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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星_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作者:残星_
明嘉靖二十一年,严党把持内阁,专权乱政,朝堂中派系林立,明争暗斗。
萧诗晴孤身来到这个时代,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当个穿越女。
直到她遇到了传说中天天骄奢淫逸贪赃枉法的严党智囊“小阁老”严世蕃。
这生活就逐渐微妙而波澜迭荡了起来……
-
严世蕃贪利寡情了半辈子,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把一个小姑娘紧紧拴在心上。他素来为朝廷人所不容,却偏偏被她那样爱着,当最终的危机来临,他只想将她护在心口,与她誓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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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第一章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残星
星星点点的雪粒从空而降,缓缓落在大明嘉靖二十一年的北京城。黄昏将尽,最后一抹夕阳融进街角的阴影里,窗外绵延四坊的府邸被雾雪笼罩,为这古香古色的建筑添了些历史的深沉厚重。
但是现在萧诗晴没时间惊奇她是怎样来到如此的环境中的。
她正被反手绑在一间客栈的客房里,一群官兵在她眼前虎视眈眈,泛着寒光的枪尖直对着她。
萧诗晴惊恐地看着眼前负手而立的官服男子,官兵怒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冯保在哪里?”
萧诗晴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和同学去了趟道观参观,一朝意外发生,居然就穿越到了这个古香古色的屋子。
事情要从一天前说起,那时她尚在现代社会的道观参观,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士,说是看她有缘,白赠给了她一块看似价值不菲的玉佩。
玉佩晶莹剔透,光滑润泽,上面还刻着道教的五行八卦图,萧诗晴好奇之下接过了,然而她清楚地感到,就在触碰到那玉佩的时候,她的心狠狠颤了一下,不知为何,一个铜磬般古老浑厚的声音自她脑海中响起,就仿佛有人相隔几百年的时空在召唤她。
她感到头晕,仿佛被一股大力拉扯着,进了什么地方,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间客栈,一同穿越的,还有道士给的那块玉佩。
然而,也就在她还没从穿越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时,房里便闯进了一个少年。少年行色匆忙慌张,似是在逃避什么人的追杀。大概是怕被萧诗晴泄露行踪,他把挣脱不过的萧诗晴绑了起来,从窗子逃走前,还顺便抢走了她身上那块导致她穿越过来的、唯一值钱的玉佩。
如此,才造成了刑部官兵一进门看到的场面。
“别装愣!”旁边一个官兵敲了一下桌子,惊醒了回忆中的萧诗晴,“那小子躲到哪儿去了?一个市井混混,竟敢偷鄢大人的银子,不要命了!”
萧诗晴努力适应如今的场面,反应过来官兵许是在说那少年,赶忙把先前他如何把她绑起来,又如何逃走的事跟官兵们说了。
听了萧诗晴的话,身旁一个官兵对那穿官服的男子道:“鄢大人,看来小贼已经逃了,我们赶紧接着追吧。”
鄢懋卿沉下脸,若是再去追冯保,必定会耗更多时间,只是他一会儿和同僚约好了去面见自家主子,绝抽不出时间来再顾这桩小案。
他盯着萧诗晴,眼中光芒闪烁。少女星眸樱唇,肤如凝脂,容貌异常清丽,倒是个上等美人,他只觉这少女的容颜很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鄢懋卿沉吟片刻,期间心思已又是一转,挥挥手道:
“这女子既然在房间里,应该和本案也脱不了关系,说不定她还是那个冯保的帮凶。把她带到刑部立案检查!”
***
萧诗晴心里又惊又怕,但对方是持真刀真枪的官兵,她放弃了反抗。
她不知道那叫冯保的少年犯了什么事,鄢懋卿话音一落,便有两个官兵上前按住了她的肩,将她往房间外推去,掐得她肩膀生疼。
酒楼外,夕阳已完全落下来,天色渐暗,大雪给阴冷的天边蒙上了一层稀薄的淡白色。萧诗晴被官兵押着肩,抽空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外面的世界。远方一座雄伟的宫殿傲然屹立,萧诗晴搜索记忆,那似乎是故宫——不,现在应该是紫禁城的轮廓。
如此说来,自己穿越到了明朝?
在这条街,能远远看见被雪雾笼罩的紫禁城,在灰白色的雪雾下,宫殿轮廓显得有些灰暗苍凉,萧诗晴心里突然掠过一丝异样之感,就像那殿中的人似乎也与她一样,在经历劫难。
***
马车行驶在路上。
鄢懋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似乎心里在琢磨着什么事,他撩开车帘对车夫道:
“先去驿站等罗大人,然后去严府。”
“鄢大人,不去刑部了?”
驾车的伙计好心提醒了一句。
鄢懋卿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驾好你的车。”
“是。”那伙计赶忙低头,不敢再问。
鄢懋卿回过身来,重新打量萧诗晴,这时眼里已换上了不一样的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萧诗晴只说了名字,至于家人……她是一个人穿越过来的,除了那块已被抢走的玉佩,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说不好听的,她在古代就是个孤儿。
“长得倒是不错。”鄢懋卿居高临下地瞧着她,两撇胡子随着表情一动一动的,“想不想攀高枝,从此荣华富贵信手拈来?”
萧诗晴摇摇头。
鄢懋卿嗤了一声:“到时你就想了。一万两银子,这个数目对于你这种人也不算低,到时给你家人,足够供他们吃喝。其他女子就是想去,还没这个机会呢。”
萧诗晴尽力表现得平静,心里却一惊。这鄢大人话里有话,听这样子,并不是打算把她带到刑部,而是要把她卖到什么地方去,得找机会逃走才行。
***
马车停在了距紫禁城最近的一个驿站。鄢懋卿下了马车,倚着车壁望着驿站外的人流,耐心地等待。
没过多久,另一个身穿官服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视线里。
“罗兄。”
鄢懋卿神一振,一边叫着罗龙文一边迎了上去,低声问道:“皇上龙体如何了?”
刚从宫中赶过来的罗龙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随着鄢懋卿一同走到马车旁不远处,四下看了看,见旁边没有什么人,这才悄声音道:
“皇上昨日整晚都挣扎在死亡线的边缘,伤势非常之重,又受到了过度的惊吓,一直在昏迷。太医说,若是醒来,至少还得要五日。”
其实萧诗晴的感觉不错。就在她穿越的前一天晚,紫禁城中确实发生了惊天大案。那晚,当朝皇帝嘉靖驾临曹妃所居的翊坤宫,缠绵过后沉沉睡去。以杨金英为首的十几名宫女趁着嘉靖熟睡之际潜入其榻边,以布团塞住他的口,企图用绳子将其勒死。嘉靖帝拼命反抗之中,宫女们又用簪子狠狠地扎他的身体,差点将他置于死地。幸亏行凶过程中,一个宫女内心实在害怕,直奔皇后那里自首,皇上的命才算保住。
鄢懋卿明显一惊:“五日?”
“宫女行刺,是天大的重逆无道,也不知是谁敢下如此的狠手。”只听那罗龙文叹道,“这次事件震动太大,牵扯到的人方方面面。阁老和小阁老,也要趁机插手了。”
鄢懋卿静听着。
罗龙文的声音:“这次皇上遇害的案件,原定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会审,现改为由内阁直接派人,会同北镇抚司联合审理,刑部只成了陪衬。”
鄢懋卿点了点头。他虽是刑部的官,也只不过是个小小六品主事,刑部顶头的尚书和侍郎都并不属内阁一派,如今被挤开,也是预料中事。北镇抚司专理诏狱,昨夜紫禁城发生宫变,受害者是皇上,自然要锦衣卫们亲自出马。但是,如今内阁的介入,已让此事变成了一个不再单纯的案件。
谁都知道内阁如今的当家人,是党豺为虐的严家父子。
罗龙文在鄢懋卿耳边道,“对付夏言全看这一仗。这次,便是阁老嘱咐小阁老让他办这件事。只是,究竟要动哪些人、怎么动,都还得看小阁老的意思……”
***
萧诗晴就在马车里,此时,两个人的对话若有若无地传到她耳中。
两人在车外谈得紧密火热,车里的萧诗晴却是一脸懵逼。宫女行刺?这是发生了啥啊。
封建社会皇权至高无上,哪个宫女这么大胆,居然敢行刺皇上?
***
鄢懋卿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先不说这些了,我刚在外面捡了个丫头,你跟我上车去看看,她能值个几品?”
罗龙文的目光倏然看向鄢懋卿,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丫头?”
鄢懋卿笑了笑,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现在朝廷中,阁老严嵩刚刚当上首辅,党羽尚未完全形成,他和罗龙文虽是在严家手下做事,但都还未称得上是严家的心腹之人,只有尽快抱紧严家的大腿,才能让自己升官发财。
严阁老是个对爱情忠贞不二的主儿,和妻子欧阳氏携手走过大半生的岁月,愣是没娶过一个妾,真称得上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阁老的儿子却是风流成性,最好美色。鄢懋卿想着,反正严阁老年龄也大了,做首辅也剩不了几天,看如今严党的权势,等他死去,这首辅的位置多半还得由他的儿子来接任,那自己巴结他儿子也没什么错,反正他年轻一辈的日子还长,就提前作作打算。
鄢懋卿淡淡笑道:“我看她颇有几分姿色,不如顺便送给小阁老,也好让小阁老记我个人情。”
罗龙文不屑地嗤了一声:“哼,小阁老何等金贵,你又是什么人?他能记你的人情?”
***
马车里的萧诗晴出了一身冷汗,她对这个时代尚未有太多认知,根本不知道那鄢懋卿所说的阁老、小阁老都是谁。她只终于明白,原来这鄢懋卿是想把自己送给权贵,当作他升官发财的踏脚石。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萧诗晴狠下心,在罗鄢二人抬脚的前一刻,猛地撞开了车门。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车,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拔腿便往驿站的院门口跑去。
远处的罗鄢二人见萧诗晴跑下了车,面色一变,也都忙加快步子奔了过来。
然而,二人离她本就有一段距离,萧诗晴又是拼了命地在跑,等他们来到马车边,萧诗晴已经到了驿站门口。
***
驿站外,行人们来来往往,似乎都没注意到院里有什么不妥。
一个书生模样的公子正路过驿站门口,他留着一把乌黑漂亮的长胡子,怀中抱着副墨具,宽大的袖子随步伐摆动着。
萧诗晴瞥见了他,也许是急中生智,脑里终于冒出一道灵光,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门,猛地拽住那年轻公子的袖子。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拦下他的举动终究会引起以后一系列何种后果,但她别无选择。
伴随着墨具“哗啦”掉在地上的声音,萧诗晴带了哭腔,拉长声果断地喊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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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懋卿(yān mào qing)。
不是我故意要起这种生僻名字,是历史上这个人就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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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适希十六岁时爱上崔颂,她名义上的哥哥。
某年,崔颂的人生坠入谷底,素来叛逆张扬的她,终于忍不住抱住他,吻在他的唇角。
“我是你哥。”
崔颂垂眸,压抑着的声音平稳薄凉。
唇上的触感灼热撩人。
没人知道,袖口下,他握紧手指克制着那份心动,直到指关节泛白。
崔颂循规蹈矩,按长辈的意愿平庸地工作、生活了二十余年,却没想到遇上能打破一切常规的她。
她如一团火焰闯进崔颂的生命,点燃了他尘封的激情,谱写生命的绚烂。
“然而,自由,然而,你的旗帜,虽破碎,却依旧飘扬,似雷霆暴雨,迎风激荡。”
——拜伦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第二章 (W oo 1 8 . vi p)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残星
好幽深的眼睛。
当那年轻公子低头看她时,萧诗晴心里闪过了第一个念头。
如深潭般乌黑的双眼正看着她,其中似隐藏着万千谋算,却又稳如泰山、波澜不惊。他身上的气质内敛,却让人感觉异常深沉坚定,甚至凌驾于鄢懋卿等人之上。
萧诗晴一刹那间竟对那目光产生了畏惧,却又硬着头皮开了口。
没办法,谁让他正巧路过。既然自己已经拽住他,便只能是他了。
“哥,你总算来找我了!”萧诗晴抽噎道,“你快跟爹说让他把我接回家吧,爹是小阁老的朋友,他不会允许小阁老的人这样待我的。”
原本在挤眼泪的萧诗晴,想到自己孤身一人穿越至几百年前的朝代无依无靠,也就真的哭了出来,眼泪哗啦啦地淌下,真真假假也难以辩驳。
那书生望着她拽住自己袖子的手,眼里尚带着一丝疑惑,面色却依然沉着,甚至没有皱眉,表情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这时,罗龙文和鄢懋卿也赶来了,由于萧诗晴是背对着他们的,他们只能看到她半跪在地上的背影和她随着抽泣一耸一耸的肩膀。
“怎么回事?”
鄢懋卿率先走上前,问道。
“哥,我原本只是在街上偶遇两位大人的,两位大人却误以为我偷了他们的银子,要将我带到小阁老那里。我说我爹和小阁老是朋友,他们不信,也许是他们弄错了……”
萧诗晴一再摇晃着那书生的袖子,急切地望着他。
她这么说,也算是给了罗龙文和鄢懋卿面子。何况她也不敢把事情说得太明确,两人毕竟是做官的,自己可得罪不起。
那书生抬头看着罗龙文和鄢懋卿,终于轻皱了皱眉,目光中却已闪过一丝了然。
***
“他是你哥?”
鄢懋卿瞧着那书生问道。
***
“是。”
书生定定地开了口。
萧诗晴心中一惊,讶异他居然这么快就肯配合自己演戏,不禁感激涕零。
“你爹是什么人?”鄢懋卿半疑惑地问。
“我爹是湖广巡抚顾璘顾大人,也不过就是在严家还未入京前,和你们的严世蕃大人有过五年的交情。”他望着鄢懋卿,气定神闲。
罗龙文和鄢懋卿俱是一怔。
“……湖广巡抚?”
湖广巡抚,从二品大员,万万不是罗龙文鄢懋卿两个六七品小官可比的。何况,罗鄢二人俱是严家入京之后才跟随的,现在人家说人家爹认识严世蕃,他们也没法否认。
然而,二人原本计划将萧诗晴送到严家处,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拦路虎来,还说自己的家人就认识严世蕃,怎么看怎么过于巧合。
“你有什么证据?”
鄢懋卿上下打量那书生,走近他跟前问道。
书生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条花犀,展开在二人面前。
湖广巡抚的犀带!
罗龙文和鄢懋卿对望了一眼,神色阴晴不定。
“这条犀带是家父赠予在下的,在下如今进京寻找家妹,为避引人耳目,是以不常佩戴,却一直留存在身上。”书生说道。
萧诗晴也愣住了,罗鄢二人让他拿出证据时,她确实替他捏了一把汗,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罗龙文盯着他:“她即是巡抚大人的女儿,怎会独自在京城流落?”
书生语气不疾不徐,带了些歉意:“家妹自小患了头疾,脑子不好,学智也还停留在几年前。去年家父进京述职,小妹也一同跟去,没想到仆人一个没看好,跑丢了,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只得作罢。我仍不死心,趁着在京城学习的时间四处寻中,今天终于找到了她。”
年轻书生镇定自若,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只听他顿了顿又道:“毕竟是巡抚家的千金,家妹得了这样的病又一个人流落在外面,实在丢了巡抚家的脸面。所以,我也才扮成这副模样进京,为得是不想张扬出去。”
罗龙文和鄢懋卿这下终于哑口不言。
其实,即使那书生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们也还是半信半疑。但这书生是不是湖广巡抚的公子并不重要,是不是萧诗晴的哥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条犀带,以及,他决定帮她。
他既然能拿出犀带,虽然不一定表明他与顾璘就是亲父子,但至少能表明他与顾璘的关系非同寻常。
况且顾璘也算是严家的老朋友了,罗鄢二人万一真的把人家的女儿送给了严家,惹了巡抚大人,说不定严世蕃那边也不会高兴。
见罗鄢二人说不出话,那书生跟他们抱了抱拳,道:“放心,对于今天的事情,我绝不会告诉家父,也请二位大人莫再提起此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都给对方一个面子。”
“……如此,是我等的不是了。”
终于,罗龙文率先抱拳回礼道。
“还请公子代我们向巡抚大人问好。”
鄢懋卿也道。
书生满面微笑:“一定。”
***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萧诗晴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站起来。
“谢谢。”
她好奇地问那书生:“你爹真是湖广巡抚?”
“不是。”他笑着摇摇头,“其实我只是顾大人的学生,来进京赶考的。”
萧诗晴恍然地看着他,赞叹于他的临危不乱,又对他再次道谢。
说罢,便转身打算离去。
“慢着。”
只听那书生却叫住了她,不咸不淡地道:“你撞碎了我的墨具,是否应该赔给我银子?”
刚才萧诗晴情急之下拽住他,他原本抱在怀中的墨具全都摔在了地上。
萧诗晴慢慢又转回了身,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已经被那个冯保抢走了,她身上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怎么?”
见萧诗晴不说话,那书生似看穿了她的心思。
萧诗晴道:“其实……我是一个人从外地来的,身上实在没有钱……”
见对方脸色变了,萧诗晴尴尬地打住了话头。
书生上下打量着她,看这少女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城里的正常百姓,要不也不会被罗龙文那些人就这么拐走。
“你没有家人?”
他突然问道。
萧诗晴被问得一愣,对方敏锐地击中了要害,她心中忍不住一酸,抿了抿唇,点点头。
书生看她半晌,忽然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走吧。”
***
“去哪儿?”她不解。
“我在外城一家驿馆里租了间房,那里还算便宜。你可以随我一同住进那里,我身上也还有些银子,若是为你垫付,可以凑合个三五日。”
书生说道。
萧诗晴抬头看他,他语气依然清清淡淡的,那清亮目光波澜不惊,深邃幽黑,却遮不住眼底的和善。
她一怔,对方却已经走远了。
“我一定会还你钱的。”萧诗晴追上他的脚步承诺。
“不急。”
他浅笑着点了点头。
***
书生的决定是先去买墨,萧诗晴跟着他走在大街上,在一家铺子前停了下来。
“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萧诗晴在外面站着不一会儿,就看见他从里面出来,两手空空。
“你的墨呢?”萧诗晴问。
“我没买。”
“为什么?”
他看了那商铺一眼,淡淡道:“普通的墨,放眼全国就算是南直隶也不过每斤五两,就算是上等的墨,至多每斤六两,这里,却要卖将近八两。”
“我方才问了,内城中这个地段卖墨的商铺除去他这一家,只剩两家,其余的小商户早在几个月前就关门了。一看便可知,这是那店主联通其他权贵垄断墨业,抬高物价,压榨百姓。”
说罢,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助长贪官污商之事,我不做。”
萧诗晴一怔,这书生方才的机敏果断令她佩服,没想到在这方面却是出乎意料地耿直。她还没说话,便听他招呼自己:“走吧,先回客栈。去了城外便宜一点的地方,我再去买。”
***
萧诗晴跟着这书生一路出了繁华的内城,后者在一个价格正常的店铺里买了墨,便带着她继续南行。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萧诗晴走得脚跟直疼,才终于到了一家客栈的门口。
二人所在的一条破旧的小街,客栈就挤在一座座杂货铺中间,门帘很小,如果不仔细留神,几乎看不出这是一家客栈,大门的漆都已剥落也不见刷新,上方一块小匾,写着“福禄客栈”四字。
“就是这里了。”
书生说着,便带着她进了客栈。
客栈里的陈设与其说是简单,不如说是简陋,一楼大厅里是用餐的木桌椅,数量几乎屈指可数,东面一座柜台,二楼是供旅客住的房间,这就是萧诗晴所见到的全部设施。不过她显然不会计较这些,和书生到饭桌前坐下。
“有水吗?”萧诗晴迫不及待地问。
她真的很渴,自昨天就滴水未进,又赶了大半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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