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奸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四国军棋
“叔益,敌军兵力众多,又沿河列阵,并派斥候日夜巡察,咱们想要正面突破只怕很难,你看有没有办法绕过去?”
随着段增被朝廷任命为扬武都尉,他现在已经能名正言顺的与盖勋并肩而坐,下方则分别是盖勋和段增的麾下军官。
“要能绕过去的话当然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叛军又不是傻子,泾水沿岸几乎都有敌军的斥候出没,想要绕过去,这得要绕多远才能避开敌军耳目?而绕得太远的话,不仅时间上来不及,而且敌军也未必就不能发现。”
辛曾迟疑道:“但不绕道的话,难道咱们正面强行突破不成?敌军的兵力可比咱们多很多,看他们的规模,恐怕得有上万人,以咱们目前的实力只怕很难从正面突破吧?”
段增这次带来的援军共有两千二百人,不过其中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却只有一千人,而且这一千多士卒虽然都是经过训练的老卒,但毕竟刚刚由典韦等人接手,实力只怕要打个折扣。
至于其他士卒,基本都是刚刚招募不久,尚未经过训练的士卒,说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也丝毫不为过,在接下来这一仗里只怕难派上用场。
而盖勋麾下三千士卒虽然较为精锐,不仅训练有素,而且士气较高,但经过与李文侯部的大战后,也折损了数百人,如今能上阵的还不到两千五百人。
这两方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千五百可战之兵,最多再加上一千新募士卒。
光靠这点兵力就想突破烧当羌上万兵力的阻截,辛曾觉得这未免太难了。
段增对此也很是皱眉,这一次援救临泾,不仅关系到他姐夫一家的安危,同时也关系到他个人的前途。
若是此战不能取得胜利,那就不仅仅是大将军何进等人感到失望的问题,更是容易引来朝中的非议,毕竟,他的年龄和资历还是太浅了一些。
段增沉吟道:“想要完全从正面进行突破当然不可行,咱们得想办法将敌军调动起来才行。盖使君,这烧当羌的首领听说叫做迷奴,不知使君对此人可有了解。”
盖勋出仕已有二十多年,而且长期在凉州为官,对于羌人的事物也比较了解,听了后稍加思索,立即答道:“迷奴此人,老夫对他的了解不多,只听说此人狡猾多疑,是个难缠的对手。”
“狡猾多疑?”段增听了顿时笑了起来:“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咱们或许能利用这一点。”
盖勋闻言眼神一亮,连忙问道:“叔益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段增笑道:“用兵之道,说白了就是虚实相合,既然迷奴此人狡猾多疑,那咱们就多设一些疑兵,尽量分散敌军注意就是。”
“多设疑兵?这样或许能分散敌军注意,但咱们兵力太少,即便敌军分兵,怕也难突破敌军防线吧?”盖勋迟疑道。
段增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别讨论这些,还是先说说临泾那边的情况吧。这都两个月了,城中可有新的消息传出来?”
“叛军重重围困,城中的消息哪有可能传出来,不过倒是听说叛军如今的攻势正在加强,想来在得知咱们援军快到的消息后,他们已经有些急了。不过这样一来,城中守军的压力也大为增加。”盖勋沉声道。
临泾那边的消息,虽然叛军也在极力封锁,但陆陆续续还是有一些消息传来,这也让段增感到,城中的局势已经非常危险了,自己不能在泾水这边耽搁太久。
但要突破烧当羌的防线,又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事。
“看来,得想个办法给城中守军一点信心才行,至少也要先设法让他们知道援军即将到来。”段增心中想着。
他的目光看向麾下众将,最终定格在庞德身上。
“庞德,若是我给你五百骑兵,让你从别处绕道渡河前往临泾,你可有办法突破敌军的防线,杀入临泾城中与守军汇合?”
庞德愣了一下,连忙答道:“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段增听了失笑道:“我不过是问你一句,又没有给你下达命令。你还是先说说你有什么打算吧?”
庞德大声道:“回禀都尉,两军相争,勇者得胜。敌军虽然兵多,但只要抓住机会奋力突击,属下有信心突破敌军封锁,进入城中与守军汇合!”
“奋勇突击吗?”段增点了点头。
要突破数万大军的封锁,的确需要一员猛将才行,而庞德无疑就是一员猛将。
听了他的话后,段增当即道:“那好,本将便命你统帅五百骑兵,绕道从五柞亭渡河,设法杀入城中与守军汇合,并且配合守军守城。”
“属下得令。”庞德大声道。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攻城战后,此时城中肯定缺少兵力,若是此时有五百人杀入城中,必然能使守军实力大增,士气大振,足以为援军争取足够时间。
甚至,敌军在见到城中守军力量加强后,直接放弃攻城的打算都有可能。...
大汉奸臣 第一百二十五章疑兵
时间流转,转眼间就是武义五十年,此时杨渥已经七十岁了,登基称帝也有三十四年时间。
皇后、淑妃、贤妃等后宫妻妾,此时已先后过世,虽然后来又有一些妃子进宫侍奉,但依旧取代不了皇后等人在杨渥心中的地位。
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是身体在苍老,杨渥的心同样在苍老。
而在这一年,又发生了一件震动天下的大事:在太子位置上已有四十多年时间的杨炅,突然在东宫病逝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让杨渥如遭重击,没过多久就生了重病,昏迷过去。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
太子病故,皇帝昏迷,皇储之位空缺,顿时皇太孙与二皇子、三皇子等人便蠢蠢欲动起来。
在此之前,虽然有三皇子等对太子之位发起过挑战,但因为杨渥始终看好嫡长子杨炅,所以没人能动摇太子的地位。
但如今随着太子病故,仅仅依靠皇太孙显然无法压制其他皇子争夺储君之位的野心。
而朝中许多大臣看到机会后更是蠢蠢欲动。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仿佛一场变乱即将发生一般,许多人都在担忧,难道说刚刚平定了三十年的天下又要再次陷入动荡吗?
好在,变乱最终没有发生,因为杨渥重新醒过来了。
对于吴国朝野百官以及宗室诸王来说,杨渥就是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峰,只要他还在一天,众人就没有谁敢乱动。
所以在杨渥醒来后,之前的那些暗流在瞬间就消失得无隐无踪,大家都在等待着杨渥来做安排。
然而杨渥醒来后下达的第一个诏令,居然便是将皇太孙之位废黜,转而册封为永安郡王。
这皇太孙今年十七岁,他并非太子的嫡子,而是庶出,太子的正妃李氏并无子嗣。
本来在太子病故后,许多人还觉得让皇太孙作为储君也未尝不可,但如今杨渥一上来就把他给废黜了,许多人都感到不解。
接下来,杨渥又下令召刘仁赡进京,同时对驻守洛阳的禁军和羽林军进行重大调整,许多太子留下的亲信都被调离洛阳,二皇子、三皇子的人同样受到冲击。
许多人纷纷猜测杨渥的目的到底何在,然而接下来几个月里,杨渥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仿佛对储君之位还没想好该如何决断。
转眼间这一年就过去,新的一年到来。
这年二月,杨渥在洛阳举行祭天大典,典礼上,百官突然发现,原本应该是太子站立的位置上,此时又有新的人出现,正是二皇子杨琰。
看到这一幕,许多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杨渥中意的人便是二皇子啊。
到这时候回过头来再看,人们便发现,原来杨渥之前的安排都有深意,比如在对禁军和羽林军进行调整的过程中,虽然二皇子的人也受到了冲击,但他最亲信的一个将领林仁肇却始终没有受到影响。
杨渥所做的调整,其实间接上已经帮二皇子铺好了路。
接下来,在继任黔国公柴克宏回洛阳述职的朝议上,杨渥更是让柴克宏向杨琰行君臣之礼,这就进一步坐实了他的心意。
到了此时,即便是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看明白杨渥的决定了。
于是在此后一段时间里,百官纷纷进言,请求立二皇子为储君,但杨渥并未同意,一直到这年七月,杨渥才最终下诏,册封杨琰为太子。
而杨琰成为太子后,第一时间便上书杨渥,请求加封永安郡王为齐王,并许其世袭罔替,杨渥许之。
至此,嫡长子杨炅这一脉,虽然失去了皇位,却得到了世袭罔替的亲王之爵,也算对杨炅稍做补偿。
不过接下来杨渥的一个决定,又一次让朝野震惊,因为杨渥决定,将在明年开春之后就逊位,让太子杨琰继承大统。
消息一出,许多人都惊呆了,便是杨琰也吓了一跳,连忙入宫面见杨渥,请求他收回成命。
然而这一次,杨渥却是下定了决心的。
对他来说,在御极天下数十年后,手握大权的滋味虽然让人迷恋,但他脑中还是有一丝清明的。
杨炅为何才五十岁就早早病故了?说到底还是太子不好当,劳心费力,又不得不谨小慎微,不敢犯一丝错误。
杨炅在太子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四十多年,可以说精力交瘁,再加上他从小就身体不好,所以才这么早病故。
对他的死,杨渥心中是有一些愧疚的,所以不想杨琰再走他大哥的老路。
除了这一点外,杨渥自己也感到身体一日比一日差,精力也远远比不上当初,又何必苦恋权势呢?
而且纵观历朝历代,在皇位传承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尤其是在王朝建立的初期更是如此。
汉朝初年的吕后,唐朝初年的武则天,北宋太宗,明朝靖难之役等等,更别说还有许多王朝都是在初期就出了乱子,皇位被异姓给夺去。
吴国立国至今已有四十多年,统一天下的时间有三十多年,看上去很长,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若是杨渥能顺利将大权移交到杨琰手中,再传承个十几二十年,那么吴国经过从杨行密到杨渥,再到杨琰的三代传承后,统治基本上就能稳固下来。
而像这种传承日久,已经深入人心的王朝,其他异姓再想夺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比如司马炎夺取曹魏,宋齐梁陈先后交替,还有北朝的西魏、北周、隋朝的交替等,这些王朝之所以如此轻易就被人替代了,说到底还是立国的根基不够稳固。
而像汉朝、唐朝等传承够久的王朝,要想篡位就没那么容易了,曹操也好,朱温也好,他们的地盘都是一手一脚打下来的。
对于杨渥来说,既然自己已经老了,那还不如趁着现在头脑还清醒的时候就完成皇位的交替,这样自己还能帮扶杨琰一程。
等到几年后,杨琰彻底掌握了权利,到那时自己也就能完全放手了。
杨渥的决心无法变更,第二年二月,杨渥在洛阳正式宣告逊位,称太上皇,由太子杨琰登基,并接受百官朝贺。
逊位之后,杨渥避居宫中,新帝杨琰每日都会前去探望。
三个月后,杨渥忽然思念起江南的风光,再加上此时杨琰已经基本掌控了朝局,于是决定乘龙舟回金陵。
一路上,从洛阳到江都,百万人沿河道守候,为太上皇送行,至金陵时,更是受到无数百姓的热烈欢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江南各地的官员更是纷纷前来,想要觐见,然而杨渥却全部加以回绝。
到了金陵后,或许是这里的气候更加宜人,所以杨渥的身体居然越来越好,仿佛活出了第二春一般。
可惜,这一切依旧挡不住身体的不断衰老。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朝中的局势在杨琰的掌控下,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国中的人口持续增加,商贸持续繁荣,农业接连丰收,许多人都在高呼着,盛世已经到来。
当然,在盛世的背后,免不了也会出现一些纷争,然而这一切对杨渥来说都已经不关他什么事了,只要不出大的变故,他都不会再轻易的干涉朝政。
唯一的一次干涉朝政之举,或许就是关于海外领地的事。
在杨渥退位后三年,海外吕州发生土著暴动,朝中派遣前去镇压的大军却在途中遭遇风暴,损失惨重。
朝中许多官员都认为海外蛮夷之地,得之无甚益处,反而浪费国力,所以主张应该放弃吕州。
对于这种呼声,远在江南的杨渥得知后大为气愤,当即就传诏洛阳,要求杨琰将持这种主张的几个官员全部罢免。
杨琰原本就反对抛弃吕州,如今又得了杨渥的手诏,自然悉数照行,不仅罢免了这些官员,更是下诏说,海外领地乃杨渥艰辛开辟,后世之人若是胆敢废弃,便是抛宗忘祖。
在杨渥父子两代人的强力推行下,终吴国一朝,便是国势再怎么艰难也没有人再提出要抛弃海外领地。
而海外各州也逐渐完成同化,最终融合成为中国的一部分。
时间流逝,终于到了杨渥七十八岁这年,在江南安居多年的他病倒了,而且再也没能痊愈。
这年的冬天,结束纷乱、统一天下、建立吴朝的一代雄主杨渥,在金陵病逝。
其子杨琰于同年八月初五日,葬杨渥于金陵孝陵,谥为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纯仁至孝皇帝,上庙号为世祖……
时间流转,转眼间就是武义五十年,此时杨渥已经七十岁了,登基称帝也有三十四年时间。
皇后、淑妃、贤妃等后宫妻妾,此时已先后过世,虽然后来又有一些妃子进宫侍奉,但依旧取代不了皇后等人在杨渥心中的地位。
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是身体在苍老,杨渥的心同样在苍老。
而在这一年,又发生了一件震动天下的大事:在太子位置上已有四十多年时间的杨炅,突然在东宫病逝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让杨渥如遭重击,没过多久就生了重病,昏迷过去。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
太子病故,皇帝昏迷,皇储之位空缺,顿时皇太孙与二皇子、三皇子等人便蠢蠢欲动起来。
在此之前,虽然有三皇子等对太子之位发起过挑战,但因为杨渥始终看好嫡长子杨炅,所以没人能动摇太子的地位。
但如今随着太子病故,仅仅依靠皇太孙显然无法压制其他皇子争夺储君之位的野心。
而朝中许多大臣看到机会后更是蠢蠢欲动。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仿佛一场变乱即将发生一般,许多人都在担忧,难道说刚刚平定了三十年的天下又要再次陷入动荡吗?
好在,变乱最终没有发生,因为杨渥重新醒过来了。
对于吴国朝野百官以及宗室诸王来说,杨渥就是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峰,只要他还在一天,众人就没有谁敢乱动。
所以在杨渥醒来后,之前的那些暗流在瞬间就消失得无隐无踪,大家都在等待着杨渥来做安排。
然而杨渥醒来后下达的第一个诏令,居然便是将皇太孙之位废黜,转而册封为永安郡王。
这皇太孙今年十七岁,他并非太子的嫡子,而是庶出,太子的正妃李氏并无子嗣。
本来在太子病故后,许多人还觉得让皇太孙作为储君也未尝不可,但如今杨渥一上来就把他给废黜了,许多人都感到不解。
接下来,杨渥又下令召刘仁赡进京,同时对驻守洛阳的禁军和羽林军进行重大调整,许多太子留下的亲信都被调离洛阳,二皇子、三皇子的人同样受到冲击。
许多人纷纷猜测杨渥的目的到底何在,然而接下来几个月里,杨渥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仿佛对储君之位还没想好该如何决断。
转眼间这一年就过去,新的一年到来。
这年二月,杨渥在洛阳举行祭天大典,典礼上,百官突然发现,原本应该是太子站立的位置上,此时又有新的人出现,正是二皇子杨琰。
看到这一幕,许多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杨渥中意的人便是二皇子啊。
到这时候回过头来再看,人们便发现,原来杨渥之前的安排都有深意,比如在对禁军和羽林军进行调整的过程中,虽然二皇子的人也受到了冲击,但他最亲信的一个将领林仁肇却始终没有受到影响。
杨渥所做的调整,其实间接上已经帮二皇子铺好了路。
接下来,在继任黔国公柴克宏回洛阳述职的朝议上,杨渥更是让柴克宏向杨琰行君臣之礼,这就进一步坐实了他的心意。
到了此时,即便是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能看明白杨渥的决定了。
于是在此后一段时间里,百官纷纷进言,请求立二皇子为储君,但杨渥并未同意,一直到这年七月,杨渥才最终下诏,册封杨琰为太子。
而杨琰成为太子后,第一时间便上书杨渥,请求加封永安郡王为齐王,并许其世袭罔替,杨渥许之。
至此,嫡长子杨炅这一脉,虽然失去了皇位,却得到了世袭罔替的亲王之爵,也算对杨炅稍做补偿。...
大汉奸臣 第一百二十六章渡河
“汉军已经从下游开始渡河了?”迷奴大吃一惊,汉人的行动速度也太快了吧?前些天才刚刚有了动静,离开阴盘城沿河下寨,今天就开始渡河了,连一点试探的动作都没有。
“肯定有诈!”这是迷奴的第一反应。
正如盖勋所说的那样,迷奴是个谨慎而又多疑的人,汉军布置三处营垒,并多设旗帜,这本身就引起他的疑心,让他摸不准汉军的实际兵力部署。
如今汉军又出人意料的这么快就采取渡河行动,更是让他感到怀疑。
这时,原本坐在下方的一个粗壮大汉站起来,粗声粗气的道:“头领,我军在青龙口的兵力不足以挡住敌军,还请头领立即调拨援军,我愿亲自领兵前往,不斩敌将首级不罢休。”
另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也道:“头领,我听说汉人有句话叫做半渡而击,趁着敌军渡河渡河渡到一半的时候发起进攻,必然能取得胜利。如今汉军渡河还需要一点时间,咱们现在赶过去正好来得及!”
在前些天得知汉军分兵三路后,迷奴也将各部兵力集中在三处与之对应,不过主力还是集中在长庆渡这个地方,有六千余人,而青龙口和上游的刘杨聚各只有两千余人。
而烧当羌的三千多骑兵,也被他集中在长庆渡,以在关键时候用来支援另外两处地方。
此时听了麾下众人请战,迷奴却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且让我好好想想。”
“头领,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迷奴双眼一瞪,沉声道:“汉人向来狡猾,你又不是不知?你怎么知道汉人从青龙口渡河不是故意吸引咱们注意,然后等咱们派兵救援青龙口时,他们却突然以主力从上游的刘杨聚渡河呢?”
“这个……”那粗壮汉子伸手抓了抓后脑勺道:“那头领你说怎么办吧。”
迷奴有些头痛的坐下来,伸手揉了揉额头。
虽说汉军的确有可能是派疑兵渡河,但也不能保证汉军就不是真的在用主力渡河,这虚虚实实,让他也摸不准究竟。
“汉人实在是太狡猾了,该说果然不愧是段颎的儿子吗?”迷奴在心中头痛想到。
若是给他足够时间的话,他还有可能搞清楚汉军的具体部署,得知哪一处才是疑兵,哪一处是敌军的主力;但现在汉军的快速行动,却让他根本没时间细细打探。
“头领,还请速速做出决断。青龙口那边,我军的兵力可不多,若是汉军真的是主力渡河,他们可未必能支撑多久啊。”那矮小老者提醒道。
“嗯,我知道。”迷奴沉吟道:“汉军先设下疑兵让我摸不准他们的兵力部署,然后立即派兵从青龙口渡河,这必然是想进一步调动我军,让我派兵救援,到时候他就能以主力从上游渡河,打我军个措手不及。”
“对,一定是这样!汉人向来狡猾,他一定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一上来就派主力渡河,骗谁啊?这肯定是试探,想用来迷惑和调动我军的疑兵。”
迷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结论有道理,换了自己处在汉军将领的位置上,也肯定不会在第一时间就派出主力,因为派出主力就意味着赌上一切,若是失败了就一切皆休。
而若是先派少量兵力渡河试探的话,若是能成功调动敌军自然更好,即便出了差错,也不致命,最多有些损伤而已,只要主力还在,就还有取胜的机会。
自认为把握住了汉军脉络的迷奴,最终沉声道:“青龙口的敌军,必然是汉人的疑兵,想吸引咱们派兵去救援的,咱们不必理会,以咱们在那里的兵力足以挡住他们。”
那粗壮大汉疑惑道:“那咱们就这么干看着?”
迷奴笑道:“不,干看着当然不行,既然敌军故意派疑兵来吸引咱们注意,那么他们的主力此时必然在上游的刘杨聚。”
“这样吧,咱们也派少量兵力,学汉人一样,大张旗鼓的去救援青龙口,这样一来敌军必然以为咱们已经上当了,这时候,敌军就会出动主力从上游渡河。而那时咱们的主力也就可以出动了。”
矮小老者听了顿时眼神一亮,大声赞道:“头领果然是头领,这一招应该算是将计就计吧?听说那段增如今才二十出头,果然还是嫩了点,想要和头领并,还差得远啊!”
“是啊,头领的智谋,我等远远不及!”其他人也都大声赞道。
迷奴听了顿时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心中却有些打鼓起来,不知道自己的推测到底是否正确,若万一错了,那此时众人的话可就变成了讽刺了。
……
不管迷奴心中怎么迟疑,但他还是按照之前的决定去部署。
不久之后,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带着一千步兵,大张旗鼓的离开长庆渡营地,向下游青龙口而去,一路上鼓噪而行,声势极大。
这个情况很快就被河对岸的汉军斥候打探到,并且立即被送往段增等高层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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