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奸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四国军棋
至于那三幅绝对,至今依旧挂在那里,没人能够全部对出来;这一点也很正常,毕竟是后世享誉数百年的绝对,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出来的。
段增到了以后,当先进入内堂。
当初被段增收留的那九个少女,都被安排在对王楼充当侍女,不过其中有几人年龄大了,如今早就嫁人了;剩下的只有两个年龄小的。
见了段增后,立即就认出了他的身份,连忙上前来请安。
段增与他们略略交谈了两句后,便向他们询问曹操等人所在包间,接着便匆匆登上顶楼。
刚有进包间,便见到里面此时袁绍与曹操两人正对坐饮酒。
二人身前各放着一只矮足桌案,上面摆满了各种食物和酒杯,中间则摆着一只碳盆,上面架着一只巨大的铜制酒樽,这是专门用来温酒用的,由一个侍女在负责给二人分酒。
段增进来后,立即便有人给他摆上桌案等,趁着这个时间,段增先打量了曹操一眼。
与当初分别时相比,如今的曹操看上去虽然满脸笑容,但段增却从他眼角间分明看到了一丝愁虑,心中顿时暗暗感到惊讶。
曹操的性格应该是极为坚韧不拔的,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何事能让他感到忧愁。
心中虽然有些惊讶,脸上却丝毫不显,段增走上前去对二人施礼道:“本初兄,孟德兄,在下有事耽搁,来晚了一些,失礼!失礼!”
袁绍站起身来笑道:“无妨,等会儿你多饮几杯酒就算作赔礼便是,我等二人刚才已经喝了许久了。”
曹操也道:“不错,叔益老弟,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没见,你如今回洛阳了,也不主动来寻我,如今为兄在这里备下酒席等你,你却来得如此之晚,若不多饮几杯怎么能行?”
段增苦笑一声,连忙告饶道:“行,行,行,二位老兄怎么说,小弟就怎么做便是。”
“好,爽快!”曹操大笑道:“来,先自饮三杯再说!”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段增倒酒。
段增也不含糊,直接干了三杯酒,这才落座。
这个时代的酒度数都不高,与后世的啤酒差不多,所以多喝几杯也不容易醉酒;不过相比于后世的酒,这个时代的酒味道还是有些怪,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段增也没有完全习惯。
等三人重新坐好后,袁绍笑道:“叔益,今日你在朝会上,可是狠狠出了一把风头啊,几句话就把崔烈等人给驳得哑口无言了。可惜孟德你今日偏生不在,没有见到叔益的风采。”
段增苦笑一声道:“我那算得了什么本事?倒是傅议郎的慷慨陈词发人深省,令人感佩啊!对了,孟德兄长今日的朝会为何没有参加?”
曹操如今担任议郎职位,这个官职的主要职责就是给皇帝提供建议的,按理说像今天这种朝会,正应该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但他却没有参加。
曹操叹息道:“以如今朝中的局势,我参加也好,不参加也好,有什么分别吗?”
段增听了更加惊讶,当初的曹操何等的意气风发,做起事来,干劲十足,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热情。
而如今的曹操,看上去却显得有些颓废,仿佛有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对自己的将来感到迷茫一般。
段增还想再问几句,但曹操却笑道:“好了,今日咱们在此相聚饮酒,所图的不过是个乐子,朝堂上的那些糟心事就不要多说了。今日只谈风月,不谈正事。来来来,咱们接着饮酒!”
段增抬头与袁绍对视一眼,都感到彼此眼神中充满惊讶。
段增与曹操交往时间不算长,但彼此的交情却极为深厚,而袁绍与曹操更是发小,如今二人还没有因为争夺天下而彼此闹翻,两人的交情还好得很。
见到曹操如此模样,二人自然知道曹操心中有事,不过见他不愿说,二人也不好多问,只陪着他好好饮酒。...
大汉奸臣 第一百四十章任侠放荡
既然曹操说了,只谈风月,不谈正事,那接下来的酒宴三人就真的没有再讨论起朝堂上的事,只谈论一些闲杂事情。
曹操先对段增问道:“叔益老弟,你老师伯喈先生最近过得如何?他在吴地呆了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段增苦笑道:“孟德兄长又不是不知,我这几年一直都呆在武威,哪里有老师的消息。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觉得今日天子和他说的事情目前尚未确定下来,所以最后还是没有说。
曹操等人也没有在意。
袁绍笑道:“我倒是在去年时见过伯喈先生。”
“去年?本初兄说的是去年桥太尉过世的时候吗?”
“不错,就在去年五月,桥太尉过世,某代大将军前去吊唁,那时候恰好碰到了伯喈先生。伯喈先生与当初相比,清瘦了许多,头发也白了许多,似乎苍老了不少。”
段增和曹操二人听了顿时默然。
对段增来说,身为蔡邕的弟子,却这么多年没有主动去探望过,甚至连信都没有写一封,实在太不应该。
而曹操则叹息道:“可惜,去年五月时,某被朝廷拜为骑都尉,正好领兵赴颍川助皇甫将军破黄巾贼,连桥公的葬礼也没能参加。”
曹操与桥玄的关系同样极为亲近,当初他还年轻时,任侠放荡,不修品行,不受时人看好;而他去拜见桥玄时,桥玄却感到惊异,对他说:“如今天下将乱,能安天下岂不就是你吗?”
于是两人结为忘年交。
这时曹操又道:“记得上次与桥公相见时,他还对我说:我死之后,你经过我的墓前时,如果不拿一斗酒和一只鸡来祭奠我,等你的车经过三步后,你的腹痛可别怨我。”
“虽然当时桥公所说的是开玩笑的话,但如果不是关系密切的话,他又怎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如今怀念旧事,想起来就感觉凄怆啊。”
段增与袁绍二人到底与桥玄不亲,所以对此没太多感觉,不过他们原本就觉得曹操今日有些消沉,如今又为桥玄而感伤,连忙转换话题,免得气氛太沉闷。
袁绍当先就问道:“孟德,听说你最近新纳了个妾室,还是嫁过人的;我说你的口味怎么总是这么独特,所纳的妾一个个都是如此。”
曹操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来,他闻言后,一脸猥琐的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跟你说,这纳妾呢,当然是嫁过人的最好,这种女人更懂得服侍人,那风韵,那身材,完全不是那些青涩少女可比。”
段增听了一阵无语,感情这曹操好人.妻的性子乃是早已有之啊,怪不得后来会因为纳了张绣的婶婶,结果惹得张绣起兵造反,直接害死了长子曹昂和大将典韦,连带还惹得他的原配夫人与他决裂。
不过如今典韦已经在自己麾下了,不知道若是再发生此事的话,还有没有人来舍命救他。
当然,如今的历史与原本也有了很大不同,或许将来根本就不会发生张绣造反的事情也说不定。
袁绍笑道:“但你这口味也太重了,这女人啊,还是自己慢慢调教才有意思。像你那样做,太过直接了。”
曹操不理他,将话题转到了段增身上:“叔益老弟啊,为兄今日给你个忠告,今后你若是要纳妾的话,一定要像我学着点。对了,你那小娇妻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嫁给你?”
段增有些头痛道:“总要过几年再说吧?”
“过几年也好,过几年更成熟一些。”曹操笑着说道。
段增翻了个白眼,好歹你曹孟德与蔡邕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蔡琰妹子论起来也应该算是你的师妹吧?你这样说她,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段增也知道曹操这么说不过是饮酒图个乐子,自然不会因这点事情就生气。
三人一边饮酒,东拉西扯,专门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好那个负责为他们分酒的侍女早已就被段增给赶走了,否则若是有外人在场的话,还不知道她会在心中如何想呢。
不过越是如此,段增和袁绍就越觉得曹操心中有什么忧心事情。
两个时辰之后,三个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浑身都是酒气,说话时舌头都有些打卷,走路都有些不稳。
当下三人离了对王楼,来到外面街道上。
这时,曹操忽然提议说,如今正是初春季节,正好今日天气不错,不如骑马到城外去踏青。
袁绍迟疑道:“孟德,今日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现在骑马的话,恐怕不安全啊!而且,如今时间也不早了,若是现在出城的话,只怕那时天色也要黑了。”
段增也劝说道:“是啊,孟德兄,此时骑马可不安全啊!若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反而不美了。”
这个时代的马连马镫都没有,即便是在清醒的时候骑马,也有可能摔下马来,更何况此时喝多了酒。
段增作为后世来人,即便此时喝多了酒,心中也牢牢记着不能“酒后驾车”的规定。
被两人这么一劝说,曹操顿时有些失望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步行在外城走走吧!总不能这么早就各自回去吧?”
对于这个提议,段增二人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当下三人都将随从遣散,只留下他们三个在街道上边走边闲谈。
随着天下逐渐出现动乱,如今洛阳的街道上比当初也萧条了不少,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而且很多人脸上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显然大家的日子都过得不怎么景气。
在街上转了许久后,这时三人路过一家大户人家的府宅,府宅里面时不时有喜庆的鼓乐声传来,似乎这家人正在办婚礼。
曹操笑道:“本初兄,叔益老弟,这家人似乎正在闹婚礼,要不咱们闯进去瞧瞧那新娘子的相貌,你们看如何?”
段增听了正想要拒绝,毕竟是别人家的新娘子,而且还是在新婚之夜,他们三个无关人贸然闯进去看人家新娘子的相貌,这显然有些不妥。
但还不等段增开口,一旁袁绍便笑道:“好,正好某也有很久没活动身子了。想当年咱们俩还有公路在洛阳时,何等放荡任侠,何等逍遥畅意,如今大家都做了官,反而不痛快了。今日正好便放肆一回,只可惜公路不在此。不过有叔益在,也是件趣事。”
段增这才想起来,眼前两人当初可都是任侠放荡的纨绔少年,或许这两年变得成熟稳重了一些,但本性却没多少变化。
曹操见他还在迟疑,当即询问道:“叔益老弟,你怎么不说话?”
“这个,我看这户人家的府宅颇大,只怕不是寻常人家啊?”
曹操笑道:“怕什么?前段时间某还独自一人去过张让家中想要行刺他,结果被张让发觉,派人追捕;某挥舞手戟,从庭堂一路打将出来,张让家的那些侍卫根本无法接近某,最终让某从容脱身。这户人家就算非寻常人家,但他家的守卫,难道还能与张让家相比不成?”
段增听了顿时竖起大拇指道:“孟德兄,你果然很牛!”
历史上的曹操总是给人一种文弱的感觉,似乎除了统帅能力高超外,个人武勇却不怎么样;不过实际上,曹操的武艺也是很不错的,不过历史上他作为统帅,自然轮不到他去表现自己的武勇。
一旁袁绍也不以为意道:“区区几个侍卫,拦不住咱们的。”
见两人都这么说了,段增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而且这么刺激的事情,说他不感兴趣显然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今日又喝了不少酒,所以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进去看看吧。不过,具体要怎么做呢?”
“简单,跟我来!”曹操哈哈一笑,围着府宅的院墙绕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一处适合攀爬的地方,当先手脚并用,翻墙进入府内;袁绍、段增二人见了也都有样学样,紧随其后翻墙进入。
等进去后,三人先找到婚房所在之地,曹操当先大喊道:“小偷来了!抓贼啊!”屋里人听到声音纷纷跑出来看热闹,连带身穿婚礼吉服的新娘子也跑了出来。
曹操三两步走上前,抽出佩剑便将那新娘子给劫持了,然后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转身便走。
段增只看得满头大汗,这就是曹操的计划?这未免也太简单粗暴了吧?而且不是说进来的目的是看一看那新娘子的模样吗?那有必要将新娘子给劫持了吗?
不过,心中虽然惊讶,但段增的反应却不慢,紧跟在曹操身后拔腿便走;而袁绍似乎也对此习以为常,脸上一点异色都没有,便跟随二人离开。
这时那些宾客和这户人家的护卫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前来追赶。
段增三人带着那新娘子匆匆跑路,不想此时已经天黑,再加上对地形又不熟,匆忙之中居然有些迷路了。
更要命的是,袁绍在慌乱之中不慎跌入一道沟渠中,那沟渠并不深,但里面却长着一些荆棘藤蔓,挂着袁绍的衣服,让他一时间难以脱身;而这时候那些追兵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段增心中一急,连忙返身去拉袁绍。
这时,曹操却大喊道:“快来啊,小偷在这里!”顿时便将那些追兵给引来。
段增和袁绍二人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不过曹操的这一招效果却很明显,眼见追兵越来越近,袁绍奋力挣扎,再加上段增在上面拉他,总算在追兵赶到之前爬了上来。
三人不敢耽搁,带着新娘子匆匆跑路。
接下来倒是没出什么意外,三人成功的将追兵摆脱,并顺利出了府宅,跑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才停下来休息。
“哈哈哈……”靠着墙角坐下来后,三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这种被几十个人狂追的事情,干起来还真是刺激,怪不得曹操与袁绍、袁术等人对此如此热衷。
不过等笑过之后,段增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指了指被三人劫持过来,此时早就吓得脸色苍白的新娘子道:“我说,孟德兄长,这新娘子咱们看看就是了,你又何必将人家给劫出来呢?现在该如何处置?”
那新娘子的样貌还算清秀,年龄大约在十六七岁,肌肤雪白,应该出身大户人家。
好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并无缠住的陋习,所以她被三人劫持着跑路,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总算没出什么乱子。
听了段增的话,那新娘子顿时紧张起来,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段增见了觉得有趣,便想要捉弄她道:“要不,咱们山上还缺一个压寨夫人,这新娘子不错,咱们便将她带回山上如何?”
曹操一听,也都配合着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咱们兄弟从山上下来一趟不容易,这次好不容易劫了个样貌不错的女子,正好带回去。”
“不错,与其拿她来换赎金,还不如直接带回山上。”一旁袁绍双手抱胸,笑眯眯的说道。
那新娘子原本就受到惊吓,如今一听眼前这三人说要将自己待会山上做压寨夫人,顿时更加惊恐,居然眼皮一翻,昏迷过去。
段增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她扶住:“这下好了,咱们把她给劫持出来,现在说说该怎么处置吧?”
袁绍笑道:“还能如何处置?刚才不是说了吗?叔益你直接将她带回家做压寨夫人不是正好?”
“不错,叔益老弟你别谦让了,为兄和本初兄都已经成婚了,唯独你现在还单身一人,正好可以带回家去嘛。”一旁曹操也道。
段增没好气的道:“说正事呢!”
“是说正事啊,你看这新娘子被咱们劫持出来,即便现在还回去,她的夫家也未必会接受她。还不如由你直接带回家,这对她也是件好事。”袁绍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时代的人们虽然对女子贞洁的重视程度还没有到后世明清时期那么严格,但多少还是受到了儒家思想的影响,对失贞的女子极为不利。
像曹操这种好人.妻的毕竟只是少数人。...
大汉奸臣 第一百四十一章三人志向
正如袁绍说的那样,此时将新娘子送回去的确有些不妥,而且此时她已经昏迷过去,将她留在原地放任不管更是不妥。
一时间段增极为头痛起来,倒是曹操二人依旧满脸不在乎,还在那里不断劝段增将新娘子带回家。
段增苦笑连连,最后也只好答应下来,打算先将她带回府中,等她醒过来后,询问了她的家里情况再做打算。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今夜月光皎洁,万里无云。
一尘不染的夜空中,一道银白色的光带挂在天边,那是璀璨壮丽的银河。
段增三人各自靠着墙角盘膝坐下,静静观望着星空。
许久之后,曹操才叹息一声道:“我大汉朝自高祖初兴以来,至今已有四百年,当年鼎盛之时,横扫八荒,何等气概!可惜,如今大汉的江山终究还是乱了!”
袁绍闻言答道:“天下之乱,首祸者,乃十常侍也。孟德既然叹息天下已乱,那为何不随我等一起除掉十常侍,以恢复我大汉朝的荣耀,反而最近如此的颓丧呢?”
一旁段增也竖起耳朵,对此极为好奇。
曹操感叹道:“十常侍?或许他们的确是乱天下的首要罪人,但除了十常侍外,其他人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袁绍皱了皱眉:“孟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乱天下的,除了十常侍外,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某这次担任济南相,治理政务时却发现,整个济南国官场几乎都烂透了,上下官吏各个贪腐残暴,鱼肉百姓,横行不法。黄巾贼起事为何会发展那么快,还有如今各地的黄巾余孽,为何一直无法彻底剿灭?无非就是因为地方官吏对百姓欺压太过,百姓活不下去,自然就要造反。这些难道都要算到十常侍的头上,其他人难道都没有一点责任吗?”
段增沉声道:“所以,这一次孟德兄在济南国便大力肃清贪官,整顿官场风气?”
“不错,可惜啊,某才刚刚动手,尚未取得成效,就接到朝廷的调令,要调某去担任东郡太守,不久后又将某调回洛阳担任议郎。”
袁绍迟疑道:“这应该只是正常的调动吧?”
“正常调动?”曹操嗤笑一声:“若真的是正常调动倒也罢了,但某却分明听说了,某这一次调动职位,是因为某些权贵不想某在济南国呆下去,所以将某调离。这一点想必你们两人听说过吧?”
袁绍听了一阵沉默,他作为大将军何进的亲信,而且又出身于汝南袁家这种顶级豪门,自然消息来路广,知道曹操所言非虚。
而段增虽然在洛阳的消息来路不多,但对此事即便是猜也能猜到。
曹操沉声道:“如今这个朝廷已经烂透了,我打算过两天便辞职回乡,春夏读书,秋冬弋猎,暂时先隐居几年吧!”
“这……”段增二人这才明白为何曹操今日显得这么的消沉,看来是对朝廷的局势感到失望的缘故。
不管后世的曹操被人们如何骂做奸臣,但至少在他年轻时期,他对东汉朝廷是非常热爱的;他愿意为了这个国家而付出自己的热情,但一次次的碰壁,却让他感到失望透顶。
当年担任洛阳北部尉时,就因为执法严厉而得罪了权贵,结果被人调职去担任顿丘令,后来没过多久,就因为受到他妹夫的牵连而被免职,回家呆了几年,直到去年黄巾之乱爆发后才重新出来做官。
而这一次好不容易担任济南相,正准备大显身手,整治贪官,肃清官场的时候,却又被那些权贵们给一脚踢走,曹操不感到失望才怪。
袁绍连忙劝说道:“孟德,虽说如今朝廷局面的确有许多黑暗,但越是如此,就越发需要咱们来匡扶正义啊!而且,朝廷如今也有许多正直之臣,像何大将军,廷尉杨赐,司空张温,尚书卢植等等,这些都是希望重振朝廷的忠臣,孟德何不与我等一道,内除奸佞之臣,外平四方之乱呢?”
段增也劝说道:“是啊,朝政虽然黑暗,但也并非没有希望,孟德兄就此辞官回乡,未免太草率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段增却并不着急。
毕竟,曹操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就此消沉呢?
而且他记得,历史上曹操在此之后就一直呆在家中,一直到后来天子设立西园八校尉时才重新出山;这中间几年,他也并非完全不过问国事,只不过并未做官罢了。
曹操沉声道:“本初,叔益,你二人不必再劝,某心意已决,过两天就准备辞官。今日请你们在对王楼饮酒,就算提前举行的告别酒吧。”
袁绍见他态度坚决,当下也不再多言。
这时,曹操忽然问道:“本初,叔益,你们说,若是天下大乱终究难以避免,那么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袁绍笑道:“孟德说笑了,我大汉朝鼎立四百年,中间虽然出过王莽篡位的事情,但终究还是在光武帝的手中得到重振。如今天下虽然有大乱的迹象,但黄巾贼已经大体被镇压下去,至于西凉的叛军,他们在凉州乱一乱也就罢了,最多能袭扰一下三辅地区,难道他们还能打到京师来夺了天下不成?所以天下虽有乱象,但要说彻底大乱,却还未必。”
曹操道:“我说的是假如,假如天下彻底大乱了,你们有何打算?”
袁绍沉吟一阵,迟疑道:“若是天下真的彻底大乱的话,我将设法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这样也许可以成功吧!”
曹操看向段增问道:“叔益你呢?”
刚才袁绍在思考的时候,段增心中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虽说作为后世来人的他早就知道天下将会大乱,而且在多年以前他就做好了打算要争雄天下,不过具体的方针策略他却一直没有确定下来。
毕竟未来的变速实在太多了,而他如今才刚刚不如官场,连自己的根基之地都没有,最多只能说通过早些年的努力,积累了一定的名声和人脉。
而就在刚才,听了曹操的问题后,他也在脑中仔细思考过,此时便沉声答道:“若天下真的彻底大乱了,那么某或许会设法在关中立足,闭关自守,以待天下之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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