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
作者:留遗
古代 架空 淡然腹黑攻x纯情二货受 武侠 温馨 短篇 暗搓搓想让对方爱上自己的小攻却不知道小受早就暗恋他 he
云淡风轻 分卷阅读1
云淡风轻作者:留遗
文案:
世人都道云若非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算,凡他所言,绝无虚言。
但不好意思,这次我讲的便是神算云若非终于失算的故事。
ps:架空历史,考究党慎入,年下,he,日更
题外话:喜欢的话还请收藏并多多留言,这是作者君码字的最大动力,鞠躬致谢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若非,风起雎 ┃ 配角:池暖 ┃ 其它:
、相遇
贺福楼,一个青年正坐在雅间里跟一老者下棋,旁观者将他们二人围了个水泄不漏。
此时正轮到青年下子,他用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随便夹起一颗黑子,不加以思索便面带微笑地将其下在了棋盘上。
然而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步,却令围观者哗然一片,也让坐在他对面的老者瞪大了双眼。
“到您了,王大爷。”青年温和地笑着道,对周围人的反应视若无睹。
老者有些烦躁地抚了抚他的宝贝胡须,片刻后双掌猛地一拍棋盘,不管被他弄混了位置的数十枚黑白棋子,怒气冲冲地朝青年道:“不玩了不玩了,你每次都不让我。”
青年微扬嘴角,“王大爷可是出了名的下得一手好棋,若是多让您几步,恐怕我就要被您给杀得片甲不留了。”
“哼,尽会说好话哄骗我这个老头子。若不是你说你算到自己今日喝不成金榜酒,我才不会跟你赌博呢。”老者不满地别过脸去,摆手唤来被挤到人群外的家仆,道,“把酒拿来送给云公子。”
家仆称是,少倾小心翼翼地端着酒走过来了。
青年一边微笑着接过酒,一边用三分自嘲的口吻道:“江湖传言云某所言绝无虚言,但那些都只是诸位抬举云某罢了。若果真绝无虚言,那云某现在又会赢得金榜酒呢”
闻言,周围众人又是一片喧哗。显然不甚理解云若非说这番自毁招牌的话是何用意。
但云若非却仿佛当真是这样认为的,不理会从人群中传来的议论声,端好酒,便打算起身走人。
但他走了没几步,便被人群却忽然传来的一道极为轻佻的挑衅声喝住了。
“先生神算的威名天下皆知,但在我看来,却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云若非停下步伐,转过头来望向说话的人。
那人是个身着华裳的俊秀公子,从拥护着他的家仆数量来看,他的身份恐怕不俗。
而那人见云若非打量着自己,不由微扬起头,一副傲睨一世的模样。
云若非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并不因方才那人所言而恼怒,只是温声道:“云某心中所想,与公子所言毫无差异。”
“”那人抽了抽嘴角,接着挑衅问道,“说吧,你会算什么”
“云某才薄智浅,只会算我想知道的事情。”
闻言,那人面色阴沉下来:“口气倒不小,那你可能算出我现在想的是什么”
云若非笑而不语。
那人刚想嘲笑,却忽的想到他方才说的话,顿时明白过来,整张脸都黑了,“你竟敢拒绝我”
“不敢,小王爷言重了。”
话音刚落,周围人又是喧哗一片。
就连那人的面孔也起了讶色,然而不等他再开口,云若非已经端着酒慢悠悠走了出去。
“来人,抓住他”小王爷急忙朝周围的家仆吩咐道,家仆们疾声应下,接二连三地追赶了出去。
但等到他们跑到茶馆门口,却已望不见云若非的身影。云若非早已隐没在人群中亦或正慢悠悠的走在小巷里。
这是一条阴暗的旮旯小道,地面凹凸不平,土坑里还蓄着昨晚下个不停的雨水。
空中除了从他手中的酒壶里扩散出来的酒香,还弥漫着一股泥土的味道。
但对云若非来说,若这股味道能帮他压抑下体内那只不断挠着他的心,叫嚷着要喝酒的馋虫,那再浓烈些倒也无妨。
不过对于如此美味的金榜酒,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也未尝不可。
这样想着,云若非的步伐越发急促。
只可惜一场飞来横祸,彻底断绝了他喝酒的念头,馋虫在一瞬间变成了死虫。
一个身披灰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从小道的拐弯口处跑了出来,他跑得很急,云若非走得又快,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两人已经面对面撞了个结实。
“哐当”一声,酒尽数奉献给了土地爷。
云若非静静地望着地上的酒,面上淡定自若,内心感叹不已。
他说的话,终究还是灵验了啊。
心里正感慨着,眼角却见另外一个当事人,从地上爬起来后就想转身走人。
云若非皱起眉,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语气微喝道:“阁下留步。”
那人听见他的声音,抖了抖身子,随后依言停下了步伐。
云若非正想说“你撞了我的酒,不赔礼就想跑实在太过无礼”,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却见对方的身子忽然猛地一僵,继而一颤,最后直接“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
“”云若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然道:“不用行此大礼,平身吧。”
青年没有回应。
“”云若非心底忽然升起不详的预感。他上前推了推,见对方当真不省人事,沉默了。
就像医者无法为自己治病一样,云若非也不能为自己算卦或者说,能算出来的,都是无伤大雅的。
但尽管他没算,他也知道自己毫无练武的天分,更别谈突然之间内力暴涨,兵不血刃地将人直接吼晕在地。
然而事实是,他说了句“阁下留步”,然后对方就倒下了。
也许改天他真的可以再去问问看池暖,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学武的天分。
不过那是改天,现在嘛唉,还是救人为重。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只是过了半年左右,然而对我来说却宛若十年春秋。
虽然我已经反复重温了好几遍冷暖跟方休,然而我还是没能get到半年前我的文风仰头望天
好吧言归正传,云淡风轻是小江湖系列的最后一篇因为码字的过程中有点儿爆字数,所以感觉一万来字不大可能,姑且保守是两万字好了祝食用愉快么么哒
、共识
在成为神算之前,云若非是个普通人。
但在成为神算后,他成为了一个过着不平凡的生活的普通人。
“先生,求求您为我算一卦吧。”不知从何日起,开始有人慕名而来跪在他门口赖着不走。
初始遇到这种情况,刚少年得志的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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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并没有将师傅对他说过的“非你所想,不可卜卦”的教诲放在心上。
直至被人骚扰了连续好几个月,他才终于明白为何师傅会在他入门时,郑重地跟他说那条教诲。
好在醒悟得为时未晚。
“云公子云公子”在他开始谢绝访客的同时,门外也开始聚集起无数求不得见的人。
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门外的人渐渐地从摩肩接踵变成了屈指可数。
而在云若非正式定下算卦的规矩的一个月后,他终于如愿过上了像常人那样平凡而普通的日子。
虽然有人对此颇有微词,觉得他白费了才华,但这些微词都被某人选择性地忽略掉了,继续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池暖,或者说,楚暖。
那时池暖刚得到花榜酒的配方,表面上风光得志,成天游手好闲,逛逛青楼听听小曲,但实际上却颓废沮丧,不知归途。
在与他相识后,捉弄池暖,也成为了云若非少数的喜好之一。
直至有一天,他闲来无事时为池暖算了一卦然后彻底改变了池暖的命运。
“命中注定啊。”回想当初,云若非不由感叹了一句。
若不是看了卦象,谁能想到池暖会与大名鼎鼎的无镜山庄的冷沉有一段令人艳羡的感情呢
虽说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但能帮昔日好友找到相伴一生的人,也是一大快事。
心里正想着往事,房内却忽传来几声呓语打断他的思路。
云若非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走进房内。刚走到床边,便见床上的青年缓醒,睁着朦胧的眼睛望向自己。
“醒了感觉如何”云若非下意识地朝他露出微笑。
青年皱着眉,虚弱地问道:“你是何人”
云若非温声回道:“在下云某,昨日阁下撞倒了在下的酒,而后晕倒在地,在下便将你暂且带回家中安置,不知你可还记得”
青年当然记得。
这几天来他被贼人追赶,不慎受了伤,又惹了风寒。昨日慌乱逃入小巷时撞倒了眼前这个面目清秀的人,而后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但现在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宛若置身于温阳下,伤口也被细心地包扎了起来,已无大碍。
而这一切,显然是受了眼前人的恩惠。
出来闯荡江湖多年,他还是头次感受到这样令人感动的温暖。
“多谢恩公出手相救”说着,青年翻身就要从床上起来行礼致谢,却因扯动了伤口而面色煞白下来。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执意想要下地叩谢云若非。
见状,云若非连忙上前制止,道:“阁下莫对我行此大礼,会让我受罚的。”
闻言,青年疑惑地望向他。
云若非笑笑:“这是门规。”
“如此风某可不能害了恩公。”说着,青年直起身子,朝云若非拱手介绍自己道,“在下风起雎,恩公唤我起雎便可。”
云若非亦朝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见对方听见“云若非”三字时并无异样,仿佛并不知自己是何人物,心底不由轻松几分,面上的笑容也真挚了起来。
“你我年龄相仿,不如以名字相称”
他说话的语气既亲切又温柔,如惠风和畅,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风起雎听了,面上莫名有些燥热,不由微微低下头去小声回道:“恩公唤我起雎,我唤你云大哥便好。”
云若非笑了,弯起的嘴角就像夜晚湖泊上倒映着的皎洁明月一样诱人。
他温声道:“那便听起雎的吧。”
明明二人相识才不过一日,但“起雎”二字却被他唤得再自然不过,流畅无比,仿佛曾经放在嘴边上喊出千遍万遍一样。
风起雎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也不曾被人这样温柔地唤过自己的名字,便小小地“啊”了一声,然后忙不迭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
见此云若非面上的笑意更甚,只可惜风起雎低着头没看见他的表情,要不然尽管他再愚钝无知,也定会从那宛若灿星的好看双眸中看出满满的玩意。
也难为他出来闯荡江湖数年,还不懂“表里不一”这词的真正含义。若池暖在场,定会上下用力扇着他的宝贝玉扇,一边摇头啧声道:“伪君子啊伪君子,小人啊小人。”
只可惜池暖不在,故风起雎只能被云若非营造出来的温柔假象所欺瞒。
在用过粥后,风起雎一边接过云若非递过来的手帕擦拭嘴角,一边感激地致谢。
云若非自是温和地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等到风起雎彻底没了心防,他才自然无比地问:“话说起来,起雎是不是在躲什么人”
“啊是。”风起雎十分老实地承认了。
“有一个不小的麻烦找上了我。”说着,他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
“哦”云若非挑眉,却似没打算接着问下去。
风起雎点了点头,然后完全不懂保底地把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一咕噜全说了出来。
当云若非听到他说他以前名唤风无波,颇懂卜卦之术时,一向并不喜情绪露于颜色的他也不由做出惊讶的表情。
“难道云大哥听过我的名字”风起雎停下叙述,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云若非坦然点头,“我认识一位十分赏识你才华的老人家,他经常跟我说起你。”
“是么”风起雎痴痴地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只可惜我已经不再卜卦了,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云若非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
“不知是因何所致”
“这”
总算有个问题问倒了耿直的风起雎。他面起难色,犹豫过后还是歉意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解释。
云若非也不强求,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道:“你提起你的过往,是因为与你被人追赶的原因有关联”
风起雎微微点头,闷声说:“追赶我的人是李家的人,邻镇上的大户人家。”
“他们为何追赶你”
“因为我破败了他们家小姐的姻缘,所以他们要打断我这个神棍的腿。”
说着,不等云若非反应,风起雎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愤懑地续道:“但那明明是无稽之谈我已经许多年没有卜卦了,怎么可能会为他们家小姐卜卦,还留下非湖神之子不可嫁的劝诫呢”
而这也是风起雎提起过往的原因,只可惜这话恐怕除了云若非与他的师傅,没有人会相信他。
要不然现在二人也不会坐在一起聊天了。
云若非沉默了。片刻后,他拢了拢手袖,将掌心中的铜钱塞入袖中的暗袋中,然后开口道:“李家势焰可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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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久留之地,不如”
“啊,云大哥放心,我定不会牵连你的。”话未说完,却被风起雎疾声打断。
他想跟云若非说他不是那种会赖着不走的人,不过没等他开口,便听一旁云若非轻笑着续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邀你与我同行。这些日子我正准备去八公山,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随我去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但是”
“若是在担心李家的话大可不必,八公山乃清净之地,居住在那里的人大多是名震江湖的角色,李家势焰再大再高,也不敢在那里生事。”
闻言,风起雎心里的忧虑顿时消逝了一大半,而云若非似乎看出他剩下的一半忧虑是因何所致,便温和地笑道:“我并非是因为你的缘故才打算离开此地。我师傅久居八公山上,过些日子是他老人家的七十大寿,不管你有没有来,我都得去向他贺寿的。”
“原来如此。”风起雎松了口气,抬头见云若非正眸中带笑地望着自己,仿佛无声地询问自己的意向,不由面上一热,干巴巴地道:“那便叨扰云大哥了,路上还请多多包涵。”
云若非笑着应下,面上的表情温和得恰到好处,不似讨好也不显生分,给风起雎一种彬彬君子温和如玉的好感。
傻傻地回以一笑的他,并不知眼前这“君子”心里正把算盘打得响亮。
带上风无波,让这傻小子陪师傅聊上十天半个月,爱才如命的师傅这次总不能再从他的贺礼中鸡蛋里挑骨头了吧。
、遇匪
次日,二人用过早膳后便开始踏上前往八公山的旅程。
见风起雎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微愣,云若非不禁笑道:“八公山与这里不过五六天的路程,我每次去那里都是顺道游玩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有马车。
“不过路上我们得餐风宿水,你可受得住”云若非温声问道,见风起雎毫不犹豫地点头,便放心地锁好宅门,上前几步领路。
按照云若非的说法,二人只需翻过乌爪山,再穿过一个小镇,就能到八公山。
只是乌爪山的地形略显陡峭,路上需多加留意。
在前往乌爪山的路上,二人停下来歇息了三次。直至黄昏时分,二人才抵达乌爪山山脚。
在山脚用过膳后,两人趁着夜色未黑,快步进了山,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做今晚的栖身点。
“这附近没有什么吃的,先吃包袱里的干粮吧。”说着,云若非让风起雎从包袱里边取出干粮食用。
风起雎依言拿出了干粮,递给云若非后自己却不着急吃,而是从另外一个包袱里边拿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布,细细地铺到地上,然后唤云若非过来坐。
“”见此云若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荒山野岭的哪里还顾得上讲究这些起雎你带这些东西来只是徒增负担罢了。”
“啊,你不讲究这些么”风起雎挠了挠头,许是没想到云若非这样一个看起来温和高贵的人并不在意这些。
“罢了,你也是一片好心。”说着,云若非走过去坐下,正想唤风起雎一同过来,却见风起雎慢条细理地从包袱里再拿出一块布来。
云若非:“”
原来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么。
想到这里,云若非的面色难得沉了下来,只可惜罪魁祸首并没有注意到,十分欣喜地坐到布上,欢快地啃起了干粮。
这一餐吃得一人面无表情,一人喜露于色。
等到用完了膳,老天也拉上了帘幕。
好在山上随处可见或大或小的枯木,再不济也能随手抓来一大把枯草,所以火堆很快就被点起。
“云大哥好像很清楚这里的环境”靠着树干,风起雎开始找话聊。
但云若非似乎有些倦了,面上温和的表情不复存在,就连回答的语气不比白日温和,透着一股慵懒与不耐。
他低声回道:“若你在这山上露宿过几十次,你也会很熟悉周端的环境。”
风起雎愣了愣,然后低声道:“原来如此。”
接着,便沉默了下来。
少顷,云若非听见枯叶被踩碎的声音,不由不满地睁开眼。
刚抬起头,便见原本靠着树干的青年此刻正站着,面色肃然,双眸定定地钉在不远处。
“怎么了”云若非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有所发现。
风起雎转过头来小声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
闻言,云若非的倦意尽数退下,连忙起身环视四周。
但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从火堆中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
不过云若非与风起雎二人可不敢放松警惕。
要知道,野兽善于等候时机的事情是连垂髫孩童都晓得的道理,不发出声响对它们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若是因为放松了警惕而被咬没了一块肉,丢了一条命,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月色渐浓,本就微弱的月光愈发黯淡。
时明时暗的火光只能照亮近处零落的杂草与昏黄的土地,无法为警惕的二人提供搜寻上的帮助。
就在这时,似乎察觉到什么的风起雎突然无声地朝云若非凑过去,然后小声问:“云大哥,这山上有人家吗”
云若非摇头。
风起雎顿了顿,愈加压低了声音,声若蚊呐地问道:“云大哥,你包袱里有放钱吗”
云若非微皱眉,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多吗”
云若非再次摇头。
风起雎松了口气。
云若非不懂他的用意,正想发问,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猛地回头一看,便见六个魁梧大汉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十分迅速地把他与风起雎围了起来。
“”他想他明白风起雎为何要这样问了。
“我们兄弟二人是去投靠邻镇亲戚的,身上带的盘缠不多,但请各位大哥看在我们老实交代的份上不要为难我们。”说着,云若非十分上道地把两个包袱扔给了就近的一个大汉,丝毫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事实上他也只能如此。要不然呢风起雎跟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算命先生,能拿眼前这六个大汉怎么办
而接到包袱的大汉则十分粗暴地三两下把包袱扯开,然后将掉落在地面的半贯铜钱递给一旁面目凶恶的大汉手中。
“你们二人就只带了这些盘缠”他厉声问道。
云若非点头,道:“我们兄弟二人是开茶楼做生意的,生意失败了,血本无归,现在只剩下这些钱伴身。”
“那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男子又问。
云若非镇定自若地回道:“好歹是做过生意的,一件像样的衣服还是有的。”
“你们二人看起来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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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兄弟。”突然有个大汉反驳了一声。
云若非皱起了眉,微微挪动步伐勾住风起雎的手指,毫无底气地说:“结拜兄弟。”
“”反驳的那个大汉虽然是个粗人,但脑子却也灵活,见此情景顿时恍悟二人的关系,便往地上啐了一口,闭嘴不说话了。
“大哥,你看怎么办”有人问那个面目凶恶的男子,男子思量过后,道:“将你身上的衣裳脱下,我便放你与那小倌走。”
“你”风起雎听他羞辱自己为小倌,下意识地就要挺身反唇相讥。
云若非连忙顺势搂住他,用不轻不重地声音道:“不过几件衣裳,往后也穿不起了,就给他们吧,别伤了自己。”
闻言,风起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涨红起来,他抖了抖僵硬的身子,几秒过后咬着牙从云若非的怀中退出,转身愤懑地瞪着地面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