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第二十二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爱吃草的羊
陈镜安朝着车窗外望去,镇上还留有当年工业镇的痕迹,没有拆掉的红砖烟囱和冷却塔,沿路架设的管道,铁灰色的老楼房,仿佛上个世纪逝去留下的遗物。
下午时段,镇上显得很安静,路上车非常少,石元强打了一通电话,确认了地点,拐到了镇上的一条商业街。
石元强把车停在了街边,在一家店的门口围上了好多人,还有两辆警车,两人下车,陈镜安抬头看了一眼——老刘猪头肉馆。
“小唐!怎么回事?”
在店门口站着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石元强显然认识他,上前问道。
这个小唐还没说话,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警官,石元强见到他敬了个礼:“钱队,发生什么事了?赵局让我来的。”
一边说着,石元强一边探头朝店里看,店面不大,桌椅整齐,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血案,只有一个小姑娘坐在那里,一个女警官陪坐在她身边。
这个钱队是柳京市弘安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队长钱礼平,钱礼平对探头探脑的石元强道:“别看了,这里不是现场。你不是调市局了么,赵局让你来干什么?”
石元强之前就在弘安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工作,去了还没三个月,就被调走了。
石元强道:“呃…这是我新工作的一部分,对了,跟我一起的是刚从白海调来的同事,陈镜安。”
听到陈镜安的名字,面目沉稳的钱礼平也是一震。
陈镜安上前和钱礼平握了握手,钱礼平深深看了陈镜安一眼,道:“陈队长,久仰大名。来跟我走,去现场。”
于是,两人又上了钱礼平的车,车上钱礼平和两人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昨天上午我们接到报案,就是刚刚店里那个小姑娘,她说自己的父母失踪了两天,派出所的人过来询问情况,查看了店里的监控。女孩的父亲是10月11号下午三点多离店,之后一直没回来。她母亲大约晚上七点多出的门,之后也没有回来,估计是找她丈夫去了。后来我们的人询问了镇上的居民,农贸市场有个卖猪肉的说11号下午四点多钟刘有全,就是女孩父亲,来他那儿买过肉。我们又查看了农贸市场门口的监控探头,11号下午五点多,这个刘有全在大门口等了几分钟,那天下大雨,之后就离开了。”
钱礼平的叙述简单清楚,他是说给陈镜安听的,即便在柳京,陈镜安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
毕竟,公安系统内,获得过一等功的警员可是凤毛麟角。
不过从钱礼平的叙述中,陈镜安听不出什么东西,觉得只是一件有些奇怪的失踪案。
这时,车停下了,三人下车,在一片农田和水塘间,这里已经到了整个柳京市的边界,不远处能看到塔山——一座方圆十几里的丘陵。
水塘旁有一间砖红色的瓦房,墙上石灰都没有,一看便是鱼塘上看鱼的临时居所。
房子周围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几个武装警察在附近巡逻。而在不远处,又是一批围观群众,是周围的村民。
石元强看到这阵仗,咽了一下口水,道:“这…死人了?”
石元强从警也快十年了,但他之前一直都是民警,在柳京很多派出所工作过,当刑警才三个月,还没经手过命案,说不害怕尸体是不可能的。
而且看这架势,说不定会是很可怕的现场。
钱礼平则道:“去看看吧,没那么严重,但比较棘手。”
于是,石元强跟着钱礼平和陈镜安跨过警戒线,走向了那栋红砖房,大门开着,里面有三个警察,蹲在地上应该在做取证工作。
石元强眯着眼睛偷偷朝里看了一眼,却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并没有尸体。
但再仔细一看,在屋内的墙壁上,正中央的木桌上有大量干涸的血迹,夯土地面上也泛着暗红色,应该是血渗透进了土层里。
因为墙面没有刷石灰,是砖红色,所以猛一看不清楚,陈镜安走进屋子认真观察,发现屋子里四面墙几乎都有血。
陈镜安望着其中一处溅射状的血迹出神,却听到有人道:“喂!不要进来乱走,破坏现场你负责啊!”
陈镜安转头一看,是刚刚蹲在地上的一个警员,是个女孩子,扎着马尾辫戴着白色手套,长得很清秀,不过从说话的语气来看,脾气可不小。
这时,钱礼平大声道:“小吴,不要乱说话,这是白海来的陈镜安陈队长!”





第二十二科 第六章 接手
刘有全感觉自己的下巴没了。
喉咙脸颊的连接处似乎掉了下来,整个下巴已经不属于自己。
“我的嘴呢?”
这是意识重新回到刘有全大脑时,他产生的第一个想法。
他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他想弄明白自己在哪儿,脑子却一片混沌。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穿梭,毫无章法和时序。
他想起了那个吃白食的年轻人,想起女儿的衣服还没有给他送,想起今天晚上店里还等着他买的猪肉,老婆肯定气得要骂人了吧……
不过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刘有全不知道,他的时间感觉已经完全错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样的混乱持续了大约5秒钟,刘有全感觉自己的嗅觉慢慢恢复了,鼻子里闻到了一股…一股腥臭味。
这股味道好像一个阀门,一下打开了他的记忆,那夜的狂风暴雨,鱼塘边红砖房里如豆的橘灯,还有……
“呜~啊~”
刘有全张开嘴巴发出了呜呜啊啊的声音,他的喉咙有些嘶哑,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下巴掉了——脱臼了,已经说不出话来。
“哒~哒~”
刘有全停止了无谓的叫喊,他听到一个朝着自己走来的脚步声,有些沉重。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他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被罩上了黑布,透过布线的空隙,影影绰绰地能感觉到一丝光亮。
一个影子在向自己靠近,他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一只手托在了刘有全的下巴上,手很大,很粗,还有一股味道。
腥味。
刘有全感觉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上、大腿还有胳膊的肌肉一紧,却动弹不得。
他的胳膊和腿被绳子牢牢地绑住了。
扶在下巴上的手突然一用力,“咔嚓”一声,刘有全脱臼的下巴被托了回去,刘有全疼地惨叫了一声,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嘴巴恢复了正常功能。
“救…救命啊,救…命。”
刘有全能说话了,他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含混不清的说出“救命”两个字,可又有谁能救他呢?
嘴边有东西送了过来,刘有全闭上嘴脑袋往后缩,不过接触到才感觉好像是一个杯子,里面有水,这人给自己递来了水。
刘有全已经很渴了,他也很饿,只是恐惧让他忘记了这些,润到了嘴边的水让饥渴感袭来。
他终于张开嘴,咕咚咕咚的喝下了水,此时他没有选择。
水很清冽,有微微的苦味,仿佛是井水的味道,这种味道冲散了那刺鼻的腥味,喝完水的刘有全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谁?我在哪儿?”刘有全鼓起勇气问道,可他没有得到回答,透过黑布的缝隙,他感觉到那个影子离开了。
“喂,喂你别走啊,喂!”
刘有全无力地叫着,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挣扎了几下,绳子捆得很紧,完全无法挣脱。
他放弃了,饥饿很快让他失去了力量,一股疲乏昏聩的感觉从脑子的深处袭来。
“晓琳…晓琳……”他嘴边喊着女儿的名字,陷入了昏睡。
……………………
“陈队长你好!我…我叫吴柳,不知道是您,刚刚多有得罪,您见谅啊!”
在鱼塘边的红砖房里,扎着马尾呵斥陈镜安的女孩儿已经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地站在陈镜安跟前,还伸出自己的右手,大大方方的向陈镜安道歉。
陈镜安看了看她手上的白色乳胶手套,指尖沾着些微的红色印记——是血。
这个叫吴柳的女孩赶忙将手缩了回去,把沾血的手套蜕了下来,重新伸出了她的手,陈镜安却没有动作,而是问道:“什么血?”
吴柳只好把手缩了回去,她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尴尬,回道:“刚刚用抗人血红蛋白胶体试纸测过,是人血。”
“几个人?”
“不知道,不过从出血量和溅射面积来看,恐怕…恐怕不止一个人。”
陈镜安绕着这小小的红砖房走了一圈,里面的摆设简单至极,就一张翻倒在地的木桌,其他什么都没有,连张凳子都没有。
木桌上一样沾染了血迹,在桌面上有一个血手印,显得触目惊心。
在木桌旁,散落着很多染血的扑克牌,而在木桌的上方,挂着一个白炽灯泡。
灯泡已经被打碎,露出里面的钨丝。
跟在陈镜安身后的吴柳向他介绍这里的情况:“今天上午地方派出所接到的报警,有两个小孩在鱼塘边玩耍,在这个废弃的红砖房里发现地面、桌面和墙面有大量血迹。警员抵达后,又在鱼塘里发现了几辆摩托车、三轮车。”
“三轮车?”陈镜安有些奇怪。
“嗯,经确认是失踪者,塔山镇居民刘有全的,前天下午他就是骑这车去的农贸市场。”
听吴柳这么说,透过北边的窗户,陈镜安看到了摆放在岸边的摩托车和电动三轮。
石元强和钱礼平正站在这堆东西跟前,把这些东西捞上来可是费了不少劲。
石元强问:“钱队,三辆摩托车,一辆电动三轮,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失踪?”
钱礼平刚刚把吴柳对陈镜安叙述的情况,告诉给了石元强,虽然石元强过去是他的部下,不过这回他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如果需要,一切事宜都要交给陈镜安和石元强两人负责,所以他不敢怠慢。
钱礼平道:“嗯,事情发生后,周边几个村庄才有人来报案,说村里有人失踪,三天没有回来了,辨认过,这些摩托车就是他们的。”
石元强点点头,又问:“怎么失踪几天,现在才报案?”
钱礼平又道:“失踪的几个人,都是村上有名的赌鬼、懒汉,经常几天不回家在外面吃喝嫖赌,所以发现摩托车之前,没有人在意他们消失。”
钱礼平见石元强皱着眉,笑问道:“怎么小石,脑子里有什么想法没有?这次调到市局,上面什么安排?刚刚赵局可都打电话过来了。”
石元强听了忙道:“哦,听说好像要成立一个新的部门,但具体做什么…还不是很清楚。想法么,我能有什么想法,钱队你是老江湖,这里都听你的,有什么吩咐您说话。”
出发之前,赵海生专门嘱咐过石元强,在政治处看见的,听见的,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所以即便是自己曾经的上司,石元强还是有所保留。
钱礼平也没有多问,他知道公安内部是有保密规定的,这次调动一切都显得异常神秘,石元强不说情有可原。
这时,钱礼平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赵海生,钱礼平赶忙接通:“喂,赵局……”
“钱队啊,你那里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从现在起,这件案子的管辖权,就交给陈镜安陈警官,和石元强了,一切都听他们的安排。”
“……是,我明白了。”钱礼平顿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十二科 第七章 推论
陈镜安刚刚接到了王静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向王静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接着就得到了王静的“指示”,他和石元强要接管这里。
陈镜安还没来得及多问,王静就挂掉了电话,对于这个新领导,陈镜安还真是有些不适应,说好听点叫雷厉风行,不好听就是霸道。
不过,陈镜安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想,他的心思更多放在了分析现场状况上,从目前得到的信息看,有不少奇怪的地方。
陈镜安心想,或许正是这些蹊跷之处,让王静决定,由自己和石元强来接管这个案子。
不知道这些情况,和王静所说的“变异人”有没有关系?
这时,钱礼平走了进来,说道:“陈队长,刚刚赵局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这里的一切交给你和小石接管了。”
陈镜安点点头,这个王静来头的确不小,肯定是了解这边情况后立刻知会了赵局长,让他下的令。
接手陈镜安倒是不怵,他刚30岁就是白海市刑侦支队副队长,刑侦经验丰富,虽然刚刚调到柳京,屁股都没坐热,可有上面的支持他就能开展调查。
而且看起来,这个钱礼平算是个四平八稳的人,上头说交接就交接,人也很客气,不像一些做刑侦的一股子倔臭脾气,听到案子要转手恨不得要吃人。
显然,这是赵局长事先的安排。
于是,陈镜安道:“技术组留下来继续调查取证,扩大搜索范围,看看农田、鱼塘有没有其他线索;情报中队的,调取附近各个路口的监控,重点放在11号当天。特警队,例行巡逻,不要让无关人等靠近现场,如有可疑人员,立刻逮捕。还有派出所的民警,调查一下失踪人员的社会关系,争取三个小时内将信息汇总起来。”
陈镜安清晰地下达了命令,可警队的人都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没有动作。
钱礼平见状,忙道:“还愣着干什么,按陈队长的要求去做,要快!”
钱礼平说完,各组才听从安排各自行动,陈镜安倒是不介意,对钱礼平道:“钱队,剩下的人先回派出所开个会吧,失踪者可能面临生命危险,要抓紧时间。”
吴柳跟在陈镜安身后道:“陈队长,我们技术组需不需要派个人参加会议啊?我们可是有不少发现和意见的。”
这吴柳倒是个快人快语的直性子,陈镜安点点头,同意她跟着一起去开会。
于是,钱礼平、陈镜安、石元强,加上吴柳等几个各组的干警一起,驱车去了塔山镇派出所,开一个情报汇总会。
车上,陈镜安理了一下思路,到目前为止这到底是个什么案子还不清楚。
如果是杀人案,有现场有尸体,根据技术鉴定、社会关系排查和监控调取,应该能比较快的确定嫌疑人,最起码能有一个侦查方向。
可找了一圈,红砖房里并没有尸体,而从大量溅射状的血迹、血手印和地表血痕来看,说没有死人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现在就只能定性为失踪案,还是多人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比这更麻烦的。
更重要的是,现场的种种都透露出一种不合理。
心中有很多疑惑,不过陈镜安并没有在脸上显露出焦虑,倒是石元强一脸的呆滞和茫然,一旁的吴柳捅了捅石元强,问道:“喂,石警官,你有什么想法?”
石元强看了眼吴柳,两人当初在社区派出所做过一段时间同事,这女孩儿年纪轻轻却聪明过人,又争强好胜,后来被调去了技侦局,石元强没少被她埋汰,心里有些怵她。
“嘿嘿,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当刑警不过三个月,我没想法。”
“是吗?没想法怎么把你调到新部门去了?”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听从上级安排嘛。”
“切~真不知道为什么把你调去新部门……”吴柳的话中满是不服气,她不理会石元强,转而对陈镜安道:“陈队,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指教一下?”
吴柳和陈镜安说话的语气可要柔和得多,看得出来,她是有些崇拜陈镜安的,毕竟在公安系统内部,陈镜安当真是大名鼎鼎。
陈镜安坐在前排,语气平淡地回道:“这有可能是一次,严重的犯罪活动。”
吴柳轻轻点头,还想着陈镜安后面有什么巧妙的推理结论,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就没了。
“就这…没了?”
吴柳不敢相信,这个出名的刑侦专家就给出这么一个似是而非,毫无水平的结论。
陈镜安则完全没有理会,这时,车已经抵达了塔山派出所,众人下车,进了所里一个会议室,立刻开展情报汇总会议。
陈镜安和到会的警员们大致熟悉了一下,道:“到目前为止,虽然有大量血迹和痕迹的发现,并有多人失踪,但没有发现尸体,犯罪事实尚不清楚。当务之急有两点,一是找到失踪者的踪迹,二要加大巡查力度,防止新的失踪案件发生。”
说完,陈镜安看了看石元强,石元强点头,要求塔山派出所立刻增派警员,对整个塔山镇进行巡查封锁,寻找失踪者的踪迹。
陈镜安接着道:“从目前了解的情况看,因为11号晚上暴雨,红砖房周围的很多痕迹都被雨水冲刷掉了,主要的痕迹采集就在红砖房内。吴柳,你展示一下目前位置采集到的痕迹。”
吴柳从座位上起身,相比之前的狡黠,此时的她很是严肃,她从箱包中拿出几个塑料纸袋和几张照片,道:“目前为止,技术组从红砖房中采集到脚印多枚,根据大小纹印分析,应该有六个人;血指纹五枚,血手印一枚,毛发十五根。地上有很多扑克牌,除此之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物件。”
陈镜安将物证一一过眼,道:“立刻把指纹发送给市局技术科进行比对,看看库里有没有匹配。还有毛发,送到局里检验。”
塔山派出所一名警员立刻拿着样品,驱车前往市局,如果快的话,明天上午就能有结果。
见陈镜安做完这些安排便沉默不语,吴柳说道:“陈队,有这么多血迹、毛发还有脚印,难道不能做出一些推断?”
钱礼平则道:“小吴,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陈队长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吴柳撅了噘嘴,但钱礼平的语气并不严厉,她转了转眼睛,道:“但我还是要说说我的想法,说不定有价值呢?”
钱礼平又道:“你要真有想法就赶快说,别卖关子。”
吴柳得到队长的支持,道:“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脚印、血迹都是多人所有,这很可能是一起多人暴力事件。因为地上有扑克牌,同时根据村民证言,这个废弃的砖房常被用作临时赌场,所以很有可能是多人聚众赌博时发生了冲突。现场发生了两方互殴,其中一方可能杀死了另一方多人,于是选择毁尸灭迹。从脚印数量和搏斗痕迹来看,三人杀死三人,两人杀死四人或者四人杀死两人都有可能。至于那个失踪的刘有全,很可能是在那天前往红砖房的时候,看到了杀人的场景,结果遭到了凶手的劫持甚至袭杀。然后……然后……”
吴柳自信满满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可是说到最后却发现一个关键的漏洞,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一下卡壳不说话了。
陈镜安看着吴柳,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
“然后,然后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没办法推演下去了?”陈镜安说话了,“对啊,然后刘有全的妻子也失踪了,她是怎么失踪的?出去找自己的丈夫,然后又碰到了那群杀人的赌徒,跟着被掳是吗?”
的确,吴柳的推测很难解释刘有全老婆的失踪,除非其中的确有极大的巧合。
更重要的是,这还不是吴柳推论最大的漏洞。
陈镜安碍于吴柳和钱礼平的面子,没有进一步揭破,只是看起来这个钱礼平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友好,想让技术组的人给陈镜安下马威,可惜吴柳太年轻了。
就在这时,钱礼平又接到一个电话,打破了会议室有些尴尬的局面:“陈队长,现场勘探的人来消息了,说有新发现。”




第二十二科 第八章 血滴
“怎么不接电话!要死了这个老刘!”
牛彩文气得把手机摔在了案板上,从下午四点多出门去买肉,到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刘有全竟然还没回来。
要不是外面下暴雨,晚上店里没什么生意,牛彩文非拿刀砍了刘有全不可。
可恨的是,老刘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一声又一声的“嘟嘟”声,换来一个又一个的“用户正忙”,让牛彩文的火气一点一点地往上涨。
可涨到一定程度,牛彩文又开始担心起来,外面这么大的雨,会不会骑着三轮车出事了?
农贸市场靠近马汊河,他那小三轮车可别翻河里去了。
想到这里,牛彩文收拾收拾店面,拿起一把雨伞准备出门去农贸市场那儿找刘有全。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天已经全黑了,牛彩文穿上了雨鞋,还带了一个手电筒,撑开伞却依旧难以抵挡风雨,打开灯也很难看清漆黑的路。
刚走出这条街,牛彩文身上就湿了一半,她心里又开始咒骂起来:“这个死老刘,老娘我嫁给你十几年,我得什么好了我?我享过一天福么我?天天油里来烟里去的,我还像个女人么我!”
牛彩文不是柳京本地人,当年到柳京来打工,在塔山的厂子里认识了刘有全,之后就嫁给了他。
后来厂子倒闭,刘有全借钱开了家饭馆,生意倒还不错,前几年赚了些钱,把债都还了还有结余。
但这两年生意每况愈下,特别是柳京出了那档子事,到市里打工的人越来越少,镇子里的出租房租不出去,饭馆的生意自然不行了。
牛彩文因此脾气见长,整日里在厨房烟熏火燎本就烦躁,亏得刘有全脾气不错,否则两人天天要吵架打仗。
不过心里骂归骂,牛彩文还是关心爱护自己的丈夫的,不然不会这么着急,担心他掉到河里。
在大雨里走了约莫十多分钟,牛彩文身上差不多全湿了,塔山镇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马汊河在镇子的最北边,正常天气走过去都要十多分钟,何况这么大的雨水。
路上偶尔有车经过,溅起一片水浪,路边老式的橘色路灯无力地闪着光,给黑暗中的行人一点心灵上的慰藉。
牛彩文依旧匆匆的走着,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她忙掏出来一看,是刘有全打来的!
12345...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