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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爱吃草的羊
过了大约十分钟,韩虎的眼皮子动了动,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面前围了一圈人,救援队的,警察,记者,科考队,还有老马。
韩虎的眼睛从他们脸上扫过,他的目光有些呆滞,显然还没弄清自己现在的处境,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喂,你醒了,到底怎么回事?”说话的是马剑,他已经急不可耐。
韩虎咽了咽口水,喉头跟着耸动了一下,他还在整理脑子里的思绪和记忆。
王双喜让马剑让开,伸出手轻轻摁在韩虎的肩上,道:“我们是来救你的,你现在没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听到王双喜的话,韩虎的眼睛里恢复了一些神采,随即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恐惧。
“鬼…有鬼…”韩虎的声音,在微微地颤抖。
……………………
祝达明又点了一根烟,这已经是他抽的第六根烟,来到阚卉妍家后,他的烟就没有停过。
上午从成贤大学离开后,祝达明回到学校,无心工作的他就在办公室里刷新闻,还打电话去警察局询问,但没有任何结果。
阚卉妍一直到晚饭时才给他回电话,电话里草草说了几句,约好去阚卉妍家中商量。
但商量了一会儿,好像没商量出什么名堂来。
“你能不能把烟给灭了?弄得我家一股烟味。”阚卉妍在卫生间洗完澡出来,一边用毛巾搓着头发一边道,她讨厌烟味。
祝达明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烟掐灭,起身道:“哎,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还有心思洗澡?韩虎活不活着还不知道呢!你有没有和他父母联系?他要出事了怎么办?”
阚卉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这间房子不大,70多平,但装修的挺精致,是阚卉妍用自己的钱买的,平时韩虎就和她一起住在这里。
祝达明见阚卉妍不说话,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得出他很焦躁。
阚卉妍见祝达明这幅模样,关掉哄闹的吹风机,道:“祝达明,你真的挺关心韩虎的,真朋友啊。我以为他没了,你会开心呢。”
祝达明听了,啐了一口,道:“废话,不是真朋友我能这么着急吗?”
阚卉妍冷笑一声,道:“那你还爬上我的床?这就是真朋友?”
这一句话把祝达明给顶了回去,是啊,自诩为韩虎最好朋友的人,却做了最对不起朋友的事。
想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又掏出一根烟来。
“行了,别抽烟了。我早就看透你这种人了,心里有感情,但又没原则,最后做了什么事都往哲学、人生、人性上套,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是个人渣。哼,心里一套,嘴上一套,手上再来一套,下面还有个套……”阚卉妍翘起二郎腿,把祝达明数落了一通。
祝达明默不作声,以他的学识和辩术,有一万种方法反驳她,可他没有这个心思。
见祝达明没有回应,阚卉妍站起身坐到他身边,柔声道:“我是真没想过,你对韩虎还真的挺有情义,这么关心他的死活,我怕他的父母都没这么在乎他吧。”
祝达明抬头看了看阚卉妍,道:“那你说,他到底有没有事?我记得他说要从雄敢去果当,现在那边一点新消息都没有,电话也打不通,我…”
阚卉妍摸了摸祝达明的脑袋,道:“你现在这样干着急也没有用啊,还是耐心的等吧,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会立刻去雄敢。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祝达明点点头:“去,韩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他父母…我认识他这么些年,还从没听他提过自己的父母。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定要去的。”
“嗯,所以你现在担心也是没有意义的,耐心一些,等消息吧。”
阚卉妍的声音像温泉的水一样温暖、舒适,祝达明焦躁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接着他看到阚卉妍慢慢脱下围在身上的浴袍,朝他拥了过来。
祝达明还想和她说在赵磊那里听到“老虎吃人”的声音,可阚卉妍的香玉满怀让他猝不及防,什么话都咽进了肚子里,就慢慢把手伸了过去。





第二十二科 第十九章 过去的事
陈镜安从睡梦中醒来,觉得口干舌燥,他掀开被子起身,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直接往肚子里灌水,一下喝了好多,口渴的症状才有所缓解。
这一觉睡得他手脚酸软浑身无力,他坐回床前缓了缓,感觉恢复了一些气力。
肚子里因为灌了水有些饱胀,但水终归是水,没一会儿他就觉得腹中饥饿,他没有吃午饭。
再看看时间,晚饭的点都过了,难怪会觉得饿。
打开窗帘,柳京已经笼罩在夜色中,陈镜安本来还想在红云饭店探查一下情况,摸一摸底,没想到一觉睡了那么久。
打开手机,有石元强发来的消息,问他晚上还回不回家。
顾怜没有再发消息和打电话过来,之前的信息陈镜安没有回,晚饭肯定是没法一起吃了。
穿上鞋子,陈镜安决定去餐厅吃点东西,还是先填饱肚子吧,不能这样饿着。
酒店餐厅在20楼,是自助餐,看到可以随意挑选的各种食物,陈镜安不禁食指大动,拿起盘子一样一样的挑过来,最后竟拿了满满四盘的食物,堆放在桌上引人侧目。
酒店的服务生见状,上前轻声提醒道:“这位先生,您是一个人吗?如果一个人的话,拿这么多会吃不掉的。”
陈镜安看了看眼前的食物,的确有点多,他的饭量不算特别大,只是正常成年男子的量,而这么多肉、蛋、米糕等等,已经远超他平时的饭量。
可陈镜安腹中强烈的饥饿感让他确信自己能吃下这么多东西,他和服务生道:“我有些饿了,能吃完,如果吃不完,你们可以罚我的钱。”
听这么说,服务生也没有办法,只能走开,但他的眼睛时不时朝着边瞟过来,想看看陈镜安到底能不能吃掉。
陈镜安拿起了一个芝士面包,三两口就吞进了下去,先垫一垫肚子。
接着,面前的培根卷,红烧肉,炒花菜,鲜虾寿司,各种各样的菜品一样一样的被他吞进了肚子。
盘子慢慢的空了,服务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陈镜安身上,摇摇头走开,嘴里嘟囔着要是各个这么能吃,酒店肯定要倒闭了。虽然红云饭店本来离倒闭就不远了。
二十分钟后,陈镜安面前的四个盘子从堆积如山变得空空如也,只剩下满盘的油腻和骨头残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都吃完了。
陈镜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鼓鼓的,可并不觉得撑,好像还能再吃下一点。
不过陈镜安不想再吃了,已经吃的够多,他怕这里的服务员牢牢记住他,把他当笑话讲给别人听。
揉了揉肚子,陈镜安准备起身离开,他想到顶楼的餐厅和观景平台看一看,脑海中那个薛明义被人带着从红云大厦顶端飞走的念头一直在盘旋,久久无法消失。
还没起身,一个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陈镜安抬头,便看到了兰心杰。
陈镜安愣了一下,坐回了椅子上,道:“好久不见。”
兰心杰浅浅的一笑,回道:“好久不见。”
两个人像两个许久未见偶遇的老朋友,淡淡地向对方问了个好,然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外人不会知道,他们曾经有过怎么样复杂的经历,不过谁不是这样呢。经历了那么多事,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兰心杰看着陈镜安,其实两人之前有过短信上的联络,她知道陈镜安的手机号码,但短信中他们只聊了工作,陈镜安建议她调动到柳京来,她见不到陈镜安的面,也没有打电话听他的声音。
他只存在于文字和记忆里,很久了,大概有五年的时间了吧。
陈镜安看上去沧桑了许多,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幽深明亮,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
兰心杰想起了许多往事。
他们是大学同学,首都警校,在军训的第一天兰心杰就认识了陈镜安,或者说全校的人都认识了他。
警校的军训比一般大学要严酷的多,最基本的站军姿训练,一站就要站三个小时。
这是训练意志力和服从力最基本的方式,而有一个人在站军姿时跳了出来,表示不愿意做这种浪费时间的无用功,并号召其他人也不要站。
然后他和军训的教官打了一架,把三个教官给打趴下,一个眉骨骨折,一个下巴脱臼,还有一个吓得去叫人了。
这人就是陈镜安,那天他一战成名,在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兰心杰当然也知道了他。
陈镜安差点被警校开除,但最终被保了下来,他被记大过,关了一个星期禁闭,并没能再参加军训。
兰心杰因此记住了他,她从未想过在警校会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人,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后来她会喜欢上他。
陈镜安身上那种强烈的叛逆气息,时刻向外散发着狂乱的力量,和警校这个极其讲究团队、组织和纪律地方格格不入,仿佛一匹野马,肆意践踏着一切。
其中包括兰心杰的骄傲和尊严。
从小到大,在学校不管什么都要争第一的她,却发现无论在什么考试、比武或者测验中,只要有陈镜安在,她永远都是第二。
她唯一拿到的第一,是女子搏击术竞赛一等奖,因为只有女学员能参加。
陈镜安生活中的放肆妄为,与学习上的努力刻苦形成了鲜明对比,专业方向是心理学的兰心杰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而好奇不仅杀死猫,更能杀死一个纯洁少女的爱情。
当时被众多男同学追求的她拒绝了所有人,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陈镜安的身上,可他对兰心杰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他们两人看上去更像是竞争对手,陈镜安永远压他一头,兰心杰一直在苦苦追赶,追赶了整整三年。
那时她很自信,以为总有一天陈镜安会注意到自己,注意到这个紧跟在他后面的人。
直到有一年,应该是第三年第二个学期,兰心杰期末总分终于超过了陈镜安,她成了第一名。
但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陈镜安没拿到第一的原因——他分心了,他遇到了薛漫真。
在那个漫长的夏天以后,警校的最后一年,返校重新见到陈镜安时,他完全变了个人。
他不再锋利,不再桀骜,如同一把收入了鞘中的刀,隐藏起所有锋芒,兰心杰知道那个鞘是谁,反正不是她。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命运给了他们一个戏剧式的转折,她依旧记得那是临近毕业的时候,春天,学校里的花开的特别盛。周澜教授把她和陈镜安,以及另外一个同学叫进了会议室,询问他们愿不愿意接受一项绝密的任务,非常的危险。
那时她还很年轻,对警察事业充满了奉献的热情。
所以她答应了,尔后他们经过半年的培训去了宏利,卧底一个大型贩毒集团。她和陈镜安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两人变成了夫妻,而且不是假结婚,是真的登记结婚。
对此陈镜安欣然接受了,兰心杰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知道,他这么做说明他心无尘垢,对自己真的没有想法。
之后除了在众人面前需要演戏,私下里陈镜安一直以礼相待,从不越雷池半步,甚至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
她知道他的心里只有薛漫真,可即便如此,在几年艰苦危险的卧底工作中,两人还是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而兰心杰心里还多了对陈镜安一份无比深沉的爱恋。
直到任务最后关头,她得知了薛漫真的死,那一刻她不仅没有庆幸,反而也心死了。
因为她知道,薛漫真死了,陈镜安再也不会真正爱上其他人了,包括她。
而经历了那些生死边缘,她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这一晃,她就从18岁,来到了30岁。
再见到陈镜安,这十多年的一切好像电影一样在兰心杰的脑中闪过,一时间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头,最后汇成了一句话。
“你的饭量,好像比以前大了。”




第二十二科 第二十章 手机
韩虎身上披着毯子,有些呆滞的坐在石头上,他手里捧着水杯,好些人围在他身边,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可是,刚刚说出“有鬼”两个字后,韩虎就闭上了嘴巴,不管其他人问什么,他都不再说话。
老马见他这个样子,道:“估计是吓着了,你们在这儿守着他,我去找李振。”
老马还是想着李振,心想既然韩虎还活着,李振也可能活着。
他不能再等韩虎开口,他要顺着河流朝下游去,搜寻李振的踪迹。
王双喜一把拉住了老马,道:“哎你别急啊老马,好容易有个活人,他说不定知道李振的情况,你再等等,等他缓过来。”
说完,王双喜朝着韩虎挥了挥手,道:“这位同志,你们队的李振去哪儿了,你知道吗?向导李振。到底发生什么了?”
韩虎的眼珠子没有任何动静,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手里的水杯冒着热气,但他一口都没喝。
老马见状,道:“他这是被鬼给勾走了魂,问他没用,我去找人!”
老马不相信这个森林中有老虎,却相信这山水之间有鬼魅。
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人都是迷信的,这远离人烟的所在,总是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老马的心中敬畏这些神鬼,他自认问心无愧,一辈子没有做什么坏事,就算遇到鬼他也不会怕。
见老马要进林子找人,马剑跳了过来,道:“老马,我陪你,我陪你一起去。”
老马瞪了他一眼:“你疯了?在这儿好好呆着。”
马剑却坚持要和老马一同去找李振,原因很简单,他想得到更多有价值的新闻素材。
刚刚所有人围上来查看韩虎情况的时候,马剑发现那两个科考队的年轻人竟和他一样,也在编写今晚事件的通稿。
该科考队在网上有官方公众号和微博,影响力还不小,有一票粉丝。
这突然冒出来的竞争对手让马剑心里有些焦虑,新闻的独家性有多重要马剑是清楚的,而且人家是团队,自己是个人,如果再不能保证独家性,十有八九竞争不过他们。
所以,马剑想现在韩虎还开不了口,就算过会儿他能说话,采访出东西来也发不出去。
不如跟着老马沿河下去,如果能找寻到老虎的踪迹或者其他人的下落,他就有第一手独家新闻素材。
当然,跟着老马去找人肯定比较危险,但马剑来雄敢好几回了,有一定的野外生存经验。
而且他和老马比较熟悉,知道老马的本事,有他在十有八九不会出问题,除非真的遇到老虎。
马剑的内心已经被狂热的新闻采掘热情给迷住了,就算现在有只老虎在他跟前,他绝对先给老虎拍张照,再决定跑还是不跑。
老马整理了一下行装,见马剑坚持要跟过来,道:“我是去找李振的,可不是带你去探险的,你出了事,你自己负责啊,我不救你。”
马剑呵呵一笑:“没事,我自己救我自己,我只要跟着您就行了。”
他知道老马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真出了问题,老马不会丢下他不管。
马剑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准备出发,特别把手机用充电宝充满电,手机里全是照片和通稿,现在他是把人丢了都不能把手机丢了。
两人一同上了路,此时的时间是晚上8点,密林已经完全笼罩在深沉的夜色中,河中的水依旧刷刷的流着,一直流向西南方向。
老马和马剑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远,河滩上的临时营地渐渐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老马手里抓着探照灯朝河里照去,希望能在河中发现蛛丝马迹。
这条河不算太深,尤其是旱季,两米左右,有些地方不到两米,透过清澈的河水能看到河床上的石头。
两人越走越远,走了约一个小时,河滩越来越狭小,水流则变得越来越湍急,到前面河道开始变窄变深,水流收束冲刷着河岸。
眼看往前走就是一座高崖,石滩已经消失,要爬上这座高崖才能沿河继续往前。
老马从背包里拿出安全绳,准备攀上高崖继续朝西南方向走,而马剑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他要休息一下。
一路走过来,什么发现都没有,马剑又有些后悔了,这个时候韩虎说不定开口说话了呢。
就算韩虎说了话,科考队那两个家伙也没法上网,可要是他在,说不定能问出些更有价值的问题来。
毕竟他是新闻专业出身的。
而且,他不知道老马到底要找到什么时候,如果一直找不到,难不成就一直走下去?
马剑心里有些打退堂鼓,想着现在回去,说不定正好韩虎缓过来了。
他正想起身和老马说自己要回去,眼睛从河面上掠过,月光透过云层照射在河面上,他看到一抹蓝色在眼前浮现,又消失。
“老马,河上好像有东西!”马剑指着那个地方道,那抹蓝色已经不见了。
老马一听,放下手中的安全绳,把探照灯朝着马剑指的方向打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东西。”
“不对啊…再等等!”马剑确信自己刚刚的确看到东西了。
老马就等了约莫十几秒钟,果然,在河面上浮起了一抹蓝色,在湍急的河水中并不明显,但老马能看出那是人的衣服!
“有人!我下去,你给我拉着!”
说着,老马立刻脱掉了外套和裤子,把安全绳扣在身上,让马剑牵着另一端,自己下水捞人。
老马的水性很好,夜晚的气温有些低,但这里毕竟是热带,赤身入水还是没问题的。
水没到老马的脖子,岸上马剑一手拉住安全绳,一手拿探照灯给老马照明,提醒他小心。
“这老马真是够拼的,浮在河里,怕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马剑想着,不知道这个死人是那几个驴友中的谁,最好是李振,找到李振他和老马就能原路返回了。
待会儿一定记得拍几张照片,两人不可能背着尸体回去,有了照片,新闻素材就又多了一份。
想到这里,马剑下意识用手去掏了掏口袋里的手机,他把探照灯夹在胳膊下面,摸到手机他心里就安心多了。
可手刚刚摸到手机,另一只手抓着的安全绳突然一紧!马剑朝前一个趔趄,胳膊下夹着的探照灯啪地落在地上,口袋里的手机直接颠出来飞向了河里!
“完了!我的手机!”
马剑写的新闻通稿、拍的照片全都在手机里,一旦落水,这些东西可全都没了!
他想都没想,跟着手机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第二十二科 第二十一章 心理
陈镜安看着坐在面前的兰心杰,她的眼角有了一丝细纹,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时间过的可真快,十年弹指一挥,两个人都改变了很多。
陈镜安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他总是很务实,活在当下,但即便如此再见到兰心杰,心头还是难免是起了波澜。
虽然他早就料到自己会再见她,毕竟他推荐兰心杰来柳京,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你的饭量,好像比以前大了。”
听到兰心杰的话,陈镜安笑了笑,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天会这么饿,吃的这么多。
陈镜安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道:“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多吃点。”
兰心杰噗嗤一下笑了,陈镜安还会开玩笑了,转念一下,他大概是在说以前在宏利的日子吧。
那时候在宏利执行任务,他开始只是当一个马仔,在边境干活,日子过的很苦。
有一次回来见到他,人整整轻了十五斤,又黑又瘦,当时作为陈镜安的“妻子”,兰心杰心疼的给他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可就算当时饿成那样,陈镜安吃的都没有今天多。
陈镜安想问问兰心杰最近怎么样,话到嘴边收了回去,兰心杰是什么情况他最清楚,又有什么可问的。
“金河看守所的事,你了解了吧?”陈镜安问道,还是谈论工作吧。
兰心杰点头,“大致了解了,明天准备去爆炸现场勘查一下。你的那个同事石元强,好像有很多事不方便和我说。”
陈镜安道:“对,是有很多事不方便说。你不要多问,做好能做的,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兰心杰抿着嘴点了点头,她不是一个好奇的人,除了和陈镜安有关的事。
“我还听他说,你被停职了?”
兰心杰提到了陈镜安停职的事,陈镜安想石元强这小子,公事把得住嘴,私事就开始大嘴巴了,不知道他还说了什么。
“是啊,因为周教授的事。”陈镜安回道。
“周教授?周澜?他怎么了?”兰心杰想起自己来到柳京后,始终没有见到周澜,她本想拜访一下自己的老师。
“对,但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反正…你暂时是见不到他了。”
提到周澜,陈镜安的心中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竟然选择了叛变,而且杀掉了那么多的人。
过去的他,是多么正直的人,是他把陈镜安真正带进了警察队伍中,也因为他陈镜安才选择一毕业就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将自己奉献给警察事业。
到头来,他却成了叛徒,一个如此危险的叛徒。
兰心杰见陈镜安不说便没有再问,转而问道:“你怎么到红云饭店来了?你不是住在石警官家吗?”
陈镜安道:“我是为了查一宗案子,不过…”
“不过还是不能说是吧?臭毛病。你都停职了,还查什么案子。”兰心杰白了陈镜安一眼,现在是什么都不能说。
陈镜安道:“和漫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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