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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我只爱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乌篷船
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柳诗妍瞬间泪崩,决意一死了之。谁知呼延祝庆派了心腹紧紧盯着她,即便她上茅房也是寸步不离。死,在她面前竟然成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既然死不成,那就想办法活着!无奈之余,她依照零零星星的记忆偷偷提笔写了一阙诗词,待小月来看她的时候,再偷偷塞给她,让她赶紧上五台山一趟。
看到柳诗妍过得如此凄苦,愤恨之下小月哪里敢怠慢,却也牢记柳诗妍的叮嘱,先在柳府一如往常的住了几日,直到盯梢她的人离开,这才快马加鞭上了五台山。
途中不敢有丝毫的停留。数日后终于顺利到达。五台山上,雾气缭绕中,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如履平地般在这雾气中来回穿梭,这功夫,这境界,恍若天上神仙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那人可是方羽?”即便如此,小月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方羽收了身形,转过身来,道:“你能认出我,足见你内功不俗。”
果然是方羽!
小月笑言:“奴家哪里有什么内功,可奴家就是能够一眼看清你。”
方羽招招手,道:“你过来。”
等到小月来到他身边时,方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作甚?”小月吃了一惊。
“真是奇怪。你明明内功深厚,却仿佛被人封存了。”
“什么内功,奴家从来不会!”
“你来此作甚?若是烧香拜佛,那你找错人了。”
“奴家代替姐姐而来。”
“你姐姐是何人?”
“你是装糊涂么?自然是柳诗妍了!”
方羽明显一震,叹了口气,道:“想必她如今过的挺好。”
“姐姐日日夜夜遭到恶魔呼延祝庆的折磨,如今怀了他的孩子,官人若再不出手相救,姐姐怕是要死了!”说着,小月大声哭泣起来。
“救你姐姐不难,可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不是她的丈夫么?”
“她的丈夫叫呼延祝庆!”
“你怎能如此狠心?枉姐姐对你一片痴情!”
“她对我痴情?有没有搞错!她要是对我痴情,会和别人睡觉?她要是对我痴情,会嫁给呼延祝庆,还给他生儿育女?”
“不知者无罪,况且,我和姐姐初时以为那是一场荒唐的梦,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事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羽叹了口气,坐在一块突兀的大石之上,从认识柳诗妍开始一直讲到了现在,娓娓道来,详详细细,时哭时笑。小月听的目瞪口呆,时而唉声叹气,时而露出一丝笑容,时而又非常惊讶。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太神奇了!
方羽道:“总之,我不相信她一点都不记得!”
“姐姐当时确实没有想起你,其中原因我也不知。如今她既然让我来找你,足以说明她已经有所醒悟。既然你不愿相救,算了,我也不求你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白来一趟!就让她命如柳絮随风摆,飘到哪里是哪里好了!”小月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方羽微微一愣,心在阵阵抽搐。当初柳诗妍和呼延祝庆的鱼水之欢的场景自始至终还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这印象太深刻了!而这,也是他久久不能释怀的主要原因。
正在他思忖之际,小月忽而折身返回,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气呼呼的甩在方羽的脸上。
“这是姐姐给你的!”
俊秀的字迹映入眼帘的时候,方羽瞬间泪崩。这是一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诗词,更是一首让他痛不欲生的诗词!
凉夜如水,倚门回首。
不堪*,欲语泪先流。
只念一人,与你共白首。
不羡神仙,只恨人间,不够千年。
若记忆不会苍老,何惧轮回路几遭?
倘若我是你前世未知的心跳,
你便是我来生胸前的记号,
未见分晓,却匆匆忘掉。
是耶非耶?
变作云烟,化为蝴蝶。
看到这里,方羽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你为何哭泣?姐姐说什么了?”小月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哭得这么伤心。
见他还在哭,小月忍不住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羞不羞?”
方羽突然跪地大哭:“娘子,我错了!”
小月道:“既然错了,还不弥补?哭又有何用?”
一语惊醒梦中人。
方羽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小月。
“奴家又不是姐姐,你想作甚?”
“替你打通任督二脉,这样你便可恢复武功,记得回去之后用同样的方法助你姐姐!”
小月半信半疑:“奴家真的会武功?”
“自然。”
“恢复武功又如何?姐姐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我有办法。你只需记得,好好保护你姐姐!看清我,等着我!”
“只是到那时不记得你了那如何是好?”
方羽已经来不及解释了,在打通任督二脉的时候,是不能够分心的,否则玉石俱焚。
渐渐的,小月全身发热发烫,突然,一股热气冲破重重阻隔到达丹田!
聚沙瞬间成塔,聚流瞬间成河!
小月突然仰天长啸,几乎与此同时,方羽拉着她的手腾空而起,冲向一道白光。在进入这道光芒的瞬间,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若忘记,你便不提。小心保护,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小月只觉眼前一花,身体软绵绵如同跌落在棉絮之中一般,睁眼一看,白天已然变成了黑夜。
只是今夜不知是何时?
正思忖间,忽听柳诗妍的闺房外有婢女在不断呼应:“三娘子!三娘子!三娘子!”
呼喊声一声比一声大,打断了小月的思绪,开门喝道:“三娘子睡下了,何事明日再说不迟!”
“婢女答道:“老爷请三娘子前去歌舞助兴。”
小月道:“三娘子是何身份,如何前去歌舞助兴?莫不是你听错了?”
婢女小声答道:“歌舞助兴为辅,听说老爷请了朝廷特使,相此人貌堂堂仪表非凡,老爷着实喜欢,八成是想让他做姑爷……”
“那人可是呼延祝庆?”
“正是此人。”婢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什么时候小月有了未仆先知的本领了?
“你先回去,我去喊三娘子,这就来。”
打发走了婢女,小月暗自惊喜。惊的是时光竟然真的倒流了,喜的是刚好赶上,现在动手,不早不晚。
说干就干。
小月冲进柳诗妍的闺房,听到响声,柳诗妍正要起身查看究竟,小月眼疾手快,上前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三娘子,是我!”
柳诗妍诧异道:“小月?夜深人静鬼鬼祟祟的意欲何为?”
小月也不说话,拉起了她的手腕,在确认了她也会功夫之后,满心欢喜的说道:“方羽说得没错,三娘子原来也是习武之人。”
“方羽?谁是方羽?莫不是你偷偷摸摸的背着我跟男人……”
“什么呀!奴家可不敢抢三娘子的男人,再说,人家也看不上……”
柳诗妍美目一瞪,嗔道:“胡说八道什么!我还未嫁人,更不想嫁人!”
“既然三娘子不想嫁人,那我们学些武功,一来可以强身健体,二来可以在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两全其美,三娘子以为如何?”
“如今兵荒马乱,习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好是好,不过该找谁呢?”
“有个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品性俱佳,三娘子不可错过。”
柳诗妍笑道:“适才你跟婢女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说的是呼延祝庆么?可是,你刚才又提起了方羽,你说的究竟是哪一个人呢?”
“三娘子,切不可相信呼延祝庆!此人阴险狡诈,三娘子若是嫁给他,日后简直生不如死!”
柳诗妍狐疑道:“你怎知晓?”
“我……”小月忽然记起方羽的话来:她若忘记,我便不提。
是的,这是一段屈辱的历史,既然时光倒流,那就未曾发生,又何须提起?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三娘子,万不可让她与呼延祝庆见面。
想到此,小月忽然打开窗户,不由分说拉起柳诗妍的手,纵身一跃,便跃上树梢,轻轻一点,再一提气,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诗妍惊奇的叫喊了起来:“小月,你长翅膀了不成?如何飞起来了?”
深夜,黑暗完完全全地笼罩着大地的一切,只剩月亮努力释放着微弱的光辉,仿佛在黑暗中挣扎一般。微风吹拂着树梢上的树叶,不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各种虫鸣声如同悦耳的乐曲,给这个寂寞安谧的夜晚带来生命力。
小月也不搭话,带着柳诗妍穿过树林,一路来到树林边缘,只见前面耸立着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两人在山脚走着走着,借着月光,小月忽然间注意到前面隐隐约约有个山洞,不禁大喜过望,赶了过去。
不料进了山洞一看,只见洞里并不宽大,也不是很深,由于是深夜,月光也只是刚刚照到洞入口处,小月暗自道:这里也许是替三娘子打通任督二脉的最佳场所了。
山洞里光线阴暗,好在山洞里堆放着大量草穗和树干枝条,可以生火取暖。需赶紧想办法生起火来,可眼下没有火折子,不得不试试木燧取火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小月在地下翻着那一堆堆杂乱的树干枝条,用手抵在树枝一个一个的尝试,找个一头带尖的木头,一旁的柳诗妍不知她在干什么,却也不便打扰,只得待在一旁。
这时,小月手里突然摸到一个纸卷,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既欣喜又大感意外,凭着手感,她知道这是一个火折子,想必曾经也有人在这个山洞里停留过。
小月不再多想,赶紧用火折子点起了火堆,干燥的树枝燃烧发出“啪啦”的声响,一时间照亮了整个山洞,两人围坐在升起的火堆旁边,小月牢记着方羽的叮嘱,双手按在柳诗妍的背上,双目微闭,运起内力来。





一生我只爱你 第二季 第134章 谁是丈夫
你是谁?
我是谁?
你是她的谁?
谁是谁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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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天空又下起了磅礴大雨,直到中午时分天空这才放晴。可问题来了,昨晚出来的时候柳诗妍穿得太少,这大白天的如何出去?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待在山洞里,又饥又饿的挨到了晚上,这才偷偷摸摸的溜了出来。
两人施展轻功,半盏茶的功夫便返回柳府。只见柳府上下灯火通明,所有下人正慌里慌张的一边呼喊着“三娘子”,一边举着火把四处寻找。
柳诗妍与小月会心一笑,各自返回自己的卧室。刚进门,忽然听见柳大富在身后呼喊,回头一看,果不其然!
“跑哪里去了?”柳大富一脸严肃。
“没去哪儿,随便走走。”
“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一宿未归,成何体统!”柳大富气得脸都要绿了。
呼延祝庆赶紧出来打圆场:“柳伯伯莫生气,三娘子只是和小侄开了个玩笑。”
柳大富阴沉着脸,喝道:“还不来见过呼延公子!”
柳诗妍只得快步迎上,双腿微屈,上身稍稍前倾,道了句:“万福,呼延公子。”
只是身前却是悄然无声,柳诗妍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呼延祝庆保持拱手的姿势一副呆滞模样,眼都不眨盯着她看胸前腿间来回扫视,一惊想起自己现在的内宅装扮,心中不由大羞,脸颊升起片片红霞,强做镇定,提高音量道了句:“万福,呼延公子!”
呼延祝庆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口水来回拱手说:“啊,万福、万福……哦,不、三娘子多礼了。”说话间,他的眼珠稍往下移个角度就对着了柳诗妍的胸前。
柳诗妍不想这厮的脸皮能厚到如此程度,强忍尴尬,右手轻轻拉对襟遮住胸前春光,脸上勉强牵起了一丝微笑,道:“公子远路而来,妾身也未备茶,倒是让人见笑了,请公子在客厅稍等,妾身这便去准备。”
说完便轻摆莲腰,往门外走了出去,初时仍是轻扭雪臀,缓步走出,只是越接近门槛步幅便越大,最后便是逃也似的急促快走。呼延祝庆看着,呼吸急促,口干舌燥,要不是虑及不是柳大富在身旁,怕早已扑上去将其就地正法了。
直到柳诗妍拐过走廊不见了身影,呼延祝庆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口中“吧唧了”一下,回味不已,似是鼻间仍嗅到她如麝如兰的香气,饶是自己亵玩美人无数,也无法形容那若有若无香氲对他是何等的诱惑。
过得片刻,才见柳诗妍一手提壶,一手拎着两个小茶碗返回。呼延祝庆抬眼望去,只见柳诗妍已是换上曲裾深衣,把身子遮的严严密密,不由大是失望。
奉茶后,柳大富也不闲谈,而是直奔主题:“小女,这位呼延公子是朝廷派来的特使,仪表堂堂,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我已决定将你许配于他。难得呼延公子也看得上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柳诗妍听后美目圆睁,贝齿紧咬,厉声喝道:“披着人皮的狼!你装模作样瞒得了我爹爹,却瞒不过我!即便是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倘若你再来纠缠,如同此桌!”忽然在桌上一拍,桌子立刻四分五裂,柳大富惊愕得目瞪口呆,呼延祝庆也暗自吃惊。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起来,还是柳大富先开了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事由不得你做主!”
“爹爹……”
柳诗妍还想争辩,却被柳大富打断:“你若还认我是你爹爹,此事就这么办!”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柳诗妍沉默了。她是一个孝女,自幼娘死的早,是爹爹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她不想违背爹的意思,可是,这事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幸福,又怎可马虎?!
在屋外偷听的小月见柳诗妍犹犹豫豫,生怕有变,情急之下破门而入,也顾不上礼仪便上前劝阻道:“三娘子,你可千万不能嫁给呼延祝庆!他是个伪君子!”
呼延祝庆勃然大怒,柳大富已经气的跳了起来,大骂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不像话!滚出去!”
小月一边挣脱,一边大声喊道:“奴婢知晓自己在说什么!三娘子,你还记得方羽么?”
柳诗妍微微一错愕,摇了摇头。
“倘若三娘子不记得这名字,那总该记得这样一首诗词吧?”
柳大富大怒:“什么诗词,滚出去!”
柳诗妍摆摆手,道:“小月,你确是有些不像话了,也怪我平时太宠你了。你先出去,有话慢慢再说不迟。”
此时的小月牢记方羽的话,那一次,她没有阻止已经后悔万分,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一门亲事。
“三娘子,你和方羽方大官人恩恩爱爱的场景你难道忘了么?时光真的将一切都抹杀了么?”
柳诗妍摇摇头,道:“小月,方羽是何人,我真的不认识。你休要胡说八道了,再不出去,我也要生气了。”
柳大富忍无可忍,大声呵斥着让家丁将小月轰出去。小月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声的说出了方羽教他的着一首诗词:
生为君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方羽,
不肯过江东。
果然如她所料,柳诗妍闻言浑身一震,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脱口而问:“那是我的词,你如何知晓?”
小月趁机追问:“三娘子如何确认这是你的词?莫非三娘子认识方羽?”
“我……”柳诗妍一时语塞。是呀!自己怎么认识方羽呢?可是,这首诗词真的好熟悉好熟悉!
“三娘子可曾记得这支发簪?”
只见小月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长约一寸半的发簪,纵然天色未明,这支发簪却仍然闪烁着洁白的光芒。
柳大富怔住了。
柳诗妍却失声惊叫起来:“我怎不认得!”
“三娘子如何认得?”
“我……”
小月又道:“奈何桥上有两人,落魄之人在桥东,失魂之人在桥西。一个有缘无份,一个错过一生。千年轮回缘有尽,恩爱不疑是如今。请问三娘子是否记得奈何桥上纵身一跃么?”
“我……”柳诗妍努力的在回忆,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小月又问:“我慕卿心盼眷恋,喜看烟雨情绵绵。欢舞清歌鸳鸯羡,与君情牵三生缘。三娘子,你可曾记得这首诗词么?”
柳诗妍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小月拍手大笑:“太好了,原来三娘子都记得!”
怎能回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
柳诗妍眉头紧锁,虽然她现在实质性的还没有记起什么,可隐隐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下也不顾爹爹的阻拦,拉着小月来到花园仔细询问。
见四下无人,小月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隐去了她被呼延祝庆强行玷污而被迫嫁人的环节。
对于柳诗妍来说,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过程太曲折,结果太离奇,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但“方羽”这个名字又让她觉得非常熟悉,似乎这个人是那么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末了,小月再次叮嘱道:“三娘子,无论如何,你可千万不能嫁给呼延祝庆。”
柳诗妍叹了口气,道:“嫁不嫁、嫁给谁,哪里是我所能说了算的。本来或许可以拖延几日,你今天这么一闹,怕是婚期要提前了。对我来说,明天是七月初七,说不准爹爹心里一着急,明天就把我嫁了。”
“怎会如此急迫?”
“我爹爹的脾气还不了解么?”
小月气的直跺脚:“那奴婢反倒弄巧成拙了。”
柳诗妍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许这是天意吧。”
一时之间,小月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柳大富便操办起柳诗妍的婚事来。用他的话说,金军已经兵临城下,随时都有攻占汴京的可能。倘若金军攻破城池,以柳诗妍的倾城容貌,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接受了呼延祝庆的聘礼,择日不如撞日,这个时候越早将女儿嫁出去越好。
哪知柳诗妍死活不依,最后竟然要上吊寻死:“爹爹莫非忘了,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告知天下女儿要抛绣球招亲么?如今爹爹将女儿许配给呼延公子,女儿自然不敢违抗父命,可柳家的名誉怕是因此而受损了!女儿的幸福可置之度外,可柳家的声誉比天高!请爹爹三思!”
迫于无奈,柳大富只好依从了她的建议,抛绣球招亲。呼延祝庆听罢哈哈一笑,出主意说,他会在清风楼下布满人手,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得靠近。等到柳诗妍抛出绣球,就只有呼延祝庆一人上抢。到那时,柳诗妍怕是不嫁也要嫁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柳诗妍左顾右盼,都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谁,至于那个“方羽”,更不清楚他的长相了。只是这个方羽,却不知是何原因,已经牢牢的占据着她的心灵。
你在哪里?
你是谁?
为何还不来?
你可知道,
今时若是错过,
今生怕是再也无缘。
柳诗妍揣着绣球犹豫着,在清风楼上徘徊不定,迟迟不出手。这可急坏了呼延祝庆,暗中不停催促着柳大富。
柳大富干咳一声,道:“女儿,时辰一旦错过,就别怪爹爹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说,倘若在有限的时间之内柳诗妍不能够作出选择的话,那柳大富就要选择了。
柳诗妍自然听出其中含义,嫁猪嫁狗也不嫁给呼延祝庆!
是缘?是祸?
一切看天意吧!
柳诗妍背转身,大喊道:“友情又失月下愁,夕阳西斜夕当头,步入情海无止境,受害只能又焕友,骑士缺马一人走,似是伊人已分手,千里相逢在何年,借此惜别二十秋!”
这是一句藏头诗,懂者,唏嘘不已,无知者,一头雾水。话音刚落,台下一阵鸦雀无声,显然都被她的这首藏头诗给蒙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闭上眼奋力一抛!而他自己,早已经紧张的跑进闺房内。
绣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柳诗妍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穿着新娘服的自己,淡妆丝丝晕开,衬得她绝美的面容白皙明艳,面若桃花。侍女们精心打扮后的俏脸,黛眉似弯月,樱唇若朱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如仙般的绝美容颜令人痴迷。
再看爹爹给自己的新娘喜装,火红的嫁衣,用的是最上等的蚕丝制成,金线编织出的凤凰图案,耀目生辉,宛如旭日的万丈光华,金丝滚边的波纹裙裾,绣着一大片连绵的莲花纹路,上面布满无数珍宝玉佩。
柳诗妍从未穿过如此精美的新娘服,就算她向来对财富珠宝不屑一顾,可这样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柳诗妍还是忍不住的在镜子前一遍遍看着自己,心头小鹿乱撞。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在这一刻发生改变!
新房内,屋里的家具全都换了新的,墙上挂着那副山水画换成了一个大大的囍字,左侧的柜子换成了书架,右侧的床前添了张披着红绸的小圆桌和两把圆凳,床首的小茶几不见了,床尾一侧依然摆着梳妆柜,房间经过一番收拾比原来更加华丽富贵了许多。小圆桌上正点着一对儿龙凤红烛,将不大的屋子照的亮堂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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