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传奇
作者:七死八活
2015年,围棋AI阿法狗横空出世,碾压人类,震惊世人。从此以后,人们把围棋分为两种,一种是人类的围棋,一种是机器的围棋。面对围棋AI,人类似乎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然而当绝大多数人类已经在机器面前放弃抵抗的时候,只有那么一小撮愚蠢的人,他们依然在抗争,他们试图去挑战机器。这些人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围棋AI还会输棋。既然它还会输棋,那就说明它还不是棋神,既然不是棋神,那就说明人类还有机会。作为曾经冲段失败的少年,李襄屏本来并非这种愚蠢之人的,只是当一场意外把他送回18年前,尤其在穿越之时,他还和一代棋圣施襄夏的灵魂意外相遇.......于是李襄屏变了,他慢慢变成一个愚蠢之人。变成一代围棋传奇.
围棋传奇 第一章 两个纨绔
2018年夏,金陵城,著名的秦淮河畔。
位于秦淮河畔的钞库街,一位30岁左右的青年人在那独自踟蹰,东张西望。他走到一座私人河房建筑面前站定,看到建筑上那块“媚香楼”的牌匾,年青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年青人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另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襄屏,你小子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我已经看见了媚香楼的牌匾,喂喂道恺,我说你小子该不是在忽悠我吧?这个破地方就是著名的十里秦淮?说好的秦淮八艳呢?”
电话里传来一阵嬉笑:“哈哈秦淮八艳?前几年都是在dg,不过这几年却又都变成嫩模网红了。怎么,你小子这次来金陵是准备探访秦淮八艳?改走怀古思春的路子了?”
“怀古思春?哈哈你这话说得好......”年青人大笑:
“......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叫做不到秦淮非直男,所以我这次呀,还准备把金陵的初夜留在秦淮旧院呢,道恺怎么样?我可是难得来一次你的地盘,你想好怎么招待我没有?......”
正当这位叫“襄屏”的年青人一直在那胡说八道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不耐烦了:
“行了行了,你的初夜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丢掉了吧,还跟我说什么留在秦淮旧院了,少废话,你现在到底在哪,我好过来接你。”
年青人左右看看,然后对电话里报出了自己的具体位置。挂上电话后,年青人默默站在原地,等待好友来接自己。
这位年青人名叫李襄屏,今年已经三十有一。
嗯,如果按照国人的标准,他已经算是过了而立之年。然而说起来惭愧,这家伙虽然长相不错,爹妈给了他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然而却和“而立”神马的一点边都挨不上。要事业没事业,要家庭没家庭,直到现在也一事无成。
不过还好,你家伙虽然没什么本事吧,投胎技术却是不错。他生在一个还算殷实的家庭,老头子李远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因此李襄屏虽然纨绔点,却也算是有混吃等死的资格。
他这次来金陵,却是他家老头子看他年龄已经不小,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因此想找点正事给他做。
然而让他做什么呢?老头子却是费了一番思量。
由于李远湖包工头出身,他弄的那家上市公司,从事的生意也基本都和建筑以及房地产这些东西有关。,因此老头子思前想后,却是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一家仿古建筑公司,这个子公司的规模不大,交给儿子练手再合适不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襄屏这次才来到金陵了。
因为李远跟他说过,别看这家子公司的规模比较小,想打理好它却也没有那么容易,既然是走“仿古”的路子嘛,那当然就必须对中国古建筑有一定了解。于是就这样,在最近这段时间,李襄屏一直在姑苏,京城,长安,金陵这些古建筑众多的城市跑,遵照老头子的旨意考察古建筑。金陵是他的最后一站。
“襄屏,这里。”
不一会,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出现在李襄屏面前。这家伙名叫赵道恺,他和李襄屏一样,同样是个纨绔,由于赵李两家是世交,两家从爷爷辈开始就有很深厚的交情,而这两人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那种传说中的发小和死党。
两人见面后,赵道恺笑眯眯的擂了李襄屏一拳:
“早就听李叔说你要来金陵,怎么现在才到呀?”
李襄屏横了好友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金陵也算是我的伤心之地了,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我才不愿意来这个破地方。”
听李襄屏这样说,赵道恺愕然:
“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就没来过金陵吧,这怎么就成伤心之地了?哦对了......”
赵道恺做很假的恍然大悟状,然后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的猥琐笑容:“难道你这家伙以前还被金陵妞甩过不成?快说来听听,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滚蛋,你这家伙是怎么想的,从来都只有我甩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甩我了。”
李襄屏一副纨绔嘴脸,他继续对赵道恺说道:
“金陵我怎么没来过,你忘了,十八年前......”
两人现在才30出头,18年前正好就是2000年,那时两人也就十三,四岁,因此听李襄屏说什么“18年前”,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别扭。
不过两人毕竟非常熟,对于李襄屏这话,赵道恺还是立刻秒懂: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你是说你最后一次参加定段赛的事呀,那次比赛好像就是在金陵下的。怎么?”
赵道恺盯着李襄屏笑道:“对于那次比赛,或者说对于自己最后没能成为职业棋手,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放下,不然还什么伤心之地呢。”
对于赵道恺的话,李襄屏不置可否,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赵道恺说得没错,李襄屏确实曾经是一个冲段少年,这其实从他这名字就看得出来:襄,施襄夏是也,屏,范西屏是也。这两位可都是中古棋中赫赫有名的棋圣。他既然会有这样一个名字,那当然就和围棋脱不了干系。
当然喽,一个人如果会有这样的名字,这通常不是说明本人能有多喜欢围棋,只能说明他的家长可能非常爱棋。比如李襄屏就是这样,他家老头子李远湖,虽然是个包工头出身,却也不算粗鄙不堪的那种,人家有个挺高雅的爱好,那就是李远湖喜欢围棋。
还真别说,李远湖喜欢围棋那还真不是附庸风雅,那是个真正的超级棋迷,并且水平还挺不错,他不仅水平不错,还是范,施二人的狂热粉丝,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给自己儿子起这样一个名字。
李襄屏刚出生那的时候,正好赶上前几届中日围棋擂台赛如火如荼的那会,换句话说,正好赶上国内第一波围棋热浪。因此在李襄屏小的时候,李远湖还真有意让他走职业围棋道路,送李襄屏去正规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围棋,并且还让他参加过好几年的定段赛,只不过最后没有成功而已。
现在回想起来,李襄屏对于自己最后没能成为职业棋手,要说有多伤心其实不会,。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或者说他内心隐隐有点不服气。
尤其是最后一次,也就是李襄屏13岁那年在金陵参加的那次,那次比赛的经历更是让他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那次比赛一共下13轮,前9轮,李襄屏9连胜,按照当年的比赛规则,他第10轮只要获胜,就能提前获得定段资格。
只是非常遗憾,他第10轮输棋了。
本来只输一盘也没什么,根据那年的情况,他最后3轮只要能赢下一盘,同样能成为一名职业初段。
只可惜他最后三盘也一盘没赢。
因此就这样,李襄屏最后以9胜4负的成绩定段失败,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和职业棋手擦肩而过。
围棋定段赛在国内举办了几十年,每一年的赛制也基本大同小异,在李襄屏印象中,前九轮九连胜最后都没能成功定段者,几十年来好像就只有自己一人而已,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襄屏把这次比赛视为自己生平奇耻大辱。
这时赵道恺又开口说道:
“我就奇怪了,要说你这人虽然心理素质差点吧,可是按照你当年的水平,要是你来年继续参加的话,没准还真能混成一名职业棋手,可李叔为什么就不让你继续下下去了呢?”
听到赵道恺这样说,李襄屏一撇嘴:
“我家老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个老顽固,并且受日本围棋毒害很深,记得那时日本棋界有一种说法,说什么一个人的最佳定段年龄就在13岁以前,假如超过这个年龄的话,即便最后能成为职业棋手,那最后也不会有多大出息。于是就这样,我的围棋之路就这样终止喽。”
“哦?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
见李襄屏脸色有点不善,赵道恺连忙打住:
“好了好了,我看你也别怨李叔,要我说呀,你没当职业棋手好,这其实是件好事呀,不然你看现在,自从那什么“阿法狗”横空出世以后,我倒觉得当一名职业棋手其实也没啥意思。”
李襄屏不说话了,想到现在的围棋已经是“狗”的天下。人类在各种大狗小狗洋狗土狗面前根本没任何抵抗之力,李襄屏自己想想也觉得索然无味。
想到这李襄屏收拾心情,不去纠结于18年前的事,他对赵道恺笑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对了道恺,我这次来这可是很早以前就跟你打过招呼,怎么样,这次来到你的地盘,你这家伙想好怎样招待我没有?”
赵道恺嘿嘿一笑:“那是当然,既然是款待你李大公子嘛,小的我岂敢怠慢,早就准备好了,跟我走吧。”
“去哪?”
“为了招待你,我可是特意订了一艘画舫。”
“画舫?”李襄屏讶道:
“金陵的娱乐行业还如此与时俱进?连画舫都被你们整出来了?”
“那是当然!”赵道恺大笑:
“本来是没有的,不过既然是你这家伙要来嘛,那怎么着我也要给你张罗一艘出来,你这家伙刚才跟我念叨什么秦淮八艳,不就是想走怀古思春的路子吗,那行,我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给你一个怀古思春的机会。”
听到赵道恺这样说,习惯了和嫩模网红厮混的李襄屏来了兴趣:
“那行,我今天还真要见识一下。”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向前走去,赵道恺领着李襄屏来到一个船坞,李襄屏看到一艘古色古香的画舫出现在自己面前,与此同时,从画舫里走出一位古装美女,她迎了上来:
“两位好,欢迎光临。”
围棋传奇 第二章 秦淮五绝
见到面前的古装美女,李襄屏眉开眼笑。
“你好你好。”
李襄屏一边和面前的古装美女聊天应酬,一边用老司机的眼光打谅着对方。他一边观察一边还在心里感慨,心说这年头真是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啊,哪怕是最不需要技术含量的娱乐行业都是这样,瞧瞧面前这位小姐或者妈咪,这大热天的,穿一身古装也不嫌热?
不过还真别说,遥想几百年前,某前辈老司机在评价秦淮八艳中据说最漂亮的顾横波时,称她是“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肢轻亚”,这话翻译成现代文的话,这分明就是说一个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长发美女嘛,如果用粗俗一点的形容,这个叫做肤白腿长会卖骚,而面前这位,以李襄屏一个老司机的眼光,显然够得上这个标准。
想到这李襄屏瞄了赵道恺这家伙一眼,心想还真别说,这次为了招待自己,这位发小兼死党这次还真是花了一点心思和血本。
想到今天既然不是走天上人间那种普通套路,这一刻的李襄屏也只好换个套路,他装模作样做温文尔雅状,用自以为最有礼貌的声音对面前的古装美女说道:
“请问美女如何称呼?”
“先生叫我绣琴就行。”
李襄屏听了一愣,继而大笑:“绣琴?美女竟然是叫绣琴!哈哈巧了巧了,传说中的秦淮五绝啊,美女既然是叫绣琴,那想必一定会下围棋喽?”
古装美女做很假的惊喜状:“先生怎么知道?”
这个局是赵道恺安排,这个美女会点围棋他其实知道,他这时只对李襄屏另外一个说法感兴趣:
“秦淮五绝?我说襄屏,我只听说过秦淮八艳,啥时候冒出个秦淮五绝?”
既然在美女在侧嘛,李襄屏当然不肯放过显摆的机会,他半是显摆半是科普的对赵道恺侃侃而谈:
“从晚明到清代中叶,秦淮河畔的青楼文化那是相当发达,在这期间,叫得上名号的名妓那是相当多。仅有文献可考的就有121人之多,秒杀历朝历代的名妓规模。比如大家熟悉的秦淮八艳,就是这一名妓群体中的当家花旦。现在我们说起秦淮八艳都很耳熟能详的样子,不过道恺你可能不知道吧,其实这个称谓并非源自明末,而是诞生于晚清。那是在咸丰年间,一个名叫叶衍兰的进士写了一册书叫做《秦淮八艳图咏》,这才一不小心把秦淮八艳这个ip给做火”。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说的秦淮五绝又是什么来路?”
李襄屏压压手,对赵道恺做个你稍安勿躁,,先听我说完的手势,然后他继续说道:
“如果说秦淮八艳算一个ip,那秦淮五绝则是另一个ip,这个ip同样诞生在清代......”说到这李襄屏冲赵道恺一笑:
“说起来这个ip还和你老赵家有关,那是在清代嘉庆年间,你们老赵家出了一个直男,名字叫做赵念,此人年轻时候常年流连于秦淮水榭,阅女无数,晚年他写了一本叫名叫《后板桥杂记》的书,书名很文雅,一般人还以为是郑板桥写的呢,其实不是,这其实是你老赵家那位直男追述其早年在秦淮青楼的见闻而成。嗯,这本书如果翻译成现在的白话,或许可以称为《一个老司机的回忆录》。”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襄屏自己都笑了,而赵道恺和那位叫绣琴的古装美女也笑了。
李襄屏接着说道:
“正是在这本书中,你老赵家的那位直男老前辈首次提出了“秦淮五绝”这个ip,这个ip虽然没有秦淮八艳那么大的名气吧,但却公认更权威,只是因为其他一些原因,让这个ip不太为人熟知而已。”
“哦?”
听到这赵道恺来了兴趣:“既然你说更权威,那为什么知道的人不多呀?对了,这“秦淮五绝”到底都有那些人?”
李襄屏微微一笑:“为什么说秦淮五绝比秦淮八艳更权威呢,那就只能先说说这“五绝”到底都是哪些人,这样跟你说吧,五绝和八艳相比,人员有重叠之处,也有不同之处,比如大家常说的秦淮八艳,道恺你知道公认的八艳之首是谁吗?”
这样的问题当然难不倒赵道恺这样的纨绔:
“这个,现在大家好像都习惯把马湘兰排在首位。”
李襄屏点点头:
“秦淮八艳,湘兰居首”,这个排名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后世也有人把柳如是排在第一,但把马湘兰排在第一好像更能得到大家认可。”
而马湘兰之所以能排名第一,不是因为她的年龄更大,真论年龄的话,她都要算是柳如是陈圆圆这些人的奶奶辈。
她之所以能排第一,主要还是此人的才气,论才华,她是秦淮八艳里当之无愧的大姐大。马湘兰是明代女诗人、女画家。据《秦淮广记》载,她名守贞,字湘兰,小字玄儿,又字月娇;因在家中排行第四,人称“四娘”。她秉性灵秀,能诗善画,尤擅画兰竹,故有“湘兰”的美誉,恰似那绽放在秦淮河畔,旷达豪爽、才情无双的清雅幽兰,在浊世淤泥中保持自己的高洁。
其他不用多说,到了现代,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有马湘兰的兰花画册,另外日本的东京博物馆收藏一幅她花的“墨兰图”,被日本人奉为珍品。李襄屏认为仅凭这点,马湘兰排名第一应该就当之无愧。
“道恺你知道吧,马湘兰虽然在秦淮八艳中排名第一,可是在秦淮五绝中,她却要敬陪末座。”
“哦?!”
听到这赵道恺的兴趣越来越高:“那其他几位......”
“排名第4的,是柳如是。”
“啊!?你刚才还说柳如是的才华可能比马湘兰稍逊一筹,那她的排名怎么更高?”
李襄屏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有“水太凉”的加成。”
赵道恺先是一愣,不过马上明白过来: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不错不错,这个排名没毛病。”
“水太凉”的故事自然就没什么还说了,那是柳如是相好钱谦益的那点破事。
想想晚明那会,整个社会上结社风气浓厚,东林党、复社、几社,一个个互相抱团,砥砺士气,希望挽朝政于颓危。而这些社团的领袖钱谦益、吴梅村、龚鼎孳、侯方域、冒辟疆、陈贞慧、方以智、陈子龙等人,却又都是青楼常客,一来二往,他们就把众名妓发展成成为革命同志了。
可是当男人们变节的时候,这些名妓仍坚守忠贞大义,反过来成为他们的精神导师。凭借这个加成,把柳如是排在马湘兰之前,那当然也说得过去。
聊到这里时候,赵道恺的兴趣越来越高:
“那其他几绝,襄屏快说说其他几位都是谁。”
“秦淮五绝中的第三绝......”
说到这李襄屏装模作样卖了一下关子,他转头对那位古装美女笑道:
“绣琴姑娘知道这第三绝是谁吗?”
出乎李襄屏预料的,那位古装美女点点头:
“听说他们是把绣琴排在第三,是这样吧?”
李襄屏听了大笑:
“哈哈哈没错没错,秦淮五绝中的第三绝,那恰恰就是绣琴姑娘了。”
这一刻的李襄屏笑得很开心,只有赵道恺还懵懵懂懂,不过人赵道恺毕竟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草包,他很快醒悟过来:
“哪个绣琴,难道,难道是那个....那个和施襄夏下过棋的那个......”
李襄屏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绣琴,因为她和施襄夏下过棋,所以绣琴姑娘在中国围棋史上留下大名,也算是在围棋界拥有一席之地吧。”
李襄屏说的这个人,却是清代乾隆年间秦淮河畔的一代名妓,赵念对此人推崇备至,夸她“天姿巧慧,容貌娟妍,娟娟静美,跌宕风流”。并把她排在秦淮五绝中的第三绝。
而作为一名现代人来说,尤其李襄屏还是一位曾经的冲段少年,那么对此人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因为她曾经和一代棋圣施襄夏下过棋,并有棋谱流传至今。
这其中尤其是一盘让九子局以及一盘让十一子局,那更被誉为让子局中的名谱-----要知道自从围棋诞生以来,从古至今留下的棋局名谱多如瀚海,而在所有的名局名谱中,对子局的数量明显要多于让子局的数量。
甚至在让子谱中,虽然也有像“血泪篇”这样的天下名谱,然而只要稍微注意就能发现,流传下来绝大多数让子局名谱,基本都是让二子,让三子,最多不超过让四子居多。
而施襄夏和绣琴下的那两盘,可能算是围棋名谱中让九子局和让十一子局的孤篇,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孤篇”的意义,那两张棋谱和绣琴才地位特殊。
“怪不得了。”
赵道恺先看看李襄屏,然后又瞅瞅那位叫绣琴的古装美女,最后他冲着李襄屏直乐,他这时终于知道,自己这个死党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兴致勃勃了。
赵道恺说道:“呵呵,别看绣琴姑娘被施襄夏让一大把,可我听说她的水平其实不错,襄屏,是不是这样啊?”
听赵道恺这样说,李襄屏微笑点点头,他同样瞅了那位古装美女一眼然后才回答道:
“水平是不错,这样说吧,假如绣琴姑娘来到现代,她如果在网上下棋的话,假如没有很稳的1d以上水平,那还真的未必能稳赢她。”
赵道恺讶道:“真有这么高?不可能吧,那岂不是说连我都未必是他对手?”
李襄屏一听这话乐了,作为好友,他当然知道赵道恺是什么水平,赵道恺在围棋网站上的几个id基本都在2k到2d 之间,也就说他的真实水平在业余5级到业余初段之间。李襄屏看着赵道恺笑道:
“从那两张棋谱来看,绣琴姑娘应该具备业余5级到业余初段水平,这一点应该是没疑问的,所以就你这臭棋篓子,那还真的未必是人家绣琴姑娘的对手。”
“哈哈不是对手不是对手......”
赵道恺对李襄屏贬低自己的棋艺毫不介意,他现在还是对“秦淮五绝”更感兴趣:
“对了五绝你刚才说了三个,那剩下两位呢?”
李襄屏笑道:“五绝中排名第二的,此人虽非秦淮八艳中人物,却也和秦淮八艳有一点关系。”
“哦?这话怎么说?”
“在秦淮八艳中,大家公认最漂亮的应该是顾横波,然而在当时,她的名气却远不如另外一个名妓卞玉京,道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我哪里知道,难道襄屏你知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了你老赵家那个直男前辈留下来的回忆录,我好像发现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
“那是因为卞玉京有个好妹妹。”
李襄屏对赵道恺笑道:“卞玉京有个妹妹叫卞敏,据说她比顾横波还要漂亮,赵念夸她“颀而白如玉肪,风情绰约,人见之,如立水晶屏也”,因此把她排在秦淮五绝中的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