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药丸

他秒懂了世界意志的意思。
别看许哆哆个子有一米八几，骨架也比较粗大，可因为长期缺少锻炼的缘故，导致他的身材很干扁，再加上他终日不见阳光，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模样。
而余梦呢？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是他对自己身材的形容。
余梦一向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
如果一个星期之内，他就会变成许哆哆那副干瘦模样，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更何况不出一个月，他就会形同枯槁一命呜呼？
问题严重了。
余梦意识到，因为刚才幻觉中的那一玩笑式的选择，他确实是上了一条贼船，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有没有后悔药可吃？
没有。
关于这一点，他之前已经同世界意志严重交涉过了。
根本就不管用！
在世界意志面前，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因为是他自己的选择，余梦必须承担后果。
他得自救。
“问题严重吗？”
“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只要你不停地去做任务，从虚幻中不停地探求真相，唤醒更多值得唤醒的人，你就会活得很滋润。”
这是世界意志的回答。
余梦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立即毙命，那就还有办法可想，大不了不停地去折腾自己就好了。
而且，从世界意志的这番话里，他还听出了另外几层意思。
唤醒值得唤醒之人！
这意味着有些人是不值得唤醒的，他不需要昧着良心去做事。
还有，只要他肯努力，他会比现在活得更滋润。
这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世界意志又开口了：“不仅如此，我还给你准备了退路，到了你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你还可以服下这颗蓝色小药丸。”
之前余梦曾见过一面的那颗蓝色小药丸再一次浮现在了他的意识之中。
有退路就好！
这不就相当于后悔药吗？
余梦更加松了一口气。
“可以，不过后果有点严重。”
“怎么个严重法？”
“它的药力有点猛，在真相药丸成长到足够强大之前，你如果服食虚幻药丸的话，你会失去你的全部意识，变成一具没有思维的行尸走肉。”
虚幻药丸就是那颗蓝色小药丸的名字，跟余梦自己能制造的虚幻丸只有一字之差，但药力却要凶猛得多。
你妹的！
这还是没有退路！
余梦忍不住腹诽了一番。
“那我具体该怎么做？”
既然没有退路，那就勇敢前行吧！
余梦准备积极去面对。
“自己慢慢去摸索吧，只有当一切处于未知时，这世界才具有无穷的魅力。”
说完这句之后，世界意志彻底消失在了余梦的识海当中。
在余梦的识海里，静静地悬浮着那颗刺眼的蓝色小药丸。
那是余梦最后的退路。
变成行尸走肉的退路。
余梦又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
疼！





致命药丸 第4章 读心术的威力
“余梦，你不会是真傻了吧？看个电影而已，老掐自己干嘛？”
当余梦还在质疑自己到底是处于梦幻还是现实之中时，许哆哆的声音再次从旁边传来。
很明显，他并没有意识到重大变故已经发生在了余梦身上。
余梦清醒了过来。
他看了看许哆哆，又看了看电脑屏幕。
《黑客帝国》还在继续播放着，并没有因为世界意志的出现而停止。
“你执着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凡这种人都有大彻大悟的期待，聊可安慰的是，如此就已经离真理不远了。”
一句关键台词又进入了他耳中、眼中。
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既然不是在做梦，那就试试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吧！
余梦再次转向了许哆哆。
“贱多，我突然从《黑客帝国》里悟到了一个很牛逼的本事，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本事？”
许哆哆头也不回地问道。
“读心术！”
“你有病吧？快去看看医生！不对，哥就是心理医生，让哥给你好好看看！”
许哆哆终于把视线从电脑挪向了余梦。
至今为止，余梦并没有从许哆哆的话里听出任何谎言或者是言外之意的成分。
说好的读心术呢？
难不成刚才确实只是在做白日梦？
余梦忍不住再次质疑起来。
他简直怀疑，如果一直这么质疑下去的话，他迟早会被折腾成神经病。
还好，转折马上来了。
“余梦，你不会真出问题了吧？”
见余梦一直呆坐在那里神叨叨的，许哆哆关心地问了起来。
可另一层意思却立即浮现在了余梦的意识中。
“完了，余梦真的出问题了，他肯定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弄得精神恍惚了！”
余梦立即又愣住了。
原来读心术果然存在！
许哆哆刚才所说的这一句，表面上听起来是调侃，可余梦却准确地抓·住了他的言外之意，抓·住了他对自己的关心。
抓得准确无比！
余梦真的惊讶了，他再次确认之前的世界意志和红蓝小药丸的出现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存在。
他心中一喜。
“意识语言！”
尽管欣喜，但余梦还是很谨慎地回了这么一句。
这是为了不吓到许哆哆。
意识语言，是一个余梦和许哆哆都能理解的概念，也是两人之间的一个默契游戏。
这个概念来自于心理学。
在心理学上，人的行为分为两种，分别是意识行为和潜意识行为。
所谓潜意识行为，是指人的言行是源自于内心的本能和真实想法，不带任何修饰的。
而意识行为，是指经过逻辑思维进行修饰、包装的行为。
打个比方说，一个女子明明喜欢另一个男子，可当这位男子在撩她，并把她撩得心·痒难耐时，她嘴里冒出的可能是：“讨厌死了。”
这就是经过意识修饰过的语言。
再比方说，一个人明明讨厌另一个人讨厌得要死，可他见到另一个人时，却表现得非常友好、热情，嘴上说的也是一些客套话、恭维话。
这也是经过意识修饰过的言行。
简而言之，意识行为是经过修饰、包装的，表面化的，深究其意思，很可能会含有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深层意义。
而所谓读心术，读的也就是表象掩盖下的深层意思。
余梦和许哆哆之所以约定了这个游戏，是因为许哆哆的嘴实在是太欠。
两人一个开调查事务所，一个开心理和情感婚姻咨询所，听似很高大上，但实际上都是光杆司令。
为了撑门面，两人干脆合在一起办公，当一方有业务上门时，另一方就充当对方的助理。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许哆哆的嘴真的欠。
以前有客户上门时，这家伙稍有心里不爽，就开始犯直男癌，说话就不懂拐弯抹角，经常把客户给得罪跑。
若是只是他自己的业务受影响，余梦倒也懒得理他，可这家伙直男癌一犯，就会连余梦的业务也一起搅黄。
不得已，余梦只好跟他约法三章。
当这家伙直男癌毛病一发作，余梦就会大喝一声：“意识说话！”
有了余梦的提醒，许哆哆就会稍微清醒，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
无聊之下，这个默契开始延伸为游戏。
在没有客户、闲极无聊之时，互黑、互损、互坑成为了两人之间的一种常态，两人开始用“意识语言”、“潜意识语言”来定性对方所说话的真假。
到了后来，这种甄别真假的默契游戏还延伸到了接待客户的过程之中，当一方说出“意识语言”这几个字时，另一方立即就心知肚明，客户方才所言值得怀疑真假。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就好比现在，余梦一说“意识语言”，许哆哆立即就开始反驳：“这怎么成意识语言啦？难不成你还没犯病不成？”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余梦真的领悟了读心术。
那就让他信！
“你是不是在想，最近我压力大，弄得精神恍惚了对不对？”
许哆哆立即就傻眼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余梦，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哥说了我已经领悟了读心术！”
余梦拽拽地回道。
“得了，别再装神弄鬼了，你继续这么下去，你会把自己弄成神经病的！”
许哆哆一脸同情地看着余梦。
尽管刚才被余梦猜中了心思，但他认为那只是碰巧而已。
读心术可不是那么好领悟的！
另一层意思立即又出现在了余梦意识之中。
他直接读了出来：“你想跟我说，这破事务所要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就干脆关了，另外去找个收入稳定的工作对吧！”
这下许哆哆真的傻眼了。
如果一次只是碰巧的话，那接连的两次就绝非偶然。
“你怎么知道的？”
“哥说了，我领悟了读心术！”
窃喜之下，余梦更加拽了。
许哆哆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不甘心地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那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
“猜猜我现在在想啥？”
“你妹的，竟敢怀疑我是不是踩到热狗屎了！”
余梦勃然大怒。
突然掌握读心术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可在这事上面又体现了事物的两面性，一番试探之后，他竟然连许哆哆内心的龌龊想法都读了出来，这让他有点小不爽。
不过让他爽的事很快又出现了。
听了他的这一句后，许哆哆的表情完全呆滞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得下一个大鸡蛋。
他呆滞了起码五秒，这才傻傻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把自己弄得神神叨叨的，再来看《黑客帝国》，说不定就能秒悟读心术。”
余梦指了指还在继续播放的电脑屏幕。
说完之后，他窃笑起来。
妹的，敢嘲笑我踩热狗屎了，看我不把你整成神经病！




致命药丸 第5章 铁嘴神算
余梦这就纳闷了。
按照世界意志之前所给他透露的信息，一旦他从虚幻之中获得虚幻能量，他体内的真·相药丸就会产生反应。
可他刚才拿许哆哆试验了一番，明明已经从他的意识语言里多次识破了他经过伪装的言外之意，但却没有任何收获。
难不成这不算虚幻能量？
余梦有点想不明白。
莫非是因为许哆哆的言外之意本身不带任何目的或者是恶意？
有这种可能！
否则的话，这虚幻能量也太容易获得了。
那怎么办呢？
余梦有点急了。
事关他自身的安危，他不可能不上心，要是一个礼拜过去后，自己真变成了许哆哆那副干瘦模样，自己岂不得哭死？
“余梦，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正当余梦郁闷时，许哆哆还不放过他，想刨根问底读心术之事。
“别吵，哥正烦着呢！”
许哆哆被嫌弃了。
余梦正一门心思琢磨虚幻能量之事，哪有空去搭理他？
只不过没过多久，他却又对许哆哆说：“贱多，笔墨侍候，给哥写副招牌！”
这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又要发什么神经？”
许哆哆很不爽地问道。
余梦表面上说是要笔墨侍候，但实际上却是要许哆哆动笔。
作为奇葩，许哆哆除了书读得多以外，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这可把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余梦羡慕得不行。
“给哥写副算命招牌，哥要算命赚钱去。”
余梦笑嘻嘻地回道。
许哆哆立即就愣住了，他问道：“余梦，你不会真的发神经了吧？感觉你现在整个人都不对劲！”
尽管之前余梦所谓的读心术惊到他了，但他还是觉得今天的余梦很陌生。
一定是发神经了！
许哆哆只能这么来理解余梦的反常。
“你才发神经呢！你想啊，哥好不容易领悟读心术，不靠这本事去赚点钱，难不成还窝在这里饿死啊？”
余梦半真半假地回道。
他已经想过了，他的民间事务调查所和许哆哆的咨询室生意之所以不好，原因就在于他们一直在守株待兔，缺少有效的宣传。
这样无异于等死。
以前也就罢了，只要经常有一两单主动寻上门的生意，还能勉强养活自己。
现在可不同了，有了真·相药丸的存在，他再守株待兔的话，用不了半个月，他就能把自己熬成·人干。
那样实在是太凄惨了。
必须主动走出去。
可就算是走出去，那也得讲究方式方法才行，不能无的放矢。
余梦已经想清楚了，既然他已经掌握了初级的读心术，那就得好好利用一番。
读心术该怎么用？
装神弄鬼最合适。
而最善于装神弄鬼的，不是道士，就是算命的。
“你真要出去当神棍？”
作为哲学、心理学爱好者兼研究者，许哆哆一向对算命、测字、星座、属相等伪科学极为反感。
凭借他的认知，他知道，算命、测字、星座、属相等，都属于源自于大数据的伪科学，表明上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但实际上是一些模棱两可的说辞，非常不靠谱。
为了研究这一套不靠谱的东西，他甚至投入了大量的时间，拉着余梦去研究周易、星座、算命术等。
他本能地反感这些东西。
“为啥别人能当神棍，我就不能当神棍？”
余梦振振有词。
“你知道那是骗人的！”
“谁说是骗人的？别人是骗人的，可我已经掌握了读心术，稍加利用就能帮人，为什么不可以利用一下这个身份呢？”
许哆哆：“……”
又是读心术？
尽管刚才他已经被余梦的神奇表现给弄糊涂了，但他还是不相信余梦真的突悟了读心术。
这是违背常识的事情。
可不相信又怎样呢？
在没有弄明白真正的原因之前，他只能由得余梦去糊弄。
余梦又开口了：“贱多，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如果我出马，凭我的本事，我完全可以去砸场子，弄得那些骗人的神棍没饭吃。”
他又提出了一个让许哆哆无法拒绝的理由。
砸场子！
因为痛恨那些打着算命的幌子来装神弄鬼骗钱的神棍，许哆哆早就想去砸那些神棍的场子了，只不过砸场子是一个技术活也是一个实力活，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他不敢冒然行动。
现在余梦竟然说要去砸那些神棍的场子，许哆哆岂能不兴奋？
“这个好！不过我可是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也跟那些神棍一样的话，我可是会当众揭穿你的。”
“随便。”
余梦不以为然地回道。
紧接着，他又催促道：“赶紧写，写好以后，我看看能不能顺便给你坑一个媳妇回来。”
许哆哆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余梦这是在揭他的伤疤。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可年近三十的他，至今为止还没谈过对象。
因为这一点，他经常被人笑话。
“滚。”
许哆哆郁闷地回了一句，然后走向了客厅后面的文件柜，开始从里面掏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出来。
作为一个业余书法爱好者，这些是他的常备之物。
稍稍斟酌之后，他开始挥毫。
不久之后，一张遒劲有力的简易算命招牌一蹴而就。
左联：铁嘴神算。
右联：余工解梦。
横批：虚一赔十。
中部小字：算命、测字、看相、星座、属相、解梦等，无所不能。
单是看字的话，这字完全可以装裱起来挂墙上了，可里面的内容……
余梦指着横批问道：“这虚一赔十是什么意思？”
许哆哆得意地回道：“你不是要去当神棍骗钱吗？我就在一边监督你，但凡你有半点虚假，我就让你给顾客赔钱，让你把内·裤都赔掉。”
这是典型的打击报复。
因为余梦揭了他没谈过女朋友的伤疤，他就得给余梦来点难度。
他先是在招牌上把余梦吹得无所不能，然后准备亲自跟着余梦去现场监督，只要在算命过程中，余梦敢说半点假话、套话，他就会跳出来拆穿，然后让余梦难堪。
这才是损友的正确打开方式。
余梦笑了笑。
等招牌的墨汁干了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做好了招牌，然后随手拿起了办公室内的两张折叠小凳，开始往门外走。
他的街头算命生涯即将开始了。




致命药丸 第6章 抢生意
余梦和许哆哆所在的大厦叫星光大厦，星光大厦位于幻城有名的商圈地带，从星光大厦往外走不远，就是幻城有名的美食街、步行街集中地。
一个城市哪里最旺？
当然是美食街、步行街。
一个城市哪里的女人最多？
还是美食街、步行街。
什么人最信算命的？
当然是女人。
因此，在美食街和步行街的交汇之处，就集中了一批装扮各异的算命先生。
换做是在过去，算命属于唯心主义的东西，属于封建迷信，是会被管制的，可到了这个年代，随着星座、属相等命理学术的兴起，街头算命又流行起来，生意还相当兴隆。
不过算命原本就缺乏完善而严谨的科学理论，业界研习者的水平又参差不齐，以半桶水者居多，但在巨大的市场需求刺激下，很多半桶水打着“大师”的名号，开始行骗于街头。
这些“大师”当中，不乏一些游手好闲的小文化人或粗通一些易理知识的人，号称懂八卦、会看手相面相、能解灾避祸等，以此来招摇撞骗，凭三寸不烂之舌来忽悠赚钱为生。
因为学问不足，这些人为了赚钱，只能靠夸夸其谈、故弄玄虚，先搬弄些模棱两可的话语，再扯上些迷信的东西，以此自圆其说。
更为过分的是，有的“大师”还以帮人化解为由，刻意夸大一些因素对人命运的影响力，来骗财骗色等，上当者还屡见不鲜。
这也正是许哆哆痛恨这些“大师”的原因。
可今天他却陪着余梦一起，成为了这些“大师”中的一员。
不过相比之下，这两位陌生的“大师”太过于另类了。
从衣着来看，周边的那些大师，不是很是有高人风范的道袍僧袍，就是看起来·经验老到的对襟衫或中山装。
与他们相比，一袭白衬衣、西裤、皮鞋等职业装扮的余梦和许哆哆看起来就太过于另类了。
另类的还有他俩的年龄。
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因此，那些“大师”为了看起来更像是大师，要么是白发苍苍，要么就是一脸的胡子，唯有余梦和许哆哆是脸上干干净净的小年轻。
看起来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不靠谱的还有他们的招牌。
许哆哆写的字虽然遒劲有力，但内容真的太随意了，与之相比，周边一溜的“麻衣神相”、“易经预测”、“八卦测算”等相比，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因为太过于不靠谱、不专业，一到这里，原本还为自己所写的招牌而得意许哆哆开始犯嘀咕：“我说余梦，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跟这些大师们一起竞争？会不会输得很难看？”
“没事，看我怎么碾压他们。”
余梦却一脸淡定地在折叠凳子上坐了下来，等待第一个顾客上门。
第一个顾客很快就上门了。
余梦坐下来没多久，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就来到了他的摊位前。
这姑娘皮肤白白的，再搭上一头染成了褐红色的短卷发，看上去很是有点洋气，洋气得连许哆哆都忍不住好奇地地盯着她看了几眼。
这姑娘却认真地盯着地上的字看了起来。
很快，她开口了：“咦，这字写得不错啊！谁写的？”
她一开口，就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可爱极了。
更可爱的是她的声音。
很清脆，也很婉转，听起来舒服极了。
舒服得连余梦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才指了指站在一边的许哆哆回道：“喏，就这个呆·子。”
“你才呆·子呢，你全家都是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