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真不是良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朕即刁民
用不了多久,时代都要被我改写,在浩瀚的历史上,都要留下我张大蛮光辉的一笔,名垂青史,懂吗?
“当然不会!”张大蛮确定以及肯定地回答。
“那,你会娶李阿姨做老婆么?”张小蛮真有一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他也是重生过来,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或者,也只是残存了一丢丢的记忆碎片。
只是莫名地多了一个老爹,从在苞谷地里,和李春花蝇营狗苟以及去干偷鸡摸狗地事儿,总觉得这个亲爹有点不靠谱。
在他的小脑袋瓜里,仿佛看着眼前的亲爹张大蛮,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这些是张大蛮无法意识到,也只有张小蛮有这样的想法,他仿佛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梦,就出现在了苞谷地里,和这个称为“爹”的男人,见到了石窠村里的寡妇李春花,并且在帮她掰玉米棒子。
他总感到,苞谷地,是一个充满邪恶的地方,从这个“爹”的男人身上以及那个叫“李春花”的寡妇身上,他就是多余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苞谷地,恐怕这个“爹”的男人以及那个“李春花”的寡妇,要做出一些让人羞耻的事来。
张小蛮的记忆碎片,拼凑不起来,对石窠村很熟悉,每走过一寸土地,都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可是,无论怎么记忆,又是模糊不清的。
抑或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他意识到,想要活下去,他不得不依靠这个“爹”的男人,所以,他尽量收起自己的那些记忆碎片,装作一个童真童趣的“乖儿子”。
不过,有些困惑,该问,还是要问这个叫“爹”的男人。
实际上,对于那个叫“妈”的女人,张小蛮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只是路过村里街坊邻居的时候,听见那些村妇议论中,提到了张大蛮的老婆,叫罗玉红,但是,已经跟人跑了。
“小蛮,别胡思乱想,等秋季开学,爹送你去上学,我们的日子,会渐渐好起来的。”张大蛮现在能做的,当然是要首先解决吃饭生存问题,然后,就是供张小蛮上学读书问题。
以前他也看过不少的网络小说,那些小说里主角重生后,要么就是富二代,有么就是有钱人,要么就是有着牛逼轰轰带闪电的金手指,吊打一切不服,氪金就像是自家开了印钞机一样。
他可不同,他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他是农一代,不,确切说,是农n代,起码他张氏祖上,已经是祖祖辈辈的农民了。
而且,都是蜷缩在石窠村,守着一亩三分地,口朝黄土背朝天。
仿佛这喀斯特地貌下的群山不是山,而是牢笼,禁锢着祖祖辈辈的思想,像是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们腾飞的翅膀。
作为农n代,如果张大蛮守着家里那一点贫瘠的土地,命运可能比农一代更悲催一些。
他父母去世得早,留下他一个人,算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别说让他去守着祖上那一点土地了,就算是让他把划分给他家的土地范围,认都认不清。
说他是农民,都有点侮辱了“农民”这个词,“刁民”这个词,真叫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山涧清风吹拂,一阵凉意。
想到要过上好日子,张大蛮脑袋里一团乱麻,重生回到这1992年,虽然从表面上,可以有“时代的红利”,凭着自己对未来已知的信息,可以很好的利用这些信息,发家致富。
像什么高科技互联网、it、电子通讯之类的,在往后的时代进程中,那都是风生水起,可是,张大蛮对这些一无所知,是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至少目前是没有这个能力去想高科技了。
要不然,去镇上包一块山头,开垦荒地,种茶叶?现在穷得内裤都是破洞、袜子都是打补丁的,也没有本钱去包山头。
左想右想,能够赚钱的门路,不是需要本钱,就是没技术搞。
归根到底,得需要钱,解决了钱的问题,才能解决其他问题。
马克思、恩格斯的《资本论》里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可是,石窠村就这么巴掌大块地方,连弹丸之地都算不上,如何谋出路呢?
捋了捋思路,更是没有思路,先不管了,回到家,把这只顺来的大母鸡办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不过,这一世,可不能像前世那么浑浑噩噩,埋头做一个老好人,老实人,既然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老子就做刁民,又有何妨?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好人要成佛都是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而恶人只需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自古以来,好人不过就是多领几张好人卡,却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回到家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乌黑麻漆的,这一栋破木屋房子,都快要散架了,黑灯瞎火的,连家里的仅有一些炊具,都是爬满了灰尘,地上也是泥土地,脏兮兮的,厚厚一层尘土。
张大蛮取来了照明的煤油灯,点亮了煤油灯,屋梁上爬满了蜘蛛网,要不是确定这是自己的家,还以为是聊斋里面进了哪个破庙,哪个鬼屋呢!





我真不是良民 第005章 干了这一碗鸡汤
1992年的石窠村,是没有通电的,家家户户,照明都是煤油灯,通俗地叫法,也叫“火油”,煤油灯也很简单,就是一个酒瓶子里,装了煤油,通过一根灯芯绳,点燃灯芯绳,就可以照明。
张大蛮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将那些灰尘清扫了,打开一个破旧得快要被虫子腐蚀倒塌的碗橱里,“悉悉索索”,蹿出来几只肥头大脑的老鼠。
冷不丁从碗橱里蹿出来,吓了张大蛮一跳,他侧身躲开,自嘲地说了一句:“娘的,幸好丫的跑得快,不然,就是老子砧板上的肉了。”
老鼠肉还是有人吃的,虽然,那些烧烤摊说是田鼠,但是,哪有那么多田鼠等着让你去抓,很多还是批量饲养。
张小蛮站在一旁,一语不发,或者说,他回到这个熟悉的陌生老房子里,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好。
总感到不对劲,眼前的一切,很熟悉,但又像是好多年前一幕,仿佛已经封存在记忆中多年了。
对于前世的记忆,张小蛮是碎片化的,是零星的,甚至是空白的,只是当触及一些熟悉的场景,总是感到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望着张大蛮收拾的情景,他越来越感到,眼前这个叫“爹”的男人,匪里匪气,真的靠谱吗?
“老爹,我们是有多久没回家了?家里都长青苔了!”张小蛮好奇地问。
张大蛮瞅了一眼碗橱里,除了几个瓷碗,还有一小袋盐,什么油啊、味精啊等等调料,一点都没有。就连碗橱里的碗都爬上了一层灰。
他只记得,前世老婆罗玉红跟别的男人跑了后,他是离家过一段时间,按照目前这个局势,应该是罗玉红跟人跑了以后的事。
但是他实在记不起,到底离家多长时间,去了哪里,脑袋一团浆糊。
可能也是由于重生回来的缘故,很多前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他对着张小蛮,摊了摊手,“应该也没多久吧!”
张小蛮的肚子“咕噜咕噜”闹着革命,“粑粑,我好饿,什么时候才能吃鸡?”
张大蛮一拍脑袋,尼玛,是不是饿过头了,差点忘了,这老房子里,东西脏乱差,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就由他去,先解决肚子问题。
找来找去,也就只有那一小袋盐充当调料,他嘿嘿咧嘴一笑,“小蛮,今晚老爹让你尝尝张氏盐焗鸡!”
张小蛮带着一双怀疑的小眼神,但一听到什么盐焗鸡,早已经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哪管什么盐焗,还是红烧,有得吃就行。
单凭一小袋盐,也做不出多么鲜美的鸡,张大蛮也是自我调侃,盐加鸡,那不就是盐焗鸡咯。
找来乌黑麻漆,灰尘覆盖的生铁锅,取来井水,一番洗洗刷刷,架着火炉,开始烧开水。
将那只从杨荣华家里顺来的大母鸡抓来,抓着鸡脖子,用那把刚刚磨得锋利的菜刀,朝着那鸡脖子上就是抹了一刀,鸡血从鸡脖子上流了出来。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
杀只鸡,对于张大蛮来说,绝对是小ks,惹毛了他,杀人都干得出来。
那只被抹了脖子的鸡,血流尽,双脚挣扎了几下,从那一道血口子上,冒出几个气泡,就不动了。
水烧开后,将大母鸡拔毛,清洗,斩成小块,放进锅里,炖煮起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开始弥漫着鸡汤的香气,飘散的气味,让饥肠辘辘的父子俩,不停地流口水。
毫不夸张地说,今晚这一只鸡,煮出来的鸡汤,一定是张大蛮这辈子吃过最香最美味的鸡汤了。
一边煮,一边和张小蛮蹲在生铁锅旁,嗅闻那锅子里飘出来的香气,简直比吸仙气还要让人振奋。
那种陶醉的感觉,就像那些吸食罂粟的瘾君子,烟瘾犯了,突然能够吸上几口。
“粑粑,还要多久才能吃呢?”张小蛮肚子咕噜咕噜叫唤不停了,张大蛮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还要一会,这大母鸡,得炖久一点,不然啃不动,浪费。”张大蛮可不想浪费一丁点,最好是将这只大母鸡的骨头都炖酥软,能够嚼得动,那才一点也不浪费。
终于炖煮了半个小时左右,看着锅里的鸡汤开始变得有些白,撒了盐,入味后,他夹起大鸡腿,给张小蛮一只,自己也拿起一只。
根本不顾烫不烫,父子俩蹲着,“嘶嘶……嗦嗦……”一边吐着热气,一边啃着大鸡腿。
这个年代,家禽都是不会有饲料喂养的,都是吃玉米糠、野菜之类的,真正的绿色,真正的落地土鸡。
那味道可真叫神仙都吃不到,太美味了,鲜嫩的肉,一点甜甜的肉感,就连那一丁点汁水,都舍不得浪费,一边啃鸡腿,还要将那一丁点汁水吸进嘴里。
“粑粑,鸡腿真好吃,真香!”张小蛮天真烂漫地笑了。
而张大蛮却是眼里有些湿润,心里有些酸楚,想不到,为了一顿鸡肉,被杨荣华家的大黄狗追咬、杨荣华痛骂祖宗十八代,这叫什么事,这个坑爹的时代。
关键,这还是以非常手段,才有机会吃得上鸡肉,不然,真像寡妇李春花说的,这年头,别说吃鸡了,鸡屎都用作农家肥,连鸡毛都没得吃。
啃了鸡腿,父子俩又每人舀了一碗鸡汤,将那些鸡块混着鸡汤,一边喝热乎乎的鸡汤,一边啃鸡肉。
这样饿到前胸贴后背,来一碗滚热的鸡汤,那简直是人间美味,比龙肉都还要美味。
“小蛮,等上学读书了,好好念书,以后,才有鸡腿吃,明不明白?”张大蛮顺便给张小蛮灌了一碗“心灵鸡汤”,自己做刁民,干些缺德事,那都不是事,但小蛮不同,他要好好读书,在这个年代,知识改变命运,那可不是一句笑话,而是实实在在的正能量鸡汤。
多少寒门子弟,从贫寒中崛起,都是靠读书的。
尤其像石窠村这样的贫困山区,读书,是走出大山的一条途径,或者说,是唯一的途径。




我真不是良民 第006章 我偷你鸡?你有证据吗?
喝完鸡汤,吃光鸡肉,就连那骨头都嚼得只剩下渣。
张小蛮吃饱后,伏在一张歪斜的木桌上,睡着了,可能折腾半天,也是比较困乏。
煤油灯下,张大蛮看着这一张纯真无邪的脸,仔细地打量着,原来自己童年的时候,长得这么帅气。
这一世,却成了儿子,儿呐,粑粑会拼尽一切,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也不会让你像前世活得那么的艰辛。
张大蛮扫了一眼,破旧的门板后面,就是房间了,他站起来,径直走进去,仍旧是灰尘覆盖,破旧的被褥,竹篾编织的凉席,凉席上、被褥上都是灰尘。
“诶,尼玛,我到底是离家多久了?这日子,简直日了哮天犬,都整出羊驼来了。”
他找来一根鸡毛掸子,拍了拍那些灰尘,抓起被褥,抖了抖,将表面上的灰尘都掉,将竹篾凉席擦干净。
只能这样将就着度过今晚,等天气晴朗,再将这些被褥、凉席洗过一边,晒一晒太阳,就会好很多了。
对于张大蛮来说,基本的生活技能,还是有的。
整理好了床铺,他走出去,将张小蛮抱起来,让他躺在床上,给他盖上被褥,望着张小蛮熟睡的样子,他嘴角泛起了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
日子虽然苦逼,但有这么一个一起重生归来的儿子,尽管是童年的自己,最起码也不孤独,心里也有寄托。
这样一番心里安慰,他也算是正式接受这坑爹的重生,把这个童年的自己,当成自己的儿子,让张大蛮感到几许欣慰。
夜凉如水,秋意飒爽。
在石窠村这样的山村,海拔不低,进入秋季,气候就变得凉爽了,尤其是夜晚,气温比白天要低很多,昼夜温差也比较大。
张大蛮蹲坐在煤油灯前,陷入了深思,又开始琢磨怎么赚钱的门路,总不能靠着偷鸡摸狗,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那岂不是辜负了天赐的重生。
实在不行,跑去改革春风吹得最绿的深市,涌入打工一族?
转念一想,带着张小蛮,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又不现实,况且,重生既然将他带回1992年,回到石窠村,或许冥冥中早有安排。
很多人说选择北上广,原因是发展机会好,但他们所说的发展,实际指的就是打工。
外出打工这条路走不通,而石窠村又是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旮旯,路在何方?
张大蛮一直深思到凌晨,都没有想到比较好的出路,干脆爬上床,躺在床上,身旁是张小蛮均匀的呼吸,正酣睡得香甜。
还是孩子好啊,就算天塌下来,照样大觉睡得又香又甜。
张大蛮躺在床上是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仿佛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
一直折腾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他才昏昏睡去。
“砰!”
“咔嚓!”
正睡得香甜的时候,门被人一脚踢开,传来几声“汪汪汪”的狗吠声,将张大蛮从梦中惊醒,嘴角还流了口水,他抹了一把,翻身下床,刚欲出房间,房间外却出传来杨荣华的咆哮辱骂,“张大蛮,你个狗杂碎,给老子滚出来。”
卧槽,杨荣华这孙子,老子不就顺了丫的一只鸡么,至于这一大早上,就带着人闯进家里么?
张大蛮血冲进脑子里,阴沉着脸,眼里抹过一丝凉寒的杀意,攥紧拳头,正准备出房间。
“粑粑,发生什么事了?”张小蛮揉着惺忪地睡眼,呢喃地问了一句。
张大蛮本来肃穆的神色,缓和了许多,露出一丝和善慈爱的笑容,蹲下身,坐在床沿上,手搭在张小蛮的肩头,“小蛮,没什么事,一会,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听见了没?”
“张大蛮,你这个狗日的,有种偷老子的鸡,就别他妈做缩头乌龟啊!”“哐当”,房间外,传来杨荣华的骂声,同时夹杂着生铁锅被一脚踢翻的声音。
张小蛮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有些湿润,“粑粑,你不要打架!”
“小蛮,乖,没事的,粑粑不会打架。”张大蛮安慰了一句张小蛮,但是,他胸腔内的血液都沸腾了,杨荣华你这只老王八,欺人太甚了,胆敢上门来砸老子的锅头,简直是活腻了。
他缓缓站起身,转过脸,立即变得阴冷,阴霾密布般,凶杀暴戾之气,弥漫在脸上,径直走出房间。
“粑粑,小心点!”刚走到房门,张小蛮又是关切地说了一声。
张大蛮略微迟疑,大踏步走出了房间,怒目扫了一圈,只见杨荣华带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张大蛮有点印象,大概是石窠村里,跟着杨荣华的混子,叫阿虎、阿彪、阿豹。
“张大蛮,艹你祖宗的,你偷了老子的……”杨荣华“鸡”字还没说出口,“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张大蛮怒目金刚,站在杨荣华的面前。
杨荣华被张大蛮这一巴掌扇得摸不着东南西北,“张大蛮,我艹你……”还是没骂出口,张大蛮又是反手一巴掌抽在杨荣华的脸颊上。
阿虎、阿彪、阿豹抡起拳头,扑向张大蛮,张大蛮飞起一脚,踹在杨荣华的腹部,将他撂倒,顺手一把抓过家里的凳子,凳子腿架在杨荣华的脖子上,一脚踩在杨荣华的后颈上,眼神冷酷,犀利的眼神射向阿豹等三人,指着吼道:“不要命的,你们尽管动手试试!”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制住杨荣华,惊吓不小,三人都是向后退了几步。
杨荣华被张大蛮这凳子架着脖子,动弹不得,气喘如牛。
他抬起手,拍着杨荣华的脸颊,咧嘴嘿嘿笑着说:“杨荣华,你他妈是吃屎长大的么?满嘴喷粪,怎么样?滋味好受吧?”
“张大蛮,你……你……我……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杨荣华虽然蛮横,但相比之下,蛮横哪里比得过张大蛮,他以为带着三个帮凶,就可以吓到张大蛮,却不料被张大蛮擒贼先擒王,将他先制住。
张大蛮皮笑肉不笑,“你求我啊?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的鸡,你有证据吗?谁看见了?人证物证都没有,你带着一帮人擅闯民宅,威胁我,我这可是正当防卫,就算我把你杀了,上了法庭,最多判我防卫过当,过失杀人!”




我真不是良民 第007章 讹诈
杨荣华直接懵逼了,哭都没地方哭,论无耻,恐怕除了你张大蛮,这世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了。
偷了鸡,一锅炖煮,吃得连渣都不剩,加上他作案的时候,天黑了,也没谁看见,的确是人证物证都没有了,而杨荣华就不同了,带着阿虎、阿彪、阿豹三人,闯入他家里,踢翻他的锅头,这是典型的擅闯民宅逞凶。
这要是张大蛮耍狠,把杨荣华杀了,那也就是正当防卫,防卫过当,过失杀人,这很合逻辑啊,没毛病!
杨荣华一听,吓得尿都快飙出来了,不过,张大蛮才不会真杀了杨荣华,吓唬杨荣华可以,但杀人这事,可大可小,他才犯不着闹出杀人犯法的事,况且,一旦追究起来,是他先偷了杨荣华家的鸡,他也是理亏。
张大蛮当然有自己的盘算,阴晴不定的笑容背后,他理智着呢,正愁不知道去哪弄些活命钱,杨荣华亲自送上门,不要白不不要!
讹诈!
这么一个羞耻的龌龊的词,涌入了张大蛮的脑海里,他下定决心,趁此机会,讹诈杨荣华一笔,先解决眼前吃饭生存问题。
讹诈虽然不光彩,但是,杨荣华这种暴发户,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鼻孔朝天,遇上我张大蛮,只能算他倒霉。
“张大蛮,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敢了!”
杨荣华嚣张的气焰,早吓没了,他也没法估计张大蛮到底会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惹上张大蛮,等于往自己头上扣了一个麻烦的屎盆子,不憋死,也臭屁死他!
张大蛮一语不发,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这下,把杨荣华吓得更是三魂不见七魄,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张大蛮沉默了,还是在想什么残忍的手段弄死自己呢?
“求求你,张大蛮,我真的真的错了!”
他要不是被张大蛮凳子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他早就给张大蛮跪下求饶了。
“哼,真的?还煮的呢!”张大蛮冰冷地说。
尼玛,这一声“哼”得杨荣华心里发毛。
“杨荣华,我可是大大滴良民啊,你不要污蔑好人,你无凭无据带人闯到我家里,吓死我了,也把我儿子吓着了,我们精神受到了巨大打击!你说吧,怎么办?”
天呐,做人得讲良心吧,现在是你骑在我头上,你张大蛮是良民?那天底下就没有刁民了!
再说了,你凳子架在我脖子上,像是被吓到的样子吗?你摸摸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杨荣华哭了,被张大蛮这刁民的逻辑给打败了,这特么的是什么彪悍的逻辑啊!
“那……那你想怎么办?”杨荣华一咬牙,翻转着眼珠子,他现在只想怎么从这个瘟神魔掌下解脱。
张大蛮诡异地嘿嘿狞笑了几下,“你带着人冲进来,打砸了我的家具,你知道,我这口锅是我祖上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宋朝传下来的传家之宝,被你踢翻,那是亵渎我的祖上,而且,那可是有损坏的,你得照价赔偿!”
杨荣华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那一口送给老子都嫌弃的垃圾锅,还你祖上的传家宝,老子家里喂狗的狗盆,都比你这个锅好几倍,照价赔偿?哼,无耻,张大蛮的无耻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现在话语权在张大蛮手里,他不得不哭丧着脸,“那得赔多少钱?”
张大蛮“嘶”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口锅,既然是我祖上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宋朝传下来的,那可是古董啊,市面上买都买不到的宝贝,折价少说也得有几千几万,这样吧,看在咱俩是一个村的,邻里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给你打个折,算五百好了!”
五百?卧槽,大锅,你这一口烂铁锅,送我都不要,还真当成宋朝传下来的古董,宝贝啦!你丫的骑在我头上,哪里把我当成是一个村的了?
可是,张大蛮的声情并茂,讲得妙趣横生,即使说谎,那也是冠冕堂皇,说得比真金还真,脸不红,心不跳。
“张大蛮,你这……这么一口破……咳咳,铁锅,满大街都是,五百是不是多了一点,我也没那么多钱啊!”杨荣华腆着脸,开始讨价还价。
1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