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海贼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坦克刚大木
此时,宋朝北方边关如松亭关、韩城镇、符家口、石门镇、野狐关、古北口等,全部失守,把守关隘的官军都早已望风而溃。经州知州郁中正,已被金人囚禁;景州知州吴震,已从海上遁逃;蓟州知州高公斡、昉曾评,已率牙队之兵往南逃奔;檀州知州徐杰倅、黄文也相继逃遁;顺州知州林良肱、倅路扩,则入趋燕山;涿州知州葛逢,此前已先逃亡;易州知州黄烈,逃跑时坠城折断左足,又不幸被折断右足而死。
在金军大举入侵的时候,宋庭在干什么呢其实宣和七年十月开始,中山府知府詹度就多次上奏报警,说金人有南下入侵之迹象,提醒朝廷早做准备。可惜的是,宋徽宗与朝廷宰执们对詹度的提醒,并未予以高度重视。
燕山府知府蔡靖,也曾屡次密奏金人动向。十一月二十五日,他曾使用银牌马紧急奏报朝廷,并通告各关口要隘,说金人拥大兵侵犯清化县,劫掠居民,焚毁庐舍,破坏盐场。“凡一日七十余章至,言朝廷若不以为实,则乞赐重行编管。”
然而,知枢密院蔡攸接到急报后以为,这只是边境上的局部冲突,他以“恐妨恭谢”为由,“匿其奏,不以闻”,“终不报”。他觉得,待郊礼事毕再措画也未晚,“但以大事委边臣,未尝以庙谟留意。”因为此时,宋徽宗正在东京城外南郊圜丘举行郊礼。蔡攸不仅没及时向宋徽宗奏报,连宰相白时中和李邦彦对此也不知情。
郊礼是从十一月十九日开始的。所谓郊礼,是天子祭拜天地之大礼,是皇帝身份之象征,是政权合法化之标志。冬至日祭天,是历代统治者都很重视的活动,是一项国家大典。
宋朝的祭天礼仪主要表现为“三岁一亲郊制”,即每三年一次,于十一月冬至日,在东京城南郊圜丘(天坛),由皇帝亲自主持祭祀昊天。这既与西周天子每年亲自举行祭天礼仪有别,也与后代有司摄事祭天不同。“三岁一亲郊制”,据说始于秦始皇,但宋代以前似乎并未真正实施。宋朝的“三岁一亲郊制”,是宋仁宗时形成定制的,此后一直奉行。
宋徽宗对举行大礼格外重视,他在位的这二十五年间,亲自主持大礼达十八次之多,包括南郊大礼与明堂大礼。祭天的仪式很隆重,也很烦琐,皇帝只是按照礼仪官的引导,完成早已熟悉的规定动作即可。
在宋朝民间,冬至也是一个重要节日。《东京梦华录》说:“十一月冬至,京师最重此节,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官放关扑,庆贺往来,一如年节。”
南郊礼毕之后,宋徽宗缓缓走下祭坛,御临郊宫端诚殿。此时,天色未明,百官辟集,正在称贺之时,“忽有鸮正鸣于殿屋,若与赞拜声相应和,闻者骇之。”
宋徽宗肯定也会听到这只猫头鹰的叫声,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此乃不祥之兆也。
举行郊礼,一般也要同时实行郊赦。“宋自祖宗以来,三岁遇郊则赦,于古无有。”
据《宋史刑法志》记载:“徽宗在位二十五年,大赦二十六,曲赦十四,德音三十七。”德音也是赦令的一种,适用范围比大赦窄而较曲赦宽。宋徽宗施政向来很宽善,所以许多大臣认为,“上圣至仁,大哉尧舜之用心也。”
十二月初,宋徽宗“欲恭谢”,而金人“大兵入界”之关报,又雪片一般飞至枢密院。蔡攸以为,恭谢是郊礼的重要组成部分,若此时上奏这些关报,会破坏喜庆气氛,将对朝廷盛事产生不利影响,于是他以“恐坏却恭谢”为由,“皆秘之”。
蔡攸以为,河东路由童大王亲自坐镇,必万无一失;而燕山路由郭药师把守,常胜军必能与金人相抗衡。因此,即使金人入侵也“不足虑也”,所以内地“略无防奭”,“终不为之备”。
后来接连五天,关报益急,宰相白时中和李邦彦也已知情,他们担心一旦公开这些关报,将会引起人心大乱,遂与蔡攸共同隐匿不报。这几天里,人们但见他们三人每天去都堂叙议,“抵暮而归”,但不知所议何事,“人颇疑焉”。
一直拖到十二月十六日,童贯突然自太原而归,于是,关于金人已大举入侵的消息才在社会上传开,“中外判然,知为北方事作矣”。在童贯回京之前,金人入侵之事一直处于保密状态。
童贯本是奉宋徽宗之命前去河东河北宣抚,也就是说,宋徽宗已将河东河北两路的安全防务全权授予给他,对他寄予了重托与厚望。可是,他现在却擅自离开河东太原回到京师,其行为已构成失职和渎职。但“宰相及枢府咸不能诘”,白时中、李邦彦和蔡攸都是些文人,他们不仅不敢责问童贯,他们还得请童贯到都堂一同议事。
童贯回京后第二天,金使撒卢拇和王介儒也来到东京,他们要求面见皇上,“大臣不敢引见”。宋徽宗令白时中和李邦彦以小使之礼,在尚书省接见他们。因为他们是宗翰派来的,而不是金国皇帝派来的,故需用小使之礼。l0ns3v3
第三百零六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十三)
一见面,金使撒卢拇便出言不逊,指责宋朝违背盟约,他大声说:“皇帝已命国相与太子郎君吊民伐罪,大军两路俱入!”
白时中、李邦彦、蔡攸等大臣,闻言“俱失色,皆不敢答”。
撒卢拇又说道:“国相与郎君也不想涂炭两朝生灵,但你们宋朝所为,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
白时中小心翼翼地问道:“如何才能缓师”
王介儒回答道:“办法是有的,只不过是割地称臣罢了!”
诸大臣一听这话都吓得脸色大变,不敢答复。
金使离开后,大臣们在一起商议了半天,最后决定对金使“厚其礼,遣行”。
蔡攸的弟弟蔡绦认为,金使来京,目的是打探我朝内部情况,他向蔡攸建议:“宜以行人失辞而斩其使,而使彼罔测。不然,且囚之,不可使知吾情实。”
蔡攸与白时中、李邦彦等研究了一番后认为,这样做恐怕会“激其兵之速也”,遂不予采纳。
十二月十九日,宋徽宗“以郊祀礼毕,恭谢上清储祥宫。”这天,蔡攸接到河东太原府张孝纯“上章告急,且乞援师。”他仍“匿不进呈”。而蔡靖、郭药师、张孝纯前几天各自派出的告急官员,经星夜奔走,这天“皆至京师”。而且,枢密院这天又接到中山府知府詹度的奏章,说“金人分道入寇”,郭药师已投降金人,当日詹度“接连三奏至京师”,朝廷顿时大惊失色。
这时候,蔡攸与童贯才感到情况危急,“不可掩,乃奏之”。但他们没敢对宋徽宗说郭药师已投降,他们隐匿真相,“但曰药师被围”。他们不敢向宋徽宗报告郭药师叛变投敌,因为郭药师是他俩主张重用的,他们害怕追究责任。
宋徽宗闻讯大震,“不终礼,亟还内中。”宋徽宗让宰执们赶紧讨论,实在不行,就下旨任命郭药师为永清军节度使,封燕王;张令徽封郡王,“割燕地与之,使世守。”然而,其实已经无用了。
当天,宋徽宗紧急下达诏书,要求众臣上书“陈献利害”。诏曰:“河北燕山边面事,理宜询访利害,选用人材,特许文武臣僚诸色人,经尚书省投状自效,并献陈紧切利害”。
金人寒盟,出兵入侵,“上为大惧”。在崇政殿里,梁师成抱着一大摞前后与金国结约的文牍,站在宋徽宗面前。宋徽宗望着他说:“北事之起,他人皆误我,独太师首尾道不是。今至此,莫须问他否”
梁师成“迫上耳,密奏久之”,宋徽宗遂默然而止。也不知道梁师成究竟对宋徽宗说了些什么
宗望率东路金军出燕京城南下,很快便跨过白沟河,一路之上,势如破竹。但是,在进攻保州和安肃军两城时,金军受挫,没能攻克。宗望令大军绕城而过,继续南下。宗望与宗翰用兵各有不同,宗翰是遇城必克,而宗望则长驱直入。
此时,随军南下的宋朝燕山府路官员被“分在诸营”。都转运使吕颐浩在阇母营,副使李与权在宗望营,提举官沈琯在留守营,其他人在都统营。沈琯想起,前几天在燕京城的时候,宗望曾派人对蔡靖说,如果想要讲和,请“将文字来”。当时,蔡靖担心宗望“中辍”,便让沈琯赶紧起草和议书,但他还没来得及撰写就随军出发了。
十二月十九日这天,在安肃军城门外,沈琯将“欲献讲和事,说与监守军官等,众人皆云甚好。如此,则花又不损蜜,又得成。”沈琯“遂问隔营一军官借得一笔砚,及毛头纸三幅”,晚上在灯下写成一份和议书,全文如下:
某谨献书皇太子麾下:某窃谓天地之德可为大矣,而孔子以一言尽之曰:生而已。伏惟皇太子,亲拥兵以责不信,自入境来不杀一人,不取一毫,河北之城守而不下者,察其愚衷,未尝逼而过之,真体天好生之德也。赵皇聪明睿知,闻于天下,特用事之臣有以蒙蔽之,其不信之罪固有所在。唐尧昔之盛帝也,犹且用方命圮族之鲧,至于九载,绩用弗成,然后殛之于羽山。成汤昔之贤君也,其臣不称,其无过而称其改过不吝。赵皇之德过于尧汤,岂不能殛鲧而改过哉况我太祖太宗以揖让而取天下,虽显武功,而亦不诛戮,继之以真宗仁宗,纯以仁义治之,德泽入人已深,未易动摇,赵皇又安肯遽举河朔而遂弃之亦须聚兵而一战,胜负姑置不论,然胜者岂全无杀伤之害特有多寡之异耳,又况于负者哉!两国之兵,各尽死以忠于国,而使肝胆涂地,非皇太子入燕之初,所以谕人民之本意也。某欲请选轻兵十骑,随某先驰至汴,亲见赵皇,临遣大臣前来军前,计议多少金帛以犒将士,更增岁币以重和好,亦大金皇帝无穷之愿,岂不美哉!如以为然愿速行之,或以为不然,既效谋不用,便留之军中无益也。
次日,沈琯想将这份和议书献给宗望,可是因没找到机会,“投不得”。这时,恰好遇见吕颐浩骑马走来,于是便“以书与之”,请他转交给阇母。
同一天,即十二月二十日,宋徽宗“闻贼马逼近”,急忙命皇太子赵恒为开封牧。他在御笔中说:“皇太子除开封牧,余依故事。兹出朕志,非左右大臣建明,付翰林草制谕此意。”
开封牧、尹,宋朝并不常置。宋太宗、宋真宗“皆尝尹京,后,亲王无继者”。宋徽宗此时命太子赵桓为开封牧,其目的是让他留守东京抵御金军,而自己则打算南撤,“幸淮、浙”,以避敌之锋芒。于是,“宰相日赴都堂聚议,有司已择二十六日皇太子视开封府事”。
十二月二十一日,皇太子赵桓入朝,宋徽宗令除去太子所佩金鱼,“赐以排方玉带”。按朝仪规定,排方玉带只为帝王所用,非臣子所当服也。宋朝金带多而玉带少,“玉带皆不许施于公服”。l0ns3v3
第三百零七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十四)
宋徽宗此时赐给太子赵桓排方玉带,其用意大概是在向大臣表明,太子赵桓在留守京师期间,可以以皇帝身份发号施令。随后,宋徽宗又赐给太子赵桓两位小殿直,两位宫嫔。
赵桓“既拜赐,而二宫嫔入见”,赵桓抬头望着那两位宫嫔,说:“我要阿底作甚”
有人据此认为,宋徽宗此时“已有内禅意”。因为当初宋徽宗即位时,钦圣皇后(即向太后)曾以两位侍女赐之,宋徽宗这是“故踵前迹,而有是赐”。
当日,宋徽宗召宇文粹中的弟弟宇文虚中至内殿,同三省、枢密院官员一起议事。宇文虚中初任河北宣抚司参谋官时,曾上书反对北伐收复燕京。这时,恰好又接到河东路奏报,说宗翰领兵围攻太原,请求援助。
宋徽宗对宇文虚中说:“王黼不用卿言,封殖契丹,以为藩篱。今金人兵两路并进,卿料事势如何”
宇文虚中回答说:“贼兵虽炽,然羽檄召诸路兵入援,结人心,使无畔怨,凭藉祖宗积累之厚,陛下强其志,勿先自怯,决可保无虞。今日之事,宜先降罪己诏,更革弊端,俾人心悦,天意回,则备奭之事,将帅可以任之。”
宋徽宗宣谕:“虚中便就此草诏。”
宇文虚中奏道:“臣未得圣旨,昨晚已草就,专俟今日进呈。”
宋徽宗令展读,宇文虚中又列“出宫人、斥乘舆、服御物、罢应奉司、罢西城所、罢六尚局、罢大晟府、内臣寄资等十余事于所草诏。”
宋徽宗看了看草诏,态度很坚决地说:“一一可便施行,今日不吝改过。”宇文虚中再拜泣下。
宇文粹中见同僚中尚有犹豫不决者,便请宋徽宗批准依此“出画黄,写敕榜”,宋徽宗令“速行”。宇文粹中遂“呼省吏及诸厅人至都堂誊写,旅次印押付出,于京城张挂。”
宋徽宗罪己诏诏书如下:朕获承祖宗休德,讬于士民之上,二纪于兹,虽兢业存于中心,而过愆形于天下。盖以寡昧之资,藉盈成之业。言路壅蔽,导谀日闻;恩倖持权,贪饕得志。搢绅贤能,陷于党籍;政事兴废,拘于纪年。赋敛竭生民之财,戍役困军伍之力,多作无益,侈靡成风。利源酤榷已尽,而谋利者尚肆诛求;诸军衣粮不时,而冗食者坐享富贵。灾异谪见而朕不悟,众庶怨怼而朕不知,追惟己愆,悔之何及!
已下信诏,大革弊端,仍命辅臣,蠲除宿害。凡兹引咎,兴自朕躬,庶以少谢天人谴怒之心,保祖宗艰难之业。慨念前此数有诏旨,如下令以求直言,修政以应天变,行之未久,夺于权臣,乃复归咎建议臣僚,使号令不信,士气沮伤。今日所行,质诸天地,后复更易,何以有邦况当今急务,在通下情不讳切直之言,兼收智勇之士,思得奇策,庶能改纷。望四海勤王之师,宣二边奭敌之略,永念累圣仁厚之德,涵养天下百年之馀。岂无四方忠义之人,来徇国家一日之急!
应天下方镇郡邑守令,各率师募兵,勤王沿边,能立奇功者,并优加异赏,不限常制;其有草泽之中,怀抱异才,能为国家建大计、定大事,或出使疆外者,并不次任使;其尤异者,以将相待之。
应中外臣僚士庶,并许实封直言极谏於登闻院通进司投进,朕当亲览,悉行施用,虽有失当,亦不加罪。所有下项指挥,立便施行,敢有沮格,及以结绝为名,暗有存留,并肆诸市朝,与众共弃。咨尔万方,体予至意。
接着,宋徽宗又接连颁发御笔手诏,罢应奉司江浙诸路置局,罢花石纲等诸路采斫木植置造局,罢西城租课内外修造,罢讲议司,罢道官,罢大晟府,罢教乐所,罢艮岳官吏,罢延福宫宝录宫官吏,京城所琼林宜春苑所并罢,------,等等。
同日,金东路军围攻中山府,知府詹度坚守城池,金军攻之又不克,于是又绕城而继续南下。
十二月二十二日,宋徽宗任命宇文虚中为保和殿大学士、充河北河东宣谕使,令他立即赶赴河北河东传达圣谕,以稳定军心和民心。
同日,任命姚古为京畿辅郡兵马制置使兼都统制。“制置使,不常置,掌经画边鄙军旅之事”,即方面军统帅。姚古出身将门世家,其父姚兕其叔姚麟都是西军战将,在关中很有威名,号称“关中二姚“。其弟姚雄也是战功显赫的将军,可以说,姚家与种家是当时西军中最有实力的两大巨头。此时,姚古担任熙河路经略安抚使(治所在熙州,今甘肃临洮),人并不在京城。
同日,又任命王蕃为宝文阁学士、充畿辅郡兵马制置副使兼都统制,令王蕃速去陕西刷选援兵,给他限期一日,“选官具名申尚书省”。
通直郎、陕西转运判官李邺这天上书,“具论强敌之情伪,丐请奉使议和”。宋徽宗大喜,立即采纳,下旨让他以给事中身份,出使金人讲和。李邺要求携带黄万两,这让宰相白时中和李邦彦颇感为难,他们从国库中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黄金。宋徽宗于是拿出祖宗留下的“金甕二个,各五千两”,命书艺局立即销镕为金牌子,交给李邺带去。
宋徽宗感到金人这次入侵来势凶猛,用金银钱财恐怕阻挡不住其进军的步伐,所以,在任命太子赵恒为开封牧后,“帝去意甚急”。“先是有旨幸淮、浙”,接着又下诏,“集从臣赴都堂问计。”
辅臣们这天都来到都堂聚义,宋徽宗向他们“问计”,商量如何“置东南宰臣”,以及如何“具舟楫运宝货为东下计”。
辅臣们见宋徽宗去意已决,便奏请皇太子监国。宋徽宗同意,说:“三省、枢密院官属都留在京师,跟随皇太子,百司皆可不动。”
辅臣们请求安排“扈从臣僚”。宋徽宗于是令人取来纸笔,亲自任命太宰白时中兼领枢密院使,为行宫使;右丞宇文粹中兼中书侍郎,为行宫副使。
第三百零八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十五)
辅臣们又请求安排四名提举行宫事务官员。宋徽宗说:“京师事体,今日允宜增重。行宫无事,只须两员,给、舍、六曹、台、谏,皆不必备。有所降指挥事,止令三省、枢密院行司出劄子,直下诸处。”于是,只安排两名提举事务官。
这时,给事中、直学士院兼侍读吴敏请求觐见皇上,有事面奏。宋徽宗让内侍邓文诰传旨,令他晚上来玉华阁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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