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海贼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坦克刚大木
宋钦宗同意,并在第二天下达太上皇下亳州烧香之诏,要求各有关部门做好各项准备。太史通过占卜推算了一番,建议宋徽宗选择正月初四日辰时启行。
可是,正月初三晚上,宋徽宗闻听金兵已渡过黄河,濬州已失守,他感到情况急迫,他等不到正月初四辰时了,这天晚上“夜漏二鼓之时”,即夜里2123点之间,他悄悄离开龙德宫,“车驾东出”,直至通津门,下河乘船而去。当时,宋徽宗身边仅有蔡攸以及内侍数人扈从。
通津门是陆路城门,南侧就是汴河东水门。汴河是东京城里最主要的一条水上交通干道,“自淮而南,邦国所仰,百姓之所输,金谷财帛,岁时常调,舳舻相衔,千里不绝”。汴河水从外城西水门入城,流入内城水门,横穿皇宫前边的州桥、相国寺桥,然后流出内城水门,再经过外城东水门,出城朝东南方向流去。
宋徽宗匆匆登船,沿着汴河连夜出城。水在夜中流,船在水上行。此时正值寒冬时节,汴河水位较浅,因而船速稍缓。宋徽宗觉得如此行进太慢,于是弃船上岸,改乘“肩舆”即轿子。坐了一会儿“肩舆”,宋徽宗觉得还是太慢,于是又回到河岸边,“得般运砖瓦船乘载”。
由于走时太仓猝,没来得及准备食物,经过这番颠簸劳顿,宋徽宗开始感到“饥甚”。行宫使蔡攸急忙派内侍在船上寻找食物,后来“从舟人处得饼一枚,分食之”。一夜之间,宋徽宗他们竟然“行数百里”,天亮时抵达南都(今河南商丘),不得不说宋徽宗逃跑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至此,宋徽宗大概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们“馆于州宅,得衣被之属,市骏骡乘之”。
天亮之后,就是正月初四。这天辰时,太上皇后、太皇妃以及王子帝姬等也离开东京,“相续以行”,他们纷纷登上船,前去追赶宋徽宗。宋钦宗命平凉军节度使、中太一宫使范讷,统领胜捷军扈从。这天,还有不少朝廷官员闻听宋徽宗已离开京师,遂相继“潜遁”。
宋徽宗在南都并没停留多久,他们买了骏骡之后,便赶紧骑上继续前进。途中,路过一个村庄,宋徽宗走累了想歇歇脚,见一户人家竹扉半掩,遂拍门而入。这户人家只有一个老婆婆在家,宋徽宗遂与她拉起了家常。老婆婆问他姓氏,宋徽宗回答说“姓赵,居东京,已致仕,推荐长子自代。”
宋徽宗骑着骏骡到达符离后,“始登官舟”。船行至泗州,宋徽宗登岸,至江边集市上买鱼。他很会买东西,他与卖鱼人讨价还价,二人不断争执,卖鱼人称呼宋徽宗为“保义”。“保义”即保义郎,是武官官阶,旧称右班殿直。
买鱼归来,宋徽宗回到船上颇有感触,遂赋《临江仙》小词一首“过水穿山前去也,吟诗约句千余。淮波寒重雨疏疏。烟笼滩上鹭,人卖就船鱼。古寺幽房权且住,夜深宿在僧居。梦魂惊起转嗟吁。愁牵心上虑,和泪写回书。”
到达泗州后,宋徽宗这才停住匆忙的脚步稍微休憩。泗州城地处淮河下游,淮河在此处与汴河相连,这里是南北交通要冲,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这时候,行宫副使宇文粹中以及童贯、高俅等大臣,都相继从后面追赶了上来。
童贯本来已被宋钦宗任命为东京留守,但童贯闻听太上皇帝已经“东幸”,“心不自安”,于是率胜捷军亲兵倾巢而出,“追从龙德之驾”。童贯胆子的确很大,对于宋钦宗的任命他竟敢拒不从命,这也是童贯后来被定罪处死的十大罪状之一,即“不俟敕命,擅去东南;差留守,不受命。”
当时,像童贯这样擅自离开京城,前往东南地区的官员还有很多。“上皇东幸亳州,大臣权贵不闻恤国家难者,皆乞扈驾,将家属从,其余百官属去者,侍从自尚书而下逃遁者,如张权、卫仲达、何大圭等五十六人。”以至于出现了“去朝廷者十已三四,班缀空然,众目骇视”的局面。蔡京蔡攸与宋焕家族,“中外千余人,无一在京师者。”而蔡京蔡攸门下之士,“弃官而逃者甚众。”
童贯和高俅都是手握兵权的重臣,他们都领兵而来,童贯领着三千胜捷兵,高俅领着三千禁卫兵,名义上他们都是来给宋徽宗护驾的,都要保护宋徽宗过淮河,去扬州。其实,他们也是来跟着宋徽宗保命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国难当头,他们预感到,自己若留在京城里凶多吉少。
第三百一十六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二十三
童贯比高俅早一步到泗州,所以宋徽宗已被童贯抢到手,保护了起来。童贯“诈传上皇御笔札,令高俅守御浮桥,不得南来。”高俅对这道御笔很怀疑,不太相信,他执意要面见宋徽宗,可是,要见上一面“亦复艰难”。
宗望率东路金军于正月初七日兵临东京城下,并开始猛烈攻城。宋徽宗闻讯,赶紧动身离开泗州,去往扬州。这时,高俅拒不执行童贯的命令,带领禁卫军也要跟随宋徽宗南下。童贯大怒,“遂令胜捷亲兵挽弓射之,卫士中矢而踣,自桥坠淮者凡百余人。”胜捷兵是童贯从西北招募来的亲兵,战斗力很强,禁卫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高俅见状,只好下令禁卫军停止前进。
高俅父子兄弟都站在路旁等候,希望能见上宋徽宗一面。不久,宋徽宗乘坐御轿而来,高俅“仅得一望上皇,君臣相顾泣下。”宋徽宗“意若有所言者”,或许是因为蔡攸、宇文粹中、童贯等大臣陪伴在侧,最终还是一语没发。路上之人见此情形,“莫不扼腕流涕。”
高俅于是留守泗州,“控扼淮津”,以防金军前来追击。
宋徽宗到达扬州后,仍感觉不太安全,执意要渡江南下,当地父老力谏车驾不可渡江,但宋徽宗不听。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宋徽宗乘船渡过长江,到达南岸。镇江当地郡官皆迎驾于西津渡,“及御舟抵岸,上御棕顶轿子,一宦者立轿旁呼曰道君传语,众官不需远来。卫士胪传以告,遂退。”
郑皇后已追至扬州,但她并未跟随宋徽宗过江,她留居在扬州。追随宋徽宗南来的那些“王子帝姬”们,此时“皆流寓沿路州县。”
镇江是宋徽宗此行目的地。他对镇江是有感情的。绍圣三年,他以平江、镇江军节度使身份被宋哲宗封为端王,那年他十四岁。政和三年,宋徽宗将镇江由州升格为府,这是两浙地区最早由州升格为府的城池,这说明镇江在他的心目中地位是比较高的。
镇江北有长江天险,可以阻挡金兵南下,只有来到这里,宋徽宗才有安全感。而且,镇江的政治局势对宋徽宗也比较有利,知府蔡翛是蔡攸的弟弟,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使宋焕是蔡攸的妻弟,而蔡攸是宋徽宗最信任之人。
抵达镇江不久,宋徽宗便以行营司使和发运司使的名义,向东南各地官府下达了三道命令一是“淮南、两浙州军等处传报发入京递角,幷令截住,不得放行,听侯指挥。”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东京传递任何公文,命令这些地区“听候指挥”。二是“杭、越两将将兵,江东路将兵,及逐州不系将兵,及土兵、弓手等,未得团结起发,听候指挥使唤,先具兵帐申奏”,“如已差发过人数,幷截留具奏”。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驻军开赴东京勤王,并且将路过镇江的三千名两浙勤王兵截留下来作为自己的卫队。三是“以纲运于所在卸纳”,即不许东南各地向东京运送包括粮食在内的任何物资,要求各处关隘渡口严守纪律,没有行营签发的通行证一律不许通过。
宋徽宗之所以下达这些命令,他自己的解释是,希望官府公文与粮食等“毋令敌得”,因为当时东京已被金军包围。其实,他可能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让金人获悉自己的行踪。
宋徽宗在镇江开始设立行宫,“缮营宫室,移植花竹,购买园地。”可是,他手头并没有多少钱,除了依靠镇江府支持外,他还给江浙各地官府写信,让他们也给予经济支持。然而,毕竟他已经退位,他的要求不时遭到地方官员的抵制。这让宋徽宗很伤心,后来,宋徽宗曾对宋焕“条举数十事,每及一事即泣下”。这说明,宋徽宗在镇江的日子并不好过。
然而,由于宋徽宗身边环绕着一些旧臣,特别是童贯手中还握有军队,加上宋徽宗在镇江连下几道命令,引起了地方官府和朝廷的猜疑。泗州官府刚得到行宫及发运司下发的前两道命令,便立即如实上奏宋钦宗,幷提醒朝廷“童贯且为变”。
一时间,京城之内“物议汹汹,莫不惊骇”。“东南之地恐非朝廷”所有,太上皇“将复辟于镇江”,类似的传言开始四处流播。
宋徽宗是否真有在镇江复辟的梦想蔡攸童贯朱勔等人是否真有另立中央的企图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但他们相聚在一起,对地方政府连续发号施令,而且还截留军队,这不能不让朝廷怀疑。
宋钦宗因而疑虑重重,他多次表示“朕自道君在外,我食不安!”他连续降旨,“令依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指挥”,要求宋徽宗“除教门事外,余并不管”。
这时候,太学生领袖陈东又上奏,进一步煽风点火说“今日事势之急,殆有甚于夷狄者,况夷狄之兵皆由群贼误上皇所致,今又挟上皇于危急之地”,“江浙之变,萧墙之祸,不可不虑!”
宋钦宗于是决定免去宋焕的发运使职务,令其回京另有安排,派遣聂山担任发运使去往镇江。宋钦宗让聂山对童贯蔡攸朱勔等人“密图之”,聂山请求颁发诏书,并从开封府召集了数十人做助手。正当他们准备出发时,李纲因事来福宁殿上奏,恰好获悉此事,李纲急忙向宋钦宗建议道“此数人罪恶,固不容恕,然聂山之行,恐朝廷不当如此措置。昔肃宗欲发李林甫墓,李泌谏谓其如明皇何肃宗抱泌颈泣,曰思不及此。使山之所图果成,惊动道君,此忧在陛下;所图不成,为数人所觉,一挟道君于东南,求职剑南一道,陛下何以处之”
宋钦宗立即感悟,问“奈何”
李纲回答道“罢山之行,显责童贯朱勔之属,陛下降诏蔡攸,委令劝道君去此数人者,早回銮舆,可以不劳而事定矣。”
宋钦宗“以为然”,于是令聂山放弃计划停止行动。
第三百一十七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二十四
十二月三十日,东路金军到达邯郸。随后郭药师率领这两千骑兵从邯郸出发,昼夜疾驰,一路狂奔,朝着浚州黄河大桥凶猛地扑去。
从邯郸至浚州接近三百里路,途经相州。靖康元年正月初一,金军攻占相州。郭药师率两千骑兵马不停蹄,从相州继续朝浚州黄河大桥驰驱。同日,金太宗在金国上京颁布诏书,御赐降臣郭药师、董才二人皆姓完颜氏。
正月初二清晨,郭药师率军悄悄到达浚州城外。郭药师很善于长途奔袭,当年他率军奇袭燕京时也是如此。用兵之道,贵在神速。速度可形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态势,是大获全胜的法宝。
肩负浚州黄河大桥防守重任的梁方平,没料到金军会长途奔袭。他对金军动向竟然毫无察觉,对金军突袭竟然毫无防备,致使宋军突然陷入被动局面。而且,梁方平自到达浚州后便不断犒赏军士,因为正值春节期间,按照惯例,部队上下都要搞一些庆祝联欢之类的活动,所以,梁方平每天都忙于与官兵们纵饮狂欢。
正月初二天刚放亮,睡意朦胧的宋军闻听金兵突从天降,顿时陷入慌乱之中。梁方平登城一望,但见金兵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吓得他浑身直冒冷汗,遂急忙出城,“仓卒奔溃”。梁方平手下的宋军官兵们见主帅已逃跑,于是也一哄而散,纷纷往黄河大桥桥南逃窜。
郭药师对浚州黄河大桥情况很熟悉,他以前到东京觐见宋徽宗时从此走过。他派出二十名士兵,快速抢占天成桥南头,对沿桥往南逃跑的宋军溃兵实施拦击。这时,守卫在圣功桥桥南的宋军见势不妙,于是放火焚烧浮桥,想借黄河天险阻挡金兵。可是,数千名从北岸溃退下来的宋军,此时正拥挤在圣功桥上,他们被大火烧得焦头烂额。在一片哀嚎声中,在滚滚浓烟和冲天的火光中,他们纷纷落水,瞬间便葬身于黄河波涛。而金军的二十名士兵,仅有三人受伤。
两军相逢勇者胜。《孙子兵法》说,“兵之胜负,全在勇怯”,“有勇,能摧坚破锐”。这的确是至理名言。战争实践证明,勇敢往往可以化险为夷转败为胜,而怯懦只能走向失败。
负责守卫黄河南岸的何灌所部,见梁方平率领残部朝京城方向逃窜,于是也纷纷弃岸而逃,望风而遁。此时,西起河阳东至北京大名府,在这数百里长的黄河天堑上,宋朝再也没有一名守兵。被朝廷寄予厚望的黄河防线,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靖康元年正月初三上午,宋钦宗召集大臣在延和殿讨论局势与对策。当时,朝廷对于浚州黄河防线的实际情况还不知晓。面对大敌当前,大臣们对于皇帝应该何去何从,各持所论,建议不一。有的主张皇帝应避敌锋芒,离开京城;有的主张皇帝应坚守京城,以待勤王之师。宋钦宗左右摇摆,犹犹豫豫,一时拿不定主意。
有大臣说道“现在河北地区人心已经浮动,倘若金军渡过黄河,那么交战便不可避免。而金军此时气焰嚣张,锋不可当,我军若出,望敌必溃,此兵家所忌。望陛下南渡大江,或西奔关中,集天下之兵,选将出师,兵分四路,将金军围而歼之,使其匹马不得归。”
有大臣道“京城乃天下之本,本既摇动,何以支撑天下乎现在京城雄师尚有数十万,可以坚壁戒严,收民清野,使敌人攻不得前,退无所掠,师老而气沮。待勤王之师一到,则内外成犄角之势,那时候,围攻金兵如同驱使犬羊之群,金人必将罗拜请命。”
李纲对上述两种观点都不赞成,他说道“此两种观点,皆非良策。昔日,契丹拥百万之师,直抵澶渊,当时若听从避幸之请,坚壁之言,岂得天下太平百有余年仰赖祖宗威灵,社稷之福,寇莱公坚持请求皇上御驾亲征。銮舆渡河之后,我军士气大振,敌将挞揽即被射杀,辽军士气大丧,遂遣使请和,河北于是得以收复。今日之事与之相同,请陛下仿效真宗皇帝御驾亲征,此事宜速,不可缓也。”
宰相白时中不赞成李纲的建议,他讥讽说“李纲所言,皆是书生纸上语。”
李纲毫不客气地回击道“时中等不相信不采用诸生之言,以至于造成被动局面,今日尚敢廷辩吗”
这时,张邦昌在旁边辩解道“宰执们已经尽心尽力了。”
李纲冷笑一声道“邦昌等素无才术,虽尽力又于局势何补”
对于李纲的建议,众臣议论纷纷,很难达成一致。但最终,宋钦宗还是拍板决定接受李纲的建议,御驾亲征。宋钦宗当即令人起草亲征诏书,诏令有司集结兵马于殿前司待命。同时,任命吴敏为亲征行营副使,并允许其便宜从事;任命兵部侍郎李纲、知开封府聂山为参谋官。
就在同一天,郭药师开始在黄河北岸组织渡河追击宋军。由于黄河大桥已经被宋军烧毁,要想过河必须找到渡船。浚州原来是一个渡口,但自从建成大桥以后,渡口的作用在逐渐减弱,所以城内民船和艄公也日渐减少。金兵在城内以及附近仅找到十余条小船,每船只能载五七人。金兵试探着浮水过河,因水急浪猛所损甚多。后来又从上下游地区得到几条大船,于是开始将骑兵渡过河。
此时,宗望与阇母率金军骑兵主力也来到黄河岸边,而步兵尚未到达。宗望对郭药师这次突袭浚州的表现很满意。当初,郭药师刚投降时,宗望对他还抱有怀疑。从此之后,宗望对他不再怀疑,对他的建议也高度重视,大加采用。后来金人提出,与宋朝以黄河为界,向宋朝大量索取金帛,“皆药师之谋也”。因为郭药师对东京城的富庶情况以及宫禁中事,都曾亲眼目睹,都有亲身体会。
第三百一十八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二十五
郭药师与先头部队首先过河,之后,大量金兵随渡随行,完全打乱建制,各自行进,一边追击宋军,一边朝着东京城挺进。从黄河岸边到东京城,不到三百里路,这对于郭药师和他所率领的先锋军来说,也就是两昼夜之间的路程。
正月初三傍晚,从前线返回的斥候向朝廷报告说,金人骑兵已渡过大河,正朝京师方向奔袭而来。刑部尚书蒋猷急忙率领一群侍从官,跑来请求宋钦宗,赶紧准备出城避敌。
当夜,王黼、蔡京、朱勔等大臣闻听金兵将至,也都携带家眷和财物,各自乘船离开京城,前往东南地区避难。
第二天,宋钦宗得到奏报,于是下诏对王黼等人进行惩处责宁远军节度使朱勔放归田里;责太傅楚国公致仕王黼为崇信军节度使,永州安置;赐翊卫大夫安德军承宣使李彦死,并没收李彦家产。
越王赵偲闻听宋钦宗有出城避战之意,于是急忙上表,建议皇上留守京师,以保全社稷江山。赵偲是宋神宗第十四子,即宋徽宗的兄弟,宋钦宗的叔叔,他在奏表中说“都城内是自家社稷之地,兼仓场在内,万不可舍去。况有城壁坚固,若坚心守之,天地宗庙必降祜护。若人主一出,都城人乱,宗庙亦不可保。况西北两番,皆有人使在驿。……”
宋钦宗的确曾打算去往西北陕西一带,招募兵马,以图后计。
最早建议宋钦宗去往陕西的,应该是蔡京的儿子蔡翛。早在年前十二月二十七日,蔡翛就想建议宋钦宗去往陕西,但没有机会建言。直到正月初一那天,蔡翛才得到在延和殿奏对的机会,于是对宋钦宗说“天子不乘危,且上兵伐谋。今太上既将南幸,为新天子计,不若行狩陕西,召集藩翰大臣,数道并进,乘我军锐气,出兵以图收复,此乃万全之计矣。金人若侵犯都邑,则都城为患,不过是一把火而已,危害不及社稷。万乘至尊,切不可与敌将角胜负,守孤城于无救之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