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海贼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坦克刚大木
阮小五点头道“好,末将知道了。”
燕京,自从秦桧跟了完颜昌之后,完颜昌便在燕京赐给了秦桧一座府邸。
这日秦桧刚回到家中,王氏便端着一盘金锭出来了“这是完颜昌送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秦桧看了看金锭道“想必他是有事请教我吧,金锭给我吧,把和议书给我拿来,我带去完颜昌那看看。”
秦桧将金锭全都装到一个袋子里出门,王氏把和议书交给他道“顺着完颜昌的意思说,早一日回国才是正经。”
秦桧带着金锭来到完颜昌的府邸,正要进去,见一个人高声喊叫着被卫兵推出来。
“不释放二帝,宇文虚中绝不回去!把你的爪子拿开……秦相公”宇文虚中乍一见秦桧,见他虽然衣裳整齐,但面容憔悴,又黑又瘦,不觉悲喜交加。秦桧一愣“宇文相公……也来金国了”
“果然是秦相公,受苦了!”宇文虚中被金兵匆忙推走,回头仍对秦桧崇敬地高喊,令秦桧感慨不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完颜昌在里面听见,让他进去。若不是女真人装扮和腰刀等兵器,完颜昌的书房布置得跟汉人亲王或者北方大族府邸几无二致。秦桧放下金锭,施礼道“秦桧是大王奴仆,怎敢受此大礼”
完颜昌让秦桧坐下道“来来,秦相公,我来给你介绍下,旁边这位是水仙居的主家梁兴,大金所有的水仙居都是他的产业。”
梁兴抱拳道“见过秦大人。”
秦桧客气道“不敢不敢,梁老板的水仙居膳食确实是一绝,比大宋的美食亦不遑多让。”
梁兴绕有兴致的问道“哦,那不知我这小店的饭食比之东京的樊楼如何啊”
秦桧答道“凭心而论,樊楼的饭食比不过梁老板的水仙居,再说了大宋最好的饭食酒楼亦不是樊楼。”
梁兴疑惑道“哦,那是哪个酒楼,我可听说樊楼可是东京最豪华的酒楼。”
秦桧说道“樊楼只是徒有虚表罢了,要论起饭食还要属天香楼的最好。”
梁兴问道“想必秦大人肯定在天香楼吃过了,我想问秦大人水仙居跟天香楼的饭食哪个更好”
秦桧沉思了片刻道“你们两家酒楼水平伯仲之间吧,说不上哪个好哪个不好。”
梁兴来兴趣道“好好,听秦大人这般说,对这天香楼我更感兴趣了,有时间我一定要去亲自品尝一番,完颜昌大人、秦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有空您二位常来水仙居坐坐。”
完颜昌说道“好,梁老板请。”
待梁兴走后,完颜昌说道“此番南征,我大金并未得到多少油水,而两国百姓却苦不堪言。送你金子,是想求教究竟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让两国百姓安居乐业,又能让我大金获益不浅”
“大王果然如人所说,真是菩萨将军。”秦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议和书,“这里正有一法,请大王过目。”
“南北分治议和书,咬文嚼字,又臭又长,改短了再拿来,不过提议倒是不错,只不过现在还无法实施。”完颜昌看了几眼就扔还给他。
秦桧问道“为什么两国以秦岭淮河为界,南自南,北自北,两国共存这是最好的。”
完颜昌叹息道“现在朝中主战派仍然是主流,特别是宗翰,他有灭宋之心。”
秦桧说道“恕秦桧直言,如果继续打下去,只怕大金军队要吃亏了,虽然大金铁骑无敌,但是过了淮河水网开始密布,而川蜀崇山峻岭亦不适合骑兵作战,宋军本就擅长步战,再加上大金现在战线过长,而中国自古以来便是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再打下去若是让大宋同仇敌忾,只怕局势会逆转过来,所以现在和谈是最佳时机。”
完颜昌点头道“你说得有理,不过让宗翰他们吃吃亏也好,那样对我们的行动更有利,我有一事欲拜托于你,不知你可否愿意”
秦桧抱拳道“大王请说。”
完颜昌说道“我想把你放回大宋,待宗翰等人吃亏后,你我二人在两边一起使力来促成两国和议。”
秦桧激动的下跪道“秦桧谨遵大王旨意。”
完颜昌若有所思道“好,你先回去把和议书改了交给我,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把你放走。”
秦桧跪拜道“谢过大王,秦桧一定尽力促成两国和议。”
金军对南宋王朝的第一次南伐,到建炎二年春,攻占了除开封之外的所有两河地区和中原北部。国都开封完全袒露,与黄河以北的金军隔河相望,双方金鼓之声相闻。宗泽就在这种危险的态势下病倒了,但他仍在病中督促各军加紧练兵。
宋朝军士有七成是弓弩手,练习射箭是每日的基本功课。各军练兵,岳飞以严酷闻名,方法也与众不同。比如考核射箭,岳飞是把银饼挂在树上,射中银饼的士兵,就摘下银饼权作奖励,射不中的,就得挨军棍。
等到全体士兵都能射中银饼时,岳飞就再挂一块同等重量但体积更小的银饼,训练和奖励方法与之相同。考核不过关的士兵,往往会挨到四十军棍,直到皮开肉绽,岳飞再给他裹伤。所以忍受不了岳飞练兵之苦的士兵,时常会开小差,但留下来的,绝对都是精兵。
南宋建炎二年七月一日,宗泽去世,死前喊出那句流传久远的著名遗言“过河!过河!过河。”宗泽做了一辈子文官,却能在山河骤变之际、尨眉皓发之年,愤而投笔从戎。赵构初识宗泽,宗泽曾夸大其词,装神弄鬼愚弄赵构入庙进香,然后当着赵构的面怂恿愚民打死副使王云,令赵构心有余悸,不辞而别,连夜跑去相州汪伯彦军中。从此宗泽不为赵构所喜,但宗泽仍瑕不掩瑜,终成南宋早期在北方的擎天一柱。
第五百三十五章 建炎南渡(十三)
尽管宗泽请赵构回銮东京主持抗战的想法并不现实,但宗泽的逝世还是让赵构感到痛心。他追赠宗泽为观文殿学士,谥号忠简,并亲写悼文,大意如下“山河骤变之际,尨眉皓发之年,愤而投笔从戎,终成擎天一柱……国之栋梁,就此倾覆。”
宗泽死后,开封即乱象丛生其长子欲子承父业,各路义军也蠢蠢欲动,各方都想成为开封一镇诸侯,这是赵构和南宋王朝绝对不能容忍的。为了有效管束宗泽手下的义军,赵构接受朝臣建议,派遣了一个狠人去汴京接任,这个狠人就是前北京大名府留守杜充。
杜充虽是文官,却相貌凶恶,刚愎苛酷,之前在沧州和大名府任上,均以残酷闻名,尤其手下武将,无不对他畏之如虎。然而杜充的到来,却给不久之后的南宋王朝酿成大患。
新官上任三把火。杜充一到开封,立即着手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杜充见各路义军放任自流,各成势力,即命各部调防。张用、曹成部驻城南御园,王善部驻城东刘家寺,陈淬、刘经、岳飞等东京留守司官军驻防城西。王善、张用、曹成认为这是存心把他们兄弟强行拆开,虽大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从此人心涣散。
第二件,宗泽死前曾制订了进攻河北真定和中山的作战计划,杜充一上任就对外大造声势,说宋军即将大举进攻真定、中山府,令金国一时间好不紧张。
李清照在江宁安定下来,闲暇无事,偶尔也和赵明诚去赴宴酬酢。但她终是个有豪气的奇女子,心里总是惦念北方家乡,对天下大乱总以为是在梦中,所以来南京半年,时常恍惚,竟一首诗词也没作过。
刚才在宴会上,李清照竟作了南渡以来的第一首词,不料竟引得人们窃窃私语。回府的路上,赵明诚在轿子里反复诵读其中的两句,“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认为李清照词风大变。李清照回说“诗境不同,词风又怎能不变”
“那也未免过于沉重哀切了。”赵明诚道,“还记得那年除夕,你作‘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多么娇艳明丽!从前欢聚的场景仿佛又历历在目。”
李清照说道“娇艳明丽再也不可能了。那时我年方二十,如今徐娘半老。南渡离乱,让无数家族骨肉分离,虫蚁不如,真让人毛骨悚然,不堪回首,往事再也不堪追忆了!”
“好在都过去了,别总是恍恍惚惚的,你我不还在一起吗”赵明诚安慰她。谁知李清照竟激动地反驳道“你是糊涂还是蠢都过去了只怕不幸才只是开始呢。”
“夫人酒多了,不不,是夫人过于敏感了。”赵明诚对她的反应十分惊惧,回到家就往书房躲。李清照暗自检讨,自己虽然反应过激,但明诚这个人,怎么说呢,也真是太厚道了。正想到这,杏儿进来,说有位姓谢的公子来访。
亲戚当中,姓谢的只有谢克家了。谢克家是朝中大臣、诗词大家,去年也被李纲列为僭伪,好在不久李纲离朝,谢克家等人又都被赵构平反,官复原职。
赵明诚听说表外甥来了,忙让请进来。谢公子是带着一幅画轴来的,见过表舅、舅母,叙说家父已到江南,又说了些江北情势。赵明诚牢牢盯住他手里的画轴,迫不及待道“不说这些,你拿的是什么”
“请表舅看看,是不是阎立本真迹”谢公子说着打开画轴。赵明诚好古成癖,见了画当即满脸通红,眼神直勾勾的,恨不能一头扑进画里去。
李清照看出画的是《萧翼赚兰亭图卷》,就问是哪得的。谢公子说是南渡路上,家父救了上蔡老家邻居性命,人家就拿这画答谢,也不知真假。李清照道“这画上说的是唐太宗命御史萧翼不远千里,去会稽骗取辩才和尚《兰亭序》真迹的故事,看,萧翼得手后的洋洋得意,辩才和尚悔恨交加的神情,无不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还有这笔锋,应该不是赝品。”
“不想生逢乱世,竟还能见到阎立本真迹,死可瞑目了。”赵明诚爱不释手地连声感叹,见谢公子闻听大喜,卷起画轴要走,忙抓住画不撒手“好外甥,画先留下,借我观摩几天。”
“你表舅是个没用的人,对此乱世,恨不能变成鸵鸟钻进沙土里。外甥就当借他个玩具让他玩几天吧。”李清照见谢公子犹豫,就帮着赵明诚说话。谢公子起身施礼告辞,临走前特意说明,画暂搁在表舅这里,过几天再来取。
赵明诚如获至宝,如痴如醉地捧着画走进书房,连客也不送一送。李清照见状,送谢公子出门,羞愧地摇头道“屈原流放时仍忧国忧民,我家相公逢此乱世,不能为国分忧,竟还如此知足常乐。”
“夫人不该这么说老爷,老爷是个好人!”杏儿送走客人,替赵明诚叫屈。李清照最不耐烦庸人见识,烦躁道“好人对什么都能无动于衷,真是大好人、滥好人!拿笔墨来。”
杏儿忙铺排纸笔,李清照忧愤所致,挥毫奋笔疾书,一篇诗文转瞬间立就。没几天,这首诗就传遍大江南北,过江传到扬州。
扬州七月流火,街上到处搭着流民的临时窝棚,恶臭难闻,蚊蝇遍地。一间汤圆摊子前,三两个士人正捧着诗稿议论着。只见这几个士人议论道“‘南来尚怯吴江冷,北狩应悲易水寒。南渡衣冠少王导,北来消息欠刘琨。’真是一针见血,巾帼不让须眉!在下都迫不及待等着看李夫人下一首大作了。”
过了一月,谢公子来要画了。赵明诚正在欣赏《萧翼赚兰亭图卷》,听见杏儿来报,忙拿起画躲进里间,推李清照出来应付。李清照大感意外,伸手夺画“明诚你这是怎么了这画明明是你表弟的,人家打发儿子三番五次地来索要,你怎么就能赖着不给”
第五百三十六章 建炎南渡(十四)
“我又没说不给,再说就是不给,表弟也不是外人。”赵明诚居然紧紧抱着画不撒手。
李清照恼怒“天下谁不知相公是位守信君子过去买画宁可脱衣当物,也从不仗着宰相父亲的权势欺负人,相公何时成无赖小人了这要传扬出去,你不做人,我还要做人呢!”
赵明诚霎时涨红了脸,憋得青筋暴起,半晌竟呜咽起来,哭得像孩子“我就是喜欢这幅画,就留给我看看,我早晚还他就是了。”
李清照没想到他会哭成这样,震惊半晌,随即理解了他的心思,不由得眼泪夺眶而出,抚慰地拍着丈夫“好了,没事了,你进去,我来应付。”
杏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明诚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老爷为这点事哭。李清照感慨得心潮起伏,用帕子擦泪,然后稳稳地坐下,让杏儿请谢少爷进来。谢公子一进来就不客气地道“表舅又不在家这就不像个忠厚守信的君子了,舅母还怎么说”
李清照说道“你表舅是个集古的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别的画也就算了,这可是阎立本的真迹,你就让他多看几天吧。”
谢公子也无奈,就问她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李清照为难地回他说,看到什么时候都是你家的东西,这个错不了。谢公子不干“既是我家东西,到底何时归还,务必说个准日子。”
李清照见他一再相逼,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准日子,我们青州的家都没了,恐怕今生都无望再回去了。这就跟要了我们的命一样!我们已经不是在活着了,我们是在痛苦地苟活!我们人在江南,可是心都留在了北方,永远留在青州那片焦土上了,侄儿让我说个准日子,我只能说,等你表舅从痛苦中稍微解脱出来再说吧。”
李清照一席话,说得谢公子也红了眼圈,只好作罢,施了礼告别出去。李清照抱着柱子,忍不住抽泣起来“谢谢侄儿,谢谢,谢谢了。”
建炎二年八月,秦桧随完颜昌北上觐见金太宗,同行的还有兀术和宇文虚中。
之前写的南北议和书,文字艰深,又长又拗口,用典又极多,秦桧经过修改归纳,全文中心意思就一条两国要想休战罢兵,非得南自南,北自北。完颜昌看后,高度评价秦桧,认为他首次从两国关系的高度,提出“南自南,北自北”的战略构想,果然是大才并表示一到上京便会把这和议书献给皇上。
兀术也道“我老叔说秦相公大才,那一定是大才。待到了上京,本王为你设宴。”
“区区不才,不过是说南北风俗迥异,国家无法统一罢了。”秦桧正客气,被后面的宇文虚中听见“南北风俗各异而国家统一的例子不胜枚举,秦相公怎能视而不见”
众人回头惊讶地看着宇文虚中。完颜昌来了兴致“哦宇文相公有何见教”
宇文虚中侃侃而谈“自夏商周以来,中国自古就是多民族国家,远的不说,隋炀帝生母独孤伽罗是鲜卑贵族,唐高祖李渊也是混血,在下宇文虚中,贱名一望而知是鲜卑人,但在下也是大宋人,更是中国人,秦相公为何非说南北因风俗不同就无法统一呢”
“这个,在下只是为南北分治找点依据而已,相公何必当真”秦桧早已语塞。宇文虚中固执地道“不然,春秋七国称霸,百姓争先恐后归顺有德之国,秦国暴政,天下共起而灭秦。国家能否统一,取决于天下大势;南北是否分治,取决于两国实力。秦相公非要葫芦搅茄子,硬把不同风俗当成南北分治的注脚,岂不是自欺欺人”
“秦桧不过虚迎应景,苟活而已。”秦桧被追问得尴尬极了,宇文虚中仍毫不相让“但历史并非妓女,可任人糟践。国可亡,史不可灭!”
“羊群里跑出个骆驼,老叔,这人是谁”兀术问完颜昌。不待完颜昌回答,宇文虚中即朗声答道“大宋祈请使宇文虚中,奉建炎皇帝之命前来奉迎我二帝南归。”
完颜昌不怒反喜,认为宇文虚中的学问见识不在秦桧之下“看见了这就是文人厉害处。宇文相公见识不凡,应留下为我大金所用。”
宇文虚中不屑道“我乃大宋高官,只怕你金国用我不起。”
完颜昌说道“只要宇文相公愿意,本王这就奏请皇上,封相公翰林学士、知制诰兼太常卿。”
完颜昌到达上京的日子正好是宋俘中的女子们发配浣衣院的日子,浣衣院就是金国的妓院。
完颜昌听说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打马一口气冲进浣衣院,见里面哭喊连天,早已乱成一团,金将们正将女俘们抱进各自房间。完颜昌忙焦急地四处奔走寻找,见韦太后正在一个金将怀里挣扎,他不由分说,怒气冲冲催马上前,挥鞭猛抽金将,然后俯身把昏迷过去的韦太后抱上马背,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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