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食堂

场下的王得道看着我，嘴巴越张越大，好像我是个千年古尸。其他门派的弟子们这个时候的交谈声也少了许多，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场上，窃窃私语。
“哎你看那个青鬼宗的头上怎么一团焰色啊？”
“估计是有什么法门，没看他鬼力大大恢复了吗？这下子峨嵋派的可悬喽！”
什么？我头上的焰色，那是什么？
我一边趁着最后的时间拖着观月，一边抽空看了一下场下的王得道，他对着我刚刚喝过的杯子发呆，一脸后悔。我顿时无语，不就是喝了他的奇奇怪怪的液体嘛，什么表情，好像那是枫叶琼浆似的。
这边观月已经不行了，我慢慢地化守为攻，步步逼去，而且越来越觉力量升涌。
“紫雷斩！”我用丹田之气发招，上次的紫雷珠在我体内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这最后一击简直完美。
“啊……”观月此时须发尽白，略显凌乱，见我这一击来得凶猛，他赶紧后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紫雷斩正中他额间，只见他还没走出半步，双膝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鲜血染红了黄叶。观月被人抬下场。
我泰然自若走下场去找王得道。
“时舟，刚刚那杯戊戌鬼茶，不是给你现在喝的！”他面色焦急。
我一脸茫然，“啊？”
“那杯鬼茶是李长老说给你戊戌时分才可以喝的，让我先泡好……”他绕着我走来走去，有些紧张。
李长老？难道是预测到了什么事，会在戊戌时分前后发生？





深夜食堂 第四百九十二章：乐极生悲！
看着周得道脸上的焦急表情，我心里也不免暗暗地慌乱，会有什么事发生吗？我王时舟已经连胜这么多场，难道是老天看我不爽，要坑我一下？我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毕竟修炼到这种级别也不容易想想我过去，多少次要见阎王爷，要被粽子吞入腹中，要被鬼吓死，我都死扛过来了，还怕这个小意外？不存在的！我席地打坐，凝聚魂力，让魂力分散到我体内各个角落，游走在各个习武脉络之间，体内老祖宗好像也感受到了我的自我省视，但是反应不大，可能是受到了紫雷鬼气的压制，不能和我密语传音了。往下走，腹腔里好像慢慢升起一股小小的火焰，正欲壮大。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在我体内，暂时忽略了这一小小异常，反正我身体异常的时候多了去了。我发现除了刚刚打斗耗费了一些真气和魂力之外，并无奇怪之处。紫雷珠所化的紫雷魂力，我虽然只是在体内炼化了它，还不能完全吸收融入血脉，但是一时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反噬伤害。我记得，李长老，也就是我师兄说过，除非我受到重创，会激发紫雷鬼气护体，因为紫雷真气和我的古尸体质有天然亲近之处，其他时候，它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我当时一脸大大咧咧，直呼放心，反正没事，就当多养了一个阑尾呗，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用。其实，耗费了魂力的我，分散在体内的魂力是没有像以前那么强的。在体内游走时，我没有注意到，紫雷鬼气的中心，当初紫雷鬼珠寄体的位置，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紫色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集中。魂力视察完毕，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周得道太大惊小怪了。打斗途中，喝了杯茶，解解渴而已。“没事，小爷我现在好好的，不就是喝了杯茶吗？”我对周得道大声说，“说不定我师兄怕你把我给渴坏了，故意危言耸听的”。“但是，我看李长老像是认真的啊……”周得道还在犹豫不决，想要不要紧急传呼李长老。我师兄那老小子，估计现在正在峨眉宗里和人家宗主侃来侃去，想多吸收一下峨眉山的天地灵气呢！这会子去打扰，岂不是自找骂，我可不傻，何苦来。“小道道，你看我这样，像要出事的样子吗？”为了不让周得道担心，我故意蹦蹦跳跳了几下，施展了一下魂力，对着边上的树林一通乱出招，震动得树叶一通乱掉。要不是为了谢雨儿，我懒得管这么多，谁让我们的未来分堂堂主，喜欢上这么个木头呢？我是大大的不理解，谢雨儿怎么会看上他，要论风流倜傥，小爷我可强多了。没办法，情人眼里出西施，周得道作为西施的先生候选人，我总得罩一罩。周得道说了句“好吧”，不再管这档子事。“那边的！不要破坏场地。”远处的大汉裁判对着我警告，顺便向我确认，“还要不要继续打擂？”当然打，我很想知道，那传说中的当年的擂王会准备什么大礼包。李长老说，来这里主要是见见场面，千万不要伤了自己。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那些名满天下的宗门，一个个的高手都挂了，哪还有什么大高手来，要不就互相斗殴，互相伤害了，要不就败在我的手下，被清场了。“打！”我一身帅气地走过去，背上扛着剑鞘，手上两只手指拿着我的剑。王得道看了看我，说：“要不要休息一下先？打了这么多场了。”我一心求胜，没注意听他的话，快步跳上了场。那大汉看了我一眼，继续用没有感情的声音朝底下喊，有没有人上来打。场下鸦雀无声，这让我更加喜悦。刚刚和观月打那场，虽然过程曲折，也耗费了精力，但是对于我的实力，大家都看到了眼里。我内心窃喜，表面上不动声色，这下子应该是没有人会上来挨揍了。按套路，接下来，就是裁判确认还有没有人来打，没有人的话，王者就是我啦，这可比王者荣耀打到最强王者还刺激！擂主大礼包马上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当年的老擂王，听说年近不惑，才取得擂王称号。小爷我现在才二十六往上走，被江湖小报这么一吹，估计就变成少年天才了，以前各种怂的场面和故事也会自然而然变成大英雄的成长史。世上的事都是这样，胜者为王。有人会帮胜者铺好他的路，做好他想做的事。那天看着江湖上的《江湖日报》上对当年擂王极尽吹捧夸赞，我就不住地想象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马上就要实现这个向往了，我心里一阵激动。“哎？青鬼宗那个小子怎么了？看样子脸色不对。”场下传来一阵声音。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开始变得越来越热。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大喜过望，热血三分冲上心头，一时没回过头来。情况似乎不太好，我的脸上一阵紫一阵青，刚刚安定下来的魂力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一丝一丝，慢慢从体内魂室散出，往体内各处散去，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的魂力豪无章法可信，好像是要冲破我体内，涌向天地而去。热血在体内沸腾，像是煮开的水，只是粘稠一点。我体内的难受感一点点加重，看着场下熙熙攘攘的人，我的眼睛时不时一阵眩晕。耳边传来周得道的声音，“时舟，你怎么了……”。我竟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只看见他嘴巴在动，场下的观众们来来往往，仿佛和我无关。“那小子估计是中了观月的毒了，我就说观月怎么可能轻易被打败……”“不对，观月怎么说也是一大正宗正派，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只迷迷糊糊听到这些，接着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周得道赶紧和裁判解释，说我放弃资格。把我从场上拖下去，我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竟然异常的轻！和鬼没有什么区别！周得道只顾把我拖到安静的地方去，没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变化。慢慢的，我的面色开始由青紫色变成黑色，紧接着，黑色漫上来我的脸。越来越白，越来越白，等到周得道把我放在木榻上时，也就是擂台附近的医馆里，我的脸已经变成了完完全全的苍白色。周得道一看吓个半死，意识到戊戌鬼茶起作用了，赶紧用青鬼宗内传声戒指呼唤李长老。我已经是失去意识了，体内的魂力在四处流散，冲击着我的肉身。果然是乐极生悲，做人不能太得意，不然总会入坑。我算是明白了师兄他们为什么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深夜食堂 第四百九十三章：中招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师兄看到我终于睁开了我那眯眯小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是大呼一口气。“臭小子，终于醒过来了，把老子吓个半死！”老小子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了深深的亲切。“老小子，我怎么可能有事，我可是老天的宠儿。”我满脸轻松点的表情，一边试图凝聚魂力，看看自己是怎么回事。我居然一点魂力也没有了！怎么会这样？！不仅如此，紫雷真气也重新变回了珠子，出现在我的储物戒里，它不是应该在我的腹中吗……周得道看我一脸惊愕，忙到我跟前解释说，“时舟，你不要担心，这些只是暂时的，等李长老找到解决办法就好了。”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看着师兄，一脸懵逼。“师弟，镇定，镇定……”他连忙说，好像在哄小屁孩一样。我意识到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我出事儿了，我出大事儿了！“所以我到底遇到什么邪了？”我苦着脸说，已经没有心情说话了。之前的修炼都白费了吗？我又变回白丁一个，废柴一只？一点魂力都没有，对于我来说，是极大的失败和耻辱。“唉，那个戊戌鬼茶，不是给你当时喝的呀，一秒都不可以多，一秒都不可以少的……我大意了……以为得道会弄好的，没想到你小子自己给自己挖坑……”师兄一脸无可挽回的样子。我自己挖坑？他接着说，“这次打擂，我算到你会遇上赶尸门的老门主，那可是个狠角色，几下子就可以解决你，连我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他顿了顿，继续说，“他的力量不可小觑，但是如果利用的好，和他打一架，反而可以助你突破，只要在他把你打得紫雷鬼气近乎破碎的时候，你在喝下这杯茶，就可以开始化紫雷鬼气完全到你的血液里去，这样你就又可以突破了……”我猛然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原因！我还以为师兄是唬弄周得道的呢。这次打擂的场子规模那么小，我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人物的，再加上我连胜多场，傲气凛然，因此掉以轻心了。可是为什么一个已经退休的老门主要掺和到年轻人的事里来呢，岂不是倚老卖老多管闲事，这样的话，心里的度量就太小了。“这你就不懂了，老门主当年就是因为一招之差，失去了老擂王的位子，这能甘心？所以今天重新出来活动了，然后你撞上了呗，要是你不乱喝茶，虽然是会败的，但是好歹可以借助他那一招化尸斩把紫雷鬼气给化了，还不费大力气，现在……唉，麻烦了。”李长老说完叹了叹气，摇摇头。周得道一脸同情地看着我，眼睛里都可以挤出眼泪来。这下子我从上天的宠儿，变成了一只落魄可怜虫，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及时。“不过，时舟啊，你也别担心，我去翻翻我们青鬼宗的古书文献，看看有没有补救方法”说完就走了，留下我和周得道面面相觑。接下来几天，我魂力消失，紫雷鬼气退化的消息在青鬼宗不胫而走，上上下下的长老，师兄师弟师姐师妹，都来看望慰问我，带来他们的礼物，有的是一些法器，有的是一些补品不如万年老人参什么的。我变成了这里的关爱收集信箱，一份份的关爱在这里汇聚，然而谁他妈的想要这些东西啊，其实我内心叫苦不迭，我的魂力就这样抛弃我。我可爱的女朋友，小冉，是这一群人里最好的一个了，一开始听到消息难过的眼眶红的不行，又不想在我面前哭，怕影响到我，所以接连几天都是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她怕我出什么事，经常有空就陪我，这样一来，我终于体会到了有女朋友以来最体贴的日子，算是一个安慰。周得道和谢雨儿一起帮着我师兄在青鬼宗的藏书阁忙上忙下，一堆堆书被翻开合上，藏书阁很是热闹。一个月下来，没有打斗，没有法器附体，我倒是胖了不少，像普通人一样，感觉自己提前过上了老年生活。时不时地去青鬼宗门口种个草种个花什么的，再去后山采点果子送到厨房，有时间看看师门弟兄们练习魂力招式。一来二去，我倒是成了自来熟，从原来的李长老的师弟王长老，慢慢地变成了大家口中的时舟大爷。我以为我的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了。直到那一天。我的师兄，李长老急急忙忙欣喜雀跃地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一卷已经发黄的古卷，上面是我看不懂的文字，歪歪扭扭但是有一种艺术品的感觉，透出一股灵异之气。“师弟啊，你有救了！哈哈……”他这么一说，我总觉得我得了不治之症……“这本古书上说，以前咱们青鬼宗第三位宗主也是因为急于求成走火入魔了，但是去了木鱼镇，待了四十九天，功力是更胜从前啊……这样来看，只要你去木鱼镇，也找到镇主，就可以恢复了。”他说完后捋捋自己的胡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木鱼镇，这名字好奇怪啊？我没听说过啊？”我茫然道。师兄用书大力地拍了一下我的头，“你当然不知道，这本书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还好我平时消息灵通，关系资源，各个宗派也都认识一点，这个木鱼镇啊，就在……”这时，我屋里的所有人――周得道、谢雨儿、小冉，都看着他的嘴，想知道从里面蹦出来的是什么字。“就是――灵空门！”众人面面相觑，灵空门，这不是相当于少林寺吗？一个个念经的和尚，能有什么大法力救我？我醒悟过来，木鱼镇木鱼镇，敲木鱼的不就是和尚吗？原来取得是这个典故。只是他们当时不知道，经历过世代变迁，认识变换，早就改换了名字。“李长老，你怎么会认识凌空门的方丈，我听说他高冷得很，不轻易近人的。”谢雨儿一脸恭敬地对他说，双拳拱成交叉十字，谢雨儿一直都是这么讲规矩。“额，这个，我当年喜食野兔，被他劝善，因此交往深入了。”师兄犹豫了一下，最终讲出了他的陈年往事。我决定去木鱼镇，啊不，是灵空寺。我寻思着怎么也要赖上那个冷面方丈，不然我王时舟以后就是没有半分魂力的废人一个了。两天之内，我不但准备好了自己的东西，还特意请人做了件唐僧同款锦襕袈裟，搞定方丈就是分分钟的事了。周得道和谢雨儿都和我一同前去，小冉留守，她体质特殊以防危险，师兄说他已经传信给灵空门的人，青鬼宗有客来访，于是继续他的闭馆突破去了。我对此行很有希望。




深夜食堂 第四百九十四章：奇怪的灵空门
我们花了十天才到灵空门，要是在以前，我们可以乘着魂力控制的法器，飞速到达目的地，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今是个废人，无法御器游走，只能让大家和我一起长途跋涉，徒步行走。
走走停停的，倒也欣赏风景，赢得一个心宽的名头了。
此时此刻，我们正在灵空门的山门下，灵空门在山腰上，与一般宗派不同的是，它更像是镶嵌在悬崖峭壁上的。沿山而上的，到达的将会是它的后门，他的正门，竟然在山的悬崖上，隔着一道渊与另一悬崖遥遥相望。
青葱树木掩饰的就是通上山的石头台阶，我们拾级而上。
谢雨儿警觉的很，“奇怪，这灵空门怎么连钟声都没有？不像是一般的地方。”
“恐怕都是和鬼有点关联的地方。”周得道悠悠地说。
我一个人一没有法器，二没有魂力，爬这天路一样的阶梯，实在是费力，气喘吁吁的。
“你们能不能……带带我啊……我实在……爬不动了……”我直接坐在了台阶上。
视野反转，我看到半山下的魂力气息都是偏向暖色而且平稳的，还好一路没有什么凶险。
但是气喘吁吁的我没有注意到的是，我手上的储物戒一点点亮光开始明显起来。
那是我的玉骨。
李长老说过，玉骨有预测能力，可以助我感知到前路凶险或者平安。以前我是凭借器械，后来我都是有魂力探路的，就算认主了玉骨，把我的血滴进了里面，我也不怎么用它。
此时我也没有注意到，正在来临的危险。
谢雨儿和周得道一个有法器一个有道行，行起路来气定神闲。看我累得不行，他们就一边一个夹着我往前走。感觉我像一个即将被审判的犯人，奇怪？
实际上，当我在灵空门里见到那些人之后，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毛骨悚然。
越往上走，路越陡峭，安静的不像样子，一点人声都没有，让人感觉到隐隐的不安，更奇怪的是，一声钟声都没有。
灵空门上空笼罩的气息也和下面的景象完全不同，这里已经几近五黑了，像是一团乌云，但是却是迟迟不下雨的那种。
“终于到了！”看到灵空门三个字的时候，我终于打呼一口气，一口气坐在了第一节台阶上。
“周得道，你觉不觉得这里有危险的感觉？”谢雨儿看着周得道问。
“是挺奇怪的，这里的大门竟然是乌黑色的，一般的都是朱漆大门啊？”周得道一脸不解地说，盯着“灵空门”三个烫金的字看。
我大手一挥，十分慷慨，“管他呢，我只知道，我的春天要到了！”。
我歇息好之后，在乌黑大门上轻轻扣了5下以示礼貌。“请问有人吗？我是青鬼宗的，特意奉李长老的命令来拜访贵宗……”我大声敲门，表示好来意。
然而即使这样，这门还是半天没有回应，更别说里面的人了。
就这样等了半小时，终于，那倒乌黑的门，眯开了一条小缝，看穿着是一个小沙弥。
“不好意思，施主，怠慢了。”小沙弥戒备而有礼貌的说。
“是这样，”谢雨儿说，“我们是青鬼宗的来拜访贵门方丈。”。
小沙弥一开始彬彬有礼的，听到方丈二字，眼睛里戒备的色彩更浓了。
如果说他是为了保护方丈，注意留心一下造访的人，这当然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一个冷面方丈，功力一定是比较大的，根本不值得一个小沙弥这么戒备。
我猜想，这其中必有隐情。
一番客套之后，小沙弥引导我们进来，我在前，周得道和谢雨儿在后，小沙弥称方丈正在闭关，待会儿会出来接待，他会带我们先熟悉一下灵空门的地理。
进门后，头上的天空，那片乌瑟的魂力气息更加浓重，我暗暗觉得，这里的一切和鬼有关，但是这只是直觉，我暂时保持安静。
“随我来，这里是我们灵空门的大通宝殿，平时弟子们会在这里做早课……”
“后面的是灵空门的前院，刚刚各位经过的是后院，我们灵空门是前门在悬崖上，刚刚各位进来的是后门……”
“灵空门后院种的是花花草草，以及一些有助于魂力修炼和更好驾驭法器的植物和草药……平时我们方丈也会研究练制一些神奇的灵力丹……”
“前面要有方丈的法门戒才可以开，我就不带大家去了……”
小沙弥给我们讲得感觉详细而认真，带路介绍也很有礼，但是我越发觉得奇怪……说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
弟子？为什么这么大的灵空门，这么大的地方，弟子那么少？我数了一下，加上小沙弥，一共才5个人。而且刚刚遇到的弟子都把我们看做瘟神一样，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们急匆匆的步子说明了一切。
他们走路的方式有点奇怪，两个弟子隔的距离都是一样的，手看起来是随意放的，但是好像是形成了对称，总体来看，这就使他们看起来，像是……像是中间拖了一个人，拖着往前走？
就像我上山时被周得道和谢雨儿拖着往前走一样！
更奇怪的是，他们对这个带领我们的小沙弥，格外尊重。或者说，甚至有些惧怕。
“小师傅，都这么久了，你们方丈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我装作有点茫然地问。
然后，我清晰地看到，小沙弥的听到方丈二字时，眼神里竟然冒出来极为不明显的杀气，然后被冷静所掩盖，于是，他十分有礼貌地说，“方丈可能闭关到下午才可以接见各位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请各位谅解。待会儿我会先带各位去膳堂用餐。”
谢雨儿同样也看到了这眼神中的杀气，和我相识视，交换了目光。
“哎呦，小师傅，你们灵空门供女施主出恭的地方在哪啊，我肚子疼，可能是长途跋涉所致。”谢雨儿银铃般好听的声音叫住了小沙弥。
只听见小沙弥有点为难，“这……好吧，请随我来，请另外二位在此稍等片刻。”小沙弥只能答应带谢雨儿去茅厕，然后转头叮嘱我们不要乱走，眼神里是十分不放心的表情。
等他们俩一走远，我马上和周得道说清楚我和谢雨儿的怀疑，他略显诧异。接着我决定和周得道去最近的地方查看一下――禅房。
禅房竟然空无一人！
每一间禅房都是普通的样子，门开着，但是就是不见弟子踪影。
我希望谢雨儿可以拖久一点，方便我们查看。
大殿里空空如也，刚刚的弟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来到膳堂，上面“膳堂”二字，显出其年代久远。锅里菜在煮，轻轻地冒着白色雾气，是寻常烟火气息。
但是，没有一个人！
紧接着，就在膳堂旁边的一个小柴房，我听到了声音，应该说，我终于听到了人的声音，但是似乎是被堵住了嘴。
我和周得道四目相交，慢慢靠近，正要打开那道门。
身后传来声音，“二位施主，你们在干什么？！”
……




深夜食堂 第四百九十五章：暴露的沙弥
正当我和周得道小心谨慎地向柴房靠近，身后突然传来小沙弥的声音，“二位施主在做什么？！”，这声音和刚才的温和有礼的声音不同，这分明是厉声质问的语气。
我猛然反应过来，脑子飞速旋转，怎么样要编个理由，不然我们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太正常。
我看着小沙弥，“额，这个，你们这么快回来了啊，没事，我和得道到处溜达溜达，这不是他说闷得慌吗？”，我轻松地回答他的问题，顺便把周得道也拉来糊弄，朝着周得道使了使眼色，“你说是不是啊，得道……”
小爷我编不下去了，你支撑着点儿，我内心对周得道默默地说。
小沙弥转身对着周得道，周得道一下子卡壳了，很快意识过来，“对啊，小师傅，我看你们这里有点闷，想透透气……”，他话锋一转，“刚好我们也要垫补点儿肚子，就糊里糊涂走到了膳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