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奶爸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司晨守夜
小宝一边借着席梦思床的弹性拼命往上跳,一边抽空跟他二叔说:“要不我就借你一只怪兽,帮你侦查下,看看是谁偷水果”
卧底奶爸 分卷阅读5
第二天早上是星期六,李阿姨一大早就要去早市买菜,她前脚一出门,贺晓年就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冰箱边上,一把拉开冰箱门。
冰箱门上边卡着一个巨大的不明塑料物体,冰箱门一拉开,这个物体就“咣叽”掉下来,砸到贺晓年的脸上,然后骨碌骨碌滚到地上。
这是一只背上长满尖刺、身后还拖着一条长尾巴的巨大的丑陋的怪兽。
小宝听到这边的动静,颠颠跑过来,从地上捡起这只怪兽,用它长满刺的长尾巴戳贺晓年的屁股,“二叔,我知道是谁偷吃水果了,贝利亚说,是你,就是你,偷我们家的水果,我扎死你”
“你”贺晓年揉着被砸得生疼的脸,死命把“大爷”两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他“砰”地一下关上冰箱门,拉着贺小宝回到自己屋里。
靠在床头,他问贺小宝:“宝儿啊,你说,李阿姨虽然脾气好,但太能吃,或者说她虽然太能吃,但她脾气好,你说我们该不该忍着点儿呢”
宝不太能理解他二叔这句话的逻辑,他跳的满头大汗,一个劲儿的摇头:“你们这些死兔子啊,就是事儿多”
贺晓年愣了片刻,才突然反应过来,腾愣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拽住往上蹦的贺小宝,声音里带着没压住的怒火:“你说什么”
贺小宝被他二叔吓了一跳,这小孩儿一点都不傻,很会看人脸色,立即不闹腾了,老老实实坐到二叔腿边,小心翼翼叫了一声“二叔”。
贺晓年压了压火,拍了拍宝的后背,安慰他:“没事儿,宝,二叔就问你,刚才那个死兔子事多,这话是谁说给你听的”
“是,是李阿姨,李阿姨说,adam叔叔一看就是个死兔子,你二叔肯定也是,你俩没准是一对儿呢二叔,你俩为什么是兔子啊,为什么不是狼啊为什么不是食蚁兽啊为什么不能是怪兽呢我最喜欢怪兽了,怪兽最厉害了”
贺晓年又拍了拍小宝的背,慢慢靠回到床头。
他的脸已经冷的可以储存冰棍了。偷吃水果我可以忍,但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中伤我和我的朋友,坚决不能忍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里写了三个女保姆,没办法,只得把这仨保姆耐着性子写出来。
小攻会在第四章出现
第3章 三
贺晓年家又换了一个保姆。
这个保姆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幼师专业刚刚毕业,还没找到合适的幼儿园,想先找个育儿嫂的活儿锻炼锻炼。
贺晓年对美女保姆的要求很低,只要带好孩子会做饭就行,其他家务找个钟点工每周收拾两次。
但两三天后,他发现贺小宝就被带出了些变化。
他晚上回到家,正在卧室里光着个膀子浏览网页,忽听门外咯噔咯噔一阵脚步响,起身推开房门一看,贺小宝身上套了件很长的度假裙,脚上踏拉了一双目测高度在7厘米左右的女士高跟鞋,像踩着小高跷一样,艰难地在地上拖行。
看到二叔出来,他十分高兴,笑吟吟地问:“二叔,你看我美吗”
贺晓年被小宝这个样子逗乐了,故意板着脸逗他,“你不美,但衣服很美”
小宝有些不服气,立即又换了个造型。他双手握着自己的小胸脯,使劲儿往里挤了挤,歪着脑袋脆生生地说:“这样你二叔会喜欢我吗”
贺晓年笑不出来了,他上前一把拽下贺小宝的手,在他两只手上各拍了一巴掌,一字一顿严肃地说:“贺小宝,去把这身衣服和鞋脱了,还给小苗阿姨,还有,以后不许学小苗阿姨说话,不许学她的动作,知道吗”
“我、不”贺小宝很有骨气地踏拉着小高跷使劲儿跺了下地板。
“你不,我就不再给你买小布丁了,也不再给你买怪兽了”贺晓年严厉地威胁他。
小宝二话不说,立即拖拉着长裙和小高跷回屋换衣服去了。
贺小宝进了房间之后,贺晓年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接着上网,结果一转身,正好碰上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小苗阿姨。
“啊”小苗阿姨看见光着个膀子、只套了条睡裤的贺晓年,小声尖叫了一声,捂了捂脸颊。然后嘴角慢慢挂上了一丝笑,眼睛欲遮还羞地在贺晓年身上瞟来瞟去。
贺晓年这才想起自己没穿上衣,赶紧下意识挡了下胸膛,又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儿adam了,又赶紧放下手臂。
这一打岔,把自己看到小苗的一瞬间,想起的满肚子的训话都给岔没了,他赶紧尴尬地跑回自己房间。
晚上,等小苗哄着小宝上床睡觉了,他一个人拿着盒牙签去了客厅。
订货会后,连着又是统计订单、又是确认下单数量和排产时间,积了一肚子的火,这两天消停下来,这股火一股脑拱了上来,在他嘴里顶出俩口疮。吃饭疼,说话也疼,甚至咳嗽大发劲儿了都会疼。
adam教了他一招,让他回家拿牙签蘸点酒精,一咬牙一闭眼干脆给捅破了,用不了两天准好。
但这个一咬牙一闭眼的决心不是那么好下的,贺晓年拿着个牙签,对着客厅门口的一面穿衣镜往嘴里比划了半天,愣是不敢捅。
“晓年哥,你在干嘛用我帮忙吗”小苗阿姨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看着他比比划划的动作,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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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晓年吓了一跳,扭头看了一眼。小苗穿着一件真丝睡裙,睡裙是个小吊带,下摆也很短,将将盖过屁股和大腿根儿。
贺晓年赶紧把头转回去,不敢再看,嘴里呜噜呜噜地说:“哦,没什么,口腔溃疡,想着给捅破来着”
“唉呀,那个好疼的,自己怎么弄呢,多疼啊,我来帮你吧”小苗的声音娇滴滴的,一说完,就从贺晓年手里抢过了牙签。
贺晓年面对个娇滴滴清凉凉的小姑娘,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瞅好,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弄了”
“弄一下吧,不捅破很长时间都不会好的,那很痛的”小苗拿着牙签就往前凑。
“二叔、小苗阿姨,你们在干嘛呀”小宝可能是被外边的声音吵醒了,光着小脚丫从屋里跑了出来。
小苗拿着牙签凑到自己面前的动作看着有点儿不好看,贺晓年不想让小宝误会什么,或者明白了什么,赶紧解释:“啊,啊,没事,没什么,你小苗阿姨要帮二叔捅口疮呢”
“什么是口疮,怎么捅啊”小宝第一次听说这种玩法,立即兴奋了,“噔噔噔噔”跑过来,垫着脚丫子拽小苗胳膊,“阿姨,阿姨,让宝来,让宝来”
小苗很尴尬地紧紧攥着牙签,声音都有点儿尖锐了,“哎呀,你这个孩子,你不要闹好不好,别抢,别抢牙签”她跟小宝揪着牙签撕扯,小宝的力气很大,把她一下子拽跪到了地上。
姑娘的衣领太低,一跪倒地上,什么也都乍泄出来了。
贺晓年看得心突突直跳,可他不想占人小姑娘便宜,赶紧也跟着蹲下来。
小宝已经从跪在地上的小苗手里夺过了牙签,学着刚才小苗的动作,就要往贺晓年嘴里扎。
贺晓年心里突突跳完两下之后,一扭头看到小宝这个动作,肚子里那点绮念顿时烟消云散,吓都要吓死了,他拼命扭动身体,“不不,不用了,小宝,小宝,不用了,真”
他越是挣扎,小宝越是开心到爆,咯咯嘎嘎跟他二叔拉扯在一起。
纠缠中没太控制好自己的动作,“咚”的一声,一胳膊肘拐上了二叔的嘴唇上,正好磕破了他嘴里的一个口疮。
顿时半张嘴血流如注。
贺晓年痛苦地捂住嘴,跪到了小宝面前。
小宝一看到血,觉得自己可能犯下大错了,很害怕,立即开启了表示忏悔的大哭模式,“哇”的一声,一边哭还一边抬胳膊抹眼泪。
结果抬胳膊抬得太急切,“咚”的一下,又撞到了贺晓年的另一半嘴上,把另外一个口疮也给磕破了。
贺晓年另外半张嘴也开始哗哗往外流血。
第二天,员工餐厅。
adam盯着对面的贺晓年,左看右看,最后幸灾乐祸地拿个叉子叉了块儿三文鱼,放进嘴里,细细嚼了半天,“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口疮又严重了都跟你说了,长痛不如短痛,拿个牙签闭着眼睛给捅了,一了百了。口腔溃疡这个东西,你放着不管它也能好是不假,但这个过程嘛,就谁苦谁知道咯,谁没上过火啊,这个难受劲儿呦,我懂”
贺晓年闭紧嘴巴,他不想吃东西,也不想说话,只在心里暗骂:你懂你懂个屁,宝宝心里苦你知道吗,宝宝心里痛你知道吗,宝宝心里很恐惧,你知道吗
陪着adam吃完午餐,两个人站起身收盘子,贺晓年才用他那张伤痕累累的嘴呜噜呜噜说:“我下定决心了,这回换个男保姆,必须得要个男保姆”
adam愣了一愣,“男保姆男保姆可不好找去,我跟你说有几个男的爱心泛滥、没事儿闲得去当保姆啊”
“我加钱,7000,不行8000也行,非找一男保姆不可就得找个男的来以暴制暴不不,主要是小宝还小,我可不能让这些老娘们儿小娘们儿再把他给带歪了”
两个人拿着餐盘,边说边往洗漱间的窗口走,送完餐盘离开了餐厅。
他们身后的餐桌上,李梓虹慢慢转过身来,冲着两个人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笑了。
她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个电话,拨通:“喂,大海儿啊,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啊,不不,姐今晚不加班,你回来吃饭吗,你早点儿回来吧,姐有事找你,姐请你吃大餐”
第4章 四
李梓虹晚上没加班,很早就离开了公司。
到家楼下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有三五个社会小青年正蹲在花坛边上抽烟,正中间围着她那个宝贝表弟,孙海洋。
孙海洋倒是不抽烟,在众人仰视的目光里,正抡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双截棍,绕着自己的上半身上下挥舞、哼哼哈嘿。
这小子成天不学无术,好容易混了个大专毕业,分别干了两天ktv的dj,酒店门童、健身房sales和外卖小哥,体验了半年人生,然后对他姐说,以上工作都无法体现他的人生价值,他需要暂停一下脚步,放空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一思考,就思考了半年,而且还没思考完。
不过此刻,他把一副双截棍倒是耍的个行云流水。夕阳下,他挥汗如雨、动感矫健的身姿和时不时绷起来的流畅的肱二头肌,一下子就在众混混里拔了个头筹,显得十分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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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虹叹了口气,压着火走过去,叫了一声:“唉唉,别耍了,回家了嘿”
众混混都抬起头来,十分诧异地看着她,有人见这是位长得还不错的大姐,立即不怀好意地吹了声口哨。
李梓虹心底冷笑:就你们这几个小杂毛,还敢调戏到姐头上姐当流氓的时候,你们八成都还没断奶呢她立即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会议上跟adam掐架的泼妇架势,准备张嘴开骂。
孙海洋可知道他姐的厉害,赶紧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姐,姐,误会误会,都是自己兄弟”
他回头冲身后几个小混混使了好几下眼色,把手里的双截棍扔了过去,揽着他姐,转身就走,“今晚请我吃什么大餐啊小街路口边新开了个晚枫亭,或者去汉拿山吃烧烤也行,实在不行旺顺阁的鱼头泡饼也凑合了”
他姐被他推着走了两步,到小区门口,直接往里边一拐,“不出去吃,我叫的全家桶,家吃去”
孙海洋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姐,什么意思,你这大餐听着怎这么小”
李梓虹斜愣了他一眼,“全家桶还小,那不行我点俩,够大了吧”
“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为了今晚这顿大餐,推掉了好几个哥们的局,最次都是一个木屋烧烤,结果你就请我吃肯德基,这说出去我怎么见人”
李梓虹停住脚步,回身看着孙海洋,叹了口气:“大海儿啊,姐遇上危机了,就快揭不开锅了,这些日子你就将就点儿吧,回家去,姐跟你细说”
说完,也不理孙海洋,抬脚就往自家单元走去。
孙海洋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路上碰到了一个认识的邻居,是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小男孩儿,李梓虹停下来跟这个年轻妈妈聊了会天。
孙海洋百无聊赖,就在旁边拍着小孩儿的篮球,逗小孩儿玩。他动作很灵活,在孩子的左挡右拦中潇洒地带球晃人,跟个孩子玩得十分带劲。
小男孩儿的妈妈一边和李梓虹说着话,一边不住拿眼睛偷瞄孙海洋,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跟李梓虹说:“你弟弟可真招小孩儿喜欢,还挺帅的”
李梓虹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心说:帅管蛋用,当饭吃吗不过,招小孩儿嘛.
姐弟俩回了家。
孙海洋刚才耍双截棍耍出一身臭汗,进了家门就去卫生间冲了个凉。
出来的时候头发也没吹干,湿答答地趴在脑袋上,光着个膀子,站在客厅里开始甩头。
李梓虹正站在她妈妈的遗像前点香,冷不防被孙海洋甩过来的水溅了一身,她心里噌噌往出冒火,腾地一下转过身,冷冷瞅着孙海洋:“你甩的满地都是水,待会谁收拾”
孙海洋抬头看了她一眼,看样子他姐今天心情是不太好,就这么点小事,脸都拉得快掉到地上了,不过这个问题,他还真是不怕回答。
他又甩了两下头,歪着肩膀靠到墙上,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姐,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啊,这个家的地不一向都是我扫,我拖,我收拾,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怎么了,有问题吗”
李梓虹吞了下口水,被她弟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换上了一副悲伤的表情,扭头盯着桌子上她妈妈的遗像,哀戚地说:“大海儿,你过来,给你姑跪下”
孙海洋简直莫名其妙,就甩头甩了一地水,多大罪啊,哪就至于对不起他姑,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他梗着脖子站在原地,不去跪。
他姐又哀戚地说,“来,大海儿,给你姑跪下,我有话说”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站着一样能听清”孙海洋拒不下跪。
李梓虹轻轻叹了口气,又换上了一种幽幽的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跪下吗”
“你来大姨妈了”孙海洋试探地问。
“放”李梓虹差点儿当着她妈的遗像飚出脏话,她死死咬了下嘴唇,闷头憋了半天气,又换了种严肃的语气对她弟说:“孙海洋,我问你,你成天不上班,就这么吊儿郎当的混,已经多长时间了”
孙海洋眼睛瞅着窗外,不吭声,谈到这事儿,他就有点儿理亏了。
“有半年了吧,这半年来,你一个子儿都没出去赚过,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我现在就想问一句,你想让我养你到什么时候”
“艹,不就是钱嘛”孙海洋冷冷地哼笑一声,不过他声音小了很多,毕竟一个大男人,一分钱赚不来,还得靠姐姐养着,这事搁哪儿也说不过去,“我明天就去找工作,去赚钱,行了吧”
李梓虹见他已经咬上了自己的钩,心里高兴,语气软了下来:“大海儿啊,不是姐嫌弃你不赚钱,你不知道,姐最近是真的快揭不开锅了”
“唉”她真心实意叹了口气。
订货会,他们b组被砍掉了一半的款式,绩效惨不忍睹,别说季度奖金,就是年终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影儿。
“姐跟你说过吧,就那个叫贺晓年的孙子,你记得吗姐这次订货会被他挤兑的不行,整个组今年下半年都得跟着喝西北风,blablabla”她愤愤然、嘚啵嘚、添油加醋把贺晓年的贱行以及自己的落寞讲述给孙海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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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洋越听越心惊,他小心翼翼地插嘴:“姐,你跟我说这些,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啊,咱家财政,到底紧张到什么程度了,要卖房子吗”
李梓虹一拍桌子,差点儿把她妈的遗像震掉地上,“废什么话卖了房子,我住哪你又住哪去”
“那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李梓虹顿了顿,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想了想,慢慢地说:“海儿啊,这个贺晓年吧,最近好像在找保姆,而且非得找一男保姆,姐打听了一下,听说他哥哥嫂子前两个月车祸过世,留了个五岁多的孩子给他,姐的意思吧,”她低头咳嗽了一声,再抬头时摆上一脸的笑容,“姐的意思呢,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去给他家当保姆吧”
孙海洋张着嘴盯着他姐看了半天,被这个神转折震惊到下巴有点儿脱臼,好半天,他才活动了下有点儿僵硬的下巴,磕磕巴巴问:“姐,咱先慢来,咱先捋捋这件事儿啊,就是吧,这个贺晓年,害的你们组这次订货会被砍了一半的款,害的你拿不到季度奖,甚至有可能拿不到年终奖,对吗”
李梓虹咬碎一口银牙:“对”
“然后呢,你却让我去给他家孩子当保姆,对吗”
“咳,对”
孙海洋慢慢地靠回到墙上,脸上的表情更加迷茫,“姐,咱这是哪个次元的逻辑”
李梓虹想了想,也觉得这事有点儿不好解释,她烦躁地挥了挥手,“你不懂,我让你去他家当保姆,不是真让你去帮他照顾那小孩儿的,是,是”她是了半天,没是出来。
“是去绑架那孩子,威胁贺晓年”孙海洋更吃惊了,他姐脾气是不好,但他一直以为她挺刀子嘴豆腐心的,这得是被那个贺晓年挤兑到什么份儿上了,能恨成这样
“废什么话啊,我能让你办那缺德事吗我吧,我就是想,想让你帮我..”她看着孙海洋,她一向明刀明枪与人干仗,这么阴损的想法也是今天中午才冒出来的,还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出口。
孙海洋学习虽然不咋的,但小机灵还是很多的,看他姐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有点儿明白了,他慢慢替他姐说出口:“你是想,让我偷他的设计稿”
话说到这份上了,李梓虹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不,我不要他的设计稿,这事要传出去,我在这个行业里也就彻底不用混了。”
“那你是”
“我是想你,带着他家那孩子,闹的丫,鸡飞狗跳家无宁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头发哗哗掉口疮天天长一上班就犯困一开会就打磕巴一画图手就哆嗦出门一抬头就能碰到钉子”李梓虹说着说着,把她自己都给说激动了,一拍桌子腾愣一下站了起来,她妈的遗像都被她拍的跳了一跳。
孙海洋看着他激动的姐姐,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姐,这活我接不了,我没带过孩子,没经验再说,那贺晓年是傻的啊,就我这吊儿郎当的样,他可能让我到他家当保姆吗”
“能,海儿,你听姐说,姐刚才观察了半天,姐发现,你其实挺招小孩儿的,而且吧,你别否认啊,你其实也挺喜欢孩子的,对吧”
孙海洋还是摇头,“那也不行啊,就算我跟他家孩子能看对眼儿,那贺晓年也不可能看得上我”
“能你看刚才那孩子他妈,看你看得眼珠子都发绿光了,恨不能上去咬你一口”
“贺晓年是女的”孙海洋惊异道。
“呃,男的”
孙海洋嗤笑了一声,乜斜着眼瞅着他姐不说话。
李梓虹想了想,又说:“我觉得吧,你可以先去试试,这活工资可不低,有7000块呢,做好了能给到8000”
“多少”一听到钱,孙海洋的身子也不歪着了,立即从墙上直了起来。
七千块钱不是小数目,比他之前干的几份工作工资都还高点儿,关键成天就对着一个小孩儿,不用做小伏低、风吹雨淋的,听上去好像也没有多难嘛
“那我怎么试呢横不能直接冲进人家里硬要人收我当保姆吧”
李梓虹一听他松了口,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他手上,“喏,这个是他找保姆的那家家政,你呢,明天就去这个家政应聘,估计得培训个几天,不过贺晓年要人要的急,也没准很快就能上岗姐就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孙海洋手里握着名片,感觉就好像握住了一沓子钱,站在墙边忍不住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
李梓虹看着他偷乐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右眼皮跳了几跳,她突然有点儿担忧:“海儿,我叫你去搅合他们家,可不是让你去祸害那小孩儿,你可千万别给人孩子带出毛病来啊他要是哭啊,闹啊,什么的,你可千万别动手揍人家啊”
孙海洋很不屑地笑了一下,甩了甩已经半干的头发,给他姐甩出个丝滑般的柔顺,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得他姐都忍不住漏了两拍心跳,“不用担心,我的美貌帅到他哭都哭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哎,终于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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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贺晓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他为了找个男保姆,已经跑了三趟家政了,家政负责接待他的老太太从第一次见到他把脸上褶子都笑出了双层,到现在见到他脸上都没褶子,已经连正眼都不想再看他了。
她低着头摆弄手里的十字绣,有一搭无一搭地劝贺晓年:“年轻人啊,我都跟你说了,我们这儿真没有男保姆,这行里啊,就没男人干这个的,再说了,我们前几个给你推荐的保姆多好啊,那崔阿姨,是,她是嘴碎点儿,但你把孩子交她手里,咱别的不说啊,吃穿用玩儿,哪一点需要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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