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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6之旧山河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曲落无痕
“何必呢。”弗焯觉得此时他可以略微的苦口婆心劝劝大姐。“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超越情感的呢或许有,但也是虚无缥缈的。只有无情人才不会被伤害,可你我,终究是有血有肉的凡人。注定是,非之草木,孰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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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瑾月的表情又恢复了妖娆妩媚,笑的邪气无边。“居然连咱们姐弟都被她迷的团团转。她究竟有什么吸引力啊”
他也想知道呢。如果他能知道,他一定会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这份情,始终不受他掌控。这样的感觉并不好,然而,他却在卑微中享受
弗瑾月给了弗焯一个可靠的消息,百里晴迁曾现身过川州的千山县。而那次的杀戮却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导致她双眼失明。
弗焯听了后险些急乱攻心不过弗瑾月的一句话,却等同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她医术高明,双眼失明根本难不倒她。我属下查到,她已经回了百里山庄。父王迟迟不肯登基,似乎是对此有所忌惮。不如”弗瑾月想给弗焯一点点暗示。
弗焯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大姐的心思。大姐做事风格一向都是未雨绸缪攻心为上。他们联手,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只是心变了。“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自从一年前武林诸派联合讨伐南王势败后,众派元气大伤。
万剑山庄也是其中之一,到现在为止,张少卿才缓过劲来。
今日的阳光分外温暖,他在自家山庄的练武场上练剑。
天云万剑诀的每个招式法门他都铭记于心,自从哥哥死之后,再没人陪他练剑了。
他怀念当初的兄弟情自此,山庄里的每个人,都几乎不在他面前提起哥哥。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万花剑雨迷人眼,风沙狼藉指苍天。
这一瞬间,他的剑光华万丈,直指苍天一道惊雷劈掠而过,将天空撕扯出一条极长的口子。
他眼花了吗居然看到一个人从天空中的裂缝里显现。眨眼的功夫,已来到眼前。
他的剑发出一阵强烈的哀鸣声,似龙吟,似虎啸。更似神鬼喉中的呢喃
云开风散,斜阳如血。
他伸出的双指静静地夹着他的剑。一切的风雷交响就此停止。
他爆出一阵大笑,有着不可一世的狂妄:“万剑诀。最后一招万花剑雨的确是很漂亮,可是中看不中用啊难怪”
“难怪什么”张少卿盯着他。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难怪武林盟主的争夺战中没有你的份。”
张少卿执剑反转,剑已归鞘,却讽刺道:“挑拨离间。有什么用啊我张少卿不在乎盟主究竟是谁,我只凭我的剑法来说话”
来人笑声更大:“那你是自认比不过昆展群了少年须有的轻狂,我在你身上是一丁点都看不到啊年轻人要血气方刚,你呢,死气沉沉”
张少卿气的咬牙切齿“你凭什么教训我擅闯我万剑山庄,该当”
“该当如何你最后一招被我化解了。你的万剑诀也就是花架子在昆展群的面前,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他狂肆无拘,眼中精芒爆闪。就是吃定了张少卿这优柔寡断却急功近利的性格。
果然,张少卿上当了
张少卿的笑意也与往日不同,他承认,自己的确是被这人激怒了。他的天云万剑诀自成一派,门下弟子不下数百。怎会输给昆吾派
他不在乎盟主之位的最终归属,他只在意,有人的剑法凌驾于他的剑法之上。
这些日子他苦心修炼剑法,不眠不休,为的就是临近的英雄大会。他一定要在擂台上与昆展群这个盟主一较高下
昆吾派的剑法是以刚克柔,而他的万剑诀,却是刚中之刚。天地万象,已风云为首。他的剑可以调度四季风气,就不信比不过昆吾苍天诀
气氛平息之后,张少卿才仔细地看着来人。面慈心狠,佛口蛇心。“真熟悉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你并没有见过我,你是武林中最年轻的小辈。当年我与你父亲闯荡江湖的时候,你哥哥才三岁,而你,还没有出生呢。”面慈心狠吗他的确是认证了这一点。“我叫柳呈。”
“柳呈你你不是”张少卿语无伦次。柳呈天下姓氏唯先皇室独尊,皇朝的呈王难怪熟悉,原来他是柳长歌的皇叔,居然这般相像。可呈王,不是已死于断魂岛了吗
“生死皆是天命,并非人力可改。天意让我不死,那便是有重任要我完成。”柳呈笑的坦然,再配合他慈祥的面孔,一下子就给张少卿带来一种温暖如春风轻抚的感觉。
张少卿正愣神呢,却听柳呈道:“掌门的待客之道,就是你我对立相谈”
张少卿这才回神,连忙道:“恕小辈无礼,王爷请客厅用茶。”既是父亲的至交好友,那么他做小辈的,理应恭敬相待。
这飘香酒坊的味道仍旧这般熟悉,令她回味绵长。
一年未见,想起当初离开时的情景。
七里香并没有哭的死去活来,她原本就不是那样的女子。七里香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送走了自己。
七里香当时给了她两坛好酒,并说:“三年之后,希望你能再回来,到时我给你酿一缸好酒,让你喝个够。”
一缸好酒还真把她当成酒鬼了啊
这是她一年来第一次踏出百里山庄,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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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的目的,必须在千山县完成。
她身后是一家书画行,名叫素锦。当初她就是在这家书画行的门口发现母亲的画,这的幕后老板她也见过,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或许,他们的缘分还没有终结。
仿佛“心有灵犀”。七里香打开门,抬眼便是这如花似玉的脸孔。“晴迁”
七里香惊喜的岔了气,百里晴迁连忙扶住她,眯眼轻嗅:“我回来品尝你酿的酒,都闻到香味了。未饮先醉。”
七里香噗嗤一笑,连忙将百里晴迁拉了进来。“刚酿完了酒,你就闻到味了这鼻子太灵敏了啊”
“我听出来了,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呢。”百里晴迁被她“请”入正堂。
管家立刻奉酒,还是煮好的酒,热气腾腾。
七里香怔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掌嘴:“瞧我这嘴,太不会说话了来,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有没有精进我正愁没人帮我品酒呢,你就来了”
“诶”这是拿她先试验啊。
不过这酒味的确很醇香,七里香酿不出烈酒,因为她不是烈性之人。她酿的酒,像她的人一样,温和之中带着任性的调皮,还有一些寻常女儿家没有的豪放。
不过七里香再任性再豪放,在百里晴迁面前,她也会收敛。是想让心上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这次打算住多久”七里香是在想,住的越久越好
百里晴迁来千山县是另有目的,她和秦松子有约在先,此事暂且不提。她却是在暗中调查另一件事,与皇室有关。
无论如何,她都是心系长歌的。长歌的事,就是她的事。
第 4 章
这几天也算消停。因为她来就是要消消停停的,不想惊动任何人。但是她瞒不住一个人。就是千山县的县令,骆中堂。
骆中堂在清晨时分登门拜访,午时之前离开酒坊。千山县的县令大人亲自前来会见百里晴迁这可着实让七里香大惊一把
此刻她两正在后院内的那座最高的楼阁上喝酒谈心。
徐徐清风伴着阵阵酒香清雅地飘散开来,照着这个程度飘,估计整条街道的百姓都能闻到。就算闭门不出,也能在家中沉醉了。
酒香飘,飘满园。清风飘,带起一缕雪白的发丝翩然起舞。
七里香竟然看呆了。半晌问:“县令大人为何会来见你而且对你恭敬有加。我从来没见过大人对谁这么恭敬过。”
百里晴迁姿态懒散地倚在躺椅里,对面松柏穿圆,青叶弥漫。她轻声一笑:“这千山县是他的管辖之地,我们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他自然要对我们亲爱有加,这有什么稀奇的吗。”
当然稀奇
七里香凑近百里晴迁,盯着她说:“稀奇啊。她对你恭敬有加,却对我礼貌三分。恭敬与礼貌,你当我分不清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百里晴迁笑的云淡风轻,“我是什么人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在你我的世界里,我是你的朋友,你是我的朋友。这便足够了。”
七里香内心一想,百里晴迁说的也在理。就算自己执意追问她的过去,她即便告诉了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完全的了解她,甚至还会令她反感。这样一来,就是得不偿失。
七里香忽然沉默了。
百里晴迁很适应,她适应任何一个人在她面前忽然沉默,她必须适应。
她眼中的天是蓝的,酒也是蓝的。因为酒在蓝天之中,蓝天也在酒里。
这酒奇香,她想让酒味飘到对面的素锦书画行里,让那个人也闻一闻。或许他唯爱的不仅仅是棋,他爱的也是酒。
一个男人,怎会不喜酒呢。他不是风逐云,不必对任何人履行任何的承诺。
他是素锦的幕后老板,一个如诗如画的男子。如诗,如画
当他敲开飘香酒坊的大门时,管家王中华愣了半晌,问道:“你是”
他折扇一合,对管家施了一礼:“在下慕容泽,来自对面的素锦书画行。”
“原来是慕容公子。”王中华当下诧异。
这必定是那个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素锦的幕后老板,竟是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王叔,让他进来吧。”远远传来七里香的声音,她依旧在与百里晴迁喝酒。只不过在阁楼上,可以一眼望见松柏下方的场景。
那慕容泽长得眉清目秀,肌肤白皙胜雪。一件素雅的浅绿锦袍恰当的体现出他修长傲美的身姿,尤其是他的笑容。宛若天山上的冰雪,干净,纯粹。
他是个干净的男人,令人赏心悦目。
百里晴迁想请他上来喝酒,她一直想请他喝。如今便借花献佛罢
慕容泽坐在百里晴迁对面,与她对饮。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般,不拘礼,不生疏。的确,他们曾经见过,只是那一面,太过玩笑。
慕容泽心知肚明那幅画,是百里晴迁母亲的作品。可他仍然与她谈条件,比如下棋。
他这一生当中,最喜欢做两件事。一是品名,品茗茶,品名书,品名画,品名诗。二是棋,象棋,围棋,五子棋。
呃,五子棋
百里晴迁扶额,“能不一见面就提下棋吗难道上次你与公孙先生还没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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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虽赢了我,我却未尽兴。因为我们的棋局,只有一盘。从头到尾,我们就只下了一盘棋而已。这对于恋局的我来说,是个难以忍受的痛苦。”慕容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简直是晃眼啊幸亏七里香退避了,否则真要亮瞎她的眼
这男人不但干净,恐怕一天要清理很多次牙齿吧。否则为何那么白比白雪还白
百里晴迁不看他的牙齿,也不看他的表情。她看酒,微笑地看着杯中的酒。“喝酒吧,喝完了之后,说不定我能陪你下一局。”
“你百里晴迁从不随便与人对弈,上次是惦记那幅画。这一次应我,又是为了什么呀”慕容泽是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生意。然而这次,好像有人专门找到他,要他亏本啊
他到底是亏还是亏还是亏啊
百里晴迁噗嗤一笑,击掌道:“慕容氏家的人,的确有着聪明的头脑,奸商的手段。”
“慕容世家哈哈哈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而已,不是什么世家子弟。”慕容泽笑意吟吟地反驳。
她看着他,静静地看着。她说的是氏家,而非世家
慕容泽也盯着百里晴迁,两人的眼神始终在交汇中交锋。
七里香的出现巧合地打断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奉上茶点,“聊这么久,还是先吃些点心喝点茶吧。”
慕容泽轻描淡写地瞥了七里香一眼,然后对百里晴迁说:“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品茶的。若品,我也不会到这品。这的茶,一点味道也没有。”
七里香脸孔涨红,明显是强压着火气这人,真是讨厌
百里晴迁颇为意外地看着两人,对慕容泽说:“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后花园,人家好心好意为你准备了好茶,你却偏偏不领情。你可知,要下棋的人并非是我,而是我这位朋友,七里香。”
“什么”慕容泽和七里香同时惊诧。
百里晴迁一把将七里香拉到身旁,七里香心跳如鼓,竟是,竟是情不自禁地脸红了。“做,做什么”
百里晴迁道:“下棋啊。下围棋。”
可七里香不会下棋如何与慕容泽对弈这个晴迁,到底想怎么样啊
慕容泽不确定地问:“果真”
百里晴迁微笑着点头:“果真。”
“好我就跟她下一局。若她输了,就莫怪在下得寸进尺。”慕容泽想要的东西百里晴迁一清二楚。
而百里晴迁想要的东西,慕容泽却仍在揣测之中。因为在他手里,有两样东西。他不确定百里晴迁此刻需要的是哪个。
于是他旁敲侧击,以动制动。他的笑容有些莫测高深,令毫无把握的七里香更加心中没底。
百里晴迁鼓励七里香:“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七里香心中一暖,这是要害死她的前奏啊她真不会下棋,若输了,街坊邻里的可怎么见面啊。
王中华将棋盘奉上,站在一旁暗自为小姐捏把汗。让小姐酿酒倒还可以,这下棋怕是输定了。
七里香的手是拎酒勺的手,哪是执子的手啊。不过,她手指细长,若是培养培养,弹琴下棋没问题。但这两种,多半要靠天分。
然后呢,就看七里香捏着白子顺脸淌汗,究竟放哪个位置啊
他们已经下了很久了,从正午用了点心喝了茶后,一直下到黄昏。
斜阳的光线透过云雾映射在他的侧脸上,他专注的样子,很迷人。七里香无意间抬眼,心跳居然慢了一拍。
放在这个位置吧,当她落子时,却感觉有一股气力阻止她落定。她执子的手被推了回来,深吸一口气,看来不是这个位置。
百里晴迁坐在七里香身旁,眯着醉眼喝酒。看似对此局毫不在意,实则是参与其中,大参特参。
为什么要七里香替她下棋她只是觉得,像她这种优雅的醉鬼,不适合一本正经的跟别人下棋。那不是百里晴迁,而是另一个人。
所以七里香就被推到闸刀下,当了她的“替死鬼”。然而就算是赴死,亦或者与对手同归于尽,七里香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尽管,她对下棋真的是一窍不通。耳畔忽来传音,“右下角居左第二格。”
七里香一子定胜负,落在右左二位。
慕容泽发出一声叹息,摇着扇子笑看百里晴迁:“你想知道什么或者说,我这个一身铜臭的商人,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是不是一身铜臭我能闻的出来。我百里晴迁虽然只对酒味感兴趣,但我对干净的男人,也很感兴趣。”百里晴迁清澈的眸子锁定在慕容泽的身上。

一子着落,扰乱满盘残局。纵观黑子,已经寥寥数几。这败局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她说:“让我见见融枫吧。”
慕容泽低沉一笑:“看来骆中堂今日并非是单纯的拜访,这步棋,原来他早已布下。”
慕容泽并不知骆中堂隶属于绝厉堂,只知这千山县是他管辖,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瞒过骆中堂的眼睛。
“我原本是想让你欠我个人情,但此局我输了,我却只能愿赌服输。”慕容泽是商人,看来这次真是做了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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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百里晴迁的人情,他居然能想的出来
想的出来,未必能够做的出来。百里晴迁只谈酒,她真的对下棋无爱啊。
其实慕容泽猜错了,骆中堂来此是真意拜访。她绝厉堂又不仅仅只这一个下属,想得知一个孩童的下落,并非难事。
第 5 章
听说最近有个传闻,有关于二十年前的一个秘密,皇室的秘密。
按理说这件事不应该传到他的耳朵里,因为他与中原皇室,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尽管八竿子打不着,可他还是能够听到这类的传言,并且,传言的传播者,已经大喇喇地站在眼前。
秦松子这个酒鬼的言辞,他能够相信吗
王府后花园里的花,似乎比御花园里的花更娇艳唯美。盛开缤纷,五彩祥和。
秦松子在品酒,品弗焯亲自为他斟满的酒。就像他擅长烹茶一样。
弗焯烹茶的手艺,那是绝顶的妙哉。而且,弗焯烹的茶,只给女人喝。只给他心上的女人喝。
于是,秦松子是男人,他只能喝酒,喝不到茶。
弗焯问:“本王的酒如何”
秦松子悠哉一笑,“好酒,可是”
弗焯敛眉:“可是什么”
秦松子目光飘忽,似乎在回忆他所尝过的所有酒的滋味。可没有这杯酒这么,令人回味无穷。“可是你的酒,不是酒。你只是把烹茶的手艺拿来烹酒。故而,我只能喝出茶味。但是她的酒,却真的是酒,喝了之后,能令人。”
弗焯知道秦松子说的是谁,因为这个人不但会喝酒,而且还会酿酒。弗焯笑道:“不就是酒魂吗”
“你错了。她是个女子。”秦松子眼眸精亮。一提到这个女子呀,他就忍不住要夸夸其谈。
弗焯赶紧制止:“在我心里,这世上任何女子都比不上她。请不要在我面前谈论其他女子和酒。”
秦松子噗嗤一笑,“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你不想听,我怕你后悔啊”
弗焯怔愣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画的那幅画。连忙问:“你说的可是她”
秦松子眯着醉眼摇晃着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茶与酒之间,你与她之间,总是一种缘分。我说的酿酒高手,自然是她。百里晴迁”
百里晴迁真的是百里晴迁
弗焯激动的无以复加,立刻抓住秦松子的手,“快告诉我她在哪”
秦松子看着他的手,弗焯的手紧握着自己的手,这场面,简直诡异啊他连忙抽出手,干咳了两声:“我可是正经人,王子切勿再做此轻纵之举。”
弗焯简直无语瞪苍天,胸闷气短了起来:“我只在意她一个人,你想哪去了松子,我与你虽是萍水相逢,但我欣赏你为人。你此次来的目的,我一定为你达成,而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见她。”
见她,只是想见她他还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不吐不快
秦松子轻咳一声,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但在这之前,我要先见一见南王。我有个礼物要献给南王,需你帮我引荐。”
弗焯仿佛如愿以偿般笑的满足:“这有何难,我立刻安排你进宫。”
自从那天小试身手之后,柳长歌就知道,天云寺的和尚各个都不简单。
青衣的剑法虽非天下第一,可也凌驾于三六九等之上。如此轻易便被挟制,她不得不为此担忧。
她到底能否见到云怀大师呢一切的谜团,都要靠他来解。
佛门清静之地,她再次踏足。细闻这满院檀香,内心静逸,居然有一种跳脱世俗的感觉。
大隐处,依旧是那两位高僧守候。
再见柳长歌,两个僧人互对一眼,同时道:“方丈已经等候施主多时,施主请进。”
柳长歌惊喜万分,连忙进了大隐。走入正厅后,一个巨大的佛字近在眼前。她心中浮起虞城的向往,当即双手合十,弯腰一拜。
一声轻冷的笑声从纱帐内传出:“心中有佛,参不参拜都是一样的。若心中无佛,就算寸步不离佛堂,也是无用。”
这声音
柳长歌有些云里雾里,这声音并不是父皇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柳长歌大受打击,一把拉开纱帐。坐在蒲团上的老僧,脸孔极为陌生。头顶九个戒疤让她的心彻底跌入谷底。她失望,满心的失望欲将她吞噬
“云怀大师,您心怀慈悲,可否告诉我,我究竟能否找到他”柳长歌转过身,失魂落魄地呢喃。
云怀清明的眼神锁定在长歌的身上,他看着她的背影。如此单薄的背影,令他心疼。
他平淡地说:“阿弥陀佛,施主要找的人,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柳长歌重燃希望,转身端详着云怀。云怀给了她希望,会不会是心中燃起的那一丝荒唐的想法呢
云怀慈眉善目,白眉白须。笑容亲和,眉眼祥和。“他离你很近,就在你的心中。”
柳长歌深吸口气,踉跄后退了两步,语无伦次:“不可能你怎么会不是不可能不不可能”
他看着长歌跑了出去,应该是接受不了打击吧。云怀神情平和,依旧静坐于蒲团。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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