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足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明罗的小脸刷的变红,不好意思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当然要问清楚,不然哪天罗儿忽然发现嫁错了人,卷铺盖跑了,妻主我可哭都没地儿哭去了。”厉琳逗他。
“我和你说过的”明罗微微嘟起嘴,可爱的摸样让厉琳抱了抱,爱不释手。
“做梦”厉琳好笑。她不是不想信,但这也太太过虚幻缥缈
不过厉琳却忘了,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最大的玄幻了。
“真的是做梦,我和你说过的”明罗见她仍是不信,情绪有点低落。支撑他从那座幽暗的宫殿活下来,支撑他孤注一掷,一路从北褚来到东林的那些梦,和梦里的她,一直被他坚信着。她怎么可以不信
“好好,是真的是真的,”厉琳最见不得他不开心的模样,连忙哄道,努力回想着那晚月下他对自己说的话:“你说梦到我,嗯穿着一身白衣,束着高高的发辫,给你唱歌,对你笑”
明罗点点头,仰着小脸看她,看久了又有些脸红,便低头玩她的手指。而厉琳却越说觉得不可思议,几年前自己有一阵子确实是爱过白衣的,也喜欢把头发束高方便骑射。
难道真有天定姻缘不成
可就算是天定的姻缘,也该是孔源,怎么会是从未谋面的明罗呢
“我对你唱歌,对你笑,这些你都记得”
“记得啊,”明罗摆弄着她的手指,答得理所当然,怎么可能忘呢,“我现在还记得你唱的歌儿呢,调子奇怪的紧,可是好听的不得了”
“调子奇怪是怎样的调子”厉琳心中一动,仿佛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又难以相信,心脏狂跳起来。
明罗奇怪地看她一眼,努力回想着,然后笑起来:“想起来了。可是我唱给你听,你不准笑,也不准再不开心了。”
“好。”厉琳应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明罗便很不好意思地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谁令我当晚举止失常,
难自禁望君你能见谅,
但觉万分紧张,
皆因跟你遇上,
谁令我突然充满幻想”
厉琳如遭雷击。
这首老歌,在她前世的时候是那么的耳熟能详。年轻的情侣们大都唱过这样情意绵绵的情歌互诉衷肠,就像,她和孔源。
夏夜的晚上,他在顶楼的阳台上,穿着白色的衬衫,抱着吉他轻轻地拨动,一句一句唱给她听。他唱谁令我当晚举止失常,谁令我突然充满幻想,谁令我我心中蕴藏爱意千万向,怎许相依恋永远心相向,然后大笑着任由她像个女土匪似的扑过去,亲了他满脸口水
她可以千万分地确定,这首歌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
“琳琳你没事吧”
明罗唱了一半便不好意思地停下来,“我忘记下面的歌词了,因为听不懂所以太难记了。”
厉琳的手颤抖得拿不稳酒杯,只得死死地攥着,拼命压住喉咙里的嘶哑:“你还记得什么”
明罗未注意到她的反常:“你让我叫你琳琳,好奇怪的称呼还说终于等到我了”
琳琳,琳琳。
厉琳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除了家人和孔源,再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在这个女尊的世界,更没有女人会起这样的叠字。
居然是他。
怎么会是他
世界颠倒了。
厉琳傻了吧唧地看着明眸皓齿,花儿一般的少年,温柔明丽。她心里一会儿激动,一会儿难受,一会儿又觉得真他妈的荒谬。
怎么突然之间,明罗就成了他,红鸳楼的孔源却成了不相干的人
“原来你才是他你才是他怎么会这样原来是这样”所以孔源才对她毫无记忆,所以明罗才会因为一个梦千里迢迢来到东华,所以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个混蛋
厉琳用力攥着明罗的手,几乎将他的手攥的断掉,语无伦次地喃喃着。
“我才是他”明罗疑惑地看着她,重复着,半晌,猛地睁大眼睛:“你是说我是你说过的,很爱很爱的那个男子不是孔源”
厉琳脑子里嗡嗡地乱响,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脑子乱七八糟的可以,只下意识地点头。
明罗眼睛骤然亮起来。
侍卫打断了对话,在门外禀道:“小姐,宫里来人了,传小姐进宫面圣。”
面圣宇文妍的动作到快。可厉琳从来没这么感激宇文妍,放下酒杯,几乎是逃出了房门。
明罗也没说什么。厉琳的话让他又惊又喜,心中更加柔情万种。只想着,果然是她,是不是于是便噙着笑容,如往常般替她更衣着冠,目送她纠结着表情出门。待人走得远了,放慢慢转回身,收了笑容,轻声道:
“孔源公子,请出来吧。”
一身红衣的妩媚男子一步一步转过屏风,失去了全身力气般,绝望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明罗说。他并没有说抱歉,事实上他也并不觉得抱歉。他可以为了厉琳,同意孔源的请求,把他接进府里,让他躲在屏风后,帮他问出厉琳的真心;如果厉琳放不下,他也愿意容下孔源,与他共事一妻。
可现在,他有的只是满心庆幸与欢喜。
“原来根本不是我”孔源失魂落魄地喃喃。他看着眼前明媚如春光的年轻男子。明罗梳着简单的发式,连衣裙钗环也是淡雅的颜色,可再简单的装扮也掩饰不了少年人的美丽和挺俊,手腕上戴着雕龙绘凤的玉镯,昭显着少年的高贵出神。他是那么干净,高贵,符合孔源每一次对厉琳心中之人的描摹想象。
果然怎么可能是他这样的青楼小倌,甚至连站在他面前,都觉得自己脏。
终究
明罗却也暗自细细地打量着一身红衣的孔源。孔源生就一副好模样,穿着一身火焰般的红,衬得肤光如雪,只站在那里便自有一段烟视媚行的风流体态,是明罗无法学到的成熟韵致。
就算没有那双勾人魂魄的狐狸眼,也足以让女人怦然心动了吧琳也不能例外吧。明罗微微心酸,又生出一丝羡慕。
两个深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子,不约而同地默默想着
琳在他的面前,会是什么样子呢
终究还是孔源打破了沉默。一笑,“谢谢你。”
“我并不是为了你。”明罗坦然看着他。“我只想她开心。”
孔源只是又福了一福。
“你很伤心”明罗莫名对眼前的男子生不出敌意。
“伤心又能如何”孔源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明罗忽道:“若我真的是他,琳怎么会一直没有感觉”
孔源停下。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一字一字,直敲在孔源心上。
不回头问道:“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明罗诚实摇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失去了你,琳一定会非常,非常伤心。我不要她伤心。”
厉琳放下满腹心思,匆匆赶到宫门前,宇文良瑜已在宫门口等着她了。
厉琳翻身下马,来不及寒暄,二人并肩向宫内走去。
“你气色不好。”宇文良瑜目视前方,压低声音。
厉琳无声苦笑。
“无妨。”
宇文良顿住脚步:“靖婷。”
厉琳听出他声音里的担忧,深吸一口气,转头向他一笑。
“我没事,回风再没有比眼前更重要的事,这道理我懂。”
这家伙总是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懂,她懂,她如果真的懂忽然就一口气闷在胸口。狠狠瞪了一眼厉琳,宇文良瑜愤愤继续向前走,心想自己怎么就栽在这么个家伙手里,真是不知到了哪辈子的霉。
厉琳被他一眼瞪得莫名其妙,心里又有点发痒,只好摸摸头,一头雾水地跟上。
女帝召见她们果然是为了厉琳去边关一事。
二人见得女帝,几句听下来便了然。
厉琳几日前便上了折子,自请巡视边关。第二日一众大臣的跟着上了折子,大赞厉常卿为民为国,忠心可嘉,理应恩准。宇文妍也上了折子,言辞恳切地表示虽与厉常卿素有嫌隙,但边关事重,以社稷为重,她仍旧愿意支持厉琳边关之行云云。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定要赞叹太女公私分明,知晓大义。
厉琳心中冷笑一声。
女帝高坐在凤座,手中拿着厉琳的奏折,颇为玩味地打量着恭恭敬敬的两个年轻后辈。
“厉常卿主动请缨,朕心甚悦。只是边关之事非同儿戏,所以,朕今日召你来,听听你究竟打算。”
打算有个屁的打算。厉琳想着,面上却严肃的很:“臣不敢自夸胸有成竹。行军布阵,臣不懂。但如今南林、西盛蠢蠢欲动,边关一带动荡不安,民心不稳,守军处境艰难。臣以己度之,若是朝廷能够派人代表陛下前去安抚并督促守城备战,定当使军心大振,百姓们也将对陛下关怀抚慰之心感激涕零,此其一;现下冻灾刚过,朝廷事务繁杂,三公六卿皆有要务在身无法离京,各部常卿官职又稍嫌低下,臣身为尚书之女,又兼厉家独女,于身份上,倒是刚刚好,此其二。以大局考虑,臣厚颜自荐,望陛下恩准。”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厉琳侃侃而谈,女帝面上频频点头,似乎颇为欣慰,心中却不断盘算。
宇文妍与厉琳几个因一个男子,在卓家别院大闹一场,以几人的身份,怎么可能瞒过东华女帝。她们之间的协议自然也一并被人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女帝。
简直胡闹。这是女帝听后的第一反应,大怒。可怒过之后细细思量,却又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几个孩子另眼相看。她想她真的是老了,原来她的女儿们也都有了各自的根基,也都知道了尔虞我诈,也都到了为了这个凤座争得头破血流的年纪。
女帝曾经对着宇文良瑜的父妃说过,她一直想的便是将凤座传给她的“二皇女”,可她还正值盛年,不会坐视任何一个对她的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哪怕是她的女儿。帝王之术,无非“制衡”。因此她坐视宇文妍一次次挑衅,坐视大兆府被连根拔起,又坐视宇文妍出手截杀厉凤中的女儿。
可今天她召见厉琳,自己的二皇女居然也跟着来了。这让女帝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她是愿意看着厉家替宇文良瑜出头的,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看着自己的继承人与厉家人走得太近。
因此她只是颔首笑道:“此言甚是。若是代天巡视,你倒正是好选择。那便允了,过几日兵部安排妥当了,你便带上五百骁骑营出发吧。”
厉琳做出大喜过望的表情,叩首:“陛下圣明。”
“这不妥。”一直沉默不语的宇文良瑜忽然打断厉琳的话。
“有何不妥”女帝瞥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意思很明确:闭嘴。宇文良瑜却像没看到一般,恭恭敬敬叩首道:“母皇,儿臣请旨,与厉常卿同去边关。”
女帝脸色一变,“胡闹”她万万没想到宇文良瑜竟然做的是这个打算。
厉琳也愣了。
“厉家少主,尚书独女,若母皇真的以此作为任命钦差的理由,儿臣担心边关守将不服。”宇文良瑜朗声道,无视厉琳杀人的目光:“厉常卿年纪甚轻,在朝中时日又短,毫无建树,就这么去了,边关军士心中定然不忿,说不定还会质疑朝廷的用心,以至于弄巧成拙。儿臣则不同,身为皇女,代天巡视,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何况,儿臣亦想到边关替母皇体察民情,历练一番。”宇文良瑜说罢,长拜不起。
女帝眯起眼,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厉琳以为下一秒她就会将宇文良瑜拖出去打板子,女帝终于开口:“都说你与厉家靖婷关系好的像一个人,今日见来,果然不假。”
厉琳后背的汗刷的冒了出来。
这他妈分明就是在说宇文良瑜结党营私
宇文良瑜仍道:“是。”
女帝笑了,似乎很满意她的坦白,转回去看手里的奏章:“你说的不错。准了。”
二人退出女帝书房时,厉琳简直有劫后重生的感觉。
还没松口气,女帝似乎刚想起来什么:“厉常卿。”
厉琳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忙隔着暖帐应了。
女帝笑笑:“大兆府一行辛苦你了。”
厉琳背后还没干的冷汗又一次冒了出来,被外边的冷风一吹,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直到走出皇宫,厉琳方缓从女帝的话里过神来,一把扯过宇文良瑜的领子,火大地骂道:“你发什么疯”
“我没疯。”宇文良瑜任由她拽着,表情居然很轻松
厉琳气结:“当着女帝的面说那些,你是嫌死的太快吗啊结党营私,这帽
女尊之足风流 女尊之足风流第15部分阅读
你他妈扣得起”
宇文良瑜耸肩:“不说,母皇就不知道反正早晚也”
“早晚你个头。”厉琳觉得头疼无比。从前是她整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吊儿郎当的混日子,宇文良瑜整日替她收拾烂摊子,自从大兆府回来之后,却整个掉了个儿。这世界是他妈的疯了吗
“还有,我去边关是咱们早就商量好的。你他奶奶的凑什么热闹那地方天寒地冻,你跟着我去吃苦头”不知道为什么,厉琳就是觉得宇文良瑜不该去那种兵荒马乱的地方,可为什么,她又说不出。果然,宇文良瑜笑笑看着她,说一句“你吃得苦,我就吃不得”
厉琳就彻底没话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宇文良瑜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再出什么岔子,可是
他奶奶的。
气哼哼地抬脚就走,衣袖却被一把拉住。
宇文良瑜不咋眼地看着她,眼里是厉琳看不懂的感情:“我发过誓,绝不再让你一个人。”
“回风”
“绝对,不要再眼睁睁看着你摔下去靖婷,我真的怕了。”
第62章 临别之前三
临晏城,萧关道。
五百骁骑营侍卫,皆是精心挑选的武艺高强的强壮女子,身着银盔铁甲,崭新的箭簇在冬日的阳光下反射着凛冽寒光。
队伍中不闻一声咳嗽。
为首的是几个英姿勃发的年轻官员,其中两个身上也穿着与骁骑营精锐一般无二的盔甲,并肩而行,一个生了一双桃花般的眸子,正勾着另一个的肩膀,笑着向另外几人说着什么,不时迸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意气风发的模样叫人移不开眼睛。
厉琳勒住缰绳,道:“过了萧关道就是往西的驿道,就送到这吧,再这么依依不舍,回风怕是舍不得走了。”
宇文良瑜不轻不重甩了她一鞭子,笑骂:“说谁呢”
蓝喻红收起一贯的嬉笑,认真道:“靖婷,回风,此去边关,一路保重。蓝某备好美酒佳人,等你们平安归来。”
卓清叮嘱道:“边关风沙大,天气又冷,若是缺了什么,千万记得往回捎个信儿。”
仲菲辰道:“我娘调防去了北边,可西边也都是她的旧部,不会有人为难你们。若是有那不长眼的,也捎个信,老子快马加鞭赶过去帮你剁了她。”
厉琳一一含笑应了,直到几人嘱咐完了,笑道:“都记着了。”
仲菲辰三人便也不再废话,只向她二人齐齐拱手,便调转马头离开。
一直到三人身影消失在临晏城外的官道上,厉琳收回眼神,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时辰不早了,走吧。”
宇文良瑜点头,忽然看到自城内缓缓行来顶深蓝小轿,轿夫们将轿子抬到离她们二十几丈便远远停下。
“靖婷。”
“什么”厉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轿子静静地停在那,里面毫无动静。
是明罗。
没有原因的,她就是知道。
心中一热,眼眶也跟着热起来。厉琳不再去看,狠狠一挥马鞭,飞驰而去。
“走吧,回风。”
宇文良瑜神情复杂地最后看了一眼明罗的轿子他也猜得到那里面是谁他抿了抿嘴唇,跟上厉琳。
边关情势不容乐观,但最大的隐患却并不来自蠢蠢欲动了十几年的西盛和南林,而是边关守军与百姓的交恶。与大兆府的兵匪一家不同,镇守东华西南门户的筠阳关民生凋敝,常年驻守边关却又无仗可打的守军们无所事事之下更是将个筠阳关搞得鸡飞狗跳、民怨沸腾,时常有军官强霸男子,醉酒滋事的诉状。这也是女帝乐得厉琳自愿去边关的原因: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若不是宇文良瑜也要去,她连这五百骁骑营都不舍得派给厉琳。
边关的情况不是一日两日,因此也算不得危急。厉琳便也不急,出了临晏,上了官道,便不急不缓,慢慢悠悠地朝着边关走,白天赏山观水,兴致来了还会毫无形象地和底下人切磋马技,晚上就架起篝火,和士兵们凑在一堆喝酒吃肉。宇文良瑜自然是厉琳高兴他便没意见,几百个骁骑营更是毫无意见,她们皆是自军中层层选拔上来的精锐,却被迫整日憋在京城营地,这次有机会出来“放风”,又碰上这样一个毫无架子的长官,只恨不得永远跟着厉大少才好。
行了几日才走了不过百里。这一日天色刚暗,厉琳便下令买过做饭,又遣了几个身手好的去附近城镇买酒,照例准备开她的“大型篝火晚会”,转身找宇文良瑜却找不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出了城,一刻见不到宇文良瑜就难受,只得四处去找人。
“二皇女人呢”一路寻来,见到个宇文良瑜的亲兵,便问道。
亲兵指了指宇文良瑜的帐篷:“方才见二皇女进账子了,一直没出来,我们没敢去打扰。”见厉琳没好气地瞪着自己,亲兵委屈地缩了缩脖子。这也不能赖她啊,二皇女脾气挺好,就是架子有点大,她的张培刚谁也不让进,连有事禀告也得隔着几步远,还说违令者杀无赦。这谁还敢去
厉琳也知道宇文良瑜的毛病,从不喜欢别人近身。见亲兵委委屈屈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轻飘飘踢了她一脚:“忙你的去吧。”
说着向宇文良瑜的帐子走去,高声唤道:“回风”一边浑不在意地掀开门帘钻进去。
谁知道还没迈进一只脚,一个瓷枕就迎面砸了过来,直接拍在她脸上,将她砸出去好几步。
宇文良瑜暴怒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哪个不长眼的滚出去”
厉琳被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接住瓷枕,挺好的东西怎么说砸就砸又有点担心,抬脚便想进去看看:“回风,你没事吧”
听出了厉琳的声音,里面乒乓一声,似乎是什么摔下了地,紧接着是宇文良瑜紧张的变了调的声音:“我没事你不准进来”
厉琳只好停下脚步看着手里的瓷枕莫名其妙。搞什么连她也不让进这世界上谁都不能进她也能进的吧
可某人一直也没弄清楚事实根本就是“世界上谁都能进她也不能进”。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宇文良瑜终于掀开帘子走出来,带出一阵皂角的清香。刚刚洗过的头发被束成胡女辫扎了起来,脸红扑扑的。
“什么事”宇文良瑜镇定地问。
厉琳狐疑地打量好友一番:“你刚刚在沐浴”
“嗯。怎么了”他还是很镇定。
“就因为这个不让我进去”
“是啊。很奇怪”宇文良瑜硬着头皮直视厉琳打量的目光。
厉琳下了鉴定:“跟个男人似的还害臊。”
“你”宇文良瑜心里扑通普通狂跳,面上却只能故作气结地绕过她离开,却被一把搂住,登时吓得不敢动。
厉琳嘿嘿笑着凑上前去,勾着他的肩膀笑道:“害什么臊啊,又不是没开过荤。别说你府上没两个暖床的小侍,哎,回风,听说再往前百里就是富春山,那儿的温泉好的不得了,到时候咱俩也去试试来个赤裸裸的坦诚相对,泡着温泉,看着飘雪,喝酒谈心,这才叫好姐们哎哎哎你生什么气啊”厉琳眯着一双桃花眼神情陶醉,不提防被某人狠狠踹了一脚。
看着狠狠踹了她一脚扭头便走的宇文良瑜,厉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怎么了这”
又乐起来,冲着宇文良瑜的背影喊道:“这么多年了,你那洁癖怎么还改不掉”
只见那背影僵了一下,更加怒气冲冲地走了。路过的士兵们正纷纷竖着耳朵看热闹,于是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二皇女有洁癖,脾气还挺大。
接下来几日,宇文良瑜一直对厉琳不理不睬,听到她叫自己便留给她个后背看。
厉琳也不恼,事实上她也觉得奇怪。依着自己的脾气,这番脸色看下来早就火大了,可对着回风,她就是生不起气。非但不生气,还觉得好友这闹别扭的模样挺有趣有点像自己养过的纯血统猫。
不过自己一个人是挺无聊的。宇文良瑜躲着她,她就偏四处逮人,逮着了就笑吟吟凑过去,顶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耍无赖。宇文良瑜又岂是真的不想理她只不过气她什么都不察觉,偏偏满口胡话,听得他气闷罢了。看着与他青梅竹马,认识十几年的女人,眯着一双斜挑的眼眸来勾他,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天大的气也消了。
只得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心都早就给了这个混账,还生什么气。
便也不再板着脸不吭声了。
莫名其妙“被”生了回气又莫名其妙“被”和好的某人自然是稀里糊涂,不过回风不生气了就好。于是厉琳便又笑嘻嘻地往宇文良瑜帐子里钻不过这回她长了记性,进去之前记得先问一声。
“也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厉琳懒懒靠在榻上,捧着酒坛子,若有所思。
宇文良瑜靠在另一边,看着手里的书卷,不抬头道:“还能怎么样。这回我不在你也不在,宇文妍那边定然不会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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