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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足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若是厉琳正对着他,定然会自我赞叹,一句话便能把堂堂东华二皇女呃,现在是二皇子了吓成这模样。可厉琳背对着他,因此只能尴尬万分地把那女式束腰往后一塞。
宇文良瑜伸手去接,可两个人的动作都太过尴尬,宇文良瑜慌乱间竟握住了厉琳拿着束腰的手指。
宇文良瑜被烫了一般缩回手。这动作却忽然让厉琳心底更加恼火.一蹿一蹿的怒火终于让她忍无可忍,回身一把揪住宇文良瑜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地咆哮:“你他妈瞒了我十八年”
宇文良瑜呆呆的任由她动作,看着那双因盈满了怒火而变得更加深邃的桃花眼,想解释却又无从开始。说什么,她才能不厌恶自己
朝夕相对,倾心以待十几年的挚友竟然是个男子,她该怎么接受
“我我不是我靖婷,靖婷”
一时竟然忘了任何语言,只下意识地唤着眼前女子的表字,仿佛祈求一般。
厉琳却神奇的被这两个字平息了怒火。十几年了,日日听着宇文良瑜在她身边,唤着她的表字,那一声声,从前是十二万分的自然亲昵,可此时听来,却格外缠绵缱绻。
厉琳一时也无话了。撞破宇文良瑜的隐秘,从前种种瞬间都说得通了。为什么宇文良瑜的体格一直都显得纤瘦,面容也一向略乏女子气概;为什么他自称有洁癖,连去围猎时也绝不和她们挤在一个帐子里;为什么她就算和她们一起出去寻欢作乐,也从不让小倌美侍近身还有,为什么蓝喻红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她宇文良瑜对她的感情
蓝喻红的话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就因为你的一句向来不喜这些,她就能连那位子都说不要便不要了。靖婷,你真真是迟钝,连这些也未发觉她又为何这样做,你想不透
你,想不透
厉琳愕然地看着宇文良瑜。未曾察觉她的目光,宇文良瑜仍旧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衣服,低着头不敢看她,嗫喏着重复着她的名字。
她真的想不透吗
真的想不透,锦绣园的水晶风灯下,她怎么会对着以为是女人的回风怦然心动,昏了头似的对他念“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真的想不通,卓家别院外的大雪中,她怎么会鬼使神差地抚摸他的头发,然后尴尬得好像被撞破了心思一样;真的想不通,她怎么会日日和他在一起却不觉腻烦
醍醐灌顶。
厉琳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如果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那么眼前的人,究竟爱了她多久从幼时起,她们就形影不离,好的似一个人。这些年她放浪形骸,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不离不弃地陪在自己的身边
前世的世界,有人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心底有株幼苗一拱一拱地,随着宇文良瑜一声一声的“靖婷”,破土而出,微微摇曳。
厉琳忽然就笑了。
她舔着嘴唇笑,凑近到宇文良瑜面前,额头碰着他的额头,鼻尖触着鼻尖,温热的气息扑在宇文良瑜的脸颊上。
“回风你是不是喜欢我”
宇文良瑜豁然抬眼。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吻便落在他的嘴唇上。
似真似梦,如虚如幻。
厉琳揪着他的衣领,霸道又温柔地轻轻地吻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揽过他的颈项,将他搂向自己。
她本就是个不拘世俗礼法的性子。她喜欢回风,若他真的是女子,那她能和他做一辈子的好友、知己,永不背弃;可他是男子,还爱着自己,那么,她就也爱他。
这是个很奇怪也很自然而然的逻辑,厉琳几乎没怎么费心思便做了决定。而剩下的,便是依着本能在行动
“靖婷,你等等你”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宇文良瑜满脸通红地按住某只不安分的狼爪,微弱地抗议。
“等什么”某个清楚了自己心意就开始化身色狼的女人嘴巴噙着他的耳朵,两只手利索地解着刚刚被系好的衣带,心不在焉地问。
“你怎么就”宇文良瑜被她亲的腿软,又不敢相信。没有被讨厌,真的是太好了。可问题是这女人接受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吧还有现在这情景,不真实得让他害怕。
厉琳猜到他的心思,不由轻笑,声音在夜色中暧昧而沙哑:“你喜欢我吗,回风”
“我”宇文良瑜脑子里昏昏沉沉。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啊。太喜欢了,喜欢到愿意隐瞒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喜欢到愿意为她做任何的事。
“说,你喜欢我,嗯说给我听。”厉琳的嗓音清凌凌的魅惑着,飘飘渺渺的听在耳里不甚真切。
他喃喃地反问:“那你呢。你喜欢回风吗”
“喜欢。我喜欢你,回风。女人的回风也喜欢,男人的回风也喜欢说喜欢我。说你喜欢我。”厉琳的嘴唇在他的锁骨间游移,着迷般地伸出舌尖反复舔过那一点朱砂。
十三年。他喜欢她十三年,从来不敢奢望,可梦里却不停地幻想的话就这么从厉琳口中说出来。宇文良瑜想大哭,又忍住,只伸出胳膊紧紧抱着厉琳。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压抑多年的情感,终于得到宣泄的出口。一声声的告白简直要扎进厉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名为理智的弦“啪”的断了。
拦腰抱起人,几步迈到巨石旁,合身压了上去。“嗤啦”几声,锦缎衣裳尽数被扯破,露出急促起伏的光洁身躯。
汹涌而来的情潮瞬间没顶。厉琳急促地喘息着,动作越来越重,几乎失去控制。
“靖婷”宇文良瑜吃痛,又被自己体内陌生又熟悉的躁动骇住,慌乱地推拒br >





女尊之足风流 女尊之足风流第16部分阅读
拒。
埋在他胸前的头抬起,眼里是灼伤人的热度:“回风良瑜,给我。”
是“良瑜”,不是“回风”。
宇文良瑜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肩膀,闭了眼。
“嗯。”
尾音还未消失,紧闭的双眼传来柔软触感。厉琳轻轻吻上蝶翼般清颤的睫毛,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十指一点点纠缠在自己的指间,然后牢牢握紧。
慢慢贴近他的面孔,一只手温柔地探向下方,慢慢地爱抚着他怯生生抬头的欲望,
“别忍。”
叹息般的爱语在耳边厮磨,逐渐来袭的汹涌情潮令人沉溺。身体满弓一般紧紧绷起,在她的掌下轻颤。
美的令厉琳着迷。
伏下身,含住胸前娇俏的红珠,细细品尝着,感受着他的身体因难耐而挺动磨蹭,高高竖起的欲望情难自禁地渗出晶莹的液体。
“靖婷靖婷”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被深深纳入。
莹白的脖颈猛然向后仰起,划出优美的弧线,痛楚夹杂着极致的愉悦让宇文良瑜难以遏制地呻吟出声,
“啊”
“良瑜叫我琳”
迷离失神的的双眸一瞬间清醒,下一刻却陷入更加迷乱的深渊,
“琳琳啊”
夜色静谧,星子的微光投在粼粼的温泉中,又映在了泉边草地上衣衫不整的两人身上。
厉琳心满意足地抱着怀中疲惫之极的男子。换做往常,她是打死也不敢想象回风竟还有这般娇媚的男儿情态,可方才就是他在自己身下娇喘连连,婉转相就的样子,让自己忍不住兽性大发,翻来覆去地索要。
想着不由嘿嘿乐起来。
宇文良瑜乖乖偎在她怀里,奇怪地仰头看着这女人:“你笑什么”一张风华绝代的俊颜,偏笑得跟个流氓似的可不就是流氓么。宇文良瑜拿指头戳了戳她还半露的胸口,软绵绵的,手感真好,宇文良瑜咽了咽口水,又戳了戳。
厉琳当然不敢说实话,转了转眼珠笑道:“得了句诗。”
这人什么时候拽起诗来了,宇文良瑜没察觉她的坏笑,好奇道:“念来听听”
厉琳一边念一边笑:“若共你多情公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哎呀你怎么打人”
宇文良瑜红着脸压在她身上作势欲再打,却发现两人姿势实在暧昧,厉琳又眯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笑吟吟看他,登时又羞又气:“幕天席地的,亏你想得出来这种孟浪诗句。”
厉琳挑眉:“做都做了,还不许人说了”见宇文良瑜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凑到他耳边笑道:“以天为幕,以地为席,以水为媒证。良瑜,我欠你一场明媒正娶。”
宇文良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厉琳认真地望进他眼里,一字一句地说:“我厉琳对天发誓,总有一日,要风风光光迎你进门。”
二人既定了终身,又歇了片刻,便趁着天还未亮溜回营地。厉琳一边伺候双腿发软的宇文良瑜穿衣一边“哎哎”的挨着踹没办法,谁叫某人方才“兴致大发”的时候,把宇文良瑜的衣服撕的跟拖布一样。
最后无法了,厉琳索性脱下自个儿的外套将人包住,弯腰一把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山下走去。
走到一半又想起个事儿,低头问满脸通红的宇文良瑜:“雅林她们知道你的呃,身份”
宇文良瑜没好气地答:“知道。”
“她们知道”厉琳脚下一踉跄。
“十岁那年,你们几个偷着喝酒喝多了,不敢回家,半夜闯进我府里,横冲直撞地就进了我卧房”
厉琳傻眼:“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
宇文良瑜恨恨地又给她一下:“才十岁的丫头片子,就敢喝那么多酒,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我正洗澡呢,你们这几个混账踹开门就往里进,没我的命令下人也不敢跟进去。然后雅林她们就看到了。”
“那我呢”厉琳纳闷。她真是一点印象都没了。
“你”宇文良瑜在她怀里冷哼,“你正搂着我府上的小侍,非要跟人家亲嘴”
“呃”厉琳被噎住。这倒像她的风格
使劲咳嗽一声,厉琳佯作怒道:“这几个家伙,就跟着你瞒我”
宇文良瑜闷闷道:“不然怎样。这事若是被我母皇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我想都不敢想,只好能瞒一个是一个我”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厉琳似乎这时才想起来最严重的问题。
宇文良瑜也沉默了。半晌道:“生我的时候,我父妃一时鬼迷心窍,买通了产公,用个宫女私通的女婴掉了包。你还记不记得我五岁之前都是跟着父妃住在九华寺里的那也是父妃的安排,不敢让那掉包货在母皇跟前露面,直到五岁后父妃才偷偷把我接回来带回了宫里。骗一时就要骗一世,我只能陪着父妃演戏,演着演着就是十年。”苦笑一声:“有时候也会怕,怕的睡不着,可还得接着演下去。”
“我练骑马,学射箭,玩蹴鞠,喝酒划拳,练得自己都忘了男子该做什么。我的手,”他伸出手臂给厉琳看,仿佛要把自己的委屈和恐惧一股脑地倾诉:“手上全是茧子,手臂也硬邦邦的,身上也我”怕厉琳看了不喜欢,又急忙缩回去。
厉琳脚下不停,瞟了一眼,勾唇一笑:“我就喜欢硬邦邦的。”
于是又挨了不重的一下。
宇文良瑜知道她是在哄自己,脸红了红,心里却很暖,低声道:“我也想和普通人家的男子一样,梳妆打扮,绣花弹琴,可我已经学不会这些了。你别嫌弃我。”
厉琳难得的忐忑了一下:“我也想和普通人家的女人一样,只娶一个男子,专情一世,可看来是做不到了你也别嫌弃我。”
两个人正说着,不一会便近了营地。还没等偷偷溜回帐子,就被匆匆寻来的侍卫长阙雁逮到。
宇文良瑜紧张得浑身僵硬,倒是厉琳大大咧咧地向满脸疑惑的侍卫长解释:“喝多了。”
阙雁便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奇怪为什么这喝多的两个人身上连酒味也无,递给厉琳一封加急军书,焦急道:“出事了,边关告急。”
厉琳“啊”了一声。
他奶奶的,不会这么倒霉吧
第65章 风云变幻二
厉琳和宇文良瑜收到军书,一路星夜兼程赶到寒风凛冽的辛集坞,已是又十天之后。
镇子内到处乱哄哄一片,小贩裹着棉袄沿街叫卖;酒肆里面酒客均是常年劳作的穷苦女人,敞着怀大碗大碗地喝酒划拳,不时破口大骂;街边花枝招展的男人对着每一个可能的恩客抛着媚眼,眼神里却写满了惊惶;人高马大的女人们急匆匆自街上走过,眼神冷漠而警惕地打量着精甲上身,煞气十足的厉琳一行人;镇外兵营内传来阵阵操列声。
这一切都透着一种荒凉而危险的气息,大战来临前的躁动在空气中浮动。
厉琳一路飞驰进辛集坞镇内,勒紧缰绳。骏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堪堪停在一个小贩的头顶,惊得小贩“妈呀”一声,连滚带爬闪开。
宇文良瑜随后带着五百骁骑营撵上她。
厉琳曾经带着骁骑营荡遍大兆府流寇,她自然也能察觉出这边关小镇中紧张的气氛。
能让久经战火的边关这样躁动不安的东西,不会只是战争。
厉琳在马上冲受惊的小贩抱拳道:“赶得急了,抱歉。”说罢自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抛过去:“权当给大姐压惊了。”
宇文良瑜看看呐呐着不敢回话的小贩,摇摇头,催促道:“走吧,琳。”
厉琳调转方向,略略落后宇文良瑜半个马头,又疾风般朝着军营。身后五百精骑跟着呼啸而过。
小贩张着大嘴看着远去的队伍,紧紧攥着手里的碎银,半晌方吐了口气,喃喃道:“娘的,辛集坞什么时候来了这么贵气的官儿,这是要变天了吗”
辛集坞外的朔里关原是镇西大将军仲天兰的地盘。自从年前仲天兰被调防到了北边,带兵的将领一直是她的副将范柏君。朝内素来有传言说是因为范柏君不满仲天兰的带兵之法,与其交恶,才被仲天兰留在朔里关。
范柏君是个高大沉稳的女人,边关长年的风霜让年仅四十的她已经两鬓斑白。她天不亮就带着亲兵等在营外,此时见几百骑远远自尘嚣中飞奔而近,面上不由露出喜色。只是那喜色只一闪而逝,又变回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来了”瞭望哨上的亲兵喊道。
话还未落,厉琳一行已驰近军营,直奔到范柏君面前丈远停下。
宇文良瑜翻身下马,范柏君便持剑抱拳,“二皇女殿下,辛苦。”又不露痕迹地打量着风尘仆仆却毫无倦色,一脸淡淡笑容的厉琳:“厉常卿,辛苦久仰。”
进了营地,命阙雁安顿好骁骑营,厉琳与宇文良瑜便钻进了大帐内,扬言赶路疲倦,早早便歇下了。
而等了她们半日的范柏君似乎也有些不满,径自回了自己的主帐,连接风宴都没露面。
不过半日,主帅范柏君与朝廷钦差不和的流言已经长了腿般传遍了朔里关。
与此同时,将军主帐内的灯火却彻夜未眠。
厉琳一手执着烛火,一手翻看朔里军的粮草账本,越看脸色越冷,半晌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同样脸色不善的宇文良瑜。
宇文良瑜皱眉,做了个手势。
厉琳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沉吟片刻,摇摇头,
宇文良瑜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猛地直起身,却又晃了晃,连忙用手扶住桌面,脸刷的红了。他恨恨瞪了某个昨夜缠着他翻来覆去索要的女人她倒是吃的心满意足,也不想他能不能遭得住
厉琳干咳一声,伸出狼爪凑向他腰间揽住,却又被一把拍掉。
范柏君被两个人眼神手势搞糊涂了:“殿下,厉大人”
宇文良瑜脸更红了,好在烛光昏暗看不出来,只恼恨地剜了一眼始作俑者。厉琳被他瞪得缩了缩脖子,心中暗叹以前可没这么怕过回风啊,但也不再闹,收敛神色对范柏君道:“将军,这账本可是毫无差错”
范柏君苦笑一声:“分毫不差。”
厉琳轻声道:“怎么会这样”
账簿上清清楚楚,十万大军,只剩不足半月粮草,别说这个冬天不能支撑过去,半月后补给不到,哗变就在眼前。
若是朔里关哗变厉琳轻轻打了个寒噤。
而后方监管粮草补给之人,正是宇文妍。
宇文良瑜方才手势,便是询问厉琳,是不是要派人八百里快递回京向母皇禀明。
边关断粮一事与宇文妍脱不了干系。因此厉琳向她摇头。
边关粮草乃重中之重,宇文妍没那个胆子惹下大乱。可她若是只想给厉琳和宇文良瑜下绊子呢若是边关向来没出国乱子,偏偏她们两个钦差来了之后,粮草不足,军心动荡,险些哗变呢
纵使宇文良瑜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若此时上书,更是显得钦差无能,正中宇文妍下怀。
范柏君不知何时已悄悄退了出去,厉琳回过神,见宇文良瑜神色凝重,伸手拉过他坐在自己腿上,双臂抱住,柔声道:“别想了,不早了,歇下吧,总有法子的。”
宇文良瑜听着厉琳的声音,清亮嗓音因连日赶路而有些沙哑,却更加撩人心弦,有着让他心安的力量,不由软下身子,竖起耳朵听了听帐外动静,迅速回头在厉琳脸上亲了一亲:“嗯,你也早些休息。”
厉琳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口,难得楞了楞。宇文良瑜自幼被当做女人养大,心性也与一般男儿不同,颇为洒脱,自与心爱之人定情后虽依旧羞涩,却少有忸怩。厉琳却因此更爱他。当下不客气抱紧怀中人儿,狠狠吻了下去。
双唇相接,两人皆心醉神迷,不由缠绵在一起,唇舌不离,越吻越深。待宇文良瑜轻喘着推开厉琳,已是满面潮红。
厉琳望着他嫣红微张的双唇,叹了口气。时间地点都不对,不然想着,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宇文良瑜女式发髻:“良瑜你不该来这这一趟的。”
宇文良瑜坐在她腿上,头抵在她肩膀,脸上潮红未退,伸手掐了她一把。
厉琳苦笑着受了:“若你是女人也罢了可我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怕了。良瑜,我怕了。”
因为深爱了,所以便有了弱点。有了弱点,便会害怕。厉琳没说下去,宇文良瑜却听懂了。他竟成了她的弱点么。
宇文良瑜不合时宜地想起厉琳与明罗大婚当日,见到昏迷不醒险些被算计的明罗,那一身的修罗血腥气息,是挚爱之人被伤害的痛楚,却也是被人掐住致命弱点的愤怒。那时除了惊恐,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嫉妒。他嫉妒那个成为厉琳弱点的男子,只因知道眼前的女人骨子里的淡漠无情。
如今,他竟也成了她的弱点么。
头埋在厉琳脖子边,笑得像个孩子。伸出双臂揽住女人的脖子,宇文良瑜低声道:“不怕。”
“什么”厉琳未听清。
“有你在。我不怕。”
有你在,我不怕。这不是示弱,而是一个男子对心爱的女人全心全意的信任与依赖。简单六个字让厉琳眼眶一红,又狠命压下,搂紧了怀中的人,厉琳眼中透出平日的清明狂傲:“嗯,有我在。”
一连几日的探查与清点,厉琳与宇文良瑜逐渐摸清了边关形势。
朔里关守军驻守已有几十年,在仲天兰与范柏君手中更是固若金汤,此时虽外有南林西盛虎视眈眈,内缺粮草军备,仍是军容整齐,操练如常。连宇文良瑜都对厉琳感慨范柏君的治军手段。
可厉琳心中也清楚,这样诡异的平静下是一触即发的危机。
粮草迟迟不到,军中缺粮的传言已经越传越烈,军心浮动。一旦真的断了粮,只要有一个守军忍受不了饥寒,就会引发大规模的暴动。厉琳二人与范柏君商量几日,终于决定向附近的辛集坞民众高价购粮。
这一日,厉琳正与范柏君在帐中商议购粮之事。厉琳明知这是饮鸩止渴,却只能硬着头皮去做。范柏君板着一张刀削斧凿般的方脸听着厉琳与她讲一笔笔银两预算,心中却也不由感慨,眼前女人年纪虽轻,长得跟个哥儿似的秀气,脑子却当真好使,硬是将五分的银子计划出了十二分的用途。
厉琳正说着:“如此购粮款项可省下四万二千两,两万两暂留作备用,余下二万两,过几日发给兵士们吧。”
范柏君吓了一跳,忙道:“这是为何无功无绩的发饷银,这”她想说荒唐,却又咽了回去。
厉琳也不恼,微微一笑道:“将军久在边关,自然不必我这久在京城浸滛的人。有些无赖手段将军想不到也不屑用,与我却是无妨,”她手指轻敲着桌面,简单动作自有一番风流气质,说自己无赖时笑得甚至有些得意,范柏君心中又是一赞,忙凝了心神听。
“辛集坞历来龙蛇混杂,民风彪悍,我们出面购粮,百姓未必肯将粮食全部卖给我们,能筹得半数便是大幸。但下面的兵士却不同。她们驻守边关已有数年,对辛集坞恐怕比我们要熟悉的多,自有私下的便宜黑路。反正没粮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摆到明面上,我们缩减口粮,但发下数倍饷银,愿意自去买粮的呢,自然是好,有那吃的少的,或者能猎得野物充饥的,银两可自省下寄回家。如此一来,人心可多稳得半月。”
范柏君听罢,猛地一拍大腿,喜得哈哈大笑:“如此甚好”
又多得半月的转机,怎能不令她喜出望外。
二人相对而笑。范柏君正感松了口气,一人掀开门帘大步踏了进来。
抬头,宇文良瑜阴沉的脸色让她心头一跳。正欲起身,宇文良铁青着脸,劈头便是一句:“辛集坞流民暴动了”
哗啦一声,厉琳扯碎了手里的账本。
牙缝里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宇、文、妍”
厉琳焦头烂额的时候并不知道,都城临晏,也早已随着她与宇文良瑜的边关之行,变得惊涛骇浪。
第66章 风云变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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