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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饭后,下人端上香茗,浅浅品之,夏侯龙舜故作欲离去,终引得瑜王妃的轻唤。
犹豫再三后,她还是决定助其夫君。她的夫君,自从那日获救回府后,终日恍然失神,且常对着那已成缕缕布条的雪纺,轻叹。十年的夫妻,对他还是了解的,她的夫君一直以来都清心寡欲,性情沉稳,从不曾如此过,如今看来他的清心已进驻佳人了,而那雪纺衣布的主人,她甚觉与郡王府门当户对。
这些年来她没能为夫君生下一男儿,传承濮阳家的香火,是故,没少提过予他纳妾,可都被拒绝了,也让她明白了,当年他娶她,只是父母之命,如今欲要他再娶,除非有人能进他心里,现下,那人已经出现,故而她愿为夫君提这门亲事。
喉咙处因紧张而干涩,声音略显沙哑,“夏侯城主,我有一事,冒昧问之。”
“王妃,请直言无妨。”
两人同时望向一旁淡然处之的宁韵寒,但那两人眼中的神色大相径庭。
“不知,夏侯姑娘可有婚配”
夏侯龙舜优雅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女,年方十四,明年才能行笈礼,故而尚未有婚约。”
“那太好了。”语出,瑜王妃方知失态,略显尴尬道,“夏侯城主,今日在此冒昧向你提门亲事。我们王爷有意欲迎娶夏侯姑娘为侧妃,不知夏侯城主意下如何”边说,边不时查看二人的神色,“虽说是侧妃,甚是委屈了夏侯姑娘,但,我可保证,日后定能与夏侯姑娘和睦相处,只盼,夏侯姑娘能为王爷生下男儿,为濮阳家传承香火。”
宁韵寒神情依然淡漠,也没因此刻正谈论着她的终生大事,而出现寻常女子的羞涩与不安。
这一切都只是夏侯龙舜的一步棋而已,她则是他手中那棋子,且她不能反抗,这是他们间的约定。可不管如何,棋局已早在他全盘掌握之中,下步他会怎么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故而,她只能视若惘闻。
此时,厅外传来数人的脚步声。
“荒唐。”
“那是小女的荣幸。”
同时响起低沉男声,让瑜王妃愕然,宁韵寒也只是循声斜瞥一眼,而夏侯龙舜冰眸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从外,濮阳尉祯在下人的搀扶下步进厅中,途中曾轻觑向那人儿,却望见她的漠然更甚,心中苦涩漫上。
安坐于厅中的主位之上后,厉声斥责道,“你太胡闹了,未与本王商议,就擅自向夏侯城主提亲,本王什么时候给予你这样的权限了”
“这么说来,”夏侯龙舜佯装诧异道,“王爷并无娶小女之意了,枉我还庆幸于小女得此福气呢。虽说,小女只是民女,就算现今还无婚配,但我夏侯城也不是穷乡僻壤之处,凭此,日后觅得那良婿也不是难事。”倏然起身,轻甩衣袖,“王爷与王妃今日如此戏耍于小女,恕我等不便久留了。”
言罢,轻揽一旁悠然淡漠的人儿,举步欲离开。
“夏侯城主,请留步。”磁性十足的声音,已不复沉稳,略显着急。
“瑜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夏侯龙舜的寒气愈盛,气势愈发的逼人了。
轻叹道,“本王王妃向夏侯城主所提的亲事,当然作数,只是。”淡淡哀愁染上了凤眼,望向一直不语的人儿,“我只是想问,夏侯姑娘是否愿意,如若甚觉委屈,那就作罢了。”
本想处于事外的宁韵寒,却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虽然她一直是他们谈论的焦点。
夏侯龙舜向她一挑眉,宁韵寒却送他一白眼,后,如事不关己般,道,“唯父母之命是从。”
闻言,濮阳尉祯心中一阵雀跃,但随便而来还有一抹落寞,她不是因他,而答应嫁于他的,而是因那父母之命
纵然知道与她定下婚约,往后将再难以得皇上的信任了,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这么做了,只为了那与她携手到老的私心
“那这亲事,是否就此定下了”夏侯龙舜冷然那问道。
“当然。”濮阳尉祯向妻子示意,“去将那同心玉给予夏侯姑娘,作为凭证。”
瑜王妃对他恭敬道,“妾身明白。”
夏侯龙舜接过瑜王妃递来的玉佩,亲手系上宁韵寒的腰间,“既然如此,那我等在此约定,待明年小女笈礼之后,相商一吉日,完婚即可。”
“好,一言为定。”濮阳尉祯应道。
宁韵寒甚觉得荒唐,古时女子的终生,就是在这样的三言两语中给定下的,为她们倍感悲哀,轻摇摇头,率先步出大厅离开了。
望着人儿离开的背影,濮阳尉祯手抚向腰间的玉佩,暗暗告知着心中的人儿,同心互系今生缘,石中有誓两心知,我已立下与你白首的誓约了,你呢
同心玉本是一对,且能拼合成形,可上天却注定了这对同心玉,今生是合不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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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四十章谁动了情]
潮湿温暖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拂过绵延的芦苇丛,芦苇斜倚,随风徭役,婆娑临水,清凉的湖面荡起韵韵淡淡的波纹,若那少女的笑,而伫立在湖畔的芦苇,就如同守望着的人,在清贫中守望,在等待中憔悴。
马儿悠闲的低头啃着嫩绿的草儿,湖畔边上的草棚凉亭,满是沧桑岁月的痕迹,亭中除了如仙飘逸的人儿卓立于内,就唯有那纷飞的白絮,丝丝轻柔。
白衣翩翩,胜雪飞舞,青丝熠熠,如墨似绸,面如冷玉,姿容绝艳,眉眼妖魅,寒气氤氲,仿若凌波仙子,几欲飞天。
也不知在此凝望了多久,当那清冷的气息从身后飘来时,方觉失神,轻依偎进他的怀中,如莺低语,带着一丝倦意,道,“谈完了”
双手环绕着她的纤腰,适才的冷峻隐去一半,淡淡的温柔浮上俊彦,额与额轻抵,冰眸透着无尽的妩媚与妖冶,“累了”
闭上眼帘,轻应道,“嗯。”
高大英挺的黑色身影,将纯白的她横抱起,优雅轻盈的步向不远处的马车,黑与白的分明,却在此刻慢慢的融合,他稳重的黑,她纯洁的白,融合成了暧昧咖啡色。
谁说那黑与白,只有对立和冲击,在他们身上却温馨缭绕,暧昧阵阵
马车缓速前行,不甚平整的路面,使得车身晃动,车内微微闭目的佳人,轻依在他怀中。
适才他与史曳在湖边窃窃低语时,已感到他定有事将与她说,可此时,她只想就这么静静的靠着,无心倾听他的大计。
清冷的鼻息掠过她娇嫩的红唇,紧随而至的是他微带沁凉的薄唇,温湿轻柔的搅扰着本想宁静的她。
软绵绵的红唇,如那鲜嫩多汁的水果,让他百尝不厌,欲罢不能,不住的轻吮柔舔,细细品尝,舌尖若有似无的挑逗着那丁香小舌,诱引着她与他一同沉沦
伊人吐气如兰,轻叹道,“说吧,又欲要我替你做什么”
修长的带着微微清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玉颜摩挲着,薄唇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冰眸却莫名的望向她腰间的玉佩,“知道同心玉吗”声音中一丝嘲讽难掩。
解下她腰间的玉佩拎于手中,宁韵寒这才瞧清濮阳尉祯所送的玉佩,碧绿柔润,内有如水波般的纹理,晃动间仿佛能感觉到水的流动。
“同心玉本是一对,一大一小,大心中间镂空,小心镶嵌于内,拼合成同心。同心互系今生缘,我石中有你,你石中有我,石中有誓两心知,”一抹冷笑染上薄唇,“看来濮阳尉祯,对你已是用情至深了。”
虽对濮阳尉祯了解不深,但却能真切的感觉到他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在这弱肉强食,尔欺我诈,阴谋诡计横行的世道中,还能有如此这般一个男人,已实属难得的了。
撑起娇躯,坐起身来,淡漠的望向窗外碧蓝的天空,“就不能收服他吗以他的才干,定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白皙的指掌穿梭在她的浓密的青丝中,丝丝柔顺,“如若能,我就不会出此下策了,我们都低估了他对旻国皇室的忠心。”
回眸望向身后的他,淡淡道,“非要至他于死地”
妖冶的冰眸倏然寒气集聚,双手扳过她来,紧紧的擒住她的双肩,“怎么这就舍不得了还是你对他也用情了”
“情”轻笑飘渺,“你都无情,作为你的女儿,又何来的情”
如似警告她一般,低沉且冷酷道,“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你与他的缘分到此而已,我会在一年内夺下这片江山的,那时你和他将誓不两立,他会为了他的主子,而与你兵锋相对的,别妄想借助他来挣脱我。”
“兵锋相对”宁韵寒微微一震,后又淡然,“父亲大人,真是深谋远虑呀。我以为,你只是趁机挑拨他与皇帝的间隙,夺他手上的兵权而已,没想到,你想得更深远呀,你早就做好了日后在战场上于他相遇,用我来扰乱他的出战之心。”
“你明白就好。”咬牙吼道。
当她为濮阳尉祯求情时,心中一股难言的急流涌上,令他有抓狂的冲动,伴随而至还有一丝惧怕,唯恐她真的动情了,而那人却不是他。
想到此,夏侯龙舜自己都震惊了,因为他竟然会害怕,而且怕的是她动情了,更怕她用情的之人不是他。
可他却忘了问自己,为何要怕她动情为何希翼着她能对他用情也许是他内心抗拒去得到那答案吧,故而忽略了。
宁韵寒不明他的心情,漠然轻道,“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你也别顾左右而言他了,说吧,是不是塞罗国那边出状况了。”
史曳是从夏侯城中赶来的,此时能让他如此焦急赶来,定是城中出紧要的事了,而如今对于夏侯龙舜紧要的事,除了赛罗国,别无可能了。且从他适才的口气中可知,他已将一切掌握,却迟迟没动手,看来是只差与那赛罗国的协议了。
长臂再次将她拥如怀中,鼻尖与薄唇在她耳边摩挲着,“女儿,别动心动情,那会予人以弱点的。待我夺得这片江山,我会给你至高无上的荣耀与地位,我会让你和我一起俯视这片领土,也只有你有这资格。”话语中竟有淡淡的哀求一丝。
“至高无上的荣耀与地位”妖魅的冷眸如寒风掠过湖面,带着阵阵氤氲的寒气,“好诱人的奖励呀,我能用这奖励换样东西吗”
冰眸已冷冽,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紧抿的薄唇,无情,不语。
鲜嫩的朱唇染上一抹淡笑,如不细看之,恍若虚幻,轻瞥他一眼,他的不悦她早知,也早知如此会惹怒他,可她还是要说,“给我自由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他的声音忽然如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就算是死,你也休想逃离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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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四十一章王子公主]
当宁韵寒与夏侯龙舜的马车回到夏侯城时,城中之人皆早已在城门外恭候迎接了。
夏侯龙舜轻挽着伊人步下马车,众人均俯身行礼,此刻他们就如同归来的帝与后,气势凌人,令风云都为之变色。
“好大的气派呀,夏侯城主阁下。”
奇怪的口音,奇怪的声调,甚是像那外国人说着生硬的国语。
宁韵寒微抬冷眸,在迎接队列的外侧,一高大的身影隐于树荫中,且十分之优雅的斜靠在树干上,在那阴影处瞧他不甚清晰,但他却有一双分外清明的碧蓝眼眸,在他那碧蓝的眼睛中,她很快的捕捉到了一丝惊艳过后的余韵,可不知为何,她十分之肯定,他的这韵惊艳绝不是予她的。
“这都能堪比,我们大塞罗帝国皇室出行的排场了。”声音不似一般男人的低沉,略显高亢,但不失悦耳。
那男人一手拿着马鞭,一手叉腰,纯白的蕾丝花边白衬衫外着一红色的背心,黑色的紧身长裤,脚踩深褐色的长筒皮靴,甚是绅士的徐徐走出浓密树荫下的阴影。
在明媚的阳光下,一头金发在风中随意飞舞,煞是耀眼,五官轮廓分明,犹如那希腊雕塑,不羁的笑噙于嘴边。
“索罗王子殿下,也在这迎接之列,令我夏侯龙舜倍感惶恐呀。”夏侯龙舜声淡如水,却不失傲然。
言罢,见他欲步向宁韵寒,长臂环上她的纤腰,轻揽进怀中,冷冽的眼眸眺向来者,如似在宣告着对她的所有权。
索罗的笑依然,行至宁韵寒跟前,“这位美丽的小姐,应该是城主夫人了吧。”微微一鞠躬,“不知我能否有幸与夫人,认识呢”
索罗正欲牵起宁韵寒的柔荑,予以吻手礼,却被夏侯龙舜护在身后,可对于索罗称她为城主夫人,夏侯龙舜却不予以纠正,一双冰眸略显不耐,警告之意甚浓。
他不纠正,不代表宁韵寒不会纠正,“我只是他女儿,王子殿下如若想认识我父亲大人的那些夫人,她们就在你身后。”
冰眸不悦,原先清淡的语气,现下平添了几分寒意,“索罗王子殿下,这几天招呼不周,请见谅了。”
“无妨,”晃动着手中的马鞭,索罗的不羁更甚,“这几天我也领略了下旻国的大好河山,不错,实在与我塞罗国的冰天雪地,有着天壤之别呀。”
二人的寒暄被一声惊叫所打断,且声音十分之像若蓉的,宁韵寒抬眸寻觅,在迎接队列的最后面,她正惊恐的躲避着一同是金发碧眼的男子,他们离她甚远,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看来,威廉真的是喜欢上这小姑娘了。”索罗轻松得意道。
白玉倏然从衣袖中疾驰而出,紧握着手中的白玉,宁韵寒声音低沉了几分,“如果不想失去你手下,就让他住手。”
言罢,人影晃动,白色身影已经奔向若蓉。
那被索罗称为威廉的男子,满口的古英文,但宁韵寒还是听得懂,意思就是无非,美丽的姑娘我很喜欢你,请接受我的爱意吧。
先用白玉缠住若蓉的手臂,将她拉至身后,恍然白裙舒展,画出个漂亮的半圆,衣裙翩翩落下,那男人已倒在地上。
而索罗带来的人见威廉被袭击,均拔出长剑,跨步进刺,宁韵寒搂住若蓉,急速旋转,裙摆飞扬,二人如在跳优美的华尔兹,一一躲过进刺,顺势再将若蓉推远。
看他们的身手,宁韵寒知道他们都是击剑的好手,于是也不必对他们手下留情,白玉如链,横扫千军,如倒钩般的鳞片与他们的剑身相碰,火花四溅,在那飞溅的火花中,忽然纤细的白影如箭,直击持剑之人的手腕,剑纷纷落地,在他们惊愕间,又见白色衣袂飞旋如雪花,宁韵寒凌空旋转三百六十度,如似行走于他们身体上般,将他们全数踢到。
是罢,衣裙如风停后的落叶,缓缓降下,伊人飘然卓立于斑斓的光影交汇处,甚是冷艳强势。
倏然,鼻尖捕捉到一丝硝烟的气味,虽很淡,但还是被她捕捉到。回眸望去,只见威廉手拿一把在现代只能在博物馆,方能见到的火绳枪,正在瞄准着她。
红唇染上一韵淡淡笑,她连世界公认威力最大与精准度最高的手枪沙漠之鹰都能避开,别说这对于她来说玩具般的火绳枪。
两手轻握于身前,款款步向威廉,在那快速燃烧的导火线即将燃完之时,她离那火绳枪的枪口也只不过一米的距离了,只见她身影微微一侧。
枪响,子弹从她脸旁掠过,一旗杆应声折断倒下,连夏侯龙舜都震惊不已,第一时间飞跃至宁韵寒身边。
而宁韵寒轻易的避开了火枪的子弹,也令索罗他们震惊不已。
又见她衣裙再起,威廉欲再装弹药,枪却被宁韵寒踢飞,枪在空中快速的回旋,她却轻道,“父亲,接住它。”
夏侯龙舜将枪在高空之中接下,握于手中尚能感觉到它的热度,“这是何物”
宁韵寒眺向一直冷眼旁观的索罗,淡淡道,“火枪。”悠悠口吐兰气,“看来塞罗国已经结束了冷兵器时代了。”
夏侯龙舜不甚明白她在说什么,轻将她拥入怀中,唯有这时心中的不安才稍作平息。
斜瞥向倒在地上的数人,见有人又欲偷袭,宁韵寒跃向索罗,白玉已经第一时间缠上了他的颈项,借以白玉的惯性,飞身向索罗的身后,玉指尖尖轻划过他的颈侧动脉,一道淡淡血红色的划痕印上他分外白皙的肌肤上,在索罗尚未作出任何反应前就将他制住。
虽被制住,索罗却面不改色,不愧是未来将成君王的人。
而此时,宁韵寒却从他身上嗅出淡淡的血腥味,一道猜测闪过脑海,也明了那抹惊艳是予谁得了。
邪气十足的笑漫上唇角,在索罗的耳边,用英文暧昧的低声道,“王子殿下,不,应该是公主殿下,让他们别轻举妄动,不然,我难保不会当场脱你衣服。”
索罗顿时大惊失色,虽宁韵寒说的是美式英语,非古英文,正如宁韵寒听得懂他们的古英文,他也听得懂她在说什么,许久后,“你会说我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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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四十二章终究只是他操控的棋子上]
索罗用眼神示意着她的手下,稍安勿躁,令剑拔弩张的局面,暂时缓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索罗还未从适才的大惊中,恢复如常,连她自己的母语都说得结巴了。
宁韵寒的身形没索罗的高大,但索罗受制于她,不得不与她持平,而她的纤纤玉指还有意无意的滑过咽喉,指甲丝丝入肉,虽没划破肌肤,却很是生疼。
带着如沁雪水的冷意,气如兰,在索罗耳边用中文字正腔圆的告诉她,“夏侯若芙。”
“什么,你就是夏侯若芙”索罗惊叫道,一句话中英文与中文掺杂,语无伦次。
宁韵寒柳眉一挑,“怎么我夏侯若芙那么有名吗”稍顿,再次逼近她耳边低声用英文道,“有名到,连远在塞罗国的索罗公主殿下,都知道我的存在。”
“你十岁就能无师自通,且将我国的大木琴弹奏得十分动听,这早就传遍了旻国与塞罗国了。”索罗说至此,带有一丝怀疑。
“哦是吗”冷眸瞟向不远处的夏侯龙舜,这些他从未跟她说起过,不过也不重要了。
她们两人均用各自的母语交谈,且似乎毫无障碍,令一旁的众人甚是诧异。
唯有夏侯龙舜在意的不是她们间奇怪的交谈方式,而是宁韵寒与索罗过于亲昵的对话方式。俊彦在那阳光下,如附上一层白霜,妖冶的冰眸,光芒内敛,阵阵寒意如烟弥漫,站在他身旁之人,均感脊背泛寒。
“夏侯若芙,我此次来除了要与你们夏侯城签订协议意外,就要来会会你的琴艺,如若真像传言那般的神乎其神,我就立马签协议。”索罗傲气十足的向她下挑战书道。
已感到夏侯龙舜的忍耐极限将至,轻推开身前的索罗,淡无所谓道,“那是你和我父亲大人的事,我不管,但是,我要警告你们。”冷眸如寒风,一一掠过索罗与她带来的人,“在我夏侯城的地盘中,最好收起你们的豪放与热情,如若再次惊扰到我妹妹,别怪我嗜血无情,还有你们的火枪,我暂且保管着了。”
带着惊恐轻抚还隐隐作痛的颈项,“夏侯若芙,你不敢接我的挑战那你就是浪得虚名。”
宁韵寒回眸,在那金光尽情绽放的艳阳下,甚显圣洁娇艳,只闻她淡然轻道,“名声予我,无用。”
言罢,款款步向夏侯龙舜,不再多言,静立于他身旁。
修长手指轻抬起她的下颚,“你和王子殿下,相谈甚欢呀。”酸味一丝柔和在他清冷的气息中,袭上宁韵寒的鼻尖。
甚是无奈轻叹一气道,“都剑拔弩张,这叫相谈甚欢”
将她搂进怀中,冰眸如冰刀刺向索罗,王者霸气十足,“王子殿下,看来贵国与我夏侯城,已是无意结盟了,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再招呼各位了,请回吧。”
“城主阁下,”索罗说话的音调依然奇怪,道,“我大塞罗帝国可以和你们夏侯城签订协议,但,”直指宁韵寒,“我要她与我一比琴艺,如若令千金的琴艺,像传闻中那般神奇,我既然代表大塞罗帝国签下这结盟协议,反之则一拍两散。”
夏侯龙舜低头望向熨帖在他怀中的人儿,只见她如事不关己般,悠然搅动着青丝,神情甚是无聊。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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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中的熏香淡淡,烟气飘渺,与那如流水般皎洁的月光柔柔的相容,倾泻飘散于淡雅清幽的闺房。
纤柔的烛光,在无边静谧的中,轻轻的徭役着,挥洒着属于自己的薄薄的光亮,韵韵如薄衫,轻披于贵妃椅子上的女子。
光洁细润如脂的背,裸露在那烛光下,似那毫无瑕疵的美玉一方,娇柔滑嫩,诱人不禁上前轻抚。
秋风轻轻的为宁韵寒背上几乎难以察觉的伤痕,涂抹着雨润膏,“大小姐,你背上的疤痕几乎看不到了,再涂抹几次,就定能恢复如初了,也还好大小姐没伤到脸。”
宁韵寒慵懒妩媚的轻撩着尚微微湿润的青丝,柔然道,“不管如何,都只是一皮囊而已,何足担忧之”
纤长的眼睫缓缓闭上,将她那妖魅勾魂的瞳眸隐下,冷艳的玉颜在烛光下,平添了几分柔和,呼吸如兰,静静的享受着难得的安逸。
恍然间清凉如雨丝,丝丝落于背上,沁入肌肤,既柔又凉,甚是舒适。
笑如湖面的荡起的涟漪圈圈,眉眼依然紧闭,“父亲大人,什么时候有这等兴致,来做我房中的丫头了”
身后的俊美异常的男人不语,指掌轻抚着她的美背,如丝般的柔滑,令人爱不释手,几番留恋后,俯身于她,吻随即而来,清冷中带着几许欲望拂上玉背,淡淡的粉红即起,在那胜雪的肌肤上分外明显,又犹如膜拜般的不遗一寸雪肤,慢慢地他的吻也不再清冷,仿若星星之火,点点燎原,燃烧着他自己也燃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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