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恶之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越越谷
越瑿心中厌意更深,外人在场,虽昨日那句话铭记于心,但也懒得纠缠,他心念着越祺应下的练剑之约,又想着李怀歌此人可当作消遣玩意。
为恶之徒 分卷阅读5
李爷终于回了神,出了门看见越瑿等在原地,叹小煞星还小不会害人,抱起越瑿往自家姐姐院里冲。
可怜越家大,使足了劲儿也有些累,五岁孩子还是有些重的,刚放下娃儿,李爷就听见小煞星念了一句老了果然没用。
嘴抿着,李爷有些生气,又有点无奈。
他看了看小煞星和姐姐一样的眼睛,忍气吞声,继续抱起越瑿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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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修文 ,各种bug
、学剑二
越祺教越瑿练剑原来不是口头话,他当真给了越瑿一把剑,虽不及抢来的那把,但勉强也算是一把好剑。
三月末,桃花仍盛,却无当初那般艳丽,这时的越瑿正在李夫人院中练剑。
夫人正坐在石椅上,抿着茶瞧着越瑿练剑。
她的身体自那天后,没见丝毫好转,平日仍躲在屋里,院中桃花衬着苍白的脸好歹有了几分颜色。越祺陪在李夫人旁边看她抿茶,眼神专注好似院中没有越瑿一般。
越瑿皮糙肉厚,背上的伤口差不多恢复。因为练剑他和越祺的关系表面上极好,瞅着那边双目对视浓情蜜意,他无奈地转移视线。
听闻脆鸣声,越瑿抬头,忽见桃粉间缀着一抹嫩黄,愣神中那抹嫩黄直接怼上了脸。
是一只小肥啾,样子很小,约莫只有鹌鹑蛋大小。
她也不怕人,挥着小翅膀在越瑿鼻尖轻啄,叽叽喳喳地飞到了他的肩上。越瑿伸手去触它,也很乖地接受,附带回蹭。
他大胆起来,直接将剑收回鞘中,把小肥啾置在手中,右手点点鸟儿额上羽毛微红的地方。
越瑿指腹按着肥啾,心道看来捡到了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
手中有了好东西,再加上那边李夫人又咳嗽起来,越瑿借此机会道了声礼带着肥啾回了院子。
白术忍冬深究起来和李家有关系,奶娘呢又是越祺的人,院中打扫的仆役和自己的剑都是越祺的。
越瑿的瞳眸深邃起来,他望向窝在手中一动不动的小肥啾,他终于找到从头到尾属于自己的东西。
越瑿想寻来水喂鸟儿喝,冷不防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稚嫩的声音传来:“东西吃”
原来是个会说话的肥啾妖呀不去寻水,越瑿一手护着鸟儿,一手不停戳着鸟的羽毛,笑道:“原是个会说话的胖鸟儿,你叫什么,怎么会藏在我母亲的桃院中”
鸟妖懵懂地罩在越瑿一掌之下,蹭了蹭越瑿的手,道:“不懂,唔,会说话的,名字吃可以”
连话都说地不大利索,看来才出壳不久,怎的羽毛就这么蓬松像个小圆球。
越瑿手指掐在鸟喙上,左看右看觉得这鸟妖没有撒谎,他忽地想起前几天半夜既下雨又有惊雷。
好像李夫人院中正好有一株桃树遭了殃,还死了几只鸟,难不成那树上是这只鸟妖的家人
不去深究对方的来意,本能上他愿意相信这个幼崽,他放开鸟喙上的手指,趴在桌上和鸟妖对视:“名字是称呼你我的东西,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鸟妖刚出生没多久,父母皆因惊雷而亡,保护自己的蛋也因为惊雷裂了个缝,额间染了红。它学会飞也是巧合,谁知就飞到了越瑿身上。
鸟妖单纯觉得越瑿好看得紧也没想多久,就用短翅点了点自己的额,道:“名字可以。”
越瑿没想到眼前鸟妖回答这么快,以为她至少要犹豫一会儿。
他起身,支着下巴瞧着鸟妖的模样,努力在自己脑中搜寻字眼:“你和我姓如何,越...越苍灵如何苍灵,为春,现在又是三月春分,正好相配。”
鸟妖飞了起来,停在越瑿搭在桌边的手,轻啄几次,软软地嗯了一声。
越瑿感受着指尖的触碰微微皱眉,小鸟妖无父无母,那么就是独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得取个自己的专称,又道:“我再给你取个名字吧,婴婴如何。我叫你婴婴,以后不许其他人这么叫你你呢,唤我阿玉。”
鸟妖点了点头,瞧着越瑿呆呆唤了声他的名字,越瑿单手捧着婴婴到了肩上,又奖励地亲亲她的羽毛。
李怀歌随李爷回了家,说起自己遇见越瑿的事情,李爷止住他的话,明说对方是个小煞星还是不说为好。
李怀歌点头,想那越家公子名不正言不顺,又蠢笨如猪,被自己哄得一愣一愣。
还小煞星李怀歌在心中讥讽地勾了勾唇,也是个没用的东西,相貌再好也只是徒有表象金玉败絮的废材。
李怀歌径直奔到了自家母亲屋内,等待许久的李氏屏退旁人问了声越大少爷的事。
“儿子看过了,没有任何探究的价值,只是一个相貌好的人,儿子觉得可以送到徐家做个娈童,那模样吃香得很呵。”李怀歌想起了对方那双桃花眼,老气地摸摸下巴。
“你可以放下这心,他在自家都吃力不讨好,越祺那人还打自己儿子,更无所畏惧,这乾承第一铸剑到底还是我们。”
李氏点点头,同意了李怀歌的话。李信元和越祺亲如兄弟,可李家不可能永远被压在越家底下,总得寻其他方法让越家下台。
她低头对李怀歌耳语一番,又唤人交代了事去办。
婴婴乖巧得很,她喜欢靠近越瑿。自从这鸟儿来了,越瑿练剑也不无趣了。
为恶之徒 分卷阅读6
鸟儿会趁自己练剑的时候稳稳缩在自己的肩上,在越瑿练剑结束也会用自己的羽毛拂过他的额头,悄悄为他擦着汗,虽然越瑿一回去就将整只肥啾扔到杯中擦洗干净,他不喜欢脏物。
二年夏,婴婴终于能飞远些的路了,她总喜欢衔着刚刚结成的青果。
那青果堆满了书案一角,每次想要责备可看见婴婴的双眼,越瑿只能看着果子日积月累。
婴婴比初时大了些,至少是羽毛更加蓬松柔软,越瑿悄悄长高了些。
书案前,越瑿捻着果子,又看见一抹嫩黄摇摇晃晃飞了过来,细眼查看又是一颗青果。婴婴这次带的青果较大,估计又是从外边衔来的。
肥啾落在案上,叼着的青果滚到了越瑿手边。
越瑿将青果拾起,扬起笑问:“这次又是哪里来的果子,花神街还是扶余街要么就是在什么村”
婴婴的蓬松的羽翅抖了抖,嫩黄的球落到越瑿手中和青果靠在一起。
她眨着黑豆般的双眼,用头推推越瑿手中的青果,比羽毛稍深的鸟喙张开:“都不是,那是家里北边阁楼采的,可大了我觉得它好看阿玉你要去吗那溪水也好看婴婴认识路呦”
肥啾似有无数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用喙拉着越瑿的袖口。
“府中有溪不是禁阁那边才有池子吗”越瑿皱眉问,这些年,他要么在院中要么在桃院练剑,没被允许四处走动。
婴婴示意越瑿将自己抬起,喙梳理自己被溪水打湿的羽毛:“有溪呀,唔,长长的溪,旁边还有石头,还有长着长毛的树阿玉,去吧去吧,可美了”
越瑿掐住了喋喋不休的喙,叹了声气:“我的婴婴,那石头叫假山,那长毛树为杨柳。小姑奶奶,这几天忙来忙去叼果子,倒是忘了我呀”
小肥啾自己养了些日子,刚开始黏自己黏得紧,洗浴都在旁看着,还时不时问东问西。
越瑿揉着婴婴的羽毛,可她最近为了拾各地的果子,几乎将自己忘个精光,肩上头顶没个软乎乎的东西压着,真不习惯。
婴婴挣开越瑿的手指,用喙碰碰他的指甲:“婴婴捞了好多果子,阿玉不喜欢吗那我去叼个长毛...不...是杨柳的叶子,好不好”
越瑿对杨柳的认识在书中,只知晓它长得像细绳生了无数的细长叶子,旁的就不知晓了。
婴婴在越瑿手中蹦跶,见他似陷入沉思,也不闹他,将自己软软如同毛球的身体陷入越瑿手中,萎靡起来。
他发觉手中小黄鸟儿身子瘫软下去,掌心一阵温热,低头亲了亲毛球,越瑿笑着道:“好,婴婴就帮我个忙,衔一片柳叶如何”
掌中瘫着的毛球瞬间有了精力,婴婴飞了起来,刚想说一句保证完成任务就被越瑿单手捉住,两指在婴婴头顶摩挲几下:“今日已经晚了,明日再帮我,好吗。婴婴。”说是问的,语气却是不许反驳的冷硬。
“阿玉,婴婴最近吃得太多了,有点喘不过气了,放开婴婴吧。”鸟妖莫名心虚,看着对方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做了不好的事,“阿玉不气,婴婴错了,么么”
抚在羽上的手指僵住了。
“谁教你这句话的”越瑿心中莫名开心,他第一眼见到小鸟妖就心生欢喜,更别说这是肥啾是自己出生以来第一次属于自己的专属物。不过妖族成年皆能化形,自己的婴婴人形也是软乎乎的一团吗
既有点期待,又有点兴奋。越瑿只晓得手中躺着的鸟妖是自己的所有物,所有的都应属于自己。
婴婴伸长鸟脖子拼命蹭着越瑿停在头上的两指,但肥啾胖,如何使劲都蹭不到,纳闷了下,婴婴转了转自己肥嘟嘟的身子,将屁股对准了越瑿。
自家鸟儿逗得有些过火。
越瑿戳戳黄鸟的头顶,拉着她的小翅膀,毫无歉意地道了声歉,又问那句么么是谁教她的。
婴婴被硬拽身来,放在了案上的软绒上,越瑿将青果置在婴婴旁边。
得到食物的肥啾终于开心了,想想越瑿,将自己给他的果子又还给了自己,这只幼鸟觉得越瑿真好,和他的容貌相配,做什么事都让人喜欢。
婴婴哼了声,清清嗓子,开心地道:“阿玉是说么么吗婴婴是听桃院漂亮姐姐和硬巴巴说的”
“那个漂亮姐姐生气了,那只硬巴巴黏着漂亮姐姐道歉,还说什么么么么么,表情可怪了”
漂亮姐姐硬巴巴应该说的是李夫人和越祺吗
越瑿看着婴婴在软绒上开心地蹦跶,也不住笑出了声:“那是他们为老不尊,专拿这些话骗小孩子,婴婴你,也是小孩子,就鹌鹑蛋那么小。”
小黄鸟歪着头,不明白他的意思,她问道:“鹌鹑蛋是什么婴婴能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吗
修文
、三界破阵
越祺正与李夫人谈话,说的无非李信元说的破界一事。
此界分为三界:大天、中界、小天。三界互不干涉,非友非敌。
乾承正是中界。三界修为不同,所习功法也不同。大天功法最为精妙,隐于其中的修士决法也最为强悍。
近年中界灵气已满,再无生灵之境。修士修炼迟迟不得进展,只能另寻他法。落红派、执剑派、盎城为中界三大派,那天李爷正是按照三派的指示过来和自己商议三派破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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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前小天李笑元破界前提,三派寻救界之法,只能采取千年前李笑元之法:用中界所有灵气强行突破进入大天。
越家是执剑派铸剑之地,执剑派从上到下的武器的提供都是越家,更别说有时也会铸造其他两派的武器。
执剑派是让李爷前来询问越祺的意见,再如何说,越祺也是现时中界修为排得上名号的人。
中界灵境已满是刚发生不久的事。无怪乎那时怪事频频,晋阳、沛江频发涝灾,明是夏日又时时惊雷。
此界近日怪事繁多,明白人知晓那是灵境崩塌的前兆,只是苦了那些本在中界生活的凡人。
李夫人没有什么修为,自然也是其中之一的凡人,她自小体弱若非嫁给了越祺,自是被瞒在骨里。
她喝着越祺喂的药,轻皱着没有听着他讲灵境之事。
“三派破界的话......那凡人是怎么安排的”李夫人皱眉问道,手抵住越祺喂她的瓷勺,中界凡人没有修为会不会被修士抛弃在崩溃的中界呢
喂她药的男人掰开李夫人挡在汤勺的手,直接将要喂了下去,又塞了几颗蜜饯道:“谁知道呢信元说,三派自会安排凡人。再等上一段时间,我带你去趟祁。”
“为何去祁”沾染药色的唇被轻轻擦拭,李夫人疑惑道。
越瑿叹了一气,将瓷碗放在一边:“祁现在是三派商事之地,带你去,我也好安心。”
越祺李夫人的谈话声音不大,但架不住婴婴正为越瑿采桃花,靠得近耳朵又好使,直接将二人谈话听了去。
婴婴挥着翅膀,颠颠寻到了越瑿,将叼来柳叶桃花堆在书案上。
越瑿这时并不在卧房,旧剑折损,越祺允许他去铸剑阁寻一把新剑,自然还是旁人带越瑿去的。
剑阁设有内外两阁,内阁放的是中界名剑,外阁虽摆放凡铁却也不缺极品。
越瑿去的外阁,寻的却是比折损的旧剑再差上一些的铁剑。
他阴着脸从剑阁被人送回来,手上拎着剑,躲过白术忍冬的询问进了卧房,刚关上门,抬眼就是书案上红绿相融的玩意儿。
什么鬼东西越瑿气极,管这是昨日他让婴婴寻的东西还是什么,直接用手中长剑用力一撇。
案上东西被扫了下来,连同窝在其中酣睡的嫩黄肥啾。
婴婴皮薄,冷不防整只鸟被狠狠抽了下,还被抽到地上,痛得厉害。
越瑿也瞧见案上滚下来的黄球,哼笑一声用剑柄抵住婴婴的鸟喙。
鸟喙很小,剑柄又轻轻抬起重重地砸到了鸟喙上,然后目标又转到了婴婴的身体,哼痛声此起彼伏。
婴婴全身都痛,喙上又流了血,感觉身体里什么东西裂了。
她出生时见到的便是越瑿。越瑿又教她如何飞如何采东西,方才越瑿在做什么她并不是太明白,只是茫然地整只圆鸟趴在地上,羽毛再多也遮不住心中的凉意,她艰难地转了个身,让自己的伤口露在上面。
满地狼藉,越瑿不管屋中杂乱,直接上床睡觉,剑被随意丢在一角。
他躺在床上,方有些冷静。什么狗屁剑阁,自己原来的剑也算是把好剑,哪怕折损也比这烂剑好,翻来覆去还是烦闷,又突然想起了婴婴,眉头一跳,他连忙下床点灯。
婴婴躺在离书案不远的地上一动不动。
越瑿慌了,忙跑过去将嫩黄鸟儿托起,寻来自己涂的伤药,手颤巍巍地给婴婴敷药。
嫩黄羽毛间有血迹渗出,越瑿拿着烛台靠近,又看见了鸟喙上一个缺口,那是自己用剑砸的。
婴婴躺在地上,吊着半条鸟命想好好睡一觉,没想到越瑿给她上起了伤药。
妖族若是算年龄,婴婴只能算刚出生的崽罢了,连百年都未到的刚出生的小崽崽。
越瑿看得心疼。为婴婴上好药,管什么剑不剑,他死盯着自己作恶多端的手,直接握拳砸向墙壁,好了,手肿得厉害还出了血。
他皱着眉头,本想再砸几下就被轻轻的声音吸引。
“阿玉阿玉。”婴婴醒来看见这景,整只肥啾都懵了,“果果吃果果”
她扇着自己被包扎好的翅膀,睁着绿豆眼瞧着他搜出了自己摘着的青果,又将青果摆在了自己旁边。
越瑿并未停下动作,他不管自己刚刚砸出的手伤将婴婴连同青果都放在自己掌心,嫩黄鸟儿几乎全身包上了绷带,原本可爱的肥啾显得丑不拉几。
越瑿也不管,他将鸟儿捧起亲了下去,又轻轻支起鸟喙吻了吻。
然后唇觉得一痛,原来直接被婴婴啄出了血洞。
婴婴不蠢,即使她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幼崽,也知道刚刚越瑿刚才做错了。知道越瑿托着自己要亲,这么近就先啄一下吧,等一会再把他头发啄秃,决定了接下来动作的婴婴瘫着脸紧盯着对方。
出去玩时,听麻雀叽叽喳喳说城里打人的事情婴婴觉得自己肯定没做错事。她学的外边人的腔调说:“小心点,我会啄秃你的毛”
婴婴声音奶气,正经着话语听得让人发笑。
越瑿捂着自己手上的唇,眼底满是笑意,相信接下来就不会了。
肥啾越想越不爽,心想啄一下,又狠狠再啄了一次,她挥着短翅慢慢飞起,降在了越瑿的头顶,用苦大仇深的语气道:“我啄秃你的头发你这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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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拉长,显得更加奶气。越瑿却没有顾忌这个,头顶微凉,他赶忙将头上的肥啾用轻柔的力气抓下。
单手抓着肥啾,越瑿跑到铜镜前,嘴唇微抿,屋内一片寂静。
“哼哼哼说啄秃就啄秃,我不会骗人。”她将喙中的发丝吐出,呸呸呸几声。
头顶最中心的地方有个明显的小坑,估摸着是小指的宽度,越瑿沉默,点着那个小坑,又抚了抚婴婴的毛,语气丧气:“嗯,你不会骗人......”
他的瞳孔溃散握着铜镜的手臂颤抖,婴婴推推桌旁的青果,黑豆眼一大一小:“如果再有下次,我拔秃你的头”
奶声振振有词,一双黑豆眼闪着睿智的光芒,婴婴站在青果上整着短翅。她沉着奶音道:“道歉,阿玉你要向婴婴道歉,我还要吃红果果,吃完我告诉你一件事。”
捂着头顶的越瑿托起她,婴婴张着喙,忽然脑子短路。什么三界破计破界三计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得告诉阿玉才行,不过还是先等阿玉道歉。
婴婴被放置在书案,几秒后被青果红果包围,然后满意地听见眼前少年的道歉。
她的气稍微消了一点:“我听硬巴巴和大美人说什么三界破计,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三界破计谁将自己的计划称作破计
越瑿喂着婴婴红果果,极力忘记自己秃了一点的事实,他笑着问:“你莫不是听错了,什么三界破计,很破的计策”
没多大听越瑿开玩笑的婴婴差点没叼住小红果,被吓了一跳的肥啾将整个的红果胡乱吞进,气差点没喘过来。
肥啾抱着红果想了想,好似是什么三界破计之计破计还是破界
“是三派破界之计”脑光一闪,书上也曾提到过这些字眼,越瑿问。
婴婴还在想就听见熟悉的语调,她连忙点头:“硬巴巴和大美人是这么说的,三派破界之计,还有什么灵境溢出,迁到什么天,嗯,还有凡人迁到哪里去”
婴婴边答边点着头。
这情况有些糟糕,越瑿自书上看到灵境乃是撑着此界万物生长的东西,按越祺这么说,灵境溢出便是灵气已满,满而溢,溢而亡。
万物崩塌,凡人又并非修士,没有自保之法,再者退一万步即使凡人有自保之法,凡人所食吃食也会因为灵境崩塌而不复存在。
这不是有些糟糕,这是太糟糕了。越瑿捻着手中红果,大天他是知道的,大天、中界、小天。可灵境崩塌不寻找弥补方法为何要谈及大天大天又不是容易去的。
“婴婴你还听到什么他们说大天如何你听到了什么都给阿玉说说好吗”越瑿笑着逗着胖鸟。
他低头伸手将桌上婴婴最爱吃的红果递到鸟喙前,“这红果可新鲜了,滋味又甜。”说着往嘴里塞。
婴婴整只鸟跳起来,一呼翅膀甩在越瑿脸上,啪一声,特响,她扇着短翅似还要往越瑿头顶飞去。
越瑿不逗了,他死死捂着头顶,红果被婴婴眼尖抢走。喙上自己涂的药膏大概被混着果子一起吃了,他拿起药膏,逮住乱扇翅膀的肥啾,默默涂药。
鸟喙上冰凉凉的,最大的青果被留在了书案,其他的重新被放回了别处。婴婴用翅膀勉强抱住果子,歪头瞅着越瑿,有些疑惑他的举动,是不继续问了吗
剑被重新放到了其他地方,原先被扫在地上的叶子和花也被越瑿清理。所幸动静不大,白术忍冬没被吵醒,越瑿熄了灯,把鸟儿揣到怀里,爬上了床。
头顶被衣物包裹,越瑿将她搂在怀中,还真别说有些热乎,他愈加后悔自己的脾气,于是左手使劲按着右手,又将伤弄了大些。
血味有些大,婴婴从怀中挣扎:“阿玉,你在做什么我先前见你用手撞墙,你现在在做什么阿玉”声音有些大。
越瑿左手揉揉婴婴的头,边笑边摇头,才发现现在灯被自己熄灭,婴婴看不见,于是道:“那是你看错了,我没有弄伤手。”
又在哄人,婴婴的头被拢在掌中挣脱不开:“阿玉骗人,我明明看见了,按照我说,你不用撞手,让啄秃就行”
房中寂静,只听得鸟妖奶气的声音喳喳得叫个不停。
越瑿的唇抿地更紧,罩在头顶的衣物死死在下巴处打了个结,他将鸟从怀中捧到面前,也不管喙在哪里,整张脸埋进了包着绷带的毛团中。还想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妖身上一热,羽毛被人的呼吸撩得一动一动。
终于安静了。
可仔细一听却又听见,少年浅浅的喘息声和轻的不能再轻的肥啾的呼吸声。
鸟妖到底是活泼,还是没忍住,打破了屋中寂静。
“阿玉,硬巴巴说三派用所有灵力强行冲破中界,前往大天,大美人问他凡人怎么办,阿玉,凡人是什么和红果子一样好吃吗凡人可以种吗是不是甜的”又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越瑿埋在鸟妖毛绒绒的身上默不作声,终于不提啄秃这件事了。
大天是三界极上,书库里三界写大天,说大天界生活的多半是仙人,无人不是俊男美女,白衣飘飘,仙气萦绕,灵气的精度又比中界好上千倍,是个仙境。
灵境崩塌便强行突破进入大天此法效仿小天界之人李笑元,他强行突破小天界带着一些修士闯进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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