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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粥意
恶徒(兄妹骨科)
作者:粥意

他们种下了恶因,我们长出了恶果。”

“人生是一场虚幻,你我皆是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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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兄妹骨科) 序( υip)
【序】
八月,暑假。
谭滢搬了小木桌和小木凳,坐在家门口的大树下写暑假作业。
她今年十岁,刚上五年级,成绩不好,但是因为长相漂亮,性格活泼,一直是班级里最受大家欢迎的女孩子。
天气预报说有一场暴雨要来。
很快,天气变得阴沉起来,乌云蔽日。
谭海收了晾在门外的衣服,又帮她将木桌和木凳搬回家里。
谭海读书晚,他比谭滢大了叁岁,现在却只读六年级。
和人见人爱的谭滢不一样,谭海总是沉默的、不善言辞的,他个子很矮,成绩一般,从不惹事,是一个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男孩子。
谭海和谭滢是一对亲兄妹。
他们的家庭里还有刑满出狱的杀人犯父亲、人贩子奶奶,以及患了精神病的母亲。
不过前二者很快就要死了。
【迷藏】
谭海是偶然听见父亲和奶奶打算卖掉妹妹的。
那是一个月之前,父亲婚内强奸无反抗能力的母亲,一边解着皮带一边把他们赶出了屋子。
他们无事可做,只好做着从小玩到大的游戏——捉迷藏。
捉迷藏是一个不需要任何道具,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可以进行的游戏。
在这个贫穷的家庭里,这是他们唯一的娱乐。
每个城市的平民窟里,都有各种各样的违章搭建。
复杂的地形为他们的捉迷藏带来天然的趣味。
谭滢躲在一条小巷子里,然后看见了本该在大街上卖假药的奶奶。
她听见奶奶和一个酒槽鼻的老男人讨价还价。
讨论的内容是她能卖多少钱。
谭滢把还蒙着眼睛数数的谭海拉了过去,刚好听见奶奶说,我孙女真的很漂亮,不信你吃晚饭的时候来家里看看,再养个四五年就差不多了,我还卖翻男丸,到时候她吃了保证给你生儿子。
谭海和谭滢几乎是听完了他们对话的全过程,然后手牵着手一言不发地回了家。
他们住在平民窟内相对体面的筒子楼里,通着水、电和天然气。
除此之外他们也无处可去。
回家路上,谭滢听见谭海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老不死的还真是重操旧业啊。”
谭滢低着头,没有说话。
家里的门开着,看来父亲已经完事了。
完事了的父亲准备出门,看见兄妹俩回来,没有打一声招呼,视而不见地擦身而过。
垃圾桶里毫不避讳地丢着安全套,浊味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父亲在强奸母亲这件事情上从未考虑过一双儿女的感受。
在他们还小的时候,他甚至当着他们的面强奸一个精神病患者。
只是随着他年龄的增加,父亲发泄自己兽欲的频率越来越少了,时间也越来越短。
谭海向谭滢的解释是,男人年纪大了就不行了。
兄妹俩在进门前对视了一眼,谭海瞥了一眼垃圾桶,毫无反应,谭滢也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
只是一双大而美丽的眼睛里,透出与年纪不符的嫌恶的阴狠。
对于奶奶的交易,他们都选择讳莫如深地闭了嘴。
在这个家庭里,谭滢扮演乖巧懂事的小棉袄,谭海扮演温和有礼的大哥哥。
这是他们在幼年时无数次体罚和殴打下逐渐进化出的生存法则。
在充满童真的皮囊之下,是漂着耗子尸体的臭水沟一样暗暗流淌着的恶欲。
他们听话。他们善良。
他们撒谎。他们伪装。
他们是天生的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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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兄妹骨科) 资助
黄昏又被称为逢魔时刻,是鬼神最容易出没的时候,也是人与鬼怪容易同时出现的时刻。
酒槽鼻的老男人在这个时候被奶奶领着进了家门。
一室一厅的户型,总共也不过二十平。
卧室里摆了两张床,大床属于杀人犯父亲和精神病母亲,小床属于人贩子奶奶。
兄妹俩的上下铺放在客厅。谭滢睡上铺,谭海睡下铺。
客厅里除了他们的床,统共也只有一张餐桌,几张塑料凳子和旧到发黄的冰箱。
角柜上放着大肚子的旧电视。
除此之外,便是斑驳的墙壁、昏暗的灯光。
谭滢坐在谭海的床上看电视。
她看的是法制频道,讲了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杀人和藏尸的过程,最后被警方找到线索破案抓获。
谭海在门口的厨房做饭。
奶奶进门的时候,吩咐了谭海一句话,说今天多摆一个碗,有客人要留下来吃晚饭。
谭海打量了一下那个老男人,然后低下头,没有说话。
谭滢换到了少儿动画频道。
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美丽的侧脸仍旧令人目眩神迷。
奶奶将她招呼过来,说,为她找了一个资助人,要好好学习。
谭滢对着酒槽鼻的老男人鞠了一个躬,开心地说,谢谢叔叔,这太好了。
她笑容甜蜜,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混合着天真和诱惑。
父亲还没有回来,母亲在床上睡觉。
这一顿饭宾主尽欢。
宾是来买她的老男人,主是收钱的奶奶。
谭滢和谭海,不过是两个可以随意处置的货物。
谭滢就坐在老男人旁边,她乖巧地给他夹菜,说叔叔多吃点,哥哥做的饭最好吃了。
谭海沉默地低头吃饭,不发一言。
老男人盯着谭滢的侧脸,浑浊的眼睛露出垂涎的光。
奶奶看着他们,脸上是慈祥的笑容。
她看着谭滢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块发光的金子。
饭后,老男人给了谭滢发了两百块钱的红包。
她立即把钱交给了奶奶。
奶奶却摆摆手,说,不用了,你自己留着买文具。
谭滢对奶奶和老男人连声道谢,巧笑嫣然。
奶奶出门送客,谭海将剩下来的饭菜装在碗里,去卧室叫醒母亲喂饭。
谭滢又打开了电视的法制频道。
谭海喂完了饭,和她并排坐在床上看电视。
现在讲的是一个十叁岁的少年砍死自己母亲的案件。
因为未满十四岁,所以无法判刑坐牢,也无法送进少管所管教。
谭滢窝进谭海的怀里。
谭海低下头,亲了亲谭滢的发顶。
“幺儿不怕,哥哥还有五个月才满十四岁。”




恶徒(兄妹骨科) 故梦
谭海小时候,母亲还没病得那么厉害,会给他唱歌。
和本地的土话不一样,是他听不懂的另一种方言。
后来父亲出门又很久未归,母亲清醒的时候会给他做饭,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就和他一起挨饿。也有邻居可怜俩母子,偶尔过来给他送点饭。
父亲回来的时候接回了从监狱里出来的奶奶。
他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没日没夜地干他的老婆。
然后就有了谭滢。
和很多人不一样的是,谭海一直都记得童年乃至幼年时期发生的事情。
这些记忆的片段通常伴随着大雨。
他对于幼年时期的回忆,是从两岁时楼上的阿姨送来的菠萝饭开始的。
是一个暴雨如注的傍晚,偶尔有惊雷响起,天黑得很早。
他幼时害怕打雷,像一只小狗一样双手抱着腿,睡在母亲的脚边。
然后门被敲响了。
母亲睡得很沉,谭海去开门,见到一个胖胖的穿着太太鸡精围裙的阿姨。
阿姨端着一个不锈钢盆,盛了满满一大碗菠萝饭。
阿姨说,菠萝饭做得太甜了,家里人都不爱吃,问一下谭海和他妈妈要不要吃。
年幼的谭海盯着那一盆饭,咽了一口口水。
谭海至今都记得那个菠萝饭的味道,放了很多糖,菠萝的微酸刺激着味蕾,糯米煮得软糯,窗外风雨大作。
母亲一开始还只是机械地咀嚼着,后来突然吃着吃着就流下了眼泪。
他记得母亲将他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对他说,明天妈妈带你回家。
那一大盆菠萝饭他们没有吃多久,钥匙插进锁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外面两个人裹挟着风雨进入屋里,然后谭海就被从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扔了出去。
谭海在地上滚了两圈,背撞到了墙壁上。
菠萝饭被打翻在地。
谭海记得母亲惊恐的眼神,男人将母亲的脸扇得红肿,然后拖着进入卧室施暴。
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声音有女人的尖叫、哭泣和求饶,有肉体被拖入地狱的声音,更有男人粗鄙不堪的脏话。
随着父亲进来的老太太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她居高临下地站着,看着努力爬起来的谭海,并没有想帮他一把的意思 。
她苍老不满皱纹的脸上挂着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扭曲的笑容。
她装作慈祥和蔼的笑容,说,谭海,我是奶奶。
有闪电划过夜空。
雷雨之夜,本该在地狱的恶鬼归来了。
谭滢的出生是谭海无望挣扎的童年的一份瑰宝。
那时母亲已经毫无意识,谁也不认识,话也不会说,父亲和奶奶对他非打即骂,只有谭滢是唯独属于他的。
只有谭滢给了他百分百的信任与依赖。
他亦回以她毫无保留的爱。
他们如同两只失去母亲的小兽,在危险重重的森林里相依为命。
谭海从梦里醒来的时候,花了几分钟才从这真实的梦境里挣脱出来。
谭滢和过去的十年一样,正赤裸着蜷缩在他的怀里睡觉。
双人床的上铺形同虚设。
晨光尚熹微,他凝视着谭滢莹白的脸庞,挺俏的鼻梁和形态诱人的嘴唇。
谭海深知自己的妹妹长得一日比一日更美,待她长得更大一点的时候,会有更多垂涎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黏在她的身上。
比如那个酒槽鼻的老男人,他来家里吃饭的那次,落在谭滢脸上的已经是男人赤裸裸凝视着女人的目光了。
谭海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谭滢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瑰宝。




恶徒(兄妹骨科) 土豆
谭海用老男人给的那两百块,给家里买了一大袋子的土豆。
他故意挑的最便宜的、看起来卖相最差的那一种,大多数都已经泛出了青色,有的已经冒了小芽尖。
他拖回去将这些土豆放在厨房中潮湿而又阴暗的角落里。
科学课上老师讲过,发芽的土豆吃了会食物中毒,重症患者甚至会死亡。
但这并不够。
父亲是一个身体高大的中年男人,发芽的土豆或许不能毒死他。
谭海知道父亲以前酗酒。
他剩下来的钱买了用酒,在菜市场,是那种私人酿造的,没有安全保障的,勾兑的高粱酒。
谭海从菜市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阴了。
谭滢正在树下写作业,看见谭海,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笔,跑过去拥住他。
细长的手臂从他的腋下穿过,然后在他的背后交握住。
谭海小时候营养不够,加上男孩子发育晚,如今十叁岁的他只和十岁的妹妹一样高。
谭滢把下巴抬起来搁在他的肩膀上,什么都没有说。
她在他面前,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的撒娇,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假装的任性和乖巧。
谭海只从她的拥抱里尝到了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恐惧。
这是谭滢从未向其他任何人披露的情绪。
谭海回抱了她,他仰头,看着迅速变暗的天空和在狂风中枝叶狂舞的大树。
风把平民窟里随处乱扔的塑料袋卷起来飞上天,谭滢齐腰的长发也被吹得有些凌乱。
谭海把谭滢被吹散的头发拢起来。
他们在这山雨欲来的宁静之前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然后他轻轻地亲吻了她的脸颊。
他说,“幺儿,该回去了,马上要下暴雨了。”
这一场雨只下了两个小时。
父亲和奶奶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的,他们还带回来的许多打包的食物。
奶奶用她粗糙的双手抚摸着谭滢光洁的脸颊,笑了笑,没说话。
父亲在外喝了点酒,大着舌头说,饭店没吃完的,你们拿去热一热吧。
谭滢想,应该是他们的价格谈拢了,并且还拿到了一笔钱。
五万块钱吗。
她原来……就值这么点啊。
谭海把饭菜热好,端上了桌子。
除了打包回来的菜,他还新炒了一份土豆丝。
他很懂事地将全家人的饭碗都摆上了桌子,然后问父亲和奶奶要不要再吃一点。
奶奶说她消了夜,不再吃了。
于是谭海又问父亲,自己在外面买了点酒来孝敬他,问他要不要喝一点。
父亲听了哈哈大笑。
他坐在皮料裂开的沙发上,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回味起来。
父亲眯着眼睛,眼神注视着安静吃饭的谭滢,阴阳怪气地对谭海说着:“我们家里要有钱了,这种菜市场的假酒就不要再买了,要孝敬你老子,也要买点好的酒。”
谭海点点头。
这个时候奶奶进了厨房,看见那一袋子发青的土豆,大呼小叫起来:“谭海!你买这么多发霉的土豆干什么!你是要毒死我吗?”
奶奶说得来气,走过来将桌上的土豆丝端走倒掉,浑浊的老眼里泛出了恶毒的精光。
她倒了菜还不解气,一把抄起鸡毛掸子,直往谭海身上抽。
饭碗被打翻,筷子掉到了地上,谭海躲在角落里。
谭海没有为自己辩解,他缩着脖子沉默地被奶奶打,一声不吭。
老太太的力气毕竟是不够大的,父亲看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似的,阴鸷地笑了起来。
“又是买假酒,又是买发芽土豆的,小崽子胆子不小啊。”
他取下皮带,径直向角落里的谭海身上抽去。
谭海抱着头,皮带不过抽了几下,就开始大叫起来求饶。
谭滢在一边脸色发白地看着这一幕,她的泪水滚了出来。
她跪下来抱住父亲的大腿,哭着说:“爸爸对不起!爸爸不要再打哥哥了啊……
“是我让哥哥买的发芽土豆,科学课的老师让我们在暑假种土豆,爸爸对不起,我没有跟哥哥说不能吃,哥哥学习不好,不知道那个吃了会死人……”
男人低下头,看着谭滢的泪眼和辩驳的话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酒呢?”
谭滢泪眼婆娑地仰起头,抽噎着说:“也是我让哥哥买的,菜市场的刘爷爷是奶奶的朋友,他卖的酒也很便宜,因为我们没有很多钱,才去买的他卖的酒,爸爸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卖的是假酒。”
谭滢只有十岁,十岁的她已然出落得令人心动,美人垂泪的样子总是让男性忍不住怜惜的。
况且她说的话听起来确实很有逻辑。
父亲收回了皮带,将它重新戴回腰上,看着谭海抱着腿在角落里的样子,甩了几百块钱给谭滢,说给他买点跌打损伤的药。
谭滢拿着钱,破涕为笑。
她说,“爸爸对不起,爸爸对我们真好。”




恶徒(兄妹骨科) 发烧
谭海赤裸着身体侧躺在床上,身体上是交错的伤痕。他的身体上除了这天被打的伤,更多的是陈旧的、年岁已久的的伤。
这些伤痕在他的躯干上密布,像是大树的根,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谭滢买了酒精和云南白药给他的伤口上药。
伤口沾到酒精,皮肤的裂口处的肌肉神经收到刺激发出收缩,谭海也忍不住“嘶”了一声,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野狗那样喘着粗气,后背上也渐渐地渗出了冷汗。
谭滢凝视着他的肩膀,然后慢慢地俯下身,将脸贴在他的后肩上。
谭滢在很多时候都并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
比如这次他买了土豆和假酒,在这之前他并没有和她进行过任何的商议。
在她看到他买回来的东西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
他总想着自己一个人抗下一切,而她只需要做一个干净的、纯洁的、对于阴暗的人性一无所知的妹妹,就像她表面上装出来的那样。
她没有阻止。
从某种意义来说,谭海这次的挨打,其实都是谭滢的纵容造成的。
她是他受到伤害的源头。
“哥哥,你等我长大好不好。”
夜里的时候,又下起了雨。
谭海发烧了,谭滢是第一个发现的。
因为哥哥受了伤,所以谭滢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睡在他怀里,只是睡在了他的旁边。
由于离开了谭海的怀抱,她一直迷迷糊糊地没有睡着。
谭海的手抱过来的时候,谭滢先是一愣,然后就像以往一样缩进了他的怀里。
她碰到谭海胸膛上的伤口,让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谭滢发现哥哥的身体很烫,烫得她有点不想待在他怀里了。
她被抱得不太舒服,挣扎了一下,然后就被谭海抱得更紧了。
他在她耳边耳语,“幺儿,你身上好暖和,让哥哥抱一会儿。”
他的话里带着哀求的意味,几乎是谭滢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
谭滢在他怀里安静地待了一会儿,然后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面地看着谭海。
她发现谭海哭了。
他这个人沉默到连哭泣也悄无声息。
谭滢不知道哥哥哭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她只好将嘴唇凑到哥哥的脸上,将他的眼泪吞了下去。
然后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哥哥的额头。
于是谭滢就发现,哥哥发烧了。
谭滢去敲了敲卧室的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谭滢除了奶奶的一个巴掌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谭滢拿着钱,打着伞,带着脸上的巴掌印出了门。
她记得一个公交站之外有一个24小时药店,她要去那里给哥哥买退烧药。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穿着洗得有点发白的睡衣,一个人在下着雨的深夜的大街上行走。
这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场面。
王博川是一个在夜间巡逻的交警,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马上就和同事说明了情况,来到谭滢身边。
“小朋友,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大街上干什么?”王博川蹲在谭滢面前。
谭滢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她能够分辨出来自这个陌生人的善意。
她在交警面前哭了出来。
“我哥哥发烧了,我要买退烧药。”
王博川皱着眉头,问她:“你家大人呢?”
谭滢哭着摇头,说:“他们都不在家。”
看谭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博川只好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巡逻车后面,驱车去了药店。




恶徒(兄妹骨科) 降温
【降温】
药店里放着夜间新闻。
新闻里说,本市的一个小区由于租户做饭的时候忘记关天然气,发生了天然气爆炸,现在正在和房东协商赔偿。
谭滢问王博川,“为什么天然气会发生爆炸啊?”
于是王博川就向她解释,天然气泄漏,在房间里浓度达到了5%到15%以上,遇到了任何火花、明火,就会发生爆炸。
谭滢又问他:“那是不是很危险啊?会死人吗?”
王博川摸了摸谭滢的头发,说:“非常危险,肯定会死人的,所以小滢不要进厨房,千万不要乱碰天然气阀门。”
谭滢拿着刚刚买的药,看着王博川的温善的面容,乖乖地点了头。
“谢谢警察叔叔,我知道了。”
王博川将谭滢送到了家门口,将她抱下巡逻车,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开。
谭滢却拉了拉他的衣袖,说:“警察叔叔,我都告诉你我叫谭滢了,但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淅淅沥沥的雨,伞下,女孩的眼眸映着昏暗的路灯,睫毛上是还未干透的泪痕,这一瞬间王博川的心中突然就跳出了一句诗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王博川告诉了谭滢自己的名字,谭滢笑了笑,然后和他道了别。
谭滢到家的时候谭海烧得有些厉害,她喂了他退烧药,又按照药店医师说的那样,用了纱布,沾了酒精给他擦身体。
谭滢帮哥哥擦完了上半身,然后看着哥哥的睡裤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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