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粥意
但是他仍旧选择了原谅谭滢的谎言。
他一向知道谭滢有很多朋友。
可是他却只有谭滢。
而她至今仍在撒谎。
“幺儿,你好久都没和哥哥一起睡觉了。”谭海压低嗓子。
“我不想和你睡觉了,我长大了,我要一个人睡。”
“是啊,幺儿长大了,长大了就不要哥哥了。”
谭海叹息般在她耳边说着。
累积起来的愤怒,最终使得他决定对谭滢的谎言,以及她之前那番没大没小的胡闹,实施一点小小的惩罚。
没等谭滢反应过来,谭海抱着她翻了个身。
和刚刚谭滢趴在他身上相反,他们现在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哥哥……你……”
谭海俯下身,舔了舔她的耳垂。
她挣扎的动作一僵。
上一次哥哥发烧的时候,自己给哥哥用酒精擦身体的情景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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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应该是那个那个。
不过妹妹还小,哥哥还要再等好多年才能真的那个那个……
这几章剧情是有点慢了,后面会搞快点让他们长大。
恶徒(兄妹骨科) 惩罚
【惩罚】
谎话连篇的小骗子。
谭海用牙齿轻轻咬了谭滢的另一边耳垂,然后又对着她的耳孔里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小巧的、晶莹的耳垂,圆润的覆着极细密的小绒的耳廓和耳屏。
谭滢的身体轻颤起来。
谭滢的敏感点是耳朵,这件事情是在两年前的一个清晨被谭海发现的。
谭海记得那个清晨,谭海早早地起来给全家人做早饭,谭滢还在赖床。
谭海推开门,就看到天空中极美的朝霞,远处的群山和云海被朝阳映出来一层神圣的光芒,谭海觉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早晨。
他去叫妹妹起床,妹妹撒娇不肯早起,于是他就俯下身子,恶作剧一般地往她的耳朵里吹气。
谭滢一下子就醒了。
谭海还记得那个清晨谭滢颤抖的身体,和惊慌失措的眼神。
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然后捂住耳朵,皱着眉头懊恼地对谭海说:“哥哥,你别碰我耳朵!”
谭海觉得有趣。
这样表情作态的妹妹,他见得少,于是又过去逗她,不顾她扭来扭去的身子,捧着她的脸,舔了舔她的耳垂。
谭滢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
那天早上他们玩闹了好一会儿,等到谭滢终于肯起床了,朝霞已经散去了。
谭滢被哥哥的这番动作弄得面红耳赤。
她低低地喘起来,一边用手推拒,一边扭头闪躲。
可是谭海身子正压在她的身上,她再怎么想躲也躲不开他。
滑溜溜的身体在谭海的身体下扭动着,让谭海感觉她是以前他们养过的,白白胖胖的扭来扭去的蚕宝宝。
谭海手掐住谭滢的腰,准备把她翻个面,然后打她的屁股。
以前谭滢惹得他特别生气的时候,他就会打她的屁股来惩罚她。
他直起了身体。
还没等他把谭滢翻过去,他就感觉到了不太对劲。
他下面的东西硬了。
谭海有点发愣,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谭滢也有点愣住,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戳着自己的大腿,有了上次哥哥发烧时候的事情,她当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甚至坏心眼地用手握住了那根棍子。
“哥哥,你下面硬了。”
谭滢握着谭海的性器,仰着脸对谭海笑着说。
她笑眯了眼睛,脸色还是有点红,露出了狐狸一样的得逞笑容。
谭海的身体僵住了。
自己的性器被谭滢握在手中,那是不同于自己的手的触感。
她的手柔软、光滑,又是稍微带了点力度地握着他的东西。
谭海一瞬间觉得脑子里有东西炸开来,爆发出了一股令人失去理智的能量。
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向下体流去,他粗重地喘息起来,然后俯下身子含住谭滢的耳垂,在她耳边用恳求的气音说道:“幺儿,哥哥硬了,帮一帮哥哥。”
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
这次轮到谭滢不知所措起来。
她立马就松开了手,但是又被谭海握着放了回去。
谭海几乎是无师自通地,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阳具上上下撸动。
“哥哥,不要。”谭滢想当然地拒绝。
谭海才不管她拒不拒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兽类,只剩下了交配的欲望。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妹妹的裸体,他强迫性地拉着妹妹的手自渎,并且用牙齿磨着她娇嫩的嘴唇。
谭海还觉得不够,他弯着身体,用嘴唇去叼弄谭滢的乳头。
稚嫩的、还未发育的乳头被自己的哥哥含在嘴里,谭滢看着完全不理自己、在自己身上作恶的哥哥,觉得难过极了。
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谭海一寸一寸地舔舐她的身体。
“哥哥,你不要这样,求你了……”
谭滢怕得很,只能低声求饶着。
殊不知她幼猫一样的声音更是刺激了身上男孩的神经,原本还算是轻柔的舔吻,变成了带着力气的啃咬。
谭滢觉得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一滩水,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对哥哥予取予求。
谭海握着谭滢的手突然停住了。
很快,一股粘稠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流到了谭滢的手上。
谭海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双小手,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心中觉得对不起妹妹,原本只想打她屁股,小小地惩罚一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这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谭海看着谭滢的眼睛,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谭滢哭了。
他抱着刚刚被自己磋磨了许久的妹妹,低声哄着,道歉着。
谁知道越是哄她,她就哭得越厉害。
谭海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亲吻她的眼皮。
“幺儿对不起……哥哥是第一次这样……以后再也不会了。”
“幺儿,你的床单被我弄脏了,今天晚上来哥哥床上睡吧。”
后来的谭海无数次庆幸,很多男人的第一次,都是结束在自己的右手中。
而他不一样。
他的第一次,是在妹妹的手里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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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兄妹骨科) 车祸
谭海直到凌晨叁点的时候才睡着。
射精之后他非常疲倦,但是他一直强撑着在哄谭滢。
他说了很多事情,从谭滢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一直到现在,还有他设想中的未来。
谭海一边哄她,也像往常那样亲她的脸颊,眼睛,还有发顶。
谭滢觉得哥哥对自己做了坏事。
她又羞又恼,却也禁不住哥哥的哄,慢慢地从一言不发到后来偶尔回几句。
等到终于听到怀里的妹妹均匀的呼吸声之后,他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谭滢没有睡多久就醒过来了。
她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能够从窗子外面看到一些朦胧的景色。
谭滢觉得有一股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她抬头向沙发看去。
那里坐着一个女人,枯草般的头发,骨肉深陷的脸颊,瘦骨嶙峋的身体。
她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双人床下铺那一对纠缠拥抱的兄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睛,这对兄妹的瞳色皆是遗传自她。
“妈妈……”谭滢呢喃了一声,表情陷入了恍惚中。
谭海被她吵醒了。
他抬头一看,也看到了坐在破旧沙发上的母亲。
他们的目光相接,谭海的头皮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席卷了他。
母亲大概是一个多月前不见的。
在谭海那次挨打之后。
家里剩余的两位大人对此没有任何解释,被谭滢问烦了,才给出了一个含糊其词的答案:送去乡下的精神病院了。
谭滢从父亲和奶奶嘴里得到了相同的回答。
她其实不太愿意相信他们的话。
但她也不愿意更深层次地去探究母亲的真实下落。
她在潜意识里就是认为,这个罹患精神病的母亲,更适合去精神病院里呆着。
或者说,在她的希冀里,在精神病院的母亲比被关在家里的母亲更能活出一个人的样子来。
谭海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没有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应该是妹妹昨晚回来的时候忘记关好门了。
和从未感受过母爱关怀的谭滢不一样,谭海对自己的母亲有种古怪的、类似于幼兽对于成年兽类的依恋。
即使成年的母兽早已失去了理智,疯癫且不认人,谭海仍能够从她不经意的一些动作和神态里,自欺欺人地感受到一种关怀。
母亲为他吟唱的童谣,他蜷缩着睡在母亲脚边的身体,其实和暴雨之夜的那一盆菠萝饭一样令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所以后来母亲失踪,父亲和奶奶告知他们母亲被送去了精神病院的时候,他几乎立即就知道母亲被送去了哪里。
四年前的时候,奶奶就打算把母亲送到她老家的一个精神病医院里了。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送走,因为父亲不同意自己的兽欲发泄对象离开。
那是一个免费的精神病患者救助中心,里面关的都是疯子。
那一次他刚放学回家,偷听到了父亲和奶奶的对话。
他记得奶奶报出了那个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父亲在当时还打电话过去问了。
幸运的是,谭海也记得这个救助中心的电话。
他在那一刻无比感谢自己从未开过小差的记忆力。
谭海打电话过去问了,报了母亲的名字,得到工作人员的回答:这个疯女人在一次放风的时候,和几个疯子一起攀过装了高压电网的围墙,跑了。那次刚好整个片区都停电,等工作人员发现人少了的时候,那几个疯子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谭海知道这个家对母亲而言,不亚于精神病院那个装了高压电网的围墙,甚至比那个围墙更狭窄和逼仄。
他深知她不可能再回来。
她流浪去哪里,除了血缘的羁绊,她和他们这对兄妹已经再无瓜葛了。
谭海翻身下床,把妹妹的睡衣递给她,让她先穿好衣服,然后自己一个人迎着母亲的目光走了过去。
“妈妈。“他走到她跟前,乖顺地低下了头,想像一条幼犬一样蹭一蹭她的衣袖。
然后得到了这个冷漠的疯女人的两个巴掌。
疯子的力气都是很大的,饶是面前的女人骨瘦如柴,她也有着一巴掌把谭海头打歪的力气。
更何况谭海压根没料到自己会被打。
也没想到母亲已经清醒了过来。
一左一右的两个红掌印突兀地出现谭海有点苍白的脸上,穿上小碎花吊带睡裙的谭滢跑了过来,然后拉住了准备扇第叁个巴掌的母亲。
“妈妈,你为什么打哥哥?“她睁圆了眼睛,仇视般地瞪着母亲。
“恶心,变态。“母亲冷笑一声,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起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陶瓷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谭海和谭滢齐刷刷地煞白了脸,怔立良久。
他们心中都是同样的想法。
昨晚上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
谭海和谭滢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刹车片在制动盘上摩擦绞死的声音。
那声音就从家门口的马路边上传来。
他们的心脏突然发出鼓噪的声响。
在同一时间,这对兄妹的胸口都出现了幻觉般的尖锐疼痛。
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跑出门去追刚刚离开的母亲。
谭海和谭滢在母亲回来的这个清晨,目睹了一场车祸。
肇事人的是一位清晨赶工、疲劳驾驶的小面包车车主。
这场车祸的受害人是刚刚打了谭海两巴掌,还骂他们兄妹“恶心、变态“的母亲。
满地的鲜血,被撞得四肢扭曲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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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兄妹骨科) 面条
【面条】
在往后的很多年里,谭滢都仍旧无法忘记第一次亲历死亡的感受。
她感觉她的灵魂已经升到了半空中,用一种冷淡而无所谓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而她的身体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面前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耳朵能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
路人围观过来的议论声。
面包车司机跪下来磕头的大哭声。
救护车的声音。
警笛的声音。
流浪狗受惊之后的犬吠声。
谭滢对发生的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她的身体像是处在西伯利亚的冻土上,并不感到冷,只是关节和骨头都被冻得发硬、发僵,动一动舌头都会有种舌根被牵拉的撕扯感。
谭海也对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过了好久才想到妹妹也站在自己的身边,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妹妹的眼睛,却被妹妹挥手打掉了。
他们还太小了,完全无法应对眼前的事故,只好像两个木头人一样僵立原地。
王博川是最先赶过来的。
他夜班就在这一片巡逻,还没到交班的时候,他独自开着巡逻车过来,立即对车祸现场进行了保护和疏散。
他询问了周围的群众,有一个年纪稍大的阿姨说,好像这个女的是老谭家的。
“谁有家属的联系方式?”他问。
老阿姨朝着谭海和谭滢努努嘴,对王博川说,:“老谭的儿女不就在这吗?”
“他们家其他的大人呢?有电话吗?”
“没有,他们和谁都不熟,经常都不在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王博川从来没想过,他再见到谭滢是这样的情况。
他对谭滢这个小女孩印象非常深刻,后来还好几次都和其他的同事讲过这件事情。
成年的家属不在,只有两个小孩儿,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救护车和民警都还没来,只有他一个 还在实习期的交警在现场。
他查看了一下受害者的情况,发现早就没有了呼吸。
王博川打电话给师傅求助,师傅在电话里头铺天盖地地骂他,先疏散群众,保护现场,控制住肇事者以免他逃跑,还要安抚亲属的情绪。
师傅许诺的增援很快就能赶过来,前面两项他已经做了,肇事者现在坐在地上也没有逃逸的企图,就只剩下安抚亲属这件事情他还能做做。
偏偏这项是最难的。
“谭滢,你还记得吗,我是那天晚上送你去买退烧药的交警叔叔。“王博川说。
没有人理他。
他看着两个吓傻了的孩子,叹了一口气。
“谭滢,你现在还好吗?“
“谭滢,你哥哥叫什么?“
……
王博川一直在说话,当然,两兄妹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他把手放在谭滢的头上,摸了摸她的头。
谭滢滞涩的转动着眼珠,用着陌生的眼神看着眼前穿着制服的交警。
她觉得这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索性也就转回眼珠,盯着眼前的满地鲜血看。
倒是谭海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告诉交警,自己叫谭海,妹妹叫谭滢,被车撞的女人是他们的母亲,他们的父亲和奶奶不知道去哪里了,也不知道联系电话。
救护车和警车姗姗来迟,过来的医生判定受害人是当场死亡,交警和民警对肇事车辆进行了现场取证,初步判定是面包车主在驾驶过程中失误开上了人行道,负全责。
面包车主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他一开始只是颓然地坐在路边,突然发了疯一样,跪下来朝着兄妹俩磕头。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你们饶了我吧……家里真的没钱能赔了啊……“
没过多久,拖车来了,撞了人的面包车被拖车拖走,司机被带回警局接受审问和后续调查,母亲的尸体被一个蓝绿色的裹尸袋包住,送去了医院的太平间。
谭海和谭滢不知道该去哪,他们并不是能负责的成年人,民警做完笔录之后就走了,母亲的尸体要等到父亲和奶奶去医院签字,拿了死亡证明才能送去殡仪馆火化。
王博川本想把他们送回家里就去和同事交班,可是等他走进他们的家里,看到那斑驳的墙壁时,就决定把这对遭遇悲惨的兄妹先带回派出所。
谭滢和谭海在派出所又做了一次笔录,然后就一直待在休息室里喝热水。
他们从上午一直待到了深夜,吃了两顿派出所的食堂。
大人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王博川晚上执勤完了,又绕路去派出所看了一下,发现这两兄妹还在。
谭滢睡在谭海的大腿上,身上盖着不知道是哪位民警给的印了向日葵的薄毯子。谭海坐在椅子上,一遍一遍地抚摸妹妹的头发。
王博川的心软了。
他跟其他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决定先把他们带回自己家。
他家是两室一厅,有一间卧室一直是空着的,偶尔会有同事去他家里休息。
在王博川说了他的想法之后,谭海和谭滢乖乖地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看起来已经从早上那场噩梦中缓过来,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麻木的,见不到一点悲痛或者是其他的情绪。
王博川很担心他们,他知道很多亲历了车祸现场的人都会患上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ptsd。这对兄妹还那么小,以后怕是需要很多的心理辅导才能正常生活。
他带着他们回了家,一路上,谭滢和谭海都没有说话。
他家是一栋老式的六层居民楼,没有电梯。
王博川住在叁楼,开了门之后先是让兄妹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自己去把床单和被褥都换成了干净的,然后又去厨房煮了叁碗面条。
谭滢看着眼前的面条。
其实只是看起来普通的挂面,分量对于她来说有些多,碗里有几片新鲜的生菜叶子,面汤里飘着绿油油的葱花。
她抬头看了看哥哥的碗和王博川的碗,发现他们都是一套碗具。
碗里是白瓷的,碗外面是用金线勾勒边框的大红色的俗艳牡丹花。王博川的碗更大一点,碗里的面条也更多一些。
谭海沉默着坐在餐桌边,盯着面里面的葱花发愣。
谭滢低下头,用筷子搅了搅面条,发现碗底还卧着一个黄澄澄的煎蛋。
她把那煎蛋翻了上来,其实这煎蛋煎得并不是十分好,煎的时候蛋黄破了,没有保持着完整的圆形。
谭滢夹起煎蛋咬了一口,一种混合着油脂和面汤的鲜味充盈了她的味蕾。
她放下筷子,扑进了哥哥怀里,终于像一个孩子那样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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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川:工具人。
恶徒(兄妹骨科) 后事(童年卷完)
【后事】
谭海和谭滢在王博川家里住了叁天。
第四天的时候,父亲和奶奶从外地回来,接走了谭滢和谭海。
他们给母亲办理了后事,然后靠着这一场事故讹了面包车主五十万,签了家属谅解书,放弃了民事起诉。
司机家里人卖了房子和车子,几乎是砸锅卖铁地拿出钱来,最后只以交通肇事罪判了四年。
其实谭滢对母亲的死亡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她除了一开始见到死亡现场的不适之外,对母亲并没有多深厚的情感在内。
她按照父亲和奶奶的要求,在那堆人面前装出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来博取同情,以获得更高的赔偿。
谭海不一样。
谭海的记忆里,是有母亲早年间的样子的。
他一直觉得,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失去理智用妹妹的手自渎,母亲也许不会撞破他们的秘密,也许不会在骂了一句话就离开家里走出去,也许不会刚刚好走到那条出事的人行道上,如果慢那么几分钟,也许就不会被那辆疲劳驾驶的车撞上。
一切都是偶然。
所有的偶然相遇,就成了必然。
谭海如期地去了离家很远的初中上学,住宿,周末才能回家。
谭滢升了六年级,有了升学压力,她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从吊车尾的成绩一下子蹿到了班级上游。
父亲和奶奶拿着发死人财得来的五十万,给家里买了套四室的房子,除了他和奶奶各占一间大屋子外,对兄妹俩一碗水端平,一人一间小次卧。
剩下的钱他们盘了个店面,开了个小餐馆,谭滢每天放学、谭海周末回家的时候就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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