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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局(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粥意
死局(兄妹骨科)
作者:粥意

陈卯卯和陈宵寅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死局。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妹妹视角:陈卯卯在十六岁的时候有了个亲哥哥。这位亲哥哥是个不解风情的死直男。但是他也是一个负责的好哥哥。哥哥视角:陈宵寅前二十年的人生里被教育成循规蹈矩的人。第二十年里他见到了他的亲妹妹。她有点不乖,有点倔。她的叛逆,让他的人生有了另一种突破束缚的可能性。首-ruruu.n (wo18 u)





死局(兄妹骨科) 哥哥
这个夏天是陈卯卯在山城度过的最后的一个暑假。
山城的夏天是一如既往的火炉,四十几度的高温热得就算不穿衣服都往下淌着汗水。
陈卯卯穿着小吊带和短裤在铺了麻将席的沙发上葛优躺,开着电视一边看小说一边喝冰冻的肥宅快乐水。
家里空调坏了,就算是开着,也带不来多少清凉。
估计还是漏氟,老毛病了,每年都要请人过来加氟。
头顶的吊扇不停地转着,加上冷气不够足的空调,勉勉强强算得上凉爽。
最近王璐冰女士很忙。
忙着和移民加拿大刚好回来探亲的初恋情人旧情复燃浓情蜜意。
忙着给陈卯卯办理转学和监护人转移手续。
忙着准备即将调去加拿大的工作。
以及去楼下的麻将馆搓麻将。
总而言之最近很少回家,回家了也只是拿个东西就走,然后给点生活。
没有人做饭、没有人洗衣服、没有人天天在耳朵边念叨别熬夜早点睡。
陈卯卯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自生自灭了。
陈卯卯在下个月,就要去自己亲生父亲所在的榕城读高叁了。
她的监护人变成了自己的生父,而亲生母亲不久后就要和初恋情人一起去加拿大。
在别的同学都在补课和准高叁的作业堆里打滚的时候,她已经过上了没有作业、没有父母管的愉快暑假。
听说父亲那里还有一个哥哥。
不是一个妈生的,同父异母的那种亲哥。
这位哥哥在陈卯卯的心中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还神秘,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他。
考完期末考试不久,陈卯卯就给嘤嘤妹讲了自己家里的事情。
她对两人无法继续做好伙伴这件事非常抱歉。
谁想到嘤嘤妹的关注点完全错了。
“哥哥?你还有哥?是亲哥吗?”
陈卯卯点头。
嘤嘤妹捂着嘴,发出了独生子女羡慕的眼光。
“我也好想有个哥哥!!从小宠我宠到大的那种!”
陈卯卯说:“那你怕是想多了,我隔壁邻居也是一对兄妹,那妹妹从小挨揍挨到大。”
嘤嘤妹“哼”了一下,并且神神秘秘地告诉她,“据说失散多年的亲兄妹相遇,很容易一见钟情的。”
陈卯卯不信,觉得她是独生子女当腻了看了什么谣言。
嘤嘤妹说,她最近沉迷骨科小说,已经看了不下十本,其中有两叁本都是久别重逢的兄妹一见钟情的那种,她还查了资料,这叫做遗传性性吸引。
她还表示,她这辈子没什么希望搞骨科了,把搞骨科的伟大希望寄托在陈卯卯身上。
在陈卯卯强烈的拒绝之下,她还是把她珍藏的资料传给了陈卯卯。
陈卯卯现在就在看嘤嘤妹的宝贵资料。
嘤嘤妹和她当了十几年的同班同学,陈卯卯亲眼见证她从一个单纯无辜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带着黄色眼镜看人的女色狼。
她传过来的宝贵资料,居然有一大半都是十八禁小说。
陈卯卯以前是不敢看这些的,虽然在耳濡目染之下知道过一些常识,那也仅限于科学性教育层面的。
“他将自己肿胀的性器插入身下婉转呻吟的女人的蜜穴,一边摸着她胸口的蓓蕾,一边在她耳垂上轻舔,在她耳边喘息着说,妹妹,舒服吗。”
陈卯卯第一次看写得这样露骨的小黄文。
她脸红心跳,在凉爽的空调房里居然出了一身汗。
她觉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肥宅快乐水。
在没有内衣的吊带衫下面,乳头悄然挺立起来,内裤也变得湿漉漉的。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陈卯卯一时间心跳加速吓得快从沙发上跳起来。
她连忙把手机黑了屏,慌里慌张地抓着手机去开了门。
她以为是她妈妈王璐冰又没带钥匙。
没想到门口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陈卯卯愣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很高,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运动裤,有着和她如出一辙的眉眼,连双眼皮宽度都差不太多。
有某种突如其来的心电感应一般,陈卯卯几乎立马就确定了眼前的这人,是她素未谋面的亲哥哥。
受到刚才小黄文的影响,陈卯卯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他下半身撇去。
宽松的运动裤,能看出下面鼓囊囊的一团。
陈卯卯低头将目光移到自己脚面,冷不丁看到自己的胸脯。
b罩杯,小小的一对,没有书上女主的胸大。乳头仍旧挺立着。
如果从面前这人那么高的视角来看,肯定能看得到自己的乳沟。
陈卯卯的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心戏在两秒钟之内迅速完成,她说了一句“我换件衣服”,然后飞快地把门给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陈卯卯做贼心虚,觉得口渴,拿起茶几上没喝完的肥宅快乐水吨吨吨灌了几大口才平复了刚刚的心情。
她回房间穿上内衣,换上了一条小碎花的短袖连衣裙,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耳根都红透了。
陈卯卯觉得糟糕透了,自己该不会是受小黄文影响太深了吧,居然变成了一只和嘤嘤妹一样的“盯裆猫”。




死局(兄妹骨科) 内裤
【2】
一开门,又是一阵扑面而来的热浪。
门口的年轻男人仍旧耐心地等着,陈卯卯这才注意到他还带了个小行李箱。
这次她已经整理好表情和心情,开门之后也没问来人是谁,只是像对待一个熟人那样递给他一双男士拖鞋,就请他进了门坐到沙发上。
坐到沙发上之后,陈卯卯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好的可乐递给他。
没办法,没有别的饮料了,哥哥来得太突然,只能用肥宅快乐水来招待他。
陈卯卯想,自己这一次待客,不管是礼貌方面还是体贴方面,都做到了无懈可击。
没想到面前的人一开口,却说:“你连问都不问我是谁,就这样把陌生人往家里带吗?”
简直是带着质问的说教语气了。
陈卯卯心里白眼都要翻到天灵盖,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与亲生父亲电话时的语气一模一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然而她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甜甜笑着说:“你不是我哥哥嘛,我一开门就知道了。哥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哦,我叫陈卯卯。”
她说的是普通话,然而山城人的普通话总是带着点椒盐味道。
陈卯卯一边说着一边像哥哥伸出右手。
少女的手柔软而洁白。
“我是陈宵寅,你的哥哥,爸爸应该跟你说过了,我比你大四岁。”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
陈宵寅的手温度温暖而干燥,和陈卯卯有些手汗的手握在一起。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陈卯卯思维几乎是又飞到了九霄云外。
嘤嘤妹说过啥来着,男人虎口到食指指尖的长度约等于他生殖器的长度。
目测有18厘米。
陈卯卯在内心疯狂唾弃自己的变态。
这个握手正式得有些像国家领导人的会晤。
两人都愣了愣,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陈宵寅问:“妹妹,我叫你阿卯好不好。”
阿卯。
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过陈卯卯。
关系好的同学叫她“卯卯”,关系再好一点叫她“小猫”。
王璐冰一般都是全名全姓地叫她“陈卯卯”,高兴的时候才偶尔会叫她“幺儿”。
似乎是更南边一点地方才会以“阿x”这样称呼亲密的人。
这样独一无二又带着亲呢的称呼,一下子就拉进了他们的距离。
陈卯卯点点头,问他:“哥哥,那我是叫你阿寅还是阿宵?”
陈宵寅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你当然要叫我哥哥,或者,阿哥也行。”
陈宵寅本身就长得英俊,笑起来更是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睛。
陈卯卯脸皮微烫着移开目光,暗骂自己是条不争气的颜狗。
阿哥太土气了,又不让叫他名字,那还是哥哥好听。
陈宵寅说,爸爸让他先来山城玩几天,和陈卯卯多熟悉一下,再把她接去榕城。
他说,本来以为王阿姨已经跟你说过了。
陈卯卯想了想,用一种很乖巧的、理解的语气说:“妈妈最近太忙了,我都没怎么见过她呢,应该是忘记了吧。”
陈宵寅有些意外,只好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这样上门算是打扰你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无聊的车轱辘话,陈卯卯觉得这位哥哥有点无趣了。
冷气并不充足的屋子里,原本陈卯卯一个人是刚好保持凉爽的。
陈宵寅进来之后,冷气就开始不太够用了。
陈卯卯看着他后背上湿了一团的t恤,和他用纸巾擦了两遍不断流汗的鬓角,突然间福至心灵地问他,要不要先去冲个凉,出来之后会舒服一点。
陈宵寅点头,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了换洗的衣物就进了卫生间。
陈宵寅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面色有点不正常。
陈卯卯细心地察觉到了,她以为是花洒的开关不灵敏导致的水温不合适。
合适的水温?不存在的,左拧一点就烫死个人,右拧一点冷死个人。
她看见他的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地往下滴水,于是拿了一张新的毛巾给他。
陈宵寅擦着擦着,也没怎么说话,只是面上的不悦越来越明显了。
陈卯卯觉得他莫名其妙。
等陈宵寅擦完了头发,他将打湿了的毛巾放进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阿卯,你的内裤几天没洗了,在洗手台边上都已经堆了叁条了。”
哥哥皱着眉头责备她,用的是很直男的、长辈一样的说教语气。
在教训陈卯卯这件事情上,陈宵寅和她亲爹、她亲妈一样,从来都直来直去,不懂得维护小姑娘家脆弱的自尊心。
陈卯卯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她……确实是好几天没洗了……
反正妈妈又不在家,他来得那么突然,谁会想到洗手间还有没洗的内裤啊?




死局(兄妹骨科) 火锅
【火锅】
更何况,他的话简直让人没法接。
从她哥进门开始算起,到现在满打满算半小时,要是给陈卯卯一张打分表,她只能能在这短短半小时的相处中给她哥打60的及格分。
——完全是看在他是她哥,并且颜值还高的情况下。
陈卯卯最后点点头敷衍他说,“哥哥,我忘记啦,最近太忙了嘛,我等下就去洗。”
她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她哥居然接了下去:“最近在忙什么?你要转学了,原来老师布置的作业就先放放吧。新学校的班主任我帮你联系好了,暑假作业也带过来了,你看你抽点时间好好预习和复习一下,得去了新学校学习跟不上。”
陈卯卯惊呆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立即把她哥整个人连带着那份暑假作业一同丢到门外,然后狠狠地摔上门,就当从来没有过一个哥哥那样。
但是她不能。
她笑得很勉强,一边去卫生间洗内裤,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谢谢哥哥关心我的学习。”
陈宵寅在她背后欣慰地说:“阿卯,高二的暑假真的非常重要,你要是有不会的题可以问哥哥,哥哥会好好教你的。”
他并不知道,他的分数已经在陈卯卯那里扣到了0分,并且还多了一个标签:多管闲事。
陈卯卯搓洗内衣裤时在心里疯狂吐槽陈宵寅,而陈宵寅对此浑然不觉,还很有闲心地走到了阳台,指出陈卯卯晾在外面的衣服很久没有了,脏衣篓也堆满了衣服。
他又逛到厨房,对陈卯卯放在洗碗池里没洗的碗筷指责一番。
王璐冰都没他这么能唠叨。
陈卯卯索性带上耳机听歌,关上门把他的声音屏蔽在外面,磨磨蹭蹭地洗,叁条内裤整整洗了二十分钟。
等陈卯卯出来的时候,发现阳台的衣服了,在沙发上分门别类迭得整整齐齐,洗衣机滚筒转动的声音正从阳台传来,厨房的碗也洗了,餐桌上的外卖盒子也拾好放在地上,而陈宵寅正拿着拖把汗流浃背地拖地。
看到她从卫生间出来,陈宵寅抬起头对她笑了一下,一滴汗水从他的额头顺着鼻梁落下来,然后滴落在地板上。
陈卯卯有些愣住。
她那些炎热夏季里的烦躁情绪都消失了,就像这粒汗珠离开他的鼻尖。
陈卯卯从他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里,看到了真实存在的、哥哥对妹妹的包容和关爱。
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不同于母爱的人类感情。
说不动容是假的。
但陈卯卯的感动也只存在了短短的几秒钟,就被他再次的开口打断。
“阿卯,以后少吃点外卖,我看你吃的都是些什么炸鸡、汉堡、薯条,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得。
陈卯卯想跪下直接开口叫他妈妈。
如果他是个哑巴就好了,摆在家里当个花瓶,也好过长着一张不会说话的嘴。
陈宵寅在网上找了一家空调维修公司,很快就有修理师傅上门给空调加氟。
在这期间,他已经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让陈卯卯有一种请了钟点工上门的错觉。
除了没有进陈卯卯和王璐冰的卧室,陈宵寅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虽然他作为陈卯卯的亲哥,也确实能算得上一份子。
晚饭时间,陈宵寅问陈卯卯想吃什么。
陈卯卯说,哥哥远道而来,那我请你吃火锅吧。
小区门口就有一家火锅店,味道不错,老板娘刘阿姨是王璐冰女士的牌搭子,因此对陈卯卯也很熟悉。
见她带了人过来,刘阿姨一双眼睛在她身上看来看去,又在陈宵寅身上上下打量,就差没明晃晃地问她,你是不是背着你妈早恋了。
陈卯卯拉着她哥说,阿姨,这是我哥,亲哥。
刘阿姨了然地点点头,让服务员招呼他们落座。
陈卯卯要点一个红汤九宫格,陈宵寅看着别人桌上的红汤锅,有些发怵,和陈卯卯商量说:“不然我们点一个鸳鸯锅吧?”
陈卯卯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在心中又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不然微辣吧,微辣不辣的。”
“火锅太辣了,阿卯,这对肠胃不好,太过刺激,人就应该吃清淡的食物。”
又来了。
“哥,你不懂,”陈卯卯一本正经地和他科普,“这里太潮湿了,我们山城人就需要多吃点辣椒,这样能排体内的湿气。”
陈宵寅接受了她的解释。
滚烫的九宫格老灶火锅端了上来,陈卯卯熟练地去调制油碟。
调味台前摆了满满当当的调料,陈宵寅跟在她后面,看她放了叁大勺的香油和一勺蒜泥,又加了陈醋,忍不住说:“少吃点油……”
“哥哥,这个油是为了降温的。”
陈宵寅再次接受了她的解释,然后把调味台上没有辣椒的佐料都加了一遍,最后放了半勺香油。
陈卯卯:“……”
熬开的红油火锅,干辣椒、花椒、八角、香叶、肉豆蔻这些底料翻滚上来,在灶火的烘烤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陈卯卯胃口大开,把丸子、鸭血、麻辣牛肉倒进锅里之后,烫了一块毛肚。
毛肚撕得很薄,用冰块冰着,“七上八下”十五秒就能吃,嚼起来口感脆香。
陈宵寅学着她的样子也夹了一片毛肚,他筷子拿得不稳,毛肚被汤水卷走,他捞着捞着筷子都快散了,陈卯卯看不过去,伸手帮了他一把才没让筷子掉进锅里。
陈宵寅换了左手,想继续捞毛肚,陈卯卯眼疾手快已经帮他夹起来放进味碟里。
她看了一眼他放在桌面上的右手,问他:“哥,你手刚刚是被烫到了吗?”
“不是,是小时候受了点伤,有时候会出现使不上力气的情况。”他把右手伸到她面前五指张开晃了晃,示意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的手形很漂亮,像是陈卯卯见过的那种弹钢琴的手,他放回桌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撇了好几下才移开眼睛。
“那就好。”
陈卯卯又烫了几根鹅肠夹到他的碗里,说:“你试试,这个鹅肠也很好吃的。”
陈宵寅看着捞起来时卷了好几颗花椒的鸭肠,不能拒绝妹妹的善意,一狠心放进了嘴里。
又麻又辣。
陈宵寅咬了两口就再也不敢继续嚼,硬生生直接往肚里咽下去。
“太辣了,”他说,“而且特别麻,我舌头都没感觉了。”
陈卯卯心想,他的舌头也太娇弱了。
“麻吗?我没感觉诶。”陈卯卯夹了块牛肉放进油碟里蘸了蘸,吹凉后放进嘴里。
她吃的过瘾,也注意到陈宵寅的勉强,起身帮他调了一份和自己一样的油碟,找服务员要了个碗装上白开水,告诉他先用白水涮一涮再吃。
陈卯卯说,其实别看现在那么多调料蘸水,我们山城人的油碟就只放香油和姜蒜蓉的,什么都放一点那是天府的吃法。
“天府人花哨,一个油碟还当什么芝麻酱花生米的,致得很。”
“我们山城的小孩子吃火锅,大人都不会单独为他们点鸳鸯锅底的,就是像哥你现在这样哦,用白开水涮涮再吃。”
火锅氤氲出的雾气里,红油和辣椒香味四处飘散,隔壁桌吃得有点兴奋正在划拳,他们的嗓门很大,有人输了后直接拿起一瓶啤酒对瓶吹,喝完之后全桌都在欢呼。
空了的啤酒瓶子放回塑料筐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这是陈卯卯所熟悉的,属于山城人的烟火气。
对于陈宵寅来说,这样的吵闹喧嚣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哥,你喝酒吗?”
“什么?”
隔壁桌声音很大,陈宵寅没听清楚。
陈卯卯指着那边的啤酒框,提高了声调:“哥,要不要尝一下这里的啤酒?山城啤酒,知心朋友哦,考虑来两瓶试试?”
“不行!”
陈宵寅放下筷子,皱着眉头否决了陈卯卯的建议,他非常严肃地看着她,说:“阿卯,你现在才多少岁?你还是未成年,怎么能喝酒呢?就算是成年了也要少喝酒,酒是一类致癌物,你们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没有说过吗?”
又是说教。
破坏氛围的说教。
陈卯卯点了瓶冰的唯怡豆奶喝,自顾自从锅里夹菜,彻底失去了和他交流的欲望。




死局(兄妹骨科) 方言
【方言】
仅仅是从味道层面来说,这顿饭无疑是吃得很开心的。
吃完饭陈卯卯就打算回家躺着看电视,被陈宵寅硬拉着出去散步。
“吃多了要消消食,你晚上吃这么多,回去不好消化的。”
陈卯卯怀疑陈宵寅是害怕迷路,又想在夜晚逛一逛这座城市,所以才拉着她出去。
陈卯卯家住滨江路,这一带除了她家这小片老式居民楼,其他沿江的房屋都拆的拆改的改,都是簇新的高层建筑,外墙上有着流光溢的灯饰。
他们沿着江岸走,带着一点潮腥气的江风吹拂在他们身上,给这炎热的夏季也带来了清凉。
穿过这一片远景上看起来不够明亮,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房屋,商业区和新楼就更加明亮起来。
一说起家里的房子,陈卯卯就有些愤愤不平。
“唉,哥,我跟你说哦,本来我家这儿都快拆迁了,规划都到了这里了,结果谁知道出了谷博这件事……这不,现在就拆不掉了。”
陈宵寅答道:“他贪污受贿、滥用职权,被双规那是应该的,你不要对他抱有同情心。”
陈卯卯也叹了口气。
“我还记得小时候他搞什么打黑除恶,本来我家这里很乱的,他整治过之后就好多了。主要是吧,我家没能赶得上拆迁那时候,不然现在已经住上新房子了。”
陈宵寅停了下来,他在沿江人行步道上看着江面上过往的船只,有五颜六色灯光的是游客观光船,除了照明用没什么灯饰的是捞沙船或者其他的什么船。
闪着红色微光的浮标飘在江面上,周围也没什么散步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刚刚见面的不太熟悉的兄妹。
他看着宽阔的长江,也看着对岸辉煌的灯火,没有接陈卯卯的话。
陈卯卯也跟着他停下来。路灯安静又亮堂,又是一阵拂面而来的江风,这一刻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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