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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骨科兄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胁
笑忘书(骨科兄妹)
作者:西胁

顾言笑在顾锦书耳边落下虚浮的一吻,不安的手游移到衬裤的边缘,感受到手下人的颤抖,笑着问“哥哥,你怕吗?”“好像你想要的我都没法拒绝,可是能不能不要抛下我。”压抑隐忍模范忠犬兄长vs恃宠而骄大小姐同父异母 ?1v1 男c女非c 介意慎入 hE......更┆多┆精┊彩┇书┊籍 (w o o 1 8 . v i p)





笑忘书(骨科兄妹) 模范夫妻
这一年的七月比以往来的更闷热,顾言笑叼着那根不知道吃完了多久的雪糕棍盯着电视里暑期档必播的《还珠格格》出神…
“咔哒—”
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顾言笑慢慢回神看向门口,梁景红提着一大袋菜急急忙忙的踏进门来,边放下边喋喋不休的抱怨道:“也不知道你那个爹搞什么鬼,一大早就嘱咐我晚上多做点菜,说是家里要来客人,问他是谁他还不说,弄的神神秘秘的。”
梁景红“哎呦”着弯腰换好拖鞋便提着菜走到厨房,边把扑腾的活虾倒进池子里边和顾言笑得意洋洋的说:“今天的虾子好新鲜的,我特意提前一个小时打下班卡去海边等着渔船回来哟,那个小渔夫也是个实在人,十块一斤就卖给我了。笑笑,今晚就吃油闷大虾吧,你爸爸喜欢原汁原味的,正好今天的虾也新鲜,下次再给你做火锅虾吧宝贝儿。”
顾言笑撇了下嘴,酸溜溜的说道:“反正什么都要照顾爸爸的喜好就是了,妈你可真是我爸的“小舔狗”。”
梁景红听了女儿的调侃也不生气反而甜笑着继续洗洗刷刷那些虾子。
梁景红小时候生活过的很富足,家里是个个体户,生意做的不错,因此,即使是在那个年代也没受过什么苦。梁景红的爸爸妈妈也算是那个时候少有的受过教育的人,两个人相敬如宾,对女儿更是宠爱有加。因此,还是个懵懂的小丫头的时候,梁景红就对婚姻充满了憧憬,梦想自己有一天也能找到一个心仪的夫婿,成为一个贤惠妻子,一个慈祥妈妈,她固执的认为一个女人最大的荣耀就是照顾好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后来,她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终于在25岁那年,在那个一切都好像黯淡下来的秋天,她遇到了那个长相周正,脸上常年带着和煦的微笑,对所有人都很客气的男人。那个能点亮她的世界,完成她少女时代的梦想的男人,顾言笑的爸爸——顾念安。她抛弃了女孩的矜持,追逐着那道照进她生命里的光,直到,那道光也温暖了她。他们顺理成章结婚生子,梁景红得偿所愿,对顾念安更是百般疼爱,周围的同事都评价他们为模范夫妻。




笑忘书(骨科兄妹) 江皓
厨房蒸腾出阵阵饭菜的香气,顾言笑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滑动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是江皓问她暑假要不要报数学班。
顾言笑看着屏幕翻了翻白眼回复道:“您觉得我这数学水平还有拯救的可能吗,不如赶紧放弃治疗吧。”
发过去没过几秒就看见江皓充满委屈的回复:“我这不是想趁着暑假的大好时光多创造一些和你相处的机会嘛,我们在一起之后的相处状态和以前根本没什么区别好吗……”
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是不是后悔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顾言笑皱了一下眉,她似乎看见手机那头少年失落的眉眼。顿了一下后把输入框那句“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相处。”删掉,思考了一会还是心软的回了一句:“没有,我们一起补课吧。”
没再去看江皓回复了什么,把手机扔到一边便望着天花板出神。
江皓的爸爸和顾念安是多年的生意伙伴,两个人从一穷二白的创业初期互相鼓励扶持着走到今天,两家的交情也一直都很好,因此顾言笑和江皓也算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青梅竹马。
顾言笑一直以为江皓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孩看待,毕竟小时候两个人每次一见面总要打哭一个才肯手,可是她不明白,爱情是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东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欺负自己,下手没有轻重的顽皮混球摇身一变成了高大温柔的害羞少年。她并没有看懂因为自己不经意的触碰而涨红的少年的脸颊,也看不清他眼中化不开的浓郁光。直到那个炎热的午后,少年紧紧抱着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完成了自己的告白,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滴嗒嗒的落进她的领口,就连“喜欢你”这叁个简单的字也因为紧涩的发音变了调。最后只全身颤抖着等着她的审判。
其实顾言笑并不知道“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她想,或许是母亲对于父亲的崇拜与怜爱,又或许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爱而不得便粉身碎骨。她甚至难以想象电影里说的那种“一万只蝴蝶从心口飞出来”的爱情来临的感觉。但是她不想失去江皓,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像她的哥哥一样为他遮风挡雨,她以为他会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可是拥抱着自己的少年那样害怕的颤抖着,仿佛只要自己给他下了判决他就再也不会站在自己身边。她太过恐惧她爱的人离开自己这件事,所以她答应了江皓。
颤抖着的少年终于不再颤抖,抬头含着泪水看着她,笑的好似叁月的春光。顾言笑想:无论怎样她没有失去他不是吗?或许这也是一种喜欢吧。




笑忘书(骨科兄妹) 顾锦书
“笃笃笃—”
敲门声拉回了顾言笑的思绪,梁景红在厨房做饭腾不开手催促着顾言笑去开门。顾言笑拖鞋也没顾得上穿就跑了过去,笑盈盈地打开门喊了一声:“爸爸你回来啦!”却看到了表情有些僵硬的顾念安,以及站在他身后紧紧攥着书包带的顾锦书。
顾锦书,一中的传奇人物,不仅常年稳居年段第一,还生的一副好皮囊。顾言笑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赵团团总是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拿他和江皓进行对比,谁更帅一点,谁更高一点,喜欢谁的多女孩一点之类的云云。她并不好奇关于他的一切,只是很讨厌有人拿江皓与别人做对比。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是带着点为江皓打抱不平的心态,趁着午休,她竟鬼使神差地跑去了高叁的教学楼,脑子里不断闪过赵团团口中“十五班”这个字眼,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十五班的后门。
“顾锦书——,我能问一下你这道数学题吗,我不太会解。”女孩软糯甜美的声带轻轻震出那个她正寻找的人的名字。
正皱着眉低头算题的男生闻言顿了一下,抬头时已露出温和笑容,缓缓张口:“好。”
少年有着温柔的声线,好像绿林里的一汪清水,浸润了她的心。她忍不住去看他的侧脸,正午的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把他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更加透明,细碎的头发闪着栗棕色的光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镜片下的眼睛深邃黝黑,直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带着点凉意,薄薄的嘴唇像是刚被热吻过一样泛着艳艳的红色,握着笔勾画的手骨节分明,用力的时候会有一根根分明的筋骨在皮下游动。
顾言笑就这样呆呆的看了很久,直到倒完垃圾回来的学长洪亮的喊了一声:“学妹,你找人吗?”随即,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连顾锦书也不例外。
顾锦书对上顾言笑慌乱又窘迫的目光,愣了一下,突然快速的低下了头,只剩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顾言笑也因为顾锦书的反应更加的羞愤,只留下一句“没事。”就掉头跑掉了。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窗边的少年紧紧咬住的嘴唇,桌子下用力交握的双手以及额头上渗出的密密的薄汗。




笑忘书(骨科兄妹) 野种 ()
或许是因为没穿鞋站在大理石地面太久,脚底的一股股寒气直冲上顾言笑的头顶,她有些僵硬的开口问顾念安:“这是谁啊爸爸,是你同事家的小孩吗?”
顾念安并没有吭声,只回头轻轻拉了拉身后的少年:“先进屋吧,锦书。”
梁景红正在盛饭,不晓得为什么顾念书半天也没进屋,放下饭铲走向门口边看见脸色铁青的叁个人,她张了下嘴又闭上,最后只生硬的勾着嘴角轻轻的问了句:“念安,这是谁啊?”
顾念安握着顾锦书手腕的手紧了一下,回头咬了咬牙开口:“锦书,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梁阿姨会待你像亲儿子一样好的。”然后看向梁景红,眼睛里面带着梁景红不曾见过的强势:“景红,先让锦书进去吃饭,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梁景红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站在那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他一无所知,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在这样迷茫的情绪中她感觉她无法思考,直到听到女儿大声的咒骂才拉回了思绪。
顾言笑红着眼睛对着顾念安,对她从小到大都崇拜的对象,那个自己眼中爱妈妈爱家庭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予自己的父亲破口大骂:“顾念安,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妈,你把这个野种带回来是什么意思?不想这个家好了是吗?”
顾念安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抓着自己的头发,已经年迈的脸上布满了颓唐:“顾锦书是我的儿子,他的妈妈去世了,他除了我再没有别的亲人了,算我求你们了,笑笑,景红,自从有了我们这个家,我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但是我年轻时候犯的错我应该承担,你们可以怪我可以骂我,可是锦书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啊,他从来都没想来找我也没想过破坏我们这个家,算我求你们了啊,求你们了,就留下锦书吧。”
顾言笑第一次看见这样无助脆弱的父亲,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好像灵魂被抽空,她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书桌上的金鱼缸,疲惫感袭来,慢慢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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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骨科兄妹) 泪痣
随着“嘭——”的一声,客厅里只剩下叁个人,梁景红低头看着地板,有些艰难的开口:“孩子你先吃饭,我和你叔…爸爸说几句话。”
顾锦书点了点头,坐在了餐厅的椅子上。等到梁景红拉着顾念安进屋,他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细细的打量了一圈这个“新家”,后现代的装修风格,每一样物品都是一眼就能知晓价格不菲的存在。
他盯着眼前泛着红亮光泽的油焖大虾出了神…他想起那个山里破旧的泥土小屋,只有一盏昏暗的吊灯,下雨时屋顶总是会嘀嘀嗒嗒的渗着水打湿那本就年头已久、变薄的棉被。想起那个每次都在进山的车驶来时带着希望快步跑出去却又带着愁容回来的母亲。艰难的闭了闭眼,忍住酸涩的泪水,无声的说:“还是没等到。”
不知过了多久,顾言笑被脸上的痛感刺醒,才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洇湿了枕头,脸颊被泡的发胀,眼前闪过色的光,一阵阵的眩晕席卷着自己,她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打开门准备去洗把脸,却看到坐在餐桌上闭着眼流泪的顾锦书。
她突然觉得讽刺,一个“闯入者”的眼泪令她觉得可笑。她走过去用力的拉过一个椅子坐在顾锦书的身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看着他。
刺耳的摩擦声让他皱了皱眉,艰难的睁开泪眼就看到了这个他血缘上的“妹妹”,他没有去看她的嘴角,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挂着嘲弄的笑容。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他发现她的眼睛真的和他的很像,瞳仁都是偏浅的琥珀色,眼角都有一颗鲜红的泪痣。他看的入神,似乎这样细微的关联能让他多给自己几份勇气来融入这个家。
顾言笑被那一抹眼角的红刺痛了眼,心中翻滚出更大的浪花,凶狠的问:“你是看上了顾念安的钱才这么着急的贴上来的吗?礼义廉耻都不顾了,终于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是吧。”
顾锦书移开了目光,闭了闭眼,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来,没有作声。
顾言笑看他这副样子冷笑了一声,再次发出警告:“如果因为你的存在,影响到了我妈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便摔门进了卧室。
顾锦书低着头,看着手心里的那张已泛黄的照片,轻轻的抚了抚,把它用掌心抵着贴向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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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骨科兄妹) 哥哥
梁景红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艰难的说:“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吗?”
那是一段怎样的往事啊,是顾念安埋藏在心里深处的过往。大山里的男孩失去了父母,一个人艰难的活着,一起长大的女孩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偷偷的照顾他,女孩没有太多,也仅仅只能给他一些发硬的干粮罢了,却让无助男孩感到久违的温暖,在女孩的陪伴下,他努力的学习努力的撑起一个家,却再也难以抑制对爱的渴望,他希望女孩能用爱抚平自己的悲伤。终于,在那个夏夜的草地上,两人情难自抑偷尝了禁果,男孩抬起头看着夜空的星河紧紧拥住女孩,告诉她:“我一定要出去闯出一番事业,给你最好的生活,你等着我回来。”
女孩是那样相信这个男孩,即便是在他走后发现了自己怀孕,也不顾家里的反对,山里人异样的目光,坚持生下了这个孩子。她开始漫长的等待,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男人一直都没有回来,她有时候会猜测男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等开往山里的车再次驶来时她还是会满怀希望的飞奔出去。
直到,她在电视上见到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面庞。采访中的企业家侃侃而谈,早已经不是那个山里的穷小子,一举一动都能溢出自信的神采。她觉得自己快要枯萎了,她一直都仅仅是一朵向着名为“顾念安”的光盛开的向阳花,而现在,她的光不见了。他去照亮了另一个家庭,爱上了温室里娇艳的玫瑰,早已忘记她这朵开在山沟沟里的小花。
她快速的凋零,可是她还记得自己是位母亲,她可以没有自己的一生,为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负责,但是她的儿子是无辜的。所以,她在十六年后,终于见到了顾念安。
顾念安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些被尘土掩盖的往事重新被想起,他记得自己的承诺,可欲望总是会以你难以预期的速度增长,他只能强迫自己失忆。他已经有了完美的家庭和生活,他不想打破这个平衡。所以,他并没有给她一个微笑或是一句问候,只是冷冷地警告她如果没什么事不要来找他。女人努力抑制住酸涩的泪水,只是告诉他,她快死了,他们的过往她可以不计较,但是他们的儿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都请他帮帮他们的儿子,让这个孩子能不被父母的事情所牵绊,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顾念安已为人父,懂得父母对孩子的这份深沉的爱。他也知晓了自己造下的孽,心里充满愧疚,便答应了女人的请求。一年前,女人死后,他把顾锦书偷偷接到了海市,在外置办了一处房产,把顾锦书安顿在那里,再以下属的名义安排顾锦书进了顾言笑所在的市一中。他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把顾锦书带回来,他太过了解梁景红的心性,她一向是相信他依赖他的,无底线的宽容体谅他,所以他才有勇气在今天把顾锦书带回家。
梁景红听完这些沉默了,或许是因为那个山里的女人和她太像。都那么义无反顾,都是那样热切的无底线的爱一个人,她觉得心很疼,她仿佛看见了那个凋零的女人,感受到了那样苦苦的等候十几年的无助。所以,她只是抬头充满失望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男人,便快步走了出去。她没法说什么,因为她也和那个女人一样的爱他。
梁景红踌躇着坐到了顾锦书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感受到手下的肩膀微微的颤动,温柔的开口道:“孩子,你不用害怕也不用自责,这些不是你的错,阿姨以后会对你好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顾锦书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和母亲神态很像的女人,他想告诉她:谢谢您,接受了我的存在。可是抖了抖嘴唇却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顾言笑翻身拿起手机拨通了江皓的电话。随着“嘟—嘟—”两声,带着点得意和欠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怎么啦,小盐粒儿,想我了?”
顾言笑想像往常一样不客气的回一句:“不要脸,谁想你啊!”可是却怎么也学不出来往常那样轻快打趣的语气。最后只是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江皓皱了一下眉,柔柔的开口:“笑笑,别哭,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言笑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出来,却还是没说原因,只是含含糊糊的重复着:“相见你…我想见你了江皓…我在我家楼下等你。”说完便挂了电话。
梁景红看着跑出屋子的顾言笑急急忙忙的站起来要去追,却被顾锦书拉住了。她疑惑的看着顾锦书,顾锦书坚定的看着她说:“阿姨,我去找笑笑吧。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梁景红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动摇了一下,她能理解顾锦书的自责与自卑,她希望顾言笑能接受顾锦书,也希望顾锦书能在这个家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于是,她拍了拍顾锦书的手点了头。
顾锦书拿起一早就看到的,散落在沙发上属于少女的外套,匆匆的下了楼。
他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外套,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这片贴在他手心里的布料也曾包裹过她少女的皮肤,便觉得呼吸都变的艰难起来。他快步的走着,耳边那一下比一下重的“咚咚咚”的心跳声快要把他砸晕,脑子里只剩“就要见到那衣服的主人了”这一个念头。
远远的,他看到坐在人工湖心凉亭里的顾言笑,他加快了脚步,却看见另一个人比他快一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他认识那个人,是隔壁班的江皓,家境好,性格开朗,又是市篮球队中锋。就像校园小说里大多数的男主形象一样,闪闪发光。那个闪闪发光的男孩把低头哭泣的女孩拥进怀里,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后低声的安慰着她,那是最亲密的情人间的窃窃私语。而他只是一个没有立场又不被承认的“哥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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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开的很突然,之前一直在写另一篇构思了很久的文,开这篇完全是我最近骨科文不够看了,所以也只是简单的构了一个大纲,所以每章的字数没有个固定的范围,只在我觉得该结束的时候结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目前在考研,所以只在午休的时候和晚上回寝室码字,所以之后的更新频率很有变数,不过不会坑的




笑忘书(骨科兄妹) 占有(梦里h)
在那个贫瘠的山村里,除了一天一班的小型客运车,再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所以当顾念安开着那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顾锦书家门口时,村里人都围在大门口窃窃私语。
“有个有钱的爹就是好啊,以后这可真是转了运喽!”
“哎,也别这么说,锦书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一个人照顾他妈那么多年,学习也没落下,去了城里也不白瞎这块好料。”
顾锦书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身整齐的西装衬得他更加挺拔,皮鞋上沾的泥更显的他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顾锦书坐在真皮包的座椅上,他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山村,车内柑橘调香薰的气味扑进鼻腔,苦,涩。
他被安排进了最好的中学,开学的前一晚,一夜无眠,他知道那个“妹妹”也在那里,他清楚自己只是一个“闯入者”,他害怕有一天会面对那种作为“闯入者”被抓到的情景,无处容身,无处可藏,无处可逃。
两次月考之后,作为刚转来就占据成绩年级第一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黑马,顾锦书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他却并不感到快乐,他不喜欢和人接触也不喜欢交谈,他清楚的知道,他是背负着母亲的期望来这里的,他忍下屈辱来到这里是因为他要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让自己的时间和力浪在别人身上这种事他并不想做。
可是命运却总是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周叁第六节的体育课,顾锦书照常坐在林荫道的长椅上写数学题。周围的吵闹声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解题的思路。直到他听到一声“笑笑”。
“笑笑”,那个男人也这么叫他的女儿,他突然紧张了起来,捏紧了手里的笔。
“顾言笑,你能不能快点啊,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舔着吃冰淇淋,又慢又恶心,滴滴嗒嗒的。”
顾言笑看了眼赵团团,咧着嘴边笑边往她脸上贴,弄的赵团团脸上全是黏糊糊的奶油。
顾锦书看着被追打的女孩,白皙细嫩的小脸,眼睛深邃却明亮,嘴巴因为刚吃过冰变得嫣红润亮。他盯着她眼角那颗和自己一样血红的泪痣,心一下一下飞快的跳了起来。从树叶缝隙透出来的光在少女的脸上跳跃,她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汗湿的碎发贴在额头上,面颊因为剧烈的嬉闹泛起两片坨红,几滴汗顺着她的下颌线流往细嫩白皙的脖颈,滑进领口,在贴在前胸的白衬衣上留下一点渍迹。
“不能再看下去了”理智这样告诉他。低下头,努力压下心中泛起的异样情潮。他看着卷子上的数学题,却怎么也没法集中神。一滴汗落在卷子上,他又想起了少女胸前的洇湿的印记。努力提起颤抖的双腿走向老师的办公室。第一次,他舍弃了自己宝贵的时间。
忘了是怎么回到公寓,也不记得是怎么躺在床上,他紧紧的闭住眼,想扼杀那些肮脏禁忌的想法。他告诉自己,他只是遇到了人类机制中这种突发的“遗传性吸引”现象,是可以消化和治愈的,不是爱情,仅仅只是他们留着相似的血液才产生的情愫罢了,很快就会消失的,他坚信。
蹲在地上的少女感受到炽热的目光,转过头看着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道得意的弧度。他慌张的跑回空无一人的教室,坐在座位上粗重的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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