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木(兄妹骨科)
作者:南宣
沈泽高三毕业后去学着雕了个小人偶,师傅让他刻个名字,他想了想,认真又专注地刻下两个字。——浮木。她是他的浮木。*同父同母亲兄妹骨科*避雷:禁忌感不强(文笔不行)*更┆多┆书┇籍: 1 8 . (w 1 8 . )
浮木(兄妹骨科) 闲言碎语(201010更新)
如题,根据情况会不定时补充,有动态时会更新标题日期,同时也会在最近的更新中提醒。
1关于藏和珠珠。
首先非常感谢看这篇文的每一个人,谢谢你们不计较我的语死早以及剧情废。
其次是感谢每一个点下藏并投珠评分的小伙伴,谢谢你们心胸宽阔的支持。
之前看见藏和珠珠一直都忘了提,非常遗憾的是,本文没有百百珠之类的加更服务……
简单解释一下,因为这篇文就像之前回复几位读者的那样,每章都是写完就发,有力写多点就会写多点,偶尔的多更就是因为那时候写得出来,实在写不出来时是真的没有思路,所以个人也不会强迫自己加更。
不过为了感谢各位的支持,这本正文写完之后会根据累积的/藏珠珠数量追加番外(尽管我也不知道还能写啥)。目前暂定机制是200/一篇番外以及100珠/一篇番外,谢谢大家!
2待追加
浮木(兄妹骨科) 一
沉泽醒来时天刚亮,刚过六点。狭小的屋子里除了身下的床和窗边的小桌,只有门口的旧行李箱。
昨天拾自己不多的东西时才注意到一边轮子坏了,箱子表面也有几道裂缝——胶带勉强能覆盖。
手背遮住眼睛,他不愿去想之后自己会以什么姿态出现在沉槐面前,那尚未发生的场景却一刻不停地在他脑海中穿梭跳跃。
他会穿着褪色起毛的旧外套、图案模糊的内衫、脏兮兮又不合脚的球鞋,提着那个破旧的箱子,面对她。
而她,紫色针织衫搭配着米白色连衣裙,背着可爱的斜挎包,脚踩的是知名牌子新出的蓝粉色帆布鞋,连头上的发卡都亮晶晶的。
当然,他是没办法知道她之后的打扮的。他只能不断回放前天晚上的画面,时隔叁年不见的妹妹与他不同,打扮得青春俏丽,带着明媚的笑容出现。
云泥之别也莫过于此。在他忍受继父酗酒后的殴打之时,她依然是父亲怀中的公主。在他为了母亲忍耐疼痛之时,她同继母任性撒娇。
注意到他时的目光迟疑,紧接着的笑容灿烂而虚假,零星的对话礼貌而疏离。沉泽麻木地想,原来被抛弃的只有他一个。
“米米,在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眼前是前桌徐桥挥着的手,沉槐眨眨眼,慢吞吞地回道,“没什么。”
徐桥满眼怀疑,“那我刚刚叫你好几声,你怎么没答应?别告我在发呆哈。”
沉槐:“就是在发呆。”
不然能说什么,说她在想昨晚做的怪梦吗?若是真的噩梦还好,她还能和亲友们吐吐槽,只是那梦内容却诡异得无法轻易吐露。
预备铃响了起来,徐桥不甘心地转回去。沉槐两手撑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课本封面,却都没办法印入脑里。脑海中的画面,翻来覆去竟还是昨晚的梦。说好的一醒就忘呢!
随着上课起立坐下,沉槐盯着黑板,直接走神。
手指上滑过的,是粉色的舌头。柔软,湿热,暧昧。面前的人是兄长,同父同母的血亲。陌生,危险,异质。
瘦削的身子肋骨分明,青青紫紫的痕迹展示苦痛经历,杂乱的头发掩住眼睛,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一点记忆中兄长的模样。
于是沉槐伸出另一只手,掀开过长的刘海,对上了他抬起来迷茫而空洞的双眼。
“……”
世界霎时扭曲,地覆天翻之间两人倒在铺着柔软的儿童拼图的地板上。像是儿时打闹的卧室,但相贴着两人却是少年的模样。
她压在他的身上,嘴唇贴着他脖颈上的青紫,轻轻地舔着。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睡裙下滑进去,搭在了大腿内侧。
粗糙的手指摩挲细嫩的肌肤,陌生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发抖。直到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去,生涩又没有犹豫地寻找着密境之处,禁忌心虚与未知名的兴奋在她脑中交织,忍不住夹紧大腿想要阻碍了他的动作。
但为时已晚,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腿间他的手指形状,指腹在穴口的试探。紧张又刺激地缩着内穴,却羞耻地发现似乎有什么液体染湿了底部。
眼前突然浮现一阵薄雾,身下的温度消失,不知不觉间自己似乎成了平躺着的人,身上传来他人的气息。
视线再次清晰时,是他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亲吻着,眼角带着红痕,嘴边还有受伤的淤青。
后知后觉两人都赤裸着,她被他环抱着,从上到下无处不紧贴着。她甚至能感觉到与自己不同的男性性征在自己腿间,带着可怖的温度一下又一下摩擦着。她却莫名不觉得害怕。
微微探出舌头,在唇上一扫而过。下一秒交缠的是两人的唇舌,诡秘又暧昧的亲吻声毫无掩饰,甚至底下的动作也想在这声音的掩饰下完成。
能感到肉唇被分开,头找着位置开始挤了进去,不适应的酸胀感随之而来。她抱紧他,想要更紧密又害怕更亲密。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来的,悄悄又安静。
他一顿,伴着她体内分泌出的水光猛然顶了进去——
沉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春梦。就算是青春期少不了的悸动渴望,对象也用不着是她一个爹一个妈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亲哥哥吧。
醒来她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洗澡吃饭后想起开学的第一个周末就要去住爸爸特地给她租的小公寓里住就觉得头更疼了。
她们家离高中不是很近,爸爸为了方便她上学便做了如此安排,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但工作忙起来时也赶不上。第一周还是在家里住,等到周末才正式过去,之后再每周末回去住,周一早上由爸爸送去学校。
公寓那边环境还行,还算安全。房东据说和爸爸是老同学,用倒也没多贵,可以说沉槐对她爸爸的安排没什么意见,何况想到她在外生活爸爸就给她零用钱翻了倍,更美滋滋了。
——如果沉泽不来的话。
老实说,在那个梦之前,尽管对要和多年没见的哥哥一起生活还有些不自在,她也没想过其他,觉得相处着相处着就适应了。但现在要怎么办?就算不断给自己洗脑“梦是没有逻辑的碎片组成”,“我居然想睡我哥”这个想法已经钉在脑里了,她甚至怀疑这个意识会刻在自己dna里流传。
沉泽和她不同校,但两人学校离得也不远。
一开始是妈妈听说了爸爸要让她住学校附近特地找上门来的。她识人不清,没想到再婚对象是个酗酒后会家暴的人,要说好的地方就是打的人不是她,那些拳头全都砸在了沉泽身上。她也觉得对不起孩子,又发现两人的高中离得挺近,便过来哀求让沉泽搬出来和沉槐住,少挨打。
爸爸这么多年来除了给抚养的确没怎么关心儿子那边,听说这事儿也难有些不忍,便答应了——当然这之前有问过沉槐的意思。
沉槐:……我现在后悔了。
可她也不可能真的拒绝。她也不想再让哥哥回去挨打,天知道上次见到他时,那未被衣服掩盖而露出的肌肤上有多少可怕的伤痕。
她很幸运碰上了一直疼她的爸爸和温柔的后母,他却陷入了恐怖的继父和无奈的妈妈的沼泽中。
今天是周六,高一只有上午有课。公寓之前爸爸有带她去看过顺便把行李放过去,现在还认得路,于是买了午饭十分缓慢地晃过去。
她有点不敢见到沉泽,实在是心虚。之前还特地查过他们学校的作息,发现和她们差不多,就是周六比她们提前了二十分钟下课。
换句话说,他不出意外已经在公寓里了。
沉槐在门口纠结了一分钟。
客厅里,没人。浴室里,没听见水声。厕所似乎也没感觉。要么是在房里,要么就是还没来。
沉槐又走了两步,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旧行李箱在沙发边上——边上地板还有一点点灰尘,看起来挺新,尽管没有证据,她已经认定他刚刚来过但此时不在屋里了。
——不然行李箱早拎屋里了。
心中松了口气,沉槐忙走进自己房间。上次来时她有简单整理布置过,现在也懒得再动,吃着午饭开始刷社交软件。
吃下最后一口时听见了外头小小的开门声。她警惕了一下。不出意外是沉泽回来,但出了意外就是小偷入室了。
她还在紧张就听见敲门声,认识但还有几分陌生的声音在说话,“你在吗?”
是沉泽。
他的声音不难听,甚至可以说是悦耳,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的嗓子压得很低。不像幼稚男生那样想要装成熟,更像自卑与防备。
沉槐从他手里接过两个苹果,色泽鲜艳,形状优美,让人看了很有食欲。但在这之前,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手。
修长,纤细,白皙……以及疤痕。
脑中顿时回想起本就没能忘却的不可描述画面,沉槐连忙接过两个苹果抬起头,“谢下,不不,谢谢!”
“没事。”他注视着她的眼神和梦里一样空茫,和那天见面时也一模一样。
沉槐觉得微妙,不知道该说些啥,就见他转身走了。
沉槐:……
浮木(兄妹骨科) 二
和沉泽的同居生活比想象中要自在得多。她没有再做那种梦,大概那真的是青春期的冲动撞上了突然而至的异性而产生的无意义片段,说不定若是当时在街边看见一个长得不错的男性,那个梦的男主角就要换人了。
沉槐已经没什么压力,尽管有时还会有些尴尬,但这不影响她和沉泽的相处。
更准确来说,要影响也得对方会出现在她面前才行。目前除了早上起床洗漱准备上学,两个人几乎没有其他同框时刻。
两人最亲密的交流就是他偶尔给她买点水果,她给他送点零食。合租对象兴许都没有他们这么生疏。
一转眼又是周末,周六下课爸爸就在外头等着她了。沉槐笑嘻嘻凑上去,被车内做鬼脸的妹妹逗笑了。
“怎么把她也带出来了?”
“你妈今天回了趟娘家,要明天才回来,不放心这小丫头在家里呀。”
爸爸带着两个女儿去吃了火锅,中途沉槐想喝奶茶,知会了爸爸一声就跑了出去。
沉槐在奶茶店看见了沉泽。
两人都愣了一下。
沉泽戴着口罩手套,系着围裙,正递给前头客人奶茶呢,不经意就看见了后头的亲妹。
穿的是校服,但姣好的面容、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以及良好姿态展露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确实,生父那边生意做开了,现在挺富裕的,况且他真的很疼女儿,在没离婚前家境一般时,就是沉槐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了。
她上前点单,他接下就转身去做。没有其他交流。
他记得她今天要回家,回她的家。也就是说,今晚那个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以往即使是相隔厚墙,对话鲜少,只要知道她还和他在一个空间下,就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谢谢。”
她走了。
“我也要喝!”妹妹沉汐叽叽喳喳,沉槐捏捏她的脸,回头问爸爸要不要喝,爸爸拒绝了,他更爱碳酸饮料。于是省得拿杯子的劲儿,两姐妹你一口我一口好不快乐。
晚上爸爸问起这一周状况,沉槐如实回答。爸爸就让她有空多关心关心哥哥,她答应得很快,心里却不觉得会有什么进展。
洗完澡后扑倒自己的小床上,安心的气息袭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
这很明显是梦。
沉泽上衣卷到胸口,露出满是疤痕的身体,下身裤子卸到膝盖,她能看见同样布满伤疤的大腿。顺着大腿内侧的一条,她跟着纹路向上抚去,却在注意到旁边时停了下来。
她看见他的肉茎翘了起来,与瘦削的身子不符的好大一条。颜色不深,头部形状尚好,毛发也不多,底头的囊袋也不小。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观赏起梦里亲哥的下体来,只觉得背德的同时还有点蠢蠢欲动。
她抬起头对上沉泽的眼眸,他的眼神没有变化,只是眼角出现了未知的水滴。
醒来后沉槐默默去换衣服洗澡,出来时撞上爸爸。
“昨晚没洗头,刚刚想洗就顺便洗个澡。”
“姑娘大了,越来越爱美咯。”
“嘻嘻嘻。”
沉槐周一放学回公寓时带了双鞋,是打算送给沉泽的礼物。爸爸知道后很赞同。
鞋是她周日出去选的。当时她洗了个头,觉得不出门有些浪,便拾拾走了。想给沉泽选礼物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在她的印象里要和别人打好关系都得有一点礼物,只是之前她还在为梦尴尬,又不知道该送给他什么,就暂时抛到脑后。现在想起来,顺路就看看。
她不知道沉泽的鞋码,只能根据模糊印象比划买双回去让他试试,不行再回来换。
沉泽到礼物在原地愣了整整叁分钟。沉槐也在原地紧张了叁分钟。
总觉得过去了八百个世纪,才听见沉泽低低地回答,“……谢谢,我很喜欢。”
梦见她坐在窗台上,翘着纤细修长的腿,半是嫌弃半是鄙夷地看着他。
“你是变态吧?”
说不定真的是。
不然他怎么会梦到这种场景呢。
亲妹妹命令他当着她的面自慰,他照做了。只是在射出来前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她成了他的欲望之源。
泄了一回的性器在她不屑地踩踏下很快又站了起来,半是疼痛半是兴奋地期待着什么。
沉泽相信了,他的确有病。但在梦里,不管怎样都可以吧?
窗台上的沉槐不见了。他回头看去,她躺在儿时两人的玩偶堆里,披着被单,没穿衣服,对他张着腿,黄昏的日光落在她身上,美丽而不俗。
他亲吻她的时候,她羞涩却没有躲开。他吮吸她胸口的红豆时,她娇娇地喘息又带着哭腔。他占领她的穴道时,她泪眼朦胧,环在他腰间的腿却夹得更紧。他控制不住地抽插,她在身下调不成调地哼叫,似小猫。
玩偶早就在两人夸张的动作下被扫到周围,小熊、小兔、小狗或是躺着或是坐着,没有意义的目光冰冷地记录着这对兄妹的乱伦场景。
“沉槐……”他叫着她的名字。
“哥……哥……”
他曾经叫她“米米”,源于槐米。现在却只想叫她的名字,仿佛那个相同的姓氏能将他从梦中脱离一样。
他射了几次,每次都在她体内。
醒来看见桌子上的那双鞋,沉泽突然感到窒息心悸。
“这个颜色怎么样?”
“挺适合你的,无害软妹风格。”
“那这个呢?”
“辣妹!”
“米米你觉得呢?”
“……啊?嗯……这个吧。”
小姐妹们狐疑地看了沉槐一眼。沉槐心虚地尿遁。
她在厕所里思考人生。
眼下有一件十分震撼她的事情发生了。
昨天她水喝多了半夜起床上厕所,回来时听见沉泽屋里有奇怪的声音。当时她怀着莫名的心理,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偷……关心哥哥,结果听见了诡异的喘息声。
作为带颜色的书籍看过不少的人来说,她几乎是下意识就知道他在干嘛了。心里想着这哥晚上不睡觉在打手冲还挺行的,幸好他们房间之间的那堵墙够厚。刚要若无其事地回屋去,突然就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叫唤,“沉槐……”
鸡皮疙瘩在那瞬间爬满后背。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能被这种语气叫出来。似是绝望似是撒娇,似是渴求似是迷茫。
浮木(兄妹骨科) 三
这周起开始上晚自习,但公寓离学校不远,沉槐吃完饭后还是决定回去歇会儿。
没想到回来路上摔了一跤,在公寓楼前,没注意脚下还有一层台阶,就这样倒了下去。膝盖磕着了,地上的沙石划出几道血丝,她愣了叁十秒才爬起来。
这一摔倒是让她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出来了,膝盖上的疼痛以及仿佛要蹦出来的心脏没有感情地提醒她要回到现实。
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停在她面前。
沉槐注意到这人的鞋子有点眼熟,抬起头来果然是沉泽。他穿的还是那双旧鞋,不是她昨天送的。
“你怎么样?没事吧?”
沉槐摇摇头,注意到他的声音不像平时一样低哑。还没来得及多想,只觉得身子一轻,自己被抱了起来。
即使回到家里足足有半个小时,沉槐还是感到无比羞耻。尽管只是从楼下到叁楼,但这个点的人流也不算小,她和沉泽组成的公主抱理所当然地被许多人观赏了。可她十岁之后就没被公主抱过了,突然这一出只觉得自己社会性死亡。
沉泽倒是没什么反应。或者说,他要是有反应就不会选择把她抱回来了。扶着背着哪一个不比抱着耻度低呢?
一进屋,他就匆匆忙忙地找能处理的用品。爸爸准备的急救箱派上了用场,酒刺激成功引出沉槐的眼泪,还是沉泽随手给她递了根香蕉吃才没有哭出声。
创口贴是防水的,但沉槐还是没敢洗得太久。擦着被打湿的发尾走出浴室,惊吓地发现沉泽在等她。
老实说,这点痛到这个时候她差不多习惯了,何况伤口其实没有影响到她走路,于是当沉泽提出要抱她走时,她十分感动地拒绝了。
她没有忘记昨晚的事,尽管也不觉得他真的会对她动手动脚,但怎么说都有点膈应。
沉槐转移话题,“你吃饭了没?”
沉泽点点头。
两人都是习惯放学后就和在外头吃饭的朋友一起去吃,这个问题问出来沉槐都觉得浪生命,她硬着头皮继续,“吃了什么?”
“……你还没吃饭?”
“吃了吃了!我就问问……”
在沉泽的坚持下,沉槐被他送到了学校门口。
这个时间段人挺多,从家里来的、在外面吃饱的学生都聚集来准备上晚自习——这本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沉槐在走进校门那一刻就被堵住了。
几个小姐妹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围住她,勾肩搭背地问,“快说!那人是谁?”
“行啊小米,有情况居然瞒着我们。”
“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种类型……”
……
沉槐解释了叁百遍才总算把“那个看起来阴沉沉的不良少年是米米的哥哥”塞进朋友们的脑子里。她无力地趴在桌上,右手无意识地画圈圈。
狐朋狗友一号李霏吸了口奶茶,“无聊,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呢。”
狐朋狗友二号张聆聆附议点头,满脸遗憾:“一个瓜从我面前飞走了。”
“等等,你哥怎么突然就送你上学了?”发现华点的叁号徐桥。
“爹摔了。”沉槐面无表情伸出腿,指了指被裤子掩盖的伤痕,语气平淡不带感情,“就今天臭美穿了那件校服裙,报应说来就来。”
事实证明,报应不止如此。当值班老师抱着一份测验卷走进来时,全班发出悲鸣。昨天的晚自习是自习,大家还以为这周都会先上自习,没想到第二天就惨遭打脸。只不过是昨天那位老师比较仁慈罢了。
在测验报应的痛苦以及大家一起受难中,沉槐微妙地感到慰藉。
交答卷,距离放学还有六分钟左右。
沉槐无所事事地背单词,突然感到桌子微微振动了一下。她下意识摸了摸包里的手机,又抬眼瞅了瞅正在整理卷子的老师,悄悄地摸了出来。
左上呼吸灯发亮,打开果然看见了一条信息。她与沉泽之间首次的线上社交没想到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在校门口等你”。
——“好。”
回完又觉得哪里不对,瞥了瞥开始和学委交流的老师,沉槐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在用的是短信。这当然没什么,只是她平时习惯和亲友用威信交流,而沉泽是她哥……
她还没加他呢!
直到下课沉槐都没好意思把“加个威信吧”发过去。在校门口和姐妹们分别,接着开始在一众家长中寻找沉泽的身影。
——他实在是不显眼。沉槐找到第叁遍时才在某棵树下发现他的存在。
他背靠着树,似乎在发呆,直愣愣地盯着脚下。左手上提了个袋子,不出意外又是投喂妹妹的水果。
若这是爸爸,甚至是后母来,沉槐这时都跑过去故意恶作剧吓人了。但面对沉泽,她潜意识里觉得两人的关系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即使他们是亲兄妹。
那个倚靠在一起看电视、一同窝在小床上睡觉的日子已经非常遥远,回忆半天也没找到多少清晰的画面。她走到沉泽面前。
“……对不起。”
“……啊?”
莫名其妙到一句道歉,沉槐迷茫地抬起头。
“……让你来找我。”
“多大点事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沉槐挥挥手,“已经麻烦你跑一趟了。”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就为这个,她觉得自己担当不起这声道歉。又在心里暗自埋怨这是否过于生疏,不管是他的反应还是自己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