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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木(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宣
可他们本就不亲近。相处两个星期了,她居然连他威信都没加!她简直要在这个坎上纠结到地老天荒,直到他们加上为止。
“……”沉泽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把她的书包拿过来。
沉槐本来想客气一下,又想这是否算他也在努力和她搞好关系的一环,他们明明是兄妹,太拘谨难受的是双方。
最后她顺从地把书包交过去,“谢谢哥。”
换创口贴才是最难受的。疼是微微的疼,痒是微微的痒,结合在一起就不是微微的难受了。
沉槐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挠伤口,余光瞥见拿着新创口贴过来的沉泽,硬生生把手压下了。
其实要是在家里,这种伤口她甚至懒得用创口贴等用品。从小到大磕磕碰碰,这算常见的,很快就会好,顶多是一开始洗热水澡时会有些刺痛。
但看见沉泽这么关心这个伤口,她觉得做个娇弱的妹妹也不是不行。没由来地,她隐约察觉到自己得让他有被需要的感觉才行。





浮木(兄妹骨科) 四
“谢谢哥。”
沉泽动作顿了顿,搭在书包上的手指僵硬了一秒。
这是这两个星期来她第一次叫他“哥”。在这之前两个的交流要么是直说省略称呼,要么用的“你”。而上次听她叫哥还是那顿饭时,两家人坐在一起,她客气地跟着长辈叫人,叫到他的时候没有丝毫不同,礼貌拘谨而疏离。
比这之前所有的预设场景都要清晰地让他意识到,他们不再是一家人。
换好创口贴后,沉槐回了房。沉泽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总觉得这小小的空间里还留着几个小时前沉槐的气息。自发育以来,不受控制的生理变化已经让他烦透了,而如今还莫名被无辜的妹妹给影响到,沉泽只觉得自己恶心。
但这也无法停下他在花洒下撸动下体的行为。他很少这样舒缓自己,有时甚至觉得难受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可和沉槐一起住的两个星期,他已经无数次用手来发泄了。
嗓子眼发出来的是情不自禁的低吟。
热气将空间弄得迷蒙,他恍恍惚惚间总觉得看见了沉槐赤裸着,在水雾中缓慢地清洗着身子。
她一开始在他身前背对着他,水不断从脖颈顺着曲线滑过腰窝、臀部、大腿。他无意识地前后撸动。
她稍微侧过身,露出发育正常的乳与平坦的小腹。这个角度看不见她的红果,他却能想象它如何点缀她的身体。她清洗胸部,手在胸上轻轻压着,微微陷下去的弧度不一会儿又升起,柔软又青涩。
她转了过来——
“哥——!”
沉槐的声音在外头叫着,轻而易举地打破了他的浴室遐想,却让他身下更加硬得发疼。
沉泽关了水,哑着声音,“怎么了?”
“我下去买杯奶茶,你要吗?”
“……你喝就好,别太晚回来。”
“行,就在楼下,马上回来。”
他们这种对话应该挺自然挺正常的吧?沉槐有些开心地走出门。问之前她还有些担忧他会不会突然冲出浴室说和她一起去,或干脆他去买,现在一看,估计他也意识到这只是小伤口而已。
沉槐又有些不爽,说好的关爱娇弱的妹妹的呢。
公寓对面就有几家奶茶店,即使再怎么便宜,她爹付的租金肯定也不低。一边抱怨自己可真是个废物败家女,一边美滋滋地下单,沉槐感到微微愧疚。
等到喝进嘴时,她立即就忘了。还拍了张照发到家庭群里,“这个好好喝!安利!”
半个亲妈第一个回她,“这么晚还在外面?喝完早点去睡觉。”
沉槐发了个泪眼汪汪的表情包,无比顺从,“知道啦。”
爸爸:“少喝点这些东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沉槐无情打断,“我要睡了,晚安。”
抬头就到门口,她哼着小曲儿嚼着果粒走进去,发现沉泽在客厅坐着擦头发。
沉泽僵硬地坐在沙发上,他甚至怀疑自己动一下,关节会发出废弃物件的咔咔声。头上轻柔的动作一遍又一遍提醒他沉槐的存在,若不是身上的t恤过大,刚好能掩住下体,他大概就要在妹妹面前表演一个发情变态了。
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沉槐为什么会突然提议帮他擦头?为什么她会突然和他亲近起来?是父母说了什么吗?她是不是其实很不情愿接近他这个一无是处又阴沉的哥哥?她真的承认他是哥哥吗?
……
各种问题在脑中打转,沉泽只觉得脑袋疼了起来,就听沉槐低呼一声,“啊对不起,我扯了一下,”
“……没事。”反正不扯也疼,只是扯了之后更疼的是下体。他不自在地挪了挪。
“嗯……差不多这样就可以了吧?”
沉泽以为要结束了,刚酝酿起话语就听她继续,“那我们来吹头吧。”
——粗糙少年不懂别人帮忙吹头的快乐。
这是沉槐的第一想法。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她的吹头计划。她当然不肯,双手压在亲哥肩上,不容置疑,“不行,必须吹!”
“……我……要去休息了。”
沉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了一下,幸好沉泽是看不到的,她义正言辞,“那就更要吹了,头发不干就睡明天醒来头疼死你!”
真能疼死更好。沉泽闭上眼,半晌还是同意了。
沉泽的头发有些硬,能看得出平常不怎么打理,心护理秀发的妹妹给他吹头发时恨不得把他的头发都给剃了,等待新发长出来。
不过男生头发还是有些好处,吹干很快,比起她至少半小时才能吹干,这十多分钟简直了。
关掉开关拔了插头,给沉泽打了声招呼,她打算回房,转身的时候又被拉住。
——拉住的是她的衣服。是她刚刚下楼披的外套衣摆。
沉槐疑惑地回头,一杯饮品递到她面前。
她点的奶茶忘拿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沉槐道了声谢却没接过来,反而把奶茶往他方向推了推,“快喝一口,这个口味特别好喝!”
妹妹她没有意识到什么间接接吻,她对亲友没什么洁癖,关系好的都是互吃互喝。沉泽是她哥哥,她也渐渐把他纳入自己的小圈子,分口奶茶不算什么事情。
但沉泽不是。
他好多年不和他人共食一物了,真要追溯起来,上一次和他分吃的的人竟还是沉槐。
那是她跟着爸爸走的前一个晚上,她在他身边吃果冻,一袋子到最后几乎都进了她的肚子里。也许是感到不好意思了,她连忙将最后一个塞到他嘴里——自然也是被她品过的。
当时的沉泽怎么想的?是嫌弃妹妹的口水还是难过即将的分离她却没有其他反应?
他不知道,反正现在的他倒是很想再尝尝当时的果冻。他大概真的有病,不知何时开始的,唯一肯定的是,那一定不存在于两人从未分开的过去。
他接了过来,含住吸管,喝了一小口。不是很甜,有几分桃子的香气,果粒与椰果在舌尖打转最终还是滑了下去。
“味道很好。”
“是吧!”
你用过的吸管味道很好。




浮木(兄妹骨科) 五
后母给她买了件新裙子,上身白色下身青白格子,侧边还抽出两色缎带扎了个小蝴蝶结。
平心而论,还挺可爱的。但说实话,可爱得有点和她不搭。作为一个高中生,沉槐更希望自己的漂漂亮亮往成熟方向发展,她目前还没办法理解那些上了大学之后的前辈们为什么有一部分朝幼稚园方向靠。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会拒绝后母的好意——这位女士真的很喜欢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买都买了,有空时就穿呗。也许是从小就被夸着长大,周围人也频频赞赏,沉槐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美貌。在她看来,即使自己算不上国色天香,配上一句漂亮还是可以的。
新衣服还是要试的。于是沉槐在镜子前转了几圈,又做作地把头发抓成两把,像是分双马尾那样从两边堆到面前,遮住一半的脸。
——我真可爱。
她跑到桌前翻出一盒头绳,纠结了半天才选出几瓣薄荷叶形状装饰的。绑好后自拍了几张,臭美地发到小姐妹的群里。
“怎么样怎么样?”
“……”
“……”
“……”
“干嘛呀!”
“没事呀,被美人震撼到了”
“哇哦(棒读)”
“作业写了没,给我借鉴一下”
“我也要我也要!”
“快快!”
沉槐回句“滚”就关了屏幕。她躺在床上,还是想再显摆显摆新衣服,但这群狐朋狗友除了想闹她根本就不说人话。
她又发到家庭群里,很快就被家里人吹捧上天,后母把她夸出花来,爸爸也说好看。于是她还想出门晃晃。
也不用跑太远,楼下买杯奶茶就行。沉槐走出门,觉得自己早晚会吃这臭美毛病的亏。
“……你要出去?”沉泽刚好从外头回来。
“你出去了?”沉槐更惊讶,两人刚才下晚自习回来,她回屋试身衣服的时间他怎么就出去转了圈又回来了。
“买东西。”说着递给她一个袋子。
沉槐一看,是奶茶,顿时心情复杂起来。她的确是要去买奶茶,虽然难以切齿,但真实目的却是想要显摆显摆这身裙子,沉泽这一出直接把她打回来了。
“…………你不……喜欢吗?”
“嗯?喜欢呀!”沉槐连忙接过来,朝他笑了笑,“我刚想出去买呢!”
沉泽盯着她看,看得她开始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又突然垂下眼,“……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沉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他怪怪的。她犹豫着拉住他的袖子,对上他沉郁的双眼,聚到嗓子眼的问话又散开来,换来的是磕磕绊绊的语句,“……哥,你、你觉得……我这身打扮怎么样?”
感觉到氛围往尴尬的方向流动,她先是松口气又想要抢救一下,“我妈妈,不对,阿姨给我买的……”
她早就习惯称呼后母为妈妈了,但在沉泽面前又觉得这样叫不太好,可强行改过那下意识的称呼只让场面更尴尬。
倒像是在强调两个人没什么关系一样。她明明想和他搞好关系的,眼下却只觉得“糟了!”。
“……很好看。”沉泽这样对她说,接着就回了房间。
沉槐在原地目送他离去,拿着奶茶有些不知所措。她应该做点什么补救,但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些生气,却能感觉到他的状态一下子变糟了。说得奇妙一些,就是他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就往黑暗方向蔓延了,给人一种他随时会做不妙的事的感觉。
她端着奶茶走过去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像是他一直在门边一样。沉槐尽量自然地开口,“奶茶我喝不完,一人一半好不好?”幸好她刚刚有注意到他只买了一杯,不然还真找不到借口。
沉泽顿了一下,沉默地点点头。
一人一半……这该怎么一人一半呢?
要是和亲友在一起,这会儿早就一根吸管一人一口喝了起来,但面对沉泽她又觉得不可以。昨天虽然自然地推给他让他尝尝,但那就一口,一口和一半哪能比呢。
但塑料杯又没有那么大,喝完一杯又续一杯总觉得画面有些诡异。
沉泽说:“你先喝吧,剩下的再给我。”
沉槐:……我怕我剩不下。
这本来就是拉他的借口,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就喝完了。但她找不到驳回的理由,只好装傻拉着他坐到客厅沙发上,乖乖喝起来。
杯中的液体一点一点减少。
沉泽想,她喝的也许不是奶茶,而是他。不然他为什么会感到心中的戾气逐渐变淡,还觉得自己像是要融化在她含着蓝色吸管的双唇里了。
他是奶茶还是吸管都不重要。
他伸手握住了杯子。
沉槐诧异地看向他,腮帮还有些鼓。又想起什么忙看了杯子一眼,发现快被她喝完了,就剩薄薄一层。
这也太尴尬了。她想要咽下口中的饮品解释两句,倏忽间发现他将装着奶茶的杯子放到茶几上,整个人却贴近了她。
没来得及吞下的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又被对方用舌头截住,只感觉湿热柔软的东西从嘴角移到唇上又不请自来地勾引着她的舌头起舞。
他的手指不知何时擦过她的脸,轻柔地摩挲,另一只手不知不觉缠到她的腰上。
沉槐震惊到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一只胳膊绕在沉泽脖子上,另一只搂着他,而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她大脑一片混乱,先前沉泽屋里传来的喘息以及他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也不断回放,唇齿分开也只是狠狠呼吸了几下,没等她发表什么看法又被拉着亲了起来。
甜甜的味道。奶茶的味道。
刚刚在脸上的手不知何时摸到了她胸口,但只是轻轻地搭在上头,没有其他动作。
快点醒过来。
快点走开。
你的哥哥是这种人。
心中不断提醒着她,舌尖却仍不舍地同她打转。
沉泽最终还是把手伸了进去,吊带连衣裙倒是方便了他的动作。他察觉到她在发抖,又恐惧又期待着她的逃离。
她的确推开他了。气喘吁吁,满脸震惊,眼神像是看见一个百年难遇的畸形种。但她没有跑。
沉槐努力平静自己,强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而不是滚回屋,“沉泽——”
“你是不是病了?”
常年被家暴的孩子,多少性格上会偏激敏感,她觉得他这要和她搞禁断的冲动有可能也受到这些影响。尽管她没有任何证据。
沉泽垂下眼帘,半晌轻轻笑了笑,“我一直都有病啊。”
*改了前面关于小槐对后母的称呼。
反思自己想写的骨科到底是爱情还是畸形的亲情,还是报复他人或自己的偏激又想要求救的情感。




浮木(兄妹骨科) 六
沉槐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们俩说的“病”不是一个意思。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应该去医院的那种病。”
沉泽扫了她一眼,往后退靠在沙发上,显得无比懒散,像一只慵懒的猫。
“无所谓吧,都差不多。”
差得可远了。一种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另一种她估计得连夜搬火车站跑了。沉槐扯回飞开的思绪,“逃避不能回避问题。”
他柔软地注视着她,硬生生把她背后的鸡皮疙瘩激了起来,然后看着她有些僵硬的身子嘲讽地移开视线,“没有需要解决的问题,你要不放心我就回去。”
“这不行!回去只会越来越严重。”
“你又能做什么?”
“……”
沉槐有些无力,她没有这种交涉经验,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做。但沉泽不像前阵子那样隐藏,反而是稍微展现出自己糟糕的模样,她又觉得还有些希望。
她双手猛地握住他的左手抬起来,直视着他,“——你是怎么看我的?”
“……?”
新的衣服穿上不到一小时就脏得没眼看了,水渍与奶茶的污渍在胸口露出难看的痕迹,沉槐将裙子脱下扔到椅子上,取过洗澡后就放在屋里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粘粘的地方,再换上睡衣。
她扑倒在床上,抱起胡萝卜形状的抱枕,心情烦躁地咬住叶子,想倾诉又找不到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你想听什么?”
——“妹妹?想上的人?”
——“都一样吧?”
——“反过来呢?”
——“你怎么看我?”
她当时回了什么?
磕磕巴巴还咬到舌头,“当、当然是我哥。”
接着又被突然袭上来的他堵住了嘴。比之前要凶狠得多,像是想要把她咬出血来,直到她再次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对,”他轻飘飘地说,朦胧之间像是隔了空间传来,随时会在空气中消去。“是你哥。”
也不知道打滚到几点钟睡着的,沉槐醒来时眼皮沉重得难以抬起,还微妙酸胀。她闭着眼换衣服,睁开一丝缝时发现裤子前后反了又连忙换过来,出去洗漱时察觉到屋里静悄悄的。
——好像只有她一人。
她清醒不少,到玄关看了看,确认沉泽的鞋不见了,这个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他应该是去上学了。沉槐又有些担心,自昨晚过后,她发觉自己已经不能用看平凡人的目光看沉泽了。
她总觉得他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干出惊天大事,在不好的方面。
但她还得去上课。
沉槐边刷牙边决定中午放学跑到他们学校去找人。她得确认他真的在学校。
吐掉泡沫,她觉得自己将是沉泽另一个妈。
“……!”
急匆匆跑回房仔细化起妆,不禁是可怕的黑眼圈,连微肿起的嘴唇也要遮掩。沉槐感谢自己有洗漱完还要欣赏一下美貌的习惯。
离开公寓的前一刻,她决心必须阻止沉泽亲她。打醒人应该从小事做起!虽然她也不觉得这是小事。
踩点到教室,刚坐下就听见早读的铃声响起,抽屉里已经有她路上拜托小姐妹买的早餐,只等早读下课。
读到的诗词提到“海”。沉槐迷惑地重复念了几遍,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对这个字在意起来。余光扫到转到她身旁又很快向前走的老师放在背后乱动的手指,什么画面在脑海中飞快闪过。
是……昨晚的梦。
刚醒时其实还记得,不过在清醒的阶段就逐渐淡却,到最后几乎想不起来。
沉槐想着“海”和“手指”渐渐重织起今早的梦境。
她梦见了……
沉泽在玩手指。
玩她的手指。
没有其他暧昧的动作,只是将两人的手指缠绕在一起,啪嗒啪嗒地点点碰碰,最后他轻轻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摄像机”突然向后移动,将场景更多容纳在一个框内,同时耳边响起的是浪花朵朵的潮声。
他们两人站在水深过腰的地方,一波又一波的海浪穿过又远去。能够感觉到在海水中越来越冰的身子,但与此同时也能更加敏感地体会到手心的温暖。
她下意识抓紧他。
“……”
似乎听见了他的笑声,抬眼却只能看见他温和的双眼。明明是陌生的神情,她还没见过他这种表情,沉槐却不可思议地感到熟稔。她不受控制地开口对他撒娇,“我好冷~”
——“很快……就不会了。”
那回答是醒来时模糊的印象。梦里他是不是真的说了她也不确定。
课间她边吃早餐边查着家暴对受害者可能造成的心理毛病,越看越心惊,什么抑郁症焦虑症神经衰弱神障碍等词蹦到面前,头开始疼起来。
她这厢为亲哥查资料,陷入了沉思。对面的小姐妹们谈起昨晚看的小说不亦乐乎。
徐桥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神情,“我昨晚看的那篇女主老崆峒了,男主偏偏设定上是个专门对她病娇的万人迷受,一路上就看女主烦男主,男主一边被抹布一边觉得自己不配一边又想接近她,酸爽得我差点通宵了!”
张聆聆啧啧称奇,“真是什么文都有,这不be还过得去吗?那你怎么没通宵?”
徐桥:“连载。”
大家都懂:““哦!””
李霏也谈起来,“我也看了一本,这本女主好像有点双,一开头和自己闺蜜暧昧亲亲之类的,后来闺蜜被家里安排出国留学,她又忍不住去挑逗和闺蜜长得有点像的闺蜜弟弟,玩弄小奶狗!我猜后续有弟弟玩强制爱的情节!”
张聆聆吹了个口哨点点头,“你们看的都好渣女文学,不是吧不是吧就我一个纯情派?”
徐桥李霏信她个鬼,翻个白眼,“说说你的。”
“校园文,女主就是普通人,长得还算过得去。她老早就暗恋隔壁家的哥哥了,可惜高二时那哥哥出意外挂了,这时一个转校生突然出现,他冷淡又疏离,眉眼却和白月光哥哥有几分像——”
“什么古早小言。”
“确定不是我感兴趣的类型。”
张聆聆不满意地瞪大眼睛,“听我说完!”
“行行。”
“女主当然就和转校生不经意暧昧起来啦,这时又有一个帅哥出现在女主打工的奶茶店附近,他竟然是女主七岁时搬家的青梅竹马——”
“这种相处没几年半路不见的能算青梅竹马吗?”李霏提问。
张聆聆:“不要在乎细节。”
她继续,“他们两个也不小心暧昧起来了。这时她到一封邮件,上面说白月光哥哥其实没死,只是重伤在疗养……”
“np文?”沉槐终于忍不住加入战场。
张聆聆耸耸肩,“转校生唯一男主。”
“连一点当下流行的元素也没有,这就是古早文吧?!”
托姐妹的打岔,沉槐没有在各种乱七八糟的资料中迷失,跟她们说了两句,放学后她就跟着导航跑到沉泽学校前。
人很多,就是沉泽在其中她也不一定能找到,于是她站在树荫下给他打电话。在通讯录上滑动的手指还有些发抖,这是她第一次给沉泽打电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却谜一样地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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