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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洛云石笑了笑,“其实,我是少爷的伴当,本来也就是陪着少爷出来历练下。后面那位是张家护院,是老爷派来保护我们的。”
张士超听洛云石这么说,急了,“喂,就算我爹找你当伴当,我也没当你是伴当啊。大家朋友这么多年,别少爷、老爷的。”
洛云石尴尬的笑了笑。
笔贴式仔细观察了下,苦笑了声,“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不起几位。最近听说有上面的人要来暗查,不得不仔细些。”
“暗查?查什么?”张士超又着急的问。
“卖马呗。”笔贴式看了眼张士超。
“军马是不能卖买,但这次交易的是老马、病马,不处理也占了额度,最后还是死掉埋了的。这都有问题?”洛云石不解的问。
笔贴式的脸苦了,“本来是没问题,我们每三年都要处理一次。不过,这次,听说锦衣卫插手了。”
“什么?!”张士超、洛云石几乎同时喊了声。
“这、这,云石,这事……。”张士超拉着洛云石,脸都吓白了。
“别急别急,我们又没犯事,锦衣卫又能怎么样。”洛云石安慰道。“这位大人,是听范家说的?”
“如果只是范家这么说,我们也不一定会信,毕竟这种事,锦衣卫管的再宽,也从来没管过马场的事,本身马场也没什么油水。可这事,连上面也这么说。所以,我们还是停了,等风头过了再说。”笔贴式无奈。
“上面?”洛云石不解,补充道:“洛某觉得,传说中锦衣卫做事一向隐蔽,就算真的要查,也不可能事先透出消息。会不会弄错了?”
“这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是我的上峰要我们停的,而且,如果连范家都知道了,那可能是兵部传来的消息。”
“怎么和兵部有关?锦衣卫应该不归兵部管吧?”洛云石继续问。
“这真不知道了,我也只是猜猜,范家在山西,山西第一家可是姓杨的。”说完,又喝了口茶,“二位,这事就这样了,如果没其它事,我劝二位尽早回去吧。”
**********
兖州,济民堂。洛云石走的第四天。
孟宪一如既往的给街坊抓药,虽然生意一般,却是人来人往比较热闹。门口一直站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并不进门,直到孟宪送走最后一个邻居,问道:“这位先生,可有事?”
男子笑了笑进门:“掌柜的,生意可好?”
“都是街坊,有事没事的,过来照顾生意,随便聊个天。生意嘛,就这样,糊个口,呵呵。”孟宪笑着回答。
“掌柜的,这家店在这里很久了吧。”
“都几十年啰。”
“这铺子,卖不?”
孟宪笑起来,“我可不是东家。不过,我们东家应该不会卖的。”
“噢?不好意思,我以为……。”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没事,都知道的事。”孟宪很无所谓。
“那我能问问,东家可在?”
“不巧了,他出门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孟宪上下看了看此人,“这位先生有事?”
“呵呵,就想谈谈铺子的事。如果不卖,掌柜的,你看周边可有好介绍?”男子像是闲谈似的问。
“真要买铺子,我们这条街,可不是好地段噢。再说,几十年了,我们街上都没怎么动过。先生不是谈铺子的吧?”孟宪虽然面带笑容,但已有些警觉。
男子想了想,笑着说:“确实,是在下唐突了。我有个朋友与贵东家有旧,不知能否打听下他的事?”
孟宪也笑着说:“先生,东家的事,我这个做伙计的可不清楚啊。”
男子无奈笑笑,“孟先生,在下确实有些事想见见他,不知可否告知他的去处?”
孟宪更是戒备,“你知道我姓孟?”
男子笑答:“我还知道这家店原来是你的,几年前,才变成洛云石。”
“你是谁?”
“南宫定康。”南宫定康自报家门。
孟宪摇摇头,“没听说过。云石的朋友?”
“希望是。”南宫定康笑着回答。
“云石不在家,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月,难说。南宫先生可以留个口信。”孟宪也答的滴水不漏。
“好吧。既然他不在,那就麻烦孟先生告诉他,如果想谈谈,我在济南月明楼。”接着自嘲的笑笑,“他应该不会来。多谢,告辞。”
**********
等洛云石回到兖州已是三天后。
张士超出了趟门,却比不出门还沮丧,因为啥都没发生就回来了。更沮丧的是,一到家,洛云石和张达成就到书房,还把他关在门外。直到洛云石离开,他都不知道自己老爹和他谈了啥,反正,爹就和他说,这个月不要出门,在家里好好读书。
洛云石回到济民堂,天色已暗,孟宪正在关店门。
“这么快就回来了?饭吃了没?”孟宪见到他有些意外。
“有啥吃的?没的话,我去外面买些。”洛云石边说边帮着上门板。
“有,有,顾婶昨天还拿了只鸡过来,说是谢谢我们的。我去做。”
“我来吧,辣子鸡丁我拿手。”洛云石随手栓上门。
“好,你也好久没下厨了,孟叔给你打下手。”说着,开开心心的一起去厨房。
孟宪边处理蔬菜边和他说前几天发生的事。说到南宫定康这个名字的时候,洛云石拿刀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差点切到手指。
“怎么啦?没切到手吧?”孟宪放下手里的菜,关心的问。
“当然没。”说着还给了孟宪一个大大的笑脸。
孟宪看看他,摇摇头,“看样子,你是真认识。”
“啊,那个,你刚说他留了话给我?”
“他说,如果你想谈谈,他在济南月明楼。就这句。”
“噢。”
等洛云石做好了三菜一汤,还找了壶酒,坐下吃饭的时候,孟宪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人家约你谈谈,你不去?”
“济南这么远,又没啥好谈的,干嘛去?”
孟宪喝了口酒,吃了口菜,“手艺又进步了,不错不错,开酒楼应该没问题,哈哈。不过,那位南宫先生也说你不会去。”
孟宪前后二句话转的太快,洛云石刚想自夸几句,就被噎了进去。“咳咳,吃饭就不要谈这事了。对了,孟叔,我明天就走。”
“哦,北面?”
“南面。”
“咦?你很少去南面。”
“要去几个月,还有,济民堂的房契可能要用下,会还回来的。”
“济民堂都是你的,不用这么客气。需不需要搬家?”孟宪问。
洛云石边吃边说:“不用,到时候我写信给你,你托鲁商会馆的商队带来就是。之前,就当不知道。”
“明白。”孟宪点头。
“另外,我不方便见老郑。走之前我会通知他来这里一趟,把这个给他。还有,最近可能有不少人盯我,孟叔你在兖州要千万小心。”说着拿出封信,递过去。孟宪收下,放进怀里。
孟宪点点头,“知道了,你在外面也要小心。真不行,这种事不做了,换个行当。”
“这次的事,确实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不过,只要孟叔你没事,我就没啥可担心的了。要知道,没人能伤得了我,哈哈。”洛云石一脸得意。
“吹牛!”





神州雁回 029.因为没钱
“青双啊,你在搞什么呀。”一个慵懒、磁性的嗓音轻轻责备。“人家可以说,我们啥都没做,凭什么要给我们钱?你要知道,我们很缺钱啊。”
“这世道,人人都缺钱。再说了,我一向相信夫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付青双是被加急叫回湘水神君殿的,差不多料到是什么事了。
“我说了呀,但人家要等有成果了才肯付到七成。他要是一直活蹦乱跳的……。再说,听说是你开的信?”
“是啊。”付青双在美人榻上斜靠着,没一点紧张的意思。
“然后,你就看到了任务是针对南宫氏?好巧。”谢红郁笑的很媚。
“就是这么巧,我都没想到。”付青双摊摊手。
“为一个女人魂不守舍十多年,这么长情?”谢红郁继续笑。
付青双不答。
“我们是袁天罡门下弟子……。”谢红郁语众心长的说。
“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谢红郁无奈,只得问:“那西郊土地有没告诉你,那个人什么时候死?”
“我是今天你说才知道,他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是不是你银子要少了?土地庙的人也做不掉他?”
谢红郁沉默,之后又深深叹口气,“洛云石呀……。我也没想到,他就是南宫瑾。”抬眼看了看付青双,“更没想到……,唉。”
付青双有些不解的看看她,“什么情况?因为生意太小,故意加了个不相干的名字上去?”
湘水神君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我有我的消息来源。”说着,无奈道:“他身上有一丝大明气运。”
“什么?!”付青双坐正,盯着谢红郁,“夫人的功夫又见涨啊,看名字就能算气运,厉害了!”虽然竖了竖拇指,却是一脸调侃。
“荆州见过。”谢红郁也不生气,“那位金主太小气,没办法啊,只能起卦了,卦相直指荆州嘛,打听了下,有人在炒江陵缎呀,就想着发点小财。谁知……居然是这么位。”
“呵呵,然后就这么巧,正好发现他是南宫瑾?”付青双继续调侃。
“也不是,当时就发现他有劫数。还以为这一劫会断了他的气运,回来算了下,原来不是,唉,那这样,他还真是死不了了。”谢红郁的语气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
“哈,原来你早知他死不了,那还叫我回来干吗?”付青双无语了。
“想想后面要怎么办呀。明明我们这么厉害,为什么老是赚不到钱呢?”谢红郁趴在榻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付青双。
“别问我,你才是老大。”
“南宫瑾噢,可是你那位的亲弟弟呀,有没啥想法?”谢红郁期待的看着付青双。见他不理,又说:“南宫家好有钱的……,你想想办法呀。”
付青双无语望天,“地宫不要造了吧……。”
“这是我的事!”谢红郁坐正,有些生气的说:“我就知道问你也问不出花来。明天出发去太原,那边有支商队在等你。跟着他们走,护送到土默川。”
“什么?!”付青双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改行当保镖了?”
“不好意思,只要来钱的都做,你不知道吗?”谢红郁斜眼看看他。
“夫人,我一个人怎么做?”
“其实,人家根本就不用我们,是我硬要才分了一份。不过,你必须十分小心,真正保护这支商队的,怕是你想不到的。少说多做,跟你无关的事不要管。这生意要做的起来,就不怕断银子了。”谢红郁又兴奋起来。
付青双皱起眉头,“土默川?那是鞑靼的地方,你没弄错?”
湘水神君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凡人的事,与我何干?”
**********
风华苑是南宫璞夫妇的住处,内里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很有些江南的意境。
在水榭内,有个年青男子半躺在软榻上,脚搁桌上。身边放着几盆西瓜、葡萄这些完全不当季的水果,还暖了一壶酒。
沈雪莹走进来,皱了皱眉。“坐没坐相,看来当年爹爹还是打少了。”
年青男子笑了笑并不起身,而是拿起块西瓜,二三口就吃了,边吃边说:“姐姐家就是好,想吃水果了吃就是,啥都有。”
沈雪莹走过去拍拍他的脚,“拿下来。别被你姐夫看到了,以为我们沈家人没礼数。”
“算了吧,他早就知道我是个没礼数的了。”说归说,还是把脚拿下来了。
“说吧,大老远跑来什么事?”
“大姐,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沈少,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还是直说吧。”
沈伟冬微微坐正了身子,想了想,拉了把沈雪莹,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大姐,怎么说呢,还记得西关马场不?”
“西关马场?你还在搭手?半年前,你姐夫就让你别和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范家人混一起。”
沈伟冬有些为难的说:“所以,我打听清楚了,姐夫、老爷子都不在,才上门的。”
“说吧。”
“唉,是有点难以启齿。不过,这也不怪我是吧,南宫氏玩这么大,也不照顾照顾,好在,我夫人的几个兄弟还当我是会事……。”见沈雪莹又皱起了眉头,赶紧说:“唉,大姐,别的不说,能借我点钱不?”
“出什么事了?”
“这个,大姐你就别管了……。”
“那不可能。家里又不是没钱给你,你不去问家里要,要到我这里来。除非你说明白。”
“唉,不就是西关马场嘛,本来要做生意的,又不做了,你知道,我上次入股的钱也是借来的,要利钱的呀,本金是可以还,但这利钱,让我去哪里要?”
“西关马场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你就没说明白。”
“上次,唉,我一说北边马场、范家,姐夫就不让我说了,你也看到的。大姐,也就几千两银子的利钱。”沈伟冬真心觉得几千两并不多,只不过自己拿不出而已。
“什么?!”沈雪莹跳起来,“才半年,利钱要几千两?你到底借了多少?”
“唉呀,大姐,这个你别管,反正本金我都还回去了。再说,如果当初你们入股,那就没这事了。”说着还有点不高兴。
沈雪莹正色道:“第一,几千两银子,我是没有的。你要借,只有向你姐夫借。第二,把事说明白,不然,大不了我回趟娘家,让爹治你。”
沈伟冬更不高兴了,嘟哝的说:“当年,要是我娶的是南宫瑶,那真什么事都没了,非让我娶那个范氏大龅牙,还是个旁支。”
“说过多少次了,这种无聊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江南陆家也不是你得罪的起的。说正事,如果不说,你姐夫也快回来了,你是吃了饭再走,还是现在走?”
沈伟冬吃了颗葡萄,擦了擦嘴,站起来,有些贼兮兮的四处看了看,回身,坐到沈雪莹对面。“大姐,其实这事,要看是往大里说,还是小里说。”
沈雪莹不看他,做势要走。沈伟冬一把拉住,求饶,“姐、姐,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接着,喝了口酒,一手仍拉着沈雪莹的衣袖。
“西关马场每三年都要处理一批马,都是些老马、病马什么的。本来么,这些马都是杀了埋了。空出来的份额就要有新的马补上。但是,姐,马这种东西,是会生小马的。本来一百匹,过了三年就一百五十匹,可是老马才十匹,如果这样马只会越来越多,永远都不会要新的马补上了。”
“当然,如果是我们自己的马场,怎么都不可能每三年处理一批老马,还要补上马的,让马自己生就是了。问题是,这是朝庭的马场,还是军马场,这些马是不能买卖的。虽然朝庭也知道马会生马,定了每三年增一成的比例,但马还是多了,西关马场早就超过五万匹的定额了,但还是必须有马补进来。”
“这里就有个机会了,那就是,对马场来说,马可以不进,但买马的银子必须花出去。还有,朝庭没规定由谁来处理老马、病马。要知道西关马场人手少,所以他们就叫我们来处理这些不要的马,这数量上,可就有文章了。”
“我们处理了一批马,这马场的额度就空出来了,然后,他们又把他们自己马场多的马当买的马,只要最后数量对,他们银子就落袋了。我们只要把马卖了就是银子。所以,这事基本没风险。”
沈雪莹冷笑了声,“有这么好,他们会白给你们马?”
沈伟冬愣了下,尴尬的说:“当然也不是白给。我们要帮着处理那些老马、病马不是。另外,他们会搭给我们一些小马驹,关键是他们有很多马没打码,这些都不算军马不是。所以我们也要给些钱买马,反正不管什么马就一个价,总之价格低,我们有得赚。”
“那怎么现在又不做了呢?”
沈伟冬沮丧的拿起片西瓜咬了几口。“锦衣卫插手了。”
“锦衣卫?你怎么知道?”沈雪莹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范家兄弟说的。好像马场也收到风声了,所以就停了。本来马场的事,从来没人管,按范氏兄弟的说法,他们都做过几次了,唉,要不是这次数量有些大,也不会叫这么多人参股。估计坏就坏在那些人身上。”
沈雪莹无语了,“这种事,你们还大张旗鼓的做,心可真大。”
“所以嘛,当初,你们参与,那就啥事都没了。唉……。”
沈雪莹想了想,“我这里只有五百两,你要多少?”
“五千两吧。”
沈雪莹只是轻轻叹口气,“你要五千,那只能让爹出面了。”
沈伟冬急了,“可是,姐……。”
“如果让爹出面,那五千两也不用借了。所以,你别急,这几天我回趟娘家。”沈雪莹说着抬头盯着沈伟冬,“事先说好,这次我帮你,但你以后再也不可以做这种事,最好和范氏划清关系,不然,就没下次了。”
“好是好,但要是爹知道……。”沈伟冬表情纠结。
“你还信不过大姐吗?”
沈伟冬弱弱的说:“但是这事好大的利,现在就是等避过风头……。”
沈雪莹眼睛一瞪,沈伟冬把没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神州雁回 030.目标泉州
福州,清音小筑,是任氏的花园别墅,建在城外一座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小丘陵上。
洛云石正被“同窗”任佳航带到书房。书房门口,任佳航行了个礼“洛大人,家父已等候多时,里面请。”洛云石微笑点头,入内。任佳航并不跟进,而是轻轻掩上了门。
房里一位四十几岁的男子,正在摆弄一套功夫茶。见洛云石进门,抬头打量了下,笑着起身,“洛大人果然是年青有为。”
“任大人过奖了。”笑着行了个礼。
任寅生还礼,请座,上茶。
“荆州的事,还要多谢任大人。”
“呵呵,份内事。不过,泉州任务……。”任寅生表情为难。
“洛某知道,牵扯到兵部,兄弟们能帮洛某铺好路,在下已是感激不尽。”洛云石拱手做谢。
“不光如此,洛大人走后,我们任氏全家也要离开一段时间。”
“为何?”
“是钱大人的意思。钱大人也要任某通知洛大人,郑大人的身份可能泄密,现在已经被调至京郊秘密保护,等情况明了。”
洛云石皱皱眉,“在西关马场就发现事有不对,这么严重?”
任寅生苦笑,“唉,只望京里的那些大人们别拿我们这些小人物做交易,对他们只是个名字,对我们可是身家性命啊。”说着为洛云石续上茶,继续“还有,钱大人交待,让洛大人即刻起停职。”
洛云石喝了口茶,不动声色的问:“要我做什么?”
任寅生点点头,“呵呵,洛大人果然镇定。钱大人的意思是,泉州的事以你私人名义进行,不管事情如何,三个月后兖州待命。”
洛云石叹口气,“好吧。”
任寅生从桌子下拿出一只厚厚的信封,递过去。“郑大人离开前,外围的事已经安排妥当,请洛大人放心。这些是按郑大人的要求准备的,时间仓促,兄弟们只能如此了。还有,钱大人吩咐,需要洛大人暂时交还腰牌,见谅。”
洛云石顿了顿,苦笑下,拿出腰牌放在桌上,随手接过信封。任寅生拿出一只小小的铁盒,将洛云石的腰牌放入密封。“三个月后,联络人会至兖州将此物送还。”
洛云石点点头,随口问道:“任大人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那一路顺风。”
“你也是,注意安全。”
“告辞。”
“不送。”
洛云石在走出清音小筑大门前,却被任佳航叫住了,递来一把钥匙,“有你一封信,前天寄到一峰书院,应该在我的书柜里,庚字七八三**,这是钥匙。郑大人临走前吩咐我转告,这事有点小麻烦,所以不是他亲办的,请你见谅。”
在去往泉州城的马车上,洛云石深深叹了口气。信封里的东西不多,五百两银票;三千两百汇通银号的抵押文书,文书填了数量、说明需要用兖州济民堂房契抵,百汇通画了押,没填日期;一份祥记货行出让契书,卖方是原祥记的东家曹德发,买方是洛云石,半年前已完成交易,是盖了泉州府大印的红契。另外,就是任佳航交给他的那把钥匙。
不知道是郑夙得罪了人,还是真如任寅生所说,成了交易的一部分。西关马场更像是个局,似是为了暴光锦衣卫的密探,好在找了个经得起查的理由。洛云石苦笑了下,同去的三个人里,仔细想,怕只有自己是最有问题的。这么想,停职也不是坏事。
洛云石看了看那把钥匙。停职,唉,不知道南宫氏是不是已经结束与其它晋商的合作,万一已经退出,那泉州的事,风险和收益就不成正比了,真不如不做。可偏偏钱老大到现在都没说停。三个月后兖州待命,不会真是给个机会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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