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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南宫瑾愣了愣,真没想过冯茉儿会要他担保。
冯茉儿见他这样,又笑道:“冯姐不是不信阿瑾,也知道南宫氏一向富甲一方,绝不是小小泉银能比。阿瑾别怪冯姐市侩,如果今天是你爹、甚至你大哥开这个口,茉儿绝不会这么要求。只是,阿瑾呀,你到哪里,哪里就欠债啊。”
边上李墨也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南宫瑾苦笑下,“好像还真是。祥记的船?”
“也不是不行。但要看你是代表你自己,还是南宫氏碧海堂?”
“三个月,三万三?”南宫瑾还了个价,这么一来必定是要以碧海堂的名义,明面上是拿碧海堂的船担保了,事实上冯茉儿看中的还是平阳。
冯茉儿又笑起来,“阿瑾,你真是……。好吧,南洋的事,算冯姐一份。”
南宫瑾为难了,“但南洋之事,八字没一撇。”
“现在还是年初,今年开始做,明年、最迟后年应该就会有收益。这个,冯姐等得起。”
听她这么说,南宫瑾干脆点头,“行。你有现银?”
“你有碧海堂的文书?”
“我给你文书的时候,冯姐可要马上能把现银送到荆州噢。”
“可以,放心。”冯茉儿笑的开心。
**********
回客栈的时候,李墨见南宫瑾像是放了心的样子,问:“下一步,回平阳?”
“为什么?”
“你,好像拿不出碧海堂的文书。”李墨提醒。
南宫瑾轻叹口气,自嘲道:“没了南宫氏,我什么也不是,明白的。”
“你本就是南宫氏的一份,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和家里分开算?”
“好,我写封信去要,看看能不能把碧海堂给我。三万两,平阳担保,呵,不错。”
“阿瑾……。”好像一说到平阳南宫氏,南宫瑾总是不自主的一幅对立的态度。李墨还想再劝几句。
“别劝了,我没不高兴,这叫——自豪。”语气里听不出半点自豪,嘲讽还差不多,“睡吧,明天去南海。”
“啊?”李墨被弄的一头雾水。
不过,第二天并没马上出发。吴在新召集了所有共管人,和南宫瑾一起,在祥记开了大半天的会。
让南宫瑾没想到的是,虽然提出很多祥记的问题需要解决,但大家更关心的,似乎是他的身份。不过,看吴在新的表现,会有这一出,分明就是他故意的。问题是,冯茉儿居然半遮半掩的告诉大家,他会接手碧海堂。这就有些尴尬了,南宫瑾能做的只剩微笑,但这么一来,人人都当他默认。
下午本想跑的,结果泉州知府李大人派人来请。喝了一晚上酒,海阔天空的聊了一场,宾主尽欢。看起来没个主题,但这应该是当地官府和南宫氏在泉州的主事人,联络下感情吧,更何况在李大人看来,本来感情就不错。
多留了两天,在吴在新又想给南宫瑾派活的时候,南宫瑾终于讨饶了,答应去南海看看,看完了再回泉州。
虽然提到姚芳渟,吴在新的表情也是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去南海看看也好。
**********
一个小姑娘吃力的从织布机上收下了刚织好的一块土布,满脸欣喜的抱着布对站在一旁的姚芳渟道:“小野姐姐,我会织布啦!我可以赚钱养活奶奶啦!”
这个叫红姑的小姑娘才七岁,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姚芳渟并不知道为什么她家里没其他人,从认识她的时候起,她奶奶就织布维持生计。只要在南海,总会时不时去看看她们。直到前几天,发现奶奶眼睛已不能视物,于是,姚芳渟用了二天教会红姑织布。
姚芳渟看了看,布的质量一般,但毕竟是第一次、毕竟是一个七岁小姑娘的手艺,笑着说:“很好,不过,红姑还要更努力才行。”
“会的,红姑会的。”小姑娘不停点头。
“那姐姐带红姑去把布卖掉,再换些米来,好不好?”
“好好。”
姚芳渟一直明白授人于鱼不如授之于渔的道理,虽然红姑才七岁。
“小野姑娘,真的谢谢你了……。”织机边,坐着个白发老妇感激的向着姚芳渟的方向道谢。
“没什么,红姑这么聪明,一定会好起来的。”姚芳渟知道她眼睛不便,于是上前拉着老妇的手说:“奶奶放心,我带着红姑出门卖布,一会就回来。”
老妇点头,不知怎么的眼睛里流出浑浊的泪。
姚芳渟牵着红姑的手,一路上和她讲着织布的技艺,红姑听的很认真。虽然布一般,但布店老板听说是红姑织的,还是收下了布,只是给的钱并不多,除去成本,只够几斤米,不过,红姑还是很开心。
用钱换了原材料和米后,又带着红姑回家。在姚芳渟告辞离开的时候,红姑突然追出来,“小野姐姐,我会照顾好奶奶。还有,姐姐,如果将来你夫君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我们一起过日子。”
姚芳渟呆了呆,笑道:“我没说过要嫁人呀?”
红姑难过起来,“大家都知道小野姐姐要远嫁了,不过……。”撅撅嘴,“都说那个人不好,会打人。小野姐姐,他要是打你,就回来呀。”
姚芳渟笑着点头,“好。”
南海城边,住着很多这样穷苦的人家。师娘一直说,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托生穷人。所以穷人本就是罪人,不知感恩。不过,姚芳渟并不这么想,虽然做不到像师父一样照顾着整个南海,但至少能照顾这些需要帮助的人。就像红姑,不管姚芳渟在南海的名声有多不好,这个小姑娘只记她的好。
似乎只有和这些人在一起时,姚芳渟才会觉得自己像活着,而不是被人指指点点,甚至排挤。是啊,吃饱肚子才要紧,谁还关心别人的名声?
“师姐师姐……。”路旁窜出两个十五、六岁的半大男孩。“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是啊,我们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另一个抢着说:“你是不是又到城郊去了?”
还没等姚芳渟开口,一个又说:“我们南海三侠行侠仗义,怎么不叫我们?”
姚芳渟笑起来,“你们两个不好好练功,又偷跑出来?”见两人不停的挤眉弄眼,拉过其中一个笑问:“闯祸了?”
董润和黄剑东,也是南海周边富户之子。确实,南海基本不收穷人家的孩子。两人年岁相仿,都在六、七岁的年纪拜入南海门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当年,姚芳渟照顾了两人,两人对姚芳渟也特别有感情,甚至发生过别人说姚芳渟的闲话,二人上去动手的事。结果,反而给姚芳渟留了个连师弟都要勾引的口实。
董润忍不住问:“师姐,你真要嫁去平阳啊?”
姚芳渟无语了,笑起来,“怎么回事,今天老有人提这个?不是在纳名了吗?你们怎么也问?”
“师姐啊,要是你去了平阳,那、那我们南海三侠不就、不就……。”黄剑东表情纠结。
“不是说这个。”董润打断他。“师姐,那个人有暗病是不是?人品也不好?反正,师姐也不喜欢他。不如,我们去搅了这事!”
“你们在说什么呀?”姚芳渟笑道:“人家没你们说的这么不好。”又半开玩笑的说:“师娘不是说了,至少家里有钱呀。”
董润为难了,“这么说,师姐也想嫁过去?”
姚芳渟叹口气,“你们怎么啦?问这个?”
“那个人来了。”黄剑东有些不平的看着姚芳渟。
“谁?”
“南宫瑾,你未来夫君。”





神州雁回 209.姚芳渟的态度
南海派的驻地相当雄伟,连片的主建筑错落起伏,另有不少单独的院落在榕树下、椰子林中若隐若现。这里离海不太远,隐约能听见涛声。按李墨的说法,南海派富的很低调,虽然有自己的码头、有自己的大片海湾,但他们的富名却是不出南海几州府。
既然是正式拜访,南宫瑾自是需要对南海派做些了解。
比如,南海周边州府的富户,都有把自家孩子送入南海学艺的传统,所以这让南海派成了南面几大派之一,可能也是南海能有如此规模的根本原因。
另外,南海派一直稳定的发展自己固有的地盘,说的不好听些,就是固守一域,而这个特征在这届的掌门徐葆深这里更加突出,因为他是入赘的。
还有,虽然南海派并不是以家族为基础的门派,但掌门这个位子,却始终在章、韩、应三姓的手中流传。如果不是徐葆深的入赘,南海派韩氏一脉就绝了。当然,徐葆深也因此成为南海派的掌门。
他们的生意品类很多,毕竟一个门派几乎囊括了好几个州府的富户,自是做什么都有了。不过因为地处沿海深受倭寇的滋扰,但近年不知是官府打击有力,还是南海派越来越强大,渐有了能与小股倭寇抗横的力量,这倒与南宫氏在北面边境的情况类似。
南海派的会客厅小而精致,与平阳的风格截然不同。
“这么说,贤侄此来,是想看看南海与祥记能不能在船务上有所合作?”徐葆深笑了笑,很有深意。
“是。小侄也知南海涉猎很广,但祥记以南北运务为主业,应该能与南海达成合作。”南宫瑾恭敬回道。
“运务?据我所知,祥记有三艘船?走远洋?”徐葆深又问。
南宫瑾点头,“确实,目前有一艘还有空舱,准备再过两个月开航。”
“不过,我们南海最不缺的就是船。”
当韩翠萍带着姚芳渟进来的时候,徐葆深和南宫瑾仍是满无目的的聊着。
“夫人。”徐葆深见到韩翠萍,立即面带微笑起身迎了上去。
韩翠萍却不看他,朝南宫瑾微笑道:“南宫贤侄难得来趟南海,还被拉着谈生意,也太无趣了些。生意本就是谈不完的,到了南海不好好逛逛,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夫人。”南宫瑾早随着徐葆深站起身,向韩翠萍行礼。
韩翠萍笑着摆摆手,“哪来这么多虚礼,我们和你爹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他现在可好?”
“家父一切安好。”南宫瑾回道。
“那就好。”韩翠萍拉过姚芳渟,继续道:“给你找了个向导。地道南海人,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她都知道。”
姚芳渟大方的向南宫瑾行了一礼,“二公子,好久不见。”
“要姚姑娘做向导,真是麻烦了。”南宫瑾回礼。
“不客气。”
见二人这么拘谨,韩翠萍笑着走到徐葆深身边,“好了,趁天还亮着,你们出去吧。别急着回来,一起吃个晚饭多聊聊自是好的。”
“是,师娘。”姚芳渟又向南宫瑾点头示意。
南宫瑾不好意思的向韩翠萍夫妇道:“那小侄先行告退。”
**********
一出了师门,姚芳渟就带着南宫瑾往海边走。这个时候,太阳渐渐西斜,海风轻抚,沙滩上偶尔能看见赶海的孩子们。
“你怎么来了?”一路没说话,到了沙滩上,姚芳渟才边走边说。
“如果我说是到泉州办些事,随便过来看看和你师父能不能做些生意,你信不信?”南宫瑾笑着问。
“无所谓了。”姚芳渟确实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南宫瑾觉得她心情似乎并不太好,笑着说:“其实,我特意来找你。”
姚芳渟回头问,“什么事?”
南宫瑾不太好意思,低着头说:“之前我一直没在家,有些事家里也没和我商量……,”看了眼姚芳渟,见姚芳渟仍看着他,移开眼睛继续,“嗯,是这样,我想问问,嗯,我们的事,你是不是同意?我不想勉强你,在我心里,你……,嗯,如果,你不同意,我,嗯,我会和家里说……。”
听完南宫瑾吱吱唔唔的解释,姚芳渟笑了笑问:“你是想问我的意见?”
南宫瑾点了点头,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姚芳渟并没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
“我生在这里,有爹有娘还有个姐姐,很普通。姚家不是什么大户、富户,如果凭这样的家世,我进不了南海派。”姚芳渟停下来看着大海,“你可能不知道,南海派是我们这里孩子从小的梦想。但我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还没到能拜师的年纪,就进了南海派。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我爹,我这辈子根本不是这样。应该会像所有南海普通人家的女儿一样,平平静静的长大、安安稳稳的成家。可是,那个改变我一生的男人,我却从来没见过。”
姚芳渟由着海风吹面,过了很久,轻声道:“我不知道,是这样好,还是一家人普普通通的过日子好?”
“现在这样也好,总不能同时走二条路。”南宫瑾接上,想了想说:“我想知道,你以后的路打算怎么走?”
“你怎么想?”姚芳渟反问。
南宫瑾笑了笑,“如果你决定以后我们一起走,那这事就这么办下去,当然,只要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商量怎么办。如果你觉得,嗯,我们只是朋友更好,我也不反对。我、我希望你有困难会来找我,只是现在,我会、我会离开,我家里,嗯,我会处理。”南宫瑾觉得越说越为难。
姚芳渟仍看着大海,好似没听出他话里的情绪,“我爹过世的时候,我都三岁了,他从没回来过。我记得,突然有一天家里就剩下我和姐姐,是她帮我穿了衣裳、拎着我的手,一起坐在家门口,从早坐到晚,坐了好几天。……”微微叹了口气,过了良久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来问我,要给我这个选择?难道不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难道你不知道很多人成亲前,连见都没见过?我们,我们甚至认识。”
南宫瑾尴尬了下,“对不起,我、我只想你能开心。”
“我想我应该一直都是开心的吧。虽然我没了爹娘,但师父、师娘对我们姐妹很好,连我姐姐都葬在了南海派。一个小小的花园,师娘一直派人打理的很漂亮,只要我在天天可以去看她。我一定是开心的,因为南海派,我可以和你们平阳南宫氏结亲,我知道你家永远都不可能找个小户人家的女子进门。我有什么道理不开心?”姚芳渟说着开心,脸上却只有悲伤。
南宫瑾看着她,心中有些失落,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师父、师娘对你很好,嗯,平阳确实远了些……。”
姚芳渟苦笑了下,“我知道自己……,一个女人没好的名声,就什么都没了。”转头看着南宫瑾,“之前,到荆州找你帮忙,是因为当时我已经有一年半没回过南海。想必你也知道,师娘给了我南海大弟子、凌霄阁主的身份,不过是换我不回南海。可我根本不想要这些头衔,我想回来,因为我的一切都在这里,这里有我姐。”
南宫瑾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神。这是拒绝?还是其它什么意思?轻声问:“是不是需要我帮什么忙?”
姚芳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笑了笑,“不知道。”




神州雁回 210.婚姻,要对方同意?
天色越来越晚,姚芳渟带着南宫瑾离开海滩,在城里找了家有些特色的店,二人说着礼貌的话、带着礼貌的笑,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饭后,南宫瑾把姚芳渟送回南海派。回到客栈的时候,李墨正在房里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窗前吹着海风,面前一桌菜,惬意的喝着小酒。
“呀,怎么回来了?”李墨见他进门,惊讶了下,“这时间,不尴不尬。”
“哪里尴尬了?”南宫瑾坐到他对面,看了看桌上的菜,给自己倒了点酒,也吃起来。
李墨看着他,笑道:“要是没什么谈的,你也不会留下用晚饭,看来是谈了什么。哈哈,和姚姑娘吃过晚饭,就没话聊了?”
南宫瑾低头吃菜,像是刚才没吃饱,“你好像很有经验。”
“哈哈哈,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李墨看他这样,更觉得有意思。
南宫瑾随口说:“那为什么没成亲?”
气氛诡异的静了下,南宫瑾似乎意识到说错了什么,喝了口酒,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说:“这酒不错,南海当地的?”
李墨也喝了口点头,“是不错。”突然笑笑,“按理,我是不能和你这么坐着喝酒的。”停了停,继续道:“因为,我是贱籍,官奴。”
南宫瑾愣住了,半天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表情尴尬的道歉道:“对不起,我……。”
李墨笑道:“二少爷要对不起什么?南宫氏是我的主家,师父并没公开过这些,而是直接收我为徒。我不成亲,是不想我的子孙世代为奴。我怕他们没我这么好的运气,遇到师父。”
“李师兄,我没任何意思,对不起,我……。”明明对方才是贱籍,却让南宫瑾手足无措起来。
李墨好像无所谓,“这事平阳也没几人知道,除了大师兄,其他人……,呵呵,你是我亲口告诉的第一人。”
“李师兄,其实你不用说。”南宫瑾说出口,又觉得不对,急忙补道:“我只知,李师兄是我同门师兄。”说着拿起身边的酒为李墨满上,“无论如何,先向师兄赔个罪。”拿起自己的酒杯,“先干为敬。”
李墨看着他,面带笑容,眼里透出丝赞赏的神色,“师父交待,你不能喝酒,这杯喝了就停了,给你弄些玫瑰露吧。”
“玫瑰露?算了,我还是喝汤吧。”
李墨也一口干了南宫瑾为他满上的酒,笑问:“明天回不回泉州?”
南宫瑾迟疑了下,老实说:“我以为,同意或者不同意,无非就两个选项。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来错了。”
“唉,女人。听过来人一句,女人啊,最好不要猜,因为猜不到。但你问她,她又会要你猜。要是她的心在你身上,那还好,要是不在,那就……。所以,要解决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对她们上心。”
南宫瑾想了想,不确定的说:“我也,没上心吧?”好像怕李墨不信,解释道:“她也没给过我机会,就算以前……,大家都说好是帮忙而已。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我帮这个忙。”又停了停,小声问:“我想,她是不是对我有好感?”
“你不喜欢她?”李墨看着他,有些想笑。
南宫瑾不太有自信的说:“这个,怎么说……,我觉得她很聪明,至少比我聪明。还有,她,嗯,她从小就很漂亮,现在还是漂亮,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脾气好,爱笑。我、我怎么说呢……。不过,我也没做过什么。而且,她确实不喜欢我。”
“你知道她和她师父……?”
“我不知道她和她师父做过什么,但我想她心里是有她师父的。”南宫瑾说出这句,心里多少有些酸楚,这么一想,似乎姚芳渟也不该对自己有好感才对。
“他们永远都是不可能的。徐葆深的情况,你知道。”李墨继续说。
南宫瑾叹口气,神情失落,“如果她说她不同意我们的事,那也是她的选择,只要她开心就好。我听得出,她真的不想离开南海。我……,至少现在还是觉得她很……,见到她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们没开始过,非要放下,也只能放下了。”
“噢?不错,挺看得开。”李墨笑着点头。
南宫瑾自嘲的笑笑,“李师兄开玩笑了,本就没得到过,哪里有什么看不开的?”接着摇摇头,“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即没同意,也没不同意?阿瑾,你为什么非要她给个态度?”李墨看着南宫瑾,“想不想听听我今天的收获?”
南宫瑾笑起来,“知道师兄去打听了,师兄说就是。”
李墨来了兴致,笑道:“那师兄先说一个关于姚姑娘公开的版本,估计有很多事,你应该是知道的。”
“姚姑娘的父亲是水师军官,母亲据姚家人说是边上村的农人之女,有个姐姐,比姚姑娘大四岁。当年,姚姑娘的母亲怀上姚姑娘之后,其父就打倭寇去了,之后再没回来。几年后,其母死于一次倭寇进犯,剩下了姚姑娘姐妹二人。当时,是一位水师同僚梁烈将军收留了她们。可是,梁将军经常出海打仗,不能把两姐妹带身边,就把她们托付给了据说是其父好友,南海门人徐葆深。那时,徐葆深还未成亲。据说,徐葆深向当时的掌门应澜陈情,要求收两姐妹为徒,拜入南海门下,理由是其父是抗倭英雄,水师梁将军为此举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应掌门答应了。当时,姚姑娘只有三、四岁。姚姑娘八岁那年曾被拐,被拐那天,正巧是徐葆深大婚。”说到这里,李墨停了停,撇了眼南宫瑾,见南宫瑾似乎在想什么,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十岁那年,姚姑娘终于被找了回来。只可惜,姚姑娘的姐姐在她回南海之前就已经过世,死时只有十三岁,据说死因是伤寒。你说的没错,姚姑娘很聪明。十八岁前,就已在南海成名。成名原因很多,武艺高强,几次代表南海新一代参加几派比武,几无败迹;救人危难,为救村民曾一人殿后阻挡倭寇;有勇有谋,曾为官府献策,抓住了混入南海城中的倭寇奸细。其它还有,经常帮助穷苦百姓,她的帮助并不是直接给钱,而是给他们一个谋生的办法,就算是现在,她在穷苦百姓当中,仍有菩萨心肠的好名声。要说,姚姑娘二十岁之前,应该说,很完美,是南海派的代表。”
李墨喝了口酒润润嗓,“如果当时她嫁出去了,那也就没后面的事了。从十八岁后,就陆续有人提亲。当然,来提亲的男方家地位也因姚姑娘的名声越来越高。二十岁那年,梁将军也为自己的小儿子提亲。不知为什么,姚姑娘没答应。后来,年纪越来越大,提亲的人慢慢少了。不知什么时候,传出姚姑娘勾引师父徐葆深的传闻,开始其实是没人信的,可是姚姑娘一直不成亲,经常跟着徐葆深四处应酬,这事慢慢就有人信了。这几年越传越烈,到前年姚姑娘已经在南海呆不下去了,所以给了大弟子身份让她离开南海,处理南海派在外的事务。在你去鞑靼的时候,她回了南海。因为那个时候,南海派传出我们南宫氏提亲姚姑娘,双方已定下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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