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小城,等你兵临城下
作者:果果果决
[现代情感] 《心如小城,等你兵临城下》作者果果果决【完结】简介在祁逾明遇上莫皑后,他辉煌灿烂的人生便开始崩坏。莫皑挺着大肚子入驻祁家,成为祁逾明名义上的妻子后,祁逾明使尽浑身解数折磨她、羞辱她,发了狠不让她好过。父亲三番两次让她难做人,婆婆恶语相向逼她签离婚书,祁逾明最爱的女人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gt;/p
心如小城,等你兵临城下 分卷阅读1
现代情感 心如小城,等你兵临城下作者:果果果决完结
简介:
在祁逾明遇上莫皑后,他辉煌灿烂的人生便开始崩坏。
莫皑挺着大肚子入驻祁家,成为祁逾明名义上的妻子后,祁逾明使尽浑身解数折磨她、羞辱她,发了狠不让她好过。
父亲三番两次让她难做人,婆婆恶语相向逼她签离婚书,祁逾明最爱的女人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莫皑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终于决定远走高飞。
多年后再相遇。
祁逾明将她牢牢锁在双臂间,“有人说,我今生除了锦生,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为了打破这个诅咒,我决定把二胎,三胎,四胎列入人生进程。”
莫皑觉得腰酸腿疼,“谁,谁说的”
祁逾明掀唇,“你。”
莫皑这才知道什么叫自作孽。
第1章 算计的代价
一道银炼劈在天空中,照亮了男人的脸,气急盛怒,冷酷森寒。
莫皑脖子被男人扼住,感受到胸腔中的氧越发稀薄,心中恐惧急剧蔓延。
大脑开始空白,就在死亡线越发逼近时,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冷空气窜入喉咙,又呛得她剧烈咳嗽,喉咙、胸腔是如火灼伤似的辣痛。
还没等她缓过神,布帛撕裂的声音盖过了外面淋淋雨声传入她耳中。
对上男人嗜血冰寒的眼眸,莫皑手脚并用往后退。刚才面临死亡也未曾有过绝望,可此刻,绝望如潮似浪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恍若灭顶之灾。
“我没有给你下药,煜尘约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你在房间里祁少,你冷静点”
豆大的汗珠从男人额上滴落,呼吸声自他鼻间、嘴中喷吐而出。
男人理智全无
下一刻,痛楚席卷而来。
屈辱,愤恨,还有无尽的寒
时过三年。
莫皑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这件事成了魇,丝丝绵绵缠绕在她心头,消不掉,去不了。
下床走进盥洗室,拧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反复几下之后,莫皑冷静了许多。
睡衣给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极其难受。
莫皑简单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去时,看见祁逾明推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
祁逾明双腿瘫痪,一直住在一楼。
莫皑走过去推轮椅。
祁逾明把她手挥开。
“小少爷,您慢点。”两人身后,一个声音骤然响起。
莫皑抬头看去,就见锦生顺着楼梯跑下来,后面跟着佣人李妈。
为了方便祁逾明,祁家所有阶梯都修成了斜坡。
坡度不陡,可那么小的孩子撒开了跑,总不免让人提心吊胆,生怕他从斜梯上滚下来。
锦生见了祁逾明,张开小手,咧着奶牙喊:“疤疤疤”
祁逾明左眼眼尾下方有一个伤疤,圆圆的芝麻粒那么一小点儿,是三年前车祸留下来的。
那会,都城盛传祁家大少毁了容,面目狰狞可怕,不复往日俊美。可事实上,这点伤疤嵌在他眼角下,不仅无损他人神共愤的俊美,反倒添了一丝蛊惑。
莫皑以为锦生喊的是“爸爸”,心里有些吃味。
锦生两岁多了,认得单词,记忆力也超绝,他能记住家里每件物品的摆放位置,并要求佣人一定要放回原处,差一分一毫都不行。
明明很聪明的一个孩子,却只会单字单字地说。而他不会说奶,不会说爷,也不会喊妈,就只爸爸爸爸的叫。
莫皑思量间,锦生已经跑到了祁逾明轮椅旁。
祁逾明倾身,把孩子抱到腿上。
锦生伸手去摸他左眼眼尾的疤。
莫皑吓了一跳,祁逾明眼尾的疤,是他的禁忌。
果然,祁逾明骤然寒了脸,抓着孩子后衣领,把人拎了起来。
莫皑心脏都被吓得停止跳动,“祁逾明,你做什么”
边说边三步并两步跑过去。
锦生被放在地上,面上表情呆滞,仿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向着祁逾明蹭过去。一条小腿搭着祁逾明大腿,奋力往上攀,尚未成功,便被莫皑抱走。
锦生在她怀里挣扎得十分厉害,嘴里唤个不停,“疤疤疤”
祁逾明冷冰冰地开口,“莫皑,就冲他不会笑,不会和人交流互动,跟我小时候一点也不像,如果不是那张和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我非怀疑他是你们莫家为了算计我让你跟别的男人生出来的。”
最后那句话犹如重锤,重重敲击在莫皑心头。莫皑悲怒交加,气得浑身颤抖,深呼吸好几次,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梦,最终没忍住,给了祁逾明一巴掌。
霎时,天地寂静,空气凝滞。
祁逾明如玉的脸庞立即浮现出巴掌印,冰冷的眼眸风云攒聚。
莫皑打完就冷静下来了。
祁逾明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占了绝大部分责任。
因为心怀愧疚,莫皑能忍受他一切无理到丧心病狂的要求。刚才,她是真的气昏了头,不然,即便心中不存愧疚,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撄他锋芒
心如小城,等你兵临城下 分卷阅读2
“莫皑你找死”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语气,彰显着男人盛怒到极点。
果果果决 说:
这里果果,初来乍到,请大家多多指教,么么′
第2章 艾思伯格
莫皑心头狠狠一颤,抱起锦生跑上了楼。
她能感觉到祁逾明喷火的视线紧紧盯着她后脑勺。
直到抱着锦生回到房间,祁逾明带给她的胆寒颤栗才消失。
锦生兀自挣扎得厉害,嘴里念着,“疤”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无忧无虑,天真无邪,即便大人吵得天塌地陷,也毫无所觉,心心念念地仍是那个狠心薄情的男人。
莫皑安抚他,“爸爸现在很生气,我们等他气消了再去找他,好不好”
锦生不为所动。
莫皑放下儿子,找出锦生最喜欢的画板。
她一拿出画板,原本还吵闹不休的锦生立即安静下来。
莫皑坐在地毯上,拖着下颌看锦生画画。
蓦地,祁逾明的话蹦入她脑海中,不会笑,不会和人交流互动
如今细想想,锦生在别墅区无法和同龄小朋友玩在一块,对某一件事极其固执,情绪激动时,还会用手敲脑袋
莫皑越想心越沉,打算带着儿子上医院一趟。
看眼墙上挂钟,祁逾明应该出门去公司了,便哄着锦生放下画笔,带他去了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结果是:艾思伯格症。
医生推了推厚厚的眼镜,“说白了就是自闭症的一种你不要慌,艾思症没有自闭症那么严重。而且,许多伟人也是艾思伯格患者。这种症候在临床上并不多见,没有药物和手术方法治愈的可能,但是可以通过家长干预治疗的方式减轻患者倾向于自闭的可能。我看你儿子表现其实挺聪明的。你平时可以做点引导,耐心教导孩子”
莫皑认真听着,还做了笔记。
回家路上,莫皑刻意引导,告诉他路上见到的分别是什么。
锦生刚开始没什么反应,后来也会动动眼珠子,目光开始在她脸上逡巡。
效果不是立竿见影,但对于莫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回到别墅,莫皑见李妈在厨房里忙活,想了想,把锦生交给李妈,自己卷起袖子,开始摘,洗,切,炒,炖
她早上打了祁逾明一巴掌,以她对祁逾明的了解,祁逾明一定会报复回来,诚心做这顿饭,希望他能顾念一两分情。
祁逾明回来时,莫皑正好端出最后一碗汤。
男人斜挑向上的狭长凤眸扫过一圈,几乎全是他喜欢吃的。也看得出来,满桌菜都是莫皑做的。
“你以为做了这桌菜,就能抵消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了” 莫皑解下围裙,淡淡道:“我以为,原谅我并不是因为这一桌菜,而是您宽宏大量的气度。”
祁逾明凤眸眯起危险的弧度,无形的压迫释放。
莫皑静默,微微垂着脑袋任他审视。
许久,祁逾明冷哼了一声,“跟女人计较,呵”
最后那声笑,透着一股嘲讽与不屑。
莫皑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
三年来,她见过祁逾明大大小小发过几次火,可每一次都不曾对她动过手。
熬过刚开始的害怕,后来也明白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即便恨不得毁天灭地,也不曾真的对妇孺动手。
之前没有打他的经验,也不知道对他动手有没有拯救的余地,而她冲动之下的一巴掌,简直是在捋虎须,危险系数极高。
如今看来,他果真是一个极有涵养的男人。
祁逾明推着轮椅坐到桌边,莫皑把筷子递给他后,去了楼上。
离着锦生房间还有五六米,莫皑就听到了锦生的大叫声。
心赫然一紧,隐隐又听到李妈鄙夷地骂:“多大的孩子了,还只知道啊啊啊的乱叫,我孙子有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学会叫奶奶了,真是不就是不小心弄乱了你的彩笔嘛,我不也给你放回去了吗我是来照顾少爷的,不是来照顾你这个白痴住嘴,你再叫个试试,信不信我打你”
莫皑胸腔中骤然窜出一股火气,急奔几步,哗地开了门。
第3章 争执
锦生不停用手掌拍脑袋,看得莫皑的心一阵阵抽搐,看向李妈时,眼神陡然凌厉。
李妈给她看得心头一惊,扬起的手讪讪放下,心虚地低下头,旋即想到自己背后靠山,又昂起了下巴,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莫皑知道谁给她的底气。
李妈是她婆婆蒋红瑛派来照顾祁逾明的。
平日李妈面对祁逾明时,总一副毕恭毕敬的嘴脸,仿佛祁逾明是她再生父母。只要祁逾明不在,在面对莫皑和锦生时,总有那么一丝不甘不愿,甚至是厌恶和鄙夷。 祁家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佣人,在某种程度上,比她这个不受待见的祁家少奶奶还体面,即便是都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在李妈面前,也得稍稍低下高傲的头颅。
锦生刚出生时,是极受蒋红瑛疼爱的。可后来,锦生老不愿意喊蒋红瑛奶奶。
蒋红瑛对锦生的态度也渐渐冷淡,连带着她身边佣人看她脸色,也会对莫皑和锦生白眼相待。
心如小城,等你兵临城下 分卷阅读3
这些,莫皑都能忍,可只要一涉及锦生,就算脾气再好,此刻也全然崩裂。
“滚”她平日很少用这么重的语气,这么恶劣的态度喊一个人滚。
现在首要的是安抚锦生,而不是跟李妈纠缠,若是起了争执,只怕对锦生的病情有更大的影响。
李妈面露鄙夷与不屑,昂首挺胸出去了。
莫皑在锦生面前蹲下,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告诉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
锦生依旧啊啊啊的乱叫。
莫皑心头一阵阵地抽搐,眼中不由自主含着泪花,“小锦,听妈妈说,把你的难过,你的需要说出来是你的画笔被弄乱了吗那么,现在,告诉妈妈,每一根画笔应该放在什么位置,妈妈和你一起把位置调换过来,好吗”
她拿起了一支红色画笔,“这支红色的,应该放在哪里呢”
锦生在她怀里慢慢安静下来,指着黑色所放的位置。
莫皑把黑色画笔从盒子里拿出来,把红色的放进去后,又问锦生黑色的应该放在哪里
全部调换了位置后,锦生总算安静了下来。
莫皑又哄着他下去吃晚饭。
祁逾明吃得差不多了,抬头看了母子两一眼,没说什么,抱过锦生放在腿上,用勺子舀了一勺饭喂他。
莫皑微凉的心在此刻有所舒缓。
哄锦生睡下后,莫皑去找李妈。
李妈正在打电话,门被重重打开时,吓了一跳,见是莫皑,想她应该是来算账的,又看她一副逆来顺受的嘴脸,料定她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便挺胸抬头,毫无敬意,“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敢把今天说的话在我面前再说一遍吗”莫皑竭力控制着激动。
“我说的是事实,又有什么不敢的怎么大的人了,还只会啊啊啊的乱叫,跟个白痴有什么区别”
莫皑没忍住,一巴掌劈在李妈脸上。
李妈懵了一瞬,她也不是好惹的,当即撸起袖子骂着脏话朝莫皑扑过去。
其他佣人听到了动静,纷纷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将两人拉开。
李妈左脸红肿,头发乱糟糟的一篷,前几日儿子孝敬她的衣服也破了,越看莫皑越不顺眼,当即什么也不顾了,扯开了嗓子骂。
市井悍妇骂的什么那些脏话,一骨碌一骨碌从她嘴里冒出来。
恰在这时,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骤然响起,“吵什么”
第4章 这件事传了出去丢的是我的脸
这声音不大,却威严有力。
莫皑看去,见祁逾明推着轮椅,向着佣人住宿区缓缓而来。
那双凤眸冷漠至极,比满含盛怒火焰更让人心惊胆寒。
李妈骤然收声,众人只觉耳根子舒服了不少。
祁逾明不冷不热地睨着她,“你骂的什么杂种瘪三还有几个词我没听清楚,你说慢点,复述一遍给我听听。”
李妈身体抖若筛糠,“少,少爷,我再也不敢了。”
“你怕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词挺新鲜的,想学一学。”
李妈一下子就怂了,“少爷,那些话都是我没经过脑子说出来的,是,是的我没脑子,才会说出那些话。看在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绕过我这一次吧。”
“哼”祁逾明一声哼,成功将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回答上来了,我便放过你,要是你回答不上来”
话未尽,其中危险却不言而喻。
李妈身体一抖,“少,少爷想问什,什么问题”
“小锦是杂种,那我是什么”
李妈瞬间瘫在地上,还兀自狡辩,“我没有,少爷,我没有在骂你啊”
祁逾明凉凉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骂,那就骂上一个晚上,要是敢有一句重复的,我就让你后悔有舌头祁伯。”
一个精瘦健硕的老头走到祁逾明跟前,“少爷。”
祁逾明:“找个人看着她。”
祁伯恭敬地应了一声。
祁逾明转着轮椅离开,经过莫皑身边时,斜睨了她一眼,见她头发乱了,额头也破了,眼角嘴角还有淤青,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地离开。
莫皑本来也没指望祁逾明说出什么好话来安慰她,但他好歹替她出了一口恶气,便追上去跟祁逾明说了一声谢谢。
轮椅倏地停下。
莫皑也跟着驻足。
祁逾明抬头看她,眼神表情淡漠万分,“你搞错了都城人都知道,你是我祁逾明的妻子,这件事传了出去丢的是我的脸。”
莫皑心不受控制的猛沉,却故作冷静道:“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你帮了我是事实,我的原则是:对帮了我的人我必须诚诚恳恳地说上一声谢谢。”
祁逾明说:“你这谢谢的成本未免太低。”
莫皑:“那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
“你如果真有诚意,就不应该来问我。”
话落,祁逾明推着轮椅走开。
莫皑伸手去推轮椅,又被祁逾明打了一下。
痛感袭来,手背没一会就开始泛红。
心如小城,等你兵临城下 分卷阅读4
莫皑在心里骂了句难伺候,转回自己房间。
洗澡时才发现手肘破了点皮,沾水后,火辣辣的疼。
莫皑简单洗了一下,找来红药水,用棉签蘸了对着镜子正要往脸上抹,门忽然被敲响。
莫皑去开门,却见管家站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她。
“少奶奶,这药是少爷”他顿了一下,又僵硬地接口,“的朋友亲自配制提取纯化制作的祛瘀止痛止血药膏,市面上还没得卖,疗效不错。”
祁伯手里,躺着一盒药膏,包装盒十分精致,瓷白色,上面印着一只麋鹿角,乍一看像古代胭脂水粉的盒子。
莫皑礼貌地道了一声谢,祁伯之前未说完的,估计是少爷要他拿过来之类的话,至于祁伯中途为什么转口,估计是祁逾明交代过,不要提他。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祁逾明的口气,“这药快过期了,不用浪费,你给那个女人送过去不要多嘴提我。”
既然祁逾明难得大发善心,她拒绝反而不好,便接了过来。
祁伯把东西送到就走了。
莫皑关上门,回到梳妆镜前。
拧开盖子,一股特殊的香气扑面而来。
莫皑判断应该含有麝香成分。
她挑了一点先抹在额头,清清凉凉的,舒缓了额头上的刺痛。
许是药膏味太过浓郁,莫皑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索性起身。
墨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圆,莫皑坐在石椅上,微微扬起脑袋。
坐了一会,困意袭来,莫皑刚要回去,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显得突兀又阴森。
第5章 你是猪吗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困意瞬间被吓跑。
莫皑心里发慌,面上还算镇定,“谁”
脚步声忽然消失。
只余风吹树木的娑娑声响和心跳高频率鼓动的声音。
莫皑双手开始发麻,四下转头查看。祁逾明睡觉时不喜欢灯光太亮,十点以后,别墅周遭的灯便会悉数熄灭。现在,虽有月光清辉,许多地方依旧一片黑暗。
莫皑不敢再待下去,匆匆进了屋。
厨房里的灯亮着。
莫皑第一想法是遭了贼,很快又反应过来。偌大别墅,想也知道住的人非富即贵,厨房能偷到什么好东西
她想知道是谁,便放轻脚步走过去。为以防万一,经过餐厅时,抓了一把椅子作为防备攻击用。
进到厨房,等看清是谁时,愣了一下。她把佣人全都想了一遍,却独独没想到会是祁逾明。
祁逾明在她出现时,警觉地扭头向她看来,视线挪到她手里的椅子,面色微沉,“想谋杀怎么,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继承我所有财产了”
莫皑本来还有些心虚,一听他说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呀,想你死很久了”这句话临到嘴边,又咽回腹中,“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她更想说的是,你不睡觉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人,被当做小偷防范怪得了谁。
她放下椅子,与大理石地板擦碰撞击时,发出沉闷的钝响。
祁逾明懒懒瞥了她一眼,“你是猪吗来厨房除了找吃的,还能做什么”
莫皑想“哦”一声回卧房睡觉,想想,还是忍了,自觉地走上前。
她穿着真丝睡裙,外罩一件开衫长毛衣。轻盈走动间,裙摆翩跹跳跃,往祁逾明鼻尖送去一阵阵醇厚麝香气味。
祁逾明不由自主便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他看着莫皑熟练的套上围裙,手拢着黑亮柔顺的墨发从围裙带下抽出来,真丝睡裙里面是真空,动作间,胸前风光若隐若现。
一举一动,不是妖媚的勾引,却另有一番风华绝代的韵味。
不自觉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结无意识滚了滚。
祁逾明眸色加深,转着轮椅走出厨房。
“喂,你想吃什么”莫皑问了几次,都没听到回答,见祁逾明要出去了,怕自己自作主张惹他生气,急得直接喂了一声。
“随便。”男人显然并未注意到她的称呼,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喑哑。
莫皑煮了一碗青菜西红柿面条端了出去。
祁逾明见到面条时,皱了皱眉,“就这个,你的诚意呢”
莫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很想问他一句,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但想也知道,跟他呛,准没自己好果子吃。
“我想着你肚子饿,应该等不了太长时间,只好煮了一碗面。现在时间也很晚了,吃其他的,可能会不消化。”
祁逾明哼了一声,用筷子挑起一箸子,入口时,心情尚佳地挑了挑眉,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他吃相优雅,举止高贵,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
平心而论,若是他不说话,没有三年前那场意外导致双腿瘫痪,凭着那一张皮囊和他祁家大少爷的身份,能惹得不少人为他疯狂。
只可惜,现实的残酷,总留给人一片唏嘘。
祁逾明吃完面,眼神还盯着碗,嘴里味道久久不散,克制住了用筷子搅一搅的冲动和问还有没有第二碗以及喝汤的欲望,把筷子一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