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命不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我说你啊
特别,我开始感受到体内蛊虫噬咬时,浑身疼痛难忍,更加难以入眠。
我没有告诉周彦这些。
男神命不长 男神命不长 第4节
他还很小,不应该承受这些黑暗的事,另一方面,我自信自己可以处理好自己的身体。就算告诉他,也只是让他同我一般忧虑,改变不了什么。
他像一个孩子。
我也像一个孩子。
一时间,我像分出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在焦急得寻找拯救自己性命的法门,他偷偷翻遍各大名门的典籍记载,翻遍浮生洞内所有可以于自己有益的灵宝灵药。
他像受了重伤,又像中了毒。
他什么都查不出来,只落得一遍又一遍失望,最后得到一个难以抉择的答案。
我本人则常常坐在绿篱小院树下,面带微笑,抚弄我的初言琴。固然当我的手碰到琴弦里,我能听到琴内的【清歌】剑,发出为我悲哀的嗡鸣。
连我的剑都知道我命不久矣。
周彦不知道。
他还沉浸在与我共酒花丛的平静生活里。
我像举了一把伞,把所有暴雨挡在他头顶,但我清楚,我这把伞支撑不了多久。
他是很疏懒的,对练功之事不甚在意。
我开始考虑,在我去后,要把他托付给谁。
蛊毒深入身体内部,根基彻底溃散。
当我感受到这一切时,我带回了一个小徒弟。他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却开了天眼。我不知他和任家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任家这一代的孩子恰好遇上隔代相处的间隙,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我的徒弟名叫鱼齐色。
我把母亲塞到我手中的玉体,取出,戴到他脖子上。
这算是我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他待在我身边的时间很短,若在从前,我可以给他的更多。
为什么想收徒?
大概是不想一死后,便为人遗忘吧。
虽然,我曾问周彦:“你会忘了我吗?”
他仰天大笑,“怎么可能?”
我一脸严肃,道:“现在不会,过一百年,两百年呢?”
他乐不可支,“只要我不失忆,哪怕老年痴呆,也会先喊着你的名字。”
他觉得我像一个寻求承诺的小女孩,我觉得他像一个天真的傻子。
我安慰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
多年后,我又去了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地方——我继父方鼎西的住处。
他住在西洲一处山崖的茅屋内。
我站在他屋内,向他讨要当年曾打算用的以命搏命的功法。
我的声音很平缓,他听罢,笑声传来。
我不知道他是在生气还是高兴。因为他不管处于哪种情绪,都会大笑。
怪风缠绕在我身上,飘过我的脸,仿佛是他的手,在抚摸我的脸。
在月亮升上之前,他终于把我想要的东西交给了我。
“都是报应!”他又在笑了。
我知道他指的什么。
父亲的强硬害死了母亲,而这必死的咒语,最终用在他们的儿子身上。他不知道父亲并不在意我的死亡,他透过我,看的是母亲,就像他一样,他想抚摸的,只是我母亲。
我的灵力不断逸散,已经无可挽回。
暗中对我和师祖下手的人,逐渐登上主场。
我把浮生洞的钥匙,同周彦一起,交给了木莲夫人。
周彦陪我回了清正。
同童命新比试的前一晚,我忍受不住身上疼痛,来到龙牡丹林静坐。
周彦也没睡了,他找到了我。
“小鱼睡了吗?”
“睡了,我看着他闭眼的。”
“你出来做什么?”
“担心你。”
“周彦。”
“嗯?”周彦放下灯笼,坐到我旁边。
我轻笑道,“你可想好明日之后去哪里?”
“自然是继续跟着你,放心,我很好养,三餐管饱,你指使什么我都去做,要是卖命的活,那我考虑考虑,你若有理,我也愿冒险试试。”
跟着我?如何能跟?他不能跟我到黄泉地府,我也不想在那里见到他。
我笑得弯起两眼,“你不能跟着我。”
“为什么?”
“跟不了的。”
“怎么就跟不了了?”周彦有点急,“你嫌弃我天赋不行啊?我跟你说,真正的勇士,是靠智慧吃饭的……”
“我记得你以前答应我,若我想乘船去天涯,你便手持木桨为我划船?”
“想让我划船,你的桂花糕呢?都拖多久了?做的不好吃我也不嫌弃啊。”
云萝的桂花那么香,那么漂亮,我鼻子有些酸,为何自己竟然没一次摘下它们,完成这个诺言?
我让他背我回去,月光上,絮絮叨叨说了好多从前的事。
或许是人之将死,什么都放下了。
我在体内运转起方鼎西交给我的法诀,在周彦不注意时,把那一股用我大半生命为交换的力量,以烙印的方式,按在他背上。
他什么都没发现。
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既然我会死,他也可能死。我不想看他那么快追随我而来。
就当我自私吧。
我按上去的,是一个蝴蝶状的不死咒。
从擂台上倒下来,周彦背着我,陷入极大的焦急。他背着我下山,跪在各个医馆前,求他们医治我。
我的意识已经不清晰,阻止不了他,这些都是无用功。哪个大夫能治好我呢?
我曾学于宫虚师父,本身就是此界最好的大夫之一。
我自己都治不好我自己。
他将我安放在一处山洞内,又要出去找寻大夫,我使出最好的力气,拉住他。
他绝望的脸,逼出一抹笑容,抱住我,声音抖索着,“你不会死,你不会死……”
“去银莲……去银莲吧。”我声音断断续续的,“我要死了,周彦,你好好的……”
我还记得留给木莲夫人的浮生洞。
“你说你……到了两百岁也不会忘了我……不需要,不需要那么久……”我的脑子糊涂很多,生命流逝飞快,“三天,在我死后三天……就好了……之后全忘了……不要试图查我是怎么死的……”
“怎么可能……”他一副崩溃的样子,瘫坐在我身前。
“周彦……”我喊着他的名字,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他把颤抖的双手放在我可以摸到的地方,我顺着他的手摸到他的肩膀与脑袋。
“我老早想这样做了……”
我知道再过一会儿,我整个样子会变得很恐怖,生命最后,我任性地拉过他的脑袋,把自己的嘴唇落在他脸上。
他的嘴唇与额头,以及脸颊。
“周彦……你跟不了我……”我突然想哭,但我觉我应该笑着离开,所以我咧开嘴,露出平生最丑的笑容。
意识彻底消散。
作为温以初,我想我已经结束。
至此终了。
☆、木翩龙的故事(1)
霍闲听完故事,终忍不住落了泪。
月魔沉思片刻,笑道:“其实周彦在死前有一同门,倒是有趣。接下来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吧。这个人名为木翩龙……”
霍闲虽仍为周、温二人不可长相守而伤心着,渐渐也听进去了魔的新故事。
在这故事里,周彦已经变化良多。
……
银莲建立已久,每百年便有一次门派大庆,各分岛会派出百年来最具天赋的新弟子,于主岛内一决高下。弟子胜出多的那一方将大出风头。
不过银莲不同于清正,等级不甚森严,弟子之间姐妹情深,出手前顾虑再三,所以这比试,多是看个热闹。
周彦自来银莲,已过八十余年,还是第一次参加这大庆。
只见他轻轻一跃,跳上擂台周遭一棵大树中央,躺下,为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二郎腿,盘起双臂靠在枝杈上,遥望不远处一红一粉两道丽影。
银莲内部除却他周彦,皆是女弟子。
红衣代表分岛黄尧,粉衣代表分岛沭河,白衣代表分岛茗伊,黑衣代表分岛七莘。
这擂台上的,正是黄尧和沭河的两弟子。看她们剑招威力,约么是六七阶的灵士。
周彦侧了一下身子,注意到屋檐下,窗台内,对树作画的白衣女子。
他用灵术探了一眼,看到画中躺在树上的自己,笑道:“嫣嫣好兴致。”
江子嫣蹙起眉头,用灵术呼了一道风过去,“啪”地关上窗户。
周彦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干脆落地,靠在树干上,对向自己走来的一男一女招手,“细细!”
苏细女唾了他一口,盯着旁边细皮白面的青年道:“不要脸!刚被江子嫣教训一顿就来讨我的便宜。也不知跟哪个王八蛋学的!”
青年怒回:“怎么又扯我身上了?我自出了冰天雪地,可曾轻薄过银莲哪个弟子?”
这青年便是木翩龙了。
他是银莲除了周彦外,唯一一个雄性生物,因为喜好偷窥女弟子洗澡换衣,早早就被木莲夫人驱逐。
此人身份特殊,是木莲夫人那早死的女儿唯一的骨r_ou_,换句话说,是银莲掌门的外孙。
他当初因为欠青楼老板巨款不还,被人追杀讨债,不得不回来求外婆庇护。木莲夫人将其关入禁地冰天雪地,面壁思过三十年,这才许他出来,靠做杂活赚钱还风流债。
周彦刚入银莲,性格孤僻,目光凶狠,吓走一堆女弟子,木莲夫人无法,只能把她这脸比城墙都厚的外孙派来,引导周彦一步步适应门派生活。
木翩龙好色又嗜赌,不多时便和周彦混熟,死活要与他赌一赌,竟哄得周彦把温以初的铜铃给了他。
周彦恼火至极,打又打不过他,只好整日研究赌术,把铜铃赌回来。由此度过三五年,功夫学的不怎么样,赌术倒样样j-i,ng通,脾性也转变一番,让木莲夫人颇为惊讶。
为防止木翩龙继续带坏周彦,木莲夫人派来自己的得意弟子,银莲上一百年的首席剑修,苏细女,负责监督二人。苏细女高傲又嘴毒,时常把木翩龙怼得想自杀。
回到当下。
周彦笑得合不拢嘴,“确实没有,在下可作证,木兄近十年都在发愁还青楼老板银子,无空偷窥师姐们香闺。”
木翩龙冷哼一声,任由周彦与苏细女哈哈大笑,“看到没?下次可别说我带坏这小子。他这嘴巴不饶人,已经青出于蓝了。”
趁着两人停下喘口气的间隙,木翩龙转移话题道:“接下来是哪两位美女在比试?”
附近卧房的门突然打开,江子嫣面无表情地提着她的幻月箫,向擂台方向径直走去。
苏细女捂嘴笑道:“自然是我们银莲——第一美人——江子嫣,江大美人喽!”
闻言,木翩龙来了兴致,“江大美人的比试,不得不看。”
“你还真要看?”苏细女不屑道:“就她那些花架式!”瞥了一眼周彦,放轻语气,“她的幻月箫远不及你手中初言琴,不过附庸风雅之态……”
周彦自知在苏细女心中,自己与江子嫣皆是无脑装/逼之徒,也不作辩解,只笑嘻嘻同木翩龙赶往擂台方向。
苏细女见状,跺了跺脚,也跟着来了。
谈笑间,三人来到擂台边缘。
上一次见到这种场合,台上的人,还没躺在那口棺内。周彦晃神了一刻,歪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嘴间逸出一丝旁人很难察觉的冷笑。
台上,江子嫣白衣飘飘,将幻月箫凑到嘴边,开始发动声音灵术的攻击。
对面的女弟子早料到,挥舞水袖,凭空画阵,将那些攻击全反弹了回去。
江子嫣一惊,后退几步,勉强站住,换了个曲子,继续吹奏,穿透那防御灵阵,打到对方身上。
女弟子抽剑格挡几下,抵挡不住,半跪下表示认输。
听到宣判自己获胜的声音,江子嫣微微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走下台,扫了一眼,周彦正站在台上看着自己,目光热烈,脸蛋微红,缓缓走下台,从周彦身边离去。
周彦笑看她走远。
今日已经是大庆的第四日,分岛弟子大多互相交过手,乐子也基本看完。有人动起两个男弟子的主意,起哄道:“翩龙师弟跟周彦师弟也比比吧!”
“这主意好!”
众女笑道。
木翩龙叉腰,“各位师姐,我这都四阶灵士了,跟周小子打,要把他打死了,你们帮我跟掌门交待?”
众所周知,银莲有个修了八十多年还停留在三阶灵徒的废物,是木莲夫人从名门清正捡回来的,此人名字正是周彦。
“那不如r_ou_搏?”
“对对对,光膀子打,谁先用灵力谁是小狗!”
其实就算不动用灵力,身为灵士的木翩龙,r_ou_身也要比周彦更为坚实。
这并不是一场完全公平的比试。
木翩龙正对刚才在苏细女面前丢面子气恼,见状,跃跃欲试,揽住周彦的脖子,笑嘻嘻道:“兄弟,要不咱俩比划一场?我绝对不下重手!”
周彦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眸光流转,微微一笑,“既然师兄这么想,我们就试试。不过说好,不许下重手。”
“我你还信不过?”木翩龙哈哈大笑,把心中挥到周彦鼻子上的三拳,改成两拳。
两人脱了外衣,上台。
“师兄记着,不要下重手。”
周彦不忘提醒道。
“你放心!”
木翩龙嘴中应道,手上动作却径直向周彦的鼻子而去,似乎要马上把他英挺的五官从中间砸个窟窿。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在半道上跌倒,拳头软绵绵的,被周彦一手抓住,而周彦的另一只手握紧成拳,在木翩龙整个坠落时狠狠落在他脸上唯一能看的部位——他一直洋洋自得的鼻子。
“嗷——!”惨叫声响满整个擂台。
台下不少女弟子捂住了眼睛,不忍看他的惨状。
木翩龙捂着鼻子后退几步,一脸不可置信,他盯着周彦刚才握紧的拳头,心头有些什么东西划过,但骑虎难下,不敢放松,这次全神贯注,用尽全力将右腿横扫过去。
又是半空中气力一泄。
对方不知何时便来到他身前,胳膊肘狠击自己空中的腿部,将自己击落,使他直接跌倒在台上。疼痛酸麻遍布全身,气力仿佛又回来了,故木翩龙轻松站了起来。
擂台下响起姑娘们欢呼的叫声。
木翩龙本想在她们面前展示一番男人的魄力,这下反而把面子丢尽了,眼神复杂地看了周彦一眼,便一瘸一拐地下去了。
周彦轻弹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换上银莲弟子最熟悉的嬉皮笑脸,跳下擂台,来到一旁不知何时归来的江子嫣身边,“嫣嫣可看的满意?”
江子嫣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拂袖离开。
见状,周彦哈哈大笑。
周围欢呼声忽然静止,密密麻麻的人群自动隔出一条空道,尽头处,站着一身素袍,神情肃穆如常的木莲夫人。
“掌门!”
“掌门!”
“师尊……”
执掌名门银莲数百年之久的木莲夫人,抱着门派至宝圣剑【尘兮】,穿过人群,来到周彦面前。
“跟我来。”
转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留下。
她还是老样子。
在众人皆以为他又要倒霉时,周彦耸耸肩,跟了上去。
浮生一梦唯别离,锦瑟多弦尤难回。
龙牡丹林,仙鹤背上,琴声悠扬,好酒好醉。
昔不可追,梦里贪念。
芙蓉清面,丛丛娆娆,骄阳入目,池风偏暖。
清歌再起,物是人非。
木莲夫人用剑抵住周彦所乘小舟舟头,面色淡淡:
“上回听到这初言琴奏起,还是八十多年前。纵使是我,不免受其迷惑。我谅你追念旧人,不予纠察,但要记得,昔人已逝,不可追回,莫做逆天之举,害人害己。”
周彦低头,取出琴中剑【清歌】,声音亦淡淡,“夫人今日为何又再叮嘱一遍?周某自问最近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
木莲夫人抽出【尘兮】剑刃。
“既然我答应过温以初,只要你不对我银莲门人动手,我便不会管。但你!”
【尘兮】落在周彦脖颈边。
“但敢违反门规,我拼尽这条老命,也要清理门户!”
风影瞬动,剑下之人消失。
木莲夫人“哼”了一声,眨眼间便执剑在水面上画了三个不同属性的剑阵,一时间,池水化作锋利无比的长剑,向四周攻击,不断击破隐身的空间。
长剑行空,突然间,丧失凝聚的力量,回到水的形态,向木莲夫人泼去。后者一惊,跳至岸上。
“你果然已经突破三阶灵座!”
周彦自空中缓缓落在小舟上,把【清歌】放回初言琴内,“夫人承让了。”
“怪不得温以初执意要把明月扣留给你。”木莲夫人冷哼道:”上古神兵果然名不虚传。克尽天下好武之人。”
“他坐拥诸多神兵,却只能眼睁睁等待自己的死期,岂不更加难受?”
“……把他葬了吧,绝了念想,此生还长……何必为执念备受折磨……”
“夫人,若我想如他所愿,安度此生,八十多年前,我便不会甘受你那一剑!”
池风仍暖,周遭静谧,两人默默对视,皆知不必再言语。
浮生洞内。
周彦跪坐在温以初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他辛辛苦苦修补好的尸体。
对方面容一如逝去前。
“床前明月光,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摸着温以初的脸,周彦突然含泪笑着吟诵了这两句,“谁能把你从地府劝回来?你会回来的吧……都八十多年了,你也该睡够了吧……”
你睡前,男主的太爷爷还是个小孩子,现在,男主的外祖母都长大了。
只有你,还一直躺在这里……
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睡到泥土里……
借着【回瑟】,回到银莲的空间。
此间知道浮生之人甚多,知道浮生洞根本不在灵界的,怕只有他周彦与木莲二人了。
木莲夫人伫立原地,于高处俯视,看周彦背着从不离身的古琴初言,一步步走下阁楼,回到自己的住处。
刚入银莲,失魂落魄又身怀执念的少年,如今一袭素白长袍,身姿翩翩,纵然看着没皮没脸,也是俊秀非凡,招了不少门中女弟子的喜欢。特别,自己现在越来越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不知未来他将如何……
“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刚回到卧房,关好门户,周彦便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一句。
他轻笑一声,转身走向与自己同床几年的室友兼半个师父,夺过他手中酒杯:
“那是,我平常不就说过,我周彦,可是从清正出来的,内门弟子!不是你这种从小偷j-i摸狗学点旁门左道的能比的。”
青年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无比真诚。
“拉倒吧!你小子那点修为我还不知道。废话少说,赶紧交待,今天使了什么邪门,怎么我提不上力了?”木翩龙将酒壶重重摔在桌子上。
“想让我交待,总要给点好处吧?”
周彦笑道:“咱俩来一把?老规矩,投骰子,我压双。若你赢了我不仅老实说,还赔你一壶满月坊的酒,如何?”
木翩龙搓搓手,他好久没赢过了,但一提起来,还是兴奋不已。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禁不住酒水的诱惑,从怀里掏出骰子。
“你小子可别在师父面前出老千!”
“那哪敢?”
周彦笑眯眯回道。
“我最老实了。”
“你老实?我从朝华峰上跳下去!”
“哈哈,来一把来一把!”
木翩龙把骰子置入赌筒中,狠狠摇了几下,正要揭开结果时,突然心里一警,瞅瞅周彦的表情,断定对方肯定要动手脚。
他本就不是安分的人,这下更加想确定赢面。右手在桌下掐诀,利用灵数将两个骰子改换了点数。
这才放心把赌筒提起来。
“六,六,真是大吉大利。“周彦笑看木翩龙两眼瞪圆,在桌子下面不断摸。
木翩龙一口心头血差点被气出来,狠拍桌子,“你小子又出老千!”
周彦摊开双手,一脸无辜,“我哪来的本事?”
木翩龙心中百转千回,这小子肯定是出了老千,就是自己竟然察觉不到,白白被他耍了几次,不知藏着什么宝贝,等会儿向外婆说道说道……也没听说温以初除了初言琴,给他留下什么宝贝啊……
“说吧,这回你想要我什么东西?”
“弟子怎敢再让师父破费?”周彦把嘴巴凑过去,神情活像一只偷到j-i的狐狸:“你帮我办一件事便好了……”
☆、木翩龙的故事(2)
“你小子还真的是对江子嫣有想法?”木翩龙听罢,差点又喷出一口心头血。“这事我不干。毁人姻缘,天打雷劈。你另找人吧!”
周彦叹道:“你当日说,既上赌桌,便要愿赌服输,如今怎生忘了?”
木翩龙挠头,“你果然还是记恨我那时候骗走你铜铃,那铃铛我十个铜板能买三儿,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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