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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藏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七年柊

    陆子衫撇了撇嘴,道“我没说他来找我啊,可他不是我救命恩人吗?我出去迎一下怎么了?”

    池棠不高兴了“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你怎么不出来迎我?”

    陆子衫一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眶渐渐泛红。

    池棠乱了“不、不是啊,我不是要惹你哭——”

    陆子衫猛地扑上来,紧紧抱住她,哽咽道“阿棠,我们都没事,太好了……”

    池棠身子一软,慢慢地抱住她,轻声道“是啊,我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

    陆子衫权衡了一下,总算还是觉得池棠的救命之恩更重一些,只好忍痛放弃了许航。

    拉着池棠进了屋,陆子衫就开始宽衣解带——

    “你看!你看!我的伤是不是好了?”她大大方方地将伤口露了出来,颇有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

    陆子衫的伤其实不轻。

    从右肩几乎到后腰,尽管都过去了这么多天,池棠还能从狰狞的伤痕上看得出当时的鲜血淋漓。

    姚十一甩的那一鞭子,光听声音都能让池棠瑟瑟发抖。

    现在看到伤——

    “你放心,我认识一个大夫——”

    “哎呀,你别哭啊!”陆子衫听到哭腔忙转过身来安慰她,“你怎么跟我娘似的,我都说不疼了,有什么好哭的!”

    池棠点点头,拿了帕子擦泪。

    陆子衫一边穿衣一边笑嘻嘻道“其实没什么的,真留疤了我就请人给我纹身,你看这一条,是不是很适合纹一条龙?”没等池棠回答,又自己摇头否决掉,“龙当然是不能乱纹的,不如我纹一条丝瓜蔓吧?”

    池棠笑得不行“你要是纹了丝瓜蔓,你娘非打死你不可!”

    陆子衫哈哈一笑,道“我就是想说,你们不用太紧张,留疤也没什么的,你想啊,我这样天生丽质,很容易天妒红颜的,留点缺陷保平安你懂吗?”

    池棠又想哭了,却是感动的。

    这样好的衫衫,万事不挂坏的衫衫,前世就那样让人糟蹋了……

    池棠吸了吸鼻子,挽住她的胳膊靠在她肩上,轻声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苏瑾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衫衫了。

    陆子衫突然叹了一声,道“其实我觉得也没有那么好,我没事都是你牺牲自己换来的,我只要一想起那天,就难受得不行。”

    池棠忙道“不是的,她本来就是要抓我,是我连累你被她作为诱饵——”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决定了!”陆子衫打断了她,右手握拳身前,眼神坚定无悔。

    决定什么?

    池棠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陆子衫推开她,起身,走到门口。

    她们说话时,屋里是画屏和橙子伺候,屋外檐下,夏辉和橘子正坐着说话。

    青衣则按照惯例站在门口,保证池棠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陆子衫就是走到了青衣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饶是青衣见过大风大浪,也被这一幕惊得一个后跳。

    “师父!你就收了弟子吧!”陆子衫诚恳请求。

    池棠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磕磕巴巴问道“你、你要拜青衣为师?”

    “没错!”陆子衫神色坚定,“我要习武!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我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了!”字字掷地有声。

    池棠感动得不行。

    但感动归感动——

    “你这个想法,跟你爹娘说过没?”池棠问道。

    陆子衫眉头一皱,道“等会儿再说,等青衣先收了我!”

    池棠看了青衣一眼。

    青衣毫不犹豫地摇头了。

    她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好池小姑娘,可没空陪别的小姑娘玩。

    青衣不愿意,池棠也不好勉强,转而劝陆子衫“青衣不行,你要么去求你爹娘给你请师父,或者凌波也不错!”

    凌波是陆子衿身边的女侍卫,仿佛也是东宫暗卫出身。

    陆子衫想了想,眼睛一亮,忙起身道“你说得对,我现在去大姐姐那儿问问!”

    池棠愣了愣,拉住她,低声道“你干什么呢?”

    陆子衫“嘿嘿”一笑,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池棠拉了她进屋,小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有一天,他会成为你的姐夫?”

    她目光缩了缩,旋即露出满不在乎的神色“那不是很好?他要是得偿所愿,我可就太高兴了!”

    池棠一怔,不敢确定她说的有几分真心。

    好在陆子衫也没坚持一定要去陆子衿那儿,很快就将这件事给揭过去了。

    ……

    午膳后,池棠终于获得陆七姑娘的允许,前去拜见陆子衿。

    陆子衿也刚吃好饭,正闲坐看书。

    穿着白色夏衫,容颜清朗,只是好像又瘦了一些,下颌的棱角越发分明。

    她看到池棠进来,也没什么意外之色,如同寻常一般招呼她上前,问起前番池棠遇劫的事。

    池棠答了几句,想起一个疑问“那天有很多人都见到苏瑾劫走了我,为什么梁王可以说谎?”

    这个疑问她原本想问太子殿下的,可每回见到太子殿下,总是说不了几句正事。

    陆子衿听罢一笑,道“没有很多人见到,见到的只有三个人,你、陆氏和太子。”

    池棠不太懂。

    陆子衿道“苏瑾的事,陆氏已经上奏陛下了,太子那里也知道什么该说,至于梁王说不说谎,都不关我们的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必再提——”顿了顿,“你去嘱咐陆七一声,让她也闭嘴。”

    池棠应下。

    陆子衿抬起手,作势要她退下。

    手势做到一半,又收了回来,目光往门口一瞥,问道“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画屏的婢女?”

    。

    (iishu)是,,,,!




第284章 有人打探画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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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池棠吃了一惊,点头。

    陆先生是个极为淡薄的人,对大多数人和事都不太上心,怎么突然问起她身边的婢女?

    陆子衿道:“京城有人在打探你这个婢女。”

    池棠更是吃惊:“谁?”

    画屏是她贴身伺候的,外出的机会不多,谁会打探她?

    “这我就不清楚了——”陆子衿摇头道,“是个男人,人没看到,我只是偶然听见,觉得这名字挺熟悉的,今天看到你才想起来。”

    池棠莫名觉得不安:“那人打探了画屏什么?”

    陆子衿仍是摇头:“没留意听。”

    ……

    回到家中,池棠把画屏单独留下,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叔叔?”

    从陆先生那里出来,池棠想了一路,只能想到是画屏家里找来了。

    画屏最早是阿娘身边的人,七岁到了唐家,后来跟来池家,到现在,已经足足十三个年头了。

    既然是外面买的,来历是肯定查过的。

    画屏姓冯,景城郡人,父母双亡,是被叔父卖掉的。

    虽然不知道当年为什么卖掉她,但要是真的找来,也未必是坏事,就像夏辉,不管怎么说,都是多了一个还不错的哥哥。

    然而画屏一听她的话,就变了脸色:“是……当时还有婶母和两个堂兄……他们怎么了?”

    最后反问时,声音依稀发颤。

    池棠犹豫了一下,道:“京里有人在打探你,我在想是不是——”

    话没说完,画屏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我……”不知怎么,没有说下去,只是脸色白得吓人。

    池棠愣了愣,握住她的手,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和夏辉一样不想回去?”

    画屏猛然点头,簌簌落泪。

    这实在令人不得不多想。

    当初夏辉再怎么不愿回家,听到家里人时,顶多只是没反应,画屏却吓成这样。

    池棠忙握紧她的手,道:“没事,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你的身契还在我这儿呢!谁也不能带走你!”

    画屏破涕为笑,抹了抹眼泪,道:“姑娘,我……”面色踌躇,仿佛想说又知怎么说。

    池棠拉了她起来,道:“不用说了,你不想回去,肯定是他们对你不好,要是真敢找上门来,我就让人把他们轰出去!”

    画屏“噗嗤”一笑,连连点头。

    池棠又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下去休息了。

    画屏走后,池棠歪在榻上有些出神。

    见夏辉进来,便喊住她,轻声问道:“画屏家里的事,有跟你说过吗?”

    夏辉摇头:“她没提,我也没问过——”顿了顿,声音一低,“当初既然被卖了,那个也算不得家了。”

    池棠一怔,道:“我听她说,还有两个堂哥,或许是堂哥长大了想找她呢?或许是外祖家寻来了呢?”

    夏辉惊讶道:“画屏家里寻来了?”

    池棠摇头:“只是听说有人在打探画屏,还不知是谁——”忽又一叹,“若像你一样,有个哥哥照应,也是很好的。”

    夏辉沉默片刻,道:“我哥……是很好,但大多数不是这样的——”她垂眸想了一会儿,道,“大多数,可能是陶尚荣那样,或者更糟……”

    ……

    也许真的被夏辉说中了。

    第二天画屏出现时,池棠还没留意,是媚娘先喊破了:“你怎么眼睛肿了?这是哭了一晚上吧?眼睛还黑了一圈!用这种粉盖不住的,要再调点黄色——”被夏辉剜了一眼,闭嘴了。

    “你去歇着,今天我在屋里伺候。”夏辉道。

    画屏低声道:“你昨晚值夜了,哪有精神伺候?”

    “你们都去歇着!”池棠听不下去了,“我身边又不是只有你们俩!”

    “就是就是!”媚娘趁机跳出来,“姑娘有我伺候,你们都走吧!”

    画屏应了一声,正要回房,又被池棠喊住。

    “我是让你回去休息的,不是让你又回去胡思乱想——”池棠皱着眉道,“我都说了没事的,你要是不信我,我可就、可就——”威胁人的词还真没多少,池棠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可就生气了!”

    画屏笑了起来,朝她行了一礼:“是,遵命!”

    待画屏走了,媚娘悄悄问道:“她怎么了?什么有事没事的?”

    池棠没答,顾自走出院子,准备到外面散散步。

    走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媚娘,你原是哪里人?”

    媚娘眨了眨眼:“我就是京城人啊!”

    “那你爹娘呢?”池棠问道。

    “都没了!”媚娘满不在乎地回答。

    池棠愣了愣,又问:“你还有亲人吗?”

    媚娘想了想,问道:“我师父算吗?”

    池棠点头:“要是你师父想接你回去,你会怎么样?”

    媚娘遽然变色:“为什么要回去?他为什么要害我!”

    池棠这才想起,媚娘原是内教坊的伶人。

    内教坊掌教习舞乐,其中乐工伶人都是乐户,乐户是贱籍。

    虽然媚娘来了池家也还是乐户,但总是御赐下来的,待遇比在内教坊时不知好上多少。

    “看来我家还挺好的……”池棠喃喃道。

    一个个来了都乐不思蜀。

    媚娘猛点头,陶醉地说:“我只要想到可以天天看到阿郎,就觉得人生无憾了,阿郎比她们说得还要俊美……”

    池棠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远处的风景压压惊。

    内教坊对女子来说既不是好出身,也不是好归宿,媚娘不想回去很正常。

    即便如此,媚娘提起内教坊的反应也没有画屏提起她叔叔的反应大。

    难道画屏的叔叔一家比内教坊更可怕?

    池棠一边沿着池宅外围绕圈散步,一边想着这件事的异常之处。

    突然,耳中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嘀嘀咕咕声。

    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树木,隔了二十步才是林子,嘀咕声就是从林子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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