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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藏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七年柊
    长刀狠狠扎入一人腹中,又夺下一柄剑,剑光如虎,竟是打算不计代价强冲!

    朱弦心头猛缩,身子却不由自主冲了过去,挡在他背后:“你带棠棠先走,我来断后!”

    池长庭微顿,只说了一声:“多谢!”便抱着女儿朝墙头冲去。

    “咻!”

    “咻!”

    “咻!”

    三支箭直射他的落脚点。

    池长庭旋身急起,立即又有三支箭追着他过来,一连几次,硬生生将他逼回地面。

    池棠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狠声道:“是秦归!爹爹,是秦归!”

    池长庭正皱眉要喊展遇去对付秦归。

    突然,四周藏身狙击箭手的树梢枝叶一颤,闷哼声四起,旋即,箭手们纷纷从树梢掉下,重重落地。

    随后,几十道灰影无声扑入墙内。

    池长庭还没细看四周,便见正门外一人疾步入内,玄衣玉立,面白如纸,目光直直落在他怀里,冷冷道:“不留活口!”

    那声音似山巅之雪,沁凉透骨,却让池棠火烧似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

    池棠缓缓回头,看到他的一瞬,眼泪夺眶而出。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被困宫中自身难保吗?他这样出来要不要紧?

    池棠张了张嘴,却觉喉咙堵住,说不出话来。

    李俨箭步上前,正想问问她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吓着了?昨天到现在有没有进食?

    却被池长庭抢先开口:“无需恋战,先离开这里!”

    “不行!”李俨断然道,“他们都见过你!”

    池长庭顿时沉默。

    他奉命出使,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往轻了说是抗旨渎职,往重了,什么都能说。

    “你们先走,这里孤来处理!”李俨说罢,深深看了池棠一眼。

    她还在哭,看起来委屈极了,可惜他现在没时间安慰她,等回去了……

    鉴于女儿杀人后疑似走火入魔,池长庭也没有心思客气,直接一点头,抱着池棠往外走。

    朱弦等人也收手将黑衣人留给东宫高手,朝门外撤退。

    出了门,车马都在。

    众人刚刚上马,忽见东面一队人马疾行而来。

    池棠顿时绷紧背脊,催促道:“爹爹,我们走!我们走!”

    池长庭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抬头望向前方。

    虽然不知道军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这时候望风而逃,分明引人来追,都不必追到,只要认出了他,就是百口莫辩。

    池棠满心都是姚十一和秦归那个未知的计划,一刻也不想留。

    正要再劝,那边已经有人在喊:“前方可是池少卿?”嗓音是少年人的清朗,语气带着疑惑。

    池棠一怔,抬头望去。

    紫衫尊贵,少年俊朗,领兵者正是魏王李修。

    可是姚十一的下属不是说南面是赵王搜捕吗?怎么李修在这儿?

    李修到了跟前,惊讶道:“池少卿,你不是出使波斯了?”神色一滞,目光往下挪到池棠身上,先是一愣,随后渐渐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四姑娘?”

    池棠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四姑娘,你怎么……”他先是震惊,随后神色一急,“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是池少卿回来救了你吗?我本来也想来找你——”

    “你有心了!”

    李修转头一看,庙门口,太子殿下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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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她杀了人
    【】(iishu),

    五月中,未时,树梢蝉鸣不止。

    一年中最热的季节,一日中最热的时辰。

    池长庭握住她的手,手心满是冷汗,冰凉得令人心惊,再看她脸上,眉眼暗沉沉一片。

    “去烧点热水!”池长庭吩咐了一声,一边扶她下马,一边柔声道,“现在什么事都没了,先去洗个澡,睡一觉——”

    话没说完,就见刚落地的女孩儿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朱弦见状忙道:“棠棠前面扭伤脚了!”

    池长庭愣了一愣。

    他家女儿从来都是娇娇气气的,被针扎一下都会疼哭,扭伤脚竟然忍了这么久,还没教他发觉?

    思及前因后果,池长庭顿时心疼得不行,一把将她抱起往里走。

    她挣着身子问道:“爹爹,真的没事了吗?”

    池长庭按捺住心中酸涩,柔声道:“没事了,有爹爹在,谁也别想欺负阿棠!”

    “那还会有人害你吗?”她问道。

    池长庭语气一滞,一时回答不出。

    池棠顿时激动起来:“还有人要害爹爹!还有谁?还有谁!”

    池长庭忙抱紧她:“阿棠!阿棠!你冷静点!没有了!没有了!”

    她却突然敏锐起来:“他们千方百计把你引到那里做什么?魏王追踪刺客到那里,他会不会把你当刺客?”

    “太子会替我澄清的。”池长庭道。

    李俨还是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应付李修。

    “可他们要是连太子殿下一起诬陷呢?”池棠浑身紧绷。

    “他们是谁?”池长庭反问。

    池棠一愣,说不出来。

    “那些黑衣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即便有人要栽赃,也是各执一词。”池长庭道。

    池棠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又道:“可是爹爹和殿下本来都不该出现在那里。”他们一个奉命出使,一个被困宫中,却都出现在那里,还被魏王撞见。

    “我会向陛下自呈清白的!”池长庭一面跨进院门,一面安抚道,“你要相信爹爹,如果没把握,我怎么会带你回玉华山?”

    这样一说,怀里的小人儿终于放松了身子,揪着他的衣襟嘤嘤哭泣:“爹爹,脚好痛,阿棠好怕……”

    池长庭长出一口气,抱着她向西厢房走去。

    他和池棠的屋子已经收拾起来了,一时也铺不开,只有西厢房还住着媚娘,床铺都是现成的。

    他们这么多人往里闯,早就惊动了宅里留守的仆从,但是媚娘和婢女们住在后院,听到动静晚了些。

    直到池长庭进了院子,婢女们才一面迎上问候,一面唤屋里的媚娘。

    媚娘屋里一阵乒乒乓乓,随后才见她开了门跑出来,看到池长庭喜极而泣:“阿郎!阿郎你亲自回来接媚娘吗?”

    锦兜斜挂,纱衣半笼,两颊红晕未散,香艳似海棠春睡。

    忽又瞥见他身上血迹和肩上刀伤,小脸顿时煞白:“阿郎你受伤了!”

    池长庭看也没看她,抱着池棠进了屋,直接放在媚娘床上。

    媚娘忙不迭跟进去,好奇地看着池棠。

    “先去找点吃的来,再寻套干净衣裳给姑娘替换!”池长庭吩咐道。

    媚娘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后,高高兴兴应了一声,把滑下肩的外衫拉了拉,袅袅娜娜地出去了。

    朱弦抱臂靠在门口,瞥了一眼媚娘的背影,嗤笑一声,道:“半年多不见,我们池太守可长进了啊!总算懂得风流快活了!”

    池长庭沉默片刻,起身整衣,朝朱弦深深一拜,道:“多谢朱姑娘仗义相救小女,今后但有差遣,池某无不相从!”

    朱弦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礼,讪讪道:“我也是受人之托……”

    这话一说,父女俩都愣了愣。

    朱弦转脸朝外喊道:“魏师兄!窦师兄!”

    不一会儿,朱弦的两位师兄就出现在了门口。

    朱弦努了努嘴,道:“这是绿凤峰的六弟子窦淮,那个是紫凤峰的五弟子魏少游!”

    二人齐齐向池长庭抱拳道:“池师兄!”

    池棠惊讶道:“爹爹,你跟朱姑娘是同门?怎么之前都没说?”

    池长庭沉默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朱弦咯咯直笑。

    窦淮只好代她回答:“蓝师叔一向独来独往,很少回七凤谷,谷里无人知晓师叔在外收过徒弟,这回蓝师叔收到师兄的来信,因为自己受了内伤,所以回七凤谷找人代他来一趟京城,保护小师侄。”说着,看了池棠一眼。

    池棠正靠在床头听得认真,突然被他看了一眼,又被称作“小师侄”,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窦淮就是刚才借了匕首给她的男子,看起来也就跟太子殿下差不多大,居然和她差了一辈。

    不过话说回来,朱姑娘以后也长她一辈了,应该怎么称呼好呢?

    这时,媚娘端着点心又袅袅娜娜地进来了。

    朱弦看了她一眼,别开脸走了。

    池长庭迟疑片刻,嘱咐了媚娘一句:“好好伺候姑娘!”便跟了出去。

    媚娘呆呆地追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头问池棠:“那个美人是谁?跟我们阿郎什么关系?”

    “是爹爹的师妹啊!”池棠道。

    媚娘像是被雷劈了一下,目瞪口呆地指着池棠:“你、你、你是乡君?”

    ……

    朱弦正与窦、魏二人走出院门,听到身后动静,回过头来。

    “朱姑娘——”他微微一顿,又改口,“朱师妹,能否借一步说话?”

    朱弦还记得从前见他的样子,对谁都好,唯独对她又冷又傲,但凡态度好一点,绝对是为了他女儿。

    这回还能例外?

    不由冷哼一声,昂着下巴跟他走开两步。

    “你的伤要紧吗?”池长庭问道,朱弦在掩护他突围时受了点伤。

    朱弦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摇头:“一点轻伤,你呢?”这厮居然还会寒暄了?

    “皮肉伤而已——”池长庭随口道,语气一顿,又道,“我最晚明日一早就得离开,阿棠还是要拜托你和两位师弟了。”

    朱弦轻哼道:“这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要借一步说话?”果然还是为了他那宝贝女儿。

    池长庭忽然低声一叹,道:“她今天杀了人……”

    朱弦怔了怔。

    杀人并不是好玩的。

    她第一次杀人,杀的是公孙正德,那样一个人渣,明明欲除之而后快,可真的动手杀人之后,还是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你知道她的性子,白天就有些魔怔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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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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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面蒸腾起雾,不知谁还很有情致地撒了花瓣。

    池棠将身没入水中,静置了一会儿,抬起手。

    手还是蜡黄的,肌理粗黑。

    池棠用手搓了搓,没有变化;抓起澡豆搓了搓,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大力揉搓起来。

    青衣忙上前拉住她,道:“这应该是要用特殊的药水才能洗掉,明日派人回京把商陆接来就好了。”

    池棠“嗯”了一声,抬起手闻了闻。

    青衣看着,沉默片刻,将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闻我的。”

    池棠怔住。

    青衣今天自然也是杀过人的,染血的程度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今天杀了一个人,和你一样。”青衣道。

    池棠抬起双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你怕我吗?”青衣问道。

    池棠摇了摇头。

    爹爹今天沾的人命比青衣多了不知多少,她怎么会因此怕他们?

    “那你也别怕自己。”她说着,张开澡巾等着池棠出浴。

    池棠起身迈出浴桶,将身子裹起后,突然捉住青衣的手闻了闻,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你有血腥味……”

    青衣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我还没洗。”

    池棠又闻了闻自己的手,再闻闻手臂,皱眉道:“你让他们再抬一桶进来,我还要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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