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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咎书
“可是,”姜淮姻眼波如水,她小声说,“那大家都会失望的。”
萧霖失笑:“这是你我的子嗣,管什么别人。魏管家或许激动了点,不是逼你非得立即生下一个。”
他将剥好的莲子喂进她嘴里,顺带伸手捏了把满满的脸:“不过,我也是真的想看看你我的孩子,长得是像你,还是像我。”
她肌肤柔腻,捏着捏着,萧霖的眸色不由变深,他探身要亲她。
姜淮姻轻轻推搡了萧霖一把:“王爷……等会儿御医就来了。”
“本王知道。”萧霖捏着她柔软的下巴尖尖,伸手摩挲着她朱红的唇瓣。
姜淮姻的脸颊上有些肉,捏起来圆嘟嘟的,她的嘴唇也像一个花瓣一样,嘴唇上的唇珠分外明显,总惹得人想亲一亲。
萧霖低头,轻咬上一口她的嘴。
姜淮姻脸红:“王爷。”
“御医要来了,”萧霖声音低沉,他缓声说,“等会儿可别再勾本王。”
这锅甩的!
姜淮姻闷哼:“王爷是老树开花,其中辛苦,满满都明白。”
“贫嘴。”萧霖道,他眼神扫向桌上新鲜的莲子,“编排夫君,罚你剥一百个莲子。”
姜淮姻嘟着嘴巴,素手慢慢地剥开莲子壳,她委屈:“欺负人。”
“疼你的时候还少吗?”萧霖见姜淮姻真的眼睛红上了,不禁道一句。
姜淮姻眨了眨眼,那点红血丝立即没了,她说:“满满不是在剥嘛。”
姜淮姻的莲子心还没剥到十个,魏管家便带着陈御医来了。
陈御医常给后宫的娘娘贵人看病,诊喜脉是把好手,从没错诊过。魏管家特地多骑了几里路,就为了把陈御医请来。
陈御医在姜淮姻伸出的手上号了会儿脉,而后便双膝跪地说:“恭喜王爷,夫人确有喜了。”
“可有错?”萧霖心跳的拍子在砰砰加快,他强忍着性子,镇定地问。
陈御医道:“夫人的脉象如滚珠,是为滑脉,滑脉便是喜脉,臣肯定。夫人的身孕刚满月余,需得小心看护。”
萧霖的嘴角弯起,一旁的魏管家已经准备好了赏钱,直接将一锭银子给了陈御医手里:“多谢陈大人,咱们夫人的这一胎,可能得常请陈大人来府中看护了。”
并肩王的第一个孩子,过几日皇上知道了也必要过问。
何况王府里不像宫中那么复杂,根本没几个莺莺燕燕,姜淮姻的这一胎,基本不会出问题。
能为她看护,这属于美差,陈御医乐意接下,他道:“管家客气,这是臣的荣幸。”
陈御医还额外开了好些固胎养身的药。
其实王府本就不差药,可这保胎的真没有,魏管家一边送陈御医出府,一边去了附近的药房抓。
翠柳几个也知趣地退下了,仅留下萧霖和姜淮姻两个人在房里,分享喜悦。
“刚满月余,”姜淮姻记得日子,有些羞怯地说,“想必是在王爷出征回来的那天晚上。”
萧霖出征后回来四十来天,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前段日子他在北大营忙活,便没什么功夫注重那事,幸好不注重。
否则以并肩王的勇猛……
姜淮姻红了脸。
萧霖也想起了那一夜的放纵,他顿了顿:“那还得好一段日子才能见到孩子出生。”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42节
从不知他性子有这么急,刚怀上,就盼出生了。
姜淮姻觉得王爷比自己还要紧张,她低下头忍住笑意,转移话题说:“满满还没给王爷剥满一百个莲子呢,王爷的惩罚,仍旧算数吗?”
“算数。”萧霖也低下头去,他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换一个。”
“罚你,八个半月后为本王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萧霖啄上她的耳朵,“听清了吗?”
姜淮姻的耳脖这块都颇为敏|感,她忍不住软了身子,酥着嗓子说:“是。”
同样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愁。
萧霖与姜淮姻来一趟宝灵寺,带着欢喜来,也带着欢喜走。
谢晋之与卫氏却是带着愁来,带着仇走。
萧霖告辞之后,两人也在了空大师的带领下,在菩萨跟前许了愿。
了空大师对待众生尚算一视同仁,他说:“谢施主与卫施主既然来本寺,便是与我佛有缘,有何心愿要说给大明菩萨听吗?”
谢晋之道:“晚辈真有。”
卫氏也有。
只不过相比萧霖的坦荡,他们的心愿便不好宣之于口了。
谢晋之出身不高,从前许愿,他一向是希望“位极人臣”。如今,随着齐王的地位越来越稳定,也随着齐王对他的逐渐重视。
谢晋之自认,这个愿望实现起来不难。
他闭上眼,许下了新愿望:希望萧霖死无葬身,希望淮姻归我所有。
卫氏也闭着眼睛,她心意诚恳:只望谢郎待我如初,望姜淮姻与其腹中孩子,永无出头之日。
两人在佛前说完愿望,同时睁开眼睛,谢晋之扶着卫氏起来。
了空是最为通透的,作为大师,他见过多少善男信女,一瞧这二人的神色,了空便大约猜出了他们的心愿是在什么方向上。
他轻转佛珠:“我佛慈悲,从来都是保佑一心向佛,与人为善之人。贫僧有一言奉劝施主,施主可愿听?”
谢晋之面色不改:“愿闻大师教诲。”
“谢施主野心较大,做起事急功近利。得遇贵人,或许还能改写谢施主此生的命运。这世上之人,若想得善果,首先,要种善因。”了空缓缓说,“谢施主近日,有关心过您的妹妹,谢良娣吗?”
废太子被囚,谢良娣自然也没有好果子吃。
偏巧的是,谢良娣是有身孕之人,怀着孕的身子,若不好好养,等产子时,兴许就是个一尸两命的结局了。
谢晋之淡道:“此乃我家事,恕我不便告之大师。”
谢晋之是齐王的人,当然不可能去关心废太子的良娣。谢良娣本就是谢夫人所生,与他有仇无恩,指望他去关照妹妹,那是向老天借梦。
了空叹道:“看谢施主此心,是听不去贫僧的话了。贫僧再劝一句,不要让您的野心超出了能力,否则只会自食恶果。”
他看一眼跟前的卫氏:“卫施主也一样。”
卫氏不像谢晋之的道行那么深,她还以为了空是猜到了她的心愿,卫氏的脸色一下子涨红,瞧着极为尴尬。
了空说:“二位没有礼佛之心,贫僧这便不送了。”
被说“自食恶果”,谢晋之的脸色也不大好,按照他如今的地位,已经很少有人会对他这样不留情面。
他微一点头:“待日后,晚辈再与大师讨教。”
了空双手合十,淡漠地对他行了个出家人的礼。
谢晋之这才与卫氏告辞。
宝灵寺一行,可堪为自取其辱。
下山之后,谢晋之的状态明显看着不佳,卫氏也一样。早晨回门时才给二人带来的好心情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
马车里静默无言,谢晋之吩咐车夫先送卫氏回府,自己则去齐王府找了萧长勇说话。
第44章 秘闻
谢晋之到齐王府的时候, 萧长勇正在弹琴。
萧长勇很有些附庸风雅的习惯,如今他该得的位置也得了, 皇帝的宠爱也有了, 唯一缺的就是清流的认可。
自古以来,要得到那些文人的拥戴,才是最难的。
见到谢晋之像自己走来, 萧长勇一边停了手里的琴, 一边让下人上茶:“今日不是陪卫氏回门,怎么有空来?”
谢晋之瞧着有些沮颓:“回门之后我去了趟宝灵寺, 了空那秃驴实在不识抬举。”
“给你脸色看了?”萧长勇见过了空数面,多少知道了空的脾性。别说谢晋之,就算了空见到堂堂齐王,也经常会不给好脸色。
谢晋之道:“单给脸色便也罢了, 还说了些不吉利的话, 听着实在让人不爽快。”
萧长勇笑道:“母后曾经钟爱佛法,了空自视甚高,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何必去在意他的话,不过是一和尚。”
“殿下胸襟之宽广,子平追马莫及。”谢晋之先拍了个马屁,他试探地说, “在宝灵寺上,我还碰到了王爷。”
“哪个王爷, 皇叔吗?”见谢晋之点头,萧长勇不由道, “皇叔越发闲了,将那些僧人招到府上就是,何必亲自去拜菩萨。”
谢晋之温声道:“王爷想必有王爷的用意。就为了王爷拜佛的诚意,了空还特地给了王爷一个惊喜。”
“是吗,”萧长勇定定看着他,“什么惊喜?”
谢晋之不冷不热地说:“王爷去求子,这刚求完,姜氏便有孕了。并肩王这一代终于能有后人继承,算是惊喜吗。”
萧长勇皱起眉,这一刻他的想法居然与当时的谢晋之陡然相同。
“皇叔成亲尚不到半年,这时间里,他还去了趟西北,”萧长勇不急不缓地喝口茶,“看来皇叔的本事,确实非我等能比。”
萧长勇无意的一句话,忽然让谢晋之领会贯通起来,他脑子里冒了个新的主意,脸色却仍然干巴巴地。
“殿下,不瞒您说,”谢晋之直接将茶当成了酒喝,他猛地将茶叶一股脑往嘴里灌,“臣心里,真不太是滋味。”
萧长勇面带微笑,他拍了拍谢晋之的肩膀:“一个女儿罢了,怎么如今还放不下,子平这回,可没有以往洒脱。”
“对臣而言,姜氏不是普通的女人,”谢晋之缓缓地说道,“臣曾经,是真的想要娶她。”
谢晋之神色诚恳,萧长勇一时也再说不出那些“你该放下”的话。这话在无关紧要的时候听一听也便罢了,若一个人心里真不爽快,说出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忽地想起一事,萧长勇只好借此转移话题:“前几日,我收留了一个王府里出来的丫头,那模样,与姜氏有些像呢。待会儿招来看看,子平若是喜欢,本王赏与你。”
谢晋之手上的动作短暂地停了下来,他眉头微蹙:“王府里出来的,怎么会被殿下收留?”
萧长勇笑说:“也算是缘分了。”
京城里因为皇上万寿将至,很有些热闹。
远在各地的国公爷和侯爷,这些日子都在快马加鞭地赶来京城共襄盛举。萧长勇也图个气氛,晚上没事儿,他时不时便出去逛逛。
那夜,是有个女孩儿先撞进了他怀里。
花一样娇弱的身体,有些可人的容颜。
萧长勇当时是微服出巡,只带了两个侍卫。
侍卫忠心,还怕这女孩儿是有什么目的,或许要行刺啊之类的,萧长勇心眼没那么多,直接呵斥那个准备将女孩拉住的侍卫退下。
谁知,还不等他先说话,女孩儿先开口了。她福了个身,声音不大,柔柔弱弱的样子:“不知殿下在此,是绿竹冲撞您了。”
被这丫头一语道破身世,萧长勇的脸色也没刚才那么好了,他正色道:“你认识我?”
“奴婢以前在中宫伺候过,殿下可能不记得。”绿竹垂下眼,不卑不亢道,“后来,皇后将奴婢赏去了并肩王府,如今王府里有姜夫人在,已没有奴婢的容身之处。”
她这样一说,萧长勇约莫有了些许印象。他记得从前,独孤氏身边的婢女确实有几个姿色不错。
只是碍于是独孤氏身边的人,萧长勇就算想做什么,也忍耐住了。
没想到会突然冒个绿竹出来。
萧长勇道:“你现在还在王府做事?”
绿竹轻轻摇头,她的嘴儿小小的,轻微一开一合:“夫人给了奴婢自由身,允奴婢回家。夫人虽不喜欢奴婢,到底还是在乎皇后娘娘的面子。”
萧长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如此,你不如随本王回府。本王最近思念母后过甚,没事的时候,也好听你讲讲,母后生前那些我不知道的事儿。”
其实独孤皇后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讲的呢。萧长勇作为人子,难道会比绿竹了解母亲了解地少吗?
不过是个由头罢了,不先找个合适的理由,他如何将人带回府。
萧长勇这人,算不上色|欲熏心,可也颇有些喜好收集美人。他的正妃与绿竹不是同一款姿色,绿竹正好填补了正妃的不足。
而且,看绿竹的样子,与姜淮姻已有嫌隙在先,说不定还能通过她,抓到一些并肩王府的把柄。
萧长勇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妙,谢晋之反倒不以为然。他先是沉默,然后才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殿下小心此女的来历。”
萧长勇说:“本王已经找人暗查过,绿竹当初的确是被母后以侍妾的身份赏进王府。可惜皇叔不解风情,许多年都没碰过她。如今姜氏倍得荣宠,她这个侍妾在王府中生存不下去,其实符合常理。”
谢晋之听后,思量片刻:“殿下如果喜欢,宠幸也是无妨的,只是切记不可被套了话。”
萧长勇点头:“本王明白。”
他主动说出绿竹的事,无非是为了安慰谢晋之,可看他现在的样子,谢晋之只怕不需要绿竹。
不需要也好,这种事情能独享自然是独享,何况绿竹,他也还没吃到嘴儿呢。萧长勇将绿竹带回府上,虽说是司马昭之心,但他也是个在乎面子的人。
要是绿竹即刻做了他的侍妾,王府里的正妃也不好想。
所以绿竹还是与在宫里一样,是个大等丫头。萧长勇想着,先晾一会儿,等风头过去了,他再好好地吃个干净。
那一夜的事情当然不会是巧合,这都是姜淮姻有意安排的。
其实是很老套的剧本,偏偏这些风流才子俏书生都爱吃这一套,主意还是狼牙给出的。姜淮姻做了少动的删改,她结合着萧长勇的性子想了想,这才定下大致的方针。
果然一击便中!
姜淮姻对此,很是满意。
导致她在孕期时,还不免多吃了几口饭。
狼牙说:【宿主这次有喜,与上次的心情想必完全不一样吧。】【自然,】也不看看孩子的父亲是谁,谢晋之那样的人也配做父亲吗?姜淮姻根本懒得提上次,【算起来,这是我第一个真心期盼它到来的孩子。】姜淮姻一手扶着肚子,眼里泛着慈光的光芒:【我会好好保护她,爱护她。】姜淮姻上次小产的经历,狼牙也知道个大概,无非就是“祸从口出”的道理而已。
其实姜淮姻有孕时,卫氏也正有孕,而且月份远大于姜淮姻,可即便这样,卫氏仍然容不得她。这女人的心胸,由此可见一斑。
狼牙说:【宿主,我忽然想起一事,你想听吗?】姜淮姻最不喜欢狼牙这副卖关子的样子,她哼哼:【你直接说嘛。】狼牙:【上一世,谢晋之会愿意将你献给齐王,其实是卫氏暗中撺掇的,这并非谢晋之的本意。】姜淮姻沉默,她正喝着一碗消暑的绿豆汤。她低头看着勺中稀稀拉拉的绿豆,轻描淡写道:【不是他本意,他也做了。主犯和从犯,一样是犯,区别不大。】倒是卫氏那个女人,又让她刷新了一次看法。
姜淮姻从不知道,卫氏有这么恨她。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43节
同为女人,姜淮姻其实不喜欢为难女人,难道不能理解一下彼此的难处吗?光是争风吃醋便也罢了,卫氏的狠辣,却已经超过了争风吃醋的范畴。
姜淮姻说:【那天在寺里,没有借此给卫氏上眼药,看来还是我手软了。】【以后还有机会。】狼牙安慰她,【而且,谢晋之也不是真的无辜,】【你知道,王爷的死,和谢晋之有关系吗?】狼牙淡淡地说。
【王爷……】姜淮姻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她痴痴道,【王爷不是死于戍边之战,死于鞑靼人的手里吗?】狼牙娓娓道来:【是戍边之战没错,也是鞑靼人手里。但是,他会战死的根本原因,不在鞑靼人。】【你知道,谢晋之曾做过兵部尚书吧?】狼牙笑,【那场战役,谢晋之也出征了。王爷战死后,鞑靼被谢晋之打退,功劳都大半算在了他的头上。】狼牙说:【谢晋之当时已存谋朝篡位之心,萧霖不死,他怎么夺得了萧家江山。】【王爷的死,不过是谢晋之的一场预谋,】狼牙慢慢道,【王爷这人,不会对己方疑心。想必他也是到了至死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他的敌人,不止是鞑靼。】狼牙三言两语,已经清楚勾勒出了一张战争的草图。
关于那场战争,关于当时的谢晋之,关于死前的萧霖,他们的模样仿佛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了姜淮姻的脑海里。
她一面心疼,一面冷笑:【债多不压身,谢晋之与卫氏夫妻俩的债,就让他们慢慢还吧。】忽然接触到这种秘|闻,姜淮姻心头忽地升起一股无力计较的疲惫。
她其实已经很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谢晋之身首异处的场景,可是自她重生起,不过几个月的光景。
能救姐姐出付家已是难得,要在这时候对付正得恩宠的谢晋之,几乎难于登天。
那些畜生们啊,什么时候才能开眼被收呢?
姜淮姻干巴巴地拌着绿豆汤,嘴里也了然无味。
这时候,拂花欢欢喜喜地冲了进来:“夫人,大姑娘来看您了。”
拂花和翠柳做了姜淮姻的丫鬟之后,干脆也随了香玉在姜府时的那种叫法,称姜淮娡是“大姑娘”。
听说姐姐来了,淮姻眉目之间愁容淡扫,她令翠柳给自己收拾了一下脸色,这才说:“快请进来。”
自陈御医过府后,姜淮姻有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
这京城里遍布了各路人马的眼线,并肩王一向无病无痛的,忽然传御医,还是出名的妇科御医,谁能猜不到是发生了什么呢。
而且第二天,宫里就有赏赐下来,几乎谁都能想到,这是王爷新纳的妾室有喜,王府要添丁了。
听说妹妹有喜,姜淮娡早便想来看看,可一来,店里的生意实在紧张。二来那时候,多少眼线盯着王府,妹妹嫁进来已是艰辛,如今都没有名分,她若贸然过府探望,只怕更为人不容,姜淮娡也不想在这个关头,生出什么“满满恃宠生娇”的话。
所以姜淮娡极有耐心地等了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一些,她才斗胆往王府下了帖子。
萧霖早便吩咐过,若是姜淮娡来看望夫人,只管请进去,所以阖府上下都没为难姜淮娡,拂花和翠柳更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淮姻见到姐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小孩儿,她拉着姐姐坐下,笑说:“我好想姐姐呢。御医说我的胎不稳,王爷也不许我随便出府了。其实,在陈御医诊断后的第一天,我就想过去亲自给姐姐报喜,可是王爷不让,姐姐也是,不知道主动来看我。这些天,满满都要在府里闷坏了。”
姜淮娡温柔笑说:“你虽没亲自报喜,可翠柳不是一样去了吗。我的心,与满满的心是一样的。即使没第一时间来,我也是打心眼儿里替你高兴。”
淮姻不过是一句抱怨,她们是亲姐妹,当然不会在乎这种面子活儿,淮姻笑道:“妹妹赶在姐姐前头去了,姐姐不会不开心吧?”
“说什么话,”姜淮娡嗔道,“你的孩子与我的孩子,又有多大差别。我一样当做自己的孩子疼。”
淮姻此次有孕,算是弥补了上一世无子而终的遗憾。可姜淮娡如今仍然孤孤零零地,淮姻听她这样说话,心里便直发酸,不由挽着姐姐的手臂撒娇。
姜淮娡嘱咐道:“你的身孕不满三月,最是要小心看护,尤其在吃食上面,一定得注意。”
姜淮娡虽没有怀过,可她在荣丰伯府时,也见过同府的妯娌待产。这高宅大院里的孩子难生养下来,好在王府没有其他女人,否则,姜淮娡只怕更要担心。
淮姻点头,非常乖巧:“我知道的。”
“姐姐,最近铺子里的生意如何?”淮姻不忘关心这个。
姜淮娡笑道:“生意极好,借着你有孕的东风,许多人都想插上一脚。香玉每天打发这些闲人都来不及。”
姜淮姻姐妹开商铺不是多大秘密,开张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借机搀和了,如今淮姻有孕,自然更多人以此来走门路。
可苦了姜淮娡。
淮姻说:“姐姐要是嫌麻烦,大可和他们直说,别怕得罪人。”
她如今有孩子傍身,腰板也硬了,怕姜淮娡性子软,淮姻补充说:“给王爷知道了,那些人一样没好果子吃。”
“我明白,”姜淮娡抓着淮姻的手,“你好好养胎,这些事情,姐姐能处理好。”
姜淮娡是大家闺秀,又有先前在荣丰伯府的经验,于人情往来上她其实比淮姻更具谋略。
淮姻点头:“阿衍哥要是来帮忙,姐姐也别嫌他,他到底有官职在身,能出些力呢。”
提到宋衍,姜淮娡可得发愁,她眉头微微蹙起:“你不提他还好,说到这个……”
姜淮娡话没说完,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姐姐很少发愁,淮姻的好奇心不禁被勾起来:“怎么了?”
“你在府里,可能不知道。他前几日与付明,在翰林院较上劲了。”姜淮娡说,“这几天,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听到宋衍与付明较劲,淮姻更好奇了,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打算听姐姐讲故事。
第45章 较劲
其实事情的起源非常简单。
前几日, 付明在机缘巧合下得了一幅王右军的字,王右军是魏晋的书法大家, 一直有一字千金之说。
得了他的真迹, 付明喜不自胜是自然的,他在翰林院里便开始炫耀。
翰林院这地,文人多, 文人呢, 都喜好收藏名家的字或者名家的画。然而这东西一直有价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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