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咎书
萧霖强硬地揽着她的肩膀:“本王答应你的,就会作数。最晚明年,一定让你的母亲来京中,与你团聚。”
“养儿方知父母恩,”姜淮姻一手摸着还没有鼓起来的肚皮,微微感慨道,“王爷,您知道,太子府上,谢良娣也有身孕吗?”
“谢,”萧霖对这个字眼极其敏感,他回想了一下,才沉声道,“谢大人的嫡女吗?”
姜淮姻点头:“是啊,今天听贵妃提起,我才知道,原来谢良娣就在这两个月便要生了。”
“都是母亲。下个月陛下千秋,王爷在为太子求情的时候,可以先为谢良娣说几句话吗?”姜淮姻看着自己的绣锦鞋面,低声道,“如今太子虎落平阳,想必谢良娣过得极其艰难。将心比心,要是满满落到如此境际,宁愿自己死了,也会保住腹中的孩子。若是可以,请王爷救救她吧。”
这种后院女眷的事情,萧霖自然没有成贵妃与姜淮姻了解得清楚。但是今上的心肠本就不算硬气,谢良娣有孕这事儿算是太子手上为数不多的一张感情牌,打出去也能收到成效。
萧霖颔首,长叹一声道:“我会的。”
回到府里,狼牙便向姜淮姻打起了小报告:【宿主,绿竹向萧长勇透露了一些萧一山的身份。】【是吗,】姜淮姻兴致勃勃地问,【萧长勇比我想得还沉不住气,他没有对绿竹告诉他这事儿,起疑心吧?】狼牙自信满满道:【没有,他的注意力都被萧一山吸引过去了。他已经打算着手调查这件事。】【关于萧一山身份的保密工作,皇上和王爷遮掩地那是真的密不透风,】姜淮姻对这点很有自信,她道,【萧长勇无从下手,只会更起疑。就让他的疑心越泡越大吧。到时候在皇上的千秋宴上,谢良娣的事情再一出,萧长勇只怕要疯了。】【他这人,疑心本就重。皇上但凡对太子好一点,萧长勇便会疑神疑鬼,害怕大位又落到他人手里。如果再冒个身份不明的一山出来,他得多生多少鬼心思啊。】姜淮姻想到届时萧长勇的表情,心里不觉一阵暗爽。
只是……
姜淮姻抿唇苦笑了下:【可能会有些对不起一山。】萧一山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只会以为他是哪里来的野孩子,是三生有幸才能得到并肩王的照护。若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如假包换的龙裔,狠心的生父十几年都不曾认他,一个孩子的心里再强大,到那时候只怕也会崩溃的。
狼牙不以为然:【到原书的最后,他本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是一种成长。那个时候,萧乾死了,萧霖也死了,他的所有兄弟只有他一个人存活下来,恨或者是爱都没有意义了。因为再恨,他也只能咬牙往前走。】姜淮姻不禁连连摇头。
狼牙的描述,忽然让她想起上辈子的自己,她感慨道:【这一世,如果局面尚能控制,就别让一山知道了。他是个体贴的孩子,没必要背负这么多。】【宿主,你知道么,】狼牙酸兮兮地说,【你一点儿都不像个复仇女。】姜淮姻并没以此为耻,反而以此为荣道,【一山上辈子也没害我啊,而且我重生就只能复仇吗?我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有丈夫有家庭。我爹若是看到我如今活得这样和美,他也会在九泉之下欣慰的。】狼牙笑嘻嘻地:【挺好,各人有各人的命,反正最后你别忘记答应过我的事儿就行。】狼牙鲜少会露出悲戚的一面,除了那一天。
所以姜淮姻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她点头:【我知道。】随着萧乾千秋的日子越来越近,各地国公侯爷也都开始往宫里送寿礼。一些与皇家情分更深的,或者藩地较为接近京城的公爷们,则是直接人带礼物一同稍进了京中。
这些日子,皇城里越来越热闹。从前京城里是十个苹果扔下来,砸死六个权贵,现在更准儿。
每天都是气派的马车进进出出,一下子便拉高了京城里的客流量。
而付明的与赵家姑娘的婚事也终于在这敲锣打鼓中缓慢逼近了。
成婚的那日,是个罕见的凉爽天气。
天有暴雨,如同厚重的帘子一样。风中夹杂着零落的雨星,豆大的雨点儿纷纷砸落在地上,配着迎亲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显得气势滂沱。
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头的付明几乎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回到荣丰伯的时候,早上精心的梳妆也散了。
他边抹着脸上的雨水,边与赵氏拜堂。
荣丰伯府与赵家在未结亲之前倒是和和气气的亲家模样。
自从订婚之后,付明在翰林院闹出了那种丑事,又有赵熙死皮赖脸地去找姜淮娡的麻烦,两家的关系便没原来好了。
都觉得自家的名声被对方给拖累。
荣丰伯府觉得,我偌大一个伯府门第,原本算是平安喜乐,给你家姑娘下了聘礼之后,啥坏名声都来了。
赵家还觉得,是荣丰伯府带衰了他们呢。
反正各有各的小九九,一对新人也是貌合神不合。
这回是付明第二次娶亲,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
此次娶赵氏,他早已没了当年去姜府迎亲时,那种毛头小子该有的紧张和惶恐感。
他的洞房花烛夜,他的金榜题名时,他的那么多第一次,全都给了一个叫姜淮娡的女孩儿。
是淮娡陪着他夜夜红袖添香,也是淮娡才让他感受到了脸红心跳的回春之感。
拜完堂,付明心里反倒空落落地,像是曾经特别重要的位置上活生生被人取走一块,再也抹不平了。
这股阵雨来势汹汹,宋衍本打算来铺子里帮个忙就回去,结果硬是被雨势困住了。
当然,他心里还是很乐意地,不过千万不能被姜淮娡看出来。
这一个月,由于天气太过炎热,导致商铺里的生意不如前段时间来得好,姜淮娡也偷得清闲。
没事时候便帮淮姻把那副准备献给皇上的《祝寿图》绣出来。淮姻如今有孕,这种针线活萧霖是不许她做的,哪怕为了给皇上庆生,也不行。
只好委屈姜淮娡代劳了。
除此持外,姜淮娡还打算给孩子做几个小肚兜和虎头帽。满满那一手绣活,是指望不上什么的,旁人做得再好 ,到底没有亲人的一针一线来得珍贵。
姜淮娡修衣服的时候,宋衍正在帮着算账,他是读书人,头脑思路清晰,比铺子里的账房管用多了。
算着算着,宋衍忽觉得有些闷,他手如翻花似的,取一张纸,折成一个千纸鹤像姜淮娡抛了过去。
正好抛在了姜淮娡刚袖好的帽檐上。
姜淮娡抿着唇瞧他,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在宋衍或者小妹身边时,她的面目表情才会出现少有的生动。
好比这时候,姜淮娡似气非气,两边的脸颊红通通,一双杏眼也睁大了,她揉了揉眉心:“做什么?”
她像是一只纸片人,终于有了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
宋衍唇红齿白地侧头一笑,他问道:“刚才电闪雷鸣,你怕吗?”
姜淮娡道:“打雷罢了,难道你怕。”
“我怎么会怕,”宋衍说,“今天是付明和赵氏成婚,老天爷想必也想送他们一份厚礼。”
姜淮娡也知道今天是付明的好日子。在赵熙来之前,他原本以为付明娶的是赵氏旁支的女儿,没想到会是嫡系。
赵氏这一脉,说起来是笔糊涂账。
其实,如今的嫡系并不是赵氏传下来的真正嫡系。赵氏的族长,也就是原本的赵氏嫡支,在开国时死于与敌方交战的战场上。
可惜的是,这位赵族长战死时,膝下只留下了一个女儿,这导致赵氏嫡支不得不落败,只能任由旁支上位。
萧乾可怜那位女儿孤苦,特封了一个县主的名头下来。
姜淮娡曾一度觉得,付明会娶这位赵县主为妻,毕竟此女的风评很好。
没想到付明还是捡了芝麻丢西瓜,为了赵家的权势,只怕荣丰伯府看不上一个县主的爵位。
姜淮娡看着宋衍道:“他们成亲,与你我有何干系,莫非你也想去送礼?”
“我送了,”宋衍光明正大地回复道,“他不请我,是他不讲同僚之情,我总是要有风度的。何况,他若不与你和离,我怎会有机会呢。所以于情于理,这个礼物,我都得送。”
倒是一副很有歪理的样子。
听了此话,姜淮娡把半温的茶递到唇边,并没有搭理他。
第50章 大闹
雨下到午时便停了, 宋衍却一点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姜淮娡只好当做看不见,淮姻拜托她的祝寿图, 正绣到了关键时候。她一边兼顾着铺子里的生意, 还要一边兼顾绣图,确实无力分身再与宋衍斗嘴。
宋衍倒好,也很自觉, 他直接寻摸到后院的厨房里, 去搜罗点青菜和牛肉,寻思着晚膳该怎么做。
宋衍是穷苦人家出身, 因为在读书上表现地实在机敏,才得到了姜知行的看重。由于家道中落,所以他自小就是一把理家的好手。在姜府时,他又与姜夫人和厨子学了许多烹饪的手艺。
说到做菜, 姜淮娡两姐妹反倒不如他呢。
绣了一下午图, 姜淮娡的一双眼睛都快看花了,正想去小厨房里弄点汤水喝一喝,一走进去,却见宋衍正在很认真地切萝卜丁。
宋衍的一双手非常漂亮,白皙又修长,配着橙色的胡萝卜, 浓妆淡抹地,煞是好看。
姜淮娡的视线从他一双手移开, 她问:“你会下厨?”
“小时候就会,”宋衍边切丁边指挥她干活, “别绣图了,皇上的千秋还有些日子,再盯着看下去,你的眼睛最先受不了。”
“要是没事的话,帮我把墙角的几根黄瓜洗一下,天儿热,这个可以用来做凉菜吃。”
在以往,姜淮娡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听见宋衍指挥她做事,顿时还觉得有些新鲜。
“你这都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手艺?”姜淮娡拿起两根翠绿的黄瓜,一边放在清水中冲洗,一边悄声问。
闻声,宋衍头也不抬,只是脑袋微微往她所在的方向侧了一点,他盯着她青色的裙摆,笑说:“早便会了,以前师娘还在这方面指导过我。我从前就想,要是我娶了媳妇,不能让她天天伺候我。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也得露两手给她一个惊喜。”
“小鬼,”姜淮娡借着年长他一岁的优势,笑说,“哪有你这么早熟的人,十来岁就知道要讨媳妇。”
她的身上带着一点浅淡的幽香。
清风缓缓吹过时,她碧色的衣裙摆也跟着随风摇曳,左一下右一下地,仿佛撩动在宋衍的心上。
宋衍抿抿唇,说:“我只是遇见喜欢的人,比较早而已。”
突如其来的表白,叫姜淮娡一时哑口无言。
她手上动作没停,只是在某个瞬间,那双淡然无波的眸子里,才忽然多了些动|情的火|热。
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
“别愣着,”宋衍见她不做声,继续道,“这些青菜叶子也得洗洗,晚上要想及时吃饭,动作就得麻利点。”
他拿起锅铲:“我先炒个胡萝卜牛肉,你累了一天,胡萝卜明目最好不过。”
“你爱吃什么?”没有经过思考,姜淮娡的话便脱口而出。
宋衍俊秀的脸上因为柴火熏出了些许汗珠,他面庞白净,恋恋不舍地看她:“我喜欢吃很多东西,淮娡打算学了做给我吃?”
姜淮娡反应过来,即刻又不说话了。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48节
宋衍只好道:“能帮我倒杯水吗,渴了一天,现在我最喜欢喝水。”
姜淮娡很快帮他倒了杯白水,放在他手边不碍事的地方。
宋衍这才笑了。
姜淮娡和宋衍的这餐晚饭虽然食材简单,却用得温馨朴实,远在荣丰伯府的付世子和赵家姑娘,则有些迥然不同了。
两人是山珍海味用在口里,反倒味同嚼蜡。
这付明是个奇葩,掀完盖头走完流程之后,他并没有急着洞房,而是先唤下人送了一桌饭菜上来。
付明从早上起就没吃什么东西,新娘子也一样,两个人都饿得头昏眼花。用完饭,付明让奴婢们退下,自己则坐在了床上,开始与赵氏大眼瞪小眼。
过了片刻,还是付明先开口,他垂下眼说:“今儿也累了,早些歇息罢。”
付明自然地为自己宽衣解带,先趟进被窝里睡了。
留下赵氏一个人呆愣着。
新娘子在过门之前,许多娘家人都会请教导嬷嬷来告诉她,新婚之夜你将面对什么,加上赵氏的娘亲也细细为了她讲解了一番,所以赵氏大概知道洞房是什么回事儿。
但现在这样算什么,她一个大姑娘坐在这儿,付明睡了,怎么,他是连面子功夫都不打算给吗?
赵氏不算貌美,加上她从小的家世原因,赵氏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小丫头,她甚至不如谢晋之的妻子卫氏懂事。
她和付明的婚姻,本就是政治的结合,不存在什么“喜欢”或者“爱”,所以看到付明的时候,她并没有卫氏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她更不会像姜淮娡那样体贴,觉得自己合该生受着。
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新婚之夜一下被丈夫冷落,这其中的落差让赵氏怎么受得了。
她坐在床头,不依不饶道:“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累了,没其他心思,”付明半闭着眼与她说道,“今早接你时,那阵大雨你也瞧见了。回来虽及时换了衣服,头却总一阵阵的痛,我估摸着,多半着凉了。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不宜请大夫过府,早些睡,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赵氏的眼型虽然不算出彩,可是瞳孔颜色极为幽暗,她冰冷地看着他:“洞房花烛夜,你便这样待我,付世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湘儿,你懂事些可好?”付明耐着性子道,“我是真累了。”
赵湘自顾自脱下嫁衣,越过他翻进床里头去睡,她皮笑肉不笑道:“付世子第一次成婚时,可不会觉得这样累吧。”
“既然累了,那你真得好好休息。”赵湘说完,完全背过了身子去。床上有两床被子,她也不嫌热,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一点儿光都不露。
付明气性也上来了,他也不再安慰她,只道:“明早敬媳妇茶时,记得你学的规矩。”
赵湘不答,甚至将被子蒙过了头去,明显不想再听他说话。
这刁女,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给付明气得!
一晚上,付明躺在硬硬的床板伤辗转反侧,他闭上眼睛,不由更念起姜淮娡的好来。
若是淮娡知道他淋了场大雨,只怕心疼都来不及,哪还会给他脸色看。
他的淮娡啊,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地丢了她呢。
付明抓着被角,缓缓舒出一口长气。
可叹这一切,终于让他明白,什么叫做黯然神伤。
付世子一连伤了几天都没好,姜淮姻两姐妹的日子却是越过越快活。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趁着雨后凉爽,姜淮姻与萧霖说,想出门,去商铺里头看看。
在府里做了许多天的鹌鹑,再不出门,可真得憋坏了。
正好身子也还没笨重起来,这时候去哪儿都方便。
萧霖起初不同意,因为她还没过三个月的孕期,坐马车,去闹市,出了丁点儿意外他都受不了。
而且,今天又不是休沐,萧霖无法陪着,放她一个人出门,岂不是让自己牵肠挂肚嘛。
萧霖不答应,姜淮姻便一个人闷闷地盘着腿坐在贵妃椅上,像只得不到肉吃的小狮子。
谁来了也不说话。
实在将萧霖整得没法。
谁又能想到,一世英名的并肩王,会对一个小丫头束手无策。
萧霖只好慢条斯理地与她沟通:“过几日,本王亲自陪你出去,想去哪里都行。”
姜淮姻的神色这才有了几分松动,她抬头看他,一双瞳仁儿亮晶晶地:“出远门也行吗,满满想去西北玩。”
“西北,”萧霖皱眉头,“太远了,京城附近倒可以。”
姜淮姻抱着肩膀,撅起嘴巴,不大高兴道:“那王爷又说哪里都行,骗我不要紧,怎么可以骗宝宝呢。宝宝不乐意,生产的时候,万一不从肚子里钻出来怎么办。”
“王爷以为是满满贪玩吗,”姜淮姻的小脸皱成一团,说得像模像样,她脆生生道,“我和宝宝心连心,昨晚是宝宝托梦和我说,他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就连京城都没走过一遍。他说他很想出去走走。”
“王爷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罢,”姜淮姻低下头,以退为进道,“我会和宝宝解释,王爷不让他出去是为他好。”
萧霖被她的“宝宝论”论得颇为头痛,他看着她道:“你这算是威胁本王?”
姜淮姻猛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向王爷阐述,一个母亲的心。”
嗤,岁数不大,还母亲的心。
萧霖觉得好笑,他点头:“既然阐述完了,那你今天还是好生在府里待着,想吃什么与魏管家说,他会让人给你弄。”
“王爷,”发现拿孩子当杀手锏也没用,姜淮姻顿时扁着嘴巴,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臂膀上撒娇,“我想吃姐姐做的桂花酥,我想出去走一走嘛。”
萧霖笑,他拍着她的背宽慰道:“不拿肚里孩子当借口了?”
姜淮姻委屈巴巴地说:“不拿了,满满想出去,王爷答应我好不好。我会照护好自己,绝对绝对不会让宝宝出事情。”
姜淮姻信誓旦旦地说。
她的一张小脸看着委实有些可怜,萧霖最终还是心软了,他摸摸她的脑袋,放松了口风:“我多派两个侍卫照护你。今天军中有事,我不回来用晚膳。你与你姐姐多说会儿话,戌时左右回府即可。”
姜淮姻开心地直咧嘴,她笑得明艳绝伦,轻轻在萧霖脸上啄了一口:“我知道了,王爷放心。”
“换身衣服再去。”萧霖说。
姜淮姻贪凉,又偷懒,不出府时,身上的一层衣服有些轻薄,这样子出门可会被别的男人占尽了便宜去。
她点点头,听话道:“好的。”
淮姻因为没有提前与姜淮娡打招呼,所以姜淮娡看见她时,很有些惊讶。香玉几个也像伺候老佛爷似的,诚惶诚恐将她扶下马车,又小心翼翼地避过店里的人群,一路将淮姻搀扶到了后院里。
淮姻被弄得浑身不自在,忙道:“我只是有孕,又不是病危,你们不需要这样。”
姜淮娡忙悟了她的嘴:“说什么呢,马上做娘的人,还如此没轻重。赶快呸几声,都是童言无忌。”
淮姻一连“呸呸呸”,笑说:“这样好了吧。”
“胎稳了吗,王爷怎么会放心你出府,”姜淮娡与萧霖一样,害怕小妹贸然出来,会撞上什么问题,她絮絮叨叨地说,“你若想我,让翠柳来,我去王府见你就是。大地街离王府,即使赶车也有一炷香的距离。你的身子不足三月,万一出了意外,如何是好。”
淮姻拉着姐姐的手说:“别担心。陈御医说我胎相很稳固,你不知道,再不走走,我都快闷坏了。”
“从小就是闲不下来的性子,”姜淮娡听到她说胎相稳,这才有几分放心,她从屉子里将群仙祝寿图拿出,“正好你来,这副祝寿图绣好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姐姐的绣艺,我怎么会不放心呢,”淮姻随意看了几眼,她赞叹,“挺好的,挑不出错。”
“就有一点不好。”淮姻撑着下巴说。
姜淮娡侧首看她:“哪一点?”
淮姻懒懒道:“这密密的针脚,一看就不像是我绣的。姐姐绣得太好了,我这粗枝大叶的人,与这技巧不般配。”
姜淮娡忍俊不禁道:“还会变着法子捧人了。”
“实话实说嘛,”淮姻的表情有些娇憨,她道,“到时候皇上如果问起来,我也不蒙他,就说是姐姐绣的,没准还能让姐姐在皇上跟前露脸。”
姜淮娡道:“这种风头,还是算了。如今的日子,自由自在,过得也极为舒坦,何必再去与官家的事情沾上边。”
“舒坦是舒坦,”淮姻两手撑着头瞧她,“但你还总是为和离的事情顾影自怜。若得到皇上金口称赞,那么和离的身份哪还重要呢。姐姐也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追求的事情。”
姜淮娡笑道:“你又知道我想追求什么了?”
“阿衍哥啊,”淮姻张大眼睛道,“我听香玉说,姐姐现在不像原来那么疏离他了。阿衍哥是好人,趁着你们都还年轻,当然是越早放下心结越好。”
想到洗手作羹汤的宋衍,姜淮娡不由眉峰淡拢,神色间多了一丝自己都不可查的温柔。
宋衍当然算是极好的,只是身份上的云泥之差,让她怎么敢动不该有的心。
姜淮娡来回卷着手帕,轻不可闻地叹气。
两人在后院里说着悄悄话,前院却因为有个人的突然驾临,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几个伙计本打算有商有量地自己处理,实在是来人太彪悍,应付不成,最后香玉只好去喊姜淮娡来。
“小姐,”香玉小跑过去,轻声道,“付世子的妻子赵氏来了,指名道姓要见您。”
听说是赵氏,姜淮娡与淮姻的面目表情同时一动。
姜淮娡是因为不想与荣丰伯府和赵家的人再有任何牵扯,淮姻则是觉得此女唐突找来,可以想见她的智商不高。
倒是个能利用的突破口。
淮姻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若是买东西就罢了,要是无礼,我们也不能怕她。”
姜淮娡是真害怕小妹大着肚子,还要为她出头,先安抚道:“你就在后院,我与香玉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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