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咎书
姜淮姻点头:“这个必然会的。”
她苦心筹谋,可不是只为了赵熙那一个炮灰。荣丰伯府之前的毒害,赵家对于父亲的污蔑,她从没忘记过。
到了手的把柄,当然得好好利用。
第二天,秦武就在城门口冒了头。
得了赵卫轩指示的那个心腹,正守株待兔着呢,顿时一阵喜色。谁知他的刀刚刚出鞘,还没砍上秦武的脖子,便被九门提督的人给逮了。
何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回李杨这个大黄雀可是终于抓到了证据。
秦武一逮回来便对雇打手的事情供认不讳,而且口口声声说是“赵熙指使”。加上之前打手的口供和证据,再把两方口供一串,哪怕赵熙喊了一万声冤,他也被九门提督的人捉进了衙门。
这还不算完。
一个赵熙也就罢了,
赵卫轩指使心腹杀人,可是被九门提督的人活生生逮了个正着。
本来因为赵熙和赵湘的事情,赵卫轩便上了封陈情的奏折,如今这奏折还没在萧乾手里捂热乎呢,他自己却又吃了门新官司。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袭击姜淮姻姐妹的人,必是受赵家指使。
有道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老子指使人去杀儿子的心腹,那儿子买凶杀人,有什么不对吗?
这回,赵熙是真的被他老子坑惨了。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53节
不过,赵卫轩毕竟是三品大臣,李杨要拿他,怎么也得请示皇上。他才入宫,刚走进正德殿,萧乾的折子却已经扔了下来。
赵卫轩,罢黜所有功名与官职,永不录用。
赵熙因为没有功名在身,便是以平民之身想要谋害官长,处理地更为严重,没收所有家财,充军。
至于赵湘,萧乾没有对她一个女孩儿做任何指示。只是赵家的倒霉都是因赵湘而起,赵湘以后在婆家,在娘家会有什么待遇,已经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了。
李杨拿着这封判决默默退下,本以为这场赵家的风波到此就结束了。不想几日后,却因赵湘,又引起了另外一桩轰轰烈烈的事情。
荣丰伯府大夫人谋害儿媳案!
赵湘知道自己的父亲被免官,哥哥充军,第一时间险些昏倒在了荣丰伯府。
这几天外头风声太严重,她没敢出门。自从秦武被抓之后,整个气压的赵家都极低,爹一气之下,直接不允许她在娘家待了。
回到荣丰伯府,纪氏和付明更不会给她好脸色。
从前仗着身份,她还能理直气壮,现如今哪还有身份可以仰仗?
赵湘的心如同泡在苦水里,她是真的冤啊。
她从未与赵熙说过那日的情景,更不知道为什么秦武会死死咬住她和哥哥。赵湘头脑简单,想的东西也十分粗暴。
她想来想去,这事儿都与姜家的那两个人脱不了关系!
所以宁愿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风险,她也唤四月,陪同她去了一趟王府。
姜淮姻正等着她来找自己呢,魏管家一说付夫人来了,姜淮姻便美滋滋地让她进来。
赵湘见到她,所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了心头,她恨恨道:“姜淮娡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阿衍哥的手被令兄喊来的人伤到了,姐姐得照护他。”姜淮姻说。
赵湘横着眼看她:“那不是我哥雇的人,和他没关系!”
姜淮姻笑道:“你雇的还是他雇的,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无论你信不信,那些人与我们家无关。”赵湘阴阳怪气地说。
姜淮姻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淡道:“你来王府,不会专程是来喊冤的吧。这些话你该去与李大人说呀,或者和新上任的京城府尹。”
她有心刺人,一句话又让赵湘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从前,赵湘还笑姜家女儿是罪臣之女,现在,她与她们还有何差别!她爹还活着,可是永不录用四个字,便绝了他的所有出路!
赵湘闭上眼睛,她跪了下来,低声道:“姜夫人就高抬贵手,放过父兄罢。”
“你这话说的,皇上的旨意都下来了,难道还会收回去?”姜淮姻可不会吃这一套,她走到赵湘身边,将她扶了起来,“不过,我倒有一事,可以提醒你一句。”
赵湘看着她:“什么?”
“你知道家姐为何会与世子和离吗?”姜淮姻歪着头懒懒地笑。
闻言,赵湘立即睁大了眼睛。
姜淮娡与付明的事情,她一直好奇。瞧付明的样子,明显对姜淮娡还念旧情,而姜淮娡,一个没有娘家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得放弃荣丰伯府这棵大树。
姜淮姻轻轻地把赵湘耳边的头发挑开,低声道:“大夫人嫌贫爱富,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几天,当心你的饮食。”
赵湘陡然一惊。
“你爹虽然被免官,可你还是有娘家的,”姜淮姻仿佛没有看到她惊恐的神色,淡道,“自己长点心罢。”
赵湘的神色顿时惊惶复杂起来。
第55章 夺爵
回到荣丰伯府以后, 赵湘越想姜淮姻的话便越是心惊。
付明老早就去了书房睡,趁着院子里如今只有她一个人住, 赵湘左思右想, 将四月叫过来,细细说了一番。
四月一听赵湘说完,忙捂住了赵湘的嘴:“小姐, 这话, 切不可胡说。”
“不是胡说,”赵湘双眼发愣地盯着一个方向, 她摇着头,喃喃道,“我与世子相处过,姜淮姻的话不是无端编造的, 有几分可信度在。”
“小姐, 这些事情,咱们自己心里有谱就行,别让伯府的人听到了。”四月环顾左右,不放心地小声道,“大夫人与世子,毕竟一个还是您的婆婆, 一个是您的丈夫。”
赵湘道:“他们若真那么狠心,我该怎么办?”
“爹他, 想必已经恨死我了。”姜淮姻说她有娘家,可她的娘家, 有与没有,又有多大差别。
四月柔声劝道:“小姐毕竟是老爷的亲骨肉,等老爷消了气,不会不管您的。小姐不如,现在去向世子服个软,世子爷或许并不像小姐想的那么无情。”
赵湘此时便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转,心里早没了主意。正想着是不是要去书房见付明时,却有人忽然敲响了房门。
主仆两个立刻如惊弓之鸟,四月忙道:“谁?”
来人是芬儿,纪氏的大丫鬟。
芬儿笑说:“奴婢奉夫人之名,给少夫人送点补品来。”
赵湘惊得马上站了起来,她与四月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四月以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
“芬儿姐,”四月上前去开门,她将人迎进来,接过补品,满面堆笑道,“夫人真是有心了。”
芬儿先向赵湘行礼,这才不卑不亢地开口道:“夫人听说少夫人这几日一直茶饭不思,特令奴婢前来安慰几句。还说无论如何,少夫人都是她的儿媳妇,让您放宽心。”
赵湘咽下一口唾沫,她的心理素质实在不高,本来对纪氏就心存不满,听了姜淮姻几句话之后,很快便将纪氏现在的行为归在了“黄鼠狼给鸡拜年”里头。
还是四月反应快,接嘴道:“让夫人操心了。实在是,府上老爷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们少夫人一时接受不了,最近常常神色恍惚。等缓过这几天,一定去向伯爷与夫人赔罪。”
说完,四月拼命地向赵湘使眼色。
赵湘一个激灵,她回过神来,方才木讷道:“是,请芬儿姑娘帮我说几句好话,我过两天去向爹娘赔罪。”
“诶,少夫人客气了,您好好休息,这补品我先放在这里,”芬儿福身道,“夫人那儿还等着我去回命。”
赵湘麻木地点头:“娘一番好意,我稍后便喝。”
芬儿笑着道好,四月扶着芬儿出了门:“我送送芬儿姐姐。”
待芬儿的两只脚完全踏出房门,赵湘便捂着胸口,急得抓耳挠腮起来。
四月送完芬儿,立即转身回来了,她牢牢关上房门。
赵湘现下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抓着四月的手,便问:“怎么办,四月怎么办啊!”
四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布包,拆开小布包后,她将一根银针掏了出来。
赵湘道:“这是什么?”
“刚才在王府,临走前,翠柳给我的,”四月道,“本以为有诈,现在却顾不得了。”
她打开补品的盖子,将银针插--进里头,待再拿出来时,那在月色下泛着光的银针,立即便成了墨一般的黑色。
赵湘吓得踢到了跟前的板凳,她呼出一口长气:“这……这说明什么?他们真想害我是不是!”
四月道:“小姐别喊。”
“若是小姐顷刻死了,荣丰伯府也逃不脱干系,”四月的脑子还算清楚,她低声道,“这里头纵使有毒,分量也不多。”
赵湘正色瞧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四月轻声说:“仅凭这一根银针,报官了也不会有多少人信。小姐若相信奴婢,不如把这盅补品喝了。只有把这事儿闹大,小姐才有可能脱离苦海。”
赵湘道:“你有什么办法?”
四月悄声地在赵湘耳畔说了。
之后,荣丰伯府的下毒案,便浩浩荡荡地拉开了帷幕。
荣丰伯府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家,这种案子当然不可能由一般官员审理,萧乾直接点了大理寺卿来处置。
这大理寺卿不是别人,正是谢晋之的老爹,谢岩。
谢岩世家出身,论门第,其实比荣丰伯府还要错根复杂。他自认见多识广,但也从没有见过做婆婆毒害儿媳这等事。
赵湘是在回娘家探亲的路上晕倒的,直接晕倒在大街上,光天化日,围观者不少。
大夫来的时候就说了,这位夫人不是中暑而是中毒。
赵湘自从赵卫轩和赵熙相继出事之后,再也没有出过荣丰伯府的大门,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中毒,这其中的原因多想一下便能知道。
谢岩去查了荣丰伯府的采买记录,又遣人去各大医馆问过。有一家医馆表示,大夫人纪氏身边的芬儿半年前曾来买过大量野葛。
当时太夫人还在,芬儿来买野葛,说是因为想以此控制太夫人血压下降。
可偏巧的是,在赵湘平日的饮食里,恰恰就有少量的野葛在。
而赵湘在白日里出事时,所发生的呼吸困难及虚脱的种种反应,都是误食大量野葛之后的中毒症状。
四月也说了,赵湘每天早上都会去向纪氏请安,至少在她房里喝上一盏茶。有时候哄得纪氏高兴了,纪氏也会让芬儿给她送点吃的喝的。
四月道:“老爷出事以后,小姐伺候夫人和世子爷便更加上心了。前几日,夫人说想给世子纳小,小姐觉得她与世子这还是在新婚,所以没有同意。因为这事儿与夫人起过好几次争执。”
“我们小姐性子直,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件事,开罪了夫人。”
至此,谢岩大概明白了荣丰伯府这桩案子的经过。
他写了一封清楚的奏章呈给萧乾。
萧乾处理这事儿的时候,萧霖刚好在宫里。
这一阵子,关于赵家和荣丰伯府的事情,传得是风风火火。京城府尹、九门提督,现在连大理寺都被惊动了。
真是越临近过寿,事情便越多。
闹来闹去,萧乾的脾气也没原先好了。
他压下折子,问萧霖道:“付家的事情,你怎么看?”
“荣丰伯府吗,”萧霖想了想,叹道,“从前太夫人在时,荣丰伯府的家风在满京城里数一数二。没想到后世子孙却这样不争气。”
萧乾道:“你也觉得,是婆婆谋害儿媳?”
萧霖抬头,看了萧乾一眼,他淡声道:“皇上也知道,姜家曾与荣丰伯府联姻过。臣从姜氏那里,偶然听到过姜家长女与付明和离的原因。”
“恕臣说句公道话,纪氏做这样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萧霖的声音不急不缓,正是这样,才无端更听出了一种悲凉,他道,“赵卫轩虽被罢官,可赵氏还有娘家为她做主。姜氏,却没了。”
萧乾眯起眼:“此话当真?”
“太夫人过世时,臣曾去过伯府。那会儿姜氏与付明还未和离,她那脸色,和如今的赵氏比起来,只有更坏的。”萧霖沉声说。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54节
萧乾狠狠地一拍桌子:“这世上,竟真有这种狠毒妇人!”
荣丰伯府当年会被赐伯爵,都是看在他家太夫人的面子上。事实上,就凭荣丰伯那种功绩,哪够得上一个伯爵。
萧乾大笔一挥,直接夺了荣丰伯的爵位和付明的功名,出了这样的事情,赵湘自然也不会再与付明待下去,两人第二天就签了和离书。
付明四年娶两妻,两个都没给他留过一儿半女,而且依着付明如今的地位,再想娶妻,只怕难了。
荣丰伯府这一支,没准要绝后。
众人都觉得荣丰伯府可怜,与赵家联姻之后,硬是闹了个两败俱伤,谁都没讨到好。
只有姜淮姻觉得这还不够。
上辈子的姐姐处于花季年华,却平白死在付明与纪氏手上,现在不过一个夺爵,可没伤着他们的命。
为此,姜淮姻亲自写了一封信交给翠柳,让翠柳雇些人天天去伯府门口念叨。
翠柳道:“这不好吧,夫人。”
姜淮姻说:“有什么不好的,我让你给四月那根做过手脚的银针时,你可没说不好。送佛送到西,付世子正需要你我送一把。”
“夫人还说,奴婢当时可紧张了,幸好四月信了我们的话。”翠柳收好信纸,道,“可是奴婢想不通,夫人怎么知道,大小姐之前是中的野葛呢?”
当然是狼牙说的了。
不过这个原因,姜淮姻可不能告诉翠柳,她道:“从前跟着我爹学过几天医理,而且我也曾问过李御医,是他告诉我的。”
“四月那丫头尚算聪明,出事了还知道派人来找我们,赵湘也有演技在,说晕就晕,”姜淮姻道,“也算借她的手,为姐姐出气。”
“宋衍哥的伤势有好转吗?”姜淮姻忽地问。
自从赵家倒了之后,宋衍和姜淮娡便又搬了出去。宋衍的手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可是出府之前他的纱布都没能拆下。
姜淮姻不好自己去探望,只能借着翠柳的眼睛看。
翠柳笑着道:“慢慢地在拆纱布。大小姐整天没日没夜关照着,奴婢瞧,宋大人这伤挨得挺情愿的。”
“情愿也不能来第二次了,”姜淮姻撑着下巴道。
“什么第二次?”萧霖推门进来。
姜淮姻忙要站起来,被萧霖按着肩头又坐下:“肚子开始大起来了,怎么还讲究这些虚礼。”
姜淮姻撑开胳膊,甜甜地抱着萧霖的腰:“我是想王爷。”
萧霖一手揉着她的发丝,一手将她抱在怀里。
翠柳忙非礼勿视地退下了。
“经过这回赵家的事情,本王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提心吊胆。”萧霖掠起她耳边的长发,轻轻在她耳垂上啄了一下,“这些天,我做梦都在庆幸。幸好你和孩子没事,否则真是要本王抱憾终生。”
他将她抱在怀里,牢牢地圈紧了。
他的呼吸声很沉重,一声声与姜淮姻的鼻息互相交错。
姜淮姻攥紧了手心,她试探性地伸手回抱住萧霖。
萧霖的身子骨很硬朗,身子也壮实。她的两只手臂,甚至无法将萧霖的整个腰背完全圈禁。
姜淮姻道:“王爷放心,满满说过,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你可能不知道,”萧霖的视线,飘飘转转探向远方,他神色阴晴不定,“我曾梦到过,你从我身边离开。”
“永远的离开。”萧霖咬重字音。
姜淮姻在他怀里笑道:“那是假的呢,满满不是好好在王爷身边嘛。”
“是啊,你好好地,”萧霖缓缓道,“只会有时候,本王会害怕这才是梦。”
“要是是梦,就永远不要醒来好了。”姜淮姻枕着萧霖的胳膊,眼圈不由也有点红,“我想这样梦下去。有王爷,有姐姐,还有我们的孩子。”
两人一时静寂无声。
直到片刻后,姜淮姻垂着眼帘,忽然道,“王爷……满满有事情想与你说。”
萧霖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道:“本王也有。”
第56章 野兽
姜淮姻虽将话说出了口, 可心里实际上十分慌乱,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过玄幻, 说出去真没多少人愿意相信。
她一双手僵硬地放在自己膝盖上,左顾右盼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她才嗫嚅道:“王爷相信前世吗?”
萧霖的嘴角小幅度地抿了一下,他道:“本王信。”
“你呢?”他问。
姜淮姻点了点头:“我也信。”
“其实, 我有时候也会做梦,”姜淮姻微微咬唇,她低垂着头, 像一只模样可怜的小鹿,“梦里,我爹死了。我不像这次这么好运, 碰到王爷。”
“我没能见到姐姐,没能见到娘。只是听人说, 姐姐早早地死在付家。”姜淮姻说着说着,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
窗外的夜色渐渐浓厚起来,今晚是弓弦月,没有满天星辰, 更没有云。
萧霖搂紧了她的腰,他一双眼睛牢牢地看着她:“梦里, 你没有碰到本王,该怎么办?”
“没有王爷的保护, 我被坏人抓走了,”姜淮姻扁着嘴, 如同在讲一只被狼叼走的小白兔的故事,她声音带着柔柔的沙哑,“他把我关在屋子里,不准我出门。在那些见不到星星的夜里,我总想着会有人来救我。可是日复一日,从没有人来过。”
“甚至,坏人变得比原来更有权势。”姜淮姻靠在萧霖怀里,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时,她的心跳一下起伏地厉害,她漠然地张嘴道,“直到梦的最后,我也死了,死在一次寿礼上。”
萧霖本在慢慢地拍着她的背,听她说完后,他猛地瞳孔微缩:“梦里的坏人,姓什么?”
闻言,姜淮姻慢吞吞抬起头,她喉头微动,端详着萧霖的神色,她慢慢开口道:“姓什么,很重要吗?”
“重要,”萧霖道,“既有报恩,便会有相应的报仇。自古都是这个道理。”
姜淮姻嫩唇轻启,她不想让萧霖知道那些龌龊事,便转移话题道:“王爷刚才说也有话想要和我说,不如王爷现在说了罢。”
“你不愿意将他的名字告诉本王?”萧霖一秒钟便识破了她的小伎俩,他微微眯了眼,淡淡地说道,“本王也给你讲个故事。”
“本王从前有个很喜欢的姑娘。那姑娘还小,每回见到她的时候,她一副总也长不大的样子。”说着说着,萧霖便不自觉笑了,仿佛陷入到很久以前的回忆里,“我想着,等她大一点,我就去向她爹提亲。”
“你知道,我是武人,说话做事都没轻重。女孩儿看着娇弱,我老怕吓着她,所以等啊等,一等,便是好多年。”萧霖目光低垂,他侧头道,“后来,终于等到她十六岁,本王想,等这次出征回来,便正式与她父亲谈谈,豁出面子,也要娶她。”
“没想到,再回来时,已经没有府邸,可以让本王提亲了。”萧霖缓缓地将姜淮姻的一双手捉进自己掌心里,他低声道,“之后,我打听到我喜欢的姑娘被一个男人带回府中。那人从前与她情投意合,本王一直以为,那十年,她过得无忧无虑,绝不比在府里差。”
“直到她死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我错得多厉害。”
姜淮姻死死咬着唇,一张小脸泛成了白纸一样的颜色,眼泪止不住地在往下流。
萧霖看着她,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本王不像你那么小气,我可以告诉你,故事里的另外两个主人公姓什么。”
“一个姓姜,一个姓谢。”他说。
姜淮姻的手指一颤,她埋头在他的肩上,再也没忍住,断断续续地小声哭了起来。
萧霖垂眸,不由微挑了嘴角:“坏人姓谢,是不是?”
“本王与你一样,常常患得患失。”萧霖道,“直到在你有身孕的时候,本王才真的敢信,从前没有抓住的,老天都补偿给我了。”
姜淮姻打着哭嗝,边抹眼泪边说:“是补偿给我。王爷知道吗,今时今日的情景,是满满从前做梦都不敢去想的。”
萧霖轻轻揉着她后脑勺上的发丝,他叹一口气:“从前的事情,不要想了。要是今生,本王还连你和孩子都保护不了,实在枉为男人。”
“王爷……”姜淮姻脸上微红,她喃喃唤道。
“谢晋之欠你的,本王替你拿回来。”萧霖吻上她的额发,他捧起她的脸,“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姜淮姻扬起头,轻声地问:“什么?”
“从今往后,不要再梦到他了。”萧霖抱着她的腰,“以后的梦里,只有我。”
姜淮姻怔住,她两手慢慢摸上他的脸,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紧蹙的眉头忽地一下舒展开了。
姜淮姻的唇瓣又薄又小,她主动迎合着他的唇舌逐渐深--入,直到他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了床上。
“你的身子……”萧霖担心道。
姜淮姻搂着他的颈项,几乎是面贴面地对着他的耳边说:“已经满了三个月,御医说,可以适当行--房。”
萧霖好像野-兽出笼,这句话便是那笼子上最后的一道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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