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咎书
萧霖的一双眼满是笑盈盈地,仿佛从没有这样开心过,他抚着她温柔的长发,要一点点地将她的上衣剥了。
成婚的礼服都很繁重,因是做妾,姜淮姻的衣服要稍微好点。可是他剥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咬着牙,伸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萧霖眼眸一冷:“怎么了?”
“我……”姜淮姻的脸颊比外头的喜字还要红,她也很尴尬,埋着头说,“我……好像癸水来了。”
前阵子抄家流放,姜淮姻并没有注意过这些。
按理说小定的时候,一般夫家都会有意地隔开姑娘家的小日子,可这是萧霖初次纳妾,事情从急,府里也没个教养嬷嬷。没想到偏偏就这么巧,洞房夜上来癸水。
这不是坏丈夫的兴致嘛。
萧霖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已经停了。
姜淮姻忍着身体的异样,笑得乖巧又讨好,她柔声问:“王爷生气了吗?”
“你先去处理。”脾气再好,做这事的时候被强忍着不让发,萧霖也难免会生点情绪。
大多男子都视癸水为不详之物,不想脏了床铺,姜淮姻只好先去垫白布条。
狼牙说:【啧,真是可惜,不过你可以用手啊。】【用什么?】姜淮姻问。
狼牙不嫌事大道:【用手!】
第13章 .不必
姜淮姻出房门之后,萧霖也跟着出去冲了一遍身子。
因为成婚,后院里的奴婢都被他提前打发走了,他也没打着再去惊动别人的主意,直接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给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结结实实的透心凉。
身体凉了,那股无处安放的燥热也终于消停下来。回房的时候,姜淮姻已经乖乖地在坐着等他。
这似乎注定是一个不宁静的洞房夜。
进去之前,萧霖有意调整了呼吸,等胸膛的起伏逐渐趋于平稳,他才迈开腿。
见到他,姜淮姻的脸率先一红,脑海里立即浮现了狼牙刚才教给她的那些不正经的东西。
【快和他说啊。】狼牙见她没表示,还在不停地推波助澜,【洞房花烛夜不被丈夫宠幸的新娘,以后会不幸福的。】姜淮姻的脸蛋殷红地如同鸽子血一般:【可是,这让我怎么说。】狼牙道:【别怂,直接说!】
萧霖已经径直脱下外衣,露出精壮的身体,他乌黑浓密的发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滴滴答答地蔓延到了地上。
“这事儿不怪你,”萧霖见她僵着不动,起身去拉下床幔,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姣好的脸和身段,“别想太多,无事便睡。”
姜淮姻闻言脱掉了红色喜鞋爬上床来。
烛火已经熄了,黑灯瞎火的,她先是摸到了一摊被淋湿的床铺。
“王爷的头发……”姜淮姻很快感觉出了那是什么,掏出手帕来,轻声问道,“我帮王爷擦擦,可以吗?”
萧霖听她问得这样小心翼翼,不由放缓了声音道:“可以。”
萧霖的发丝不同于女子那般柔软,他的发根与他身子生得一样硬朗粗实。
姜淮姻仔细地将他头发包起来,慢慢擦拭干净。她见萧霖全程闭着眼,似乎是在享受她的服侍,终于鼓起勇气问说:“王爷还难受吗?”
“什么难受?”萧霖睁开眼睛,慢吞吞问一句。
姜淮姻自耳垂处开始便红得滚烫:“今天是满满与王爷的好日子,王爷……”终究说不出太露骨的话,她顿了顿,结结巴巴地小声道,“我身子虽有不爽,但是,但是可以用……用别的法子替王爷解乏。”
萧霖忽地看向她,目光火热:“哪种法子?”
“我……”姜淮姻的手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她咬着唇看他,意思不言而喻。
萧霖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他小心地捏一下她脸蛋上仍在颤抖的肉,姜淮姻被捏得嘟起了嘴,嘴唇如花瓣一般。
萧霖慢慢探身过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一个滚烫的吻。
“,”萧霖说,“本王不需要你用这种自轻自贱的方法来讨好。”
姜淮姻愣愣地看着他。
他却以食指轻轻刮了刮她脸上的肉:“睡罢。”
说完,萧霖先行躺下,身旁留了一大块空余的地方给她。
他稍干的发丝已经从她手掌心里抽了出来,萧霖拍了拍身畔的位置。
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姜淮姻合衣躺在他身边,听着他炙热的喘气声,她的心情也终于变得平静。
男子若有需求,通过别的些许渠道发泄本是人之常情。
萧霖是武将,年岁也不小了,府上又常年没一个女人,姜淮姻原本以为他会是个重|欲之人,今夜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想到,他倒比自己想象的要清心寡欲得多。
或者说,他比她以为的还要珍重她。
就这么平躺着思考,姜淮姻的腰上忽然横过来一个坚实臂膀,是萧霖的手在帮她轻轻揉着肚子。
“刚才见你脸色发白,别受凉了。”萧霖边揉边说。
姜淮姻偏过头去瞧他。
夜色太黑,她已经瞧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她凑过脸去,帮他把脸颊上凌乱的发丝拨开,极轻地在他唇上害羞地“啾”了一声。
萧霖不意外地弯了弯唇。
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萧霖先醒了过来,他每早都会起来练武。
姜淮姻因为昨夜癸水刚来,身子还不是很爽利。虽说有萧霖帮着揉,但是小腹处仍旧传来了阵阵隐痛感,夜里一直睡得不太踏实。
身边传来动静,姜淮姻在半睡半醒间也睁开了眼,见萧霖在穿衣服,她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还早,”萧霖说,“你再睡会儿,等快用早饭的时候我让翠柳喊你。”
姜淮姻在王府还没有赖过床。王府里没有婆婆管着,自身更要持重,尤其今日还是真正意义上她进府的第一天。
她撑着胳膊,发丝披在肩上,作势要一鼓作气地爬起来。
“睡下。”萧霖说,“昨夜你翻来覆去,以为本王没听见吗?稍后还要去荣丰伯府,别让人看出精神不好。”
他特意提了一嘴荣丰伯府的事情吓她。
想到在荣丰伯的长姐,姜淮姻果然不动了,两手抓着被子躺好,她目光炯炯地看他。
萧霖伸手帮她合上眼睛,言简意赅地说:“听话。”
直到姜淮姻再次睡下,萧霖方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魏管家正带着许多仆从还有翠柳拂花两个丫头一起在外头候着,甚至萧一山也来了,都等着给小主母请安。
萧霖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大阵仗?”
魏管家笑道:“这是府上第一位夫人,奴才们都想讨个好彩头呢。”
“花头。”萧霖斥道,“都散了,姜夫人昨夜没睡好,翠柳,辰时再去叫夫人。”
翠柳忙道:“是。”
其余仆人不敢说话,可无一例外想的全是“王爷好生生猛”、“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之类的事。
甚至有几个心思活络的丫头已经悄悄红了脸,半是艳羡半是嫉妒地往房里看了眼。
并肩王府是在大梁平定天下之后的第一年落成的,比齐王晋王几位王爷的府邸建成时间还要早,也是唯一一位十年都无女主人的王府。
一位叫绿竹的婢女捏着手帕,眼里有忍不住的兴奋。
她原是独孤皇后身边的人,早几年被赏了过来。
独孤皇后当初的意思是想让她给萧霖做侍妾,结果没想到萧霖会是个那么不解风情的家伙,导致绿竹进来了几年,还一直做着二等丫头的活。
绿竹自恃美貌,本来颇为愤愤,后来见府里从未有过新人,倒也释怀了。可如今府上已开先例,王爷既多了一位美妾,那是不是证明他将来还会有更大的需求呢?
绿竹瞧着啊,那位叫满满的夫人也不是出身豪门的。既然她可以,那么自己,想必也行吧。
绿竹的心跳开始不自然地砰砰加快。
第14章 .唯一
“山儿,你过来。”萧霖显然不会去过多关注一个侍女的表情,他完全没注意到绿竹的异样,大手一挥,直接把萧一山叫走了。
萧一山持着剑,默默跟在他后面。
萧霖委实不是一个做爹的好料子,萧一山虽然是他义子,但是平日里萧霖对萧一山的照料便是带他骑马、教他习武、与他练剑,再没事就问问他的学业。
谈心这种女人家的活,并肩王是真不擅长。
所以想来想去,萧霖说道:“让我看看你最近功夫长进没有。”
萧一山年龄不大,在文治武功上却是一块好材料,居然堪堪能与留着分寸的萧霖打个平手。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14节
练完一场,父子俩人身上都出了一衫子的汗,萧霖精神倒好,欣慰道:“不错。”
被他夸奖,萧一山的脸上难免带了些许喜色,他抿住唇说:“承蒙义父的教诲,孩儿从不敢懈怠。”
身边有仆从递了两块方巾上来,萧霖拿起一块擦拭,顺手也帮萧一山揩他白净的额头。
萧一山灵动的眼眸闪了闪,微微躲避一下,他不太适应地说:“孩儿自己来吧。”
“山儿,”萧霖低声道,“姜夫人那边,你与她好好相处。她虽是以侍妾身份进府,但并不是任人轻贱的女子。”
萧一山垂下眼,目光中虽仍有桀骜,但还是颔首道:“我明白。”
“说起来,这是我的疏忽。本王这些年无意于此,让你在与女眷相处一事上也有所缺失。”萧霖道。
萧一山抬头看他,其实很想说一句,自己早就过了找娘撒娇的年纪。相比起要去学如何与姜淮姻相处,他更宁愿学习怎么追随义父上场杀敌。
“义父还会娶别的女人回来吗?”萧一山忽然问。
萧霖看他一眼,语气平淡地道了句实话:“不会。”
萧一山点头,耐着性子道:“孩儿会与姜夫人相处和睦,不让义父为难。”
萧霖一笑,大手认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下一半。这孩子身世虽可怜了些,但到底是自小养在身边的,不像他母亲,是一头喂不熟的狼。
“走,义父带你去马厩。”萧霖笑一声,眉宇间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萧一山被他揽着,微微抬起头,目光里满是崇敬:“孩儿听说义父十四岁从军,我明年也十三了,可以随义父去军营吗?”
“军营不好玩。”谈到军事,萧霖面色转淡,他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多了几分方正之意。
萧一山严肃地板着脸,活像一个小大人:“我不是想去玩。我的武学师傅说,我的谋略不差,弓箭本事也已经练得很厉害了。上次与师傅去猎野鸟,我赢了师傅呢!”
谈到自己的辉煌事迹,萧一山的神色便在不经意间稍显灵动,一言一行也更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萧一山偏头问道:“你真想去?”
“想!”受萧霖的影响,萧一山从小算是半个武痴,在他的成长经历里,向来都是以自己的义父为榜样,如今能有得到萧霖松口的机会,萧一山自然没有不应的。
萧霖简单粗暴道:“待明年,你若能在武试上赢了郭明礼,我便让你去。”
别看郭明礼年纪不大,他却是正宗的武探花出身。
在当年那场武举的考试里,属他最年轻。也正是这份年轻,让不少自诩武力不凡的老油条都败在了他手下,使得郭明礼一举拿到探花之名。
郭明礼如今年岁也不大,尚不到而立,却已经是萧霖手下排得上号的副将了,萧一山当然听过郭探花的名头。
他握紧拳头,小眉头皱得紧紧地:“好!”
待两人驯完一回马,日头已经完全出来了,晨曦初照,东方的天空上一片片灿烂的红霞。
正是暖阳时节,鲜花初绽,满庭皆是芳馨,配着碧竹院里郁郁葱葱的青竹,好一幅蓬勃朝气的春景图。
翠柳掐着点,到了辰时,才与拂花去叫姜淮姻晨起。
姜淮姻昨夜因为癸水初致,尚有些腰疼,起床的时候她顺带着轻捶了捶自己的腰背。
翠柳与拂花两个人都看得她的动作微红了脸。
拂花性子野一点,捂着嘴笑问:“夫人昨夜很累吗?”
见她俩个顶个地带着促狭,姜淮姻才反应过来这是被人误会了,她哼哼一声,轻捏一下拂花的鼻子,也说笑道:“改天把你许出去,你便知道累还是不累。”
拂花今年十七,比姜淮姻还大个一岁,只是因为是奴籍,一直找不到好人家嫁。现在被分到了姜淮姻身边做大丫鬟,未来也能有盼头了。
拂花说:“那夫人可别把奴婢许远,似王爷这般厉害的才好,奴婢也喜欢武人呢。”
她说话时带着调笑,虽然仰慕萧霖,但并没有什么过分的爬床之意,魏管家也不会把一个不安分的丫头放到碧竹院来。
姜淮姻笑道:“你和翠柳我都会留意,若有合适的,自然从身边人选。”
拂花翠柳都是姜淮姻需要细心栽培的心腹之人。
姜家散了,她从前的丫鬟也被转卖到她人府。即使这王府里现在没有其他妻妾,姜淮姻也不能让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翠柳年纪大点,十九了,为人也要更为稳重,她帮姜淮姻选了一身淡雅的衣服穿,嘴里念念有词:“王爷说今日要带夫人一同去荣丰伯府。奴婢听魏管家道,荣丰伯府那边正在办丧事,那便不宜穿太艳的颜色了,好在姑娘身段好,素雅些也是一样的俏丽。”
“平日里我瞧你眼光不差,便随你的来吧。”姜淮姻笑说。
翠柳伺候着姜淮姻穿完衣裙,拂花也帮着她梳妆,只是上水粉的时候,拂花却是愣了愣,她出神地瞧着姜淮姻的眼睛,讶异道:“夫人脸上的斑……”怎么没了?
姜淮姻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她们还没见过自己的庐山真面目。既然在萧霖面前都不再作伪,姜淮姻索性直言道:“从前那是藏拙,可惜王爷生了一双慧眼,怎么也瞒不过他。”
拂花笑说:“哪有藏拙的道理呢,若是奴婢长成夫人这般,巴不得日日出去给人炫耀。”
“数你嘴甜。”姜淮姻翘着嘴巴道。
本来在姜淮姻的心里,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挺介意的。
毕竟去掉伪装后,也就意味着她将光明正大地以一个罪臣之女的身份存在于王府里。说起来,她的这层身份,比翠柳拂花的也高不到哪儿去。
拂花话里虽有讨好之意,到底还是稍微减轻了姜淮姻内心的一点负担,谁不喜欢听夸自己的话呢?
拂花嘻嘻地笑了。
用早饭的时候,姜淮姻与萧霖同桌,对面还坐了萧一山这个半大孩子。晨练时出了一身汗,父子俩人都去换了身新的衣服,是以身上一点汗气没有,倒是有股蓬勃的男人气息。
萧一山自然也注意到了今天姜淮姻面容上的不一样,只是他早看出来了。何况姜淮姻之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多少还在他心中存过疑,如今没有掩藏,倒显得更为利落。
只是萧一山没想到,这位姜夫人,比他以为的还要貌美一些,难怪义父那般偏疼她。
到底占了个侍妾的名头,于情于理萧一山也不会对义父的女人另眼相看。他匆匆吃完饭,借着“念书习武”的名头先退了。
萧一山走后,姜淮姻才问萧霖道:“王爷今日,要带满满去荣丰伯府吗?”
“是,稍后便去。”萧霖也放下筷子。
王府里条条框框不多,萧霖本身也不是读孔孟长大的,并没有立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姜淮姻有问,他很自然地便答了。
姜淮姻却抿了抿唇,睁大眼睛看他道:“我,我随王爷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萧霖手掌天下大权,自己早便做主惯了。除皇帝外,他还不习惯看人家脸色,也没觉得带个侍妾去有什么不对。
可姜淮姻却清楚门第只见,也明白些内宅的门道,荣丰伯府再如何,终归还是个世袭的伯爵府邸,其中会有多少达官贵人来来往往。
她以手背贴上自己的脸,低声道:“满满只是个妾呢。”
萧霖嗤一声,浑不在意地说:“妾又如何?本王偏宠的女人,哪容他人置喙。”
说完,他仿佛是知道姜淮姻在想什么似的,又追加了一句:“你这样很好,无须再做别的功夫。本王是堂堂的亲王之尊,莫非还保不住你一个女人?”
当日在正德殿,皇上与他说的话,萧霖已经有许多都记不清了,但有一句他铭记于心。
是皇上亲许的,不拘什么身份,都可抬了做妾。
所以罪臣之女又如何,在这王府里,他只见到了一个姜满满,他唯一的满满。
第15章 .中毒
用完早膳,萧霖便带上姜淮姻去了荣丰伯府。
荣丰伯的府邸不算多么显贵,单看这占街的地面位置便能看出来。
开国之初,那些真正有底蕴的世家,或者手握权势的宗室和新贵,早就占了这皇城里顶顶好的地界,并肩王府便是这样。
荣丰伯府的所在地却是离城中心有点远,马车驾了一路,快到京城的角落里时,荣丰伯府这才到了。
如今这位荣丰伯,并不是当年第一位受封的老荣丰伯,老荣丰伯走得更早,仅享受了两年的福,便撒手人寰了。
丈夫死了,嫡长子袭爵。
荣丰伯继承爵位之后,显得他家太夫人的辈分更高。听说前两天在得知太夫人走后,宫里也下了不少慰问来。
如今,来这府上悼念太夫人的,多半是荣丰伯的叔叔伯伯辈,萧霖则是这些“叔叔伯伯辈”中的佼佼者。
他与皇上是一母所出,两人年岁隔得大,都知道皇上和早先的独孤皇后是把萧霖当半个儿子养。
其实论年龄啊,萧霖比荣丰伯尚要小几岁,可论起辈分来,荣丰伯还得喊他一声叔呢。
萧霖与姜淮姻到的时候,荣丰伯正在堂上与他人说事,听到管家通报说“并肩王来了”,荣丰伯很快对几位同袍道了声抱歉,从应酬里抽身出来,亲自去迎接萧霖。
让荣丰伯再也没想到的是,并肩王居然会携女眷来,而且带的这位美人面目虽看着年轻娇艳,梳的却是已婚的妇人髻。
这……没听说过并肩王大婚的消息啊,荣丰伯在称呼上一时犯了难。
萧霖已经率先开口道:“本王听说了太夫人的事,特带家中内人来上一炷香,伯爷也要保重身体。”
家中内人,那便不是王妃了。荣丰伯面色不改,心里已经自动将姜淮姻归到“身世不详的美妾”这一类,实在是她长得太好了。
趁荣丰伯在这暗地里盘算的功夫,姜淮姻已经先向他行了礼,她笑容甜美,说话时颇带大家闺秀的庄重:“伯爷好。”
荣丰伯回完礼,并没将她一个女子放在心上,他转头对萧霖道:“家母尚在时,也常与我念叨着王爷。还说等王爷回京了,定是要请到府上来小聚呢。”
他摇头叹息一声:“可惜,家母福薄,没有等到那天。”
荣丰伯这话里多有夸大的意思,因为太夫人和独孤皇后交好的缘故,萧霖确实对太夫人多有敬重,但并没有像荣丰伯说的那么亲热,不过在这关口,萧霖也不会驳了他面子。
毕竟他肯来荣丰伯府,就是给荣丰伯体面。
萧霖说:“太夫人有伯爷这样的儿子,哪算福浅。”
荣丰伯笑叹一声,忙道:“王爷谬赞了。”
在这种红白喜事的大日子里,除了荣丰伯要在外头招待上门哀悼的来客,他的几位儿子自然也要跟着见见世面。
姜淮姻的长姐,嫁的便是荣丰伯的嫡长子,付明。
付明身量细长,长得算是一表人才,气质上也更像个秀才,一看就是个满肚诗书的人。
他是长子,又是嫡出,只要不出意外,等老爹翘了之后,爵位一定是会落在付明身上。虽然他爹还年轻,但是付明对于人情往来这种事上也表现地很热络,这世上,有几个人是真淡泊名利呢。
付明要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当年就不会娶太子太傅的女儿为妻。
萧霖与姜淮姻为太夫人上香的时候,付明已经跟在了荣丰伯的后面。
荣丰伯与姜家是姻亲,荣丰伯年岁长一些,毕竟是做公公的人,没见过自己儿媳的妹妹实属正常,但付明却是结结实实地见过姜淮姻的。
不说姜淮姻姐妹俩的相像之处,只说这小姨子还在闺中时,她的身世、貌美与才气,也有不少人曾经托了付明的门路打听过。
见到姜淮姻,付明着实呆上一呆。
姜家门庭没落时,姜淮姻还未许配人啊,要真有并肩王这么一个大靠山,姜家又岂会落到一个斩首抄家的下场!
这……真是他那被分配岭南的小姨子?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第15节
姜淮姻是女眷,不好主动开口,萧霖见付明不知礼地盯着她看,冷声道:“大公子,本王爱姬出身姜府,是令正嫡亲的妹妹。”
嫡亲的妹妹!
荣丰伯先惊了惊,先时他只觉得姜淮姻美貌,虽带着几分面熟,但毕竟没有多想,谁能想到并肩王的美妾居然也出身姜家。
荣丰伯与付明交换了个眼色,付明笑道:“姜夫人既然是王爷带来的,又是拙荆娘家人,自往内堂请,淮娡也常常与我说起家中小妹和幼弟的事呢。”
付明笑得道貌岸然,正是一副好姐夫的样子,如果没有狼牙先行的提醒,姜淮姻怕是得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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