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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我开创了修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浅洛洳雪
“劳烦王婶了。”柳誉没有再继续纠正称呼问题。
从他考中秀才,这邻里乡亲的长辈就仿佛达成了共识一般,死活不愿意再喊他的名字。现在他也就在较为亲近的长辈面前才会纠正几句,其他人也听之任之了。王婶也是从小看他长大的对他多有照拂,他才会多说一句。
王婶捧着衣服回来,见柳誉的衣袍湿了近半,手帕根本不够打理,连忙又递上了一张,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这会儿雨势正大着呢,你怎么不等雨势小一些再来?”
“我本想一大早过来,等了那么长时间,雨势也不见减小。再拖延一会儿,怕是就要等到明日。”柳誉听到王婶的声音,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藉,抬头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或者说看向她手捧着的衣物。
王婶面上看似有几分无奈,“这衣服是你为那位贵人订的吧?如果是其他人的衣物,你可不会这么着急,也不可能会要这么好的料子。”
“这几日因为连绵阴雨,气温着实下降了不少,穿单衣有些凉了。穆兄身边没有厚实些的衣物,我自然要早做准备。不过,这做衣物的银钱却是穆兄自己的。”柳誉不忘告知众人穆靳没有占他们的便宜。
两人私下里柳誉向来称呼穆靳前辈,但是这个称呼很容易引起外人侧目。在得到同意之后,柳誉在外对穆靳的称呼便成了‘穆兄’。
“乡里乡亲的,我们哪个不知道你家的境地。这样的好料子,往日我都难得摸一摸,也只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少爷公子能穿得起了,你也不用每次都开口强调。”
王婶将衣服放在那铺了一层绸缎的桌子上。
“留这么一位贵人在家中小住,让你兄姐的压力减轻不少,也难怪你对他如此慎重了!”
柳誉心下忍不住浮现出了几分感激。正如王婶所说,兄姐的压力最近着实减轻不少。
他自小家境便可以说穷困。父亲早亡,并未留下什么值钱的物件。前十年是他们母亲费心费力的照顾他们,之后兄长和姐姐陆续长大便从年迈的母亲手中接过重担。
柳誉也想为家里分担几分压力。但他幼时表现的学习天赋太好,让先生每日夸赞。兄姐们不知怎么就认定了他是能够考取功名的人,一心想着供养出一个举人老爷出来。
每日除了读书之外,兄姐只会让他干一些较为清闲的活计。外出谋生,根本是不可能的。
柳誉也不是没想过要藏拙,只是他也不愿让兄姐失望,只能更加用功的学习,早早的便考出了一个秀才出来。
他计划今年便参加秋闱,争取一次便得中举人,为此已经准备了几年。
一次不经意间,他听到长姐与姐夫因为家中的钱粮问题吵闹,才知道家中虽然称不上山穷水尽,也已十分接近。前去秋闱的盘缠,将家中兄姐压的喘不过气来。
正因为此,柳誉才会选择进山搏上一搏。
原以为自己有内力傍身、往日也听闻过不少经验,不说在山林里收获丰富,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未曾想出师不利,他还未敢深入山林,便遇上了连老猎人都不敢招惹的狼群。若非偶遇穆靳,他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随穆靳出山,柳誉接手穆靳的生活琐事,并没想过是要占穆靳的便宜,平时每笔账都会算的一清二楚。但为穆靳提供住宿和膳食的柳家,在物质上多少会受益。
不提穆靳坚持要付的房租,他平日浅尝而止的饭菜和随手丢弃的器具,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极有价值的东西。
在柳誉看来,这些物质上的益处只是其一。这些时日他随口对他的指导,才是真正让他受益无穷!
柳誉的重心并不在武学上,所以他的内力修为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经过了穆靳两三次提点,他的内力便接连提升,现在和同龄人相比俨然是已经站在了前列。
最让柳誉意外的是,穆靳的文人素养。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穆靳在武学上耗费了无数心力,按理说应该无法兼顾学识。
事实上却是完全相反,穆靳文人素养绝对远超过他。不管他提出怎样复杂的问题,穆靳总能给出让他觉得耳目一新的答案。
几个月时间,他在穆靳的指点之下可谓是脱胎换骨。哪怕这对于穆靳来说只是随意为之并没有放在心上,柳誉却会牢记今日之恩。
怀着满心的感激,柳誉检查衣物的时候越发的仔细,恨不得一针一线都看得清晰。
看柳誉这幅样子,王婶不仅没有半分不满,反倒忍不住失笑。“你莫非不信你王婶的手艺?不是你王婶吹嘘,别说我们这村落,就是柳宁县能比得上你王婶的也不多。如果不是舍不下这一家老小到县里去,县里的裁缝铺可是抢着要呢!”
“我自然信得过王婶。”柳誉并没有停止检查,“只是穆兄衣食住行向来精细,我接了为他采买的任务,总要尽心才是。”
“婶子就喜欢你这股认真劲。你慢慢查,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开口,能改的我就给你改了。不能改直接把衣服留下就是,我不收你银钱。”王婶一副极为大度的样子,字里行间不难看出她对自己手艺的自信。
柳誉检查完衣物,面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下来,“王婶的确没让我失望过。”
“那是!我给你把衣服包起来?”王婶看了一眼窗外连绵不断的雨水,从柜台下抽出一个油纸袋。
“有劳王婶了。”柳誉侧身让出正对桌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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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熟练的折叠着桌上的衣物,手上忙碌嘴上也没有闲着。“你趁着这贵人在你家借宿的时候多走动走动,若是能让他记着,日后好处多着呢!”
柳誉面上带着谦逊的微笑,一副听从长辈教诲的模样。
他知道这些长辈是为他着想,不过他们的某些言语听听就是了,不能全然照做。
他的确会与穆靳多走动,但绝对不是因为图谋日后的好处。如果说好处,现在穆靳给他的已经太多了。
“不知道这位贵人能在这里再呆多少日子。”王婶看了一眼门外的雨幕,“这连日的阴雨着实让人心烦。我听说不少在江南别院修养的贵人不顾道路泥泞离开了,就是我们江宁郡的人,也有一些暂时去其他地方的别院修养了。”
柳誉眉头也是微微一皱,“希望这雨,能够尽快停了。”
“可不是!如果雨再不停,地里的粮食怕是就不能好了。有不少人都指着那点粮食过日子,没了岂不是要人命?”王婶虽有手艺在身,但如果连肚子都填不饱,谁还会想着裁新衣。
柳誉心下越发凝重了几分。如果真的继续下下去,地里的粮食反倒成了小事,丰江涨潮才是大问题。
“行了,这雨到底停不停也不是咱们说了算,想再多也没用!你快往家赶吧,趁着这会儿天还亮着,若是天暗下来路会更难走。”王婶将油纸袋递给柳誉。
柳誉接过纸袋往怀里一揣,用衣服将其挡住。另一只手去拿靠在门旁的雨伞,“好,王婶我就先走了,您不用送。”
“哎,你小子。我还想着这纸袋给你挡挡雨呢!”王婶看到柳誉的动作,心中越发无奈。
柳誉在雨幕中摆了摆手,往自家的方向走。
刚推开院门便看到穆靳撑着伞站在院中,他微微抬头眺望着远方的天空。雨幕从伞沿处划过顺着伞面留下,纵有散乱的雨滴,也乖巧的绕过他的身体,不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柳誉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穆兄,您怎么在外面?这雨似乎是越来越大了,要不要先回屋?晚膳应该快要准备好了。”
“看一看天象。”穆靳收回了视线。
“天象?”柳誉想到一些关于天象的说法。传闻中一些能人异士可以观天知命,但那只是传说,不知道带有多少夸大成分。
穆靳开口说天象,他却是忍不住将那传说中能人异士能做到的事套用在了穆靳身上。
至于穆靳究竟能不能做到……柳誉现在已经不再胡乱猜测。“穆兄,您看到了什么,是否可以告知于旁人?”
“天顶倾颓,地难周载,此为大水之兆。”穆靳说完便撑着伞走向明显刚刚修整的‘客房’。
柳誉面上浮现出明显的忧色,“穆兄,您有几分把握。”
穆靳准备开门的手顿了顿,良久之后才略带叹息的开口。“十成。”
说完推开门走进房间,他手一拂面前出现了刚刚看过的天空景象。
如果只看天象,他也不敢说有十成把握。无论哪个世界的天空,所展现的天象都是朦胧的,纵然修为再高深也不可仅凭这天象做出百分百的判断。更何况一方世界一方天,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片陌生的天空。
穆靳能百分百把握的不是天象所知,而是他在棺木中利用愿力得到的讯息。这个区域注定会有这么一劫。穆靳居于此地,便是在等待这于旁人来说的大劫。
第8章
“小誉,这大雨天你怎么在院子里站着,还不快进屋!”柳勇和身边人有说有笑的走进院子,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柳誉,瞬间变了脸色。他还将抗在肩上的砍刀拿了下来,好似要动手一般,颇有几分凶神恶煞。
“难怪你哥会说你,你看你这衣服都湿了大半!去换身衣服,以免染了风寒。”周林看清柳誉身上那已经在滴水的衣物,面上也带着明显的关切。
他对妻子这个弟弟并没有什么不满,也愿意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之前因柳誉与妻子争执,主要是家中着实过得不宽裕。
当时的情况,如果为柳誉准备盘缠,他们就要饥一顿饱一顿。如果运气不好,都不一定能撑到柳誉回来,而柳誉也不一定能一次中举。
总不能为了供养一个举人老爷让一家老小都饿肚子,甚至赔上性命。他关心柳誉,更在意一家老小。
听着两人的斥责,柳誉连忙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但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衣服,而是检查了一番被包裹在油纸袋里的衣衫。
柳誉见里面的衣衫并没有浸湿半分,才放心的把油纸袋再次封好,小跑着走到两人面前,将油纸袋塞到周林怀里。“姐夫,这是穆兄的衣物。你交给姐姐让他好生打理一番,送入客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日晚膳你们不必等我!”
周林下意识的抱住怀中的油纸袋,再回头便看到柳誉被柳勇抓住了胳膊。“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
“明天可能就来不及了!”柳誉言语间带着几分焦急,胳膊用了一丝巧劲,轻而易举的从柳勇的钳制下挣脱开来,“我能保护好自己,你们帮我照顾好穆兄。”
柳誉顾不得看身后人的反应,小跑着走出院落,顾不得那随风洒落在身上的雨水。出了院子离开柳勇两人的视线,他更是将伞一收,运气内力朝着丰江的方向奔跑。
两三个时辰过后,柳誉终于看到了丰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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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爬上去,看着下面的江水。这时正巧一个海浪打开,冲击到江堤上,江水顿时冲击出了江堤,将江堤外的土地淹没了一小片。
柳誉撑起伞,伸手抹去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眸的雨水。认真打量着江面,似乎想要将江水每个变化的细节都记下来。在雨幕中远望,江水不甚清晰。他忍不住又向前了几步登上江堤,沿着江堤走了许久,这才转身离开。
……
天刚蒙蒙亮,衙役还有几分睡眼惺忪的模样。隐约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削身影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他顿时打起了精神,将佩刀在身前一横。“衙门重地不得擅入!”
“在下柳誉,有事求见县令大人,还请衙役大哥帮忙通禀一句。”柳誉向着衙役抬了抬手。
“柳誉?你是我们柳宁县那个案首柳誉?”衙役仔细打量了一番柳誉,面上有些怀疑。
柳誉仿佛没有感受到衙役的怀疑,再次拱了拱手。“正是,还请衙役大哥通禀。”
衙役再次将柳誉打量了一番。他虽然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一身气度倒也不差。“你先在这里候着。”
柳誉紧盯着衙役离开的方向,看到那身影重新出现,他眼眸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柳案首,县令大人请您去正厅一见,您跟我来吧!”衙役回来时表情明显柔和了一些。柳誉得中案首的时候也是轰动一时,县衙内保有画像。
“劳烦衙役大哥带路。”
柳誉跟着衙役踏入正厅,他身上的雨水瞬间浸湿了一片地面,他却好似未觉。
“草民柳誉见过县令大人。”柳誉向着主座的柳县令施了一礼。
“柳案首快快请起!”柳县令对柳誉的态度明显不错,隐隐有两分热情。
虽然柳誉现在不过是一介白身,但以他的学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考中举人。若是像秀才试那般得中魁首,日后必然前途无量。
“来人,赐坐。”
“县令大人不必麻烦,柳誉求见大人是有要事相商。”柳誉向着县令拱了拱手。他如今这样,坐在座椅上岂不是脏了座椅,平白给人添麻烦。
“何事这般焦急?”柳县令从善如流的问询了一句。看柳誉这幅模样,就知道他有多着急了,此时不是客套的时机。
“近日来县内风雨连绵,雨势持续多日不见减缓,反倒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今日更是比昨日有明显增幅。”
柳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全然湿透的衣襟,“我心忧水患,昨日忍不住前往丰江水域一探。风平浪静时,水面距离江堤已经不足一米,水浪已经越过江堤数米有余。”
他前往丰江江岸不是不信穆靳的说法,而是让自己的言语更有说服力。若他没有证据,仅靠着三寸之舌很难让他人信服。
“据往年所总结的规律。这雨势不变,六七日后江堤附近的村落便要直面江水。若雨势再次加大,不过五日柳宁境内怕是有大半将要面临水患。这还是只考虑柳宁的降雨,我听闻上游几县近日也是雨水频繁……”
柳县令听柳誉这一番言语,看向他的视线带着明显的赞赏。“柳案首如此心忧百姓,若有一日能入朝为官,定是百姓之福!”
“柳县令谬赞了。”柳誉顾不得过多寒暄,“不知县内对即将到来的水患可有安排!”
“近日来整个丰江以南的区域多地都在降雨,郡尉大人已经派下军士前往沿江的县衙协助,柳宁县便是其一。雨势停歇自是天地眷顾,雨势加大我等也能有所应对。”柳县令面上带着几分肃穆,但并不惊慌。
柳誉听柳县令一言,心下放宽了些许。随后他想到穆靳的预言,心再次提起。“县令大人,此次水患还是要慎重对待!这样大区域的降雨在历史间都是极为罕见,恐酿成大祸!”
柳县令听柳誉一说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能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当,若是仍挡不住江水,那只能说天地之危人力所不能及了!”
“天地之危,人类所不能及……”柳誉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睫毛在眼帘下垂下了一片阴影。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雨或许下一刻就停了。”柳县令见气氛有几分凝滞,连忙开口缓和。
“希望如此。”柳誉这般说着,心下却是更加凝重。
他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雨幕似乎比起之前还要更密集了一些,雨滴也更为庞大。
“既然你如此心忧水患,不如便留下来。若是真有水患发生,你也可以帮上些忙。若无水患,你我二人也可以趁着这几日交流交流学识。”柳县令明显有提点柳誉的意思。之前柳誉得中案首,他也只是欣赏并无提点之意,柳誉是用忧民之心打动了他!
若是他全程参与水患,对这样的灾害有详细的了解,日后为官碰到类似场景,也就懂得如何安排。交流学识,柳县令的见识也比柳誉多出不少,还能教给他一些为官处世之道,怎么看都是对柳誉有利。
柳誉有几分犹豫,若是在上山之前必然是一口答应。纵然知道自己一人之力改变不了什么,但出一份力心下便能得到些许安慰。
此时,他却更想回去协助穆靳应对水患。穆靳定然也看不得这偌大的江南生灵涂炭,以他的能力或许能有良策。
“放心,你家里人那边我可以托人带个口信。若是真生了水患,我也可以托人安排。”柳县令只当柳誉心忧家人,对他的犹豫倒是没有不满,反倒更欣赏他的至情至性。
“草民有个不情之请。”柳誉再次向柳县令施了一礼。
柳县令摆摆手,“不必如此客套,直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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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出现了水患,还请县令大人让我一家老小带往我所在之处,让我能与家人常聚。”柳誉说出自己的请求。这是柳誉能想到最为两全其美的方式。
柳县令面上的笑容明显收敛了一些,他已经说会安排好柳誉的家人,柳誉却要将人带到自己身边,这是对他不够信任?!
视线紧盯着柳誉,看他依旧落落大方、对他有明显尊敬,不像是有这个心思的人。
心下的不悦散去了不少,重新挂上了两分笑意。“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到时你可能会涉险,确定要让家人与你一起?”
“确定。”柳誉对自己的能力有几分信心,到时他会跟随县令大人,面对的危险肯定有限的很。
他一个人保住自己的母亲绝对没有问题,兄姐他们都有几分内力可以保护自己。承受这点危险,可以让穆靳对这场水患有清晰认知,他觉得值得!
“好,我答应你。”柳县令点了点头。
“多谢县令大人。”柳誉向着县令施了一礼。“今日县令大人休沐,不知我是否有那个荣幸与县令探讨探讨水患之策。”
这也是柳誉来此的目的之一。他之前并未请教穆靳这方面的问题,穆靳却是会时不时的提起水患。当时他只觉得是因为他们居于江南水乡与水交流更多的缘故,显然穆靳对天象早有所察觉,想要借他的口缓解这场危机。
柳誉的提议也正合柳县令的心,“你先洗漱一番,我在书房等你。。”
“好。”柳誉刚一洗漱完,便迫不及待的前往县令的书房,开始两人的探讨。
柳县令原是想要提点柳誉,却是从柳誉的口中得知了不少启发。将从柳誉口中得到的方法差人传出,他看向柳誉的视线更为赞赏,拉着柳誉颇有几分彻夜长谈的架势,在柳誉再三保证自己在这方面已无私货之后,才将人放走。
深夜。
窗外闪过一道白光,轰隆隆的雷声紧随其后。
开始了。
穆靳微微眯起眼睛,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盘的位置,侧头听着窗外明显加大的雨声。
希望他等的那枚棋子,可以早一日赴约。他早一日达成目的,也就能早一日出手拯救这江南百姓。
第9章
夜幕还未完全褪去,县衙内已经忙碌了起来。
衙役急匆匆的穿过雨幕行至客房,抬手欲敲房门,房门忽的从里面打开。
他愣了一瞬便反应了过来,开口喊话。“柳案首,您已经起身?!真是太好了!县令大人让我带您去正厅议事!”
密集的雨声将那嘹亮声音遮掩了不少,在方圆几米内依旧可以听清衙役的每个字眼。
“走!”柳誉一口应下,转身关上房门。
他深夜被雷鸣声惊醒,听着窗外越来越密集的雨声,再也无法入睡。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便忍不住起身,等待县令的召见,如今自不会有半分迟疑。
走在途中,风雨袭面,衙役也不忘完成自己的任务。“柳案首,大人已安排人手前去接应您的家人,想必一两个时辰之后便能一家团聚!大人对柳案首可谓是仁至义尽,柳案首一定不要辜负了大人的期盼!”
前一句是县令大人吩咐告知柳誉的讯息,后一句则是衙役自己的想法。
“一定。”柳誉点头应下。
县令大人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让柳宁县安然度过这场水患的方法,他亦是如此。他之前冒着风险提出的请求,想必很快便会有所建树。
之后两人再没有言语。
踏入正厅,衙役对主座的县令施了一礼,“大人,柳案首带到。”
“草民柳誉见过县令大人!”
“赐坐!”柳县令见柳誉过来眼前一亮。
柳县令对柳誉的态度让其他人忍不住多打量了柳誉几眼。柳誉案首之名众人并不陌生,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案首可不会让柳县令这样热切。在场的文人比起柳誉名声更盛的也有数位,但也没有哪个得到类似待遇。
柳誉刚一坐稳便忍不住开口,“县令大人,以昨夜的雨势来看,丰江江水必然会再次上涨许多,却也不至于决堤。这次您召集我们前来议事,莫不是因为其他地域率先出现了水患?!”
柳誉一开口,众人便理解了柳誉为何能得到柳县令的特殊对待。
虽说自古文人相轻,此刻却没有任何人因柳誉这么一个年轻人的待遇而不满,倒是有不少人用略带期待的视线看着他,想听听这位年轻人有什么高见。




所有人都以为我开创了修真 所有人都以为我开创了修真_分节阅读_18
“没错。”柳县令听柳誉这么一说,对他的期盼更盛了几分。“今日一早,便有武者带来消息,上游的沽和县率先出现了水患。”
“沽和县在临江的几个郡县里地势偏低,又下了连续五六日大雨。昨日暴雨刚一开始,沽和县的江提便不堪重负。只一两个时辰,大半个沽和县都已经被泡在了水里,大水还在不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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