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作者:阿辞姑娘
白一尘为了时亦南那个渣男自杀了三次都没死成,第三次醒来后发现全世界男人都长着时亦南那张帅脸,就在他开心到快要疯了的时候,时亦南回来了,还和他求婚了!嘻嘻嘻,要不要答应呢?
但是后来事情玩大了。
白一尘看谁都是他老公,看谁都满目深情。
街旁边的酒吧老板,一起玩到大的发小,甚至是时亦南的男秘书……
真老公……
===
时亦南功成名就后放不下心里的白月光初恋,回来求复合,结果初恋一口答应了,看他的眼神和四年前一样深情温柔,时亦南被这深情攻陷了,爱初恋爱得死去活来,还要和他结婚。
结果慢慢的,他却发现初恋好像看谁都这个眼神,包括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身边的男秘书,还有他公司上的死对头……
故事总概所有男人都长着前任的脸怎么办?
绿云罩顶前人渣后忠犬攻×真·疯子深情禁欲系美诱ed受
阅读指南
1.主受,双洁,深情伪贱真黑化受,渣攻回头变忠犬宠受,先虐受后虐攻,但回忆杀里才会虐受,正文虐谁都不会虐受。
2.没有第三者!攻受身心头到尾都只有彼此!攻离开受另有原因。
3.受有精神病,几乎ed,非常爱攻,正宗的疯子!他世界里所有男人都长着一张和攻一模一样的脸。
4.狗血酸爽,虐渣渣。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青梅竹马
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分卷阅读1
第1章chapter1
“最近还有失眠吗?”
“嗯,偶尔。不是很频繁。”
“药有没有按时吃?”
“有的。”
“最近还有幻觉产生吗?”
有吗?
白一尘闭着眼睛坐在十分柔软的布艺沙发上,双手轻轻搭在膝上,他能感受到温暖的阳光穿过没拉好的窗帘照射在他手上的温度,也能听到心理医生在用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
那声音并不喧哗,反而令他平静和放松。
他想了想,说:“没有。”
那怎么会是幻觉呢?那一定是上帝听到了他的祷告,所给予他虔诚信徒的最美好的礼物。
“没有就好,下周六再过来一次吧。”医生写病例的声音停下。
“夏医生,今天的问题都问完了吗?”白一尘轻声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像是清晨时分凝出的水露,清透明亮。
“问完了,不过你先别睁开眼。”
白一尘挑挑眉梢,唇边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几秒钟过后,他听到了夏起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白一尘轻轻睁开眼睛,首先就看到时亦南那张熟悉的脸庞那张他魂牵梦萦,占据满他每一帧记忆,驻扎在他灵魂最深处叫他如痴如狂,如魔如怔的脸庞。
他带着笑,像大海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柔光,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自己,手上还拿着一束沾有晶莹水露的卡罗拉玫瑰。
玫瑰花苞饱满,鲜艳夺目,在暖黄色的阳光中肆意展露它艳丽柔美的姿态。
“时亦南”开口,说出的却是夏起的声音:“一尘,情人节快乐。”
白一尘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眸底渐渐盈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他笑着伸出左手,手腕上有道十字架状的伤疤,宛如丑陋可怖的蜈蚣一般盘旋在他纤瘦的腕部。
一、二、三……一共六枝玫瑰,花语是顺利。
“谢谢你,夏医生。”白一尘笑着接过那束卡罗拉玫瑰,移到鼻尖轻嗅着说道。
那束玫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随着他的呼吸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角落,白一尘像吸毒似的,将香气一口又一口送入肺腑之中,仿佛这样就能抚平他皮肉底下,血骨之中的所有伤痛。
夏起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今天是情人节,不过你好像忘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日。”
“我会的。谢谢你,夏医生。”白一尘反复道谢着离开,脸上一直带着幸福的笑容,只是眼底微微泛着的青紫色明白地告诉旁人他最近睡得不太好。
白一尘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他回到家掏出钥匙打开别墅的门,对空荡荡的屋子轻声说:“亦南,我回来了。你想我了吗?”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缓缓回旋,穿过每一个空置的房间。
“你肯定想我了,别急,我马上就去做饭。”
白一尘将薄薄的羊绒开衫毛衣脱下,挂到鞋柜旁的衣挂上。深褐色的木质衣挂上除了他的淡咖色的毛衣外,还有件深灰色的呢大衣,看型号却不是他能够穿得上的。
虽然已经快到开春了,但是南城的天气还是有些冷,更别提今天还下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顺着屋檐滑落,垂出几道细细的透明水线,在地面砸出淡白色的水雾。
白一尘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见花园里初发花苞的玫瑰被今天的雨打得有些蔫,垂头搭脑地低着花蕾等下出去架个雨棚吧。这样想着,白一尘将煮好的南瓜粥装进大碗里,放到客厅的饭桌上,又从碗柜里拿了两副碗筷才走出厨房。
他先盛了一碗粥放到面前空空无人的座位上,才坐下为自己盛粥。
热乎的南瓜粥蒸腾出白蒙蒙的雾气,餐桌上高颈圆肚的淡青色透明花瓶里装着他今天到的那束卡罗拉玫瑰,花瓣是深深的酒红色,就像一杯芳香馥郁的红酒熏人欲醉,配着鹅黄色的桌布,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白一尘喝了一口粥,白皙圆润的脚趾在暖暖的地毯上蜷了蜷,忽然启唇用法语念了一首《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
我都愿你拿去,
只求你给我留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在我的身上
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
你夺去了它的生命,
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
如果我还需失掉什么,
但愿你将我带去,
只求你给我留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青年优美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偌大的屋子里响起,带着些鼻音的腔调和着沙沙的雨声,像是在进行一场诗朗诵演出般庄严而郑重。
这首诗歌是葡萄牙诗人卡蒙斯所写的。
正如诗中所言,在白一尘身上,没有不曾被时亦南征服的东西。
他所有的目光,记忆、感情,甚至是生命,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时亦南的。
外面的雨声不曾停歇。沙沙的,像是爱人深情的低喃,温柔地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
恍惚间,白一尘忽然觉得他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他和时亦南面对面坐在图书馆里,他捧着一本诗集,用周围大部分人都听不懂的语言,为时亦南念着一首又一首的情诗。
他可以放肆地用目光舔舐他的爱人每一寸裸.露在外或是被衣服包裹住的肌肤,用爱意描摹勾勒他的眉目和身形,最后将他的脸庞镶嵌进自己的心脏。
而时亦南就坐在他面前,垂着头在纸上写着他看不懂的公式和各种图表。
每当他念到“我爱你”这句话时,他就会从桌下轻轻撞一下他的腿,然后从桌上递来一张白纸,上面流畅华丽的字体写着一句话:宝贝,我也爱你。
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时亦南坐在他面前,眼底带着满溢的深情,那能使他忘掉所有的痛苦和难过。
所见第一眼,就是一生沦陷的开端。
但是他现在抬头,却只看得到一片空荡。
这偌大一间屋子里,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活人的气息。
白一尘忽然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像是被水雾遮住了眼睛。他轻轻地眨了下眼睑,就感觉到颊边传来一阵麻痒,他伸手去摸,却只摸得到满指冰凉因为再也没有人会为他揩去那些泪水了。
“粥不好喝吗?”
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
但白一尘在那一瞬却恍然觉得自己听到了最尖锐的噪音,那声音刺耳轰鸣,像是一场巨大的爆炸,刹那间带起无数碎石飞沙快速穿梭过他的胸腔,震得他脑袋发疼,让他听不到除了这噪音外其他声音,所以他才听不到时亦南的回答。
白一尘确信时亦南是在这里的。
他在
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分卷阅读2
和他说话,他一直陪着他,只是他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影子。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白一尘觉得他的脑袋又静了下来,静到他能听到自己血液沸腾和心脏嘶哑的尖叫声,它“”地在胸腔中震颤跳动,好像下一刻就会破裂般的亢奋,带起一股压抑不住的酸涩涌上他脑袋,逼迫眼泪汹涌而出,一滴一滴砸进喝空的碗里,或是在温馨的鹅黄桌布上洇开一圈圈深色水痕。
白一尘怔怔地笑了笑,望着面前那碗没了热度的冷粥,起身拾碗筷,轻声道歉:“你不喜欢就别吃啦。对不起,下次我会换其他口味的。”
“情人节快乐。”
“亦南,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ノ
这本是虐渣攻,渣攻回头宠受的甜文,因为脸盲缘故可能会有轻微ntr感。
我知道这篇文发出后争议一定很大,不过大家别担心,不会虐白老师的,虐谁都不虐白老师,一直想写渣攻回头宠受的文,想写很久了,所以来试试。
放心,会虐时渣渣的,不洗白,不换攻,渣攻回头变忠犬,辞式甜文,不接受反驳嘻嘻嘻。
第2章chapter2
也许是在白天为那些玫瑰搭雨棚时受了凉,白一尘晚上又做梦了。
在情人节的这一个晚上,他没梦到他和时亦南肌肤相亲干柴烈火地交缠在一起热吻,在床上疯狂地做.爱,反而梦到了时亦南和他分手。
那天不是情人节,也不是任何一个节日,但白一尘后来却总是忍不住把那天当做他的祭日来哀悼,因为那一日的绝望和灰暗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铺天盖地而来,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脏上,将他推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从那时起,寂寞,痛苦和绝望就开始取代时亦南和他日夜相伴,形影相随。
他那天醒得特别早,醒来的时候时亦南正逆着光站在窗边打领带,那天早晨的光线很强,他看不清时亦南脸上的表情,所以他起身,惺忪着睡眼和时亦南交换了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时亦南狠狠地吸吮着他的唇舌,吻得像是要把他撕碎了完全吃下一般凶狠,他艰难地喘息着努力回应他,差一点就擦枪走火来了一发,然而时亦南很快就了劲,揽着他的腰温存了一会,半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放在平时,白一尘很可能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也许是那天的吻太热烈了,热烈到他以为时亦南也像他爱着他一样离不得,抽不开,拽不断,旁人轻轻碰一下都会忍不出厮杀上去,搏得满身是伤也不肯放手。
可从头到尾,不肯放手的也只有他一人。
时亦南一直都是潇洒的,像一股不期而遇的春风,徐徐转入他的心中,又悄悄离去,自在而毫不留恋,只有他放不开这缕风,妄图抓住这根本摸不到的东西。
除了必要的证件,时亦南的衣服、领带、皮鞋、洗漱台上的剃须刀,甚至连床头柜前的充电器,他一样都没带走,给了白一尘一种他还会回来的错觉。
但他一直都没回来,还带走了白一尘世界里的所有颜色。
【我们分手吧。】
时亦南给他发了这样一条短信,之后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留下他一个人在那个有些小但很温馨的出租屋内迂回徘徊,守着他那连带句号在内的六个字符等过三个春秋,等出左手腕上那道以爱为名的荣誉勋章。
他也依旧没有回来。
而今年,是他离开的第四年。
白一尘睁开眼时,首先触碰到的就是湿透的枕巾,它冰冰凉凉地贴着他的脸,提醒着他还活着。他走到浴室,毫不意外地在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红肿的双眼这个周末一点都不顺利。
他轻轻叹了口气,挤了条湿毛巾放在眼睛上敷,希望能将红肿消下去一些。
“早上好,亦南。”白一尘回到卧房,对着双人床空旷的另一边说话,“今天我没什么事,等下我帮你画张画好不好?”
回应白一尘的,依旧只有压抑的沉默。
但白一尘却毫不在意,垂下了眼睫,声音还有些甜蜜:“你不出声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呀。”
等下吃完早饭,就到画室为时亦南画一张画,中午再睡个午觉,下午醒来后再看会杂志,傍晚把上周接的翻译单做完,他就又可以去睡觉了。
真好啊,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周末。
白一尘这一个周末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然而计划永远没有变化来得快,他的画刚画了一半,乐栋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乐栋,有什么事吗?”白一尘的声音有些慵懒,又带着十足的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穿过电磁信号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叫那旁的乐栋微微愣了一下。
但紧随着,乐栋又笑了起来,故意压低声音:“宝贝,想我了吗?”
白一尘拿了另一根画笔,沾了点颜料为画布上时亦南的衣服上色,柔声道:“别闹了,你的声音一点也不像他。”
“啧,好吧好吧。”手机那头乐栋感叹了两声,“一尘啊,今晚的同学聚会你真的不来吗?”
白一尘闻言,下笔的动作顿时停住了,他思索了一会,一边继续画着一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和乐栋聊天:“怎么?你想我了吗?”
乐栋这下反倒是自己笑了起来:“哎哟大画家你别用你那嗓音勾我了,讲正事啊,这次同学来得都比较齐,大家也都快五年没有见过你了,反正时亦南他也不会来,你……要不要来一下呢?就当做是陪我嘛,好不好?”
白一尘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头的乐栋也握紧了手机,半晌后终于听见白一尘犹如恩赐的一句话:“好吧,那我就陪你去吧。”
乐栋不着痕迹地长舒了一口气,用轻松的语调对白一尘说:“那太好了,等会我开车来接你,你尽快拾一下啊。”
“嗯。”白一尘应了一声,将手上的画笔搁下。
“宝贝,我爱死你了。”
白一尘听到乐栋这句熟悉的话,轻笑着说:“么么哒。”
“么么哒,待会见。”
“待会见。”
白一尘挂断电话,伸出手指顺着画布上的人的轮廓勾勒了一圈,偏偏头说:“宝贝,我爱死你了。”
画中的时亦南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好像白一尘的爱语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无足轻重的问好,可以默不作答,可以抛之脑后,可以装作没有听见,置若罔闻。
然而白一尘却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他坐在画前,静静地看着画里的人,直到颜料干透,才拿起放在一旁的白布盖上画架。
在白布完全遮去画中那人的脸庞之前,白一尘又轻轻说了句:“待会见,宝贝。”
白
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分卷阅读3
一尘上车的时候,乐栋盯着他眼睛看了很久,最后在发车之前才皱着眉问了句:“你哭过?”
“没有啊。”白一尘系好安全带后迅速抬头,眼底一片愕然,“只是昨晚没有睡好,怎么,我黑眼圈很明显吗?”
“没有就好,你最近又失眠了?”乐栋松了口气,发动车子避开白一尘的望着他眼神。
他不喜欢白一尘看他时的眼神,太深情了。那里面浓烈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像粘稠的蜂蜜一样黏缠住他的呼吸可他根本就不爱他,白一尘爱的永远只有时亦南一个人。
“没有啊,就是睡得不好,老是做梦。昨天夏医生给我开了点药,我先吃吃看吧。”白一尘伸出手指按按眼球,漫不经心地说道。
车子拐过一个路口,乐栋开口道:“药能少吃就少吃,那些药对你的肾和肝都不太好。”
白一尘望着窗外快速划过的景物笑着敷衍道:“我知道啦。”
乐栋听着他这满不在乎的语气,有些生气,但很快又憋了回去。
而白一尘望着车窗上反射出的乐栋的侧脸,唇边的笑却勾得更深了,他近乎迷恋地用眼神一寸寸地描摹着那个人的脸庞,像是要在心脏上刻出一个他的纹身来般郑重。
“时亦南……”白一尘蠕动着淡色的唇瓣,喊出一个无声的名字。
乐栋以为白一尘看的是窗外的风景,却不知道白一尘看的是他,准确来说,是长着时亦南的脸的他。
同学会上白一尘听到了很多熟人的声音,但是他却不能一一念出那些人的名字,女人还好,他还是能认清的,但是男同学的话他只能用满是深情和柔光的眼神回望着他们毕竟他们都长着时亦南那张深邃俊美的脸。
白一尘不想来同学聚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前两年他是一直沉溺在时亦南离开他的痛苦中,把自己和外界完全隔离,到了后两年他却是谁也认不清了。
他想时亦南想得快要疯了,梦里梦外,醒时醉时,满脑子都是他。
他疯狂地画画,画时亦南的脸,把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的相册拿出来反复看,深怕自己忘了这张脸,忘了这个他无比深爱的人。
别人都说他是上帝的宠儿,有着无比致,宛如油画中的神祗般俊美漂亮的脸庞,好听到能让人沉醉在其中不肯醒来的嗓音和极高的绘画天赋、学习语言的能力。
白一尘也是这样觉得的。
他除了感情有些不顺利之外,一切都挺好的。上帝似乎疼爱他到偏心的地步,连番自杀都没让他死去,甚至在他第三次自杀未遂后,还让他能够一直看到他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在医院里,在画室里,在超市里,在大街上,他都能看到时亦南。
他再也不用通过画画,通过照片来记住这个他深爱的人了,他能看到鲜活的,有表情的,会对他的笑的时亦南了。
乐栋一直站在白一尘身边,每当其他人和白一尘打招呼时,乐栋就会很快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念着好久不见和那个人握手,以此方便白一尘毫无障碍地和那个人交流。
然而当一个极为高大的男人走到白一尘面前时,乐栋忽然间就像失去了所有语言的能力,沉默着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白一尘虽然有些奇怪,但眼前的这男人一直不出声,他也认不出他到底是谁。他只能抬头,满眼深情,贪婪地望着这个连身高都和时亦南相差无几的男人,伸出自己的右手柔声说一句“好久不见”,然后在心底默默猜测着他到底是谁。
白一尘身高足有一米八,但时亦南比他还高,高到可以轻易地将他整个人都搂在怀中,在床上操得他直不起腰来。
这人到底是谁呢?白一尘有些苦恼,他同学里好像除了时亦南,就再也没有这么高的人了呀。
但他不可能是时亦南啊。
然而那人很快就开口了:“一尘,好久不见。”
白一尘伸出去的手几不可见地一颤,他忽然很想冲上前去,狠狠地抱住面前的这个人,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因为这个人连声音都那么像他。
可惜却不是他。
时亦南走了,他不会回来了,他不要他了。他连他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回来呢?
他不是时亦南。
他要是时亦南就好了。
那个人伸出自己的手,宽厚温暖的手握住白一尘的,立刻就温暖了他有些温凉的手指。白一尘低下头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感受着手心的热度,微微有些出神,下一刻,他就听到乐栋有些颤抖的声音:
“时亦南,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时渣渣出现啦!
这篇文不太长,爬榜不太容易,希望天使们能多点留言………_(:3」∠)_
第3章chapter3
时亦南,
时亦南。
这个白一尘放在嘴边,刻在心尖上,流淌在血液里呼唤了数万遍的名字,今天终于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了。
白一尘忽然有些想笑。
他想起了自己第三次自杀没成功,在医院醒来时的情景。
那时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时亦南,他激动得流下眼泪,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语不成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亦南……亦南……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然而那个“时亦南”却僵住了身体,没有回抱住他,没有吻去他颊边的泪水,而是轻轻拔开他的手臂,一字一句在他以为已经愈合了伤口上重新划下一刀,再撒上一把盐,令他血流成河,痛苦难捱,他说
“一尘……我是乐栋,不是时亦南。”
从那天,白一尘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时亦南真的回来了,那他还认得出他吗?
一定能认出的吧,毕竟他是那么的爱时亦南。
没有会比他更加熟悉时亦南了,他身上的每一颗痣,手心里的掌纹,他高兴时的样子,愤怒时的样子,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当这天真的来时,白一尘却发现他真的认不出时亦南了。因为时亦南变得和所有人一样,虽然都是那个时亦南,却又不再是时亦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