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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自杀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初恋男友自杀后
作者:红领巾的接班人

初恋男友自杀后的第四年,他的兄弟都在劝何惜再找一个。兄弟一号系着围裙拖着地:“找个能照顾你的呗,你看,我就挺合适的。”兄弟二号佛系浇花,疯狂暗示:“找个向着你,顺着你的吧。”表兄弟三号委曲求全:“你看我跟他长得那么像,我不介意做他的替身!”何惜表示,可是死去的前男友还缠着我怎么破?男主万人迷,伪灵异,修罗场有,谈恋爱有,1v1,攻是付一卓内容标签:都市情缘花季雨季情有独钟阴差阳错





初恋男友自杀后 分卷阅读1
☆、梦
凌晨两点,何惜伏在窗台,看着窗外零星的几盏灯火,强撑着睡意。
被随手放置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好几条消息跳了进来。何惜知道是谁发来的,甚至猜到那人说了什么,但他不想理会,只闭了眼感受着徐徐夜风。
电话短信来来回回连翻轰炸,何惜不动如山,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何惜此刻不愉的心情,便再没打过来。
那点动静沉寂下去,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滞了,夜晚寂静得可怕。
但这寂静很快就被打破。
楼下的大马路上,两个小混混骑着噪音巨大的摩托从街头钻出来。车载音响开到最大,夜店的口水dj一路不知道扰了多少人的清梦,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街尾。
一楼浅眠的阿婆打开窗,朝摩托车的背影扔了双拖鞋,带着浓重口音大骂了几句。骂完了,嘀嘀咕咕叫老伴去把拖鞋捡回来。
何惜看着这一幕,勾起唇,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忽然想起了许之羽,那人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带他穿梭过大街小巷。只是那时两人不敢张扬。悄悄把所有动静都憋在喉咙里,只用炙热滚烫的肢体语言来表达内心的喜悦。
那个夜晚比今天还要静谧,只有路灯还在坚守岗位。那在马路上碾过的车轮,落在唇上的亲吻,还有那时互通心意的两个人,都不曾料到,他们的未来会是天人永别。
不知不觉又回想起那些陈年旧事,何惜阖上眼帘,夜风更加温柔了,轻轻抚摸他的鬓发,好像哄人入眠。
意识沉入黑暗的那一霎,整个身体似乎都被温水包裹住,舒服至极。
何惜睁开眼,眼前是一间窄小的出租房,与四年前没有丝毫变化。而坐在他身边的,是和当年一般青涩的许之羽。
许之羽偎上来,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手轻抚何惜略长的鬓发,眼神温柔,一如两人感情正浓,如胶似漆的那段时间。
许之羽还是当时的许之羽。何惜却已经独自走过了四年光阴,由少年蜕变为青年。
何惜很清楚,这就是一个梦境,也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手心已经渗满了冷汗,眼角瞥到矮几上的水果刀。
许之羽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何惜面前,半蹲半跪,好似什么都未察觉,问他:“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睡不着?”
这便是何惜不愿意入睡的原因。
自从许之羽死后,这四年来的每个晚上,何惜都会梦到他。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梦中的许之羽永远是那个偏执而疯狂的少年,一遍又一遍地询问、渴求、威胁、歇斯底里,一遍又一遍地在何惜眼前上演着死亡的戏码。
有时候梦太过真实,便成了心魔。
何惜寻求过心理医生的帮助。他自问对许之羽的感情不至于浓烈至此。
在许之羽死前,两人已经大吵了一架,那些怦然心动早已在忍耐中慢慢磨灭,这段感情只差分手两个字,便可以一拍两散。
可令何惜想不到的是,许之羽宁愿死,也不同意分手。
他活着的时候,无法留住何惜。死了,反倒成了何惜的心魔。
或许这正是许之羽所希望的,正是他不惜用生命换来的奖励。
心理医生对何惜做了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但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越演越烈。
梦里的许之羽不再只是单纯地重复着死亡的过程。他甚至能够和何惜聊天,问他白天去了哪里,晚上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吃了什么,说了几句话,都是和谁………
就好像许之羽并没有死,他只是在另一个时空等着,一旦有机会,就纠缠到底。
从那以后,何惜就再也没看过心理医生。
活着的许之羽也喜欢问这些。何惜心情好的时候会敷衍了事,心情不好就假装没听见。
可许之羽喜欢追根问底。在何惜眼里这些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却令许之羽在意到了骨子里。每当涉及到这个话题,两人都不欢而散。
梦中的许之羽又在问了。他直起身亲亲何惜的唇瓣,语气温和却眼神不善:“我看到胡天给你打电话了?他找你做什么?嗯?”
何惜一愣。他不禁怀疑,这真的只是梦吗?一个梦会如此具象化?
何惜久不回话,许之羽眼中的戾气一点点升上来,原本光滑的手臂上凭空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如断线,流个不止。
这一幕渐渐和四年前重叠。许之羽跪坐在地,手中是一把并不锋利的水果刀,暗沉的血液淌了一地,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只用发红的双眼盯着何惜,哑声问:你还走吗?走吗?你敢走,我就死在这里!
而原本坐在床沿的何惜,此刻却被撕裂的床单束缚住了手脚,这令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许之羽血色尽无,一点点失去生命的气息。
这个场景何惜已经经历过千百遍,从一开始的惊惶无措,到如今的麻木旁观。
等到喉咙上的束缚退去,何惜还是抱着微薄的希望,说出了那一句聊胜于无的话。
何惜说:“我不走了。”
许之羽摇头的弧度如以往没有半点变化,这令何惜心里那点可笑的希望迅速消弭,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许之羽摇头,嘴唇蠕动,浑身乏力之下,只有一只手紧紧扣着何惜的脚腕,就像一只镣铐,严丝密缝锁住。
没有人比何惜更清楚许之羽说了什么。那三个字轻飘飘的,却仿佛在何惜耳边炸开。
他浑身一颤醒了过来,床头柜上的闹钟正好响了一声,何惜脚步虚浮扑上床,一把捞过闹钟摁停。想了想,又把闹铃提前了十分钟。
醒来后何惜架不住睡意,毫无形象可言在床上又眯了几分钟。他知道白天的浅眠状态下不会梦到许之羽,便放心地让自己陷入混沌里。
早上六点半,胡天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何惜迷迷糊糊睁开半只眼,昨晚已经无视了他,今天不能再继续任性下去了。
“喂…”何惜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在床上。
电话那边一阵车门开合声,胡天靠在车上往三楼窗户看,一手伸进车里按喇叭:“又熬夜?不是提醒过你熬夜对身体不好吗?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停!”何惜赤着脚坐到窗台上,冲楼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别嗦,等我五分钟,我马上下来。”
话音刚落,何惜把电话一挂,冲进洗手间里一顿操作猛如虎,五分钟不到就把自己拾得清清爽爽。
他走到玄关处换鞋,穿上一只后想起东西没拿,光着一只脚蹦蹦跳跳拎起昨天准备好的贡果烧纸,在楼梯间一路疾奔。
坐上副驾驶,胡天递给他一盒早餐,何惜开了盖,香味扑鼻。他举起筷子夸赞道:“不错不错,四年了,我的口味你还是一如既往




初恋男友自杀后 分卷阅读2
了如指掌啊,等下在你大哥面前我替你美言几句,让他在下边给你物色一个好差事!”
胡天脸都绿了,拧着眉毛看了他一眼:“吃你的,要不是在开车我都能打你。”
何惜嘿嘿笑:“你不敢。”
两人去扫墓,从不带花。许之羽虽然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但何惜不喜欢,他不喜欢就不送,不管许之羽是死了还是活着,都得顺着何惜的意。
一年没人来,不是夸张,许之羽坟头的草真的得有一米高。何惜和胡天了好大劲清理干净,用带来的小扫把扫了灰,这才把贡果摆上去。
烧纸钱时,胡天点了一根烟,烟雾吞吐间还是当年那个小流氓的架势,一点也不像一个霸道总裁。
他看着淼淼上升的青烟,又看了眼何惜面无表情的俊脸,试探到:“等会儿下山,我们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何惜把最后一叠纸钱丢进去,拍干净手:“好呀。”
下山比上山轻快,但两人还是在这乍暖还寒的天气出了一身薄汗,被咖啡馆里的空调一吹,又开始冷了起来。
何惜自从许之羽死后,或许是忧虑成疾,身体一直不太好。胡天把自己的围巾解给他,见他好受了点,就挥手把服务员叫了来。
服务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拽得很,把菜单往桌上一扔,双手插着兜满脸不耐烦。眉宇之间的戾气倒有几分像活着时候的许之羽,不由地,何惜多看了他几眼。
服务员发觉了,一眼瞪过来。
这一瞪眼就更像了,何惜觉得有趣。弯了弯嘴角,姣好的皮相反倒让服务员有几分不好意思,略显局促地别开眼。
胡天注意到他两的小动作,忍不住咳了一声,给自己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想起何惜晚上失眠,就帮他点了一杯纯牛奶,把服务员打发走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落在地面上了无踪迹。
何惜撑着下巴看了会儿,胡天敲敲桌子唤回他的注意力:“何惜,我今天约你,主要是想谈谈你和羽哥的事。”
“哦?说说看。”何惜不喜欢纯牛奶,只用勺子搅了两圈。
胡天斟酌了一下用词,采用了比较含蓄的说法:“一转眼,羽哥已经去了四年了,这四年里你一直是一个人,没有找过对象,好像也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思。我也知道你和羽哥感情好,但是他毕竟已经死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作为羽哥最好的兄弟,我不得不替他劝你一句,过去的就放下吧,以后的日子好好过,找个能照顾你的,把羽哥忘了吧。”
何惜一边听一边盯着胡天,把他看得有点无处遁形,额角隐隐有冷汗冒出才移开视线,状似无意道:“那你说,我该找谁呢?”
胡天没有接话,替他往牛奶中加了两颗糖,用勺子搅匀,用眼神示意何惜喝一口。
何惜尝了尝,味道还不错,有一点点甜味,又不至于鼾。
胡天这才答到:“找个能照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着手修文
☆、初见
何惜早已过了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哪里听不出胡天的言下之意。
相顾无言之下他有点想笑,他问胡天:“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那时候有点不太友好,我可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胡天咽下口中苦涩的咖啡,眼神有点悠远,沉默许久才道:“那时候我觉得,你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何惜与胡天的第一次见面,大概是八年前。
学生时代的何惜,其实是有点内向的。他不像一般少年一样,在叛逆期肆意妄为。他每天都规规矩矩地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颇有几分仙气。
他与胡天这种成天在泥里打滚,在教导主任的口水下茁壮成长的差生不同。何惜是老师们眼中的宝,是父母间吹嘘的资本和骄傲。
那时的他们,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云泥之别。
所以当许之羽带着何惜出现在胡天面前时,他有一点差生对于好学生毫无根据的藐视和不屑。
更多的是,当他看见何惜身上干净整洁的校服和背上分量不轻的书包。再看看自己一身刚从泥里滚出来的狼狈模样,脸上还留着打架而来的青紫伤痕。
三个人站在校园偏僻处的大树下,就连平时不注意形象的许之羽那天都穿得格外神。
只有胡天,只有他狼狈得像一条狗一样。
恼羞成怒之下,胡天对何惜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他抬头望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问许之羽:“羽哥,你带这个书呆子来干嘛?等下咱们还去不去游戏厅了?”
胡天见何惜的第一眼,就把他归类为书呆子。但很快,打脸来得猝不及防,接下来的事情,令他对何惜彻底改观。
许之羽不接他话,拍了拍何惜的肩膀,带头走向学校围墙。
他把书包从何惜背上剥下来,放在手中掂量了两下,侧头问:“这里面没有什么易碎物品吧?”
何惜从没逃过课,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摇头。
“没有。”
许之羽笑了笑:“那就好。”
话音刚落,他奋力一掷,何惜那只从未被如此粗暴对待过的书包,翩然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翻过围墙,随着一声轻响稳稳落地。
许之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连胡天都被吓了一跳。他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偏头看了一眼,却见何惜丝毫不担心自己消失在视野中的书包,已经跃跃欲试在许之羽的指导下翻墙。
胡天站在一边看戏。
一开始何惜手脚并用,使尽全身力气攀爬,奈何他平时疏于锻炼,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劲。
眼看着这个方法行不通,许之羽便让何惜骑在自己肩膀上,踮起脚尖让他抱住墙头,总算将上半身挂了上去。
许之羽在下面问:“抓紧了吗?”
“抓紧了,你松手吧。”何惜呼哧呼哧喘气。
许之羽闻言,就真的松了手。他退后几步,一手遮在眼睛上方挡太阳,抬头对何惜进行下一步的指导。
“你抱紧一点,用脚勾住,然后翻身骑上去,对,用点力。”
那边两人全副身心都投入于翻墙大业中,全然没注意到话中的歧义。
倒是胡天在旁边听出点不对味儿,掩着脸轻咳了一声。等脸上的燥热过去,胡天见何惜还在墙头上进退不得地挂着,终于良心发现,三两下爬上去,骑在墙上对何惜伸出援手。
何惜一点也不介意刚才




初恋男友自杀后 分卷阅读3
胡天的出言不逊。他心大地很,很多话只在耳朵里过一遍就随风飘散了。
所以见胡天伸到自己眼前的五指,何惜只是眼巴巴看着,脸上带着为难。
何惜此刻双手都扒在墙上,若一只手松了劲,难保不会掉下去。
胡天没办法,只能双手穿过他腋下,像抱孩子一样把人抱起来,然后从将近两米高的围墙上跳了下去。
这期间胡天好像听见许之羽叫了他的名字,语气中透着不悦。
但胡天没在意那么多,站稳之后就和何惜拉开了距离。他故作帅气地拔拔头发,眼角的余光一直追随着何惜把书包捡了回来。
何惜刚把书包背上,许之羽就动作敏捷地翻了过来。
落地后许之羽在胡天肩膀上揍了一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帮何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留下做了好事反被咬的胡洞宾,率先走了。
许之羽这一拳可打得不轻,胡天的肩胛骨现在还隐隐作痛。他揉了揉,一脸的莫名奇妙,心说许之羽这又是抽了什么疯?好心没好报!
心中憋屈不解,但胡天懒得去追究。他和许之羽之间本就是不打不相识,早已习惯了兄弟间的拳脚打闹。
后来想来,如果当时自己但凡心思细腻一点,张嘴问了那么一句,得知了许之羽对何惜的心思。
会不会主动避嫌与何惜保持距离,就不会在年少懵懂的相处中暗生情愫,夹在兄弟和心上人的深渊中至今还爬不出来。
三人穿过大马路走到学校附近的游戏厅。许之羽换了一百块游戏币,分了何惜一半,两人肩并肩姿态亲昵。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胡天见许之羽兑换了那么多游戏币,自己脑袋一热也把所有的零花钱都换了。两个裤袋里都塞得满满的,沉甸甸的,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胡天寻着两人的背影走了过去,许之羽正带着何惜打魂斗罗。
胡天站在何惜身后,偷瞄许之羽的脸色。见他黑沉着一张脸,最后还是没敢把多余的游戏币送给何惜,心想这次没用完就留着下次用。
何惜和许之羽两人打得起劲,胡天也手痒起来,他霸占了最后一台机子,大放狂言说要虐哭何惜,让他跪着叫爸爸。
何惜人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魂斗罗他打了几把,除了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之后就越玩越顺手,那技术堪比老手。
狠虐了胡天一顿,何惜甩手不玩了。他觉得没意思,让许之羽带他去玩玩别的。
胡天拉着何惜不让走,他憋着一口气,说什么都不肯起身,硬是要赢一把这事儿才能完,否则谁说话都不好使。
没办法,何惜只得坐下,陪这个幼稚鬼开始一场又一场新的厮杀。
一连又打了十几把,每把何惜都赢得不吹灰之力,实在是无聊透了。
最后许之羽给何惜使了个眼色,那一眼无比默契。何惜心领神会,故意放水让胡天赢了一把,这才挽回了他那岌岌可危的尊严。
满满一个下午,三人横扫整个游戏厅,虐得一干同样是逃课前来的小学生哭爹喊娘。最后何惜上下抛着手中仅剩的两个游戏币,苦口婆心教导他们:学校不可怕,游戏厅里的人心才复杂。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不早了,何惜家里人管得严,放学后没有特殊情况必须五点前到家。
眼下已经接近四点半,时间再耽误不得,他手里还剩两个游戏币,何惜就弹无虚发地夹了两个娃娃。
一只猪和一条狗。
那只猪送给了胡天,狗送给了许之羽,权当他们陪玩一个下午的谢礼。
许之羽和胡天将何惜送到楼下,何惜站在楼梯上向两人告别。他笑得两只眼睛都弯起来,睫毛卷翘,周身好像都开满了花儿,就那么一边挥手一边消失在楼梯口。
胡天怀里还抱着那只猪,神色呆滞目送他离去,那模样傻透了。
这之后,在许之羽的媒介作用下,何惜渐渐融入了他们的小圈子里。
青涩的少年不懂情爱,胡天不知那时涌动在心间的悸动代表着什么,不知道目光为何总是追随着何惜。
他也不明白在知晓何惜与许之羽的恋情之后,为什么会半夜从家里,步行到这个早已客源稀少的游戏厅,用那天没来得及用完的游戏币夹了一个晚上的猪。
咖啡馆里又来了一位客人,推门的动静唤回了胡天的思绪,他叹了一口气,悄悄抚平眉间的皱褶:“现在想起来,我年轻时候真是蠢得可怕。”
何惜撑着下巴看他,调侃道:“是啊,你肯定还不知道,我送你那只猪,是想暗示你,你蠢得像它一样。”
胡天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神色渐渐认真起来,他正襟危坐,像一个等待评委裁定的选手:“何惜,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考虑一下我?”
何惜嘴角的笑还没回去,他垂下眼:“抱歉,我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付一卓
和胡天分别后,何惜接到了许佳期的电话。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别扭的性子,明明心里惦念着许之羽,却不肯回来看一眼。
许佳期和许之羽是一对双胞胎兄妹,从小相依为命,爹不疼娘不爱,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按理说这样的一对兄妹关系应该很好才是,但他们两个生有间隙。何惜作为一个外人,不好逾越,只在偶尔谈论起这个话题时劝说上一两句,更多的就不会干涉了。
许佳期原本音色清亮,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失真。她先是和何惜互相问候了一堆有的没的,浪了十几分钟,才别别扭扭地聊到正题。
“何惜,你今天去看过他了吗?”
外面下了大雨,何惜的鞋袜里全是雨水。
他把鞋脱在门外,光着脚进了屋子:“看了,帮他打扫了一下,带了水果,还给他烧了纸钱,双人份的。希望他能看在我辛苦了一天的份上,今天晚上让我睡个好觉吧。”
许佳期试探道:“你最近还会梦到他吗?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何惜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揉了揉太阳穴,沉吟片刻,才道:“佳期,有的时候,忘不忘得了是一回事,它放不放过你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现在被死死抓住了,你还记得他死之前箍在我脚上那只手吗?那圈淤痕现在还没散,现在我都能感觉到疼。”




初恋男友自杀后 分卷阅读4
何惜用手指将脚腕握住,低声道:“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就在哪里看着我。”
许佳期沉默了许久,何惜也缄默不语。等回过神来,通话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许佳期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何惜认为,这饱含歉意的话他自己可以说,许之羽可以说,甚至胡天和付一卓都可以说。
唯独许佳期,这三个字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
因为那些如线般理不清的过往,还有亢长的回忆,这一切都不该由许佳期来承担。
她从头至尾,都不曾参与到其中,只是一个局外人。
何惜回信:“这与你无关。”
或许是喝的那杯牛奶起了作用,何惜晚饭过后就开始哈欠连天。他在浴缸里放水泡澡,一边念叨着不能睡不能睡,一边倒床不起。
何惜的愿望落了空,许之羽今天还是没有放过他。
他“看”到自己又出现在那间出租屋,许之羽坐在矮几旁摆弄着新鲜的水果。
许之羽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脸上带着笑,嘴里哼着歌。
何惜听出来,这是许之羽生前最喜欢的歌,叫做【血腥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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