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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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chapter6
时亦南才走后不久,白一尘鲜少有人问津的别墅又来了个客人。
白一尘打开门看见时亦南的脸时,一句“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差点脱口而出,等他看清来人身上所穿的衣着后便抿住了唇,淡绯色的唇瓣缓缓挽高,勾起一个笑容。
乐栋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白一尘,他穿的很严实,淡灰色的长裤轻裹出那双笔直的双腿,雪白的衬衫穿的整整齐齐,连扣子都系到的最上一颗,浑身充满了禁欲的气息,唯有赤踩在深色地毯上的白皙脚趾和眼眸正下方那颗哭痣,为他增添了几分色.情的味道。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后,乐栋忽然垂下头轻轻笑了起来,且笑声越来越大,再次抬起头时眼眶已是通红,他颤着声音问:“白一尘……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白一尘唇边的笑容加深了些,一双仿佛洇了水的眸子在望向男人的面容时满怀深情,他轻声说:“你是乐栋啊。”
然而乐栋却恨极了他这双眼睛。
这个人,以前就只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时亦南,半点深情都不肯分给别人,高兴的,难过的,生气的,他通通都要留给时亦南,而他跟着他身后这么多年,终于分到一点情绪时,他看的却还是时亦南。
“你还知道我是谁……”乐栋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喃喃道,而后忽然拔高了声音,“你他妈还知道我是谁!”
他拽住白一尘扶在门框上的左手,使力将他扯入房内,一把拉开遮住左手腕的白色衬衫,露出下面那两道宛如驻扎在皮肉内的蜈蚣般狰狞的伤疤来。
袖口处透明的钻石纽扣因男人粗.暴的动作从布料上脱落,在空中折射出一道微弱的闪光后掉落到深色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尘……如果我不说话,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你的世界就真的只剩下时亦南了吗……”乐栋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痛苦,握着白一尘的手掌不断紧,像是在以此克制被压抑到心脏深处的浓烈感情。
白一尘望着乐栋的眼睛不避不让,依旧充满了深情,他像是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痛苦,也感受不到乐栋的难过一般继续笑着,甚至抬起右手轻轻抚着乐栋的脸庞,张着淡色嘴唇柔声问道:“乐栋,你很难过吗?”
青年的手指从脸庞划过,穿过发丝轻抚着男人的脑袋,清澈透明的眼眸一眨不眨:“不要难过啦……”
乐栋挥开白一尘的手,踉跄着走到沙发上坐下,垂着脑袋摇头苦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一个病人说这些废话?”
白一尘也不在意乐栋说的话,弯腰从地毯上捡起那粒纽扣道:“我这件衬衫很贵的。”
乐栋立即道:“我等会给你打钱。”
白一尘笑了笑:“不用了,乐栋的话,请我吃一顿饭就好了。”
乐栋别过脑袋,不去看白一尘:“我不想请你吃饭。”
白一尘无奈地耸耸肩,也没继续说什么,转身到餐桌前继续拾碗筷。
“他昨晚在这过夜的?”
“嗯。”
“今晚还来?”
“嗯,可能以后天天都会来。”白一尘继续应了声,想了想又补充道,“也许是这样的吧。”
乐栋冷笑一声,带着些恶意故意说:“也许他没几天又走了。”
白一尘擦着餐桌动作未停,甚至没有半点停顿:“他说他很想我,他说他还爱我,这次他应该不会走了。”
“而且……他就算想要再走也没关系,他离不开我的。”白一尘从厨房端来一盘削好的苹果,插上牙签后放到乐栋面前,低头注视着手腕上那道伤疤,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宛如婚礼上的宣誓一般郑重道:“……他想走,也得带我一块走。”
乐栋听着他这句说了不下三遍的话,却抬手盖住了眼睛,整个人极为疲倦往后靠着,坐了一会才坐直身体道:“那你让他下次再带你走的时候,不要用割腕了。”
白一尘插了块苹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笑着答应:“好。”
乐栋僵硬地勾勾唇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刚刚弄坏了你的衣服,今晚请你吃饭吧。”
白一尘摇摇头:“今晚不行,亦南约了我吃饭。”
乐栋身形又僵住了:“那你刚刚还说让我请你吃饭?”
白一尘摊手,表情十分无辜:“我没说是今天呀。”
乐栋哼了一声:“那就明天晚上。”
白一尘还是笑着:“好。”
乐栋听到他这话,却还是十分不高兴,骂骂咧咧地起身,嘴里嘟囔着“你以前可没这么好说话”之类的话语离开了别墅。
白一尘站在门口,挥手目送他离开,随后转身到了二楼的画室,拉开厚重的玫瑰色窗帘,让窗外明亮的光线投射进画室里,白一尘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遥遥地望着花园里开得灿艳靡丽的红玫瑰丛,忽然间就想起了时亦南第一次给他送花时的情形。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第一个情人节。
那天还是周末,他在画室里画着画,时亦南打电话来,低沉好听的声音在他耳侧荡起一阵酥麻:“想我了没?”
青年笑了笑,沾着颜料的画笔在面前的画布上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想了。”
男人在电话那端笑了笑,问他:“怎么个想法?”
怎么个想法?
白一尘望着画布上时亦南的深邃俊美面庞,舔舔唇故意压低声音道:“想你现在就出现……然后狠狠地干死我……”
“宝贝,如你所愿。”
白一尘才说完那句话,时亦南就将电话挂断了。随后画室的门口传来一阵动静,白一尘转头看去,只见时亦南捧着一大捧卡罗拉玫瑰站在画室门口,将画室门落锁后,踏着夕阳半是血红,半是灿金的余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深情款款地朝他走来。
他走到他身边,半蹲下身体将花放到他手中,吻了下他的唇角道:“99朵玫瑰,花语是爱你天长地久。”
“居然送我玫瑰,这么俗啊……”
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分卷阅读8
白一尘捧着玫瑰,佯装挑剔地说道。
时亦南笑着,用下.身顶了顶白一尘,轻舔着他的耳廓道:“那把我的宝贝送给你好不好?”
“我不才是你的宝贝吗?”
“你是小宝贝,它是大宝贝。”
……
那天直到完全天黑,星幕低垂,他才和时亦南走出画室,那束玫瑰他也没能带走,它们散落在画室的地面上,铺成一地红毯,他和时亦南手牵着手走过这条红毯,就仿佛他们已经步入了教堂,在神父面前宣誓接吻,约定携手白头,相伴一生。
白一尘忽然急促地喘息了几下,捂着嘴巴缓缓跪倒在落地窗前,透明而炽热的泪水顺着指缝滑落,狠狠地砸在地毯上,毫无声息地洇出一圈圈深色的水迹。
时亦南离开后,他一直默默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了,不要痛苦了,你现在忘不了时亦南,不代表以后不行。你们只在一起了四年,你每一天忘记他一点,先忘记第一天,再忘记第一个月,然后再忘记第一年……只需要四年,你就可以完全忘记这个人了。
可他没有。
他先是回忆着他们相遇的第一天,再怀念着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然后是第二个,再铭记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帧每一个画面。
时亦南离开了他五年,他不仅没有忘了他,还记得他们在一次所有时光和岁月。
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他在那短短的四年里已经将自己一生的快乐和满足都挥霍干净了,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才这样痛苦和不甘,需要在看不到尽头的等待中,迫切的、极其渴望的、卑微地乞求着才能再见上时亦南一面。
他忘不了时亦南,真的忘不了他。
无论再过多少年,他还是记得他的容貌,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那些东西深深镌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永不褪色。
他之所以如此痛苦,如此悲伤,是因为他无法挽留时亦南渐行渐远的背影,所以他活该待在这里,苦不堪言、卑躬屈膝地回忆着他的爱,他的时亦南。
是他不肯放手,所以他总得付出些什么代价。
只是这些代价太过昂贵,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第7章chapter7
人们常说,艺术家要么极度潇洒,在每一段感情可以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要么就极度情深,总是死于自己黑夜里无端升起的痛苦情绪之中。
白一尘自觉他不是艺术家,却是搞艺术的人,还是上述的后一种人。
他今天本来应该把堆积起来的翻译单子做一做,或是去画室看看有没有想要买画的新顾客,可他今天实在太累了,累到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迫切地见见那个人,或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白一尘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期间几度不稳,差点将手机摔落。
他翻动着通讯录,想要找到那个熟悉的昵称,终于翻到时,白一尘却怔怔地放下手机他已经忘了,在他第三次自杀时曾经拨打过这个电话,不过话筒里传来的冰冷的机械女音却告诉他“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
而昨晚,他和时亦南进行了最亲密的身体交流,却忘了询问他现在的手机号。
如果时亦南今晚没有回来,他是不是还要像以前那样,在这个城市独自再等上四年?
手机屏幕因长时间没有操作渐渐暗了下去,白一尘望着屏幕中灰暗的自己,刚刚哭泣时胸腔澎湃待涌的情绪忽然间都沉淀了下去,蜷缩回他的心脏深处,像一场骤然而至的暴风雨,在急促的捶打后回复宁静,继续缄默着。
白一尘沉默了几分钟,忽然间发现他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难过了。
时亦南今晚回不回来都没关系,反正他很久以前就放弃等待他回来的那个希望了。而他在死之前居然能再见时亦南一面,这就足够了。
白一尘从地上爬起,坐到画架前扯下盖住画像的白布,抬手轻轻抚着画像上的人的每一寸面庞。
半晌后闭上眼睛,轻轻凑到画布前在男人的额上印下一吻
“今天也很想你,晚上早点回来。”
.
时亦南离开白一尘的这几年间,早已将企业间的一切事物打理完毕。家族企业就是这点不好,关系太过错综复杂,还有各种亲情牌要打。
可惜他们后来遇上的对手是时亦南别说讲亲情,他连道理都不和你讲。
于是仅仅四年,那些犹如附骨之疽的老股东们便被时亦南购了股份,半分情面都不给地赶出了公司,形成如今整个公司以他独大的局面。
但要做到这一切需要付出的努力和代价很大,因此这些年来时亦南整个人都如同一架工作机器般,全身心投入在他的公司上面,除了生病以外从来没有缺勤迟到过。
而今天,白秘书却发现他的老板没有生病但迟到了一个小时,不仅如此,他还要搞早退。
“给我报下下午的行程。”
白维欢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开口道:“时总,您下午3点有个会议要主持,之后还有份合同需要您过目一下……”
“推到明天吧。”时亦南没等白维欢把话说完就开口了。
白维欢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道:“啊?”
“你去希尔给我订个座位。”时亦南一边说着,一边从盒子里取出一个装裱致的相框,小心地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站在他旁边的白维欢一眼就看到了这张他曾经在时亦南的钱包里见过的,一点也不陌生的相片,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到这是一张时亦南和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合影。
照片上的两人都穿着白色衬衫,一看就知道他们那时正处于青涩的学生时代,时亦南的手搭在那个青年的肩膀上,动作亲昵,而青年面容白皙,五官致,抿着唇有些腼腆地笑着。
他作为一个合格的好秘书,不该问的东西从来不问,所以他不知道这照片中的青年是谁,但他不止一次见过时亦南在应酬结束后,坐在车里偶尔会摩挲着这张合影出神的模样。
白维欢跟了时亦南四年,几乎就没见他跟什么女人暧昧过,但他也从没说过他有什么喜欢的人。直到白维欢看到这张照片,才隐隐顿悟也许时亦南喜欢的是男人,可除了照片中的黑发青年,他也没见老板对其他男人有过好感。
“要情侣座吗?”白维欢记下时亦南的话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时亦南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情侣我让你定希尔干嘛?”
希尔酒店是有名的情侣圣地,白维欢当然知道,他只不过是确认一下:“好的老板,祝您约会顺利。”
“等等。”时亦南喊住要离开的白维欢,补充道,“再帮我订束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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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拉玫瑰吧。”
白维欢记录的动作停了停,这下心中是真的有些诧异:时亦南连他母亲的生日都不会送束康乃馨,只是让他给叶婉香女士打笔钱就完事了,今天又是订情侣座又是订玫瑰的,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这个照片中的人。
只是以前怎么从来没听时亦南提起过他呢?
白维欢又看了一眼相片中的青年,那里青年含蓄羞怯地望着镜头,而他所站的角度刚好对着青年的眼睛。那双眼睛干净透明,白维欢望着它们,蓦地就想起了他大学读的一本书,是刘鹗写的《老残游记》
书里写着那么一句话:“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
白维欢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描写一定含有夸张的成分,这世上哪有人的眼睛真的生得这么漂亮,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在白日里看清让时亦南在数个夜里凝望过的青年,他才陡然发现,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黑目若点漆,眸光似灿星,笑盈盈地盯着你看时就像把小钩子,多看一眼都会沦陷。
白维欢不敢再多看,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而时亦南在白维欢走后,就一直盯着照片中的白一尘看,那是他和白一尘在一起第一年时拍的,照片中的青年面孔上还带着几分稚嫩,眼眸和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抿着几分腼腆和羞涩,与之后他在床上的放纵和热情完全不同。
回忆起昨晚那一场令人身心餍足的情.事,时亦南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此刻比他当初完全掌控公司时还要满足。
他掏出手机,翻到“小宝贝”那个昵称拨了过去。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喂?”
青年慵懒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时亦南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小宝贝,是我。”
白一尘开着手机提,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他手上动作不停,听到时亦南沉沉的笑声后也跟着笑了起来:“亦南。”
“在做什么?”时亦南往后一靠,转了圈转椅望向身后落地窗外的景色,“又在画画了?”
“在想你啊。”
“是想我还是想你的大宝贝,嗯?”
“都有想。”白一尘诚实地回答道。
时亦南简直爱死了白一尘的这份坦诚,青年从来不掩饰他对他的深爱,即使是在两人刚在一起还放不开手脚时,青年也是满目深情,像注视着相爱了几世的挚爱般凝望着他。
和白一尘分开的这几年,他没有一天不再思念他,只是这份思念有时深有时浅。浅的时候,他会觉得时间久了,他就会忘了白一尘,然后和另一个人开始新的恋情,在老后的时光中偶尔怀念起他的初恋;而深的时候,他又恨不得马上乘坐一架飞机飞到白一尘身边,狠狠抱住他的小宝贝,和他激烈地缠吻做.爱,告诉他他回来了。
但是他既没有开始新的恋情,也没有回来寻找白一尘,直到他到这次同学聚会的邀请。
一开始他没有回来找白一尘,是不能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公司,躲在暗处的敌人虎视眈眈,他不能分心;而到了后来,他却是不敢。
他怕再次见到白一尘后,看到的不再是他依旧深情的目光,而是满目的恨,恨他当初那样绝情地离去,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只是浅浅地打探着白一尘的消息,仅仅知道他过得不错,生活富裕而已。
一切的转机出现在他在到这次同学聚会的邀请。
时亦南想着,要是白一尘恨他,那他与他好好道别,从此退出他的世界;如果白一尘还有一点点爱他,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把他追回来,给他自己这一生能献出的所有爱意,给他最好的一切。
万幸的是,白一尘还爱着他。
在与白一尘对视的那一瞬间,时亦南就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白一尘还爱着他,一如既往的深情,只需一眼就能叫他满心欢喜,如饮甘饴地束手就擒。
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奏铺垫完毕,下一章开始第一次修罗场。
白老师:ntr第一次警告。
白秘书:
时11:别胡说,
第8章chapter8
时亦南在下班后,带着一捧卡罗拉玫瑰按响了白一尘别墅的门铃。
两声门铃响过后,别墅大门应声而开。白一尘站在房屋门口处,微微喘着气,一看就是从楼上快速跑下来的,他的眼眸像洇足了水光的黑色琉璃,亮晶晶地望着向他抬步走来的男人,虽然一言不发,眼中却藏尽了千言万语。
时亦南张着双臂,笑着对他说:“宝贝,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不知为何,时亦南觉得白一尘的眸光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更明亮了一些,青年唇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猛地扑到他怀中,揽着他的脖颈主动来了一个火热的湿.吻。
“这束玫瑰是送给我的吗?”白一尘靠在时亦南怀里,向搂着他腰身的男人问道。
时亦南点点头:“情人节礼物。”
白一尘笑了下,说:“情人节已经过去了。”
两人走进屋里,时亦南帮白一尘挪开餐桌上原本插着六枝玫瑰的花瓶,将他送给白一尘的这束放上去,亲亲青年的鼻尖说:“我们只要在一起,难道不是每天都是情人节吗?”
白一尘闻言,眸光微微闪了一下,他抬手覆上男人的手背,问他:“那你要和我在一起多久?”
时亦南笑着搂紧了他:“永远。”
永远在一起吗?
白一尘也笑了起来,声音轻轻地呢喃:“好啊,我相信你,你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时亦南知道白一尘是想起了他四年前那场不告而别,他摸摸青年的头发,又垂下眼帘牵起白一尘的左手,轻轻吻着青年的指尖:“不会走了。我已经把公司的大部分事物转到这边来了,或者你想去别的城市定居?无论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白一尘微微合拢了左手的手指,说:“不用,我挺喜欢这里的,你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吗?可我这里房子有些小……”
时亦南松开了他,环视了一圈白一尘住的这间别墅,其实它和普通人家的房子比起来一点都不小,光是房屋占地面积就有300多平,更别提外面那一大块花园和空地,地段也不错,治安很好。于是他告诉白一尘:“不小,我们两个住已经够了,等下我就让我的秘书把行李带来这。”时亦南回头,抚着白一尘的侧脸,“现在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不在家里吃吗?”白一尘问他:“那去哪吃啊?”
“希尔。”
时亦南捧着他的脸,在他额上,颊边,唇角轻轻吻着:“我们重新认识好不好?”
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分卷阅读10
白一尘笑了笑,没有说话,却在心底小声的回了句:不好。
如果早知道认识你,爱上你,离开你,需要耗尽我余生所有的幸福和快乐作为代价,那我一定不想认识你。
时亦南驱车载着白一尘去了希尔酒店,酒店门口站着一个专门候车带领他们去包间的侍者,他穿着黑白色的燕尾服,双腿笔直修长,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当然,白一尘觉得他之所以这样英俊,不过是因为他顶着一张属于时亦南的脸。
而希尔酒店不愧是南城上流阶层有名的情侣圣地,他们走来的一路上已经碰到了好几对牵手挽臂的情侣了,不过都是异性恋情侣,情侣中的男性顶着的也是时亦南的脸,白一尘不想看到他们挽着别的女人,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仰头一直盯着时亦南看,目光就只能地落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年轻侍者身上。
白一尘在心里赞叹这个侍者的素质真好,希尔酒店作为有名的情侣酒店,来这里吃饭过夜的人当然也几乎都是情侣,哪怕是像他们两个这样性别相同的男人,也不大可能是到这里来谈生意做兄弟的。
不过这个侍者从头到尾都很守本分,垂着眼睛不该看的不乱看,不该问的也不话多,只是尽职尽责地给予他们应当享受到的完美待遇。
但白一尘这样对他感觉良好的最终缘由,是因为有着时亦南脸庞的这个侍者,他垂眸敛目温顺含笑的模样别有一番味道。
白一尘望着他,忽然觉得如果能让真正的时亦南穿上这样一身衣服陪他玩一次角色扮演,说不定他还可能会有点性.致,不至于对情.事完全无感。
其实在知道自己患上ed时,白一尘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严重的,也不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致命打击,毕竟他不需要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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