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装

血瞳自认为有点战斗力，但绝对不认为自己能达到宇宙佣兵的最低标准。所以这条路暂时也走不通。
坐在摇晃的车厢中，血瞳静静的听着老维克述说，突然问道。
“团长，难道除了这三条之外，就没有其他途径了吗？”
“这个……”老维克皱眉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只是这第四条路实在太危险了，基本上走这条路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只有在这里混不下去的人才会铤而走险。”
“那是什么？”血瞳低声问道。
老维克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偷渡。”
“每年来收集奴工的飞船都会做一些额外的买卖。就是偷渡。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他们就能带你上船。这样到了高级世界虽然你没有任何身份，但是自由的。如果找到合适的机会也能得到一个公民身份。”
“…………”血瞳沉默了。显然这条也不是什么好路。想一想奴工已经是最低级的了，这条路实际上连奴工都不如。说什么合适的机会可以得到公民身份，实际上这个机会无限接近等于零。
似乎看出血瞳的想法。老维克哈哈一笑。安慰了他两句。“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你还年轻。实力也不错，你可以先做一个猎人。等有了积蓄之后就可以弄些装备武装起来。或者参加一个猎人团队。这样将来如果有一天你碰到宇宙佣兵，也许可以被他们收为附庸。附庸虽然不能获得宇宙佣兵的待遇，但你可以随主人离开这个星球倒也不是难事。”
房间中陷入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血瞳突然一笑，站起身。
“附庸？？有意思。那么维克团长，你还欠我一张地图，和这个世界的基本知识。”
“明天中午之前，这些都会出现在你的房间。”老维克笑眯眯的回答。
“…………”血瞳认真的望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房门。即将离开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
“维克团长……”
“什么事？”
“你知道这么多，以前……也不是个普通人吧？”
“这并不重要，不是吗？”老维克笑嘻嘻的回答。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血瞳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荒原的夜很冷，也很漫长。但总有云开日出的时候。第二天一早，阔别已久的太阳就羞答答的露出了头。在这温暖的阳光下，就连狂风也变成了徐徐的和风。吹在身上暖洋洋的。在中午时分，旅团破烂不堪的车队终于接近了那个聚集点。透过车窗，旅人们已经可以看到简陋的栅栏和来来往往的人流。
作为荒原中旅人补给与交易的场所。聚集点一般都比较热闹。也比较混乱。
在交纳了小半袋矿石之后，旅团车队得到进入聚集点的许可。顺着肮脏的土路进入一个广场。广场中已经有不少车队停歇了。一伙伙旅人将他们的货物搬出来摆在摊位上。看到黑羊旅团进入，他们眼中都露出友善的目光。
旅团的日子都不容易，所以互相间尽管有竞争，却也能保持一个相对的和气。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在野外落难而被其他旅团所救。能够互相留下一个好印象还是必要的。
黑羊旅团的穷困在今天体现无疑。别的旅团拿出来的货物琳琅满目，足足占满了好几个摊位。黑羊旅团的货物却只有少少的几包。勉强摆满一个小摊位。惹得不少旅团侧目。不过作为团长老维克今天的精神却不错。他得意的靠在车门边上晒着太阳。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在他身后的车厢里，血瞳给他的铠装正安静的放着，已经变成原本的机车模样。
血瞳走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那套铠装居然被老维克不知道怎么样修好了。虽然被他打烂的地方多了几个难看的补丁。但无疑已经可以使用。于是对老维克点点头。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人老了，见过的世面也多。修点东西不算什么。”老维克笑眯眯的回答。“血瞳，今天天气不错，你也到集市上转转吧。也许有不错的东西可以弄到。给你的那几个奴人也可以在这里出手。”
昨天晚上血瞳已经见过那几个奴人了，都是十七八的小女孩。按照末世的行情，这样的小女孩能卖出很好的价钱。不过却需要点时间。
不过血瞳还是想了想却放弃了这个念头，这倒不是他还有什么见鬼的正义感，只是单纯不想增添拖累罢了。多了几张吃饭的嘴，血瞳还负担不起如此巨大的开销。
“那几个奴人你自己留着吧。维克团长，不过希望以后她们可以成为自由民。”
“那可是不小的负担啊。”老维克似乎早就知道血瞳会这么说，露出老狐狸的表情。
血瞳哑然失笑，摇摇头。走向了集市。





殖装 第二十二节 充满阳光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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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点的集市实在不大。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型聚集点，有点类似荒原上的物资中转站。不过这里的货物品种却不少。小到粮食种子矿石皮革，大到武器弹药是应有尽有。血瞳甚至还看到了一辆古老的双管坦克。
在末世矿石和食物就是硬通货。所以血瞳现在的底气很足。老维克把一箱铜矿石都给了他。这已经是黑羊旅团的全部家底了。从出生到现在血瞳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本钱，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腰缠万贯的暴发户。
不过他并没有大手大脚。集市里的货物虽然不少，但他感兴趣的却不多。还是老几样，野营用具和毛皮大氅弄了一套。顺便买了两把合金猎刀。这东西虽然对于他的拳套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在不动用拳套的时候却是极好的随身武器。自从使用过拳套之后血瞳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当拳套武器化的时候会大幅度消耗体力，加大他的饥饿感。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所以再能用普通武器解决问题的时候，血瞳将尽量避免使用拳套。哦，就是那个神秘的“殖装”。
随意漫步在集市，不一会功夫血瞳就买了一大堆东西。他并不想铺张浪费，可他已经决定离开黑羊旅团了。那么野外生存需要的物资就必不可少。大量的食物和饮水会占据很大空间，所以他还需要一个代步工具。
走了一会，血瞳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喊他，回过头一看不禁一愣。
一个浑身包裹着绷带的商人正在不远处对他招手。
“是你？”血瞳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他当然认识对方，在27号避难所，就是这个绷带商人卖给他急需的货物。虽然那些货物最终没用上，但他的拳套却是从对方手里弄到的。血瞳惊讶的是怎么会在这里碰到对方，他不是应该在27号避难所吗？
“当然，小子。不然你以为是谁。离开27号避难所还有人认识你吗？”绷带商人奸笑着说道。一边走向自己身后的一辆卡车。“小子，今天我刚抵达这个见鬼的聚集点就看到你这个老熟人。嘿，不想看看我的货物吗？可有新货哦。”
“我……”血瞳刚想说自己不需要，突然心中闪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吧。”
“哈，小子，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识货的人。虽然不怎么富裕。但是我喜欢你。”绷带商人哈哈一笑。猛的拉开了车厢的后门。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过，血瞳顿时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狭长的车厢中，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武器。各种枪支弹药整齐的排列在车厢两边。就仿佛一个武器仓库。昏暗的车厢中，这些枪械散发出幽幽的蓝光，一看就知道是新货。黄澄澄的子弹整齐的码成一摞。有的弹头上还有特别的红色标示。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车厢的尽头，竟然摆放了足足五个大铁箱。血瞳见过这种铁箱。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铠装？”
“没错。还是新货哦。我刚弄到手的。”绷带商人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小子，有没有兴趣弄一套。这东西可很抢手，别说我不提醒你，如果你现在不拿货，顶多明天你就看不到了。”
绷带商人的话一点也不夸张。铠装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单兵武装。虽然并不罕见。可是崭新的铠装却是极少。谁都知道新铠装必然是高级世界制造的，和前文明留下的铠装强可不止一星半点。
事实上血瞳也很心动。只是他清楚，这东西不是他现在的本钱能弄到的。第七世界的铠装大多是以能量块为能源，价格高昂的骇人。他那一箱子铜矿石恐怕连支付能源的钱都不够。所以他尽管眼热，也只能摇摇头拒绝。
可就在他刚刚开口的时候，只觉得身边一暗，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哈，这么多好东西。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
血瞳一回头，立即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牧师。只见他一身合体的黑色牧师袍，手中拿着一本圣经。看上去分外阳光。在这个连生存都无法保证的末世，血瞳却从他身上感觉到清晰的活力。让他精神一振。而最让他对这个牧师印象深刻的是，对方背着一个足有一米多长的黑色十字架。显得非常另类。
看到血瞳打量自己，英俊牧师对血瞳露齿一笑。然后面对绷带商人。“老板，你这里的东西可以试用吗？”
“呵呵，看来今天不止一位贵客啊。当然可以。你看中哪件了？”绷带老板也很高兴。笑呵呵的回答。
“sw29”英俊牧师微笑着吐出一个名字。
“断翼蝴蝶？？”绷带商人一愣，随后开怀大笑。“好眼力，这可是前文明留下的珍藏品啊。现在市面上几乎见不到了。也就我还收集了两把，想不到你一眼就看上了。”
“我看到了点44的子弹。”牧师微笑着回答。
“当然，点44的子弹，那可是连变异兽都能打死的家伙。你带够钱了吗？”绷带商人顺手从身后抽出一个铁盒子。放到牧师面前。打开盒子后血瞳立即看到了一把湛蓝的转轮手枪。
这是一把很特别的抢，哪怕是对枪械毫无所知的血瞳在第一眼也对这把枪有了好感。说它特别，是因为它的枪身并不张扬，反而有些修长秀气的感觉。却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煞气。枪管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枪油。看得出主人经常对它保养。在枪的下方整齐排列着六发粗大的子弹。精致的就仿佛工艺品。
“sw29，断翼蝴蝶。”牧师熟练的拿起手枪摆弄了几下，刷的一下将转轮甩了出来。瞄了一眼膛线后又甩了回去。微微一笑。
“哪里可以试抢？”
“就在这里。”绷带商人嘿嘿一笑，顺手在身后的车厢上拍了一下。随后血瞳就看到车厢的顶部开启了一个窗口，三个飞碟从中射上了天空。
几乎就在飞碟射上最高点的同时，三声枪响就在血瞳的耳边响起。只见三个飞碟同时在空中解体，被高速飞射的子弹打成了碎片。集市中顿时混乱无比。所有人都被枪声惊动了。混乱的人群中，一伙手拿枪械的警卫跑了过来。牧师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顺手将转轮手枪放进了铁盒。
“不错。”
旁边的血瞳却心中一惊。刚才的试枪只是一瞬间，他居然没有看清英俊牧师的动作。只感觉飞碟即将抵达顶点的一刹那牧师的手臂动了一下，飞碟就被打的粉碎。好快！好快的手，好快的枪！！
“喂，刚才是谁在集市开枪？”一阵吵杂在身后响起，警卫已经走了过来。虽然谁也没有看见牧师开枪的动作，可是枪声却是从这里发出的。警卫自然不会找错地方。
绷带商人也不惊慌。顺手扔给警卫一个牌子。警卫一看顿时吓得一哆嗦。急忙一个敬礼。“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
“行了行了。别打扰我做生意。”绷带商人不耐烦的打断了警卫的话。就仿佛赶苍蝇一样赶走了警卫手。这才对牧师笑了笑。
“怎么样，满意吗？”
“非常满意。”牧师略带腼腆的笑着。手指在铁盒上轻轻摩挲，想了想扔出一个口袋。“三百个金维克，两把我都要了。再给我加四百发子弹。”
“哈，真是识货的小伙子。”绷带商人高兴的拿过口袋看了一眼，顿时笑眯了眼睛。金维克是这个世界最硬通的货币，远远凌驾于矿石和食物之上。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流通。其本质就是金币，只是重量和纯度都有标准规定，价值极高。
三百金维克足够买上十几把大威力步枪了。现在只买两把转轮手枪，绷带商人可算赚翻。
“你真是一个不错的主顾。”绷带商人很高兴，就顺口提了一句。“这种枪械威力是不小，可弹药携带太不方便了。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能量弹的枪械呢？一小点能量块就能发射上千次。绝对物超所值啊。”
“我喜欢实弹。你不觉得翻滚的火药味是如此的迷人吗？那是主给我的恩赐。”牧师随意的回答，顺手拿起绷带商人打包好的枪械和弹药。又对血瞳礼貌的微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绷带商人笑眯眯的开口。“真是一个痛快的客人啊。对了小子，你想要点什么？我这里的东西可很不错哦。”
“可我没他有钱。”血瞳摸了摸鼻子，苦笑着回答。
“没关系，我可不是一个势利的商人。说吧小子，你有什么看上的，我给你最低价。”绷带商人开心的说道。
血瞳犹豫了一下，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试探着开口。“类似上次那个拳套的东西，你还有吗？”




殖装 第二十三节 新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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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套？”绷带商人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那个骨质的破烂啊。”
“对。就是那个。你还有吗？”血瞳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经过上一次战斗，血瞳已经知道骨质拳套的真实面目。那根本就不是武器，而是所谓“殖装”的一部分。虽然到现在血瞳还不知道“殖装”是什么，但是从名字上已经猜到应该是和铠装差不多的单兵武装。而且威力和强度上可能更胜一筹。所以血瞳很希望能将其收集完全。哪怕收集不全，再得到一部分也是好的。
“真麻烦，又要翻库存了。”绷带商人烦恼的嘟囔着，还是敲了敲车厢。
“喂，里面的家伙，把我收集的破烂拿出来。有人感兴趣了。”
车厢中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动，过了好一会才打开了一个侧门。从中伸展出一个摊位。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货物。血瞳看的清楚，这些货物正是他上次在27号避难所看到的一样，大多是变异兽的甲壳和骨骼制作的武器。也有一些看似肮脏破烂的护甲。它们大多数都脏兮兮的，有的上面还有战斗留下的伤痕。
“嘿，小子，欢迎光临二手货摊位。这些都是别人给我抵账的二手货。别看我，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破烂，不过你既然想要上次那个拳套，就在这里面找找吧。”
“好的。”血瞳点点头。走过去开始翻找起来。
这个摊位的货物很多很乱，虽然面积不大却分好几层。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血瞳耐心的翻找着，一样也不放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睛一亮。
只见第三层摊位的某个角落，两块特别的骨板露出了一个小角。
这两个骨板成长方形，体积不大。厚度也只有不到三厘米。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功能。但是血瞳却发觉这两块骨板的材质和自己的拳套极其相似。不，根本就一模一样。两块骨板随意的扔在哪里，上面沾满了黑漆漆的粘稠物质。
拿起两块骨板，血瞳问绷带老板。“这两个是什么东西？”
“等等，让我看看。”绷带老板转过身，有两根指头小心翼翼的拎起骨板看了看。一阵疑惑。“咦，没见过这东西，是我收集的吗？”
“不会是忘记了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要做星际大商人的天才啊。过目不忘说的就是我。你以为我会忘记自己的货物吗？”绷带商人不满的反驳道。又仔细看了看骨板。“可是真没见过这两个东西，不是谁忘在我这里的吧。”
“既然这样，那就给我好了。”
“别做梦了小子。”绷带商人嘿嘿一笑，将手伸了出来。“忘记我的规矩了吗？不管多么没用的东西，想要从我的手中得到就要付钱。虽然我今天赚了不少，可也不介意得到更多。”
“…………”血瞳伸手掏出一袋矿石扔了过去。“这些值多少。”
绷带商人打开看了一下，奸笑了一声。“哦，铜矿石啊，还是富矿石。想不到几天没见你发财了。看来我当初的投资果然没错。这些矿石质量优等，就算你两个金维克好了。”
两个金维克，这样的矿石袋血瞳还有十个。也就是二十个金维克。血瞳想了想，决定把所有铜矿石都在绷带商人这里兑换。然后在付出一个金维克的代价后他拿到了两块骨板。又要了一把双管猎枪和五百发子弹。
双管猎枪是荒原很常见的武器，所以并不贵。但是那五百发子弹可让血瞳大出血了一把。足足用去他五个金维克才拿到手。弄的血瞳一阵肉疼。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他想单独在这个末世闯荡，必要的装备一样也不能少。离开了聚集点，野外有数不尽的危险在等待着他。
告别了绷带商人。血瞳直接回到了旅团的所在地。这时候已是傍晚。天空阴暗起来。空中挂起了寒冷的晚风。
旅团正好在开饭。看到血瞳回来。老维克笑眯眯的摇了摇手。小莎拉则蹦跳着走了过来。
“嘿，血瞳先生。你猜我弄到了什么？”
“什么？”血瞳对救了自己一命的莎拉很有好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吐南草啊。”莎拉开心的将一团黑漆漆的草根递到血瞳面前。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这可是最好的抗辐射药草了。这一小团就用去我三袋矿石。我的积蓄全用光了。”
“这可是好东西。一定能卖大价钱吧。”
“当然了。吐南草可以做成高级抗辐射药剂。是现在市面上最抢手的货物了。一小点就能给我赚回成本。我要发财了。”莎拉高兴的说道。“等我有了钱，我就可以送托比去大城市生活。血瞳先生，你知道卡尔斯特吗？”
“当然。”血瞳点点头。卡尔斯特，是这个世界最好的城市之一，属于没有被核毁灭波及到的城市。被人们称作梦幻天堂。老维克给他的资料中有详细记载。据说那个城市的样貌和第六世界的城市极其相似。配套设施健全，不仅有第一品质的净水，还有没受到任何污染的食物。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
不过卡尔斯特虽然美好，却实行严格的禁入制度。只有最优秀的人才和有钱的人才可以居住。据说那里的城主是x35行星最强大的领主，以卡尔斯特为据点吸引人才是为了提升x35行星的文明等级。
能够在卡尔斯特居住是小莎拉的梦想。她做梦都想在那里拥有一套普普通通的房子。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就要攒够去那里的钱了。”小莎拉紧紧拉住血瞳的手，向他分享自己的喜悦。“只要五百金维克，我就可以送弟弟去那里做学徒。我已经凑够了三百，只要这批药剂能卖出好价钱我就达到目标。虽然学徒的生活也很累，但以后再也不用为填饱肚子发愁。血瞳先生，我好高兴。”
“恭喜你。”血瞳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莎拉柔顺的长发。他知道莎拉是一个称职的姐姐，为了让弟弟过上好生活她几乎想尽一切办法。能够送弟弟去大城市生活，想必就是莎拉最大的幸福。
聚集点的夜晚也很冷。不过好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众人就在车队边上升起了篝火。今天旅团的收获不错，他们卖出了不少货物。其中最值钱的毫无疑问是血瞳从匪团手里抢来的机车了。足足让旅团赚取了三十多个金维克。这可是一笔大钱。足够旅团急巴巴的财政变得富裕非常。
晚餐是烤沙蜥肉。沙蜥的肉很白嫩，因为有着一层鳞片所以污染较低。是极好的食材。也只有在收获不错的时候旅团才会吃这样的好东西。还是老规矩，血瞳分到了最大的一块，并且还额外得到了半块黄油和一点盐以及一袋低辐射的土豆。
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血瞳很快将属于自己的晚餐吃的一干二净。然后拒绝了众人的邀请回到自己的隔间。
窗外是载歌载舞的旅人。血瞳却没有多大兴趣分享他们的快乐。他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拿出那两块普通的骨板。
骨板上的污垢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可是他还是看不出它们的功能。如果自己猜测的没错，这两块骨板也应该是“殖装”的一部分。可是它属于哪里呢？血瞳拿起骨板在身体上比划了几下，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体内的‘它’似乎在沉睡。没有给血瞳任何线索。这让血瞳很头疼。如果他无法找到骨板的真正用途还有什么意义？
思索了一会，血瞳突然想起一个可能。他站起身走到隔间的空旷处。
“殖装！”
耀眼的强光闪过。他的双手上再次出现了精美的拳套。上面优美的水晶线条上流动着如同实质的红光。然后血瞳拿起那两块骨板。果然，他又感觉到了体内‘它’的召唤。
“原来，它属于这里……”
血瞳闭目感觉了一会。终于将那两块骨板拿在手中。然后按到了小腿前方。
无声无息中，骨板融化了。大量的肌肉组织从骨板与小腿的结合处涌出，好像粘稠的液体一样覆盖住小腿。其中传来酥麻的感觉。肉眼可见的，无数细小的触手从血瞳的小腿里生长出来。它们好像具有自我意识一样伸展着，攀爬着，逐渐布满血瞳的整个小腿和脚部。然后就在血瞳的眼前开始交错，编织。形成一套足部护甲的骨架。
肌肉组织涌上骨架，很快将骨架丰满。这个时候血瞳已经失去了小腿的知觉。就仿佛膝盖以下消失了一样。他亲眼看到自己的血肉被翻开，露出了里面苍白的骨骼。然后又被触手侵入。没有疼痛，只有淡淡的酥痒。如此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血肉再次融合。然后上面开始出现角质的护甲。渐渐的，一双拥有流线外观的足部护甲出现在血瞳的眼前。
当最后一块护甲生成之后，他听见体内传来破裂的声音。拳套上的水晶线条光芒大作，无数蓝色的线条从拳套上连接进自己的心脏部位。与此同时，足部护甲上也出现了精美的水晶线条。同样散发出柔和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