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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殖民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言
重生殖民地
作者:佟言
一梦醒来,惊诧世界翻天覆地。在陌生的殖民地,她盘起头发,卷起袖子,捞起裤腿,打着小赤脚,下泥塘,上椰树,偶尔撑着小船兜兜风,身傍小正太,日子真舒爽。回家?她家可远得很。她是贵族?得了吧。又黑又丑?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殖民地散养女孩闯入保护国贵族社会的故事。




重生殖民地 第一章 如梦初醒
丝楠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有人在往她身上洒水,还有人在揉她的肚子。她张开嘴,本能的想呼吸到更多新鲜空气,可是为什么这么热,热得她呼吸都困难。
听不懂的语言交谈,就像魔音不断的在她耳边环绕。她愈发感到烦躁,他们到底想说什么,难道连普通话都不会吗?
丝楠的头太疼了,疼的她无法思考,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一桶冷水迎头泼向她的脸,巨大的水压加和强烈的不适感促发她的求生欲。
丝楠双手握拳,奋力睁开眼,正对上刺眼的阳光,无知的她直视了太阳,眼睛倏的又闭上。
就因为这一瞬间,周遭的人欣喜而且松了一口气,好几个人朝屋前的佛龛。
双手合十,感谢佛祖。
满是粗茧的手心开始沾着清水往丝楠脸上涂,“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女人柔软的声音安慰她。
清凉的水让丝楠清醒了一些,也让她发现了不对劲,这次她猛然再睁开眼,一脸惊骇,心恨不得跳到了嗓子眼。
她居然看见**的太阳顶在她头上,又直又高的三四颗椰子树,在热风下没有一点动静,视野里最大的竟是一张女人的脸。
女人有些深,棕色的深,就像抹了棕色油腻,肤色深的发亮,她的眼睛很大,有宽的双眼皮和浓密的睫毛,她的鼻子很难看,大而扁平的,没有鼻梁,好在她脸型和眼睛弥补了不足。
丝楠明白现在不是对别人容貌评头论足的时候。
她此刻只想搞清楚她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是,那她还是继续睡觉吧,如果不是,她想哀嚎,老天,是在玩她吗。
丝楠分明记得她睡觉前,室外气温低到零下五度,纷纷扬扬的雪花不停的飘,天气预报说相同的天气还将持续一周。
现在算什么?丝楠不敢相信,可火辣辣的太阳却告诉她这是真的,从寒冬腊月到湿热夏季,快的仿佛一眨眼。
而且这不是最重点的地方,重点是她在哪里,香椰树啊,这种植物根本不会出现她所在的城市。
丝楠很想晕倒,事实上她的头一直很昏疼,也许晕倒再醒来,就会发现这是梦一场。
悲催的是她晕不了,面前的女人把她扶起,让她可以靠坐在椰子树干上,丝楠的视野更开阔了。
满片的椰子树,竹子和其他不知名的植物组成了稀散小树林,两三间高脚屋掩映其中,稻草铺的屋顶,竹子和木头支撑的房梁,屋前还晾晒着几件破烂的衣服。丝楠注意到女人身上的服侍,她穿的宽得可以当裙子的裤子,上身却裹着一块有花纹的布。
眼前的一切对丝楠来说穷朴古老的不可思议。
她梦到了少数民族聚居区?丝楠天真的想。
丝楠周围还有其他人,男女老少都有,见她醒来纷纷露出善意的微笑,一个瘦都皮包骨的小男孩,拿砍刀切开一个椰子,递给她。
丝楠愣愣的盯着眼前的椰子,青绿的外皮,里面却是奶白色,隔得这么近,她甚至可以闻到椰奶的香味,还有孩子那双又黑又脏的小手,他的手指上有许多破口,这是一双劳动的手。
太真实,真实的不像梦。
小男孩又把椰子更凑近丝楠,嘴里说着什么,丝楠依然听不懂,可她看得懂孩子眼里的笑容,他和那女人一样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丝楠踌躇半响,才慢慢抬起手,于是头晕的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换了。
小手,比小男孩还小的手,这双手应该很白,但沾满了浅褐色的泥土,指甲里都是,小胳臂上还有划伤,一道一道的,很浅,应该是被树枝之类刮的。
她穿着长袖的白裙子,有蕾丝花边的裙子,裙子脏兮兮的,破了好几个洞,衣服的样式和这里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丝楠脑子是乱的,她颤抖着手,接过男孩的手里的椰子,一个更小的小女孩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把一根草插进椰子里,挨着她,也在椰子树下坐好。
如果此刻,丝楠还不明白自己穿越了,那她过去二十年算是白活了,她麻木的把古老的吸管塞进嘴里,淡甜的椰子汁被她吸进口中,冲淡了她嗓子里的灼烧感。
丝楠很迷惘,很茫然,她的视线有片刻的模糊,大概是汗水流进了眼睛吧。
见丝楠恢复过来,人群才三三两两的散去,只剩下那个女人,小男孩和她身边的小女孩,女人对小男孩说了几句话。
小男孩看了丝楠一眼,往另一边走去。
丝楠这才注意到他赤脚踩在泥土上,小女孩也没有穿鞋,而她自己脚上有一双脏兮兮的小皮鞋。
她到底穿到了哪个年代,哪个国家。
丝楠很年轻,她才刚满二十岁周岁,却已经大学毕业,并没有急着找工作,她的父母在她小学时离了婚,双方有各自的事业和家庭,他们很爱丝楠,可没办法全心顾及她,于是把这份爱表现在金钱上。
丝楠名下有四套房产,一间公寓她自己住,其他三间出租出去,这就是她毕业后营生的本钱,她是一个包租婆。
和许多因为家庭原因而奋起的子女不同,丝楠没有雄心大志,她信奉知足常乐的真理,赞成她的人会认为她有一种随性的生活态度,不赞成的则会认为这是懒惰的开始。
不过至少这让丝楠在面对匪夷所思的穿越时,心态还能放平,没有大喊大叫,或者痛哭流涕。
管他的呢,丝楠仰头望着太阳,就把这当成一场奇妙的旅行吧,说起来,她很久没出去旅游了,来晒晒日光浴也不错啊。
偌大的一颗椰子,里面的汁水被丝楠无意识的喝光,所以她的肚子也想吹气球似的鼓起来。
丝楠身边的小女孩一直在看她,似乎对她很好奇。
丝楠也打量她,同样的棕色皮肤,大眼睛,扁鼻子,她猜测自己是不是到了一个热带国家。
女人又开口对她说话。
丝楠对她摇手,用英语说,“我听不懂你的话,你会英语吗。”
女人显然也不懂她的话,只望着她,一脸疑惑。
丝楠又用汉语说了一遍,显然是徒劳的。
老天爷,穿越也要让她到一个语言通的地方啊,丝楠在心中哀叹。
丝楠这具身体大病初愈,经不起高强度的脑力思考,过了没多久,丝楠渐渐困乏,女人把她抱进了高脚屋里,让她躺在竹床上,还给她披上了一条花纹繁杂的破毯子。
屋子里破到没有什么陈设,唯有正中间供奉的佛像亮的发光,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熏香气味。
在香味的驱使下,丝楠终于敌不过睡意,慢慢合上了眼睛。
丝楠是被尿意憋醒的,坐起身,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走到门口,望了望四周,丝楠很不适应矮小的视野,她贴着竹门框估量了一下,她现在好像连一米都没有。
丝楠没看到其他人,她顺着简陋的梯子慢慢爬下,踩在柔软的草地上,这里的草很茂盛,快到她小膝盖上了。
地上散落着许多竹编,草编,一小堆椰子落放在一个椰子树下,旁边有一个深棕色木的大水桶。
丝楠走向了水缸,她想看看她现在的脸,她变小了,或者这是别人的身体。
一张小脸模模糊糊的显现在水面上。
不是她。
即使脏兮兮的,丝楠一眼便知道,因为她没有深凹的眼眶和外凸的眉骨,没有西化的高挺的鼻梁。
这是一个白人小女孩,丝楠对小孩没有研究,估摸不出来年岁,孩子有一头黑亮的头发,发丝被编成粗发辫落在背后,余下碎发的像杨柳般垂下,她还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可能不是浓黑,可能泛着深棕,光凭水面,丝楠看不清。虽然黑发黑眼,但她的五官轮廓和东亚人没有一丝相同点。
好家伙,她穿越到陌生的热带不说,还附上了白人小孩的身体,复杂又乱七八糟,丝楠阿q的安慰自己,体验生活顺便冒冒险?
丝楠原本还想洗把脸,但膀胱的尿意抗议她该尿尿了。
洗手间?厕所?好吧,茅坑。
丝楠都没找到,她最后跑进林子里,在一棵长得像花菊花似的矮树后面解决了生理问题。
脱裤子掀裙子的时候,她顺便研究了小女孩身上衣服的样式,分明就是流行的现代复古风,特别是孩子的小皮鞋,很多喜欢扮仙的小朋友都爱穿这种样子的鞋子。
难道时间没变,她只不过到了一个守旧的村落里?
丝楠抬头望着蔚蓝的没有一点杂质的天空,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把事情想得太美了。
这里的花朵特别多,和草一样多,丝楠随便摘下了好几朵,红的,黄的,白的,还有紫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可捧在一起不比花店里的花束差。




重生殖民地 第二章 不知何地何年
丝楠在林子里没有逛多久,芳草萋萋,她怕有不知名的生物,譬如蛇类,譬如毛毛虫。
她刚走出来,就看到那个女人快步走向她,“你病才好,不能乱跑。”哇哩咕噜的一通话,眼里的焦急和担心,丝楠看得懂。
“对不起,我只是想上厕所,”丝楠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林子,两手都在比划,她也很着急,言语障碍非一般的难受,手上的花朵都被她扔在地上,又被给她送吸管的小女孩捡起来。
小女孩举着花,冲丝楠咧嘴笑。
女人也停下,轻摸了丝楠的小脑袋三下,又双手合十,默念着什么,丝楠不懂她的含义,只呆呆的看着。
“来,来,快来吃饭吧。”
女人温和的微笑,她带起丝楠的手腕。
丝楠望着她们,醒来后,她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对她笑,淳朴的,善良的,或许就是因为这,她才没有那么害怕吧。
丝楠被女人引到一个空地上,许多妇女和孩子们坐在这里,他们的着装和长相差不多,在丝楠眼里都黑乎乎的,不是黑人的黑,是被晒成这种颜色。
服侍,建筑,气候以及人的长相,丝楠其实已经猜到自己大概在哪个地区,这里应该是东南亚靠近赤道的某个国家。
可惜丝楠连护照都没有,她最远只去过海南岛,对再往下的土地就不了解了。
女人理了理一堆蒲草,又对丝楠指了指它,丝楠明白她是让自己坐在上面,最前面有一口用木架搭起的大铁锅,此刻炊烟袅袅,一个妇女往下面添木柴,一个往锅里扔食材。
丝楠伸长脖子看了两眼,好像是一些蔬菜,她看见了大白菜,还有空心菜,其他的就不认识了。
丝楠在观察四周,其他人何尝没有在看她。
这是一个战乱落后的年代,封闭的村落里很少见到外人,更不提外国人,两天前的早晨,丝楠所穿越的身体被发现倒在村里通往外界唯一的泥土上,第一个发现者就是那个好心的女人。
丝楠到现在还头疼腰疼,心坎里有股子燥热,她不知道这全是疟疾的症状,传染病在这里太常见,能坚韧的活下来的人们都有了抗体,很遗憾丝楠身体的前主人没有挺过去。
众人的目光总算让丝楠有了自觉,被人围观的自觉,她承认她是这些人里最白的那一个,连穿越前的她都比他们白。
丝楠低下头,她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串小果子,浅棕色的,圆圆的,有点像龙眼。
是先前的小男孩给她送的水果。
“这是什么?”丝楠好奇的接过来看,还用手捏了捏。
小男孩笑着说,“扎马,”他摘下一个,小手熟练一剥,白嫩嫩水晶晶的果肉立马露出来,是小荔枝吗,可是皮颜色不像。
小男孩非常热情的把果肉递到丝楠嘴边,直接要喂她了,丝楠受宠若惊的就着他的手吃下去,也不嫌孩子的手脏。
好酸。
丝楠酸得鼻子皱住,眼睛也眯起来,她的牙齿在发颤。
虽然很想吐出来,可丝楠不能辜负小男孩的心意,所以硬撑着吞下去,她马上把手上的那串果子塞回小男孩手里。
丝楠滑稽的模样逗乐了周遭所有人,大家哈哈大笑。
小男孩也在笑,他又揪了一个果子下来,吃进自己嘴里,津津有味的,“这个,很好吃,”小男孩还想让丝楠品尝。
丝楠连连摆手,“不,不,我不吃。”
“信,”女人一叫,小男孩立刻老实不逗丝楠了,不过眼睛还在冲她眨。
好有趣的孩子,丝楠对他很有好感,“你叫信吗?”
小男孩点点头,拍着自己的胸口说,“信,信,”只要有耐心,沟通也不算难。
晚餐很快做好了,这时太阳正在落下,整片蓝天被照得通红通红的,很像起伏的红色绸缎。
丝楠分到了一小块用树叶包着的米团,还有一碗有蔬菜的清汤,和其他人吃的一样。
筷子勺子刀叉,什么餐具都没有,除了丝楠手上盛汤的破碗。
她看了看别人,直接拿手抓饭往嘴里赛,喝汤剩下的菜也用手指挑起来吃,有些人刚做完农活,手上全是泥土,他们不讲究。
这个时候,丝楠还矫情什么呢,她看着自己并不干净的手,把手往脏裙子上蹭了蹭,直到看不见泥巴为止,然后就着树叶拿起米团啃。
她穿越后的第一餐,就是这样伴着落日,听着绕口陌生的语言,吃着寡淡的食物度过的。
天一黑,便什么都看不到了,丝楠不用摸黑爬上高脚屋,因为有女人抱她,另外两个孩子则自个动手动脚。
丝楠猜这是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坐在一起,而她发现在这些家庭里找不到年轻男人。
难道都进城打工了?
丝楠还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年代,在这个国家,年轻强壮的男劳动力很宝贵。
夜晚不宁静,昆虫的叫声吱吱喳喳,偶尔来阵清风吹拂走热浪,树叶也唰唰的响着,此起彼伏。
丝楠靠在竹墙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了又眨,她头一回体会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是什么样的。
生活在城市的霓虹灯下,这种乡野生活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尽管丝楠的头犯晕,她感到虚热,睡不着,她的心理素质还没有强大到毫无抵抗的马上适应环境。
否则她一定不是人,是小强。
蚊子就在她耳边,头顶上转,嗡嗡的声音是任何人都讨厌的,丝楠没有章法的朝空气里乱挥手。
啪,丝楠怕双掌,打死蚊子了吗,她不知道,这是一种心理安慰。
这时传来讲话声,是女人的声音,两个孩子也在说话,接着是稀稀疏疏的声音,是衣料磨擦梯子发出的。
有人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丝楠视野里终于出现了亮光,即使对现代人来说,这样的光暗淡到可以忽略不计,可足以引起丝楠视觉的敏感。
她看清了大致轮廓,那个女人正举着一种植物,长长的一条,类似草又有点像叶子,头尖上点燃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慢慢的往下走,就像寺庙里燃香那样慢,屋子里顷刻间多了一股清淡的味道,不香,就是树叶烧焦的气味。
女人把植物放进一个陶制的容器里。
之前还在骚扰丝楠的蚊子一下子都没了。
天然的熏蚊片,丝楠感觉很神奇。
她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植物。”
信和他的妹妹,都应了她的话,一左一右,古拉古拉的,又把丝楠绕的头晕。
“笸箩,信,别再说话,该睡了。”
女人一开口,两个孩子马上闭上了嘴,就着在竹地上躺好,屋里唯一一架矮竹床是留给客人的。
丝楠听懂了话里的信,她猜笸箩是小女孩的名字,这里的人说话很软很慢,有点拖,如果从零学习,应该没有英语那么难。
女人又走动丝楠身边,“睡到床上去吧。”
丝楠茫然的望着她,纹丝不动,女人索性又半抱起她,引着她的手,让她躺在竹床上,还跟下午一样为她盖上毯子。
她轻拍着丝楠的肚子和肩膀,轻摸着她的头发,嘴里轻吟着不知名的调子,咿咿呀呀,像念经。
丝楠想的不错,女人的确在念经,她在用佛经帮她祛除病恶,向神祈求健康。
丝楠更不知道,如果她今天还不醒,村里的人便准备把她埋了。
在温柔的轻抚下,丝楠终于顺从了身体的睡意,慢慢合上眼睛。
第二天丝楠再睁眼,入目的还是竹草的屋顶,和房梁上悬挂的不知名的宗教木制装饰品。
真的不是梦。
她眼底的失望,只有一瞬间,再眨眼又是那个双眼含笑的女孩,她随即坐起身,双手举起撑了一个懒腰。
清晨薄柔的阳光从门口,从屋顶稻草的缝隙里透进来,洒在她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她来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舒服的感觉,晨光就像羽毛在她的皮肤上轻划,而且它是香的,有青泥和草叶的气味,也有竹子特有的香气。
屋里又只有丝楠一个人,她刚把脚踏在竹地上,就听到攀爬梯子的声响,女人瘦削的身体把门口的光线挡住,周遭都暗了一些。
“多睡一会儿吧,你的病才刚好,”她走过来扶住丝楠的肩膀,把滑落的毯子又盖在她身上。
丝楠看得懂她的动作,摇摇头,还摆摆手,说“我睡得很足。”
女人笑着松开手,没有强迫丝楠,她走到前面,把一个燃着火的小坛子搁在地上,从一个长陶瓶里抽出三根香点燃,闭上眼睛,虔诚的朝着壁龛里的佛像弯腰,插上香,又双手合十。
女人转身,发现丝楠正在看她,她指着香支。
丝楠又摇头。
女人明白她的意思,只笑了笑,她走到门口朝外面叫了两个孩子的名字,信和笸箩马上跑过来,赤脚咚咚的踏在竹子上,一震一震的。
见到丝楠,他们咧嘴毫不吝惜的露出大大的笑脸。
女人把香支分别交给他们,面对佛祖,两个孩子正了神色,和他们的母亲一样,郑重心诚的上香。
整个过程,丝楠都看在眼里。
早起第一要务是拜佛,难道她穿越到了泰国?
在丝楠浅薄的地理与人文印象里,似乎只有泰国是这样的,况且看他们衣服的样式和花纹,还有住的高脚屋,不也是泰国的特征么。
丝楠不由问女人,“这里是泰国吗,”她还特意用英语和汉语重复,“泰,是泰国吗。”
没想到女人的笑容敛起,两个孩子也睁大眼睛望着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丝楠立马闭上嘴,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尽管她不明白错在哪里。




重生殖民地 第三章 淳朴男孩
女人对两个孩子说了几句话,三个人从丝楠身边走过,离开了屋子,丝楠一头雾水的坐在原处。
过了很久,久到丝楠以为她会被赶走,信一手抱椰子,一手拿着一个用树叶包裹的东西走上来。
他把两样东西都放在竹床上,推到丝楠跟前。
树叶被打开,是一小团金黄和米白混合,伴随着热腾腾的香气。
丝楠指着自己,惊喜道,“给我的吗?”
信笑着点点头,“吃吧,新鲜的菠萝饭,”小男孩张开嘴,做了一个吃的动作。
丝楠的确饿了,昨晚她初来乍到,神经一直未曾放松,加上身体不适,晚餐没有吃多少。
丝楠先用手指夹起一块菠萝,酸甜的味道立马让她胃口大开,她双手捧起菠萝饭,直往嘴里送。
信一直看着她笑,好像很高兴她能喜欢这些食物。
信还帮丝楠剥开椰子,纯天然无污染的饮料,丝楠想这大概是她吃过的朴素的早餐。
等丝楠吃完,信非常贴心的收拾干净,看他要走,丝楠连忙叫住他,“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个国家吗。”
小男孩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她。
丝楠叹气,“有电话吗,电话,”她把手握拳搁在自己耳朵旁边,做出打电话的样子。
小男孩眼里的疑惑更浓了。
丝楠沉思,她大胆的猜测,自己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她刚才仔细的观察过周围,没有发现一样属于现代社会的物件。
哪怕再贫穷的山村,没有电灯泡,总有两三根废旧电线,至少可以当晾衣绳,丝楠不由走出来,站在悬空的竹台前,她的正前方的确有晾衣绳,只不过是用稻草编的,古老的手艺在现代早已罕见。
丝楠呆站的时候,信走到她身边,仿佛看出她心情的低落,突然拉起她的手,丝楠惊诧的看向他,看到了男孩的笑脸,深色的皮肤掩盖不了他由内到外的热情,“跟我来。”
不管信说什么,丝楠只点头,她跟着信下了梯子。
一到平地,信拉着她就往林子里跑,这是一场迎风奔跑,清晨的风很大,脸扑上它,就像压进了一团海绵里,胀胀的,清新的口气塞得丝楠嘴里鼻子里满满的,一颗颗椰子树从她的视野向后退,无数色泽艳丽的野花在她脚下盛开。
丝楠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的闯入了一个安静平和的世界,这里骄阳似火,参天大树高耸不见其端,还拉着老藤枯枝的艰难攀援,、全然是盎然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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