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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宿敌一起坠涯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封空
郁泛轻抿嘴唇,还残留着j-i翅的醇香滋味,不过他没心情品味,背后已经冒起层层冷汗。
哎呦喂!
这不是他临死前拖着的那位吗!
郁泛心里有句脏话不知该不该讲,蹭顿饭还能撞见鬼了,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郁泛心头慌的一批,但表面稳着,十分从容的夹起j-i翅,继续小口吃了起来,仿佛刚才的失态完全是意外。
他没错过隗燿充斥着震惊的面容,这反应,八九不离十是那元宗弟子隗燿了。
郁泛认清事实,心头凉飕飕。
细细一想,他要是隗燿,非得手刃他不可!
不知道隗燿现在什么情况,要是有修为的话······郁泛淡然的想——不如吃完这口安然等死吧。
正当他犹如热锅蚂蚁不知所措时,袖口被拽了拽,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哥哥,还要吃。”
谁是你哥,我明明是······
电光火石间,郁泛灵光一闪,他装死不是鬼道门少主不就行了嘛。
他这会就是高二七班的郁泛,与隗燿同学远日无仇近日无冤,两人该是相亲相爱的校友啊!
“隗燿啊,好久不见呀。”郁泛站起身,笑嘻嘻地靠近。
在隗燿充满打量的冷眸中,他硬着头皮伸手,绕后勾上隗燿肩,摆出一副两人熟透的模样。
郁泛神色间透出熟悉的狡黠,还有不要脸的不熟装熟,看得隗燿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极低的唤了声:“郁泛——”
“哎,可不就是我么,高二七班。”郁泛扯了扯衣领,使劲刷校服存在感,又指向坐那闷声吃饭的郁离,“对了,这是我弟郁离。”
隗燿脸庞微侧,看着郁泛,神情恢复一向的从容自若,静静听他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父母早逝,惨!兄弟俩相依为命,惨!
“我要是没了,郁离孤苦伶仃怎么活,岂不是一尸两命,人间大悲剧。”郁泛说到悲伤处,抽出纸巾,递给一旁潸然泪下的安亦雪。
瑞云宗乃正派大宗,隗燿又是被吹上天的杰出弟子,相传品性、修为无一不是顶尖。郁泛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隗燿现在做不出杀自己的举动,毕竟小家伙在旁边看着。
他能动手杀人家哥哥嘛?
给小朋友留下心理y-in影怎么办!
“是嘛,挺悲剧的。”隗燿拨开一直在他衣服上胡乱揩油的手,坐回位置。
郁泛见他没有异状,稍放下心,这时郁离站起身,“吃饱了。”
他跳下座椅,去拉郁泛的手,很快皱起眉头,“鸽鸽,水、有水。”
郁泛:“你要喝水?”
郁离摇头,嘟了嘟嘴,晃着郁泛的手,“兽有水。”
郁泛听得头都大了,伸手去拿桌上水杯,没想到被隗燿一把捏住了手腕。
郁泛心脏猛地一跳,脸色不由自主白了几分。
哎呦,这下被抓住了!
肿么逃啊!
但隗燿只抽了张纸巾,塞在郁泛明显僵住的手心里,随即松开了,“他说你手心有汗。”
郁泛尴尬的擦了擦手心冷汗,连句告辞也没说,便拎起郁离快步溜了。
“欢迎来家里玩啊,”安亦雪毫不在意的招手相送,回身抹了把眼泪,“唉,这孩子真可怜,十岁就开始自己养弟弟养家了,小燿,改天邀请他来咱们家玩吧······小燿?”
她抬头,看见隗燿冰冷的眸光透过玻璃,一路追随刚出去的两道身影,修长的手指轻敲桌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怂怂怂!
郁泛走在路边,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
遥想当年,他堂堂鬼道门少主,什么时候怕过一个小小的元宗弟子,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生憋屈。
而且比起这个······郁泛深深叹口气,仰望天空,露出惆怅又复杂的表情。
他本以为,落到这里是天大的机缘,他会像以往看过的话本主角龙傲天一样,在这世界登峰造极,以无人可挡的姿态统治这位面!
这种想法从苏醒那刻便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直到刚才——梦想破灭了。
郁泛咽下一口老血,从悲伤中醒来,拎着昏昏欲睡的郁离回去。他尚在门口,便听到从屋里传出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伴着震耳欲聋的争吵。
“我问你身上香水味哪来的!又是应酬喝酒去,那衬衫上的口红印哪来的!你是不是在外鬼混有人了!”
“神经病吧你,老子说了应酬应酬,你耳朵聋了么!有个屁的口红印,滚开,老子去睡觉了。”
门从内打开,陈含灵红着眼眶,看着郁泛喊了声哥,随即沉默地侧身让他进屋。
她爸妈吵架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像陈少麟已经见怪不怪地回自己屋,但陈含灵没到那无动于衷的境界,劝不开爸妈两人便只能默默哭。
客厅里,罗桂岚坐沙发上,边抹眼泪边拿靠枕丢向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滚出去,天天这么晚回来,还不如不回来呢!当个小职员屁用都没有,工资还没我高呢。”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醉醺醺的陈善柄,他陡地抄起旁边的花瓶,一把砸在地上,“你他妈再说,老子今天打死你。”
郁泛路过,斜眸瞟了眼,表情淡漠地走向客房。
身侧紧跟的郁离斜着脑袋在看,没被吓到,脸上反而充满好奇,倒是陈含灵突然哽咽大哭起来,低头不断抹着眼泪,细瘦肩膀一直在颤抖。
郁泛脚步停了停,回身手按上陈含灵的后脑勺,推她和郁离敲上陈少麟的房门。
“干吗。”陈少麟打开门,满脸戾色,看上去心情也糟糕透顶。
“找你玩,等着。”
郁泛去杂货间翻了翻,果然找到一套新的。
他让烦躁不已的陈少麟和默默垂泪的陈含灵围过来,兴致勃勃地摊开手,“来陪我玩。”
陈少麟嘴角一抽,一句弱智差点脱口而出,他现在哪有心情玩,见爸妈三天两头吵架,只想离家出走。
陈含灵眼眶泪水打着转,视线连郁泛手中的东西都模糊不清,她哽咽道:“我、我不玩。”
她还担心爸爸妈妈打起来呢。
郁泛扬眉,指尖暗示性地敲上地板,重复了遍:“我说了,陪我玩。”
他声音不自觉掺上冷意,陈含灵陡然噤声,有些害怕的耸了耸鼻子,向陈少麟靠去。
陈少麟介于见过郁泛的王霸之气,有些忌惮,索性不挣扎了,“来来来。”
客厅直到午夜钟声敲响,争吵才逐渐偃旗息鼓。
罗桂岚红肿着眼睛默默擦泪,酒气稍减的男人迟疑地坐到她身旁,长叹口气:“你别闹了,孩子们都在家呢。”
“你这会才知道啊,”罗桂岚提起又冒出些火气,“不是还要打死我吗。”
陈善柄捂着额头,酒后头隐隐涨疼,耐心解释道:“这不喝了点酒么,又在气头上,唉,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真舍得对你动过手。”
罗桂岚轻哼了声,指着衬衫衣袖一点红痕问:“哪来的红印。”
“真冤枉,电梯撞见个女的在补妆,有人撞了她一下,就把口红划在衣服上了,我之前都没注意到,还是你细心眼睛好。”
罗桂岚撇过头,生了会闷气,才想起两个孩子不知怎么样了。
她有些后悔:“都怪你惹我生气,含灵之前都哭了,我要去看看他们怎么样。”
“行,怪我怪我。”陈善柄也担心起来,陈少麟臭小子无所谓,就他那闺女心思敏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被窝里哭呢,想想就后悔心疼。
两人忐忑地打开陈含灵的卧室,发现里面没人。
转而去敲陈少麟的门,没人应,但动静很大,似乎在吵闹,总之绝对不会安安静静的睡觉。
罗桂岚和陈善柄面面相觑,看到彼此脸上的担忧。
他们不会在打架吧······
陈善柄猛地撞门冲进去,耳边立即传入红红火火的爆笑声。
陈含灵:“哈哈哈哈,王炸!没想到吧!哈哈哈又赢了!!!”
陈少麟:“哎呦我的亲哥耶!你怎么回事!跟你一对就输,话说你今晚赢过吗?”
陈含灵和陈少麟笑得东倒西歪,恍恍惚惚看见门被打开,也不管不顾,将手上扑克丢在地板,火速开启下一局。
跟他们喜笑颜开的面容相比,郁泛脸色臭到极致,怀里靠着他睡觉的郁离抹了把眼睛,迷迷糊糊地瘪了瘪嘴:“哥哥又输了嘛······”
郁泛齿间轻轻摩挲,挤出一抹笑来,“闭嘴,睡你的觉去。”
三人继续玩惊险刺激的斗地主,门口的夫妻俩被生生晾着,没人理睬,吹了好久的冷气。
半晌,陈善柄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他们看上去很快乐,完全······咳,没受我们影响,让孩子们玩。”
他们在激烈的吵架,两个儿女竟然在开心的打牌,看来爸爸妈妈不是最重要的了——罗桂岚神情复杂地点点头,转身关上门。
牌场战斗持续到凌晨三点,郁泛才拖着酣睡不醒的郁离回房睡觉。本想一觉睡到下午,谁知才早上七点,房门就被敲得咚咚咚直响。
“怎么没煮早饭,还睡呢,当大少爷呀,快滚起来。”罗桂岚尖锐的声音划破大清早的宁静,喋喋不休地敲门,“开门,谁允许你锁门了,把这当自己家了是不是。”
郁泛睁眼,充斥着冷戾,一把抄起床柜上的台灯,砰咚一声砸在门框上。
“滚。”
外面静默片刻,像是被吓了跳,但紧接变本加厉,“长脾气了啊你,丢什么了,赔!等你出来有你好果子吃!”
“行了行了,我们在路上买点吃的,”陈善柄揉着额头,将还在骂骂咧咧一肚子火的罗桂岚拉走。
☆、小狗
中午郁泛饿醒了,他睁眼,看到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开口好似只会一句话:“哥哥,饿了。”
郁泛算看出来了,郁离不傻,只是在贯彻人生两大原则:吃饭和睡觉。
他穿好衣服,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回来发现郁离还呆呆的坐在床上,换的衣服搁在一旁,歪着头看他。
郁泛:“······干嘛,只有别人伺候我,没有我伺候别人穿衣的。”
但郁离全然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郁泛出门溜达了圈,将在厨房做饭的陈含灵拎过来。
陈含灵:“哥你不会给小孩子穿衣服吗,很简单啊。”
郁泛肩靠门框,长腿交叠斜倚着,食指意味深长的晃了晃,“你不懂,原则问题。”
陈含灵一脸莫名其妙,抱过郁离去洗脸刷牙。
吃过午饭,郁泛坐沙发上看电视,陈少麟时不时望向他,欲言又止。
郁泛:“有事。”
“咱们家堆了一天的衣服还没洗,”
郁泛恍然大悟,“我换了条裤子,你拿去洗。”
陈少麟小声提醒:“······以前脏衣服归你管。”
“嗯?”郁泛诧异地看向他,像是没听清,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陈少麟心肝一颤,从善如流地扬起灿烂微笑:“从今天起脏衣服归我管,郁哥千万别跟我抢,反正有洗衣机,多大点事嘛。”
郁泛:“乖,孺子可教。”
周末空闲时间,郁泛本想呆在屋里安安心心看电视,谁知回房拿水杯的空隙,一瞧墙上悬挂的日历,被醒目的红色标注闪到眼睛——紫荆区琉云苑三号,临时家教,小学英语。
郁泛:“?”英语是什么东西??
这家的家教有事请假了一个月,所以临时找的郁泛,郁泛本想作罢,但这家给的报酬高,于是又蠢蠢欲动起来——穷呀,有钱拿,不能就此作罢。
都是为了生活。
郁泛在去的路上,片刻不停地刷手机搜索相关知识,既然要去,他得准备万全,不能误人子弟啊。
“郁哥哥,你终于来了!”
宽大的书桌前,坐着二年级小朋友李赫赫,他面带痛苦地翻着作业,一瞧见郁泛,宛如看见救星般激动地跳下椅子。
“英语作文好难,我不会写,你快教教我。”
郁泛挽起袖口,挪过一张座椅,将一叠准备好的教案搁在桌上,架势有模有样。
女佣放好水果饮料,便在小少爷李赫赫的招手下退出去。
房间没其他人,李赫赫赶忙将笔塞到郁泛手中:“你帮我好不好,我不告诉妈妈。”
郁泛:“想得美。”
虽然早知道结果,李赫赫还是沮丧地垂下头,吐了吐舌头,“好吧,那你教我吧。”
“有什么好教的,”郁泛不屑地啧了声,“英语作文还不简单,背万能句。”
他说着,将手机里的‘小学生必背英语作文万能一百句’当作宝贝的拿给李赫赫看。
李赫赫看了半晌,摇头道:“郁哥哥,跟题目对不上。”
“没让你全抄,你看上面说的,‘巧妙且不着痕迹的运用到作文中’,懂?再用你的口水英语添上几个原创句,高分作文不就来了。”
李赫赫抓了抓自个的蓬松卷发,“巧妙地用进去,我不会呀。”
郁泛叉了块苹果,翘着腿边吃边说,“网上说,老师只是学生的指路人,所以你怎么用不关我的事。”
“······哦。”李赫赫点点头,自个捣鼓起来。
没一会,李赫赫诉苦以前教给他的东西全忘了,成绩还是差的一塌糊涂,眼瞧周一就考试了,着急的不行。
郁泛一听,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二话不说地扯过张草稿纸,拿笔唰唰唰的默写秘籍。
“英语不是选择题多吗,把口诀记牢,及格犹如探囊取物。”
李赫赫睁着圆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草稿纸,小声朗读:“三长一短就选短,三短一长就选长······”
短短几行字,李赫赫看完却觉得茅塞顿开,脸上露出如获至宝的激动表情。
他就知道!
郁泛哥哥成绩那么优秀,一定有秘密方法!这次终于肯将高分秘诀传给他了!
“郁哥哥,你比赵老师好多了,你简直是我的天使!”
郁泛面容淡然地将凑来的脸蛋推开,挥挥手:“滚一边去背,别打扰我玩手机。”
李赫赫使劲点头,转过身继续背诵,“两长两短就选b,捉摸不定就选c······”
待够三小时,郁泛起身离开,在门口撞见刚到家的李母肖荷。
她穿着典雅长裙,披着真丝披肩,长发好似天然卷起,岁及中年依旧气质非凡。
“好的,爸,国内的事有我们一直在办,你别c,ao心,在国外好好休养。”肖荷边说边下车,跟电话另头告别后,才对郁泛露出抹微笑,“辛苦了,赫赫一向调皮,让你多费心了。”
她说着看向紧跟郁泛的李赫赫:“今天郁老师教你什么了。”
“保密!”李赫赫小朋友挺起骄傲的小胸膛,“反正星期一的英语考试,我肯定能及格!”
肖荷眯眼笑了笑,第一次看到小儿子如此自信,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些,跟郁泛又寒暄几句,才带李赫赫回屋。
这片别墅区占地很大,环境清幽,每幢别墅相隔较远,十分适合居住。
郁泛顺着大道往外走,两边草坪花池,余晖中喷涌出的清澈泉水,十分赏心悦目。
也不知哪家来的小狗,穿着件红衣,竖起两只灰不溜秋的耳朵,额头三簇雪白绒毛,这会伸长四腿趴在一个圆球上,独自在宽阔草坪间滚来滚去。
郁泛饶有趣味的看了会,这狗憨态可掬,就是蠢了些。
余晖浸没中,银色轿车顺畅地拐了个弯。
驾驶位上的青年男子,手按着方向盘,目光时不时落在手机上,专注着下属传来的消息。
“大少!查到肖诏七年前在榕华的住址了!!”
李瑾赫面色一凝,呼吸急促了几分:“在哪?!”
“汪~”
李瑾赫猛地抬头,一只灰白色的小二哈忽地冲到前路。
滋——
车轮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刹那响起,李瑾赫吓了身冷汗,惊魂未定地开门下车。
小二哈窝在郁泛臂弯里,歪着脑袋,吐舌头哈气。
李瑾赫揉了揉眼,瞬间怀疑视线出现错误,这男孩儿什么时候站路边的,还有这只狗刚才不差点撞上车轮了吗。
他迟疑了下,走过去:“朋友,你没事吧。”
郁泛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低头看了眼傻不拉几的狗,目光落在衣袖遮挡的右手肘,微微蹙起眉。
他刚才高估了自己恢复的丁点修为,以为速度来得及,若非有股莫名熟悉的力量相助,硬生生挡住车辆一瞬,他没那么轻松脱身。
想到这,郁泛对走来李瑾赫视若无睹,反而若有所感地朝斜边望去。
果然,迎着落日余晖走来的高瘦身影,上衣穿着j-i,ng致黑衬衣,腿长得赏心悦目,一派冷俊气质,帅的有些耀眼。
但看得郁泛感到牙疼。
倒了什么霉哟。
小二哈一看到隗燿,瞬间抬起懒洋洋的头,激灵的汪汪汪起来。
郁泛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低头反复瞧了瞧小狗脖子上带着的狗牌,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正面:月巴(肥肥)。
反面:呜~迷路啦,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助你走上人生巅峰噢。
琉云苑二号,隗*(联系电话:#¥@……)
现在把狗塞回车底还来得及吗。
李瑾赫回到驾驶位,斜眸看了眼路边好似在罚站的两人,一阵莫名其妙。
问有没有受伤,没人理他。
问狗主人是谁,也没人理他······这怎么交流。
反正给了名片,有事会给他打电话吧。
“巧啊,”郁泛调节好情绪,眼角微弯,笑眯眯地把怀里的狗递去。
“早知道是你家的狗,我就不救······呸呸呸,要不是发现是你家的狗,我才不救。”
肥肥急于过去,努力扑腾前腿,然而隗燿只淡淡的瞄了它一眼,视线便落在郁泛手肘,擦破的血已经沾上衣袖。
“你受伤了。”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郁泛突然警惕,难不成隗燿想趁他受伤对他下手?
他一把将小狗塞到隗燿怀里,甩了甩手,“什么受伤,可笑,这点伤我吐口唾沫擦一擦都能立马好!”
他说这话时,脚步暗中往后挪了挪。
隗燿注意到,眼帘微垂,遮住有些落寞又掺着不甘的眼神,他保持与郁泛距离,道了声谢,拎着月巴离开。
谁知他刚走了两步,便听到郁泛不轻不重的唤了声。
隗燿脚步一顿,回过头,“什么?”
郁泛表情有些古怪,视线瞄天瞄地,最后还是晃晃荡荡的落到隗燿身上。
欲言又止。
隗燿皱眉:“怎么了?”手疼?
说不说?
要不要说?
郁泛盯着隗燿半晌,终究没能忍住,他唇角微微一勾,眼尾轻翘,压抑许久的邪气便坏坏的透出来。
“衣扣别只松一颗,多解两个更好看。”
隗燿表情一怔,微敞的黑质衣领像着了火似的,烫的他顿在原地不知所措。
多解两颗——
还想看哪?!
他眼底含着愠怒,眼瞧郁泛一股烟地溜了,先前那点低落早就烟消云散,神色冰冷地拎狗回去了。





拽宿敌一起坠涯后 拽宿敌一起坠涯后 第3节
郁泛溜到老远,确定离开隗燿视线后,神清气爽的呼了口气。
牛逼!
不畏强权,勇于说出真相,大快人心!
手肘传来痛感,他撩起衣袖一瞧,划了好几条血痕,他吹了口气,胡乱地摸了两把,惦记着去银行查家当。
立在取款机前,郁泛半晌无言,卡上四位数,换算到他们那,这点银两还不够给他鬼道门少主吃一顿呢。
“诶——”郁泛长叹一声,没想到有天会沦落到为生计焦灼。
周末总是过得快,等下午太阳温和些,郁泛将郁离送回幼儿园,拐弯往二中赶去。
眼看快上课了,郁泛才在九班数人焦灼的目光中慢悠悠踏进教室。
他双手c-h-a兜,也没背包,孑然一身好潇洒的模样,直把王奈等人看得一愣一愣。
“作业呢?你怎么空手来了?我们作业呢?!”
“垃圾桶。”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周叶第一甜”的地雷x3,感谢“河图洛书”的地雷(≧▽≦)
☆、萌了
王奈来学校,一瞧郁泛空荡荡的位置,嗅到些许不妙的气息,按以往郁泛可早就到了,连交代的作业也挨个摆在他们桌上。
他们将郁泛课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自个作业,只能眼巴巴等郁泛来学校。
发现郁泛两手空空带都没带,上课马上又要收作业,顿时气得lu 起袖子上前。
“什么垃圾桶,你搞事是吧。”刘朝人个子不高,但看上起凶神恶煞,他挡在郁泛前,恐吓似地扬起拳头。
九班众人见惯大风大浪,除了几个班委让刘朝滚出去吵以外,几乎都埋头做自己的事。
“别跟他废话,带人走,老地方收拾。”王奈冷哼了声,打电话叫人,气势汹汹走出教室。
上次被郁泛逃了,这次为保险,他叫了七八个兄弟——三楼男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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