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包工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心跳畅想
好在工地上不忙,朔铭自己也能盯着,真想把这些人全都踢走,以前自己一个人看工地的时候也没这么累。
大块砖与墙皮朔铭都包给工人干,这样也落得个轻松,这种活只要平整并且垂直度比较高就算质量好,朔铭把工头叫来讲好规则,能验收合格的按照全款给钱,如果出现质量问题双倍惩罚,如此一来朔铭只管着物料供应及时就行了。
胡俊发着短信息,朔铭走过去问:“你跟程小姐怎么样了?”
“还行吧。”胡俊含糊其辞。
朔铭皱皱眉,有心说到两句想想还是算了。胡俊这个年龄谈恋爱固然重要但同时也要提升自身的价值。
胡俊吸引程美的是自身长得比较帅气,但男人就是男人,要有安身立命的本钱,如果只有帅气一条吸引女人那就算是废了。胡俊没什么本事,在监狱里耽误了几年身上也蒙上污点,不然还真能凭借与程美的关系给自己找一份比较不错的工作。
日子一天天过,季王庄的工程进行的也很快,唯一让人焦心的就是季王庄的工程款一直没有着落。朔铭前些年做工程总是被拖欠已经习惯了,没什么不能适应的。
朔铭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包工头,是一个局外人。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更大的动荡随之而来。
官场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从上而下的排查。起初朔铭还在幸灾乐祸,暗恨这些贪官污吏。可当查水表的找上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局中人。
季王庄的工程基本完工了,剩下一点打补丁的事就让范宇华监管,朔铭则开始谋求其他工程。朔铭没想过要继续在季王庄这里做工程,水太深,更何况眼下的情况朔铭没有那么大的本钱向里垫资。
每次路过三甲医院的时候都让朔铭眼红,深深的沟槽挖下去十米深,眼看就要挖出地下水了。三甲医院项目之大仍在朔铭意料之外,就连地下工程都这么恐怖更何况地上建筑,后期的配套设置更是让人眼红的一块肥肉。
如今地下工程已经基本完工了,根据目测,至少三层或者四层的地下停车场。一个医院竟然需要这么大的停车场,可见将来人流量之大。
但这与朔铭没什么关系,承建商是省外的一家公司,朔铭根本插不进去。
这天朔铭无所事事在家玩游戏,郝笑晚上值班白天就陪着朔铭。郝笑有点粘人,但朔铭并不排斥,平日里自己比较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与贺美琦通过几次电话,贺美琦说与米国合作的科研项目很快就能完成,到时候他也就能回国了,还与朔铭开玩笑说要带着那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回来。
敲门声响起,朔铭一时间心脏狂跳了几下,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也可能是朔铭原本就想过自己一直都在这个泥潭里。
“谁啊?这么晚了。”郝笑起身去开门。
朔铭站起身看了一眼,当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现在自己家里时竟然无比的冷静。
“郝笑,你在家等我,什么也不用管。”这是朔铭临走时说的唯一一句话。
朔铭这种做政府工程的包工头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在烂泥里摸爬滚打的人不会成为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可以说随便揪出一个判上三年五年没一个冤枉的。
郝笑拦住警察想要问问情况,得到的只是朔铭的背影。
极品包工头 第三百四十三章审讯
背靠着墙,上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赤红大字。白晃晃的墙,面前是刺眼的灯光。朔铭自嘲的笑笑,这半多年自己已经是几进宫了。
虽然朔铭是第一次经过这么严苛的审讯,但在被抓的第一刻就想过一定要坚持到底,只有咬紧牙关才有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朔铭面对的是刺眼的灯光,而审讯自己的人则躲在灯光之后,除了听声音知道对方是一个男警察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姓名……”
“年龄……”
“籍贯……”
很老套的问话不带有一丝情感色彩,就像正在阅读一篇生涩拗口的文言文。
朔铭尽量让自己保持最清明的状态,非常机械的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做工程几年了?”
“三年多,有可能四年,记不清了。”朔铭知道从这里开始一点点的要切入正题。
“都跟谁有过接触?”
“监理,建筑公司,很多,我记不清了。”朔铭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回答一定要含糊其辞,如果有什么敏感的问题一定要坚决的否认,心里默念,坚决的否认。
朔铭当过兵,而且是特种兵。审讯与被审讯都经过训练,甚至在部队还学过一种自我催眠的方法,虽然不是很管用,但关键时刻可能会起到一定的作用。那就是不断的强化自己的某种想法,去想象,想象这一切都是真的,当一个人神志不清的时候就分不清真假,也就有可能把假的当成真的说出口。
“都做过哪些工程?”
“很多,都是做配套工程。”
“丰城的领导你都认识谁?”
“基本上都认识。”
“说说都哪些部门,都怎么认识的?”
“电视上认识的,呵呵。”朔铭淡淡的笑着。
“别不配合工作,这对你我都不好,知道吗?”审讯自己的警察说:“知道自己背后写着什么字吗?”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朔铭还不知道是哪个领导出事了,如果随便张口很有可能揪出一串,那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
男警察也不气恼,继续问问题朔铭开始沉默,无论对方问什么都不回答。
“哐”一声,审讯室的铁门关闭,留给朔铭的只有面前刺眼的灯光。
审讯室很黑,拉着厚厚的窗帘不透一丝光线。朔铭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不知道过去多久。
铁门再次打开,依然是之前的声音,很机械的问话:“姓名……”
朔铭开始烦躁,知道不妙,这是疲劳审讯,只要朔铭坚持不住就是一个突破口,紧接着就像决堤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甚至还会主动交代一些问题。
朔铭同样很机械的回答,当问到与其他人有关的问题时朔铭就选择沉默。
按照律法,没有明确的证据只能扣押二十四小时,但朔铭觉得此时已经超过这个时限了。申诉?一个草根找谁申诉。
审讯朔铭的人很有经验,不急不躁,每次朔铭开始沉默就转身离开。
灯光太刺眼,朔铭闭上眼依然感觉面前红彤彤的一片,这是自己眼睑透过的血色。
朔铭眼睛干涩开始有点困,原本就是晚上被带走,经过几轮审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外面估计是白天了吧。
“姓名……”
又一轮新的问话,甚至没有改动一个字,审讯朔铭的人似乎在读演讲稿。朔铭开始变得更加沉默,因为每多说一个字都会让自己更疲累一分。
“姓名……”
“我饿了。”朔铭想要摸摸自己的肚子,可这铁板凳却不能满足这小小的需求。朔铭说:“也想撒尿。”
一盒方便面冒着热气放在朔铭面前,朔铭使劲低下头才能够得着。但朔铭没吃,一个是太烫,二是喝了这些汤更想放水,朔铭的小腹都有点隆起,一膀胱的隔夜存货。
“姓名……”声音冷冰冰的,朔铭不想回答。双眼无神的看着面前方便面中冒出的腾腾热气。
警察又走了,这一次间隔的时间更长,没有人理会朔铭是不是要去卫生间。朔铭转头看了一圈,这只是一个小黑屋,没有时间概念的空洞房子,当然,也没有卫生间。
朔铭的生物钟肯定紊乱了,如果此时出去估计是能见到阳光,朔铭对这种审讯手法知道一些,就不能让朔铭知道时间,只有这样朔铭的心理才会饱受煎熬直至崩溃。一旦朔铭精神崩溃了就会为了睡上一觉主动交代问题。
朔铭把方便面吃了,虽然只是垫个底点也让自己舒服一些。朔铭尿裤子了,没办法的事,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
警察又进来了,似乎闻不到骚臭的味道,坐下之后依然冷冰冰的问:“姓名……”
朔铭依然不说话,双手搭在一起摸着自己的脉搏,从警察进门的那一额朔铭就开始计算。只要知道过去多久就能大致猜到时间,身体机能也就能更平稳。
现在能给朔铭时间的也只有脉搏,曾经当兵时审讯训练时朔铭留意过,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脉搏低于七十次,朔铭的生理机能已经不如之前。
问了几句仍然得不到朔铭的回复,警察的言语终于带出点感情,嗤笑说:“朔铭,男,汉族……”
“这些我都知道,不用说给我听。”朔铭很困,非常厌烦耳朵边有人说话。
“没想到你能撑到现在,你觉得能坚持住吗?”警察问。
“我何必坚持?”朔铭呵呵笑着说:“我不明白你把我关起来为了什么?我上你老婆了?”
警察不生气,反倒笑起来:“别嘴硬,接下来你会越来越难受。”
的确,朔铭一直保持一个动作太长时间了,浑身疼得厉害,而且被尿液浸泡的衣服贴在身上味道很大也很痒,但朔铭就是不能伸手挠一下,实在忍受不了只能扭动身体来缓解。
“你到底想问什么?”朔铭装作很不解的问。
“那好,我们接着来。”警察说:“姓名……”
“你亲爹。”
“年龄……”
“你不知道你爹多大?”朔铭恼怒了。
“性别……”
“我真醉了,我丫的怎么跟你娘好上了,又怎么有了你,作孽啊。”朔铭一句句粗口,警察却不为所动,似乎被骂习惯了。
“认识乔红杉吗?”警察一改风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认……我认识你娘。”朔铭差点嘴一秃噜回答了这个问题,心说好险,虽然这个问题不能说明什么,可这不正是警察的手法吗?需要在朔铭严防死守下找到突破口。
“那你好好想想,我就在外面,想好了可以喊我一声。”警察和上笔记离开。
朔铭看着警察出去,双眼死死的盯着铁门。就是最后一句话,朔铭觉得这个声音曾经在哪听过。
可朔铭太困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就要合起来,可面前的灯光太刺眼,又让朔铭睡不着。身上越来越难受,各种疼痛伴着难忍的痒,朔铭不停的扭动身体,心里默念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朔铭觉得自己的神志越来越不清晰,这一刻朔铭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何必受这种煎熬。但朔铭想死都不能,稍微一动盘在手腕上的钢环跟着哐啷啷的响。
警察再次进来,不顾审讯室里难闻的气味吃着东西进来,见朔铭低垂着头紧闭双眼走过来推了一把:“我允许你睡觉了?”
如果警察不进来,朔铭还真能睡一小会,只要一小会,五分钟也好,朔铭就能精神一下。
要知道在这么强烈的灯光下睡着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尤其是浑身饱受煎熬。这就是所谓的审讯,比之暴力审讯还要折磨人一万倍。
“姓名……”
“朔铭。”朔铭的意志已经差不多磨光了,无数声音在脑海里盘桓,他问什么就告诉他吧,就自己那点破事不过进去一两年,多交罚款也就没事了,朔宏德肯定会帮他走动关系。
“你都给哪些人送过礼?”
朔铭突然皱皱眉,竟然此时想起审讯自己的警察是谁。朔铭只见过一面的农建林,不过过去太久了,朔铭不能肯定是不是这个人。
朔铭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用坚定的口吻说:“农建林,谁允许你这样审讯的?”
警察突然沉默了,怎么也想不到朔铭竟然能记得自己,仅仅凭借声音就能猜到审讯自己的是农建林。
“看来我猜对了。”朔铭笑笑,这个问题意义不大,就是知道对方是农建林又能怎么样。朔铭与农建林见面时是以郝笑的男朋友身份出现的,而农建林对郝笑还不死心。农建林肯定会优待朔铭,狠狠的审讯他,朔铭想要全身离开可能性几乎为零。
朔铭想,不行就招了吧,在这样下去精神真就崩溃了,被折磨成精神病就完蛋了。
但朔铭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低垂着头一直处在睡眠与清醒的边缘。
农建林已经被猜出身份也就不再躲着,走到朔铭身旁贴着朔铭的耳朵说:“只要你愿意说我算你自首,并且给你记上一功,这样你也就没什么事了。”
朔铭当然知道农建林说的完全正确,可朔铭一旦这样这辈子就别做工程了,谁还敢要朔铭的好处?但这一刻朔铭的精神已经崩溃,只求能睡上一觉,只求不再痛苦,甚至给自己一发子弹来个痛快的也行。
农建林在朔铭耳边不断的诱惑,只要朔铭说出来就好了,一切都解脱了……
朔铭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农建林没听清,知道朔铭熬不住了,千万不能让朔铭睡,立即大声问:“你给乔红杉多少好处?”
朔铭含含糊糊是说了一句,孟建林侧耳听着。朔铭说:“我是你爹……”
极品包工头 第三百四十四章猥琐的农建林
郝笑知道大事不好,也不知道朔铭犯了什么事,立即打电话给顶头上司,一圈问下来竟然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也有可能知道但不说。郝笑得到一个消息,丰城很多人都被带走了,来带人的是市里的警力。
郝笑就是从明山市区调过来的,立即打电话给同事。好在人情还在,郝笑得知朔铭的一些情况,但没谁愿意帮郝笑,只是说人在哪却没有其他任何消息。
郝笑坐在沙发上抱着腿无声哭泣,这种越级抓人一般都是大案,下命令的肯定是市局。郝笑只是一个丰城的小警察,什么忙也帮不上。
郝笑没有人商量,想到了贺美琦,电话刚播出去就立即掐断了。贺美琦身在米国,出了让她跟着着急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万般无奈,郝笑天一亮就去了朔铭家,把能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朔宏德。
朔宏德退出江湖已经好多年了,丰城的官场变幻早就不是当年的情况,朔宏德没有一个能借助的关系。
很快,朔铭被抓的事风一样传开。范宇光兄弟俩自然也就知道了。几个人凑到一起,范宇光说:“谁能有什么办法没有?”
说这句话的时候范宇光是看着王兆宁与胡俊。王兆宁与朔铭的同学,很多人两人都认识,或许能想到可以借助的关系。
王兆宁沉默了很久最终摇摇头:“我想想办法。”
王兆宁说完起身,什么没说离开了。
范宇光愣愣的看着王兆宁的背影,大骂几句。
转过身,范宇光看向胡俊:“你呢?”
“我能有什么办法?”胡俊低垂着头,手里攥着自己的手机。
范宇光冷笑:“你不是跟那个市长的千金打得火热吗?”
“她是她,我是我,我怎么去求她?”胡俊抬起头看着范宇光:“我什么也不是,能有什么办法。”
“你们真行。”范宇光气笑了,深深的看了眼胡俊转身离开。
范宇光去找了庞宏达。
庞宏达静静的喝着茶没什么表态,许久,一壶茶已经没有颜色,这才说:“这件事只能靠朔铭自己,我帮不上什么忙。”
“庞哥……”范宇光还要说。
庞宏达抬手让他打住:“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如果朔铭能出来不用我们帮也能出来,如果他出不来我们只是飞蛾扑火,包括你。”
范宇光很失望,似乎不认识庞宏达一样,沉默一会,范宇光起身:“庞哥,那我先走了。”
“替朔铭扫扫尾,这是你唯一能做的。”庞宏达是对范宇光的忠告,就算朔铭救过自己庞宏达也不会用自己的全部来帮朔铭,而且就算庞宏达帮了,朔铭也不见得能安然无恙。这么多年了,庞宏达吃过的盐甚至比有些人吃过的米还多,只有理智对待才是上策。
范宇光从庞宏达那出来,接到了马婷婷的电话。
“光哥,怎么样,朔铭的事有眉目没有?”马婷婷还是挺关心朔铭的,至少朔铭帮过自己那么多次。
范宇光叹口气,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世态炎凉,对马婷婷说:“我再想想办法。”
这一刻,范宇光觉得自己不再是庞宏达的人了,反而与朔铭更近一些。
马婷婷说:“有什么进展通知我一声。”
“好。”范宇光说:“你多注意休息,这件事你帮不上忙。”
马婷婷很感动,这段时间范宇光对自己怎么样心里清楚,虽然不至于喜欢范宇光但并不讨厌,范宇光对自己的那些关心反而是自己这个独居女人最需要的。有时候马婷婷会想,即便范宇光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人最少会对自己好,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呢?
范宇光坐上自己的破车,狠狠的抽着烟,庞宏达有一点说得对,替朔铭扫扫尾。庞宏达说的扫尾是一个很含糊的概念,就是朔铭被抓之后不能做的范宇光帮忙做了。而此时朔铭需要范宇光的地方就是工地那点事再就是照顾好家人。
朔铭打算去拜访一下郝笑所以就去了聚鲜小厨。
范宇光做事非常得体,虽然也知道朔铭家住在哪但他不会去,免得被人说闲话。
郝笑已经很久没来聚鲜小厨了,可自己一个人在家觉得孤冷甚至有点恐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郝笑习惯了朔铭在身边,就算朔铭不回家,郝笑至少知道朔铭很好。可此时郝笑完全失去了安全感,他是警察,那些审讯的手法就是没做过也有所耳闻,朔铭会受到怎样的对待,简直难以想象。
见到范宇光,郝笑差点哭了。自从朔铭出事,郝笑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墙倒众人推,王兆宁再没露面,胡俊成天玩手机,郝笑联系郝笑的其他朋友竟然鲜少有接电话的,都在害怕,害怕把自己牵扯进去。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没什么安慰的言语。
要说关心的也就是刘伟了,但即便刘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也无济于事,帮不上任何忙。
范宇光仗义,郝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范宇光话不多,对郝笑说:“弟妹,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尽管打给我,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时间。”
几句简短的交流,范宇光就离开了。郝笑看着门外,眼神中几乎失去颜色,天要塌了。
郝笑在聚鲜小厨待到很晚,开着朔铭的车回去忍不住悲恸。郝笑不想去朔铭那住了,一个人好孤独让她忍不住的想到朔铭。
原本只是打算回宿舍睡一晚,或许第二天朔铭就安然无恙了。可郝笑在宿舍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农建林。
“你怎么在这?”郝笑本就心情不好,自然没什么好口气。之所以与农建林打招呼是因为这个公子哥挡住自己的路了。
“我在等你,不然怎么会来丰城。”农建林笑着,觉得郝笑比之前更漂亮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更女人了,尤其是身材,比之前认识郝笑时更丰满,也更诱人。
“有事吗?”郝笑问。
“能去你那坐坐吗?”农建林想要去拉郝笑的手。
郝笑向后退了一步:“我有男朋友,你见过的。”
“叫朔铭是吧?”农建林笑了,笑得很阴险:“你们很快就不是情侣了,除非你愿意在监狱外等他几年,我觉得以他的作为,少说能判五六年。”
“你什么意思?”郝笑直视农建林,秀拳紧握:“朔铭的事你怎么知道?”
“你说巧不巧,正好是我在审问他。”农建林很恣意的笑,他很开心能把朔铭玩弄在股掌之间。只要进了局子,实打实的证据很快就会有,农建林不信朔铭能顽抗到死。
“你……”郝笑已经猜到了,农建林一定在折磨朔铭,可郝笑不想问,宁愿农建林不说出来,自己骗自己,朔铭没事,只是进去关了几天,好好的等着被放出来。
“郝笑,其实我们是有点误会,你也知道……”
“我与你没有误会,让开,我要回去休息了。”郝笑从一旁要绕过去。
农建林抓住郝笑的胳膊:“你现在还看不明白?朔铭已经出不来了。”
“松手。”郝笑语气非常冰冷,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农建林。
“郝笑,我一直对你有感情的,难道你感觉不到吗?”农建林说:“当年那件事我没有能力,如果我能帮你把那个杀人犯弄出来早就办了。”
“你是怕得罪人,不是能力的问题。”郝笑使劲挣脱:“不过现在不需要了,因为朔铭帮我做到了。”
“朔铭能做到?”农建林鄙夷的笑着:“就凭他?一个臭虫一样的包工头。”
要讲经济实力农建林不是朔铭的对手,要讲实权肯定是农建林占据上风,但自古官瞧不起商,农建林瞧不起朔铭很正常。
“让你失望了。”郝笑说:“你觉得你是谁?比得上朔铭吗?一个花花公子而已。”
农建林知道动人的话已经感动不了郝笑,干脆撕碎伪装的外衣,冷笑着说:“现在正是我在审朔铭,你猜他现在是什么样?我可以透露一点,到现在他只吃了两个泡面,还是我施舍给他的。说个笑话给你听,朔铭尿裤子了,没见过吧?”
“你……无耻……”郝笑的眼泪刷一下流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农建林,如果可以一定把他撕碎。
“对,我无耻,你怎么说都行。但我劝你别着急走,你让我心里不痛快我就让朔铭不痛快。”农建林色眯眯的盯着郝笑:“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想让我上去坐坐了?”
“滚……”郝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农建林想干什么他清楚的很,但越是这样郝笑就越恶心农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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