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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VS女博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笑语
包工头VS女博士
作者:江笑语

找不着对象,青梅竹马是王道?秦青脑袋聪明,学业上一路奔到博士,爱情上,却一直空白。正是所谓的高智商低情商,她按部就班地过日子,不想离家十多年的对面邻居一回来,世界就变了个样。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一章
秦青回家已是凌晨,公司年底盘点,大家都加班加点,力争总结好今年,再规划明年。进门发现母亲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音量很小,她捡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将母亲摇醒:“妈,我回来了,快回屋睡吧。”
秦母睁眼瞧了瞧,起身回卧室去了,秦青收拾了下沙发便去洗澡,她这人性子乖巧,是父母手捧的听话宝宝,自小成绩好,后来顺风顺水读书,一路奔到博士,毕业后进药企做研发,实验室摆弄瓶罐和菌群,秦爸说女孩子还是做行政更好些,日后嫁了人有更多时间带孩子,于是她便从研发部转去了行政部,从一名助理做起,现在已是个小主管,手底下管着几个女孩子。
但也就因为太听话,所以从未谈过恋爱,青春萌动时期,在各方打压下,将那份春潮压进心底,如今二十九岁,能为之动情的男人已是少之又少,见过的都已结婚,余下的又入不了眼,尽管父母忧愁,四处抓找相亲对象,她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泰然,淡定过日子。
听说女人在三十岁时最美,身体是成熟的蜜桃,气质上兼备了纯情和妩媚,还有的,是一股春情,嘴角眼波,皆透着饥渴。秦青望着镜中的自己,肤白胸挺腰细腿长,红艳艳的唇饱满欲滴,每一处都是撩拨吸引男人的资本,可她不敢。
部门的小姑娘个个活泼开朗,手里基本都掐着两三个男朋友,一号男人陪吃,二号男人陪喝,三号男人陪睡,讲起如何调教男人,独特的一套方式,秦青大她们五六岁,又是主管,平时很少一起八卦,但偶尔旁听到,止不住澎湃,心尖痒痒的,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可能是需要个男人。
周末睡了个懒觉,午饭是饺子,秦青没插手,却被派了任务,说是对门的周家林回来了,让她给送盘饺子过去。
秦青端着盘子愣了会儿,问:“谁?”
“你不记得啦,你们小时候经常一块儿玩,家林啊,回来好几天了,昨天过来送了份外地特产,这孩子多少年没见了,现今都有点认不出来了。”秦母一边感慨,一边往锅里添水。
秦青当然记得以前的周家林,只是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再提起这个人,面貌已经有点模糊。这人命不大好,小时不爱读书,常干些调皮捣蛋的事,树上掏鸟水库里摸鱼,聚众闹事殴打过路人,简直“无恶不作”。周家林初三时,周父周母外出度假,乘坐的大巴车翻进沟里,双双殒命,尸体抬出来已分不清头脸,周家林在舅舅的陪同下安排了父母的后事,随后便跟舅舅去外地做工了。周家在这边没有亲人,因此年节时他也不回来,对面的门常年锁着,不知道里面落了多少灰尘呢。
秦青揣着好奇敲开门,门呼啦一下打开,一股刚劲的男人气扑面而来。眼前这人高约一米八,身材极为壮实,像座山似的堵在门口,大冬天的,他却只着一条居家裤,光着上身,肤色黝黑,精赤的肌肉无遮无挡,秦青心头忽地一阵狂跳,她没敢多看,低下头,怯怯地说:“家林哥,我妈让我给你送点饺子。”
周家林心想,这就是秦家的闺女了,许多年不见,已出落得如此标志,纤细的身段,窈窕的腰肢,长发胡乱抓个髻,低头时露出大段雪白的脖颈,俏生生的像颗嫩葱,他不动声色地道谢,接过盘子:“要进来坐会儿吗?”
“不了,妈妈还等着我吃饭。”秦青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慌乱乱地跑掉。
整个下午,脸上一直**辣的,摸一把烫手,去洗手间扑了几次凉水,仍是不见好转,她恼怒不已,闷在卧室翻小说,却又心烦意乱。于是捂上被子睡觉,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水围住,她在水里玩了一会儿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竟是裸着的,水波荡漾间,腰上抚上一双臂膀,刚劲有力,箍着她,像是要掐断她似的,可她却不觉得疼,心里也不慌,反而有种甜美之感,这感觉从脚底升到头顶,使得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她渐渐有些干渴,想要喝些水,可是无力感湮没了她,令她既痛苦又愉悦。
醒来后有点怅然若失,下床倒了水喝,甘甜的滋味滑入口腔,浇灌了她干涸的心。
秦青跟周家林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而且她曾经是周家的常客,但彼此说过的话超不过百句,因为爱好不同,他们从小就不在一块儿玩,后来周家林先她一年进学,两人之间更像是横了一道鸿沟,从无交界点。
秦青身量娇小,读初中时才开始发育,那会儿对男生讳莫如深,同他们说句话都浑身不自在,如同脖子上架了把刀。偏偏处在少年时代的孩子们有一种躁动欲,对于两性之间的隐晦跃跃探究,不少人都偷偷看过小画片,甚至还趁大人松懈的时候摸到深巷的录像厅,一群人围在一堆儿盯着一块屏幕,忐忑中夹着百爪挠心的兴奋。于是在面对这些渐渐张开的女生时,男生们那颗绷不住的小心肝便动了起来,虽然这份活泛比不得他们在球场上的驰骋,但在某些时候,身边能挂上一个女朋友,就是男子汉的标榜,也成为了一种时尚。
这个时候的秦青,算是出落的稍有几分姿色,加之她性情冷清,慢慢地成为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很多时候,与众不同总是最让人瞩目的,即使这人并未有多出众,却被众人惦记在心,或者跃为筹码,某种势力为此证明自己的筹码。
她的生活开始变得充满涟漪,经常有男孩子在路上堵她,有的递上一封情书,有的则陪她走一段,秦青感到害怕,她不能理解这些人的行为,她只是觉得恐惧,秦母向她陈诉过,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个个都是魔鬼,一定不要接触,否则必会毁了她,她会考不上高中,考不了大学,一辈子蓬头垢面窝在小巷子里。
初中二年级的一天,秦青跟平时一样,早早地收拾了书包往家跑,在小区前的胡同口,突然出现一群人,这些人倚在墙上一溜儿排开,穿着奇形怪状的衣裳,头发染成彩虹色,在她即将路过的时候,陆续吹起口哨,有人还嘻嘻笑,她心慌的脚步都倒腾不清,低头飞奔,后头的人哈哈大笑,并传来两声叫喊:“美女!”
秦青不敢停步,恨不得生了翅膀飞回家,这么一路低头小跑着上楼,迎面就跟一人撞上了,相撞的力道太大,她顺势向后倒去,被撞得那人只是一愣便抓住她的胳膊,然而秦青脚步一错,两人便一同摔倒了,幸亏摔倒前被带了一下,否则着地的那人非得断根肋骨,但即使这样,秦青仍是被摔得七荤八素,而且身上压了一人,又让她承担了一道力,疼得她立时掉起眼泪。昏黄的应急灯倾泻在两人脸上,蒙蒙的一层。秦青眼中噙泪,看清压着她的人是对门的周家林,他剃了个光头,正愣怔怔地看着她。她哼唧了一声去推他,却见他凑过来伸舌头舔了舔她的眼角,她吓得大哭。
周家林被她的哭声惊得一愣,忽地跳起来把人抱住倚墙站好:“你骨头断了吗?”
秦青只觉后背和脑袋练成一片的疼,摇头哭道:“我也不知道,很疼。”
周家林摸着头想了想,蹲下身背起秦青把她送到社区医院查了查,确定没事后又把人背回家,秦青抽抽搭搭哭了个来回,后又在家休养了两天才去上学。
摔倒事件过了两周,秦青那群小子围堵了,说是已经给了她两周的适应期,这会儿要她做老大的马子,吃香喝辣横行街区,随她意。秦青瞅了个空子,把书包一扔就跑,这些毁人的臭小子,她可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跑到楼下时又撞上去玩球的周家林,彼时的周家林抽了身条,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出半个头,加上长期跟人打架,体型壮实硬朗,他一手揽住站立不稳的秦青,一手颠着球,问道:“每次都这么慌慌张张的跑,后头有狗追啊?”
秦青跑得太猛,心都要跳了出来,这会儿说不出半个字,只是看着周家林发愣。
“说话啊!”周家林把人推到身前一步远的地方,围着她拍起篮球,“你书包呢?”
秦青顺了半天的气,终于缓过来:“有一群小流氓堵我,我怕跑不快,把书包扔了。”
周家林一把抓住篮球,扣在腿根处,盯着她问:“他们在哪儿呢?”
秦青抚着心口:“就在前面那个胡同。”
周家林哦了一声,说:“你快回家吧,书包都扔了,看你怎么写作业。以后别走那条路了。”说完抓着球走了,秦青仿佛听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妈的,反了天了。”
秦青磨蹭着往家走,想着要不要把遇上小流氓截路的事儿告诉父母,但她又怕说了之后,秦母会转而骂她,毕竟这是秦母最痛恨的事,她在担忧中过完了周末,作业也没做。
周一早上出门,路过那个胡同时,有一个长相周正的男孩迎上她,恭敬地把她那天扔掉的书包奉上:“同学,这是你的书包,对不起。”说着弯腰鞠了一躬。
秦青傻傻地接过书包,那男孩顿时眉眼含笑,像是完成了件任务,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转身就走。秦青追上去问:“这个是你捡到的吗,谢谢你啊。”
男孩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状似逃命一般,秦青有点奇怪,快步赶上他拉住他的衣摆:“哎,你停一停。”
男孩被她拉得一个趔趄,脸色也变了,眼睛四处逡视了一圈,小声求道:“你快松手,周哥说了,我们要是再骚扰你,就,就打断我们的腿,你,你别害我,快放手。”
秦青疑惑道:“周哥?哪个周哥?”
男孩慌慌地推开她跑了,秦青在后头叫了他两声,他却跑得更快,没多会儿就不见人影了。秦青郁郁了一会儿,抱着失而复得的书包,又高兴起来,这回不用编瞎话去糊弄父母了。
晚上放学经过胡同时,没见着围堵她的那些人,她心里暗暗松了松,第二天仍是不见那些人,后来的很久很久,直到现在,她觉得那阵子的往事已不像真正发生过的,而是一场梦一样。
那之后不久,周家父母就出了事,周家林也被舅舅带走了。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二章
旧日时光一去不复返,秦青对从前的记忆也很淡,她偶尔会在梦里见到周家父母,他们还是很多年前的摸样,周母给她做花裙子,周父给她做小木马,可是周家林的样子,却模糊不清,以至于十多年后的今天再见面,他已是一个陌生人,只有余一声穿越时空的称呼。
早九晚五的又忙过了一周,秦青累得眼前发黑,周六由着性子睡了一天,晚饭前出去时,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人,是周家林,这会儿的他穿着整齐,毛线衫把一身肌肉掩得严严实实的。他跟她打了个招呼,继续跟秦父聊天,秦青几步到厨房去,提着耳朵听那两人的聊天内容,大致是周家林这些年跟着当包工头的舅舅在建筑工地做工,从力工到技术工,辗转了不少省市。
“我不是读书的料子,正好身上有把力气,就做这些粗话。”
“有技术,走到哪儿都饿不死,现今技工赚得比博士多,你小子好好干。”
秦青心不在焉地给秦母搭手摘菜,母亲大人唠叨着要替周家林寻门亲事,说是老朋友有个孙女,在超市当收银员,女娃娃生得结实圆润,是个好生养的人。秦青撇嘴:“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他。”
秦母诧异道:“怎么会看不上?家林虽说文化不高,但工作挺好,就是辛苦点。”顿了顿又说,“你王阿姨有个侄子,国外留学回来的,改天安排你们见见。”
“嗯。”秦青应声,把菜洗了,见着没什么活儿,拿起抹布来擦台面,秦母嫌她碍事,推她,“去跟家林说说话。”
秦青磨蹭着出去,坐在老爹身边,不插话,只听他们两人说。偷眼去瞧周家林,见他坐得笔直,神色一本正经,她忽然发觉他挺好看的,粗犷里带着英气,只是眼神仍旧凛冽,见她瞅他,他回了一眼,直钩**,挑衅似的,她臊得脸红,扭过头看别处。
这顿饭吃得极不舒服,秦青觉着自己大概是魔怔了,不停地走神,撒了一桌子汤。饭毕,周家林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秦母指使秦青去倒垃圾,秦青不肯,撅嘴:“我不去,明天早上吧。”
周家林说:“正好我下楼,我来吧。”
秦青腾地跳起来,说:“不用你,我去。”说着从他手里抢过垃圾袋,开门噔噔噔跑了,秦母嘀咕,“这孩子抽什么风呢?”
周家林见人眨眼就跑没影了,他也觉着莫名其妙,慢腾腾地下楼,沿着小区跑几圈,完了回家洗澡睡觉。早在几年前,舅舅就回家养老去了,他撑起那个包工队,从南跑到北,最近承包了家乡的一个项目,想起自己还有套房子,就抽空回来看看,许多老邻居还在,父母却活转不来了。
秦青下来的急,没换鞋,棉毛拖鞋护不住后脚跟,冷风一吹,立刻就透了,她却忍着不回去,生怕途中遇上周家林,又搞得自己心里不自在。
这是什么事儿呢?她有些惶恐,因为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好现象。
冬天的风不能随便吹,秦青只在外逗留了十分钟,就病倒了。她的身体一向康健,小病小灾从来摊不上,大概是前阵子加班过多,疲累过度,以至于免疫力都下降了。秦母念叨着要不请假吧,秦青说:“这点小病不算什么,耽误了工作,还得加班赶,我拿上药,按时吃就行了。”
出门遇见周家林,手里提着豆浆油条,身上仍是昨天的毛线衫,外套都没穿。那人看到她,停了脚步,淡然地打招呼:“上班去呀,吃早饭了吗?”
秦青瞥了他一眼,心思微动,说:“给我喝口豆浆行吗?我口渴。”
周家林不疑有他,痛快地把桶杯递给她,秦青先喝了一口,第二口含在嘴里用舌头搅了搅,咽了半口,余下的吐回杯子,完了盖好盖子,递还给周家林:“给你吧,一股子豆腥味儿,你怎么不加糖啊。”
周家林说:“下次买加糖的。”
秦青撇嘴:“下次我不口渴了。”说罢转身走了。
周家林瞅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定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抱着杯子开门进屋,他记得这姑娘小时候乖乖巧巧的,遇着不顺心的事儿爱哭鼻子,昨天也是挺羞涩的摸样,怎么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秦青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坚持了两层楼,实在忍不住了,快步奔下去,生怕那人发现了她的恶作剧,跑到楼底时气喘得厉害,佯装地镇定散了一地,脸上又浸了血色,抹也抹不掉。
唔,慌什么,他能发现个鬼哟!
周家林揭了杯盖,发现边沿儿上有道清晰的唇印,粉色的纹路,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他看了半天,杯子在大手里转了几个圈,唇印再次转到眼前时,他凑嘴过去,压着杯口喝了一大口豆浆,是有股子豆腥味儿,这家店不地道。
填饱了肚子,扯起羽绒服去巡查工地,要过年了,工人都回去团圆,往年他在舅舅家过年,今年舅舅带着舅妈旅游去了,他没地儿可去,幼时的伙伴们都在上班,他闲得发慌,只能去工地瞅瞅,跟看场子的大爷喝一天酒,喝得微醺,心里极舒坦。
工地离市区较远,辗转倒了几辆车才到,大爷早就温好酒,就等他来,两人话不多,就着小盅,一口一口地打磨时光。这边被规划后,先前的房屋早已移成平地,但在周围却迅速起了一圈矮房,是原著居民开得饭馆子,小超市,还有几家洗头房,玻璃做得门,里头打着暧昧的光,一张沙发冲外摆正,上面并排歪两个穿着暴露,廉价丝袜裹腿的女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打门前过时,都要盯着瞅几眼。
外出做工的男人,没有什么消遣的方式,老婆又不在身边,精力无处发泄,夜里熬得慌,几个人凑在一块儿胡吹海聊,也有人耐不住寂寞,跑出去去寻花问柳。周家林不想跟洗头房的小姐们解决问题,想着谈个正儿八经的恋爱,但他学历低,又是做力工的,正经人家的姑娘们都瞧不上他,他们这类人被归为道德低下,又脏又没文化的物种,稍微光鲜亮丽些的,见着他们都躲得远远的。
周家林十**岁的时候,男性荷尔蒙急剧迸发,半夜里燥热地睡不着,跑到水房提着桶往自己身上泼凉水,后来,几个年轻工友打扮得油头粉面,去市中心逛街游玩,勾搭良家。过了一段日子,有人拉上周家林一起,周家林人生得清俊,身材又健壮,几件好衣裳一穿,便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摸样,很是吸引漂亮的姑娘,一伙人着实浪荡了一阵子。
喝完酒回去,路过一间洗头房,门边站着一长腿细腰的女人,冲他摆手乐,他眯起眼睛盯着她看,只觉心头火炎炎的。
那女人拉开门,软着嗓子叫他:“进来玩玩儿。”
周家林摇头,扭过头迈开大步走了,进去玩儿,怎么玩呀,玩什么呀,好玩么?他一边走一边摇头。一路颠簸到家,酒劲儿翻上来,浇着心里的火,一股一股的往上窜,他吸口气压住,正准备过马路,突然见前头有个熟悉的背影,是秦青。
这女人生得俏,走路也俏,厚厚的羽绒服也掩不住她姣好的曲线,浑圆的臀翘挺挺的,一只手掌应该能握下来。
秦青被朋友拉去吃了顿火锅,几人凑热闹非得喝点酒,她酒量不好,一瓶下去就有点晕,好不容易脱身跑了,这会儿酒气发出去不少,却仍是有点点迷蒙。这会儿面对熙熙攘攘的车流,不由得叹气,她最讨厌过马路了,来往的车辆从来不遵守交通规则,横冲直撞的,她几次迈了步子都被车流逼了回来,禁不住咒骂,等了四五分钟,见车少了,就想穿过去,不料一辆车风驰电掣般地开过来,她被灯光晃住眼,呆愣愣地立在那里,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后,她的身子跟着天旋地转,她闭上眼,心想,她一定死得很难看。
然而身上并不疼,她睁开眼,见自己被一人扣在怀里抱着,那人把她提到一边,训斥道:“你这么大的人了,连马路都不会过吗!”
秦青仍然处在愣怔期,对他的怒意浑然不觉,只觉腰身被他箍得死紧,像是要被嵌进他的胸膛。他的怀抱炙烈如火,他的面庞刚毅帅气,他嘴里喷薄出来的酒气带着魅惑,撩拨得她嘤咛一声软了身子,那人却仍然在说话,她略有些迷茫,忽地凑嘴过去亲了他的唇。
他的唇又暖又软,还有点甜丝丝的。原来男人并不臭,也挺香的,她又亲了两下,才有点不舍地放开,直直地望着他,双眼亮晶晶的。
周家林搂抱着她,被她蜻蜓沾水似的亲吻撩起了兴头,低头吻住了她,将她卷入狂风巨浪。
秦青觉得自己像一片树叶,被猛火的气焰掀上高空,忽而热忽而冷,忽而下忽而上,起起伏伏情难自已,一股春潮急攀而上,一直冲到顶点,她抵不住这份激荡,紧握着男人的衣衫,屏住双腿轻叫。
隔了好久,世界才恢复了清明,秦青缓过神来,立刻羞愧地恨不得被车撞死。可是腿脚酸软,动也动不了。周家林揽着她,带她过了马路,又一路护送上楼,她脚步虚浮,始终走不顺,不禁暗自懊恼。
两人在楼道站了一会儿,秦青回了些力气,掏出钥匙来开门。周家林看着她手里的钥匙在锁眼里转了一圈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秦青进门就奔向洗手间,一颗心跳如擂鼓,是她勾引他的,怎么会这样!她闭上眼无声哀呼,然而那美好的感觉纷涌袭来,她再也站不稳,跌坐在地。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三章
腊月下旬,年味越来越浓,公司打算二十八放春节假,家在外地的同事跟上司提了申请,将攒了一年的年假都请了,提着行李箱从公司赶往车站和机场。秦青便被人委托了重任,一人担起了好几份职责,好在大事都已经处理完,余下的都是些小事杂事,她抬抬手就帮着完成了。
这会儿,每个人的脸上都漾着欢喜,秦青却心生惆怅,下班都不急着回家,跟同事或者饭搭子们出去混时间。这几天,自己的父母把周家林当儿子似的,天天邀请到家里吃饭,秦母还特意叮嘱她,“家林爸妈都不在了,又一个人在外面十几年,家里也没个女人做饭,挺可怜的,你没事的时候多陪他说说话。”
秦青不高兴:“他又不是傻子自闭症,干嘛要陪他多说话。”
秦母瞪她:“家林父母在的时候,把你当自个儿闺女疼,你就不能把家林当哥哥待?跟朋友吃饭逛街,带上他。”
秦青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完了又嘀咕,“那么大块头,带着多累赘。”她自是明白母亲的好心,是想着替周家林撒撒网,找个合适的姑娘结婚,当初要介绍给他的那个收银员,前阵子订婚了。
当然,她这么抵触完全是因为自己在迷乱中勾搭了他,她怕自己会再次迷乱,万一做出比接吻更激烈的事,可怎么办呢?她越是压制那份诱惑,越是心焦难耐,只得眼不见为净。
周家林却没瞧出有什么不同,见了她照常打招呼,后来称呼她青妹妹,惹得秦青恼怒,恨恨地说:“谁是你妹妹!”但是在父母面前,她不得不乖巧地称呼他一声“家林哥”,尾调故意拖得悠长。
周家林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是激得猛跳,这把声音又软又嫩,叫得人麻痒痒的,舒服却不解劲,恨不得把人揉怀里蹂躏一番,可他上次已经很鲁莽了,像是把秦青给得罪了,而且他这身份不体面,实在是配不上她,对她的这份强烈的感觉,着实不该有。
这天下班,人三三两两地走光了,秦青慢腾腾收拾完东西,还是回了家,天天搁外边吃小馆子,有些受不住,开始想念老妈做得菜了。路上向玉皇大帝观世音如来佛祖念叨,保佑周家林今天外出,可惜,各路神仙大概都去休假了,没听到她虔心的祈祷,进门就瞧见周家林,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陪秦父看新闻,见着她,叫了声妹妹,大概是看她脸色不好,就没再说话,转身跑厨房帮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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