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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VS女博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笑语
宋玉润低笑,跨了几步拽住她:“你跑什么,我开车送你回家。”
秦青怒道:“用不着。”
“生气了?”宋玉润一手捏了她的肩头,一手攥着她的手腕,“嘿嘿,你生什么气呢,跟我说说。”
秦青挣不开他,恨声道:“你心里清楚,何必问我。”
宋玉润盯着她微翘的红唇,正色道:“我可真不知道,我这人从小就笨。”
秦青见他面色严肃,但眼底俱是捉弄人的笑意,心里更气,抬脚踢他:“不要脸,松手,不然我喊人了!”
宋玉润瞅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那我松手了,你不准跑,不然我就用不客气了。”
秦青受不得威胁,踢得更狠,宋玉润吃痛,闷哼两声,反手把她搂住,然后扣进怀里拖到墙边:“你怎么这么狠!嗯?想弄残我么?我残废了讨不着老婆你嫁给我么,嗯?”
秦青被他压在墙上,撞得后背隐隐发疼,脑袋惯性地碰到他的下巴,她低喊:“谁叫你不解释!”
宋玉润又笑:“你也没拒绝啊,我以为你很乐意。”
“鬼才乐意,我犯得着跟他们解释么,我又不认识他们。”秦青仍是推他,期望两人能隔开些距离。
宋玉润却放了手,转而拉着她往停车位那边去:“那你还生什么气呢?傻不傻啊。”
秦青愣愣地随他上了车,觉得自己真是有点中二病,不由得懊恼,白白浪费一顿饭的好光阴。再去瞅宋玉润,见他神情专注握着方向盘,像是觉察到她在看他,于是也看了她一眼,她一愣,把头扭向窗外。
隔了一会儿,忽听宋玉润说道:“我前些日子出了车祸,那会儿想着,要是我死了,可太遗憾了,因为我还有一桩心事未了。”
秦青“哦”了一声,说:“看来车祸不严重,你还好端端的在这儿。”
宋玉润说:“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未了的心事?”
秦青说:“我不想知道。”
“……。”宋玉润一个急刹车,“我真想掐死你!”
秦青吓了一跳,幸好系着安全带,不然小命就去了半条了,她怒视宋玉润,却见他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那会儿我在想,我的相亲对象还欠着我一顿饭,一场电影,一个吻。”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九章
一期工程准备在三月底动土,各路设备和原料陆续运过来,周家林派人全程跟着办了手续,入驻工地。他这边则收了图纸,熬了几个通宵研磨完,然后在临时辟出来的简易办公室跟几个项目组的头儿开会。技术工组和力工组分坐两边,先言明开工日期,又商讨了一番图纸和来料情况,会后去周边的小馆子摆酒。这些人跟他年纪相当,和他一起走南闯北,交情过硬,这个队伍也在渐渐壮大,从前只有十几个人,如今已有五十人。
周家林给众人满上酒,朗声道:“众兄弟跟我五六年了,从路边摊到这能遮雨的屋,全靠大家携扶,别的话我不多说,只要你们祭出十分精神来,做好咱们在这个城市的第一个工程,打好根基站稳脚,也为日后有条光明大道可走。”
众人围桌而站,擎着杯子听他说完,共道一声“好”,然后同举相碰,一饮而尽。饭菜陆续端上来,码了一桌子,第一杯酒的劲儿慢慢涌起,人们操着微红的眼说着春节时的趣闻,议着以后的事。
“小四儿,你咋不喝酒?”第二杯酒下肚后,有人拎着粗犷的嗓门吆喝坐在周家林身边的少年。
小四儿捏着杯子嗫嚅道:“我。。我,师父不要我多喝,一杯够了,不然败了身子,讨不着老婆。”说完,一张白净的面庞已是涨得通红。
众人闻言大笑:“小伙子有前途啊,现在就攒着劲儿了。”
小四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更红,不由得在哄笑中低下头,周家林笑着揉了他一把,说:“羞什么,你的坚持是对的。”
一人忍着笑道:“瞅你娘们儿唧唧的,脸红个啥,你师父在你这个岁数上,师娘都睡过三两个了。”
小四儿闻言颇感惊讶,扭头看了看周家林,师父笑吟吟地也在看着他,他心里有点意外,还有点欣喜。他今年十八岁,十六岁时被迫辍学,被父亲送出来当小工,先是跟个瓦匠做学徒,瓦匠不爱教他,常打发他去做力气活儿,他也听话,只想着讨好了瓦匠,能从他那里学得一点半点东西,日后有个傍身的技术。后来周家林见他人小勤奋,便把他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待周家舅舅退休,周家林跳出原建筑队自己独挑大梁时,他也跟了过去,师父不大爱说话,也不笑,技术特别硬,活儿做得也漂亮,图纸只过一遍就记住了框架,他却总是笨手笨脚,经常跟不上趟,但师父从不骂他,见他爱看书,还不时买上一两本送他。
在他的眼里,师父高大伟岸,无所不能,教他仰望不及。记得有次傍晚歇工,他沏了茶水给师父送去,远远地见着师父一个人盘腿坐在楼板上抽烟,前方一片空旷,唯有他一人独立于世,背影孤高又果敢,他在后面站了半天才慢慢走过去,越往前越腿软,待到了师父身边,已是不敢往下看,脚底下高楼林立,各条主干道如同一条条细线,载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源源向前。他站了一会儿,忽然感到心潮澎湃,像是掌握了整个世界。那天的茶最终凉了,他没给师父喝,可师父淡静的身影却印在了脑海里,久久不息。
周家林瞧他神思恍惚,又揉了他一把:“快点吃饭,想什么呢。”
小四儿讷讷地收回思绪,埋头往嘴里扒饭,内心仍是有些微的震荡,像是偷窥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各自散去,周家林在街上站了一会儿,散了散酒气,然后沿着马路走到公交车站,这期工程结束,得买辆车代代步。
秦青自动忽略掉宋玉润的话,她对这人的感觉不大好,虽然兴趣上颇为相投,但他太热情,热情到有点咄咄逼人的地步,让她招架不及,只想远远地避开。
宋玉润却盯着她不放,但见她除了面色不愉外,并无半点其他摸样,他索性靠在椅背上,更加专注地看她,这么过了半天,秦青终是受不住,迎上他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道:“你再不开车我下去了。”
宋玉润微微一笑,发动了车子。有些事不能太急,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小火熬煮出来的情更有滋味么。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家,秦青道了谢下车,宋玉润也跟着下去,快步挡在秦青面前:“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秦青没做声,只是望着他,她可不敢在这里跟他拉扯,万一被哪个熟人邻居看到了,再传到父母耳朵里,她洗也洗不干净。
“我有个朋友组织去东边的山里玩,就这个周末,我来接你。”宋玉润见她乖巧地站着,心里颇满意。
秦青正要开口拒绝,宋玉润又说:“别说没空。”她腹诽一声,说:“我看看时间再说。”
宋玉润伸手将她的脸扳正,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周六早上我来接你,嗯?”
秦青惊愕,忙退后两步擦拭被吻的地方,那人眼底一暗,紧跟过来揽了她的腰,含住她的唇狠狠吮了一口,又启开她的牙齿探舌进去搅了搅,然后舔舔她的嘴角,沉声道:“回去漱漱口吧,这可擦不干净。”
秦青被吓得呆住了,带反应过来,顿时大气,他却放了她转身走了,她在风中立了一会儿,冷意虽是沁骨,却抵不过内心的怒火,她恨恨地跺了跺脚,冲宋玉润离去的方向瞪眼,这人总是动手动脚的,太讨厌了!她一边擦嘴一边往楼门口走,心里满是对宋玉润的厌恶。楼道的应急灯还是没人修,黑漆漆的廊道伸手不见五指,她去包里摸手机,眼角瞥到一团影子立在门侧,并含了两道寒光射过来,她不由得害怕,心跳如擂鼓,颤着声音向那团黑影喊:“谁啊,谁在那儿!”
那团影子静默了两秒,突然出声:“刚才那人是谁?”
秦青虽已做好准备,仍是被这人吓了一跳:“家林哥!你吓死我了!”
周家林走过来,拍手弄亮了应急灯,低头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我问你,刚才那个人是谁?”
秦青愣怔住,半响才明白他话里所指:“一个朋友。”
“噢?”周家林状似明了地点了点头,再也没看她,转身上楼。
秦青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呆,他干嘛要问?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她爬到家门口时,周家林已经开了自家的门,她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摸钥匙准备开门,忽地一阵风袭来,她尚未来得及呼救,嘴已被捂住,那人搂着她将她提进屋子,反身踹上门,然后狠狠地将她掼到墙上,劈头盖脸吻下来。房间没开灯,只有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斜斜地拖了一条,余下的全是黑暗。
迷蒙的光亮中,两人无声地撕扯,秦青拼命推拒着周家林,扭头不让他亲嘴唇,两手抓着他的胳膊,阻止他脱自己的衣裳,耳边俱是他粗重炽烈的气息,携着淡薄的酒气,喷到她的脸上,**辣的浸入骨髓。她心里涌起阵阵恐惧,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她能感觉到他从内而发的怒气,像是要毁灭一切的燎原之火。
事毕,秦青挣扎着下地,周家林搂着她柔声问:“还能站住吗?”
秦青恼恨,恨恨地推了他一把,然后扶着墙撑起身子,才迈了一步便跌到在地,周家林忙抱起她,去浴室冲了澡,拿了大浴巾把人包起来,氤氲的雾气里,她的一张俏脸更加诱惑人心,他一阵心施神摇,把人揽进怀里又做了一番,直到她实在受不住,呜呜咽咽地掉眼泪才罢休。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十章
自那晚秦青跌跌撞撞回到家,秦家父母就发觉女儿有点不对劲,时常神情恍惚,眼底一片忧虑之色,老两口静静观察了一段日子,没找出缘由来,不免有些担心,夜里睡不着,便谈起女儿的终身大事。
“那个姓宋的小伙子,条件挺好的,也不晓得你姑娘跟人家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秦母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抹着护肤品。
“那孩子条件是不错,但人有点圆滑,我怕青青降不住他。”秦父倚靠在床头,翻着手头的报纸,“青青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心思又浅,我不太认同他们俩。”
“哎,你说你这个姑娘,脑瓜聪明,做事也利索,哪方面都不用操心,就这个找对象上,可愁死我了。”秦母抹完脸,开始抹手。
“这个事儿还不都怪你,当年要不是你哭天抢地阻止她早恋,何至于如今这么犯愁 。”
“我那不是为她好吗!”秦母登时不满,声音提了好几分,“小小年纪就该以学习为主,谈什么恋爱,那会儿要不是拦了她,她能考上博士吗,哪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十四岁的姑娘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不阻拦还鼓励,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为你们父女俩操不完的心。”
秦父没说话,哼了一声继续翻看报纸,秦母坐了一会儿又说:“我觉着她肯定遇上什么事儿了,你看她那天回来的样儿,魂不守舍的,要不你去问问?”
“你自个儿生得姑娘,什么样儿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她不想说,问也没用。 ”秦父把报纸搁到床头柜上,拉过被子躺下,“她都这么大了,什么事都自己有主张,你别总掐着不放,这样对她没好处。睡觉吧。”
秦母本想反驳,但又压下了话头,说实话,她的确有那么一点后悔,若不是从前严防女儿早恋,天天死盯着她的私生活,大概她也不至于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她呆坐了半天,心里微叹,凡事都有两面性,一面坏一面好,稍微处理不当,就失了平衡。
第二天早上,秦母去喊秦青起床吃早饭,敲了两次门都不见里头有回应,她不得以扭开门把手探头去瞅了两眼,发现床上没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头 ,她大叫一声:“老秦,老秦!不好了!你姑娘不见了!”
秦父正在卫生间洗漱,闻言顶着一嘴牙膏沫儿跑出来:“你说啥!”
秦母正要说话,突听大门开了,然后跨进来一人,秦母看清那人,又叫了一声:“你一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
秦青愣愣地看着发怒的母亲,反手关好门,回道:“去跑步啊,怎么了?”说罢又看了一眼满嘴牙膏沫儿的父亲,疑惑道,“爸,你这是干什么呢?”
秦父摆手:“没事,准备吃饭。”说完返回去继续洗漱,秦母神色微恙,嘀咕道:“大周末的,跑什么步,以前也没见这么勤快过。”
秦青见这两人不大对劲儿,莫名其妙的,但她满腹心事,也就没问,一顿早饭便在沉默中过去了。
饭毕,秦母跟秦青提起相亲的事:“上回的那个,你们有什么进展没?”
秦青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头也不抬地问:“哪个?”
“那个姓宋的。”
“没什么进展。”
“那后来的几个呢?”
“都没联系了。”
秦母听她心不在焉,顿时升起一股邪火,伸手点着秦青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说你挺聪明的个孩子,怎么快三十了就是嫁不出去呢,这可怎么办好,怎么办好。”
秦青不理她,拿上书往自己卧室走,秦母叫她:“你一会儿去找家林,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
秦青听到那个名字,浑身一震:“我不去!我有事,晚上不在家吃。”
秦母见她状似遇见鬼魅一般逃了,心里一气,冲口骂道:“你这孩子太没有良心了,早前家林父母在的时候,疼你疼到心尖儿上,也没让你回报什么,这会儿老周家就剩他孤单单一个人,不过是让你多加顾念,帮衬帮衬,你瞅瞅你这副德行,喊他吃顿饭像是抽你筋扒你皮一样,他怎么的你了?”
秦青被斥得面色发白,脚步微顿,莫名地委屈涌上心头,不由得鼻子发酸,可这种事情必须要瞒住别人。她反手关上门,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换上衣裳出去。时值初夏,到处都绿意融融,阳光照在身上有点**辣的,她东逛西逛,却是无处可去。
当初,若是能忍下那一时之欲,此刻的她便不会这么惶恐和后悔了,为什么就没忍住呢?
这样的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已经不是昔日的完璧之身,却还要维持着那份洁净外表,同噬心蚀骨的**争斗,如果被人知晓了她所做的事,该怎么向父母交代?又该以何种脸面去面对日后的丈夫?
远的就不想了,只想近的。她该怎么跟周家林相处呢?
起初,秦母闲着没事做,惦念着周家先人的情分,想帮周家林寻上一门好亲事,后来受周家舅舅重托,便将他当作自己儿子一般,四处撒网猎寻适龄的姑娘。上回看中的那个超市收银员,本来已经答应了要见面,但不知中途听了些什么 ,转而就跟别人订婚了,她知道后气了好几天,完后重整旗鼓,誓要找到一个比那个姑娘强上千百倍的人来,周家小子长得好,身高体壮,人又能干,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夫婿。
她今天邀请了一个姑娘来家里做客,这人是她的老友的侄女,叫陈默,在一所幼儿园当幼师,刚刚二十三,正是青春少艾的年纪,人也活泼开朗,心底良善,她见过两次,觉着和周家林很相配。秦父见她殷勤地忙前忙后,又是铺桌布又是摆椅子,厨房还搁着一堆洗好的蔬菜瓜果,他蹙着眉头问:“这事儿你跟家林商量过没?万一他没有成家的心思,你这么一搅合,把他置于何地?”
秦母扬了扬眉:“这是他舅舅拜托我的,再说家林不小了,他整天跟一群男人混一堆儿,忙得脚不沾地,又没人替他张罗,结婚生子得拖到什么时候去?你闲着吗,过来择菜,早上留你姑娘帮忙,死丫头又跑出去疯了,过几天再寻几个相亲对象,不信就嫁不出去她。”
秦父无奈地丢了报纸去厨房,耳边飘过秦母一连串的唠叨。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周家林得知此宴实为相亲宴时,并未奇怪,也没言其他,和平时一样,寡言少语,默默吃饭。饭后又上了果盘,秦母拉着陈默的手聊了半天,才让周家林送她下楼。
陈默今天的装扮清新宜人,梳了个童花头,一件淡黄色罩衫,一条蓝色牛仔九分裤,脚上穿了双白色帆布鞋,纤细的手腕上戴了一串珠子,整个人洋溢着迫人的青春,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周家林身后,慢慢地下楼。这个男人高大挺拔,穿着简单,白衬衣包裹着蓬勃待发的好身材,大概是嫌热,衬衣袖子卷了几卷,露出一截铮铮铁臂。她不动声色的靠近一些,闻到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皂香,不由得心神一荡。
刚才在饭桌上已经偷偷地打量过他,这人长得俊朗帅气,说话声音低沉醇厚,举手投足间透着男子汉大丈夫的气度,让人禁不住迷恋。
“周哥哥,我可以这么喊你吗?”陈默忽地挽上周家林的胳膊,扬声问道。
周家林低声应道:“嗯。”
陈默见他没推开自己,心里稍微得意,又靠近了一分:“周哥哥,我明天能去工地找你吗?我煲汤特别好喝,嗯,我给你煮绿豆汤吧,夏天喝这个解暑。”
周家林沉声道:“不用麻烦了,我喝不惯。”
陈默哦了一声,说:“那周哥哥你喜欢吃什么?我会做好多小吃哦,做饭也好吃,哪天尝尝我的手艺吧。”
周家林淡淡地赞道:“你挺能干的。”
“当然啦,我姑姑说,哪个男人娶了我,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哦,我一定会是个贤妻良母的。”陈默嘻嘻笑道。
周家林沉默不语,这姑娘真是年轻。
说话间,两人便下了楼,此时的天色已染了黑,但比起楼道来,还是亮了许多,周家林抽回手臂,令陈默跟在身后,待出得楼门,他指着花坛说:“你去那边等我,我去开车。”
陈默心有不甘,冲他哎哎哎地叫,他却没听到似的去了地下车库,她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嗯,沉稳有定力,面上平静,不受诱惑,正是居家好男人,她轻轻握拳振臂,加油,陈默!
秦青回家时已经快十点了,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屋,却发现沙发上端坐着三员大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吓了一跳,暗暗定了定神思,问向那几人:“准备过夜生活呢?这会儿了,都不困呀?”
秦母哼了一声:“老早就发现你鬼鬼祟祟的,一大早上出门,现在才见影子,去哪儿疯了?”
秦父则打了个哈欠:“好了,姑娘回来了,我去睡了。”说罢起身回了主卧。
秦母没拉住秦父,气得喊他:“说好一起审她的,早就知道你会是个叛徒!”
秦青僵着脸瞅了一眼周家林,这人神色平淡,只是在最初看了看她,此时已经移开了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像是眼里没有她似的。她也只当屋里没他这人,转而扑向秦母,声音软了软:“我约会去啦,母亲大人别生气。”
秦母板着脸推开她:“少跟我腻歪,多大年纪了,不知羞!”完了又问,“男的女的?是哪个,我认识吗?”
秦青嘟了嘟嘴:“就是那个姓宋的咯。”
秦母怔了怔,渐渐喜笑颜开,点着她的额头说:“开窍了啊。”言罢起身,“家林说有事找你,等你一晚上了,你们俩说吧,我也得去睡了。”
秦青乞怜地望着秦母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还未回头,腰间就是一紧,不待她吃惊,人已被周家林搂过去抱住,那人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道:“姓宋的?”
“你别乱来!”秦青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轻声吼他。
周家林一手钳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到自己膝上,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衣摆抚上她的背:“放心,我只摸一摸。”说罢沿着她的腰线重重抚下去。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十一章
秦青身体受到刺激,忍不住就要叫,可这个情况,这个境地,她要是喊了,两人的关系就必然会暴露,她就会被秦母砍死!周家林这人忒可恨了!她都躲了他这么久了,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怎么还不放过她啊,非得撕破脸皮讲清楚才行吗。
“周家林,你别太过分,这是我家!”秦青咬牙切齿,挣扎着要站起来。
周家林却把她拖到怀里抱住,使劲儿掐了掐她的腰:“还躲着我么,嗯?我看你能躲到哪儿去。”
秦青被掐得生疼,眼泪忽地涌上来:“周家林!”她恨声低吼,“你快放开我,万一我妈出来看见了怎么办!”
周家林闻言,手上的力道蓦地加重,疼得秦青直哼哼,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将人扛起来往她的卧室去:“既然妹妹害怕,那咱们就关起门来亲热。”
秦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得“啊”了一声,又怕惊动了父母,忙捂着嘴掩住惊叫,待卧室门关严了,她才奋力捶打周家林:“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家林接口回道:“干你!”说罢,把人背转过来搂住,低头咬她的耳朵,转而咬到后颈,一寸一寸地啃啮。
秦青受不住挑弄,登时软了身子,自从上次之后,两人已很久没接触过,这会儿遇上了,均有些颤栗,秦青又惊又怕,腿也开始发酸发抖,她低声哀求:“ 周家林,家林哥,你别这样,我求你了。”
周家林喘着粗气亲吻她的耳根:“现在求已经晚了,妹妹,我恨不得把你缩成小拇指那么大,天天儿搁到兜里揣着。”
秦青此时衣衫半褪,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和一片柔滑细腻的背,周家林把她压在墙上,腾出手来摩挲她的肩背,火热的唇舌也凑上去烙上滚烫的吻,秦青欲哭无泪,话也讲不出,从前面对着他的那份伶牙俐齿像是已经灰飞烟灭,他好像不再是他,越来越强势霸道,让她无处躲匿。
两人气喘着相互纠缠,忽听得门外一声响,秦母高声叫道:“青青,家林走啊?”
秦青身子一颤,面色发白,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周家林低声道:“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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