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VS女博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笑语
秦青绷着脸,叫谁妹妹呢,谁是你妹妹,哥哥妹妹能那样吗,流氓,还能装成个没事人一样,吻技那么娴熟,肯定早就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了!她把包扔到沙发上,回卧室换了件衣裳,然后对镜调整了下姿态,用手把嘴角往上推了推,露出三分笑。水来了,土掩,兵来了,将挡,这是自己家,不能让给外姓人,她得夺回关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饭毕,几人坐客厅里聊天,从以前聊到现在,又聊到将来,秦母说:“我们青青姑娘呀,从小就娇,现在更是娇,眼见三十岁了,心性还是二十四五呢。”
秦青撇嘴嗔道:“我哪里娇了?”说着把头埋进母亲怀里上下蹭。
秦母笑着推她:“哟哟哟,开始撒娇了。”
秦青颇难为情,她是独女,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爱,生活环境也单纯,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自然就不怎么长心智,但这是弱点,可不能暴露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抬眼偷偷去瞧那个人,他正嘴角含笑望着自己,见她看过来,立刻移开目光,秦青登时有点不舒服,他闪躲什么!
虽是不大愿意带周家林参与她的私生活,但耐不住秦母的唠叨,只得领着他去了两场吃货宴,席面上的人大多是点头之交,而且三教九流,也适合替他寻对象,然而因为那晚的尴尬事件,她始终存了一份难言的心思,既想推出他,又想亲近他。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变得忽远忽近,忽明忽暗,一切由着她的性子来,她高兴了,便逗上一逗,她不喜欢了,便把他丢弃到一旁,任其自生自灭。
除夕夜很快就到了,周家林被邀请到秦家一起吃年夜饭,北方的习俗是主餐为饺子,秦青在煮好的饺子里挑挑拣拣,秦母骂她:“别翻检,弄破了皮儿,不是好兆头。”
秦青闷声说:“我要挑几个带硬币的,来年发大财。”
秦母说:“这么多饺子,你知道哪个是?快点端出去。”
秦青笑道:“我做了记号,哈哈哈。”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捏着花边的饺子,郑重其事地搁到左手边的碗里,端出去放到周家林面前,“家林哥,你吃这碗。”
饭菜已经摆了一桌,几人围坐一块儿,开了酒,举杯共饮一口,相互问了新年好,笑融融地举筷吃饭,秦青暗中瞧着周家林,见他吃了几个饺子后突然大咳,直咳得俊秀的面庞充血,秦母忙给他倒了水,秦青则咯咯直乐,“家林哥,恭喜你中奖啦,来年红红火火哦。”
她在包饺子的时候,偷偷包了个芥末馅儿的,此时看他出糗,再也崩不住,笑个不停,秦父骂她胡闹,周家林压住咳嗽,说:“多谢妹妹,这么有心。”
秦青仍是眉眼带笑,白皙的脸上因浸染了酒气,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今晚的她穿了件一字领的红毛衣,露出左侧的肩头,精致的锁骨更是一览无余,妩媚裹着风情,潮水般涌向周家林。
周家林低头猛吃,不知不觉被秦父灌了一杯酒,喝得急了,头有点懵,秦青却过来拉他:“家林哥,你陪我去放烟花。”
她撒娇似的贴着他的背,女人特有的馨香钻入鼻孔,令他无处可逃,而且后背有两团柔软,轻轻摩擦着他,像是要透过两人的衣衫,磨到他心里去。他喝了一大口水,缓了缓,镇定地站起来:“走吧。”
秦青披了件外套,和他一起下了楼,已经有不少人在底下燃放烟火庆祝新年了,她催促周家林快点,待烟花一点燃,她便跑到他身前,仰头望着五颜六色的天幕。
隔了一会儿,周家林听见秦青小声说:“家林哥,我有点冷。”
周家林哦了一声,说:“那回家吧。”
“不回,我想多看会儿,你把大衣打开,让我进去。”
周家林愣了愣,解开大衣,把人裹进怀里,两人紧贴着,在寒风中站立,秦青心里有些得逞后的悸动,她待他,又是矛盾,又是渴望,她想克制,却又控制不住,她恼恨,却又喜乐,明明觉着是坑,却又想跳。
秦青的态度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周家林克己守礼,再也没发生逾越的事儿。初三是走亲访友的日子,大小聚餐接踵而来,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也凑热闹,一场场同学聚会组织起来,秦青每次去都受打击,那些长得不如她的女人们差不多都嫁出去了,她却拖成了个老姑娘。这次接到大学同学的电话,那边问:“有了吗你?”
秦青气愤那人的语气,恨声道:“有了!”
“哎呀,大喜事啊,几个月啦,快带来给我们瞅瞅,看什么样儿的小伙俘获了我们大美人的芳心呀。”
秦青有些后悔说大话,但总是受这些女人挤兑,她也想找补一回,于是央了周家林同去,事先给他挑了几件衣裳,这人身材好,十足的衣服架子,拎出去放那儿,个个赞不绝口。
“郎才女貌呀,周哥哥跟青青怎么认识的呀?”
“青梅竹马。”秦青挽着周家林,笑道,“我这么多年,就等着他呢。”
一众人都恍然,一副了悟的神色,接下来是推杯换盏,啤酒红酒轮番上,吃完饭去k歌,又喝了一轮,秦青心情好,喝得也痛快,喝到最后,已分不清人。
她印象里自己好像吐了,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还不够,还呕了胆汁,嘴里又苦又涩,再后来就模模糊糊,什么都不记得了。早上醒来时发觉阳光晃着眼,照得她脑袋疼,她动了动胳膊,突然摸到身边有个人!
有个人!她大惊失色,扭头看去,见周家林面向她,睡得正香。她顿时心跳加速,慌忙摸自己的身体,只套了一件大衬衣,其余的衣物全被脱了!她立刻泪盈满眶,酒后乱性了,她不清白了,这可怎么办。
周家林被一阵哭泣声扰醒,睁眼瞧见秦青用手背盖住眼睛流泪,纤细的腕子迎着阳光,白得耀眼,他叹气:“我没把你怎样。”
秦青正安静地哭,被他吓了一跳,愣怔片刻,忽地坐起来:“你说的真的?”
“你吐了一身,我帮你换了衣裳。”
“你换的?啊,你不能找个女的给我换吗?”秦青怒道。
“是你求我带你回这里,求我给你脱衣裳。”周家林淡淡地说道。
秦青震惊,不由得臊红了脸,也不哭了,咬唇看他。周家林平躺着,下半身遮在被子里,上身光着,宽肩细腰,健美的肌肉呈流线型,闪着润滑的光泽,她艰难地问:“我还求你什么了?”
周家林侧过头来盯着她,说:“你还求我,吻你,干你。”
秦青尖叫:“我没有这样!”说着人就扑到他身上,又捶又打。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四章
周家林的话虽粗,却不似撒谎,秦青羞大于气,恨不得掘地三尺将自己埋了。酒醉后的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丢人的事儿?她又恼周家林捅破了她的面皮,让她无处躲藏,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拳头,捶在他身上,可越打越气,自己衣衫不整同他纠缠什么呢,想到此,忙止了手,不料腰间一紧,那人伸了手臂把她搂住,她悴不及防,整个人跌到他宽厚的胸膛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料,柔软和刚硬泾渭分明,秦青感觉到他烫人的肌肤温度,吓得心惊肉跳,胳膊肘一撑直起身来,以期同他隔开些距离,然而腰身被他紧紧箍住,下体动弹不得,扭了两下,却招来他闷哼一声,然后是天旋地转,缓过神时人已被他压在身下。
“你别动!”周家林低喝。
秦青两手搭着他的肩,尽力推他,听得这声,立刻停了动作,可是心里急得快要哭出来。
周家林把头埋在秦青的长发里,静待了一会儿,哑着嗓子说:“你别哭,我已经忘了。”
秦青哭道:“你心里记着呢。”
周家林起身,替她擦了眼泪,不料却越擦越多,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想放了她又舍不得,最后低了头,吻上她的眼睛。
秦青脑袋发懵,只觉他的唇温软如云絮,轻轻地拂过眼皮,真是舒服极了。
秦青跟父母打了招呼,洗了澡,晚饭也没吃,躺床上把自己盖严实,闭眼进入黑甜的梦乡,这次折腾把她累惨了,脑中无暇去思考睡眠之外的任何事。至于周家林,明天再说吧。
后知后觉其实不是件好事,秦青失了身,却诉苦无门,众友人都晓得那人是她寒窗苦等十几载的良人,那被良人睡了,岂不是很正当的么?她没料到自己竟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现今蹲在坑底,跳也跳不上,遁也遁不走,只得独自懊悔。
那天做了两次,都没带套,她第二天才去买了事后避孕药吃了,心里对周家林平添了几分不满,男人总是爽完就抽身走的那个,女人不得不善后,还得为**买单。
初五早上,秦母吩咐秦青去对门喊周家林中午过来吃饺子,秦青懒懒地窝在沙发上看书,头也不抬,说:“他不在家。”
“这大正月的,他不在家去哪儿?”秦母嘀咕着问她。
秦青烦道:“我怎么知道!”
秦母迷惑地看她:“你吃枪子儿了,一嘴火药味儿,一会儿多包点饺子,给家林留着,今天的饺子有讲头的,不能不吃。”
秦青忽地想起自己曾经包了个芥末馅儿的饺子捉弄周家林,那会儿她还是个清白的姑娘,如今,却已尝过那番滋味。她恼恨地合上书,跑到窗边做运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五章
秦青未留只言片语,一走了之,周家林过去找了两次,都没见着人,说是跟朋友聚餐去了,秦母唠叨:“拉都拉不住,让她带上你,你们一块儿出去玩玩,非不干,一大早的,叼着块面包就跑了,哪有个三十岁的样儿。”
周家林跟着聊了几句,回家收拾了一番,便带上酒菜跑工地去了,工程要到三四月份才动工,往年跟着舅舅时,做工程前要帮着家里做农活,翻地浇水,播种施肥,忙活完了,召集上工友赶往工地,埋头干到冬月上冻。今年突然闲下来,没事儿干了,就起了邪念了,他心里很乱,觉着对不起秦青,但又很高兴。
工地周围的矮房个个紧锁着门,显得一派萧索,唯独大门内有间屋子冒着竖直的青烟,看场子的大爷无亲无故,养了条土狗,一人一狗相守过日子,周家林邀请他去家里,他嫌市区吵,不动弹,于是就在这片空旷之地独个儿过了春节。
小屋生着旺旺的炉火,灶上搁着一口铁锅,里头炖着野味和山珍,咕嘟咕嘟冒着腾腾热气,土黄狗窝在一旁,不时地抬头瞅瞅,周家林把酒菜摆上桌,跟大爷一人一盅默默对饮,他不爱说话,平时跟工友一起也多沉默,这会儿藏着心事,更是懒得出声,门房大爷也没理会他,就着大碗里的菜品着小酒,恣意的很。酒足饭饱之后,周家林喝得微醺,往榻上一躺,头顶的收音机唱着京剧段子,腔调拖得悠长,他闭上眼听,不多久竟然睡着了。
秦青平时总盼着放假,现在却盼着上班,她这个人没什么大志,书读得顺,又没什么外在压力,所以读着读着就到了博士,毕业后也没想着做女强人,只是图个妥当工作,赚个安稳工资,吃喝不愁即可。
唯一的缺憾是年近三十,还单身。秦家的亲朋好友们全部出马为她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相亲安排了好几场,都不满意,这回寻摸到一海龟,人生得高大帅气,赚钱也多,家人都觉他正好配得起秦青,于是在还没出正月,便急不可耐地让两人见了面。
第一印象不错,俊男靓女,感官上的确挺配,双方家长颇为满意,喝了点茶就手挽手走了,独留两个年轻人继续深入了解,秦青有点放不开,拘谨地坐着,也不知该寻求些什么样的话题,这并非是他们第一次见,上次她带周家林去参加小团体活动,就跟这人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时他也是陪朋友,两人并未说过话,正踌躇间,听得对方问道:“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秦青道:“记得,宋玉润呀。”
宋玉润看着她笑,有点意味深长,秦青被他看得略略发毛,竖起警惕问:“怎么了?”
“你长得挺好看的,忍不住想盯着看。”宋玉润依旧笑眯眯的。
秦青面皮薄,受了这句赞美,登时红了脸,嘴里回道:“你也挺帅的。”
“是吗?谢谢。”宋玉润端起杯子,遥敬她。
秦青瞅他:“你跟所有的女人都这么说吗?”
宋玉润道:“不,只对你说过。”完了笑了笑,又说,“你很特别,而且的确很漂亮。”
秦青抿嘴儿,隔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人好油嘴滑舌。”
宋玉润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是看你不高兴,逗逗你,放松点,我又不是虎狼,吃不了你。”
秦青乐了,宋玉润又问:“你有个哥哥吗?”
秦青摇头:“上次陪我身边的那个,是我邻居,也算是哥哥吧。”
宋玉润笑道:“噢,青梅竹马。”
秦青听到这四个字,身子犹如触电,差点没拿住杯子:“不是的,很多年没见了,他一直在外头,才回来不久。”
宋玉润见她神色紧张,心中略有些犹疑,但只是一顿,便将话题岔开,两人一来一往,从朋友聊到自己,又聊到其他,宋玉润绅士十足,而且言语幽默,提及在国外读书时的趣事,逗得秦青不顾矜持哈哈大笑,他则微笑欣赏她的恣意。
两人聊得投机,又一起吃了饭,之后宋玉润送秦青回家,车子一直开到楼下,秦青同他挥手告别,宋玉润一手搭方向盘,一手按着椅背,笑问:“女士,今天开心吗?”
秦青点头:“先生,很开心。”
宋玉润赶着就问道:“那明天能约你看电影吗?”
秦青思忖:“恐怕没时间,改天吧。”
宋玉润替她解了安全带,又开了车门,秦青道谢,转身下去,腕子却被握住,那人倾身过来,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柔声说:“晚安。”
秦青被唬了一跳,瞬时呆了。男子的阳刚气扑鼻而入,额头上温润触感令她心头发紧,她抖着手推开他,微怒,宋玉润却泰然如常,笑着看她,倒显得秦青小题大做似的,她下车往回奔,心里已将对他的那些好感一一抛却。
她边走边懊恼不已,怎么就没给他一巴掌呢,他们俩什么关系啊,这就占她便宜了,她身上有贴着欢迎来品的标签么?一路奔到了自家门口,仍是有些愤愤,这人不可交。
宋玉润并未立刻走,而是静坐在车里,摸了根烟点燃叼在嘴里,那人的窈窕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他一边抽烟一边欣赏她的微怒和急切,不由得笑起来。这类型的女人很透明,想什么做什么,让人一目了然,虽然感性,但不娇柔造作,尤其是那点小女孩心性,有点媚有点娇,火候恰到好处,令人情不自禁,想一搂入怀,亲亲方泽。
一根烟抽完,开车赶去朋友的小聚会,到得晚了些,立刻被罚了两杯酒,众人还是不满,起哄道:“玉哥儿将我们抛下多年,一个人跑国外逍遥,好没义气,今天喝不倒不准回!”
宋玉润并未推拒,一手搂了陪酒小妹,一手端着杯子,喝了个痛快。
包厢里灯光昏暗,有人站在沙发上唱歌,有人勾肩搭背边聊边喝,也有人伸手去摸身边的姑娘,惹得女人吃吃发笑,人却不躲,反而贴上去,嘴里含了酒凑过去接吻。
几轮酒喝完,房间里的人剩了七七八八,宋玉润喝得有点多,双肘撑膝,低了头发呆,一女郎贴上来嗲声撒娇:“哥哥,要不要休息,我带你去。”
宋玉润没听清女郎的话,但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抚上脸颊,温热细滑,夹带了一股子浓郁的香气,他抬眼去瞧,见是先前陪着自己喝酒的小妹,他俯身在她耳边喷了口气,笑问:“痒痒了?”
女郎禁不住挑逗,心中颤巍巍的,嗔怒:“哥哥真坏。”
宋玉润伸手掐她的胸:“我摸摸嫩不嫩。”
女郎忍着酥麻,笑道:“怎么,哥哥想找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宋玉润眯眼:“我不好那口,就喜欢大龄女青年,云英未嫁的,熟透了的桃子,味美汁甜。”
女郎媚媚地笑:“哥哥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宋玉润但笑不语,他看上的姑娘,非游戏人生那一类,是要娶回家做老婆,相守一辈子,那人娇娇俏俏,清透干净,笑起来眼如弯月,直勾人心,他心下不禁蠢蠢欲动,手也不安分,沿着女人的腰际抚下去。
女郎贴得更紧,凑嘴到他耳边迷惑他:“**一刻值千金,哥哥可不要软哦。”
宋玉润搂紧女郎,狠狠地吻她,吻罢,将人推到一边,拿湿巾擦了擦嘴,说道:“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下次见客时少洒点。”
女郎咬唇看他,一副我见尤怜的摸样,宋玉润没再看她,起身踉跄着出去,独留女郎黯然神伤,旁边过来一人挨着女郎坐下,说:“我们玉哥儿喜欢良家,你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来勾搭我吧,嗯?”
女郎幽幽地道:“他生得真好看,声音也好听。”
那人笑道:“可人非好人,你们女的就是肤浅。”
女郎转而勾住他的脖颈,媚笑道:“肤浅是因为心地良善,哥哥是喜欢复杂的女人还是单纯的女人?”
那人说:“我喜欢不图钱的。”
宋玉润在外头吹了阵风,把酒气散了,再回来时,包房里的人已所剩无几,他摸了卡出去买单,心头攒着那个人,再看哪位佳丽都不顺眼。
他与她头次见面也是凑巧,有人组织了小型家庭聚会,女伴珠珠带他去赴宴,等着吃饭的当口,他去阳台抽烟,见着一人低头蹲在窗角逗弄小猫。
这女人有一头柔顺的黑发,软缎似的散着,一张巴掌大的脸白白净净,嘟起的嘴唇红润饱满。宋玉润捏着烟站她身后,眯眼看了良久,她身量娇小,穿了件黑色的套头毛衣,领子斜开,兜不住肩头,露了小半个薄肩出来,白腻的肌肤在黑色映衬下,更显得娇嫩玉润,他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转而离去。
从珠珠那里得知,她名为秦青,年二十九,生物工程博士学位。他微感诧异,倒真没瞧出来,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小女子,读书的本事挺强的。
珠珠见他心有所动,娇笑道:“你可别打她的主意,这样的小女人,惹不得。”
宋玉润喝了口酒,说:“哪个说要去惹她了,我可舍不得你。”
珠珠听了,掩嘴轻笑,她看着眼前这人好看的眉眼,心里微微有些空落,这人的心太深,她一直进不去,但她爱他爱得紧,生怕他哪会儿腻烦了,就抽身而退,独剩她一人伤春悲秋,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必定留不住他。
宋玉润嘴上如此说,眼睛却又去瞟秦青,这会儿她身边坐了一个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替她布菜,她默默地把他夹给到碗里的菜一一吃了,两人举止并不亲昵,似是恋人,又似是兄妹,宋玉润盯着秦青红润的唇,心道,也不嫌筷子上的口水脏!
那次之后,便没再见过,他惦记了一回,终是没敢去招惹,这女人一旦弄上手,便得付出婚姻,而他尚无成家的打算。
此次相亲纯属敷衍父母,免得他们成天守在门前候着他,搞的他烦不胜烦,不想这相亲对象竟是她,天意!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六章
宋玉润并未因秦青的拒绝而放弃约她,电话总在她休息或者临睡的时候追踪过来,同她聊上一会儿,有时会提个实验项目,问她有什么想法。秦青对他不大感兴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多数时候应付些嗯啊之类的语气助词。
这会儿的她,有很多重中之重的事情。首先是手头的工作,其次是跟对面房子里住着的那人的纠葛。
春节假期一过,放缓的业务立刻被提上日程大力动作起来,秦青出了次差,帮忙组织了两场学术会,虽然累得手脚发软,但觉着幸福无比,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躲出来了,这些天,她每次回家都胆战心惊的,开门时也蹑手蹑脚,就怕身后那屋的人突然出来,两人见着了会尴尬。好在周家林没来讨嫌,让她得了个清静,可夜里却常睡不着,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回放那天的事,想得多了,又有些模糊,不少细节也记不大清楚了,好像是有过,又好像没有过,可不管怎样,那一番蚀骨的滋味,她却忘不掉,夜里做梦,会感到阵阵莫名的悸动,仿佛那人在耳边粗重的呼吸,又烫又热。
她没谈过恋爱,也未有过男女间情感上的纠缠和波动,不知所谓的爱是个什么样儿的,而且她从前只是幻想过被男人搂抱亲吻的感觉,现今自己跨了一道鸿沟,体验了男女情*欲,刺激有之,愉快有之,难过亦有之。极高的满足后,失落感便涌了过来,同时还有些懊悔,过度放纵自己,迟早会酿成大祸。
秦母说这辈子做了件很失败的事情,就是把女儿养得太娇了,虽然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脾性却是比旁人怪上那么一点。秦青对这个说法颇不以为然,她纵使是有些骄纵任性,却也是可以承担骄纵任性的后果的,她做得起,也担得起,但任何事都要把握一个度,她没料到自己竟然把这个度突破了,使得意外发生,不由得生出些小慌乱,她想,应该跟避免再跟周家林会面,她得静一静,以平复内心荡起的涟漪。
周家林趁着开工之前,约了几个头目吃饭,又就着过年的由头,包了红包塞人手里。选的馆子是私家菜坊,地处在深巷中,氛围清幽安静,菜品地道上乘,宾主把酒言欢,都极是高兴。
一个头目很是看重周家林,夸他办事利索,活儿干得漂亮,将来一定发大财。
周家林朗声笑道:“我一个人能成什么气候,还得靠大家照拂,共同发财。”
众人听了便大笑,酒喝得痛快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看天色尚早,便有人提议去泡个温泉,周家林遣人买了单,然后带着这些人开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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