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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瑞者





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 穿越寡妇的八卦生活_分节阅读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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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库房里有个十分宽敞的大院子,平时天气好的时候,那些使女小厮们就把收藏的字画书籍拿出来晒晒,免得潮了霉了被虫蛀了,到了清点物品的时候,就把要清点的物品全部抬出来,在院子中间放着,让主人一样一样过目。
可这就问题来了,现在寒冬腊月的,让杨曼和王秀娘两个女人顶着寒风在外面清点上整整一天,光是想想杨曼就觉得身上发寒。
不过一进院门,她就放心了。
库房的管事显然是伺候周到的,早就带着人连夜在廊下搭起了暖帐,用厚厚的棉布将一段回廊整个围了起来,地上铺了地毯,四个角落都安置了火盆,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下也有火盆,左右两把太师椅,椅子上都放了棉垫,人还没有进去,暖气就已经扑面而来。
杨曼正在感叹这就是有钱人的铺张的时候,王秀娘倒是见惯似的,不以为意的扫了四周一眼,然后对杨曼道:“大嫂子先请。”
杨曼这才恍过神来,老实不客气的当先走入暖帐中,在左首坐下。王秀娘紧随其后,在右首坐下。
过错
“你们几个,先把名字报上来。”王秀娘先对杨曼笑了笑,见杨曼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不由想起昨夜婆婆苏氏对她说这位大嫂子不爱管事的话来,于是她先开了口。
管事们连忙上前通名,王秀娘也没有多说什么,讲了几句开场白,大概意思就是我知道你们辛苦了,不过辛苦也就今儿一天,等忙完了,只要没有出什么差错,自然有你们的好处之类的。
然后她才对杨曼道:“时辰不早,咱们也不耽误了,大嫂子把礼单拿出来,这就一一核对过目吧。”
在这些管事养娘面前,王秀娘露出了精明干练的一面。杨曼倒是不奇怪,听说这位弟媳在家中的时候,就管理过杨小曼的鬼魂恨她坏了她的名节,要来找她报仇啊。
好吧,光是这四句签诗就把杨曼吓得魂不附体,至于后面的诗意和解文就更不敢去琢磨了。她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在枕头下面压一本金刚经,呜呜,她前一天刚动了点歪心思,马上就遭报应了,果然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她再也不敢了啦。
不知道陆氏是不是乌鸦嘴,还是真的懂得看天象,这天下午的时候天色就有些不对,分外寒冷,到了黄昏的时候,果然飘起了雪,一夜之间,就覆盖大地,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了。
这场雪一直下了一天一夜,正好杨曼接连几天都不敢跨出院门半步,什么活动都不想去参加了,便借着这场雪为由头,她推说受了点风寒,找了小雁来服侍,在屋里拼命煎药,弄得整个文魁院里都弥漫着一股子药香。高氏苏氏等派人来请她,她都没去,因而错过了许多热闹。王秀娘等人要来探望她,也被她以染病不宜推了开去。
倒是吴顼这小家伙,知道他娘装病,因此没心没肺的在院子里滚雪球,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压根就不管他娘为什么要装病。
这些天里,杨曼最最害怕的还是吴宏来看她,若是听说她病了,吴宏定是要来看望她的,想起除夕夜的那一回首,想起那乍然而起的心跳,杨曼就不敢见他。
不过吴宏终究还是没有来,杨曼渐渐宽了心,也有些失望,直到正月十五上元节的那一天,她走出院门,向高氏禀报一下,准备去参加游园会,才知道,原来初一那天,吴宏陪着吴坦之去寺里上了头香之后,就赶回杭州去了。这时杨曼才想起吴宏说过,年后有些朋友要来,想来他急急回去,便是为此了。只是不知道杭州是不是也下雪了,路上是不是好走。
既然吴宏走了,杨曼纠结的心也就放开了,想自己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最多也就是去个茶楼,还是躲在屋里不见人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机会碰到能令自己心动的男人,不心动就谈不上偷人,而吴宏算了,不想他了,越想越烦。
就这样,杨曼细心打扮了一下,带上小雁,欢欢乐乐的去参加游园会了。原本高氏的意思是让她多带几个人去,不过杨曼认为还是低调些好,如果带的人多了,容易被人认出她是吴府的大少夫人,高氏一听觉得有理,想那金家的游园会也不是什么人都进得去的,安全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因此也就没有勉强她,只是告诉她,王秀娘和几个姑娘们也去了,到时候让杨曼别忘了去找她们,然后一起回来。
杨曼这才知道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想去游园会,早知道就一起走了。她原本还想带上吴顼和春桃,可是高氏要留吴顼在她那儿玩,她干脆就把春桃留下来照顾小家伙,自己带了小雁就出了门。
宋代的社会治安其实是非常好的,尤其是在梅里,基本上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姓吴,只要看她的衣着打扮,就没有哪个地痞混混敢来欺负她,因为碰她一下,就等于得罪了这里百分之七十的人。杨曼随便叫一声,会有一大群人冲上来保护她的。
上元节历来就是正月里最热闹的一个节日,它不像正月初的那几天,要烧香,要走亲戚,到处去拜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家族的,是家族之内的公关活动,而上元节则是属于个人的,这一天,不管男女老幼,都可以尽情的上街狂欢,和西方的狂欢节很有些相似之处。上元节也叫元宵节,因为热闹非凡,所以又有“闹元宵”之说。
上元节的夜
这一天,有一件事情必做不可,那就是赏灯,哦不,准确的说是五天,在宋代,上元节的重要性完全不下于春节,从正月十四开始,一直要进行整整五天,这五天里,宋代的城市灯火通明,夜如白昼,人们通宵狂欢着,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尽情的玩乐,尽情的抒发着自己的欢乐。
那是令人无比向往的时代,不像后世,快节奏的生活打乱了人们狂欢的心情,节日,成了购物、旅游和宅在家里休息的代名词,不论是什么节日,都失去了它独有的文化气息,已经渐渐走向了没落。
赏灯,可不仅仅只是让你看哪个灯精致好看,包括的内容很多,如猜灯谜呀,放荷花灯呀,对灯诗呀,走百病呀等等,而文人墨客们更喜欢聚在一处,或吟词,或赋诗,或高歌,身边必然伴着一二位如花女子,当真是风流无限。
特别要说的是放荷花灯这个活动,已经有点情人节的味道了。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们,捧着各式各样的荷花灯,花芯里插着一根蜡烛,花瓣上还贴着少女亲手写下的一句情诗,她们小心翼翼的用手扩展着烛火,走到河流的上游处,将荷花灯放入水中,看着流水将花灯一路推向下游处。
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少年们,在下游处拥拥挤挤,拿着竹竿往河里拼命的捞着灯,捞着了,就高高的举着荷花灯,撒着欢的跑向上游,去寻自己命定的女子。
情窦初开的少女,瞧见了举着自己的荷花灯的少年,若是看中了,便羞羞答答去讨灯,少年要是也喜欢少女,就得紧紧抓着灯不放,苦思冥想的对上少女所出的情诗的下句,对不出来可是要出丑的。若是少女看不中少年,便失望的转身离开,任由心急的少年在那里高声唱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相比于后来的明朝清朝,宋代的男女之间的关系,其实是相当开明的,这个时代的人们,在一定范围内是允许男女自由恋爱的,当然,这个恋爱的关系,也仅限于牵牵小手,对对情诗什么的,想要亲个嘴儿就直奔三垒,那是门儿也没有的。
杨曼喜欢上元节,这一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随着人流走在大街上,不用避讳任何人任何事,她可以在经过河边的时候,看那些少年少女们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追寻他们的意中人,她可以在经过长街的时候,看着两边商铺里一排排的灯笼,各式各样,有的大气,有的精巧,还有一种走马灯,在那里转呀转呀,恍惚间,便转出了人生百态。
远处烟花一朵朵的绽放在夜空里,又沓然逝去。
身边,有一对对或少年、或中年、或老年的夫妻走过,他们彼此相携着,脸上都带着笑,手中都提着一盏鸳鸯灯。他们是恩爱的。
耳边,充满了欢歌笑语,像是要飞到天上去一般。
杨曼羡慕着,然后心里便又有些乱了。
“夫人,前面就是金家的梅清桃艳园了。”发现杨曼走神了,小雁在后面提醒。
“哦”杨曼回过神来,看着前方。
梅清桃艳园前,两盏大红的灯笼特别显眼,灯笼下的穗子上,各系着一个铃铛,在夜风里不时的发生清脆的叮当声。不时有人拿着请柬,带着家眷欢欢喜喜的进去。
能参加这个游园会的,自然都是无锡城里有名有号有声望的人家,平头百姓那是没有机会踏进来的。杨曼更喜欢漫步在大街上,随着那些普通百姓一起欢度这热闹的节日,不过奈何外面没有梅花坊。
梅清桃艳园,顾名思义,这个园子里,一半种着梅,一半种着桃,这是金家的园子,因为前年偶得了几株罕见的绿梅,移植得活,年前便结了花蕊,所以今年的游园会,便由地方上一些有名望的士子共同推荐在金家的梅清桃艳园里举行。
他们不是想游园,而是想观赏那罕见的绿梅,文人们对梅花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爱它的清高孤傲,用无数的诗篇来赞美它,可是真要让这些文人们在现实里仿效梅花一样去清高孤傲的生活,能做到的人便寥寥无几了,更多的是装出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其实不过是待价而沽。
这样的人,杨曼是瞧不上的,所以往年她都没有参加过游园会,只在大街上和人们一起玩乐,而且杨曼对绿梅也不甚在意,后世她见过很多次了,绿梅虽然少见,但并不像这个时代那么难得一见,今年嘛不得不说,梅花坊对她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她最感兴趣的梅花坊的“俏百舌”。
“俏百舌”是个女人,她是梅花坊的台柱子,一个非常擅于口技的漂亮女人。
所以杨曼一入园,就带着小雁到处寻找梅花坊的所在,在那里,她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才名满天下、风流满天下的倒霉蛋柳永。
在梅清桃艳园的西面,有一个建在水面的台子,台子上挂满了彩幔,彩幔上垂吊着无数的花灯,梅花坊里的歌舞伎便是在那座台子上表演着。
有一个男装的女子站在一角吹着横笛,笛声清脆飞扬,像飞跃在林间的鸟儿,充满了欢快,台子中间,是一个红裙女子的独舞,她的衣裙看上去很单薄,随着舞动的身姿,裙摆飞扬起来,像一朵跳动的火焰,女子的手中还牵着两根红色的绸带,急速的旋转着,绸带在她的身体四周环成了圈,就像从那朵火焰里面分离出来的火苗一样,那么热烈,那么激情。
她不冷吗那么薄的裙子,上衣又短,都快看到腰间那雪白的肌肤了。
杨曼远远的看着,暗自嘀咕了一声。她的前面有不少人,都围在台子前,专注的看着那红裙女子的独舞,大多数都是男人,所以杨曼不好再往前靠,只能借着一株梅枝掩身,悄悄的往前看。
他就是柳永
“小雁,你去打听一下,俏百舌的表演开始了吗”
如果还没开始,她就在这里等一等,要是已经表演过了,那她就转身回去,在这里看那些文人墨客吟诗作词,还不如到大街上和那些普通百姓一起猜灯谜有意思。
“是,夫人。”
小雁答应一声,正要去,便在这时,有个男人的声音从杨曼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莫娘子,看,有人等你已经等急了。”
杨曼吓了一跳,连忙回身,小雁反应更快,一下子就把她挡在了身后,毕竟以杨曼的身份,不好随便让男人靠近的。
来人有两个,一男一女。
男人大概三十多四十不到的年纪,下巴上有一缕胡子,脸面还算白净,五官端正,算不上英俊,不过配着一身干净文士长衫,头上戴一顶文士帽,倒是有股儒雅的气质,典型的宋代文人模样。
女子一身青裙,手里撷一枝红梅,柳眉樱唇,面上笑盈盈的,很是清丽的模样,头发只随便挽了一个圆髻,用一根银簪固定了,什么装饰也没有,只有鬓角上插着一朵红梅花儿,看上去是刚从女子手中的梅枝上摘下来的。
这不是正经女子应有的打扮,杨曼正琢磨着,便见那男人对她一笑,如沐春风。
男人道:“这位夫人,下一场便是莫娘子的百舌了。”
杨曼立时恍然,看着女子惊道:“你就是俏百舌”
莫娘子微微欠了欠身,冲杨曼点一点头,然后当先向前走去。
“我家夫人问话,怎的如此无礼。”小雁嗔怒,心想这些妓坊出身的女人,就是粗浅不知礼数。
男人在一边解释道:“夫人莫怪,莫娘子为练百舌,时时口含双核桃,因而不便向夫人致礼。”
含着核桃呀,还是两个,难怪刚才见她不说话呢。不过她只听说过有人用核桃来矫正结巴,没听说练口技也用核桃的,但转念一想,二者都是训练口齿灵活的,倒确实有相通之处。
杨曼这才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这时莫娘子已经快要走到台下了,台下已经有人在呼叫“莫小姐来了”,台上的笛声渐渐微弱,红裙女子的舞动也缓慢下来。杨曼看了看自己和台子之间的距离,有些皱眉。在这里看看台上跳舞还没有问题,想听口技就有点问题了,一个人的音量能有多高,这时又没有扩音器,只怕她就是听到了,也听不大清楚。
男人看到杨曼皱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又笑道:“夫人若是不介意,可随小生前往后台一坐。”
后台,也是那台子,有一道布幔把水面上的台子隔成了两部分,表演在前台,后台是什么样子,就没办法看见了,因为整个后台都被布幔围了起来,和水面上的一座九曲桥连在一起,要想出入后台,只有通过那座九曲桥。
杨曼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去,嘴上却问道:“还未请教先生尊姓”
男人连忙一揖,道:“不敢,小生姓柳,排行七,夫人称一声柳七便是。”

柳七,
柳永,
柳三变。
杨曼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重新见了一礼,道:“原来是柳七先生,妾身失敬了。”
这就是人的名儿树的影,现在柳永也是进士出身了,不再是平头百姓,所以杨曼先前把他当成普通的文士,是有些失礼的。
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柳永之后,杨曼倒是忘了去计较能不能进梅花坊的后台,傻乎乎的就跟在柳永后面去了。好在她这时身上穿着一件挡风的斗篷,帽子很大,几乎把她的大半个脸蛋都挡住了,虽然有人看到柳永和她走入梅花坊的后台,但是并没有人看清楚她的样子。
小雁跟在杨曼身边,对杨曼咬耳朵:“夫人,这位就是柳七先生呀”
杨曼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也知道他”
小雁长年伺候在她身边,虽然也识得几个字,但是杨曼平日是不碰那些诗词歌赋的,也没有对她提起过柳永,按说小雁不应该知道这个男人才对。
“前几日,我在阿贵那里,听三公子和六公子提起过,好像六公子很想结交这位柳七先生呢,但是三公子却不以为然,说他是脂粉堆里的才子,读书人里的败类。夫人,你可要小心他哦,别被他毛手毛脚了去。”
三公子是吴宜,六公子是吴宣,杨曼一听便明白了,吴宣是喜欢柳永的词的,但是吴宜却看不上,认为太俗。
“一会儿,你不要乱说话。”杨曼笑了笑,这样吩咐小雁。
是的,柳永的词确实有俗俚之处,可是这个人对词坛的影响却是不容置疑的,而且也正是他把宋词从阳春白雪的境界拉入了雅俗共赏的层面,这对宋词的发展起到了极其积极的作用。
当然,杨曼现在心里想的,实际上是这样的,她盯着柳永的背影,暗忖:原来宋代词坛上最大的倒霉蛋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杨曼并没有和柳永深交的意思,毕竟,她的身份不能让她这样做,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柳永的好奇。真的,要在历史中找出像柳永这样的倒霉蛋儿,真的不太容易,至少,她没发现还有哪个文人的境遇会比柳永更倒霉了。
不是没有才华,不是没有名声,不是没有人赏识,不是没有雄心壮志,不是没有机会,不是掺和了什么党争或者政治阴谋之类的杂七杂八的乱事,也没有被人陷害,更没有人下绊子阴他,而且性格也不是特别孤傲,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浪漫天真,但那是诗人词人的通病,柳永不是独一份,苏轼秦观那些人也一样有这毛病,可是偏偏就是柳永,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一个人倒霉到这份上,也算绝了,简直就是空前绝后。
公告
接到编辑通知,下周一入v,特此公告。
ps:强调一下,不保证更新速度,不保证作品质量,既然入了v,那么唯一可以保证的只有完结,不会让大家掉坑。
如此口技
后台里,全部都是女人,即使有穿着男装的,那也是女人扮的,不大的一块地方,因为人多,所以显得有些拥挤。
柳永走在前头,为杨曼引路,一进后台,走在后面的杨曼便听到了一阵欢呼声,好几个声音在那里叫着:“七郎来了。”
可见柳永在这些歌舞伎里,是非常受欢迎的。这也不奇怪,其实柳永的身份,便相当于后世的创作人,而且还是一个能让新人一炮而红的创作人,所以这些女人们爱他捧他巴结他,就不足为奇了。宋时不缺好的词人,但是词写得好又肯为这些贱籍女子而写的人,独柳永一个。
柳永微笑着,一一答应,这时杨曼也走了进来,看到这场面,她就站在帘子边,开始考虑到跟着柳永进来,倒底应不应该了。
“诶,有客人来了大家散开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让客人见了笑话。”
一个女子眼尖,发现了杨曼,只看打扮,就知道她不是普通女子,连忙将围住柳永的女孩子们都轰散。
柳永对那女子微微一笑,道:“这位夫人是来听莫娘子的百舌的,我看她离得远,前台男客多,又不便近前,所以请她到三姐你这里坐一会儿。”
那女子也笑起来,虽是半老余娘,亦有七分风情,道:“七郎你和我见外什么,虽然按我们行规,后台不得进外人,不过七郎的面子三姐我自然是要卖的,带人来便带人来了,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最后一句,却是问杨曼的。
杨曼看了小雁一眼,小雁会意,便上前道:“我家夫人夫家姓吴。”
说了,其实跟没说一样,梅里姓吴的人家数不胜数,就是今日来参加游园会的,也属姓吴的人最多,其中有身份的也有好几个,所以杨曼也不虞被这个女人猜出身份。
“原来是吴夫人,我是梅花坊的坊主梅三姐,夫人若不介意,唤我一声三娘也成夫人请坐,七郎你也坐哎呀,对不住,您看这里东西多”
原来因为地方挤,所以这里椅子上都放了杂物,梅三姐请杨曼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连一张空椅子也没有了,连忙叫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来,把杂物都搬走,腾出两张椅子来,又用帕子擦了擦,这才重新请杨曼和柳永坐下。
杨曼刚刚坐下,对着前台那个方向的帘子突然一掀,先前独舞的红裙女子以及那个吹笛的男装女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却是前台已经交接完毕,莫娘子正式登场了。这时先前围住柳永的那些女子们,便有一大半鱼贯而出,上了前台,至于做什么,杨曼便看不到了。
“三姐,快快,倒杯酒来。”那红裙女子也没有注意到后台多了不速之客,一进来就囔囔着要酒喝。
梅三姐连忙让人端了酒杯过去,红裙女子抓过去,仰着脖子一饮而尽,杨曼坐在一边看得清楚,女子虽然衣衫单薄,但是额间却有少许汗珠,显然是先前急烈的舞蹈动作,将她的全身气血都活络开了,因而这大冷天的,穿着虽然单薄,却还是渗了汗。
柳永看得眼睛有些发直,红裙女子的衣着有些暴露,不少地方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因为运动,这些出来的肌肤上弥漫着一层桃红色的血晕,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几乎是致命的。
男装女子倒是同时看见了杨曼和柳永,微微一惊,又看了杨曼一眼,最后却还是柳永的魁力更甚,因而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道:“七郎可真是风流啊,莫姐姐还在外头,这里便又有一个。”
这个女人的眼力显然不如梅三姐,大概是年纪还轻,见杨曼穿得朴素,身上也没什么贵重饰品,就以为是柳永的新相好。
杨曼脸色一变,小雁更是上前一步,准备骂人了,就连柳永也有些啼笑谐非,张口便想解释,只是这时前台突然传来一声鸟鸣,声音清脆悦耳,说不出的动听,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因而杨曼没能拂袖而去,小雁骂人的话也没有说出口来,柳永更是竖起耳朵,再也不管其他了。
只有梅三姐,伸出一根手指在男装女子的额间用力一点,那男装女子终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吐吐舌头,溜到一边去,和那个先前清理椅子的小丫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而红裙女子喝过酒后,目光便有些迷茫了,在柳永和杨曼身上扫了扫,什么也没问,翻着箱子找衣服开始往身上套。她们对莫娘子的口技似乎是听得多了,早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便是在这一声比一声更悦耳动听的鸟鸣声中,也能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先是一鸟独鸣,渐渐的,变成了百鸟齐鸣,不但有鸟鸣,似乎还有鸟儿的翅膀扑腾的声音,扑腾声中,又夹杂着细微的虫鸣,还有风吹树叶发出的哗响。过了一会儿,又似乎有马蹄声,由弱至强,由远及近,踢踏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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