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说
作者:水中小鱼
地球青年无意间踏入修真界,为逃难辗转异域,为生存四处搏杀,为家园浴血奋战。
仙之说 第一章
下午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傍晚,厚重的乌云便像史前怪兽翻滚着吞噬了天空中所有的亮光。
“该死的连雨季。”王军嘟囔着。
六甸城的雨季有一个多月长。对于长年干爽,清凉的北方人来说,闷热,潮湿,每时每刻都从汗毛孔往外冒汗的连雨季简直能要人命。快晚上八点了,没有一点饿意的王军还是强迫自己吃了碗面,面刚刚下肚,雨点便稀疏的落了下来,劈里啪啦的打着铁皮房吧达吧达直响。王军躺在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电视,熬着时间。晚上十点半要进行最后一次检查。
王军在一处建筑工地值勤兼打更。因工地有几户人家一直没有签搬迁协议,不肯搬走,公司等了快一年了也无法开工。其实王军知道那几户人家不肯搬走与老板是有关系的。每每拆迁的人一来,这几户人家的人便手挥菜刀斧头,与之对峙。政府怕闹出事儿,只好退让。就这样,一拖就是近一年。这一年房价涨了一千多。老板已经明确向政府保证:人员设备随时待命,一旦拆迁完成,即刻进场。待命的设备是一架折开的塔吊,人员是王军。王军一方面待命,一方面照看设备。
公司老板孙富国对王军很好,差不多当自家的子侄看待,王军与孙富国的儿子孙晓宝是小,从小学,中学,高中一直都是同学,王军学习好,在班级里一直名列前矛,孙晓宝从上学开始,就一直在后三名徘徊,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的友谊。王军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六甸城唯一一家大型国企上班,让孙富国好生羡慕,虽然孙富国已经成功由孙头升格为孙总。娶妻,生女,升职,王军在单位展的很顺利。就在王军对前途充满憧憬的时候,国企改制,减员增效之风席卷全国,王军夫妻连同上千名同事一起被几百元一年买断了工龄,一夜间由让人人向往的国企员工变成了自由职业者。自谋职业,自谋出路,说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却是万般艰难。六甸城只是一个小县城,如何容得下上千的下岗工人。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王军卖过鞋子,摆过菜摊,开过烧烤店。古话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三年下来,王军前后做了十几样小买卖,都以失败告终。做买卖不成,王军只好老老实实地打工。王军为人忠厚义气,老板也好同事也好都喜欢与他相处,只是王军虽然是大学生,文化水平高,但在单位一直做管理工作,没什么一技之长,只能干些出大力的活儿,活儿累不说,工资还少。孩子一天天大了,自秋天上初三后,各种补习费练习册钱直线上涨。王军俩口子在单位只是普通的职工,没多少积蓄,下岗后更是艰难,虽然极尽节俭,日子还是日渐拮据。贫贱夫妻百事哀,原本人人夸赞的一对夫妻,现如今变的矛盾丛生,口角不断。最终俩人因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吵一场后分手了。没多久妻子江明便会同几个同事一起去了南方,从此谙信全无。有一次女儿王玉实在想妈妈了,王军就带着女儿到岳父家,希望能得到些孩子妈妈的消息,但二老闪烁的目光和吞吞吐吐的言词,让王军明白,江明不想再与王军父女有任何联系。
俩人分手后,全部的压力都落到了王军头上,除了白天的工作,王军又兼了份出租车替班的活儿,跑晚上九点到凌晨二点。晓宝听说后大为光火,跑到王军家指着王军的鼻子一顿臭骂:“你自己不知死活也就罢了,你女儿咋办?要不现在我就领走,给我儿子当童养媳。”
当晚晓宝领着老爸孙富国又来到王军家,一进门,孙富国就拉着王军的手满脸惭愧地说:“你的情况晓宝都对我说了,叔对不住你啊,”
王军那受得了这个呀,一个劲的摆手道“我这不挺好的吗,孙叔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呀。”王玉见孙爷爷和宝叔来了,急忙放下作业跑去烧水沏茶,晓宝一伸手把王玉拽了回来,“没你的事,写作业去。”小丫头只好又回到桌前坐下,继续学习。
王军搬出三个塑料凳,三人在窗边坐下,孙富国瞅了瞅晓宝,然后对王军说:“军子啊,你和晓宝虽然不是亲兄弟,也不差次(东北方言:不次于)亲兄弟,你过的好,叔高兴,你有难处,叔也不能看笑话。今天叔就拍板做主了:明天到叔那去,帮叔。白天你是公司的驻场代表,晚上看摊,也是两份工资。家里有事尽管去忙,小玉学习好,别耽搁了。”
王军一听就急了,便宜也不是这样占法啊。
孙富国冲王军摆了摆手,“细说起来还是叔欠你的啊,晓宝性子皮(野),如果不是一直和你要好,恐怕早下道了(学坏了),孩子的学业重要,就别跟叔推了。等孩子上大学了,你去还是留,叔不管。”
王军没法推,也不能推。王军叫出女儿王玉,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给孙富国鞠了一躬。
雨不紧不慢地下着,雷声和闪电时隐时现。王军看了看表,十点多了,穿上雨衣、水鞋,拿上手电筒,一头扎进雨幕中。塔吊堆在板房前不足5o米的地方,工地在雨水的浸泡下一片泥泞,王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堆放塔吊的地儿,用手电筒照了一圈,没现什么异样。这玩意没人偷,也偷不走。
回到铁皮房,王军取出笔,在巡查记录上记下这次的巡查情况。收好巡查记录本,王军今天的工作基本完成,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十一点多了,已是子夜,王军的修炼时间到了。
王军修炼的是一部叫《子午注流》的道家功法。已经炼了二十多年了。说起来这部功法与孙家父子有关,二十多年前,王军刚上中学,城北山上的道观遇仙宫翻建,孙富国包工。折旧房子时,破经烂本丢得到处都是。仔细的孙富国搜罗了两麻袋带回家做引火纸。王军正好在孙家玩,看到两袋子书本,就和晓宝倒出来翻看,结果就现了这部道经。道经由两部分拼成,前半部就是《子午注流》这部功法,已经有些残破。后半部明显与前半部不是一个年代的,书写的文字比较特别,是一种叫鸟虫篆文的先秦古文书写的,并配有许多奇怪的符文图形,书写的材料亦十分特殊,非纸非锦,色泽淡黄,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另外还有一个旧笔记本,厚厚一本都是关于针炙方面的内容,末了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有关奇闻的东西,是一个自称药山张天想的人写的,一手行楷清秀飘逸,让王军爱不释手。叫晓宝一起来看看,可晓宝对一切文字性的东西都有抵触,根本没兴趣。
当时武侠之风正盛,金庸古龙梁羽生的书风靡一时,王军和晓宝都是铁杆武侠迷。晓宝更是对古龙情有独钟,上下学从来是书不离包。如今见到传说中功法,王军自是如获至宝。
将经书带回家,王军立刻研究起来。经书的前半部文字不多,全部共五页,全文用繁体字手书,配有九幅经脉图画,王军了用一下午查明白每个字的含义。单个字是明白了,可组合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王军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三天,也没折腾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心一横,就按着自己的理解开始修炼。
随着年龄的增长,武侠热退温,王军早就放弃了那些可笑的执着。只是每次打完坐后,精神和身体感觉都很好,这些年也就坚持下来了。至于每日子时、午时修炼两个时辰,王军加起来也没坚持上一个月。之后每天想起来了,就打坐一会,忘了就拉倒。
就这样断断续续炼了近十年,王军大学都毕业了,终于炼成了第一层,打通了一条经脉。
按经书的说法,此为炼气一层。炼气期共分九层,每打通一条经脉,就炼成一层。
修炼《子午注流》功法的最佳时间是每日子时和午时。阴阳交汇,天地灵气活跃,吸纳效果最佳。王军进入炼气一层,说明王军有灵根。《子午注流》在页就注明只有身俱灵根之人,才能修炼。能修炼的人又称修士。不同的灵根的人会修炼出属性不同的真气。炼气期之后是筑基期,但《子午注流》只有炼气期的修炼功法,没有筑基期的修炼功法。
又过了近五年,第二条经脉打通。王军进入炼气二层。进入炼气二层后,王军虽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但身体素质感觉提高了不少,一年到头很少生病,仅这一点就让王军非常满意。前二层的效果不错,王军很期待第三层能带来什么惊喜。
现在第三条经脉的前几个穴位都已经打通,还剩下最后三个穴位。
仙之说 第二章
王军盘膝端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意沉丹田,很快进入空灵状态。随着呼吸逐渐放缓,丹田也缓慢地一收一放。一收一放间,一缕微不可查的灵气被丹田吸入,转化成真气,又注入经脉。真气在打通的两条经脉中缓缓流转,随着真气的不断注入,丹田和经脉渐渐饱胀,达到能吸纳的极限,冲击穴位的时机到了。王军调动全部真气,向第三条经脉冲去。突然,一条长长的闪电划过天空,一声炸雷如在耳边炸响,王军一下子被炸醒。
王军暗道不好,可以经迟了,正在冲击穴位的真气一下子乱了。原本快流动的真气一分为二:一股热,一股冷,冷热交替,相互排斥,相互碰撞,咆哮着开始乱窜。王军的丹田和经脉顿时痛如刀割。
王军强忍着巨痛,不停地用意念引导冷热两股真气和二为一,可按下葫芦浮起瓢,两股真气根本不往一个壶里尿。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王军有些挺不住了,不融合就先强行缠绕在一起。王军开始一遍遍引导两股真气如麻绳一般缠绕。
好在王军虽然修炼的时间不短,可层次却不高,仅仅炼气期二层。由于体内的真气数量有限,破坏力也不是太强,经过王军不停地引导,两股各自为政的真气终于纠緾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地过了多久,丹田和经脉的疼痛感一点点减轻,疲惫不堪的王军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第二天,王军努力了三次,才睁开双眼,随着意思的清醒,疼痛传遍全身。
躺在床上,王军活动活动手脚,都能动,王军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爬下床,四处走了两步,身体没啥大问题,丹田和经脉隐隐作痛。王军很想知道功法是否废了,但想想昨天的经历,王军还是忍了。
又过了三天,疼痛渐渐减轻,王军终于按捺不住了。慢慢催动,真气缓缓的流动起来。让王军意想不道是第三条经脉最后三个穴道竟全部被冲开,真气畅通无阻,顺利进入炼气期第三层。
王军运转真气,感觉与以往大不一样,以前的真气软绵绵的,冲击经脉时有种出工不出力的感觉。现在则冲劲十足。另外,以往丹田纳入经脉的真气在运行的过程中大部分会自动消散掉,只有很少一部分能保留下来。如今正好相反,只有很少一部分会散掉。这样一来,对灵气吸纳的效率大大提高,从长远来看,修炼的度会提高许多。
跟王军想的一样,之后的修炼度大增,仅仅一年时间,王军就冲开五条经脉,进入炼气期八层。进入第八层后,王军的身体生了明显的变化,力量大了很多,肢体更加灵活有力。
王玉不负所望,中考顺利考入重点高中第一中学的重点班。出乎王军意外的是晓宝的宝贝儿子孙明月洪荒之力大爆,也考上了第一中学。孙明月比王玉大一岁,上学晚,成绩一般。得知儿子孙明月考上第一中学,晓宝直呼神迹。逢人便说千年稗子地里长出棵秧苗来,气的晓宝媳妇张梅三天没给晓宝好脸色。孙富国也很高兴,当晚连喝了三大杯五粮液。每喝一口,就仰天大喊一声“苍天有眼啊!”三杯酒下肚,孙富国直接就醉倒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神来。
公司又与几户人家签定了搬迁协议,钉子户只剩下三户人家。政府要求年底前务必全部搬迁完毕,明年春开工。孙富国没有半分推诿,政府领导非常满意。
王军的日子照旧。自从打通了八条经脉后,真气更加充沛,流动的更加快捷,王军估计一个半月就能冲开第九条经脉,将《子午注流》全部修炼完成。
不过现实与理想永远都有差距,这最后一条经脉每一个穴位都异常坚韧,三个月过去了,还剩下最后一个穴位没冲开。十月未的北方,秋高气爽,王军准备了多日,将身心都调整到最佳状态,开始进行最后一击。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意沉丹田。真气在王军的引导下向前冲去,一连十几次冲击,穴位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感觉到穴位松动,王军变的小心翼翼,每冲击一次,王军都少停一会,细细感受身体有没有变化,就这样,又冲击了三四次,“轰”的一声,最后一个穴位四分五裂,真气流过九条经脉,形成完整的周天大循环。在周天大循环形成的瞬间,王军的头部亦有一声轻响,紧接着,无数影像闪入,闪烁片刻后一点点的静止下来:周围方圆近十米的景物全部映入脑海,不是肉眼观察的一面的展现,而是36o度的立体展现,丝毫毕现:身后一只蚊子无视玻璃的存在,试图进入室内,头部撞击玻璃的声音清晰可闻。茶杯口一只苍蝇趴在上面,口器不停的在茶渍上添来添去。
至此,王军将《子午注流》功炼气期九层功法全部炼成,一举进入筑基期,并能够神识外放。能够神识外放是进入筑基期的标志。
以后还有没有更高级的后续功法王军也不清楚,只能每天一遍遍地运转周天循环。不过王军很满足现状,随着不断的周天运转,王军的气机日渐旺盛,皮肤细腻红润,人也显的年青许多。晓宝不止一次地摸着王军的脸问王军吃了什么补药,气的王军直翻白眼。
年前,所有的拆迁户都签了搬迁协议。
三月,江南莺飞草长,东北仍旧冰天雪地。
午时到了,王军照例盘坐床上,慢慢进入空灵状态,身我两忘。真气在经脉中流动,明显厚重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从经脉运行的真气中突然分出细小的一缕,向一条偏僻的小经脉冲去。王军大惊,只是这缕真气冲的太快,还没等王军做出反应,那条偏僻的小经脉就已经被真气打通了。在经脉被打通的同时,沉寂多日的真气也出现了变化:一些真气液化了,丝丝缕缕,与真气混杂在一起。王军感觉到气机又变强了一些,神识覆盖的范围也扩大了近两米,在神识扩大的同时,近身二米范围内,所有的景物变的近乎透明。
“透视?居然能透视!哈哈,那岂不是能看见许多??????。”强忍兴奋,王军用神识看向自己:骨胳,肌肉,血管,经脉,清浙可见。经脉内红黑两色緾绕在一起的真气不停的运转,在新开辟的经脉中,一小缕灰色真气蜗居其中,一动不动。经过长时间的观察,红黑两色真气每循环几个周天,就会有一点点难以查觉的灰色真气从中分离出来,飘向第十条经脉。王军试图将灰色真气拉出来参与周天循环,灰色真气不为动。将红黑两色真气引向第十条经脉,也不行,王军忙活了半天,只好放弃。
炼气期只有九层,打通九条经脉,就进入筑基期了。现在竟然又冒出一条经脉,让王军百思不得其解。
重新审视红黑两色真气,只是简单地緾绕在一起。想起上一次的经历,王军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用神识勾通真气,慢慢引导,将红色真气分为两股,黑色真气也分为两股,相互间隔,像钢丝绳那样,重新拧成一股,为防止散开,王军又引导相对的两股红色真气相互勾连,相对的两股黑色真气相互勾连。当全部的真气改造完成,真气又凝重了几份,体积缩小了近一半。
“漂亮多了”王军对一番努力很满意。观察了一会改造后的真气,王军感觉有些眼熟:“怎么象dna链,还是双dna链。”想想几千年了也没有人退化回猴子,dna的结构方式应该很稳定。
王军满意地退出修炼,已是日落西山。退出修练后,王军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经过改造,真气的凝聚力加强了许多,基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机外露,从外表看,王军就一普通有些疲惫。人,瘦瘦弱弱。但这些只是表象,只有王军自己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恐怖,一股巨大的力量藏在清瘦的在体内,随时听从招唤。为了测试极限,王军连续奔跑五十多公里,也只是轻微
仙之说 第三章
天儿一天天暧和了,耽搁许久的工地终于动工了,铲车,挖掘机,渣土车,塔吊6续进场。水泥,钢筋,沙石料堆积如山。
王军坐在窗前,翻看张天想的笔记,笔记记录了许许多多针灸手法,让王军大开眼界。为了验证真实性,王军还买了几包针灸针,亲自在自已身上做试验,效果非常好。
一阵轰鸣,晓宝那辆弄的花里胡哨的牧马人冲到门前,王军用手扇着四起的灰尘,直皱眉。晓宝不以为意,窜到王军眼前,神神秘秘地从口袋掏出一翠绿色吊坠递给王军。
“知道这是啥不?”
“翡翠?多少钱?”王军接过吊坠,随口道。
“猜”
王军先用手掂了掂,又用神识一扫,翡翠吊坠的全貌就出现在脑海里面:内部满是细小的孔洞,孔洞内填充着绿色树脂。
王军把吊坠撇回去,“就一注胶的假货。”
“不可能,我花了五万元买的。”
“有啥不可能的,在单位上班时这种胶我见的多了,红的绿的黄的都有。”王军买断工龄前的单位是家化工企业。
“该死的金胖子”晓宝冲向牧马人。
一阵轰鸣,灰尘再起。
傍晚,晓宝和金胖子带着啤酒烤串来到工地。三个人边喝边聊。金胖子全名金光,金满堂金店的老板。
“过两天陪我去趟广州呗。”
“干吗?”
“胖子去补货,我想买个吊坠给媳妇,你帮我瞅瞅。”
“胖子不行吗。”
“他懂个屁,那个假货就是他弄回来的。”
金胖子一脸尴尬,闷着头喝啤酒。
“可工地.......”
“ 我跟老孙说 ,喝酒。”
一周后,哥三个乘坐的飞机在广州机场顺利降落。一下飞机,三个人就忙着脱外衣,南北温差太大。
由于不是公盘,阳美街道上行人并不多。王军和晓宝先陪金胖子进货。六甸城只是个小县城,消费水平不高,大多数消费者更认同黄金,翡翠需求不大。金胖子一般在老缅的摊位进货,手工虽然差点,但价格便宜。
交易大厅里,摊位一路排开。金胖子熟门熟路,直奔经常交易的老缅摊位。金胖子和晓宝一边挑货一边与老缅讨价还价,王军闲着没事,蹲一堆小件前瞎瞅。突然,一个光面牌子让王军眼睛一亮。等金胖子结完账,王军指着牌子对晓宝道:“这个牌子挺好,你媳妇一定喜欢。”
晓宝拿起牌子,糯种飘红花,普普通通的一块玉牌,并不出色。晓宝不解,但看王军一脸淡定,晓宝不在犹豫,转身向老缅询价。刚才金胖子和晓宝的爽快让老缅很高兴,见是个小件,直接给了个一口价:八仟。
离开摊位,晓宝忙将牌子递给王军。“牌子到冰种了,只是老缅的加工工艺太差,看着象糯种。这几缕红色飘花很像梅花瓣,找个苏州工老师傅巧雕一下,应该不错。”晓宝听完,自己也端祥了一下,果然如此。心花怒放的晓宝张开双臂,就要拥抱王军,王军一阵恶心,赶紧躲到一边。大厅里面就有许多工作室,在一位省级大师的工作室里,大师听完晓宝的想法,认为创意不错,让晓宝后天来取。
第二天上午,三人转了一上午,没碰上太中意的东西。午饭后稍作休息,金胖子就带着晓宝和王军毛去料场赌石。据金胖子说,下午他们去的毛料场是阳美数一数二的大料场。不过金胖子的话水份很大。
料场在郊外。围墙足有四米高,顶部用彩钢瓦盖的严严实实,铁大门紧闭。在铁大门的右角,还有一个小角门供平时出入。五辆车随意停在门前的空地上。金胖子按响门铃,没一会,一声广式普通话传来:“找谁呀?”
“是我呀,东北的金胖子。上个月和北京的王总一起来的那个老金。”
“金胖子?”料场老板似乎有点印象。
在疯狂的狗叫声中角门被从里向外推开。
料场很大,足有六七百平米。靠近门口堆放着二三百块毛料,大的三百块钱一块,小的一百块钱一块,都是些没有松花蟒带的砖头料。中间地上摆放着二百多块毛料,每块毛料都或多或少带些松花或蟒带,二万元一公斤。最里面是两排货架,放着几十块毛料,这些料子多数都开有天窗,整体表现都不错,十万元一公斤。先王军三人来的十几位客人多数在库房中间选料子,只有一位穿唐装的老者在看架子上的毛料。
金胖子和晓宝也直奔库房中间摆放的毛料而去。
王军搬了把椅子坐下,等金胖子和晓宝选料。
料场老板也搬了把椅子在王军边上坐下,抽出一棵中华烟递给王军,王军摆了摆手,示意不吸烟。
老板自己点燃一棵烟,一边吸烟一边对王军说:“来一趟阳美哪能不赌石?这堆料子随便挑,全部一百块钱一块。”
老板这么一说,王军想想也是。“该多少就多少,相中了就赌一下,没相中就算了。”王军不愿占便宜。老板一笑,也不以为意。
向老板借了个强光手电,王军开始挑选毛料。一连挑选了十多块,王军准备放弃。在没有丝毫经验的王军眼里,这就是一堆石头。正要起身时,王军心中突然一动,暗骂自己就是一头猪,有作弊神器干吗不用。王军装模作样地蹲着,神识外放,近四分之一的毛料便出现在脑海中,“果然是奸商,大毛料小毛料全是石头。”王军换个地方,还是石头,连块狗屎地儿的都没有。再换地方,嗯,王军眉头一皱,灵气波动?将上面的毛料拿开,在最底层,有两黑色毛料,一块拳头大小,另一块有饭盒大小,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从中逸出,如果不是神识外放,还现不了。透过石皮,小料里面有一块乳白色,一寸长,手指粗细,六棱形晶石。大料里面有十几块,象蜂巢一样整齐排列。王军将两块料挑出来,放到一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感觉应该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