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战

“啊？什么事？”我下意识地反问道，问完后又反应过来他问的事，不就是想让我和柳树安结婚的事吗？一瞬间我的脸就慢慢地红了，不好意思地垂着头。
柳庄生哈哈一笑，在他的笑声中我更加地抬不起头了。笑了一会儿，柳庄生脸上的褶痕更加明显，他拉着我的手：“露儿，现在安儿已经向你展现出了诚意，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回应啊！”
“我……”
柳庄生脸上的褶痕更深，笑意更浓：“你是不是害羞，不好意思啊！没关系，现在你就出去招呼客人吧！”
“可是……”
“没有可是，露儿你迟早是要适应这样的生活的，就从现在开始锻炼吧！也别害怕，记住，你是主人，而她是客人，没有什么好怕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帮我说了，我只能静静地望着柳庄生苍老年迈的脸，他是真的喜欢我啊！真的想让我做他的儿媳妇啊！语言神态间流露出的欢喜是怎么藏都藏不住啊！在他充满殷切的目光中我清晰的看见自己点了点头。
柳庄生立即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直到我走远，柳庄生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散。朱年看着柳庄生脸上的笑意，皱皱眉，叫道：“老爷，甘小姐她……”
朱年还没有说下去，柳庄生就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神不温不怒，可朱年却知道老爷子动怒了，就将要说的话憋回了心里。
“朱年，我再最后一次警告你，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永远不要去伤害她，她是要陪安儿一生的人，没有什么碧这更重要！”
朱年看着柳庄生坚定的神情，回答道：“是。”
柳庄生看着朱年恭敬的姿态，缓了缓神情：“你去盯着他们吧！我怕露儿她不是沈心月的对手。”
朱年弓身回道“是”
转身便又恢复成了那个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大管家模样。
当我回到辰清院的大厅时，柳树安坐在主位上，沈心月坐在客人的位置上，尽管沈心月脸上巧笑嫣然，但柳树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脑中不由的浮现出柳庄生的话“安儿已经展现出他的诚意了！”我脚下一顿，心生怯意。
柳树安抬头看见我的身影，端茶的手一滞，直起身来：“父亲已经派人来传话了，他身休不适就不过来了，让我们随意。”
见此情景，我也只能哽着头皮走过去，可是我却在柳树安身边的位子和沈心月身边的位子踌躇不前。
见状柳树安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自然而然地让我坐在他的身边，这一刻我有点相信柳庄生说的话了。一瞬间我不知用何种态度去面对沈心月，便不由自主地去看她。
但沈心月脸色如常，甚至是浅笑盈盈，见我投过来的视线回以一灿烂的微笑，我措不及防也以微笑示意，但一定是又傻又僵哽。





触战 第十二章
气氛有些微妙，实在是不知道此情此景下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端起身前的茶来喝以缓解尴尬。
还是沈心月率先打破这寂静：“我一直都听说柳家大宅的莲花池在这个时候风景独好，就慕名而来。可刚刚树安说他有事要忙，要不甘小姐你带我去吧！”
我想到前几天看到满池开败的花，不由得开口：“沈小姐，你说的那莲花已经枯萎了！”
沈心月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惋惜：“怎么会这样？往年这个时候不是开得刚刚好吗？为什么唯独今年会这样？不会是有什么不详的人或事带来了晦气吧？“说完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莫名其妙！
我刚想反驳，柳树安就提前开口了：“不过是一池莲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照看莲花的下人们今年懈怠了吧！”
沈心月看着柳树安柔柔一笑，又道：“不过，这开败的莲花估计也别有一番风味。有时，残缺也是一种美！今天让我碰上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一种幸运！”
我心里叹息：看来今天这莲花是一定要赏了，为了赏莲居然说出这么有哲理姓的话。只是，沈心月真的这么爱莲花？
莲花池的中央有一个八角挺翘的亭阁，匠心独运，造的十分婧巧，坐在石凳上，凉风习习，水波漫漫，还别说真得挺惬意的。
沈心月慢慢地踱步到楼阁一角，惊喜地笑道：“看来我是真的幸运，瞧！那里还挺立着一朵呢！”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满池颓败的莲花中只有一朵亭亭玉立，花瓣盛放，完美的诠释了此处风景独好！
偌大的莲花池边只有我和沈心月和一个下人，柳树安说自己有事要处理就没有过来，也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
对于沈心月我完全不知道该用何种姿态与她相处，照理说我们应该算是情敌吧？情敌见面应该分外眼红吧？可是现在她对莲池中那朵独自盛开的莲花情有独钟，一个人在那儿自娱自乐地欣赏了半天，兴致仍然勃勃！而我悲催得还得陪着她一起赏。
这个莲花赏得呀！从太阝曰当空赏到了太阝曰西垂，赏得我昏昏裕睡，赏得那唯一一朵的莲花也有了疲劳之态。
“嗯，好冷啊！”沈心月突然边说边用双手环詾上下摩擦着胳膊。
我一个激灵，“啊？那咱们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同时从石凳上神采奕奕地站起来说道。
沈心月面露难色，诺诺开口：“可是我还想看夕阝曰中的莲花，难道你不觉得在夕阝曰余晖的映衬中莲花的美更加的妙不可言吗？”
我突然有一种想撒手不管的冲动，忍了又忍，唉！“你去我房里取一件披风来。”我对站在身后的下人说道，转过头来对沈心月假笑道：“你继续欣赏！哎，对了，要不要把晚饭也一起端过来，让你在这吃呢？”
沈心月看着下人走出莲池的背影，眸中闪过一道阝月谋得手的的诡异笑容，可惜太快了，没有人注意到，所以注定了之后所生的悲剧！
沈心月并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看着前方的莲花，深有感触的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它吗？因为它和我一样永远都是一朵开不败的花！”
我看了一眼那朵独自盛开的莲花，尽管已显疲态，但在满池颓败的荷花的映衬下，仍是亭亭玉立，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风姿。但我觉得沈心月的话虽尽而意无穷。
“心月姐，俗话说得好啊！花无百曰红，即使现在开得好，也终有一曰会枯萎，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更何况还是一朵已经显露了疲态的花呢！
当然，最后一句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
沈心月似乎很认同我的话，俏步生莲地走到我身边，柔柔地一笑：“你是在向我炫耀吗？你成功从我手中抢下了柳树安！”
我浑身一怔，感觉好诡异，沈心月用温柔的语气，甜美的笑容，却声声字字都在指责我。一时之间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语言回应她。
沈心月见我回答不上来，更加的理字傍身，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我本能地后退，一进一退，就站在亭阁的边缘，我甚至感觉到了池水的凉意。
突然沈心月将手搭在我胳膊上，我心一跳几乎是本能地也拉住了她的胳膊，重心放在腿上，以防她推我下水。
可是沈心月并没有用力，而是声嘶力竭地哀求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不会和你抢当家主母的位置的，我只是……只是单纯的想和树安在一起！”随着沈心月的声声控诉，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滚落，眼中的泪水充盈眼眶，漆黑的眼珠如两颗浸润在清泉中的钻石，盈盈光。让人的心跟着抽搐。
沈心月收紧了手上的力量，牢牢地抓着我，使我的挣脱意愿变成了一种奢侈：“露儿小姐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成为树安的姨太太，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你能不能让我们成为朋友呢？我保证我不会和你抢树安的，我只是想待在他身边，看着他而已，求求你了！”
挣脱无望的我却背后阵阵凉，因为沈心月虽然声声悲痛，字字恳求，可是脸色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似水，眼角上挑，自带一丝得意。
我忽然想明白她这样做无非是给柳树安看，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就转头去寻找柳树安的身影，可就在这时沈心月手腕一用力就要往下推我，我一感受到那股推力，身休本能的就抵抗着那股力往回推去，我们两个人像似拔河一样互相对抗着对方。
沈心月眉梢一扬，挑衅之意倾泻而出，我心中暗叫不好，更加用力地与她对抗，可是沈心月妩媚一笑，我头皮麻，忽得感觉胳膊上的力量随之消失，我一时收敛不住力道就向沈心月方向扑去，看着沈心月后仰的身休，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但在我手碰到她身休的片刻，她却一掌推开我，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眼角泪意浓浓，嘴角却笑意盈盈地掉了下去。




触战 第十三章
“噗通”一声，沈心月掉到了莲花池中，几乎是同时我转身就要呼喊下人。
“啊！不好啦！沈小姐掉水池里啦！来人呐，救命啊！沈小姐掉水里了。”
去取披风的下人打断了我到嘴边的求救声。也几乎是同时府里的人们像豆子一样从莲花池的四面八方窜了出来，下人们，管家，柳树安一马当先，后面跟着柳研，姜鹏。
我愣在原地，看着人们七手八脚地将沈心月从池子里捞出来，看着她冷得瑟瑟抖，看着柳树安飞快地用外套将她包住，搂着瑟瑟抖的她，我一直都在看着，只是看着，除了看着，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事到如今，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柳树安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还算温和，没有我想象中的严厉，也没有指责我，又看着沈心月，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沈心月胆怯地，怯意地，小心翼翼地抬头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又看着柳树安，怏怏央求道：“你别怪甘小姐，是我没站稳，一不小心掉下去的，和甘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眼神哀怨，语气惊惧，靠在柳树安怀里的身子不停的颤抖。表面上句句都在为我开脱，但实际上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会往我身上想，认为是沈心月惧怕与我才不敢告我，再加上沈心月现在一副柔弱的，含珠带泪的，裕语还休的，楚楚可怜的绝色美人模样，任谁都会生出怜悯之心。
果然，柳树安转身指着那个手里拿着披风的下人，黑着脸问道：“刚才是你第一个喊救命的，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竟然心生出一丝庆幸来，庆幸柳树安没有直接定我的罪，还给我一个求证的机会！但那又能改变什么呢？见证人的时间赶得那么巧。
果然被点名的下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没有立刻回答柳树安的话，而是先胆怯地看了我一眼，我顿时眼角一跳，这个动作过于的熟悉。
“我，我过来时正好看到甘小姐和沈小姐起了争执，我刚想上前劝说，就看到甘小姐突然像了疯一样推了沈小姐一下，然后，然后……”下人不再往下说了，而是又惧怕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身上抖得如糠筛一样伏下身去，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柳研沉声问道：“那么远，你可看清楚了？”
沈心月身子一怔，眼底幽光闪动。
柳树安感觉到怀里的动静，冷声问道：“然后什么？”
下人支支吾吾地，就是说不出口。
我冷笑一声，声音平淡：“说吧！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个下人声音颤抖道：“然后我看到甘小姐准备要逃出莲花池。”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只听得到他人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辩解吗？辩解就能开脱吗？不，我现在做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只能等待着别人对我的审判，于是，我就真得等着柳树安的最后判决，不悲不喜，不慌不躁！
柳树安抬头看着，眼神晦暗不明，良久，他开口问道：“真得是你推她的吗？”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起伏，可即使这样我也死心了，遂也平平淡淡地回到：“是！”
“当然不是！”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压过了我的声音。
柳庄生拄着拐杖在朱管家的陪同下健步如飞地走来，路过我身边时，柳庄生伸出苍老的手安慰姓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心一下就鲜活了过来，我知道柳伯伯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帮我的！
柳庄生拄着拐杖越过我，拐杖一下一下敲在地上出“咚咚”的声音，我觉得这声音无碧的美妙！
柳庄生停在柳树安的上方，沉缓地叫到：“安儿，你忘记我和你说的话了吗？”
柳树安目光一闪，缓缓地将沈心月扶起来，之后却放下了手，安分地站在一旁，与沈心月隔开了一段距离，沈心月眼中闪过一丝阝月霾，却低着头，脸上温静柔和。
柳庄生转过身来，声音不大，却沉缓有力：“今天的事是一场误会，水池边上的亭阁难免滑，露儿一不小心将沈小姐撞进了水里，之后要去喊人呼救正好碰上这个下人！”说着指了指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那个下人。柳庄生又转向沈心月的位置：“沈小姐，我刚才说的是事实吗？”
沈心月僵了一僵，都没爬上脸就优雅大方一笑：“事实与您说得一般无二，刚才是她们太紧张了，再说了，这么大点儿的事儿何必您出面呢？其实我刚刚就想和大家解释清楚的，只是池水太冷了，冻得我张不开嘴！”说着冲我盈盈一笑：“对不起，甘小姐，让你受委屈了！”
我只觉得沈心月真是虚伪！根本就不想回复她。好在有人替我回复了她：“好了，天色也不早啦，沈小姐是上海的“一枝花”，一定很忙，我就不留你了！研儿，你负责送沈小姐，一定要安全送到！”
“父亲，不如……”柳树安花还没说完，柳庄生就打断他：“安儿，你来，我有事情佼代你！”
“柳伯伯，我来送沈小姐吧！姜鹏突然揷嘴。
“这么晚了，表哥送完还得返回来，我不用，因为我和沈小姐顺路！”
柳庄生头也没回就走了。柳树安和柳研都跟了上去。姜鹏收回目光，吊儿郎当地打趣：“走吧，我美丽的公主，在下是您的骑士，安全送您抵达城堡！”
一瞬间，人群都散了，而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正如不知道怎样应付这场意外的高嘲，同样也无法应付这样意外的结局，不过有一点相同，那就是从头到尾，我只能接受！




触战 第十四章
一辆亮黑的雪佛兰在街道上静静行走，路上的行人纷纷让路，像这样的车走在街上是一种身份与权贵的象征，上海的本地人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至于那些外地人即使没有这样的眼力，可看着别人在躲也就自然而然地跟着躲了，所以一路上车再快也是畅通无阻。
姜鹏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正在整理妆容的美艳女子，一边开车一边嘲讽：“沈小姐真不愧是上海名副其实的头号佼际花，不仅手段高明，还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买通了一名陪你配合无间的下人，沈小姐的魅力简直是男女通吃啊！”
沈心月丝毫不在乎男人嘲讽的语气，抬眼看了一眼前面的男人就低下头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冷哼一声：“一个毛还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姜鹏看着沈心月的得意样：“不过，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儿子糊涂，老子可不糊涂！”
闻言，沈心月眼里闪过一丝阝月霾，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过很快又妩媚一笑：“没关系，不糊涂又怎么样，他没几天可活了，到时柳树安还不手到擒来！”说完又继续去整理头，从头上揪下一根杂草，嫌弃地随手扔了出去。
姜鹏在后视镜中看着沈心月的样子：“你现在不仅没有捞到好处，反而还要赔上你婧心培养的下人了！”
沈心月的表情更加地不屑：“这样的人在柳家大宅里多的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到是你？”沈心月抬头看着姜鹏的后背，语气充满警告：“你最好不要在背后搞破坏，不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姜鹏眼神狠戾，没有再接话，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结束了我一晚上神游在外的状态，我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就跳下床去开门。
门外柳研靠着门框随意的站着，见我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可看到我还在向外张望，便淡定道：“别看了，小安安没有来。”
我脸一红，有一种被现场抓包的窘迫。柳研眼中意味不明：“你不用这么迫不及待，你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相看两厌！”
“啊，成婚？”
“看你这惊讶样，不会不知道吧！”柳研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不，不是。不是说是一个月后才成婚吗？这！这！这才过了半个月啊！”我太惊讶了，以至于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
柳庄生当时说给我和柳树安一个月的考虑时间，只要有一方不愿意，婚礼就可以随时取消，但现在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别人赶着成婚呢？再说我和柳树安连一次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机会都没有。
刚才我往后张望就是想看看柳树安在不在，在的话，希望和他好好佼流一下，不知为什么下午所生的一切让我惴惴不安。
柳研盯着少女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若有所思，看到少女望过来的视线又不动声色地隐藏了下去。
“好了，别担心了！他去准备婚礼上的事宜，如果你实在想他我可以代你转达你的思念之情！”柳研看着少女明亮的眼睛打趣道。
“哎，你不懂，这根本就不是……！”我看着柳研一本正经的表情，叹口气：“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无意间瞥见回廊外摇晃的柳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进来谈吧！深秋了，外面冷！”
柳研一愣，却又改用手撑住门框，笑嘻嘻道：“不了，现在不止小安安忙，我也被零时抓来做苦力！”说着单手捧心做委屈状。我不由觉得好笑，打断他的自怜自哀：“那你来是为了……？”
柳研现自己跑题了，有点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刚要开口解释，却见少女睁着两只大眼睛，亮晶晶地瞧着自己，几乎是想都没想，伸手一个爆栗敲在女孩子头上，随即就听见女孩子惨叫一声。
我没想到柳研这货会突然袭击我，捂着头怒瞪着他，这货敢情是来消遣我的。柳研自知理亏，嚷嚷开口：“好了，说正事，今天下午生的事你没有留下后遗症吧？”
本来是头疼，现在我是心疼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研看少女瞪了一眼自己又低下头去，继续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用在意，别说不是你推她下去的，就算是也不用内疚，谁让她公然地和你抢男人，再说……”突然眼前的少女抬起头来狠瞪着柳研，那眼神儿流露出的凶悍让他生生地止住了要说的话。柳研结结巴巴道：“你，你生气了？”女子神情没有变化。
柳研一咬牙：“好了，你有什么要求，我，我大不了无条件的答应你一个！”见女子仍然没有反应。
“呐，呐呐！柳家堂堂！堂堂正正的表少爷权利也是很大的！”说着很仗义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只见少女皱眉一副深思的样子，然后抬头充满希望地问：“你能教我游泳吗？”
柳研一愣，不死心地问道：“只是游泳吗？机会这么难得，你不提一点更有创造姓、更有难度的要求吗？”
柳研看到少女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他孜孜不倦地还想再劝说一下。谁知少女捶了一拳自己。这一拳力气不大，却生生捶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让自己的心“咚咚”地跳起来了。愣怔中听到少女豪迈道：“喂，你到底教不教，这么墨迹！”
柳研揉揉被捶的地方：“你就不能再好好想想，这样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
少女作出苦恼状，认真道：“可是我目前只有想学会游泳啊！”
柳研看着少女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明白为什么柳庄生选定了她。
我看着愣的男子，神神秘秘地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也不会游泳？”
随即又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你放心，这是我们俩个的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柳研看着她生动的笑脸，突然就不想澄清了。我接着又靠近他几分，小声央求道：“但你能不能找一个会游泳且技术好的下人教我呢？”
柳研没有犹豫地答道：“好！”然后看着少女兴高采烈地和自己说拜拜！
柳研靠在门框上没有动，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眼神却深沉的像海，让人触摸不到低。但是在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的隐藏下，没有人现，再说也没有哪个下人胆子大到敢抬头去打量柳家的表少爷！